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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国公府-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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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悬在纪鸢心里的,便只剩下一桩嬷嬷一事。
  翌日一大早,纪鸢携手霍元擎去了趟竹奚小筑,前一日,纪鸢让菱儿给竹奚小筑送去了此番特意从庄子里带回的乡下特产,又特意给鸿哥儿传了话,让他今日告假一日,好为刁先生的居所整点行囊,顺道,想要到嬷嬷那里弄清楚镯子的缘故。
  结果去时,一大早只见鸿哥儿将刁先生的所有行囊全部都安置在了竹奚小筑,因已经忙活了一大早,耽误了早膳时辰,纪鸢与霍元擎二人携手赶去时,嬷嬷、鸿哥儿、刁先生三人正在一张桌子上用早膳了。
  纪鸢大惊,原本霍元擎将刁先生的住所安置在了前院,那里是贵宾待遇,往日里太子前来做客,亦或是霍家远亲来访才安置在前院厢房,为了刁先生,霍元擎还特意开辟出了一处清净雅院,却未料不知何时,老先生竟然来了这处小破院,原本还以为像刁先生那等清高古怪之人,定是不会那般轻易接受鸿哥儿的,却未曾料到,不过一夜时间,鸿哥儿竟然与刁先生混到了一张桌子上用膳。
  当真令人难以置信。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事,纪鸢进门那一刻,眼瞅着人刁老先生正一脸殷勤的举起了筷子,正在亲自给嬷嬷…添菜,然后嬷嬷一个眼神扫过去,刁老先生立马悻悻的收了回来。
  两个脸皮发皱,头发雪白的老人家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如此亲密,瞧着那神色举止,不像是头一回见到,反而自在松快,对对方十足了解,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纪鸢与霍元擎二人面面相觑。


第249章 
  原本一脸殷勤的刁老先生, 一瞧见霍元擎跟纪鸢二人来了,顿时咳了一声, 立马正襟危坐起来了,瞬间恢复成往日为人师表的模样。
  尽管, 这举止落在纪鸢眼中颇有些装模作样的成分。
  嬷嬷倒是一脸淡然, 见了霍元擎跟纪鸢到访, 丁点不觉得意外,只缓缓起身, 作势要给霍元擎行礼,刁老先生见了双眼一瞪, 好在霍元擎在二老跟前还算识趣, 立马上前制止了。
  刁老先生这才眉头微松。
  这时,鸿哥儿偷摸凑到纪鸢跟前,冲纪鸢小声八卦了一句:“阿姐, 先生说她原先是嬷嬷的老相好…”
  纪鸢瞪了鸿哥儿一眼,鸿哥儿难得摸了摸鼻子, 老实不吭声了。
  不多时, 纪鸢目光来回在嬷嬷与先生身上移动, 这刁先生乃是太子的启蒙老师, 常年在东宫授课, 听闻早年更是先帝近臣,他若是与嬷嬷交好, 那嬷嬷…怕是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想罢。
  此时, 对面霍元擎上前, 非但制止了嬷嬷的行礼,反倒是朝着嬷嬷施了一礼,不多时,伸手将镯子递到了嬷嬷跟前,问道:“晚辈有一事,可否向老人家请教?”
  霍元擎向来是个单刀直入的性子,见了嬷嬷毫不犹豫,直接开门见山道。
  嬷嬷抬眼看着霍元擎手中的镯子,定定的看了许久,不多时,又忽而抬眼直直的看向霍元擎,又抬眼瞅了身后的纪鸢一眼,面对着这一幕,似乎丝毫不觉意外,好像早已经恭候多时了似的。
  丝毫未曾顾忌在场的任何人,也压根无需霍元擎发问,便直接向霍元擎,向众人淡淡开口道:“这个镯子是宗耀六年老婆子我出宫时皇后娘娘托人带出宫的,当时皇后娘娘跟前的侍女带了一句话,说这个镯子干系到大俞将来的命脉,托我带出宫保管,我虽早已不再过问后宫宫闱之事,却也顺手带了出来,至于里头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我并不知情,不过——”
  嬷嬷说着,杵着拐杖转身回到座位前,嬷嬷有腿疾,站不了多久,纪鸢见状,立马上前扶了一把,扶着嬷嬷就座,嬷嬷握着纪鸢的手,往她手上拍了怕,做安抚状,这才重新将目光投放到了镯子上,道:“镯子里头是半空的,可以打开。”
  霍元擎听了一愣,不多时只拿着镯子左右细看,看了半晌,依旧未曾发觉里头的门道,纪鸢见了立马上前,将镯子接了过来,拿着左右端详,这才注意到镯子上头的纹路间暗藏玄机,原来镯子的正中央一直有根缝隙,直接将镯子分成了两半,不过是被上头出奇制胜的花纹图案给遮掩住了,轻易让人瞧不出来。
  纪鸢依照缝隙,直接将镯子打开,掰成两瓣,只见里头藏了一根细长纸条。
  纪鸢跟霍元擎对视了一眼。
  鸿哥儿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
  嬷嬷跟老先生亦是抬眼瞅了过来,嬷嬷神色淡然,老先生则伸手捋了捋下巴处的长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霍元擎打开纸条,上头不过寥寥数字,可那几字的内容,却令往日里面无表情的霍元擎脸色大变。
  纪鸢见了,将纸条接了过来,细细瞅了一眼,整个人正是呆愣掉。
  与其说,嬷嬷不单单交给了霍元擎皇后被害、太子被废黜的背后原因,还不如说嬷嬷交给了霍元擎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个秘密关乎国体,关于整个大俞的根基命脉。
  更是连霍元擎都给震到了。
  原来,二皇子竟不是陛下血脉。
  原来,皇后娘娘暴毙,太子身子羸弱不堪皆为奸人所害,受害的原因一则是皇后的位置碍了别人的事儿,二则是皇后娘娘无意间撞破了这一惊天大秘。
  彼时陛下登基不久,根基尚且不稳,整个朝堂的半壁江山由杜家牢牢把控住了,此杜家非彼杜家,当年的杜家杜鳌乃是大俞三代元勋,其半生军功赫赫,以战功封爵,乃先帝近臣,深受先帝信赖,先帝去后,杜鳌露出狼子野心,一改往日纯良,扶持毫不起眼的陛下登基,当年,可谓是半壁江山皆落入了杜家手中。
  然尽管如此,新帝丝毫无法,只得咬牙忍受,直到终于忍到了杜鳌暴毙那一日,往后十余年这才渐渐收复了掌权。
  彼时,杜鳌膝下无女,唯有独子杜励一人,便挑选了族里一旁支的侄女儿也就是当今的杜贵妃入宫,为了讨好杜鳌,杜氏当年一入宫便直接封了贵妃,皇上对其十分宠爱,杜贵妃在宫里的气势隐隐快要超过了陛下发妻也就是当年的皇后娘娘。
  杜贵妃一时间宠冠六宫,次年,贵妃又喜诞下二皇子,杜家慢慢起复,由一支旁枝开始渐渐壮大。
  一直到了宗耀六年,杜贵妃乱、伦堂兄杜励诞下二皇子一事被皇后察觉,杜贵妃便联合杜家里应外合开始暗自谋害皇后,皇后娘娘无力抗衡,也深知陛下无力周旋,一时陷入了绝望之境,恰逢此时徐嬷嬷向太后请命出宫,徐嬷嬷是杜鳌旧友,宫中无人敢轻易刁难,皇后便将这一惊天大秘交给徐嬷嬷带出了宫去,至此,皇后病逝,太子克母被幽静东宫,整个后宫开始重新洗牌,开始由杜贵妃一手遮天。
  杜鳌暴毙后,陛下将杜家爵位废黜,杜鳌虽素有狼子野心,到底臣服先帝,不敢有谋反之心,又乃三朝功勋,为了昭显仁政,陛下网开一面,将杜家一门逐出京城,发配边疆,到底保全了一族性命。
  而杜贵妃聪慧过人,见杜家不保,更是大义凛然与杜家划开界限,甚至大义灭亲亲自参了杜家一本,至此,侯府杜家败落,其下旁支杜家开始渐渐壮大。
  如今,十数年过去了,杜贵妃依然长盛不衰,而二皇子随着年纪渐长,在将来的大位上的呼声亦是居高不下,陛下一方面宠爱二皇子,一方面又将太子从东宫解禁放出,似乎对二者皆有意属,上位者的心思,只叫人轻易捉摸不透。
  不过,二皇子身后有杜家扶持,宫里有贵妃娘娘作证,二皇子素来以仁心得天下,其下党羽众多,太子孤寡一人,身后除了其旧年伴读兼表兄霍元擎,似乎再无一人,丝毫不可与二皇子较长短。
  如今,陛下年龄渐长,身子也大不如前,朝堂的局势日渐诡异,不过,在满朝文武的眼中,太子终究敌不过二皇子,太子唯一的优势便是占了个储君的名头,即便他日登基,不过亦是一个傀儡罢了。
  而如今,二皇子竟然不是陛下血脉,不是皇室血脉,竟然是贵妃娘娘当年与堂兄乱、伦产下的孽障,这样一桩惊天大案若是公之于众的话,整个天下怕是要大乱了,关键是,皇家颜面何存,然而,纵使是以天下大乱、以皇家脸面为代价,也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叛贼之子登上皇室大位啊!
  江山如何能改姓,如何能易主呢?
  ***
  自那日过后,霍元擎直接进了东宫,镇日早出晚归,忙到有时一连着好些日子纪鸢都未曾瞧见过他的人影,每每他回了,她已经歇下了,而她还未曾醒来,他早就入宫了。
  彼时,已然接近年关,挨家挨户热热闹闹的,办寿的办寿,办宴的办宴,宣武大街上住的皆是些官宦大家,整条街上热热闹闹的,宴会办个不停,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新春的喜悦当中,全然不知,笼罩在上空的那层阴影。
  毫无疑问,霍元擎是太子的人,纵使实力悬殊,霍元擎也势必是要护着太子的,如今,得知了这么一桩惊天大案,霍元擎又或者整个霍家又如何能坐视不管,横空出了这样一桩秘案,至少,对于太子而已,算是天赐良机罢。
  只是,到底该如何应对谋划,方能够确保将损失降到最低,又能够将对方一网打尽,委实是个难题,自古有关夺嫡一事,从来就不是一桩易事。
  如今,前头贵妃勾结外男淫、乱诞下皇子,混淆皇室血脉一案,后有二公子霍元懿贪污受贿一案,只觉得桩桩件件稍有不慎,便要殃及整个霍家,关键是,整个霍家面上瞧着仍然一片祥和安宁,除了纪鸢,满腹心思,无一人察觉到其中的凶险与诡异。
  事后纵使多年,每每纪鸢回想此事,依然觉得胆战心惊。
  就好像狂风暴雨即将来临,而纪鸢作为知情人,有着对未知事件走向的恐惧及祈盼。
  纪鸢本以为此事凶险,绝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可是,瞧着霍元擎越来越忙碌的身影,纪鸢又隐隐觉得快刀斩乱麻,出其不意才是霍元擎的行事之道,那一整个月里,霍家皆安安静静,瞧着与往日无异,而消失了将近一月的霍元擎在某日一早难得露了面,甚至难得抽空陪纪鸢一道用了早膳。
  那日正好是腊月十八,相传是纪念太上老君之日,乃是个上好的吉日,相传,在这一日行事必能一蹴而就,马到成功,那日也正好是二皇子与霍元懿回京之日。


第250章 
  却说霍元擎面上瞧着一派淡然, 与往日并无异处,相反, 反倒是比往日还要松懈几分, 一早便醒了,纪鸢醒来时,只见他搂着她躺在他的臂弯里, 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只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瞧着, 纪鸢方一睁眼,他便朝她凑了过来, 细细密密的胡渣扎在她的脸上, 脖子上,没有亲吻, 没有任何过火举动, 就是用脸蹭着她的脸,难得亲密与流连。
  直到纪鸢难得有些受宠若惊,只伸手勾着霍元擎的脖子不撒手时, 霍元擎怕压着她的肚子,这才立马松开了, 两人在床榻上腻歪了一阵,也没怎么说话,就静静躺在一起, 纪鸢用手指头摸摸他的胸, 捏捏他的衣角, 戳戳他脸上的胡渣,然后对方去抓她胡乱乱动的手,一个躲,一个逃,便是一句话不说,也可以缠绵许久。
  起来后,还破天荒的陪着纪鸢用了早膳。
  纪鸢还以为他这日沐休,却未料,用完膳食后,他便将他的铠甲拿了出来,让纪鸢亲手给她穿上。
  临走前,忽而拉着她的手问道:“如果今日有人闯入府中行祸,怕不怕?”
  纪鸢一愣,过了片刻,只摇了摇头,道:“不怕,霍家乃权爵之家,若无圣上旨意,哪个敢闯入,况且,鸢儿身后有暗卫守护,便是当真有哪个瞎了眼的歹人闯入,大不了让他有进无出,有来无回。”
  纪鸢说着,还恶狠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霍元擎见了,只摇了摇头,无奈了笑了,笑过后,忽而单膝跪在纪鸢的身下,只伸手抱着纪鸢的腰,将脸贴到纪鸢腹部静静地听着,彼时,纪鸢的肚子早已微微隆起了,便是穿了厚厚的袄儿,也轻易能够瞧出显了怀的身子。
  霍元擎静静地贴着,不多时往纪鸢肚子上亲了一口,起身,伸手捧着纪鸢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若是男孩儿,取名霍方麒,女孩儿取名霍方华。”
  说完,凑过去往纪鸢眉心亲了一口,随即,大步踏出了屋子。
  纪鸢听了,不知如何心里没由来的一慌,立马提着裙摆追了上去,追到门口,眼瞅着那道威风凛凛的背影已经到了院子口,纪鸢远远地只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霍元擎,我等你回来。”
  听到她直呼他的名讳,霍元擎脚步一顿,只扭头定定的看着她,冲她郑重点头。
  彼时,在所有人的眼中,纪鸢的激动与惶恐或许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唯有霍元擎与纪鸢二人深知,那其中的含义。
  宗耀二十五年腊月十八,这日是可以记入大俞史册的一日。
  那日京城瞧着与往日并无任何异处,整个皇宫也无任何异样,那日二皇子回宫述职,禀告江南灾情一事,因中途闹出贪墨赃款一案,朝堂之上为了秉公处理,陛下特意宣了裕亲王入殿协助审理此案,说来也巧,那日乃是腊月十八,正好是太后寿辰,年近八旬的前内阁大学士陈阁老拖着一副残败的身子来给太后拜寿,说趁着今年身子还能动,拖着过来了,怕是再拖,怕就没机会了。
  陈阁老一来,得了这个动静,顿时将京城里头的一些个老家伙们都给惊动了,前太子太傅,当今陛下的恩师傅老太师,前吏部、礼部等几位尚且健在的尚书大人们纷纷凑热闹似的赶来了,几个老家伙凑在太后跟前,委实快要奔千岁了,各个都是成了精的人。
  几人给太后拜寿时,太后宫殿里热热闹闹的,瞧得出这日太后兴致极佳,正在说笑时,忽而听得外头一阵喧哗,宫殿里陡然一静,太后眉毛一挑,差人出去询问,不多时,太后跟前的高总管匆匆过来回话,只一脸震惊道:“禀太后,今日…今日宣武门外有人…有人告御状子!”
  一言毕,众人皆惊。
  要知道,已有多年,宣武门外的御鼓未曾被敲响过了。
  太后闻言,立马由人搀扶了起来,太后一起,众人也跟着纷纷起身,陈阁老摸了摸下巴处的白须道:“从大俞开朝至今数百年,告御状者之人也不过才十余人而已,便是老朽历经三朝,也不过才亲眼撞见过一回,那滚钉板之刑,可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
  原来,但凡告御状者,为了防止诬告,所告之人需以血肉之躯从一块钉满尖锐铁钉的木板上滚过去,铁钉刺入肌肤,必然是血肉模糊,痛苦不堪,若无天大的冤屈要申诉,寻常人,谁又忍受得住这等痛苦(摘自百度)?
  未曾想,临了临了,竟然还撞上了一回。
  这该是遭受了何等冤屈?
  众人本以为定是那等穷苦之人,岂料一问,答之竟是那皇后娘娘的娘家,当朝皇后娘娘母族穆家穆大人,穆家本族并不显赫,是以穆家长女也就是当年的皇后娘娘才能得以配给了当年默默无闻还是六皇子的当今陛下,后皇后在位时,穆家曾起复过一段时间,只后来皇后故去,穆家双亲不久纷纷跟着病逝,唯有剩下一个身子羸弱的弟弟,也就是如今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穆大人,因穆大人迂腐文弱,并不得圣宠,又加之当年太子被拘禁,皇上有意将其冷落,故此,如此多年并未曾听到任何动静。
  怎知,那个文弱书生,今日竟然告起了御状,他那弱不禁风的身子受得住如此酷刑么?
  旁人或许不记得那穆清乃何人,太后却记得,太子的亲舅舅,太后如何能忘。
  当即,太后领着一群老家伙们前去救场了。
  岂料去时,陛下带着文武百官正好也已经到了。
  告御状乃当朝大事,更何况对方身份特殊,皇上觉得事情有些悬乎,遂御驾亲临,文武百官见到,纷纷跟了过去。
  这一去,远远地,只见宣武门外正放着一块四五寸的滚钉板,钉子尖通通朝上,锋利无比,此刻,上头早已经沾满了鲜血,顶板的正前方,躺着一个血肉的人,他全身上下伤痕累累,皮开肉绽,将身上那一身白衣悉数染红了,远远地瞧着只觉得触目惊心,由此可见,已是从那块顶板上滚过了。
  此刻,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不知死活。
  满朝文武瞧了大惊,陛下见了目光亦是微微恍了恍,不多时,只微微捏着两片广袖,冲身后的侍者冷冷道:“还不快宣太医。”
  说完,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太子身上,却见太子早已上前,亲自前去查看了,不多时,趴在地上那个血人悠悠转醒,见皇上在此,只拼命挣扎要起来行礼,只是,他一动,身子的伤口就裂开了,鲜血直流,太子见了双拳紧握,双眼赤红,太后于心不忍,冲其摆了摆手道:“免了免了,太子,着人将穆大人搀扶到本宫的宫殿疗伤,待伤势好后,有何冤屈,皇上自会亲自做主的。”
  然而趴在地上之人却在此时抖着手,将手中之物及那份染了血的状词高高举了起来,俨然当即便要例行上状,片刻都等不得。
  然而他身受众伤,光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做这番动作时,只见脸色煞白,那双凹陷的双眼子鼓了出来,脸上青筋暴起,甚至可恐吓人。
  太子见了于心不忍,嘴里悲愤道:“舅舅——”
  说完,就要将状子从穆大人手里接过去,岂料,穆大人却将状子捏得紧紧,他要亲自将状子递到皇上手上。
  太子见他不松手,又见文武百官无一出来呼应,当即转身跪下,朝着皇上重重的磕头,道:“儿臣恳求父皇为舅舅做主。”
  皇上见了,微微抿着嘴,眼下文武百官在此,这日,前来给太后拜寿的诸位老家伙们也都在,不多时,冲着身后的元公公摆了摆手,元公公甩了甩怀里的拂尘,立马恭恭敬敬的过去接,却未料正在此时,只见那穆清红了眼,咬牙拼命朝着皇上的方向爬了过去,元公公见状立马挡在皇上身前护驾,嘴里尖声喊了一声:“大胆。”
  身后的护卫嗖地举起腰刀上前护驾。
  穆大人这才停了下来,这一番折腾,只见身后流淌了一滩血水,穆大人只用力挣扎要起,太子无法,只得忍着心里的不忍前去搀扶,穆大人跪好后,朝着皇上重重的磕了一头,皇上见状,冲身后的护卫摆了摆手,道:“爱卿今日如此这般,究竟所为何事?”
  堂堂四品大臣,便是有何冤屈,也应当按照大俞律例交由刑部彻查,便是刑部刁难,也可以直接上书面圣,何须走到这一步。
  穆大人闻言,只抖着双臂将供词高举头顶,一脸悲愤有力道:“微臣今日所告御状,事关国体,微臣这一告,唯恐有辱皇室颜面,自知罪无可赦,遂微臣想要自行惩罚,以此谢罪,故此一告。”
  穆大人话音一落,满朝震惊。
  皇上听了面上一顿,不多时,只微微眯起了眼,双目一一在满朝文武身上掠过,最终,在刚回的二皇子宁王身上停了停,方板起了脸,冷笑一声道:“好,好,好,明知有辱皇室颜面,竟还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如此公然的告起御状来,这是将朕的脸面也弃之不顾了么,好你个穆清,今日你胆敢诬告,胆敢有半句不实之词,朕定不轻饶你!”
  皇上说着说着,忽而猛地咳了几声。
  全场官员纷纷躬起了身子想要上前问候。
  皇上摆了摆手,冲穆清道:“说。”
  穆大人咬了咬牙,就像是回光返照似的,忽而来了精气神,只强自忍着剧痛,义正言辞、掷地有声道:“微臣…微臣是想要借此良机,当着诸位文武百官的面,替微臣胞姐,也就是当朝的纯云皇后讨回一个公道,纯云皇后宽容华贵,端庄淑睿,乃后宫六宫之表率,亦是陛下结发之妻子,却未料于宗耀六年,因撞破奸人恶性,竟遭奸人所害暴毙而亡,微臣恳请陛下,下旨彻查纯云皇后被害一案!”
  穆清话语一落,只见群臣骚动,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皇上听了身子一晃。
  穆大人嘴里一阵腥甜,不多时,嘴角流出一行血迹,却丝毫不顾众人反应,继续咬牙道:“微臣手中有三条证据,其一,宗耀四年三月杜贵妃入宫,宗耀五年六月初一诞下二皇子,然而据敬事房记录杜贵妃孕前最后一回侍寝之日为十月十六,距离诞下二皇子日期不过才短短七个半月,杜贵妃并无早产痕迹,后据敬事房传闻,陛下早在八月十五曾大醉杜贵妃的翎羽殿,敬事房的记录是画了圈,代表事后补上的,然而传闻日后有翎羽殿婢女被接连遇害,事后,皇后娘娘察觉事情有疑,一查之下,惊觉查出受害之人皆是那夜当值之人,事后,杜贵妃身边的二等侍女落霞担惊受怕,暗自跑到皇后跟前告密,得知,那夜皇上大醉临幸之人另有其人,乃是杜贵妃跟前得宠的侍女幽兰,事后,幽兰被送出宫秘密处死,此乃纯云皇后被害原因之一。”
  “其二,宗耀四年中秋之日,杜候世子杜励借着探望刚出月子的妹妹的名义,在翎羽殿逗留长达一个时辰之久,此后,每月十五,世子借着给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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