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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进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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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15)














  

第93章。盼儿



葛馨宁盯着那孩子,怔怔地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又伸手抱了过来。
那孩子伸出小手抓住她的一缕发丝,“咯咯”地笑了。
葛馨宁看着那张纯真的小脸,心尖微颤。
孩子的母亲看见葛馨宁的神情,心中有些忐忑,只得在旁边唤了一声:“夫人?”
葛馨宁醒过神来,伸出手指轻触孩子的小脸,装着漫不经心地问:“孩子多大了?你刚刚说不是你亲生的?”
那女人忙陪笑道:“有两个多月了。说起来还是夫人屋子里的怜儿姑娘心善,不知从哪里知道我一直盼着能有个孩子,居然就记在了心里。那天她说是回家探亲,路上遇见这个孩子,就带回来给了我……我和我当家的把这孩子当宝贝一样,只盼着能好好地把他养大,到老好有个依靠……”
葛馨宁紧紧攥住薄被的一角,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依然抑制不住浑身发颤。
元哥儿吓了一跳,忙过来搀住她,急道:“夫人身子弱,抱不动便放下吧,您的心意,这孩子会明白的!”
葛馨宁紧抱住孩子,说什么也不肯放手。那孩子偏偏也识趣,在她的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元哥儿想找个借口把孩子接过来都找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葛馨宁如梦方醒,神情已恢复淡然,从容地将孩子交还给他母亲抱着。
“夫人……咱们出来很久了,快些回去吧!”元哥儿心急如焚,若非碍着外人在场,几乎便要哭出来。
葛馨宁用指尖点点那孩子的眉心,微微一笑:“你说你一直盼着能有个孩子,干脆便叫他‘盼儿’吧。大家总说贱名好养活,我倒觉得,孩子一定希望我们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们……有多想把他留下来。”
那女人见她说得动情,虽不甚明白,却还是连连称“是”,又抱着孩子给葛馨宁下跪:“多谢夫人赐名”。
葛馨宁扶她起来,微笑道:“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小孩子的东西,元哥儿,你稍后到我房里拿几块碎银子,再挑几块上好的缎子送过来,就当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了。”
元哥儿不敢违拗,只得连连应着,一叠声地劝葛馨宁快走。
葛馨宁果真没有再停留,见元哥儿掀起帘子,便微微俯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仿佛还能听到那孩子的笑声。
葛馨宁脚下走得很稳,不疾不徐,仿佛真的只是在散步而已。
元哥儿在她身后跟得忐忑,生怕她什么时候忽然跌在地上,或是忽然抱住一棵树痛哭起来。
可是一直走到回头已看不见那座茅屋的时候,她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
绕过几处亭台,耳边又渐渐地喧闹起来。
葛馨宁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便想先回房去洗一把脸,重新妆扮停当再回园子里去。
为了避免麻烦,葛馨宁选了条偏僻些的小径,同着元哥儿一起无声无息地走着。她心里有事,对景物毫不上心,园中自管装扮得繁华热闹,她却是一眼都没有细看。
绕过一处亭台,葛馨宁正闷头走着,忽听身后有人笑了一声:“韩夫人,你来得可不早啊!”
葛馨宁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
迎面对上的是齐思贤一双带笑的眼睛。
葛馨宁咬了咬牙,堆起笑容:“吓我一跳!我还当是后门那里老张养的四眼跑出来吓唬人呢,没想到是齐大人您。这会儿戏已经唱过大半了,前头喝酒的大人们也已走了不少,您来得可也不早啊。”
齐思贤的脸上闪过一抹怒色,随后依然恢复了笑容:“你的嘴巴倒是半点也不饶人。”
葛馨宁看看四下无人,只得用力抓紧了元哥儿的手。
齐思贤却向元哥儿露出一个温雅和善的笑容:“我出来久了,身上冷得很,能否劳烦姑娘,去园子里帮我倒杯热茶来?”
元哥儿的脸莫名地红了,慌忙应了一声,便要甩脱葛馨宁的手。
葛馨宁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说什么也不肯放。
齐思贤见状,笑得更灿烂了:“韩夫人,府上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这时元哥儿终于挣脱葛馨宁的手,逃命似的跑掉了。
葛馨宁反而镇定下来,连笑容也懒得再装,站直了身子冷声道:“对待不怀好意的‘客人’,似乎没有客气的必要。”
齐思贤笑着往前凑了凑,看见葛馨宁不住后退,神情愈发得意:“居然是块硬骨头,好得很,投怀送抱的见多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葛馨宁仰头看着他,微微冷笑:“那也要看你啃不啃得动才行!”
“怎么,不信我?”齐思贤步步逼近,将葛馨宁逼到石栏旁边,温雅的笑容始终不变。
葛馨宁冷冷地盯着他那张笑脸,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齐思贤见她已无处可逃,心下大感得意,掩不住满脸喜色:“你放心,一时啃不动,我可以慢慢——磨,直到你离不开我为止。”
葛馨宁忍着恶心,不闪不避地任他靠近,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在栏杆前面。
“怎么,不躲了?你那欲迎还拒的招数,我其实挺喜欢的,再玩几个回合也无妨……不过,你是不是自己先奈不住了?我昨日跟你说过的话,你准备好了么?”齐思贤低下头,凑到葛馨宁的耳边,喃喃低语。
葛馨宁抬手挡了一下,齐思贤趁机俯身,双手箍住了她的腰身,低笑道:“小野猫,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恨不得当场把你吞到肚子里去,只恨韩五从中作梗,我才一直未能如愿,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熬么?你想想我等得多辛苦,你还忍心折磨我么?”
“明明是你……一直在折磨我。”葛馨宁低低一笑,顺势往他怀中一倒。
齐思贤大喜过望,不禁微微一愣。
葛馨宁要的便是他这一瞬间的失神。
她知道机不可失,此时更不迟疑,当下咬牙从腰间拔出一柄极小巧精致的匕首,拼尽全力往齐思贤的腰间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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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他要杀她!



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葛馨宁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拼尽全力的一击,到底还是被齐思贤躲了过去。她只来得及看到他敏捷地往后退了两步,随后那尖锐的利刃便掉转方向,向她刺了过来。
葛馨宁自知已经失了先机,今日是断然无幸了。除了闭目待死,她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
谁知等了许久,只听耳边“当啷”一声响,齐思贤的沉重的脚步声居然越去越远了。
葛馨宁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到齐思贤走远的背影。
他的腰杆不似平常的挺直,脚步也有些踉跄,莫非她还是刺中他了吗?
葛馨宁不太敢确定,只记得自己的手上似乎感觉到刺中了什么东西,却不知道刺中的是齐思贤,还是她自己。
她到底还是太弱了。
自从上次在园子里被人玷辱之后,她便一直习惯在身上带一柄匕首,不想竟果真有用得上的一天。
虽然效果不尽人意,却也总比任人宰割来得好多了吧?
葛馨宁咬着牙,用里衫和手帕缠住伤处,忍着疼痛缓缓站起身。
这时元哥儿端了茶水过来,见只有葛馨宁一人,不禁疑惑:“齐大人哪里去了?”
葛馨宁冷笑道:“你这会儿去追,八成还能追得到,去吧。”
“夫人又打趣我!”元哥儿低了头,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葛馨宁扯了扯披风,遮住染血的衣袖,若无其事地吩咐元哥儿扶她回去。
这种事,说出去毕竟不好听,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此时葛馨宁再也没有了去园子里招待客人的力气和心情,回房之后也便懒怠梳洗,索性躲回了帐中,称病不肯再出门,倒也无人过来聒噪。
傍晚时分,韩五回来了。
葛馨宁听见动静,有心起身相迎,却觉身心俱疲,手臂上的伤处痛入骨髓,再无一丝余力支撑她坐起身来。
韩五以为她在睡着,当下便不进门,站在廊下低声问元哥儿道:“她怎么了?”
元哥儿不敢提孩子的事,只得低头道:“许是因为一早到园子里谢客,累着了。”
“今日见了谁?”韩五靠在柱子上站定,漫不经心地问。
元哥儿忙道:“就是在戏台那里走了走,说几句闲话,跟……跟葛侍郎聊了一会儿……”
韩五忽然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她:“然后呢?”
元哥儿是最不善说谎的,一旦有事要隐瞒,面上便必然看得出来。她自己也知道如此,是以韩五一看过来,她便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颤抖着说不出话。
“有什么事,需要瞒我?”韩五沉下脸来,便要举步进门。
元哥儿硬着头皮道:“真的没什么……再有就是夫人在后园的小道上遇见了齐大人,站着说了一会儿话,或许是吹了些风,身子有些倦怠……”
“什么时候回来的?”韩五冷冷地打断了她。
元哥儿不假思索地答道:“申时初刻的样子。”
韩五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撩开帐子冷笑道:“做得一场好戏!”
葛馨宁没有听到刚才他二人在廊下说了什么,看见韩五生气,只当元哥儿跟他说了孩子的事,一时倒也无言可辩。
韩五见她一副豁出去的神情,不由得更是怒火中烧:“怎么,找到靠山了,便不屑在我的面前假扮贤良淑德了?”
葛馨宁只得强撑着坐了起来,脑海中却依然昏昏沉沉的。
韩五忽然俯下身,一把抓住了葛馨宁的脖子,冷笑道:“光天化日,宾客盈门的日子里,你倒真敢做得出来!怎么,这些日子看得你紧了些,你便受不住了,什么都顾不得了,是吗?葛馨宁,你这副身子,就那么离不开男人吗?”
他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葛馨宁被他掐得无法呼吸,本能地伸手抓他的手背,他却犹自紧抓着,始终不肯放手。
葛馨宁听他言下之意,似乎不是在说孩子的事,但依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这样大的气。她努力睁大眼睛,用目光乞求他放手,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汹涌如潮的恨意。
他要杀她!
葛馨宁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神中传达出来的信息。这一刻,她相信他是真的要杀她的。
哪怕他的目光中有一丝怜悯或者犹疑,葛馨宁也可以有机会求饶,可是他此刻的神情和目光,没有给她任何希望。
可是,为什么?
就算要她死,也总该明明白白地把罪名告诉她吧?这样糊里糊涂地受死,她不甘心!
葛馨宁倔强地回瞪着他,眼中却不争气地落下了两行清泪。
“该死!”韩五忽然放手,狠狠地将葛馨宁推了出去。
葛馨宁堪堪捡回一条命来,只觉浑身的血全部冲到了脑门里,四周围的空气呼呼地往喉咙里挤,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撑爆一样。
韩五的手劲极大,刚才那一下子又是真正动了杀心的,葛馨宁的喉咙几乎被他捏断,此时痛不可当,偏又被冲进去的空气挤得发痒,一时将她痛苦得几乎宁愿死去。
在韩五嘲讽的目光中,葛馨宁滚下床来,巴在床沿上捏着喉咙咳了许久,连吐出几口带着血丝的甜涎,才算勉强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为什么?”她勉力抬起头来,不甘地看着他,无声地问。
“为什么?难道你还要喊冤不成?”韩五语带嘲讽。
葛馨宁喉咙痛得厉害,发不出声音来,只好用目光传达她的坚持。
于是韩五再次俯下身,伸手托起她的下颌:“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园子里的人说,巳时之后便没有看到你了,而你却到申时才回来——空出来的这段时间,你跟谁在一起?”
葛馨宁不知道要不要向他坦白见过孩子的事,一时无言以对。
韩五便冷笑道:“要我替你说吗?元哥儿说你在后园的小道上见过齐思贤,没冤枉你吧?别想否认,申时之前,府里可不止一人看到齐思贤鬼鬼祟祟地溜出来——据说他走的时候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样子很难看啊——那可是个欢场老手,夫人,你的手段,真真令人佩服!”
葛馨宁先是不能辩解,此时却忽然觉得完全没了辩解的必要。
她忍着喉咙里的酸痛,自嘲地苦笑:“你一直……是这样看我的吗?”
回复(9)














  

第95章。逐出府门



韩五嘲讽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可悲的小丑:“你希望我怎么看你?你做了那么多烂事,难道还想要我替你立牌坊吗?”
“我……懂了。”葛馨宁低下头,忽觉心灰意冷。
他对她,已经有太多的成见。不管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他都不会选择相信她的。
解释?还有必要吗?
他不会相信的了。
葛馨宁仰头看着他,微笑:“你想怎样?”
韩五紧抓住手边的床架,力道之大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指掰断。
他想怎样?
她已经连掩饰都不愿,连伪装都不肯了,他还能怎样?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忍住重新掐住她脖子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沉声道:“你,走吧。从现在起,你自由了。”
葛馨宁的胸口,忽然刺痛起来。
她……自由了?
可她从未想要过自由啊!
被卖进来的那天,签的是死契,她记得清楚。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卖给人家做奴婢,可是那天轻易地签下了世世为奴的卖身契,她却从未想过反抗,仅仅是因为无能为力吗?
被卖进来一年多了,这段时间里,她有过希望、也有过绝望,想过死、也想过坚持,却从未想过自由。
即使曾经想过离开,那也只是因为不愿再给他添麻烦而已。
自由?那种东西,她要来做什么?
葛馨宁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韩五。
她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色,随即恢复了冷漠。
她想,她一定是看错了。
他是憎恶她的,一直是。
他之所以娶她,不过是为了让她永不能光明正大地拥抱她的孩子而已,她知道的。
可她……却偏偏一直心存幻想,总是宁愿假装相信,他在人前所表演出来的恩爱和美,便是真正的岁月静好。
是她太傻,可是……
傻了这么久,早已经成了习惯。何况孩子还在这里,她能到哪儿去?
葛馨宁坐直了身子,坚定地道:“我不走。”
韩五似乎有些意外,微微皱起了眉头。
但是很快,他的诧异便转成了更深的愤怒:“不走?为什么?莫非你还有别的奸夫在这里,恋奸情热舍不得走?你可要想清楚了,齐思贤是富贵公子,如今又在上书房行走,算得上是个了不起的青年才俊,你还不好好顺杆爬上去,还惦记什么?”
“你一定要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吗?”葛馨宁无力地问。
韩五报以冷笑:“怎么,冤枉你了不成?四年前齐思贤亲自带人查抄了你家,你却还是哭着喊着要嫁她,以为我毫不知情么?你们自幼定亲的情分,到如今旧情复燃也是情理之中,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怎么知道……”葛馨宁一时呆住了。
她跟齐思贤确实是自幼定亲,可是这件事就连父亲当年的同僚也未必知情,韩五又是如何知道!
他到底是谁?
韩五见她发怔,不禁连连冷笑:“难得他现在还肯要你,你不赶紧爬去找他,还犹豫什么?难不成是怕他妻妾太多,照顾不到你?我想你也不必太担心,毕竟姓齐的家大业大,府里的家丁护院必然也多,你若寂寞难耐,再自己寻食就是,总比在我这儿干忍着强吧?”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葛馨宁喃喃低语,却不是向他解释,而是说给自己听。
韩五索性在床边坐了下来:“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莫非你还有心愿没有达成?比如——杀我?”
葛馨宁蓦地瞪大了眼睛,本已毫无血色的脸上,惊恐万状。
韩五看着她的反应,冷笑挑眉:“很意外?”
葛馨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却又苦笑起来。
其实,他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
叔父所在的牢狱,原本便是韩五安排的,他若想知道叔父在里面对她说了什么,实在易如反掌!
这么说,后来他种种反常的举动,都只是在试探她?
果然,韩五悠悠地笑道:“你叔父在狱中说的那番慷慨激昂的话,连我都感动了!我知道你要杀我,特地搬回来与你同住,月余以来给了你无数次机会,你都没有得手,这实在不能怪我吧?”
葛馨宁下意识地点头,除了苦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韩五指指她的妆台,笑道:“皇后临走的时候,给你留下了不少好东西吧?用来对付我应该绰绰有余了,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不敢,还是时机未到?还有你一直藏在腰间的匕首,既然不敢用,又何必——”
说到此处,他下意识地瞥向葛馨宁的腰间,随后微微皱眉:“你腰间的匕首呢?”
那匕首,葛馨宁记得被齐思贤给丢在地上了的,可是她当时楚难当,并没有把它捡起来。
此时韩五问起,她的满腹委屈一齐涌上心头,说什么也不愿解释,干脆冷笑道:“我送人了,怎样?”
韩五微微一滞,随后重又冷笑起来:“送谁了?齐思贤?寻常女子至多送他荷包扇坠之类,你这个定情信物,倒是别出心裁。”
葛馨宁呼出一口浊气,强撑着身子,艰难地起身,下床。
韩五跟着站了起来,冷声道:“看在这一年多的……我劝你一句话吧,千万别让齐思贤知道你的身份,否则他一定会选择斩草除根,你那柄匕首,难保不用在你自己身上!”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善意的提醒……”葛馨宁低低地道。
韩五的脸上登时难看起来。
葛馨宁在妆台前站了很久。
认识韩五以来,他从未像今天这样说过那么多话,好像要把想说的不想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一下子全都说完一样。
于是她便知道,他今日,是铁了心要放她“自由”了。
她可以选择不走吗?
葛馨宁再次回头看向韩五,只见他的脸上满是厌恶和不耐,好像下一刻便要叫奴才进来把她轰走一样。
葛馨宁不敢再迟疑。
她要走,可是孩子……她的盼儿还要留在这里,若她再激怒他,会不会连累到她的孩子?
韩五还在冷冷地盯着她,葛馨宁咬了咬牙,忍住眼眶中的酸涩:“我走……”
梦中说梦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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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雪落



韩五待葛馨宁一向宽厚,即使闹到了这一步,也没有让她在正门丢脸,反叫人支开后面角门上的张老头,让她从后门走。
葛馨宁在门口站了很久。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府里的丫鬟婆子们忙忙碌碌的,跟从前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什么两样。
葛馨宁很想溜到那间茅屋附近去看看,却因为怕人撞见,始终不敢。
眼前的这道窄门,跨出去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她将再也见不到她的孩子,再也见不到……他。
葛馨宁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留恋这个地方,每当想到要走,她便觉得心头针扎似的疼。
可是,回又回不去。
韩五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劝得回的。
她便是跪在地上求他,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葛馨宁知道张老头要回来了,只得咬了咬牙,闷头冲出门去。
只听张老头的声音道:“谁把角门打开了?”
随后便是当啷啷一阵铁链响,不用说定是角门已经被关上了。
这时葛馨宁才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她如今,真的“自由”了。
后门出来,是寻常百姓家的巷子,炊烟袅袅,从每家每户的屋顶上飘散,带着“家”的味道。
葛馨宁浑浑噩噩地在街上走着,全然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
哪里,她都不想去。
这个时间,街上已经没有人,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四处乱走,不会担心有人嫌她碍路。
唯有一个正准备收摊的包子铺小哥问了她一句,要不要卖包子。
葛馨宁下意识地摇头,绕了过去。
她没有带钱。
不是韩五不允许,而是她自己不肯收拾。
韩家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属于她的,就连她自己……
韩五见她空手出门,只当她果真有了去处,脸色愈发难看,等她一走,便叫人锁了卧房的门,说是再不许人到这边来了。
不许人到这边来,难道他自己今后一直睡书房吗?
葛馨宁觉得他一定是气糊涂了,但她不想再多说什么。
不知谁家的院子里传来一阵爆竹声响,随后是孩子欢笑的声音,葛馨宁才恍然记起,今日是大年初一,热闹的春节才刚刚开了个头。
再往前走,房屋渐渐密集了起来,爆竹声和孩子的欢笑声也便渐渐地密集了起来。
葛馨宁听在耳中,心里越发空落落的。
仿佛自己被摒弃在了这个热闹的世界之外,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
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就算是最贫寒的百姓,也有自己的“家”,可她呢?
葛馨宁走累了,在一个避风的屋角坐了下来。
今年春来得晚,虽过了春节,寒风依旧刺骨。
葛馨宁抱着膝盖蜷成一团,只觉寒气渐渐渗透了每一处血管、渗入了骨髓,刺进了心脏……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冷、无一处不痛,相比之下,手臂上的伤处反倒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即使冷到极处,葛馨宁也没有想过回叔父家里去。
那个地方,她不想再回去,尤其是落魄如此的时候。
何况,叔父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万一他因此而恨极了韩五,只怕又是另外一场纠葛。
现在天晚了,就先在这儿将就一下,等到天明再想想办法,看有没有地方可以收留她吧。
哪怕为奴为婢也好,只要离韩宅近一点,她便觉得心里没有那么空,毕竟,她所牵挂的,都在那里……
想是这样想,可是到了第二日,街上渐渐有了行人的时候,葛馨宁却选择了躲避。
她是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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