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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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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世袭一点就通:“徐仙人,你给此人开了药方?”

    “奴才受胁迫,只能违背医德,”徐仙人拿出药方:“在此。”

    郑世袭拿起一看:“麻黄、桂枝、生姜、紫苏、荆芥、防风、羌活、细辛、辛夷,类似止咳平喘药方,若果真不幸,遭此毒,有无医治方法?”

    “有,可以恢复声音,但声音大变,喉咙也毁得差不多了。”徐仙人说。

    郑世袭已全然明白徐仙人来此的目的:“徐仙人,我虽不知你是敌是友,但你写的药方在我手,你若有歹心,也还不到我。不过,你若真是帮我,我不会让你受胁迫的。你可听好,别跟我耍心思。你虽而立,但斗不过我!”

    “奴才只希望五少爷安全。”徐仙人看着郑世袭戴着的君子兰璎珞说。

    郑世袭已在思虑中:“多谢关心。”

    他很快去医馆抓药,听医馆大夫说,这剂解表药方甚是猛烈,有致哑作用。郑世袭将药带回禅珞院,仔细闻闻这药方的味道,牢记在心。然后思考徐仙人的用意:若他想害我或是我身边的人,何必将此毒药方告诉我,有何用?只会让我更加防范。这说不通。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是有人胁迫他开的药方?那我真的要注意了。

    第二日的家宴上,郑世袭坐在郑世渡旁边。他觉得郑世渡那张不饶人的嘴可能会惹祸上身。饭席间,他闻到了那种味道,是从他的汤碗里散发出来的,毒药涂在汤碗里了:看来,徐仙人说的是真的,有人作恶,且目标是我。那我就让自己说不出话,让此人安心,否则此人不会罢休。

    郑世袭大声说:“给我盛碗汤。”他这样是故意让人知道他喝了毒药。丫环给他盛好猪肝汤后,他一滴不剩地喝下了。五夫人定睛看着,才放下心。喝完汤,郑世袭很快以“喉咙疼”的借口离开。知情的大夫人装样子说了一句“世袭,以后不可这样没规矩地提早离席”。

    郑世袭实际上没喝汤,汤都流到他袖子里了,这是他做的一个把戏,让敌人以为自己喝了这碗汤。回到禅珞院,他将袖子上的汤拧到碗中闻了一遍:没错,确实是那剂辛温止咳药的味道,连猪肝都掩盖不了这个味道。

    他很快想到对策:这样也好,证明了敌人不是针对世渡二哥和怀素姐姐,我就不用担心他们。敌人想让我哑,我就哑给你们看。明俨大哥去金门之前说的“假痴不癫”,用得上了。

    很快,闰竹园传遍了:五少爷郑世袭睡午觉醒来后,就说不出话来,抓着自己的喉咙,痛苦不堪,满院子跑。

    几位夫人立刻来了,不是看望,而是验证。

    禅珞院里,四小姐郑怀素见到弟弟这个样子,只会哭。郑世渡就会骂人:“哪个缺德鬼给世袭下毒了,我咒死他无后!”

    大夫人问他:“世袭,你喉咙痛是否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郑世袭摇头。

    “像火烧一样痛?”大夫人继续问。郑世袭点点头。

    郑世渡在一旁大骂。五夫人想:干脆把你兄弟两一起毒哑,给你们娘哭丧的机会都没有。这个郑世袭鬼得很,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哑了。

    五夫人就对大夫人说:“夫人,照海穴和少商穴是喉咙穴位,可否让芳茹去给世袭试一下,看看有无用?”

    “你去吧。”大夫人说。

    五夫人就拿着徐仙人的银针去给郑世袭扎穴了,五夫人对医术是一知半解,哪里知道穴位的准确位置,就在郑世袭的手背上和脚背上使劲一扎,还是没用,郑世袭忍着痛没有喊出来,而是“啊,啊”地叫。五夫人才完全放心:这小子不是在装哑。

    大夫人令徐仙人去看,徐仙人看他的喉咙根本无恙,知道他是在装:苦了这孩子,挨了那毒妇两针。不过他的苦肉计瞒过所有人,聪明。

    徐仙人向各位夫人说:“五少爷喉咙已灼伤,似乎误食了辛辣之物。”

    “可有法医治?”大夫人问。

    徐仙人回答:“喝些清凉润喉药可修复,但声音不可复原。”

    大夫人心定了,下了命令:“世袭,你听到了,自己令人去抓些清凉润喉药。另外,禅珞院的丫环奴才伺候五少爷不周,各罚十大板!”

    来看热闹的人都走了,郑世袭这下确定:我的喉咙明明没有损伤,徐仙人却帮着说已灼伤,他是在帮我。那他是受了大娘的胁迫吗?有可能。四娘也有可能,她巴不得要我的命。五娘呢,我与她无恩怨。其他兄弟姐妹,只有三哥和争妍有可能。这可难说了。

    郑世袭拿出那张毒药方,倒过来看,发现下脚写了个明显的“五”字。他想:这是徐仙人在示意我。五少爷,我,不对。五小姐,子节,她才十岁,不对。五夫人,五娘,就只有她了!是五娘要害我,可她为何要害我?

    郑世袭就这样在“假痴不癫”中装哑,等着父亲和明俨大哥回来为自己做主。

    郑明俨还在往回赶的路上。秦雨青在金门迎来了第十天,身上所有的湿气,闷气全部消除。她开心地来到海滩上,坚持不懈地想让郑经尽快认回自己这个亲娘。

    董友姑知道她对郑经的爱,就让郑经面对她,而董友姑自己与禾苗悄悄走开,躲到沙丘后面去。

    郑经看到秦雨青,不愿理她,四处张望寻找董友姑。秦雨青追着他喊:“郑经,娘在这,快过来。”

    而郑经却到处走着,还不熟练地走着,喊“娘”。

    秦雨青看他:你走路都走不稳,却想跑着去找你心中的娘,让我这个亲娘心碎啊。郑经,你把我当成丫环禾苗或敏嫣也好,让我抱抱吧。

    郑经喊着“娘”,终于在沙丘后面找到了董友姑。他又是那样,像受了委屈迫害一样,奔到董友姑怀中,愤怒地看着秦雨青,好像秦雨青要害他一样。

    董友姑教他:“郑经,这是娘,快叫娘。”郑经扭头不叫。

    秦雨青又失望一次:“友姑教他什么,他都听,唯独不肯喊我一声娘。”

    董友姑也没法子:“雨青,郑经还太小。你别心急。”

    “友姑你带他玩吧,我去那边的海滩走走。”秦雨青已习惯了郑经不认自己,却又情愿一次次地失望。

    “雨青姐姐,别走太远。”董友姑说。

    这一幕,郑飞黄看在眼里。他跟着秦雨青来到海滩边,越过一座山丘,来到一人迹罕至的沙滩,很安静。她坐在沙滩边,叹息。

    郑飞黄过来,坐她身旁说:“不是说要好好观看一下金门的景色吗?这样低沉忧郁,美景也无色了。”

    “哦,”秦雨青无力地抱着他:“一官,刚才的一幕你都看到了吧?我怎样才可不叹气呢?”

    “有时,别人帮你解不开心结,只能靠你自己随时间去解开了。”郑飞黄右手搂着她:“暂且忘掉不快,看我做什么,你也跟着来。”

    郑飞黄去海滩边捉了一只海鸥过来,秦雨青看着正要捉着海鸥玩一番,郑飞黄却把它放了。

    “一官,你把它抓过来是要让我开心吗?怎么又放走它?”秦雨青生气了。

    郑飞黄笑她:“你也去捉一只就是了。

    “去就去。”秦雨青跑到海鸥群那边,海鸥一下子都飞起来了。她又奔向另一群海鸥群,它们又飞走了。反复几次,她累了。

    郑飞黄走过来:“雨青,伸出双手。”

    秦雨青伸出了双手,郑飞黄在她的手心里放了些米饭,然后说:“你就这样站着。”

    秦雨青问:“这是不是在吸引海鸥过来呢?”真的是,一只小海鸥停到她手上,来吃米饭。秦雨青痒得发笑:“它啄得我手心痒。一官,你有好办法,怎么不告诉我,害我跑了那么久。”

    “你不是擅长奔跑吗?让你跑一下,心情或许舒畅了。我也不知,你抓海鸥会那么笨拙,一只也抓不到。”郑飞黄取笑她。

    秦雨青昂头辩解:“我从来不知海鸥的习性,怎能一下子抓住。你也太强人所难了吧。看你的样子,一抓就是一只,好像练过一样。”

VIP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如果当初……

    郑飞黄回忆以前:“曾经,抓鱼,抓海鸥充饥是常事。”

    秦雨青的怜爱之心被激发了:“一官,你抓过这可爱的小鸟吃?那时,你过得很穷苦吧?”

    “怎么激起你的同情心了?是同情你的小海鸥还是同情以前贫苦的我?”郑飞黄问,他看秦雨青的忧郁已逐渐消散。

    “当然是这可怜的小鸟了。同情你干什么呢?”秦雨青放走了手中的海鸥:“去自由地飞翔吧,别再像今日一样,飞到别人手里来吃米饭了,世上很多恶人。”

    秦雨青遥望碧海蓝天,,洁白的海鸥,露出了点点笑意。郑飞黄看着她,还是第一次在郑府门口见到的那个令人怜悯的雨青,但多了些母爱和成熟的韵味,也就是女人的味道吧。

    秦雨青突然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柔声地说:“谢谢你,一官,如果不是你。我这次来金门就毫无乐趣可言。”

    “这里是不是很像馆娃斋?无人打扰。”郑飞黄情意骤升,抱着她轻轻吻着。她没有拒绝,任他掀开褙子,露出柔肩,**,半露双乳。很轻,相互享受着,他们都互相说:“这是最后一次。”

    在海滩上,悄悄地翻滚着,怕有人看见似的。其实只有潮起潮落的海水和飞翔的海鸥在善意地笑他们。

    这天傍晚,郑明俨和郑世荫已回到泉州。郑明俨回到社玖院,见郑世渡在门口,不觉心烦:“世渡,现在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大哥,你怎么不把友姑嫂子一起带回来,让她再外面你放心得下吗?”郑世渡责怪似的问。

    郑明俨忍着气教训他:“世渡,友姑和雨青在爹的照顾下,很安全。你担心什么?再说了,轮不到你来担心友姑!”

    郑明俨刚想进院子,又问了一句:“世袭怎么样了?”

    “他哑了,不能说话了?”郑世渡垂下肩膀。

    郑明俨连忙风尘仆仆地感到禅珞院,见到郑世袭,可他并无悲伤哭泣的样子,而是很惊喜。郑怀素哭着说:“明俨大哥,你跟爹去金门后第二天,世袭就不知吃了什么,坏了喉咙,不能说话了。每次想说都是写字给我看。”

    “这十天内,三天家宴,都被郑争妍辱骂,我每次都要臭骂郑争妍一顿。”郑世渡抱怨:“可惜我没有训练鸽子闻爹的气味。所以联络不到爹。”

    郑明俨看郑世袭的笑,似乎无恙,就问他:“世袭,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谁给你下毒了吗?”

    郑世袭在纸上写:树大招风,宁做小草,以避灾祸;能言不语,假痴不癫,等待时机。

    郑明俨看了后,知道他的计策了,摸着他的脑袋笑:“小子,够机灵,还能忍耐。大哥就是担心你才提前回来的。不过,我看,你再大一点,就可自己保护自己了。”

    郑明俨这番话让郑世渡和郑怀素都听得稀里糊涂。

    郑世荫回到至幸堂,一副败将而归的样子,大夫人令他将此次金门之行的全部行程的细枝末节都告诉她。她的脸色渐渐晴转阴,最后是乌云密布,无奈地对郑世荫说:“世荫,你别泄气,天赋异禀,或许生来已定。娘不怪你,你长途行程,累了,回去休息吧。”

    “世荫让娘失望了。”郑世荫走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庄睿合,你最好帮我解决掉郑明俨,否则你的主母之位难保,就休怪我了。

    郑世荫想的没错,大夫人对此很介意,已开始想对策了。

    她在房间里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但很难静心,越来越急躁:“金门两次大额生意谈判竟都是明俨主持,而顺利完成的。”

    “夫人,是否老爷偏心,才让四少爷没机会?”捞月问。

    大夫人闭眼摇头:“老爷不是这样的人,再偏心也不会拿大事开玩笑。如果世荫真有本事,老爷不会让世荫被埋没的。”

    “这大少爷还真这么厉害?”摘星问。

    大夫人叹气:“跟扶桑人谈七千万的生意,对方压价三成,郑明俨谈成了加价三成,后来还得到扶桑人的九千万的订单和大肆赞赏。跟荷兰人谈判更不得了,四千万的生意谈成了一亿多,都是现银现付,还赢得荷兰人夸他有前途。我爹都没见过这样年轻有为的人。而且郑经还在金门学会了走路,这肯定把老爷乐坏了,又会说这是郑经带给他的福气,是郑明俨全家带给他的好运!”

    “夫人今日脸色恐惧,奴婢从未见过。”捞月问:“大少爷的表现真有那么出色?”

    “何止出色,足可说才高八斗能谋善断,能上能下,世荫根本比不过他一根手指头。”大夫人气得想打人,问捞月:“刚才你说我恐惧,看来我这是被郑明俨吓的。”

    “夫人,四少爷是你和老爷认定的接班人,任凭大少爷再能干,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啊。”摘星分析说。

    “郑明俨会甘于人下吗?我看他很早开始,就是有备而来的,要抢回他的长子之位。老爷虽凡事看我的脸色,立世荫做‘嫡长子’,但是要改变起来,也不是不可能。我以前盗走郑经,几次三番地想一石二鸟地致秦雨青、董友姑于死地,现在想来,这些即使成了,都是徒劳无功的。对郑明俨而言,女人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关键是郑明俨本人不除,我心难定,我和世荫的地位难保!”大夫人说出了她最惧怕的人和事,拳头敲桌,眼神杀人。

    捞月问:“夫人,你是想直接?”

    “对,老爷还会在金门住五天,此时不搏,更待何时?尽快找准时机,让郑明俨去见阎王。等老爷回来,看见郑明俨死了,郑世袭哑了,他能指望的救只有世荫了。”大夫人的声音在夏天都令人觉得冷:“那些海外人懂什么‘衣钵传人’,有我在,老爷的衣钵,绝不可传给郑明俨!”

    郑飞黄在金门,第十一天,他先来到了那个人迹罕至的沙滩,他和秦雨青共享的沙滩。

    秦雨青也不约而同地来到了那里。郑飞黄站在沙滩边看海。秦雨青悄悄走过去。郑飞黄说:“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走的这么静悄悄的,你还能听见?”秦雨青失落地问。

    “你走在我心里了。”郑飞黄感叹地说。

    秦雨青笑他:“一官也偶尔会说些情话给我听。其实一点也不别扭,一官,以后多说一点吧。”

    “有多少以后啊?雨青,你刚才想吓唬我?”郑飞黄问。

    “没有,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秦雨青拿出一只海星:“这是我捡到的。这辈子没能登上夜空中的星星,却有幸捡到海边的星星。”

    “这就幸运了?雨青,你袖子里还藏了不少吧?是不是都是给我的惊喜啊?”郑飞黄看她的袖子沉重。

    秦雨青就有滋有味地开始讲:“这个是海螺,有点像田螺,说不定里面有个海螺姑娘,在夜里起来为一官你做好一切。”

    “不就是你吗?”郑飞黄饶有兴致地听着。

    秦雨青就更有味地说:“这个是海葵,它像一朵花。这个是蚌壳,它的泪水,生出了珍珠。原来‘沧海月明珠有泪’是有道理的。”

    “雨青说的好好的,别伤感了,继续说,我等着听呢。”郑飞黄的话阻止了她即将掉落的几滴泪。

    秦雨青又说:“这个牡蛎,是渔家人用来捕食的,就像捕鱼一样……”

    郑飞黄一直很有兴趣地听着,可秦雨青越说越难受:“一官,这些,你都知道是吗?为何你还听得那么有趣,你何必隐藏着无聊和郁闷来骗我开心呢?”

    “要是我听得无趣,雨青你怎么开心呢?”郑飞黄握起她的双手:“我没有假装,没有骗你,你说的什么,说多少遍,我都喜欢听。”

    两颗早已相通的心,拥吻在一起,慢慢地坐下,躺下。

    “一官,这是最后一次了。”秦雨青喘着气说。

    郑飞黄也答应:“对,最后一次,以后不再犯错了。”

    尽管说了“最后一次”,郑飞黄还是很轻柔地对她……

    泉州,郑家,郑世袭和郑明俨说好,等父亲回来再揭穿有人想毒哑自己的事实。

    大夫人令捞月,摘星去寻找机会,害死郑明俨的机会,而替罪羊也已找好,就等时机了。

    金门,秦雨青和郑飞黄已无法自拔了,第三次来到这个天然的,属于他们两的馆娃斋。

    “一官,我想起我们在乐山别院的两个月的时光,其实很美。那时,我们刚认识不久,你毫无底线地帮我。”秦雨青畅怀从前。

    郑飞黄承认:“我以积德存福为由,每日与你相聚,实则在骗你。我不敢告诉你我那时已喜欢你,只是因为那时你内心脆弱,我怕吓到你,再也不敢和我说话了。”

    他们两人都躺在沙滩上,秦雨青痛苦地笑:“你怕吓坏我,所以不告诉我。但后来你不但吓坏了我,还让我收到了说不完的伤害。”

    秦雨青转过身,对着他说:“那时,你为我整理房间,修理屋顶,接晾衣绳,给雨虹喂药,教我念书,教我划船,夸我洗衣裳的姿态美,还让我称你为‘一官’。那时你是老爷,我是丫环。我竟没有意识到那短短的两个月内,你从未以主人的身份命令过我,总是商量似的问我‘好吗’‘可以吗’。你受众人崇拜,却那样一点一滴地爱着我,生怕伤了我那时脆弱的心。我竟不知。”秦雨青抓着沙子,后悔不迭。

    “雨青,可能当时你不知,我在乐山别院外面,每日有多少烦恼吧。而我在乐山别院与你相处的每一天都很开心。其实我看得出,你也很开心,喜欢我去乐山别院,是吗?但你羞涩地说不出口。雨青,谢谢你还记得我在乐山别院为你做的点点滴滴。这对我来说。已足够了。”郑飞黄失落中含着满足。

VIP卷 第二百七十三章 董友姑看到不该看的

    秦雨青趴在沙滩上,哭了,很伤心:“一官,如果没有那醉酒一夜,如果雨虹没有走上绝路,我们现在会如何?现在会如何啊?”

    “雨青,往事已矣,来者犹可追。你和明俨早已苦尽甘来,我们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了。这是最后一次,真的事最后一次。”郑飞黄决定了。

    秦雨青疯狂了:“既如此,那就别犹豫了,一官,让我在此来伺候你。”……

    董友姑感觉秦雨青三日没来和郑经玩了:雨青姐姐是不是伤心过度了?每天一个人躲到山丘那边的海滩,可别又闷着了。我去看看她,陪她聊聊。

    董友姑爬上山丘,看到了这令她万万想不到的一幕,她回到郑经身边,几乎觉得恐惧:伦理纲常,在你们面前都是一张视若无睹的废纸吗?雨青姐姐,不管你是被爹逼迫的,还是与他真有不伦之恋,你都已对不起明俨,现在赶快抽身,还来得及,否则后患无穷。

    当天下午,董友姑就让蔡禾苗收拾了行礼。秦雨青回来后,她强装镇定:“雨青姐姐,我想明俨了,我们回泉州去吧,现在就回去,我现在就想回去!”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越说越激动。

    秦雨青看看蔡禾苗,想知道怎么回事,她说:“大少奶奶今日一直这么难受。”

    秦雨青答应她:“友姑,听你的,我们现在就回去。”

    临行前,秦雨青和郑飞黄侧身说:“一官,我回泉州去了。”

    “早点回去也好,回去后就是明俨的女人了。”郑飞黄说:“不可再有‘最后一次’了。”

    “嗯。”秦雨青失意地说。

    郑飞黄去安排好护送人员:“鱼泡,你负责保护好大少爷妻儿的安全。”“是。”

    “施琅,航行顺利,快而稳当!”郑飞黄对一个与郑明俨年龄相当的将军说。这个施琅,既是船长,也是郑飞黄手下的出色的将军,因其出色的领船技能和海上领兵战术,人称“鲨鱼”。

    他在登船处护送秦雨青和董友姑登船。秦雨青过来时,对施琅礼节性地一笑,施琅见过秦雨青不止一次,却依然觉得如惊鸿一瞥,面对她,说话须低着头才能镇定地说:“秦夫人好。”

    在郑家见多识广的秦雨青,已看出施琅的脸色,听出施琅的声音中还存着那点心意,但只回了一句:“施将军好。”

    回去路上,秦雨青奇怪董友姑为何不与自己说话:平时她除了明俨之外,最喜欢和我讲心里话了,今日太奇怪,突然决定要回去,也不商量一下。

    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董友姑怎么都不能接受秦雨青的所作所为,甚至认为那是死罪。

    “友姑,急着回去,是想明俨了?”秦雨青问。

    董友姑刻意反问:“难道雨青姐姐不想明俨吗?”

    “当然和你一样想。”秦雨青回答,但她不明白董友姑为何会突然这样质问的语气。

    董友姑继续用这样审问的语气说:“雨青姐姐,如果我做了一件犯了死罪的事,却能知错而改,你可否原谅我?”

    “友姑,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什么死罪,太不吉利了。”秦雨青不解。

    “回答我!”董友姑生气地说。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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