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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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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青来了一丝伤感:“其实我家乡虽在陕西,可我连长安都未去过,更别说华山日出了。”
“当今皇上无福,世道混乱,百姓遭殃,所以你连长安都未能去。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先给你提个醒,第一次出海,会很心醉神迷,宠辱皆忘。到时,为了不让人看你的笑话,甲板上,会只有我们两个人。”郑飞黄点一下她的鼻子:“现在呢,先笑一个,别等下笑疯了。”
秦雨青赠与他一个清澈甜美的笑。被点鼻子的那一刻,秦雨青看到了郑明俨的影子:这是我给明俨的笑,不是给你郑飞黄的。
上了船,来到甲板上,海风一点点吹来,秦雨青的激动感也开始一点点上升。眼见着陆地越来越远,她问郑飞黄:”到底是出海捕鱼还是做什么呢?”
“出海捕鱼是在近海。我们这是去,去,你说去干什么就干什么吧。”郑飞黄给她个神秘。
“哦,那我们是不是离开大明,去一个仙岛,仙境,无人之境,只有我们两人,好不好?”秦雨青抓着郑飞黄的手臂摇着,撒娇地问。
“好,”郑飞黄摸着她的后脑勺,笑着答应了:“你说好当然好。”
但两人心底都知,这只是忘情的戏语。
已经见不到陆地了,秦雨青忘情地甲板上奔跑:“一官,我们已经完全置身于大海中了,你不开心吗?不和我一起欢心疯跑?”
“我不记得这是我第几次出海了,哪像你那样兴奋得不能自拔?”郑飞黄摇摇头,笑看着这个天赐得捧心西子,似乎整个大海都洋溢着她的霁颜,她的爽朗,和不断地喊着“一官,你看”。此刻,不知是她首次出海,无法抑制欢快的情绪,还是大海有幸,拥有她展颜,欢唱。
“什么不记得多少次。这是你第一次和我一起出海啊,过来。”秦雨青牵起郑飞黄的手。
郑飞黄也想到了:是啊,这是我第一次和我心中一直浣纱的人间西施一起出海,我怎能这般平静?
郑飞黄也纵情地和她说些神话般的话。他们一起来到船边,秦雨青指着下面:“一官,你看,如果我们从这里跳下去,游回泉州,你猜要多久?”
郑飞黄始终在看她的明眸里此刻的无知,令人怜爱,不忍点破:“从这里游回泉州要多久?永远。”
“一官,你什么意思啊?”秦雨青不解地问。
郑飞黄笑得肚子痛:“雨青,这里离海岸有两百里,要是走,倒是不怕。如果我们跳下去,游,那就沉入海底啦。”
“这样也好啊,我们沉入海底去拜见东海龙王,南海龙王,看那里是否有年年天灾和征不完的税。”秦雨青像是在讲故事,这就是她的特长。
郑飞黄笑开了花:“好,你说好就好,连沉入海底都能说成好事。”
“去见了龙王,凭一官的才智能力,做个驻海将军怕是绰绰有余。我就跟在一官身边做个虾兵蟹将。”秦雨青十指抱在胸前,幻想着。
郑飞黄看她这幻想,祈祷的样子真是难得一见:“到时,我不会让龙王爷见到你的。要是龙王倾心于你,非要你做他的王后,可怎么办呢?”
秦雨青斜看着天空说:“那就告诉龙王爷,我们是一对生死鸳鸯。若龙王要强来拆散我们,我们就在海底演出一场化蝶飞的戏。”
郑飞黄逗她:“雨青,我可是个商人,若龙王真的喜欢你,我还巴不得把你献给她,做贡品,求他保佑我的生意红红火火,蒸蒸日上,畅通无阻,从南海直达黄海。”
秦雨青皱起娥眉,娇气地说:“啊?原来一官你还存有这种不人道的想法?想用我讨好龙王,没门!”
秦雨青追打着他,两人在甲板上嬉戏。一会儿,秦雨青站到甲板边,故意大声说:“一官,我这就跳下去,嫁给龙王爷,说我是你赠送给她的贡品,让他保佑你凡事一帆风顺。”秦雨青媚眼抛过去,樱桃小嘴凸起,似亲吻之态,让郑飞黄心猿意马。
眼见着她已故意抬起脚,郑飞黄也知道,但他还是跑过去,抱着她,两人相视而立在船舷边许久,秦雨青听着他说:“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掏出我的心给龙王做贡品?太便宜他了。”
VIP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是曾经沧海
郑飞黄温雅的眼神让秦雨青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他怀中。两人在船上,迎着海风拥吻。海风吹散了他们脑子中关于陆地上的一切,他们的眼里,心里,只有大海。亲吻过后,郑飞黄惬意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羞羞答答,低眉垂眼的:“我们继续看海吧。”
“好。”秦雨青低头说。
刚才的温情,让两人一会儿都不好意思说话,秦雨青在沉思,转过头问郑飞黄:“一官,你看这浩如烟海,碧波千顷。你说这大海要发起怒来,会不会吞没这艘我原以为是大船的小船?难怪人家说‘曾经沧海难为水’,一官,将来你会否是我的‘曾经沧海’?”秦雨青才是清眸碧波。
郑飞黄心里“咯噔”疼了一下,脸色有些暗了:“雨青,我们出海游玩,刚才是我们戏说,戏玩。明俨才是你的‘曾经沧海’。”
秦雨青的脑子也“轰”地一下,回到现实:刚才以为被海风吹清醒了,原来是被吹晕了?怎么一瞬间把明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没事,一个小小的错误罢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美好的气氛顿时尴尬,为了冲散着尴尬,秦雨青说:“一官,我为你跳支舞吧。”
秦雨青的劲头又上来了,挥袖起舞,望着郑飞黄悠然地笑,想要抬起脚时,摔倒在甲板上,“哎哟”个不停。郑飞黄扶她到船舷边坐下,给她揉背:“怎么样?兴奋过头了吧?”
“还没有呢,我的兴奋劲还多着呢,就看一官你受不受得了。不过,先让我歇歇。”秦雨青双手托腮,问:“一官,比知道吗?你在明俨眼里就是个大英雄,打破朝廷禁海,纵横官商,施善赈灾,从福建迁徙灾民去台湾。朝廷敬畏你,请你为官,你却不屑为之。明俨说,你在他心中,不求超越,但求平齐,此生足矣。”
“明俨将来的功业不可限量,定能远远超过我。”郑飞黄断定说。
秦雨青怀疑:“真的吗?一官?明俨他秋闱失利,而现在只是一个驻守海岸的校尉。”
“我们可以打赌,如果明俨将来超越我,那么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给他。你信吗?雨青。”郑飞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秦雨青转过去,听到郑明俨将来会功德无量,似乎也不怎么开心:“一官你去赌你的吧,我信就是了。”半晌,秦雨青又问:“一官,你说你什么都不要了,这话也太决断了,难道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连我也给他?”
郑飞黄扶她面对自己,认真地说:“雨青,一句随意话而已,怎么连性命都说上了?还说我把你给他,你又不是件物品,怎可说给来给去。再说,即使你是,你也是明俨的,你本来就与他情投意合,不存在我将你给他之言。”
“哦,是啊,我说错话了。”秦雨青看着另一侧:怎么自己总把现在的自己当成一官的女人了?
郑飞黄望着蓝天,自责地说:“明俨对你说,我施善赈灾,安抚灾民。但我没有对你施善,在乐山别院,一念之差,邪念,让你失身,失去亲人,现在还记恨我吧。”郑飞黄想道歉。
秦雨青不想提到伤心的往事,转身:“一官别说了,再说,我就真去做龙王的王后了。”
“好,不说了。你转过身来,我们站起来,我讲些有趣的事给你听。”郑飞黄抱着不开心的秦雨青转过身来,两人背靠船舷,诉说心事:“我不算什么善人。实则是个海盗出身,明俨没有告诉你吧。”
“海盗。”秦雨青果然有兴趣:“就是在海上劫掠盗取其他船只财务的匪寇?”
秦雨青又失落了:“一官,你真的做过这种事吗?”
“雨青,你要相信,人无完人。我在明俨这么大时,就带着两个弟弟,也就是明俨的两个叔叔,在福建和扶桑过之间经商,遭遇海盗袭击是常事,损伤的钱财人员也难以计数。一气之下,想出一计,亦商亦盗,以保自己的业绩。不过后来改邪归正,不再为盗,现在是完全经商,收养海军,打击海盗。但在朝廷眼中,我一日为盗,终生为盗。他们就利用我,说什么以盗制盗。真是笑话,没能力制服猖獗的海盗,就秉着他们的借刀杀人之计,以为他们有多高尚。”郑飞黄讲述着他的人生。
秦雨青听得入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着他:这是一个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官商盗匪的男人,定有讲不完的人生轶事。
秦雨青安慰他说:“一官你不是海盗,在雨青眼中,你就是福建之王。我和明俨在私奔在福州时都听到百姓们说‘郑大善人’,赞不绝口,连小孩妇孺也跟着啧啧称赞呢。我一直记得他们对你的称赞。其实你虽曾为盗,但也是逼不得已,人无完人嘛。”
秦雨青突然停下不说了:人无完人,那你曾在乐山别院的一切,也可用人无完人四个字一笔勾销吗?
“雨青,怎么不说话了?嫌弃我这个海盗了?”郑飞黄对秦雨青总是笑得那么温煦,温存,一齐洁白的牙,眼神深邃,温和,永远在等着聆听她的哭,笑,愁,悲,痛。秦雨青也明白,这是自己在郑飞黄处享有的尊贵特权和待遇:被怜惜,被重视,被保护。这都是自己想要的,最喜欢他温暖的胸怀,虽不似郑明俨孔武有力,但让她内心不再寒凉,悲戚。可这是他的真心还是玩弄?我怎么还无法辨别?一官,你的心如你的眼,深沉得如一口井,让我看不透,无法像绅士那样,一眼看穿他。
两人就此背靠着船舷。郑飞黄见秦雨青好一段时间不说话,猜测她又有心事不愿说,也没勉强,等她自己什么时候愿意,再说吧。
“雨青,转过身,看看是什么。”郑飞黄搂着她转身:“你看,那座小岛叫花瓶屿。”
秦雨青暂时放下心中的千丝万缕:“花瓶屿,多好听的名字。想必上面肯定很美,就像一官你为我建的西子林一样美,才赢得人们授予这花瓶屿的名字,是吗?一官,我们靠岸休息,顺便去岛上参观吧。”
“不行,那是台湾属地,有洋人,荷兰人控制防守。我们如果去的话,会被抓去做苦力的。”郑飞黄解释说:“得绕道。”
秦雨青不乐意地听从了郑飞黄绕道的做法。又过了一段,秦雨青蹦起来,抓着郑飞黄问:“一官,这个岛和刚才那个花瓶屿差不多,不知叫什么名字,我们去看看吧。”
“那叫棉花屿。同样也是台湾属地,被荷兰人控制,我们要绕道。”郑飞黄说。
“怎么整个台湾和附近的岛屿都被荷兰人控制了吗?”秦雨青遗憾地说,想到什么:“一官,明俨说,你有三万海军,一千战船,何不赶走荷兰人,将台湾岛收入囊中?然后逐渐北上,一直到紫禁城,令当今皇上为袁督师昭雪鸣冤?”
“说得好,女儿身,男儿心。但目前,时不我待。不过来日方长,我等着。”郑飞黄豪气地说,问她:“雨青,袁督师是当今皇上亲自下令诛杀抄家的。想为袁督师昭雪,若皇上不答应,而我们又抗不过京师,那可是杀头之罪啊。”
“但袁督师就是被冤枉的,我有这种感觉。明俨也是这么想的。”秦雨青说:“嗨,一届名将,克己奉公,皇上却误信谗言,让他死得好惨。不说袁督师了,又是件千古难明的冤案。我们看前面吧,一官,前面还有岛屿吗?”
“有一座钓鱼岛。”郑飞黄说。
“这些岛屿的名字要么美丽,要么有趣,”秦雨青说:“不知这钓鱼岛可否上去一游?”
“大明之领地,当然可以。”郑飞黄肯定地说。
这时,船长过来,他是郑飞黄的手下爱将施琅。他受郑飞黄的指令,不许他人靠近甲板;好让秦雨青无拘无束地享受航海的乐趣。
但是,作为船长的施琅可以上前报告。施琅几次想上前问郑飞黄,是否可以返航了,但他都没去。
他不愿近身看到秦雨青和郑飞黄的卿卿我我,缠缠绵绵。那是他曾经想过要终生相守的女人,却曾骗自己。
这个施琅,就是秦雨青在董友姑产下死胎之后,流浪遇难,救下她的那个人。他派兵保护,想以此示爱的那个施琅。后来秦雨青得知他是郑飞黄手下,就用计逃脱,让施琅感觉被骗。
真的要返航了,否则天黑,就不方便了。施琅仍然不愿自己亲自前去说,就派了一手下去说。
一水手过来:“郑老板,现在已未时,船长让小的过来问,是否在日落前返回至泉州海岸?”
“返航!”郑飞黄说。“是。”
“诶,你过来,我不是说过,除了你们船长外,谁都不可靠近甲板吗?他是怎么执行命令的?叫他过来!”郑飞黄加了一句,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和秦雨青单独出海,毕竟,这会让明俨伤心。
秦雨青赖着不肯返航:“一官,我们去钓鱼岛吧,多有趣的名字。以后岛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住着。让船长送我们到那里,然后他们回去,就说我两羽化成仙了。”
VIP卷 第一百九十章 不想回陆地
郑飞黄面对着她祈求的眼神,给她讲理:“可怜的雨青,从出海到现在,就一直存着不愿返航的心思,住在仙岛。真不知我们的大明国土让你遭了多少罪?可我们两都责任在身,我有一家人要负责,你要等待郑经长大成人来奉养你。现在,我不能纵容你这个犯傻甜美的决定。回到大明去,以后再去钓鱼岛。”
“一官,其实你看似什么都有,但活得比我累多了,”秦雨青感叹:“你的事务繁多,责任沉重,管辖之地庞大,还要顾及我变化多端,不可理解的奇怪想法。”
“你知道就好,雨青。”郑飞黄手搭在她肩上,看着她的侧脸说。
返航路上,秦雨青感想:“一官,你见过‘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吗?”
“见得多了,也不足为怪。不过你想看,以后有得是机会,先回去吧。”郑飞黄一句话回复。
秦雨青有些遗憾:“下次,下次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我说有下次就有下次,不会等太久的。”郑飞黄很有把握,似乎已计划好。
船长来了,一直低着头走过来:“郑老板唤属下,不知有何事?”
这时,秦雨青还不知这个低着头的人是施琅,也没听出他的声音,因为他在她心里,没有位置。
直到郑飞黄训斥:“施琅,你是怎么执行我的命令的?怎么来询问的是一水手,不见你来?我说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秦雨青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是施琅?被我骗过的那个施琅。原以为不会和一官的手下再见面,却不知会在这样的场合见到。难道是上天让我将骗他的情还给他?可是我对他,只有报恩,谈不上还情。
“老板,此次航海航程较远,且你带着家人,施琅要小心谨慎地驾驶,保你和家人的安全,所以忙碌中派了个水手来传信。望老板莫生气。”施琅说的有几分道理。
郑飞黄也不再责怪:“施琅,你做的也对。但是,管好你属下的嘴。”
“此事必然。”施琅一直低着头。
郑飞黄想着,不能和秦雨青一起出现在码头,就说:“我去船舱休息一会,雨青你先下船,回去。现在,施琅,保护秦姑娘的安全。她这是第一次乘坐大船,可别让她摔倒了。”
“是。”施琅回答后,就不再说话,想着:原来你就是当时郑府寻找的秦雨青。你不愿和我共度一生,是崇尚富贵权势吧?可怜你西施之身,甘愿为老板没名没分的女人。而我施琅却仍旧无法从见你的第一面中摆脱出来。
“施将军近来可好?”秦雨青还是想知道他的想法,确定他是个懂得为人处世的人,不要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
施琅不看她,回答:“一切如常。”不看她,是因为不想让苦相思更深更重。
秦雨青也不想多说,就直接提起不久前的往事:“施将军,曾经,是我骗了你,但我有苦衷。我的苦衷,关系到很多人,现在也不便向你解释。在此向你道歉,希望你谅解。”
秦雨青的苦衷关系到她爱的人:郑明俨的颜面,董友姑产下死胎一事,自己的孩子被记在董友姑名下,还有一官与自己的爱,始终是天理不容的。这些都不宜说出,只能将苦水往肚里咽。
而在施琅看来,秦雨青就是一个不愿吃苦,攀爬权富的女人,但爱她的种子在第一面时就已种下了,施琅不会让她难做:“秦姑娘,既然你有你的苦衷,你也向我道歉了。那我也会忘记以前的事。秦姑娘,送你一句话,豪门大户的生活看似光彩夺目,但还须步步小心。”
“谢谢你的提醒,施琅……”秦雨青还想问些,关于施琅的家事的话。
但施琅制止了:“秦姑娘,你我现在的身份,不宜多说话,请自重。”
他们就不再说话了。虽有海风不断吹拂,但气氛凝固地难受。秦雨青等待着下船,去渡口码头,乘马车,回郑府。
此时在泉州渡口码头的,是郑明俨,他正在巡海,着飞鱼服,长靴,戴宽沿帽,手握佩剑;一身军士打扮。
他时而站着,如泰山矗立望着远海近海来来往往的船只是否如常,时而巡视渡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无异样。
不知不觉,到了码头,为免被人看见,秦雨青先下了船,可不早不晚,正遇见了守卫海岸的郑明俨,秦雨青一脸恐惧,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一官,你现在可千万别出来啊。
“明俨,你还没回去吗?”秦雨青战战兢兢地问。
郑明俨奇怪地说:“很快了。刚才远远看见你,觉得很像,就过来看,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还跟其他游船出海的人很聊得来呢。雨青,你不难过了吗?”
“哦,不难过。”秦雨青想赶紧走。
郑明俨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今早去禅珞院找你。敏嫣说你一夜未归,原来是出海游船了。害得我担心了一天。”
“我先回去了。”秦雨青逃跑似地登上了一辆马车,感觉自己在向丈夫掩饰奸情:难道我是一个贱女人?
郑明俨觉得刚才秦雨青的举止神情实在奇怪:昨晚还那么生气,今日一见到我却像受了惊吓,这说不通啊,难道是气晕了头?不管了,今晚去看她。
船上的郑飞黄,也看见儿子郑明俨与秦雨青在对话,很快结束了,心里对郑明俨很不是滋味:明俨,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是今日,早就做了。爹不知这错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知怎样改正,弥补。纸包不住火,将来这层纸被捅破时,爹该怎么面对你,亏我还是你心中的英雄。爹不配啊,明俨。
晚上,禅珞院,秦雨青打算写几首诗仙的名作,来驱散心中的罪恶感:曾经与二少爷假成亲时,夜夜和一官逍遥,那是为了求得一官的保护和支持,以便揪出大夫人这个凶手,可算无罪。但今日与一官出海游玩,在甲板上的种种,都是不可饶恕的错,以后,不可在有。
郑明俨来了,敲了一下门,秦雨青站起,两人相视,都说:“对不起。”
“明俨,你先说吧。”秦雨青感觉暂时无话对他说。
郑明俨很尴尬:“郑经发高烧不能全怪你,昨夜我骂你,太冲动了。”
“没事。明俨你那么生气,不正好说明你这个父亲对郑经的疼爱吗?我求还求之不得呢。你爱他比当初爱我还多,连我都嫉妒了。”秦雨青说得很淡然,无什么感情。
郑明俨想尽脑海中的词,问:”昨夜你一直在海边等游船,不冷吗?”
秦雨青回答:“我不是跑过去的吗?不冷。”
“诶,昨夜你买新衣裳了?”郑明俨注意到秦雨青的衣裳变了。
秦雨青连忙撒谎:“对。”其实那是昨夜在馆娃斋换的衣裳。
他两这一问一答,完全不像从前的恋人,无趣极了。郑明俨为了让双方都开心点,忘掉不愉快,就精神抖擞地说:“雨青,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高兴。刚才爹从外面回来,直奔社玖院,说他得知郑经昨日发高烧,虽退烧了,但他心里还是放不下,非要亲自来看看郑经才行。可郑经在睡觉,爹不愿吵醒他,就坐在摇篮旁边等他醒来。郑经这小子,愣是让他爷爷等了一个时辰才醒。然后,爹陪郑经玩闹了很久,也孙两又唱又笑,也不知爹和郑经说些什么。总之,他们相处得真亲密。”
“哦,是吗?”秦雨青敷衍着,心里还是忘不了自己今日在甲板上的错。
郑明俨看秦雨青还是没有恢复心情,继续说:“雨青,爹对郑经这么喜爱,让我想起,你怀着郑经时,被烙伤脸后,不愿见人。爹生怕你肚里的孩子有事,待你睡着时,在你身旁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就像今日看郑经一样。我记得他当时焦躁不安,看得出,他当心他的孙子,也当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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