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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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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黄想让她开心,忘却这些事:“雨青,你刚才这句句话,可都是杀头的,你不怕皇上知道?”
“山高皇帝远,我倒想让他听到,可怎么才能让他知道呢。”秦雨青愤恨地说。
郑飞黄逗孩子般:“有办法,把你的话写在纸上,并留言:‘拾到者请将纸折鸟望京城紫禁城方向放飞,此乃福建的福鸟,赠与当今皇上’。这样指着鸟到了紫禁城,皇上就会看到你对他的愤怒和不满了。”
秦雨青终于笑了:“一官你在耍我呢,这纸折鸟哪里经得住那么远的飞翔。即使落地后,也不一定会遇上好心人将它往北放飞啊。说不定一场大雨就将它湿透,破烂了。”
郑飞黄趁她笑,转移话题:“雨青,刚才说到了幼年,那时你有无想过,长大后从陕西来到了福建,遇上了我?”
秦雨青歪着头回忆:“才没有呢。那时,我的想法和其他姑娘家一样。”
秦雨青站起来来回走着,还在梦想着:“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个人家,伺候夫君,孝顺公婆,善待妯娌,与夫君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夫君添丁进口,等孩子长大,各自嫁娶,自己也华发丛生,为孩子抚养孙子孙女,颐养天年,寿终正寝。这一生,就如此简单。你说好吗?”
郑飞黄心痛了,站起来,抚摸她肤如白雪的脸:“可是,雨青,我的出现,将你的梦想全部破碎了。”
秦雨青笑笑:“一官,你自责什么呢?自我流浪乞讨开始,这个简单的梦想就已破碎。无关你错。而且,这世上,怎有凡事如心意?只有曲折人生,若不是这天灾人祸,我也不会辗转流离到福建,与你相遇,获得一份真情,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秦雨青的双眸明媚灵动,闪烁着让郑飞黄解除了些自责,但他想:雨青,我真的是你心中的真情吗?你对明俨始终是难以忘怀啊。我怎会看不出来?
他关怀地问:“雨青,我只怕你勉强说我对你是真情,怕你觉得我是在强迫你,常有这想法。”
“怎么会呢?一官,我曾这么想过。但,从你派鱼泡贴身护卫怀孕的我开始,我就不这么想了。”秦雨青也抚摸着他的脸:这个饱经风霜,沉着冷静,而表面和颜悦色,文质彬彬的成熟男人,真的看不出,我在骗他吗?为何到现在,我都没能摸透他的心?不过,虽在骗他的情,但这馆娃斋,怎越来越让我不想出去?
VIP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只有你们对我好
秦雨青和郑飞黄就这样各自抚摸对方的脸,站着,许久,秦雨青问:“一官,我回忆心酸的童年,痛骂当今皇上。这些话,在我心里好久了,我已觉得烦,你部觉得烦吗?”
郑飞黄还是含情脉脉的深沉的怜爱:“你的话,我只怕这辈子都不够时间去听。”
秦雨青笑了,但突然,眼前郑飞黄怜惜的眼神又变成郑明俨的欢快的笑脸,秦雨青赶紧闭上眼睛,吻住郑飞黄一番,驱散脑海中郑明俨的面孔。郑飞黄看她这样闭上双眼,主动吻自己,可脸上明明写着不愿,但还是依了她。
一番热吻之后,秦雨青赶紧说:“一官,馆娃斋里,我们还有许多地方没有赏玩呢。”
“那今日就去玩迷宫吧。”郑飞黄总是看着秦雨青的表情和眼神说话。
秦雨青问:“什么事迷宫?”
郑飞黄带她来到一处叫沉鱼宫的地方,这真像一座宫殿。
“那是一种简单的建筑,只是进去里面后,蜿蜒曲折,道路复杂,还会遇到阻挡你的墙壁。如果你不够冷静,不够耐心,就找不到出路,就会困在里面,等着我来救你。雨青,敢玩吗?还是进去之后不到一刻钟,就哭着要我来救你?”郑飞黄微笑着,用激将法,让秦雨青进去。
这招有用,秦雨青自信地说:“有何不敢,不就是找来找去,总会找到出路的。想吓唬我,一官,你错了。”秦雨青指着郑飞黄,含笑说。
郑飞黄笑她可爱:“好,雨青,你从西边入口进,我从东边入口进,我们凭声音相聚,然后一起找出口。”
“难不倒我。”秦雨青说着就跑到西边去了。
开始了,秦雨青无聊地走着:每天陪郑飞黄玩孩童游戏,也唤起了我孩时的无忧回忆,也挺愉快。只是这郑飞黄,福建之王,放下事业不管,每天陪着我,都几天了,我都不记得了。郑飞黄,你是在玩游戏还是在玩我啊?不过,至少无人来侵扰,这就最好。
秦雨青也没听见郑飞黄刚才所说的喊声,算了,要他的声音做什么,我自己走出去就可了。但走着走着,她发觉:“这是哪里?我刚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今日没有太阳,哪里是东南西北?”
秦雨青一下子急促了额,忘了郑飞黄说的冷静,耐心,她乱跑乱撞,总是遇上一堵堵墙壁,堵住她的去路。
眼看天色已晚,秦雨青大喊:“一官,我在这里,你听得到吗?你在哪里?”无人回应。
都走了一个时辰了,也喊了一个时辰,也没听见郑飞黄答应她的喊声。连月光都渐渐出来了,秦雨青害怕极了:“如果明俨在旁边,定可以带我出去这沉鱼宫。即使走不出去,也可爬出去。可现在只有我和郑飞黄在这个沉鱼宫里面。”
秦雨青看着月亮也是玄月,月光黯淡,心里越来越害怕:“一官,你出来啊。你在拿我寻开心吗?雨青不再撒娇,不再赖你爬树,不再赖你和我狂奔,别让我一人在这沉鱼宫中度过这漆黑的夜晚啊!”
秦雨青边跑边喊,但那一堵堵墙差点让她碰头,她有些疲惫地坐下:我在郑家这一路走来,是否也走入了一个沉鱼宫?遭遇的一切,让我找不回入口,也找不到出口。
秦雨青嚎啕大哭:“郑一官,你这个骗子,说好要以声音相聚的,现在我都喊破喉咙了,哪里听得到你的声音?郑一官,我以为你多好,原来你就是个骗子!”
“雨青,”郑飞黄出现在她的眼前,笑看着被自己逗哭的爱人,伸出双手,秦雨青像遇上了救命观音一样,跑过去,抱着他哭:“郑一官,戏弄我那么好玩吗?我喊了你那么多声,你难道一声都没听见吗?喊得人家都绝望了。”秦雨青使劲拍打着郑飞黄。
郑飞黄安慰她:“本是想逗你开心,却把你弄哭了。雨青,刚才你喊的每一句,我都听见了;我才知道,你需要我。你说不赖着我为你爬树,不赖着我为你奔跑,傻瓜,我做这些,享乐还来不及,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不哭了,我们回去吧。”
“可我生气了。我的脚也生气了,都跑了一个多时辰,它们不愿走了。”秦雨青撅着嘴看着郑飞黄。
郑飞黄看她:“噘嘴也好看。”然后他弯下腰:“雨青,上来吧,我背你回馆娃斋。”
“这还差不多。”秦雨青趴在郑飞黄背上,想着:这个有头有脸的郑飞黄竟会任自己这样发脾气。只是,郑飞黄,你永远也不敢像明俨一样,在众人面前抱着我,从乐山别院到社玖院,牵着我从你们的家宴上离席,为了我的伤痛不被打扰,而对任何人都说‘滚’。不过,你这样,也够了,难为你了,就算是假心,也难为你了。
回馆娃斋的路上,秦雨青吆喝着:“驴子快,路子慢,驴子怎么都好玩。”
郑飞黄接她的童谣:“驴子背着傻姑娘,驴子心里暖洋洋。”
“打你,打你,……”秦雨青用竹条抽打郑飞黄的脸。
回到馆娃斋,郑飞黄将秦雨青放在床上,凝视她的双眼:“还生气吗?”
“一官,累了吗?”秦雨青从霸道恢复了温柔。
“别说累。我的孩子里面,我只这样背过开妍,立妍两个女儿,还有明俨。”郑飞黄说。
“明俨?”秦雨青觉得很别扭:“累了就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了。”
郑飞黄看着秦雨青睡着,才睡。
社玖院里,一片欢庆的气氛。郑明俨和董友姑特意请来他们的要客郑世袭来一起用晚饭。郑明俨举杯畅饮:“今日我郑明俨荣升校尉,虽官衔不高,但这是我日夜辛勤戍边的报答。也是对友姑的欣慰,友姑你为我守着这个家,不管我沉醉还是清醒。还有我们的恩人世袭,这个救星,及时地把我从酒坛子里捞出来,让我自觉,清醒,明了。今日,我们就一起为了我的荣升而庆贺吧!”郑明俨满饮一杯。
董友姑说:“明俨,一杯就够了。世袭就以茶代酒吧。”
此时,郑世袭一句话让给郑明俨夫妇很受用,他边吃鸡腿边说:“大哥虽未中举,但愿意从基层做起,戍边守卫,一点点学习,掌握领海兵的经验,爹都会看在眼里,因为,连世袭都看在眼里了。”
郑明俨看着整世袭这个不顾吃相的样子,又看看端庄的董友姑,不禁笑了:“世袭在说些什么啊,大哥已不求爹对大哥多好。不过现在你的吃相跟你友姑大嫂以前的吃相有得一比。”
董友姑踢了郑明俨一脚:“世袭,别听大哥胡说。”
“我回郑家后,都是规规矩矩的吃饭,夹菜,就算在我居住的祥瑞院里,也不敢有任何不端的姿势,让丫环奴才们看见。今日难得有机会,可让我狼吞虎咽一番,自然要赶快抓紧这机会。”郑世袭边吃边说。
董友姑给他夹菜:“世袭,看来你真不把大哥大嫂当外人。就凭你这吃相,大哥大嫂与你做最亲的兄弟。”
郑明俨吃着问他:“世袭,大哥不明白,为何你会听从大嫂的话,用激将法激励我振作起来,还一连看守了我几日,就怕我出去喝酒。而你自己,也不把这事拿出去胡言。你这么帮大哥,大哥可从未对你那么好过啊。”
“我帮大哥,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郑世袭擦擦嘴。
郑明俨和董友姑不解地相视,问:“世袭,现在大哥落魄了,聪明的小子看不出来吗?你要寻‘实务’,大娘和你四哥世荫才是郑家现在的‘实务’。”
“大哥,不对。”郑世袭又自己的看法:“大娘是纸老虎,一捅就破,四哥世荫没有过人的才能和气魄,却因大娘而一步登天,他担当不起我们郑家的重担。世袭一一想过,我们六兄弟当中,就数大哥的人品,才华,能力,气概在众人之上,足以扛起郑氏大旗!至于大娘和四哥,他们作威作福的日子不会太久。”
“世袭,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大娘是怎样的人,你是知道的。”董友姑提醒他。
“大嫂放心,世袭说得出这话,就知道什么地方可说,什么地方不可说。”郑世袭心里明亮着。
郑明俨假装不开心:“世袭,你说的什么让我扛起郑氏大旗,我和你大嫂并不在乎。但是,原来你是以为大哥会成为将来的一家之主才来帮大哥的,我和你大嫂还一厢情愿地认为你是真心对我们好呢。嗨,人心难测啊。”
郑世袭嬉笑:“大哥,我这‘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句话就把你弄得心寒了吗?真好笑,大哥。你忘了吗?当初世袭在外流浪乞讨,在这个家里,时常带人出来寻找世袭的,也就只有大哥一人,一找就是一整天。我的乞讨伙伴们都告诉我了。可世袭当时也不敢回来,几次与大哥擦肩而过,都不敢认。”
原本嬉笑的郑世袭,说到这里,哭了起来:“我只知道,那时大哥在准备去福州乡试,却把这重要的乡试放在一边,总之,郑家,十万火急出来寻我的人,就只有大哥。”
VIP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郑世袭的回忆
董友姑说:“禾苗,拿毛巾来。”
郑世袭擦干了眼泪。郑明俨想起来:“世袭,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了。这件事,你要不提,我都忘了,也怪大哥不好,每次都让你溜走,在外吃苦。”
郑世袭还在擦鼻涕:“当初无人愿意来找我吧?大哥做善事而忘,与险阻却当仁不让,大哥这品格,我们几个弟弟无人能及。”
“世袭,当时你嫡亲的世渡二哥离家出走,怎能让你流落在外呢?大哥出来找你也是分内之事啊。你不必如此感恩。”郑明俨全他。
郑世袭哼地笑了一声:“哼,按理说,郑家丢了个少爷,来寻找是整个郑家人的分内之事,但只有大哥,不知多少次,不分昼夜地来找我。其他人呢,各怀心思,也懒得管我这个没娘的落魄少爷。这些,世袭都记在心里,谁善谁恶,一目了然。”
“世袭,忘了恶人,恶事,心里会更快乐。”董友姑善解人意地说。
郑世袭说:“我正想说到大嫂的善良和待我的好。郑经被我世渡二哥挟持时,大嫂不顾自己是个大肚子,硬是用自己换回郑经,这个,恐怕连七尺男儿都难做到吧。二哥留下我住在炳炘堂,我与大嫂只见一面,聊了一次,就觉得娘亲再世般,瞬间觉得好羡慕郑经有大嫂的疼爱。在郑家,世袭现在仍是深感不安,处处警惕,但大嫂却让世袭觉得,有了娘亲,可以放松玩一通了。大嫂送我的弹弓和陀螺,我没事就拿出来玩。”
“世袭,大嫂对你的关爱是尽孝悌之义,是应当的,你年幼丧母,对你的关爱也是理应的。何必挂在心上?”董友姑说。
郑世袭嗨了一声:“我们郑家不是有几个娘吗?按理说,尽慈母之责应首先由她们,可她们对世袭做了些什么,世袭真不愿一一道来。没有如大嫂的慈母般信任,关爱,还让我防她们,防得好辛苦。”
郑世袭说出了孩童的心里话:“大哥大嫂,不说世袭了,你们苦尽甘来的日子,只需等待时机。”
“世袭,大哥大嫂只求平安幸福度日,等着雨青回来你,一起过此生。以后常和世袭走动,兄弟情深。”郑明俨诚恳地说。
郑世袭摇摇头:“大哥,你错了。世袭吃的苦让世袭明白,这世道,只有权势和财富才可保障你们梦想中的平安幸福和世袭的兄弟情深。”
董友姑想了很久:“确实如此,权势,财富,我们所瞧不起的,才是保障。只是我们麻痹自己,不愿承认罢了。世袭,才十一岁,历经磨难体会出这深刻的处事之道,心中必定经历过许多挣扎和思虑吧?”
“不想回忆那些了。”郑世袭说。
郑明俨还有些疑问:“世袭,你这么看好大哥,可记得你还有个一母同胞的世渡二哥,你没想过他的将来吗?他也可为郑家扛起大旗啊。”
郑世袭叹气说:“大哥,世渡二哥他性格内向,脾气暴躁易怒,不容于人事,若让他掌管郑家全局,只会毁了他自己和郑家。他这个脾气,真让我担心,不过我长大以后会照顾好世渡二哥的。以前,世渡二哥对大哥有许多不敬之处,世袭在此请求大哥,将来若世袭无能照顾二哥,可否请大哥善待二哥。他虽言语不善,屡次闹事,但并未伤及谁,他心中是无恶意的。”
“世袭真是太抬举大哥了。我都自身难保,还怎么保护并善待二哥呢?”郑明俨笑说他。
这时,郑世渡在周福云“二少爷,请容奴婢通报一声”的声音下闯了进来,看着这和睦欢庆的气氛,心中很不是滋味:“世袭,跟我回去!”
“大哥大嫂,我走了。”郑世袭说着就被郑世渡带走了。
郑明俨看着外面渐渐消失的背影:“友姑,我们两,真如世袭所说那样好吗?”
“孩子的话是不会错的,我相信我们都做的对,虽有不妥之处。世袭这样夸我们,比长辈的夸赞更真实,更令人喜悦。”董友姑靠着郑明俨:“只是他说,这世道,真的只有权势和财富才可保障平安幸福吗?”
“是真的,友姑。我们别麻痹自己了,李白和王维只是因为不得朝廷重用才出世在山水之间的。他们的自由是用孤独和无人理解换来的。”郑明俨无奈地说。
秦雨青和郑飞黄“失踪”的日子里,每次家宴上,大夫人都会被问到“夫人,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大娘,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大夫人快被这话给问得头顶冒烟了,但为了守住和郑飞黄的契约,还得替他回答:“出海的日子,难说。”
饭后,大夫人躺在摇椅上:“捞月,老爷出去有九天了吧?”
“是的,夫人。”捞月说。
大夫人算着:“秦雨青失踪也有九天了吧?”
“是的,夫人,还有秦雨青原来那个丫环,叫敏嫣的,也一起失踪九天了。”捞月说这个敏嫣,被大夫人记住了。
大夫人长叹一声:“始终是个祸害啊。”
“夫人,已有四少爷为你坐镇至幸堂了,还在乎老爷玩什么女人?”捞月不想再为大夫人去害人,但事不由己。
大夫人眼神里都在算计:“要是秦雨青和明俨之间还在你来我往,秦雨青就会把老爷和明俨通吃,为了明俨,而在老爷身边扇耳边风,这样,我们四少爷世荫的位子可就坐不稳了。总之,这个祸害不除,我难以安睡,明俨早已不忠于我,就是世荫的障碍。我也得让明俨也翻不了身。”
捞月想:接下来又要做什么事呢?
第二天一早,荣升校尉的郑明俨喜气洋洋地一开门,只见郑世袭跪在面前,委屈地道歉:“大哥,世袭不守信用,请跟大嫂说声对不起吧。”
郑明俨扶他起来:“没什么重大的事,跪着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怎么不守信用了?”
郑世袭回答:“世袭答应大嫂不把你酗酒的事往外说,但昨夜世渡二哥审了我一夜,我好想睡觉,撑不住,就说了出来。”
郑明俨轻蔑地笑,然后对郑世袭说:“世袭这不能怪你,你怎么说都是个孩子,怎经得起一夜的审讯?况且大哥只是喝酒两日,都过去几天了,现在也升官了,谁还能拿我酗酒说事?而且,世渡二哥也不是那种背后闲话的人。世袭,回去念书吧,别为这点小事伤脑筋内疚。大哥没事。”
“嗯,我回去了。”郑世袭蹦着跳着走了。
郑明俨想:世渡无非是怀疑我拿世袭怎样,再者就是对友姑不死心。真是顽固不化。
走在社玖院,福玮院只见的墨兰小道上,郑世渡拦住了郑明俨的去路,他双手交叉,高高在上地说:“作为一个男人,心里念着另一个女人,终日饮酒浇愁。置贤妻于不顾,内外全靠柔弱的妻子来操持,也不嫌丢人。”
“我已改过自新,有何丢人?世渡,这是我的家事,请别插手多舌。”郑明俨一句话反驳。
“但你的家事却请了我嫡亲的弟弟世袭去帮忙解决,这我总该说一说。”郑世渡拿郑世袭做理由。
郑明俨也恰好用郑世袭来激励他:“世渡,我承认我确实酗酒两日,我妻子友姑手足无措,想请人帮忙。她想便了闰竹园里每一个人,最终认为世袭是最值得信任,而且有能力,智慧来帮我从酒坛子里解脱的人。事实也证明,世袭确实成功地做到了,他让我清醒了,我也托他的福,升官为校尉。他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是我和友姑的救星,也是我们的福星。”
“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妻儿,要个孩童来帮忙,你还好意思说出口?”郑世渡笑话他。
郑明俨训斥郑世渡的话还未结束:“世渡,你有何资格笑话我?我问你,你和世袭,两个嫡亲的兄弟,同样在外流浪一年多。世袭,本就七窍玲珑,这一年多的经历让他成长得已是精于人事,慧心妙舌,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而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猜疑,狭隘,固执。一母同胞的两兄弟,差别也太大了。”
郑世渡听到郑明俨这样将自己和弟弟世袭比较,太高他而贬低自己,不觉愤怒写满了脸。郑明俨赶紧说:“世渡,如果你不愿承认这些,我就问你一句,我酗酒,友姑无助时,为何她对年幼的世袭深信不疑,还宠爱有加,请他来帮忙?却丝毫没想过请你?”
郑世渡本来还有一肚子话要来骂郑明俨如何对董友姑不好,不终于家室,但郑明俨一提到董友姑,他就犯傻了:是啊,如果友友请我去帮大哥解酒,我定会毫不推辞,可她却选择了还未舞勺之年的世袭,也不相信我。难道在她眼里,我连自己的弟弟都不如?
郑明俨看郑世渡一听到友姑不信任她就愣了,心想:世渡还没对友姑放下不伦之恋,希望他就此埋葬了这邪心。
郑明俨绕过犯愣的郑世渡,继续去海边戍边巡逻去了。
VIP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孩子被盗
又是一日,馆娃斋里,郑飞黄坐在床边,右手肘撑着床,左手抚摸着秦雨青的发丝和芳泽无加的脸,他与秦雨青靠得很近,目光柔情:“知道今日在馆娃斋里住了几日了吗?”
秦雨青扭扭头:“不知,不愿知,不愿出去。”
“可外面还有明俨和郑经,你关心,想念得人。你真的不想出去了吗?”郑明俨看着她的眼神变化。
秦雨青心绪复杂,眼神也变化莫测:“我起来。”
“这就对了,我先走,一会儿,你自己出来。”郑飞黄亲吻她一会,赏阅了一会,先离开了馆娃斋。
秦雨青带着敏嫣随后离开,她想:我为什么不愿离开馆娃斋?这里有何值得我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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