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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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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祁把她的脚捂在胸膛前,暖了一会儿脚才给她穿上鞋子。
  “来人。”
  闻梦与玉荷以及嬷嬷们闻言走进来。
  “照顾好你们娘娘。”
  “是。”
  “用晚膳时注意些,别叫你们娘娘吃太撑了,看像个小猪似的。”
  “你才是!”江宝珠抱着肩膀哼了一声。诸祁的嘴角稍微有点弧度,稍微颤了下睫毛。这可怎么办,她那样傻那样笨,可他偏偏就喜欢她。诸祁心里嘲笑自己,你肯定是着了魔。若是生病,就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乘风悄悄在殿外候着,诸祁深深地看了宝珠一眼才走出去。江宝珠没有瞧见他已经离开了,把手掌搭在闻梦手掌心里:“闻梦,我饿。”
  她惊觉,自己除了吃就是睡,连女红绣活也不做。这……难不成诸祁说的是对的?这可不成。
  宝珠把眉头一皱:“闻梦,我的日子是不是太滋润了些?要不来读些画本子解解闷?”
  闻梦与玉荷对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带着偷笑,细声劝道:“娘娘,还是别想了。您肚子都咕咕叫呢,还是赶紧来用些晚膳吧。”


第41章 画本
  诸祁脸色有些阴沉,他心底不虞的时候脸部表情十分明显; 往日里微微上挑的眼尾变得不耐烦; 嘴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乘风走到一片阴影之中; 低声道:“主子,那边又传来了消息。已经开始暗自招兵买马用军了。”
  诸祁挑眉:“招兵买马?”
  真是新鲜。一个被贬出定北的朝中重臣能在江南此等狎猝之地招兵买马,狼子豺虎之心跃然纸上。偏偏宁德顺还是个不知不觉的愚钝之人,将自己的讯息大肆宣扬,难道是就在等着踉铛入狱那日满朝贼子看他笑话?
  诸祁嘲讽一笑,又问:“那人找到了吗?”
  乘风颔首,自然知道诸祁说的那人是谁。他脸上露出几丝犹豫不决的表情:“目前来看有三个。只是明确的……还未知晓。”
  “还未知晓?”诸祁一顿; 脸上表情晦暗不明; 看他一眼:“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风格。”
  乘风心中一惊; 连忙开口:“再给属下三日。不出三日,那人肯定会浮出水面。”
  诸祁转头不去看他,负手立于高阁之上。此时日薄西山,辽阔苍茫的大地已被层层暮色笼罩。他的身影隐没在沉沉的夜色之中,连声音也变得低沉。
  “乱臣贼子?”
  “五马分尸的好。”
  诸祁扭头走下高台。乘风紧紧跟在他身后,两人脚步没有停顿,直接去了藏书阁。江南又传过来了个信鸽,鸽子上只有一句话:“魑魅魍魉之辈叩待时机; 待成熟之后露出水面; 便可一网打尽。”
  藏书阁里灯火幽幽; 几个身着碧色衣衫的丫鬟静默立在两侧。诸祁勾唇; 挤出抹冰凉的笑容; 细长的手指挑开灯笼纸罩,将纸条放在跳跃的火苗上。不逾几时,纸条便已经被火舌吞没,化为了一片灰烬。
  江宝珠用完膳后,心里愈发空虚。倚在美人榻上看桌上摆着的鸢尾花束。鸢尾花被修剪整齐,插在北定青瓷高颈瓶中,浅粉色的花瓣上被撒了几粒水珠子,折射出几丝好看的光晕来。
  闻梦在一片拿起帕子绣着。江宝珠玩腻了花,就支着脑袋看闻梦绣手帕。一针一线错综复杂,没过多久,那帕子上就活灵活现出两条白色的鸭子来。
  江宝珠揉了揉眼睛:“闻梦,我看你绣的眼睛就疼。你怎么这么厉害呢?这两个鸭子绣的可真好。”
  闻梦一听哑然失笑,换了手上的线头:“娘娘,奴婢手里的帕子上绣的不是鸭子,是鸳鸯。”
  江宝珠瞪圆了眼睛:“鸳鸯?”
  闻梦脸上早就已经红透了,稍稍点了点头,把完工的帕子放在身后,装进了衣袖里。她抬起头转移话题,细声道:“娘娘莫不是太乏累了?刚刚不是说想要看画本子么?若不然奴婢帮您去挑一本?”
  江宝珠闻言一笑,摆手:“画本子要自己去挑才好呢。”
  她眨了眨眼睛,里面灿若星辰。仿佛昏暗的大殿里只有那双眼睛明亮着了。宝珠乖乖巧巧的坐在榻子上由闻梦披上衣服,才跳下榻子,去书房里挑画本子。
  这东宫的藏书阁自然同别处的不一般,里面藏书极多,数量庞大,里面按顺序摆了十几架成年男子高的书柜。
  书柜里的书亦是有规矩的,下面的藏书与上面的藏书也不一样。下面的多是些民间奇闻异事,而上面的都是些朝堂之上的宫野正史。按宝珠那活泼的性子,定是要从下面的民间奇闻异事选些来读。
  宝珠身上的披风是红色绸子的,那布料光滑顺泽,有些来头。领子上缀着白裘狐氅,搁在下巴上蹭一蹭,感觉又痒又舒服。她低下头瞧一瞧,念道:“这书都没有落灰尘。这里是《乡间野史》,那边的有《晋桃花源记》,《民间三大奇冤》,闻梦,你说我读那一本来比较好?”
  闻梦自幼时便卖到了江家做丫鬟,根本没有读过书,大字不识几个,她摇头:“奴婢资历短浅,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书呢。”
  江宝珠点头,继续在书柜里找。谁知旁边一个小太监却低声开口道:“太子妃娘娘。依奴才看来,《乡间野史》过于放浪,不适合您这样身份高贵的来读,轻了您的耳目。《民间三大奇冤》也是记了些难辨是非的旧闻,也是不适合。不如您来看这本《晋桃花源记》,读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江宝珠抬头打量他,那小太监深深地垂着头,只能看见个嘴角。江宝珠心里奇怪,惊叹道:“这些画本子难道你都读过?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小太监作了个揖,依旧低着头答道:“略懂一二。奴才这些小手段难登大雅之堂。”
  闻梦连忙开口:“大胆奴才,太子妃娘娘问你的话,怎么还低垂着头?懂不懂礼数?”
  那太监闻言微顿,勾起嘴角挤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奴才长相丑陋,怕惊到太子妃娘娘。”
  江宝珠忽然就打了个激灵,站起来扯了扯闻梦衣袖,开口道:“别说了闻梦。这里似乎是有些阴冷,还是赶紧拿了画本子出去读吧。”
  那太监阴阳怪气的语调也把闻梦惊到了。她点头,回头深深地看了那太监一眼。太监缓缓作揖:“奴才恭送太子妃娘娘。”
  两个人走到明亮的桌前,又把蜡烛多点了几盏。江宝珠把手中的画本子放在桌上,转头问道:“刚刚那人真是奇怪的很。”
  闻梦颈后都出了层细密的冷汗,点了点头:“娘娘,还是多叫些人来,如何?”
  江宝珠小手一挥:“不碍事。清天白日的还能出什么事?你也去挑本书来读吧。”
  闻梦只是担心至极的看了眼那怪异太监的方向。她看不见的是,那太监帽下却隐藏着一张妖异俊美的脸庞,狭长的眸子勾起,略带兴趣的盯着不远处读书的江宝珠。江宝珠心思单纯,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只是津津有味的捧着《晋桃花源记》读了起来。
  诸祁在藏书阁中烧了纸条,来到了凤栖宫里。谁知却扑了个空,往日里热热闹闹的美人榻上那人和兔子都没有了踪影。
  玉荷垂眸立于一侧。
  诸祁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脸色有些阴沉,开口道:“你家娘娘呢?”
  玉荷连忙福身回道:“娘娘用了晚膳后觉得乏味,去书房寻些画本子来读。现在还未回宫呢。”
  诸祁闻言一顿,紧紧的皱眉,转身。
  玉荷以及三两个大宫女恭送道:“恭送太子殿下。”
  诸祁直逼书房,直到看见那一团小小的身影才稍稍安心的停下脚步。
  闻梦连忙要行礼,诸祁却暗暗挥手,做出来了个噤声的手势。闻梦知晓,悄默声儿的退下,将殿里所有的人都退到外面。
  江宝珠本来就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一读画本子就犯困,上眼皮子和下眼皮子像是打架似的怎么也睁不开,刚要去和周公解梦了,身后面忽然扑上来个滚烫身子,吓的她一惊,差点没有跳起来。
  “别怕,是我。”
  诸祁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直接把她的小身板子放在自己腿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江宝珠反应过来,拧他胳膊:“做什么呀?”
  她的声音软儒,撒娇时有多媚,自己都不知道。诸祁却像是被勾走了半个身子骨的魂儿,愈发搂紧,把头埋在她颈窝里深深地喘了口气。
  “痒死了。”
  江宝珠现在内心十分嫌恶诸祁,她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这么粘人,这么喜欢赖皮的人。她又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画本子,抬眼瞥他:“你不是去藏书阁了?来书房做什么?”
  藏书阁也是书房。不过女人家是进不得的。诸祁没有回答,脸上带着笑,指尖挑起她的画本子来看,啧了一声:“《晋桃花源记》,我的珠珠长大了,读这么厉害的书呢。”
  江宝珠打掉他做乱的手指,心中想着,我什么时候都是长大的。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哈欠,小声道:“唔……越读越想睡。”
  诸祁轻轻的吻她脸颊:“你可不能睡。”
  他心底做恶,掐了掐她的腰,低声道:“去,给我挑本书。《宝华经》,《延华经》一类的经文,读给我听听。”
  江宝珠不耐烦,推他的手:“你怎么不自己去拿呢?”
  诸祁轻声咳嗽一声,挑了挑眉:“珠珠不去拿,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就像昨天看的画本子那样,两个人在书房……”
  江宝珠听见诸祁这样说,大声道:“你别说了!我去拿!”
  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脸上红扑扑的,走到架子前找了本《宝华经》,嘴里嘟嘟囔囔:“就知道欺负我……”
  诸祁轻笑,一只手支起下颚。视线一刻不离的黏在宝珠身上。她腰那样细,触感销魂极了,动情至极时胸。前都是泛着粉红色 ,一副我见犹怜的勾人相貌。若是在以前,那些祸国殃民的美艳妖精也不过如此,想到这里诸祁心里又感叹,还好她是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没有什么人可以抢走。
  江宝珠拿了书,转身扔给诸祁。


第42章 侧妃
  诸祁依旧慵懒的支着头; 稍稍歪头看过去去; 挤出来了个笑容:“珠珠; 我眼睛酸涩; 疲惫的很。你就不能给我读几句吗?”
  江宝珠冷哼一声:“我眼睛也酸。你自己在这里读吧,我要回寝殿里歇息了。”
  诸祁哦了一声; 微微皱着眉头; 风轻云淡道:“珠珠,你若是从书房中离开了; 明日小白指不定就会变成咱们用膳时的一道油焖兔腿了。”
  江宝珠听见这句话; 脚步直直的停下了。她难以置信的抿着唇角,惊讶道:“你……”
  “我怎么了?”
  诸祁带着笑容挑眉反问。
  江宝珠说不出话来; 跺了跺脚,心里又怯怯的怕惹怒他; 走了两步从桌子上拿起那本《宝华经》,又轻轻的踱到一旁,离诸祁有两三步远。
  诸祁轻轻叹了口气; 低声诱哄一般的说道:“珠珠; 过来; 来我怀里。”
  江宝珠右边眼皮跳了跳。
  她心里咯噔一下子; 总是心慌。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 还是磨磨蹭蹭的坐到了诸祁怀里。
  她身上甜蜜的; 香香的气息一直往鼻尖里钻。她又软; 全身没有一根硬骨头; 抱在怀里怎么揉搓都可以; 诸祁怎么会不喜欢抱着她呢?
  江宝珠心底发虚,稍微不自在的动了动,咳嗽了一声,板着脸问道:“现在小白没事了吧。”
  诸祁眼底满是笑意与爱意,铺天盖地的要将她淹没。他轻轻的挑起一抹发丝握在手掌心里,轻轻嗅了嗅才开口:“小白不会有事。”
  宝珠收回视线心底打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虚发怯。她打开经文,被那细密的字体恍花了眼睛,小声嘀咕:“怎么这么多字?有些字我都不认识!”
  《宝华经》是前朝一得道高僧所作,据传闻那高僧作下此篇经文后便入定了,得道生仙。
  江宝珠稍微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挺直腰板:“那我念了?如果有我不会读的字,你可不要生气。”
  诸祁只是慵懒的抚摸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从肩膀蔓延到腰窝。他点头回答:“当然,我什么时候朝珠珠生过气呢?”
  江宝珠咽了咽口水,开始小声读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祇桓精舍。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她读第一句时诸祁就受不了了。心里像是遭了蚂蚁啃咬,蚀骨夺心。
  江宝珠小心翼翼的压着嗓子,声音嫩的出水。两条细细的眉头也是一皱一皱的,眼尾上挑,带着些许红润,像是狐媚子一般的妖精,偏偏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勾人,这样严肃的《宝华经》在宝珠嘴里读出来,都带着几丝软儒,媚骨天成似的。
  诸祁心里轻轻喟叹一声。
  想要摧毁。
  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一下一下的。让她哭,让她掉眼泪,让她可怜巴巴的抽泣着求饶,她的泪珠子多珍贵呢?只能为自己而流。
  他的双手收紧,牢牢地扣在宝珠脖颈之下的一片柔软上。江宝珠心跳动的很快,飞快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还要读吗?”
  诸祁沉声说:“读。”
  江宝珠嗯了一声,颇不自在的继续小声读:“皆是无漏大阿罗汉,佛子住持,善超诸有;能于国土,成就威仪 。”
  诸祁忽然搂着她站起来,把经文也攥在手里。江宝珠受惊,问道:“怎么了?”
  诸睿声音不自然:“回殿里读。你不是困了么。”
  江宝珠唉了一声,揉了揉眼皮,认命似的把手挂在他脖子上。心里骂道:“我困你还不让我回去睡觉,还要读经文!”
  皇宫,翊坤宫内。
  丫鬟梨灯重新换了新的熏香,这香是新鲜的陈年松子,配上桃花檀,燃起来味道十分好闻。此时秦答应来皇后的翊坤宫里叙事,两个人坐在榻子上,手里拿着杯茶水喝。
  殿外天儿已经黑透了,傍晚的时候又刮起来了西北风。倒是也凉快了些。
  皇后娘娘笑道:“秦答应倒是得了空儿,跑到本宫这儿躲清闲,怎么,婼儿好些了吗?”
  秦答应脸上也挂着笑容,微微颔首道:“臣妾感激娘娘记挂。婼儿的风寒之症已经快好了,今儿个睡的早,也就没有带到娘娘的翊坤宫中请安。”
  婼儿大名诸清婼,才三四岁。是大晟朝里唯一的小格格,受尽了宠爱。前几日出去御花园里赏花,却不慎染了风寒。皇后娘娘闻言摆手:“不碍事。让婼儿养好了身子再来用不迟。”
  秦答应微微一笑,又问:“太子殿下也成亲了三月有余,怎么样?太子妃的肚皮里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皇后娘娘闻言一怔,愁眉不展道:“话虽是这样说的。可从未听闻过。本宫这一把年纪也不能同他们这些小辈儿开口,愁的很。”
  秦答应也是一愣,皱眉疑惑道:“不应该呀。太子殿下年纪轻轻,正直阳刚之年,怎么会三月有余还未传来消息?难不成……”
  皇后皱眉道:“秦答应的意思是……”
  秦答应已经把话说道了这份儿上,也没有隐瞒,清了清嗓子:“太子妃身子骨孱弱,娘娘可有所听闻?”
  皇后点头:“这是自然。说起来太子妃幼时落水,似乎还和太子有关呢。”
  秦答应继续补充道:“这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便是皇后娘娘您的皇孙呀。这事慌不得,但也不能这样拖延下去。再这样拖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皇后娘娘一听,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她挥手,向殿里的宫人道:“你们先下去。”
  一干宫女颔首:“是。”
  秦答应脸上露出抹笑容:“太子妃娘娘身子骨孱弱难以受孕,我们也可以换一个呢。”
  皇后若有所思。
  秦答应继续说:“何必不考虑着给太子殿下纳个侧妃?按时间来说也够了。这自古以来呀,规矩皆是如此。”
  她似乎是想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臣妾这里有个良人之选。”
  皇后挑眉:“哪位官家闺秀?”
  秦答应脸上带着得体大方的笑容,拂在低声:“臣妾家里的外室佟佳氏乌雅香儿,身世不凡,依臣妾看,极为合适。”
  皇后心里思付半响,问道:“佟佳氏那可已经没落了。”
  秦氏摇头:“娘娘,虽说她家道没落了,好歹还有前朝的底子撑着。臣妾曾经在花照节上见过那姑娘一面,是惊为天人之姿。我见犹怜不过如此。甚至可以与太子妃相媲美呢。”
  见皇后依旧在思考,秦答应继续道:“娘娘,咱们这些深闺妇人也是为了皇嗣着想啊。实在不行,先让两个人见一见。”
  皇后觉得有些道理,迟疑着说:“那就让年轻人先见一见吧……”
  秦答应心里暗笑,福身道:“那臣妾这就安排。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臣妾现行告退了。”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刚刚离开了一波出谋划策的大臣,皇帝疲倦至极,喝了口茶水倚在冰凉的龙椅上。大殿里空空如也,四下寂静无声,只有自西洋进贡而来的钟表嘀嗒回响。皇帝的思绪万千,不受控制的回想到那日,与萧氏初见那日。
  那年去胡狄策马同游,茫茫沙漠不见源头。皇帝还年轻气盛,眼底全是山河表里潼关路。他心中志在必得,没成想打猎时遇见沙暴,险些出了意外。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是昏暗的。口鼻之中全都是沙子。皇帝咳嗽几声,站起来,入目所及茫茫沙海,黄沙翻涌,马匹死在一旁,仿佛茫茫的沙漠之中只有他一人。
  就在皇帝即将渴死之际,他鼻尖涌进一股奇异的香味,耳畔传来一阵一阵的铃铛声。
  皇帝睁开眼睛,想着,莫不是他出了幻觉,马上要死了?
  有抹红色的衣裙出现在眼前。皇帝根本看不清楚,那红色衣裙拍了拍他的脸,用十分生疏的汉话讲道:“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皇帝拼命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女子也是焦急万分,逃出自己怀里的羊角水壶来,给皇帝灌了几口水。
  沙漠甘霖,皇帝如饥似渴,喝完便晕了过去。
  后来呢?后来那善良的红衣女子将皇帝带去了自己家的帐篷。皇帝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慌称自己是来自中原的商人。
  胡狄女子多是皮肤黝黑的,透露着健康的光泽。但是红色纱衣的年轻女子偏不是。她脸蛋白皙,眼睛像是两颗黑溜溜的宝石,也不像中原女子那样害羞,大胆包天的直勾勾的盯着他。
  皇帝沦陷在她眉眼之间的柔波里了。
  他对她一见钟情,可是不久便知晓了——她全名为萧灵桉,是胡狄首领的幺女,但是她亦有一个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
  皇帝当时冷哼一声,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对她说过一句话:“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我得不到的。”
  皇帝直到现在也记得清楚极了后来发生了什么。
  灵桉给了他一耳光,目光灼灼:“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爱你。”
  没想到一语成谶。


第43章 火热
  至于后来的故事在史书上不过寥寥几笔; 大晟十年间,贵皇迎娶胡狄萧氏女灵桉。次年诞下一皇子; 而后字号为祁。
  皇帝沉沉的叹了口气; 满脸皆是凄凉。一旁管事的大太监见皇帝叹气,心下明白,走过来作揖道:“皇上,这夜晚漫长,养心殿里又冰凉。还是早些回寝殿歇息如何?”
  皇帝从回忆中惊醒; 混浊的双眼稍微眯起,轻声道:“把那画拿过来。今日去偲玉阁。”
  太监一愣; 心里分明。
  偲玉阁是贵妃萧氏生前的住所。
  太监也是缓缓的摇头,低声应道:“奴才遵旨。”
  自从贵妃灵桉仙逝后,偲玉阁一直保持着原有的样貌。那几个打扫的宫女也被留在宫中。殿里凄清萧瑟,暖阁上摆着的胡琴也微微折射着光线; 并没有一丝灰尘。
  皇帝混浊的双眼好不容易透出几丝亮光。他挥退众人; 缓缓的坐在榻子前,缓缓的打开手中的画轴。
  画里的红色纱衣女子慢慢显露。明眸皓齿,美目盼兮,手中挽着一只乖顺的骆驼; 身后是茫茫的一片大漠。
  皇帝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心中沉沉的叹了口气,脑海中亦是复杂无比; 他的耳畔似乎又浮现出那年轻女子清脆的声音。
  “你怎么了?”
  “万万不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你无耻!”
  “就算是我死了; 也不会爱你。”
  皇帝一怔; 虚疲不堪的歪倒在了榻子前期。他心里剧烈挣扎,咳嗽了几声,手指尖颤抖的抚摸在画中女子姣好的面庞上,眼底迷茫,全都是沉沉的后悔与伤哀。
  “灵桉……”
  “若有来生,我定好好待你。”
  屋外天色昏沉,不知何时掉了几丝雨滴。滴到修剪齐整的芭蕉叶上,滴滴答答,不知扰乱了谁人心绪。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第二日,诺大的皇宫西殿外悄默声儿的停了辆马车。空气潮湿,青石板上都长了层青苔。一个嬷嬷见势前去询问:“可是佟佳氏?”
  帘子撩开,一位年轻女子缓缓下车,点头道:“正是。”
  那女子也是年轻貌美,左不过十七八岁。一张小脸儿发嫩,她身上穿着的是浅碧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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