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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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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俨赖在她身边:“我不管你烦,就赖着不走。”
平日里一起吃饭,董友姑发觉,秦雨青对郑明俨也没什么心思,两人的话也少。秦雨青总是一副另有所思的样子。郑明俨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迷着秦雨青,连早晚道别都只和董友姑说了。他们两人所有的交流似乎完全通过董友姑。
董友姑想到了金门岛上,秦雨青和郑飞黄不堪的一幕:雨青姐姐,我们都是女人。我看得出,你不是被爹强迫的,你变心了,对明俨变心了。虽然我曾经几度明俨对你浓烈的爱,可你是我认定的姐姐,我无法接受你如此违逆天理的龌龊之举。我宁愿你和明俨深恋着,让我变成一个独守空房的怨恨的妒妇,也不愿你变得这个样子。
一次吃饭时,董友姑谈到唐玄宗:“明俨,我最近读唐史,读到杨贵妃这一段。这个杨玉环本事唐明皇第十七子李瑁的妻子,可她后来以媳妇的身份和家公唐明皇双宿双飞,情投意合。一边是父皇,一边是爱妻,你觉得,这个李瑁该如何自处呢?”
郑明俨毫不犹豫:“李瑁他根本是个懦夫,面对违逆天理的父亲和妻子,就该弑父杀妻,这样做没人会责怪他。这个杨玉环,是四大美人中,我最厌恶的一个。还是西施最好,为国献身,屈居吴宫,人美心亦美。”郑明俨说到西施时,还是以从前迷恋的眼神,痴痴地看着秦雨青——他心中的浣纱明珠西施。
董友姑听到“弑父杀妻”四字,不禁为秦雨青担心起来,郑明俨看她表情紧张,就摸着她的手,安定她的心:“友姑,你是不是因以前的流言而寡欢?别思虑太多,像以前那样开心吧,我不信你是那种人。”
秦雨青心里无法平静了:明俨,我就是你贬斥的那种人。如果我和一官的关系,就是你我和你的父亲之间的暧昧,被你知晓,你会弑父杀妻吗?那我就要为一官挡住你这一剑,求你放过他,他可是你的父亲啊。可我也不想就此亡于你的剑下,我还想看着郑经长大。
董友姑思来想去:不可揭穿爹和雨青姐姐之间的乱伦关系。怎么说他都是明俨的生父,是长辈,还对明俨那么好,不可让他身败名裂。我也不想让雨青姐姐难做,不想让她在郑家呆不下去,更不愿她在明俨面前抬不起头。那就用我的方法,让雨青姐姐忘记不该的过去,让明俨和雨青姐姐的感情恢复到以前的难舍难分吧。
于是董友姑以正妻的身份提出要求:“明俨,以后你每九日去雨青姐姐房里留宿,每一日来我房里。”
秦雨青和郑明俨都很惊讶,不知她在想什么。秦雨青担心地问:“友姑,是不是明俨让你生气了?”
郑明俨则“审问”她:“友姑,你是不是对我变心了?为夫心寒啊。”
VIP卷 第二百八十五章 春光乍泄
真是乱套了。董友姑也急了:“不是这样。你们听,我要念书,读诗词,读史书,习字,练琴,还要照顾郑经,我很忙。”
郑明俨一口回绝说:“友姑,你从小念书,而雨青到了郑家才开始念诗。她的学问比你少多了,你应该把念书的时间让给她,大度些。你想念书的话,就白天看书,晚上的时间留给我。刚才所说的雨青九日,你一日,亏你想得出来。倒过来,你九日,雨青一日,就这么定了。别再说了!”
董友姑没着了:明俨,如果你和雨青姐姐以这样“人在心不在”的方式结束曾经轰轰烈烈的感情,仅靠着名分生活在一起,那你太可怜了,你曾对她付出了感天动地的爱,如今,什么都不见了。
秦雨青也只有叹息:友姑九日,我一日。明俨,你做得对,友姑更值得你爱。而我,也没脸面对你,但为了你的前途,为了我的郑经,暂且住在一起吧,就这么欺骗着你,住在一起。
郑明俨在家有时间就拉着董友姑出去走走。
“明俨,这是去哪里啊?”董友姑问。
“跟我来就知道了。”郑明俨牵着她。董友姑跟着走,觉得越走越凉快。
“明俨这里离我们的权标堂不远吧,居然有这么多春兰。我怎么没发现呢,看来我要到处看看,这个闰竹园还有好多我没发现的有趣之处。”董友姑半蹲下去闻春兰香。
郑明俨说:“这里凉快,所以过了端午,还盛开着春兰。友姑,今日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和春兰花,翠竹,你喜欢吗?”
“除了你之外,这里的春兰和翠竹,我都喜欢。”董友姑撅起了嘴笑。
以为只有两人的秘密世界,却还有另外一个人——一棵槐树后面看书的郑世渡,不过此时,听到董友姑的声音,他已无心看书。
“明俨,你慢点走,别踩着这些春兰。”董友姑稍带点怨怒。
郑明俨笑话她慢了:“我步子准,踩不着春兰。看你笨拙的样子,我要让你几步,你才跟得上哦。”
“友友,如果是我,我会等着你,一起走。”槐树后面的郑世渡痴迷地自言自语。
董友姑对郑明俨使出一招百试百灵的招数,她在一块巨石旁坐下,娇嗔地喊着:“明俨,都怪你走那么快,让我扭到脚了,走不动了。”
郑明俨立刻返回,托起她的脚,着急地看:“让我看看,怎么样了。出来玩还这么不小心。”
看了一会,郑明俨看出来了,调情地问:“友姑,你想让我抱着你走还是背着你走啊?”
“先背着,再抱着,好不好?”董友姑娇气地问。
躲在槐树后的郑世渡说:“好,友友你说怎么都好。”
郑明俨逗她:“可我不想背你,也不想抱你,我一个人游玩去。你自己在这坐着等我回来吧。”郑明俨站起来。
董友姑也立即站了起来,搂着他的腰,娇滴滴地说:“明俨,我承认我刚才是骗你的,你别丢下我。”
“承认错误了?”郑明俨在她面前也变得柔声了:“友姑,不管你摔伤了没有,只要你眼神说一声,我就背你,抱你,一直到我老得背不动了。”
董友姑明媚春光的双眸看着他,站在春兰地里,全是两人的柔情蜜意,甜言蜜语。
“真的吗?明俨,那你说说看,我好看,还是这里的春兰花好看?”董友姑像小孩要糖块吃那般。
槐树后的郑世渡暗自念着:“友友,你比春兰花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而郑明俨又逮到乐子了:“友姑,要是我说这里的春兰比你好看,我怕你会生气地把春兰都拔掉。所以,我只能违心地说,你比春兰好看了。”
董友姑撒娇地打他:“明俨,你就是这么坏,说些让人家不开心的话。这春兰花好看,你就跟春兰过日子去。”
董友姑转身,郑明俨抱起她,吻住她,笑她傻:“笨蛋,哪有人问夫君这么傻的问题?你让我跟春兰花怎么过日子呢?”郑明俨将她轻轻放在巨石上。
董友姑斜躺着问:“明俨让我睡在石头上干什么?我没摔着,我要起来,还要看花。”
郑明俨躺在她身边,手挡着她,说:“先接我一句,‘兴来卧倒春兰前,天地即为衾枕’,下一句。”
董友姑看出他眼神中的意思了,傲气地说:“明俨,你用先人的警醒之言来调情,邪气,我才不接。”
“不接是吧?”郑明俨挠她,还掀起衣服亲吻她的腋窝:“好香软啊。”
“明俨你怎么越来越坏?”董友姑穿好衣裳,被她挠得亲吻得好痒,痒得笑声如铃铛,回荡在郑世渡的心里。
董友姑怕了,笑着说:“明俨,我说,我说,‘机息忘却磐石上,古今皆属蜉蝣’,好了,我要起来。”
郑明俨按着她:“话都说出来了,还要起来啊?友姑不觉得这块磐石平整宽阔,很像我们房中的竹席。我就在这块磐石上种下我的一颗种子。”
“啊?你又这样,总是念叨着让人家为你生孩子,你到底想要多少孩子啊?”董友姑不开心时也是柔情似水,不过只有对郑明俨。
郑明俨等不及地回答她:“十个儿子,十个女儿,都是你和雨青的。现在雨青生不了,全靠你了。”
“不要。”董友姑要起来,郑明俨已经开始了。
就在这春兰旁的巨石上行闺房之乐,两人享受着,喘息声,笑声充盈着整个春兰地。
槐树后的郑世渡只有嫉妒他们的眷恋缠绵。
事后,郑明俨和董友姑望着头顶的树荫,想着今日将会是个美妙的回忆。
董友姑赖着郑明俨,缠着他:“明俨,要是我怀了孩子,就会变胖,你会嫌我难看吗?”
郑明俨就喜欢她这样缠着,然后玩笑说:“你现在这样难看,我也不曾嫌弃你啊。你担心什么?”
“我现在在你眼里这么难看吗?”董友姑头靠着他,乖乖地问,还带着些委屈。
郑明俨扶她坐起,看她:“怎么这么一说就泪汪汪了,还逞强不肯流出来。又是锁眉,又是翘嘴,还有这两个永远不变的小酒窝。”
“人家都答应为你生孩子了,你还这么戏弄人家。不弄得我难过你就不肯收兵吗?”董友姑此时声声如醇酒,让郑明俨醉倒,郑世渡也是。
郑明俨和她抱在一起你:“友姑,若是你不好看,我怎么会喜欢你?你可知,有你和雨青,多少人羡慕我吗?”
“我只要明俨你觉得我好看,喜欢我。别人,我才不管。”此刻他两是心贴心,身贴身,温暖了树荫下的凉意。
槐树后的郑世渡确是冰冻的:友姑,平时你庄重素雅,大方得体,而今日却柔情蜜意,温软如水,娇甜润心。是否这是明俨大哥独享的特权?可我对你的爱不亚于他。不,明俨大哥心中还有秦雨青,可我心里全是你,我比他更爱你。
想着想着,郑世渡不自觉地探出头去,看到第一个柔美地倚在郑明俨怀中,他心中百般滋味:友友,你好美,好甜,可那个可以堂堂正正抱着你亲吻的人,为何不是我?
“郑世渡,你给我滚!”郑明俨怒吼,他看到了偷窥的郑世渡,而现在的董友姑几乎全身半裸着。
董友姑被郑明俨这一吼吓着了,知道怎么回事,却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办了,郑明俨给她披上衣裳。然后,郑明俨走过去,气得对着郑世渡就是一脚:“你这个偷窥的淫贼,我说过,你再这样,我们就不要做兄弟了!”
之后,郑明俨拉起董友姑,应该说是拖着她,边走边骂:“友姑,以后你给我每日呆在权标堂,哪也别去了!”
董友姑是被拖着走的,膝盖在地上爬:“明俨,是你带我来这里的,我也没说要来。”
郑明俨一把扔开她,吼着:“是我带你来的,但招蜂引蝶,丢人现眼的人是你!”
郑世渡看不下去了,他为董友姑说话:“大哥,是我先来此处看书的,听到你们欢笑声,也不忍打扰你们。”
“可我看到你在偷窥!很好看是吧?”郑明俨失去理智了:“友姑,你过来,去衣裳,让他把你全身看个够,了了他的恶念。”郑明俨得意地说。
郑世渡指着他:“大哥,你太过分了,竟然拿友姑大嫂开这种玩笑!”
“这不是你喜欢的吗?我这个做大哥的也算对得起你了。”郑明俨继续没理智地说:“友姑,脱衣裳!”
“好。”董友姑面无表情地看着郑明俨,伸手去解腰带。郑世渡连忙转过身去。
郑明俨往后一看,下得不得了,跑过去,帮她系好腰带,抱起她边走边说:“小友姑,你傻了?我只是想羞辱一下世渡这个淫贼,你怎么真的脱衣裳?你拒绝就好了。”
“你说了几句让我这样做。”董友姑也没生气,就这样说着。
秦雨青呢?来到了她的仙境馆娃斋,还弄了个可以吹风的机器来,在那里玩:“等下一官回来后,看到这个纳凉器,肯定会很开心。”秦雨青想着郑飞黄惊喜的样子:一定还是那样稳重自如,温中带笑的样子。他一直都是这样。
VIP卷 第二百八十六章 她不让我进房间了
终于,他回来了,秦雨青迎过去,兴奋地说:“一官,你看,这是我买的纳凉器。”
秦雨青走到纳凉器旁边,像介绍宝物一样:“你看它像不像一棵去了枝叶的香樟树?叶片都插在了树干上,就成了一把把扇子。下面有一根绳子,只要我把这根绳子拉到最末端,纳凉器就会开始旋转,上面的扇子就会给你扇风。这是从西洋人手里买来的,他们说里面安装了许多齿轮,所以才会转动。这根绳子可以拉出五丈长,一次可以转半个时辰,而且声音很小,不会吵着你看书,休息。一官,这样你就可以凉快地看书,入睡了。”
郑飞黄听着很感兴趣,但一点不表露:“雨青,我不怕热,所以这个纳凉器,辛苦你,白费了。”
秦雨青一下子心凉了:“原来一官不怕热,果真是生在福建啊。可是馆娃斋怕热啊,让它给馆娃斋扇风吧。”
“屋顶有一个水箱,会徐徐流水下来,一夜都不会热,而且,感觉像是下雨了。所以馆娃斋也不怕热。”郑飞黄像是在解答秦雨青的疑问,回答得有条不紊。
秦雨青心中“哼”一声:既然不怕热,还在屋顶装个水箱干什么,自相矛盾。你就是不想要我的纳凉器而已。
但秦雨青没直说,只觉得无趣极了:“哦,原来如此,有个水箱就不怕了。”
“雨青。”郑飞黄说。
“什么?”秦雨青以为有什么事问自己,心情又高涨了。
郑飞黄问:“这个纳凉器不轻吧?你是怎么搬进来的?”
“我让郑全和我一起把它搬进馆娃斋。用了一个时辰呢。”秦雨青讲述着,以为会得到一个“谢”字。
但郑飞黄仍是平心静气:“雨青,以后不要让郑全做这些事。我安排了很多重要的事给他,他没时间,也没精力,可又不便拒绝你的命令。”
“哦,以后有事的话,我自己做就行了。”秦雨青真是空欢喜一场。
郑飞黄坐在书桌前,打开书,随意说道:“雨青,我看你自己挺喜欢这个纳凉器的,如果这样,现在我们一起搬出去,你自己用不也舒服?”
秦雨青默然了:“一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些机械的东西,不便搬动,容易损坏,还是别搬了。你若嫌它占地方,往窗外一扔就可。”
秦雨青还是明着表露了自己的不快:一官,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辛苦为你把纳凉器搬进来,你不但连一声“谢”字都没有,还让我搬出去?你这么嫌弃吗?
郑飞黄也听出她的不开心,但没有安慰,还是边看书边说:“你不便搬的话就放在这里吧。都随你。”
秦雨青觉得郑飞黄这是想让自己离开的意思,但她不甘心,不想这样被赶走,就关心地问:“一官,你去曲径寺看过怀素了吗?”
“去过,她很比以前在家里时好多了,笑容多了,话也多了,也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她总是以‘施主’想称,而不是‘爹’,很遗憾。”郑飞黄回答。
秦雨青听到郑怀素比以前好些了,她自己的心情也舒服些了:“怀素变快乐了,一官也会快乐。虽然她与你不再以父女想称,但怎么说,这也算是有失有得吧,你得到了一个不再忧郁的怀素。一官也不用担心而自责了。”
“嗯,说的对。”郑飞黄回答,如谈判一样,一问一答。
秦雨青已明确地感觉到他在催自己走,可是她不想离开:这里也是我依恋的无人打扰之地。
秦雨青厚起了脸皮:“一官,我去击磬,敲钟,你想听吗?”
“雨青,我在看书,现在还是别弄得那么吵,一吵就无心看书了。”郑飞黄说:“你要想击磬,敲钟,就等我不在馆娃斋的时候来,随你怎么敲都行,多自在。”
可那样让我独自敲钟,敲给谁听啊?秦雨青觉得今日在郑飞黄身边,越来越别扭了,就聊起以前:“一官,还记得你曾带了一群舞姬来此,其中一个叫皂荚的,很会跳浣纱舞,你也很喜欢。我就跟她学了一天,后来我一直练。现在我跳一段,你看比她如何?”秦雨青已经在低声下气了。
“雨青,跳舞的话,这里空间狭小,你不如去西子林,与风吹群树共舞,与天地共舞,更有意义。”郑飞黄似乎给了她一个好提议。
可这对秦雨青来讲,宁愿不要:与树共舞,你会来看吗?伯牙毁琴,只为没有知音。而一官你就是我跳浣纱舞的知音,连这点施舍都不愿给我了吗?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跳了。”秦雨青抱着今日最后一点希望,问:“一官,我今日读到诗经中一句‘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不知这句何解。一官,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郑飞黄知道,但想打断她的念头:“雨青,我想,明俨和友姑都念过诗经。你何不问他们?不过如今明俨事情多了,你终日与友姑在权标堂,与她聊聊吧,年龄相差无几,更易心意相通。”
“我知道了。”秦雨青失意了:“天色不早,我该离开馆娃斋了,是吗?再见,一官。”
她走得很平静,不哭不闹了,可这样憋在心里,只会更加难受。
秦雨青离开馆娃斋后,郑飞黄放下手中的书,去看那个“纳凉器”,按照秦雨青的说法,把生字抽出五丈长,然后纳凉器就自己转动了,上面插着的扇子就开始扇风。
“清风徐来一般,真是个奇妙的东西。雨青,你为我费心了谢谢你。也谢谢你对怀素的关心。”郑飞黄自言自语暗叹:“我想听你击磬,敲钟,想看你跳浣纱舞,想让你为我扇风,也想为你解答“褰裳”的意思。可是,我们在金门岛说了多少次‘最后一次’,却总是沉沦在这对不住明俨的‘最后一次’中。如今回到郑府,不能再拖泥带水了,当断就断了!”
一会郑飞黄又念着:“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雨青,这首诗说得对,有明俨爱你,你还需谁呢?”
秦雨青无神地回到权标堂:一官今日的意思就是我应该在明俨身边,那就同床异梦地在明俨身边吧。
走进权标堂大厅,蔡禾苗急急忙忙跑过来:“秦夫人,今日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高兴着出去。可回来后,衣裳乱了,头发乱了,两人苦着脸,一句话不说。大少爷去了书房,大少奶奶在房里哭得很伤心。奴婢不敢多嘴,还请秦夫人去劝劝。”
“这是怎么回事?”全身无力的秦雨青又要打起精神来帮着解决郑明俨和董友姑的闹腾。
先去看看哭成泪人的董友姑:“你们两个人玩得好好的,怎么回来时一副闹别扭的样子?”
董友姑结结巴巴地边哭边说:“明俨他自己拉我出去,权标堂后不远处有一片很美的春兰……”
秦雨青听了,知道他两又是因为郑世渡这个老问题,就说:“雨青,明俨他是太爱你了,才那么生气。最后他还是把你抱回来了,对吗?你怎么还哭成这个样子?”
“谁让他说那些不是人的话,我当时就想去死。”董友姑坐在床上,脚乱踢。
“对,明俨他不是人,今夜让他睡书房,我们都别理他。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秦雨青故意让董友姑担心郑明俨。
董友姑也真的担心:“雨青姐姐,让明俨去你房里休息吧,书房睡得不踏实。”
秦雨青来到郑明俨的书房,见他失魂落魄地躺在躺椅上,他问:“雨青,你这样气冲冲,是为友姑来兴师问罪吗?别说了,我已对她道歉,好说歹说,她就是哭个不停。我跟她说我当时脑子进鬼了,她就是不听啊。我实在没办法了。”
秦雨青坐在他身边,想到自己今日在馆娃斋被郑飞黄无视,叹气:“你和友姑,本来在春兰花旁‘天为被,地为席’的鸾凤和鸣,美妙难忘。只是出了个意外的人,你可以赶他走,然后继续你和友姑的浓情蜜意。却偏偏被你弄得不欢而散。嗨,明俨,今日你可真胸怀大度啊,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像你这样?”
郑明俨咕噜一下爬起来盯着问:“友姑把那句话都跟你说了?”
秦雨青望望他,有看向别处:“这样难以启齿的羞辱,竟是他夫君给的!她该向谁诉苦?如果不跟我说,我怕她会憋出病来!”
“我真的没那个意思。”郑明俨扇自己的嘴巴:“我就是想羞辱郑世渡。”
“结果适得其反。”秦雨青说:“管你什么意思,这话没能伤到郑世渡,但一出口就让你的妻子伤心了。明俨,你就在此自责吧。我也去休息了。”
“雨青,”郑明俨拉住她的手,恳求说:“友姑不让我进房。”
“说出去还真丢人。那你想怎样呢,明俨?”秦雨青问。
“今晚我在你那里睡吧,在这书房睡真不舒服。”郑明俨说。
秦雨青淡然一笑,自嘲说:“男人真有福,让一个女人伤心了,就去另一个女人那里寻找欢乐。可要是哪天,你也对我说出那句进了鬼的话,我就太不值了。所以今晚,明俨,别来我房里。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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