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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进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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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便笑道:“皇帝真不是人当的。饭菜里头、茶水点心里头都免不了要被人下毒,就连衣饰衾枕,也没有一样靠得住,更不用说那些刺客杀手……如今我终于不用过那样的日子了,也不知道九叔那样的性情,在宫里能不能坐得住!”
莫丢丢冷笑道:“你自己好容易逃出命来,居然还有心思替旁人担忧!我看那家伙好得很,他最会扮猪吃老虎了,你替他操什么心?何况他还有韩五那个混蛋帮衬着呢,人家是亲叔侄,你算什么!”
葛馨宁正有些尴尬,却听安平侯叹道:“亲叔侄也未必便靠得住……韩五不是也被他下到狱中去了么?”
“你说什么?!”葛馨宁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冲了过来。
安平侯的脸上露出悲悯的神色,低头叹道:“我怕你伤心,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韩五已经被九叔关进狱中去了,据说过了年开春便要问斩……”
“不可能,段御铖没有杀他的道理!”葛馨宁想了一想,狠狠地摇了摇头。
安平侯看了她许久,苦笑道:“怎么没有道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历来都是这样的。亲兄弟可以手足相残,亲叔侄又怎么不能下手了?”
葛馨宁想反驳他,却始终找不出一句有说服力的话来。
莫丢丢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皱眉许久才叹道:“确实也不是不可能……朝中那么多大臣只听韩五的话,如果我是皇帝,我也坐不住!”
葛馨宁闻言,心里越发乱了起来。
她依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段御铖怎么会把韩五抓起来呢?她还记得那天夜里太和殿上的一幕。那时段御铖显然并不情愿当皇帝的,就像韩五不稀罕那把龙椅一样。
才过去了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当日那样肝胆相照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忽然到了这个地步?
这一定是误传,或者是有心人为了挑拨离间而编造出来的谣言……
葛馨宁按住胸口,竭力稳住自己的心神。
安平侯见她转过脸来,便摇头叹道:“起先我也是不信的,可是……我找人到县衙里去问过,已经确定无疑了。”
葛馨宁怔怔地听着,心里乱成了一团。
她总觉得还有很多可疑之处,却总想不出还能问些什么。
倒是莫丢丢替她问道:“什么时候下的狱?因为什么罪名?怎么就到了问斩的地步了?那混蛋……韩五是宗亲,就算真有大罪,最多也不过是圈禁才对啊!”
安平侯叹道:“据说是十月底的事,先前还说要封王,不知怎的就忽然有人拿出证据来,说是韩五里通外国……然后就下狱受审,谁知事情越审越多,满朝哗然,最后连百姓都知道了,每天都有上万人到宫门口去下跪哭求严办,所以……”
十月底,距现在至少已有一个多月了。
葛馨宁怔怔地听着,虽然不愿相信,心里却已知道,这多半是事实了。
韩五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她虽不甚清楚,却也知道他是绝对经不起彻查的。
所以,这次他是真的在劫难逃了吗?
那个人一向是高傲的,哪怕生死关头他也从不肯低头,可是现在……
被关在狱中一个多月,那么多罪名压在肩上,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如果他真的出了事……
葛馨宁下意识地看向北方,心里一点点揪痛起来。
回复(6)
第231章。 为什么叫我到这种肮脏地方来?
次日一早,彻夜未眠的葛馨宁便乘了马车,疾驰回京。
本来莫丢丢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京的,后来莫老爹不知劝了她几句什么,她也就不阻拦了。
这次驾车的是自己的家奴,自然一切顺遂,并没有意外发生。
到京城还有将近一个月的路程要走,葛馨宁纵使心急如焚,也毫无办法。
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近,听到的关于京城的消息也便越来越多,果然渐渐地开始有人说起韩五的事。
那些传言竟然都是真的。
葛馨宁的心下越发急切,恨不能插翅飞回京城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拷问自己:明明已决定与那人一刀两断了,为什么听到他出事的消息,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赶回他的身边?
每每想到这个问题,葛馨宁总是辗转难眠。
最后她只得告诫自己:赶回京城是因为担心盼儿无人照料,而不是因为担心那个人!
这样的解释有几分可信,恐怕就只有葛馨宁自己知道了。
回到京城的时候,已是腊月二十七,再有两天便是新年了。
街上已有了爆竹的气息,随处都可以见到卖烟花春联的小摊,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
因为改元的缘故,今年的春节必定要格外隆重的。
卖年货的小摊太多,所以马车进了东街之后,便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葛馨宁几次恨不得跳下车来开路,都费尽力气忍住了。
好容易挤出了人群,耳边“嗡嗡”的声音轻了下去,已能隐隐分辨出路人闲谈的声音。
葛馨宁侧耳听着,果然听到有人说起韩五的事情。
并没有人为他惋惜,更没有人抱不平。所有人提到韩五,都说是他罪有应得,都说段御铖大义灭亲,大快人心。
葛馨宁这才意识到韩五到底有多么不招人待见。
即使他是明德太子唯一的子嗣,也并没能让京城的百姓多敬重他一分。
所以,他若真的被斩首,偌大的京城只怕也不会有一个人为他落泪吧?
葛馨宁忽觉心酸难忍,靠坐在马车里,几乎支撑不住。
不知道韩五自己听到这些议论会作何感想?
或许他仍是不屑一顾吧?那个人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自己,从不肯把旁人的言语放在心上的。
可是葛馨宁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成亲之前,他曾说过“夫妇一体”,那时她是信了的。
虽然后来出现了种种变故,可是葛馨宁很清楚,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同他真正撇清的。
他风光无限的时候,她确实已不愿见他;可是他若落难了呢?
葛馨宁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做到袖手旁观。
她是他的妻,合该与他同生死的。
如果这天下当真已容不下他,她又如何能苟活于世?
葛馨宁闷闷地想着,心里虽然仍是万分忧虑,却并不似先前那样茫然无措了。
马车驶到宫门口,葛馨宁跳下车来,亮出了腰牌。
侍卫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问,便放她进去了。
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进了宫门没多久,便有小太监迎上来,为她引路。
恍惚间,葛馨宁几乎以为是韩五的恶作剧了。
可是这分明是不可能的。
全城的百姓都知道,韩五此时仍在狱中,出了正月就要被斩首了。
所以,这小太监是段御铖安排的?
葛馨宁只在心里暗暗猜测,却不肯问。
直到小太监在寿康宫门前站定了脚步,葛馨宁的心里才忽地烦乱起来。
为什么是这里?
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难道那个老妖婆还能死而复生不成!
葛馨宁咬了咬牙,加快脚步冲了进去。
依然是粉色的纱幔、粉色的珠帘,遮遮掩掩,欲语还羞。
虽然胸口一阵阵烦恶,葛馨宁却还是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实在有着让男人为之痴迷的本钱和手段。
所以,到底是谁要她到这个肮脏地方来?
葛馨宁转了一圈不见人影,便在那道珠帘前站定,冷笑道:“把我叫到这里来,自己却躲躲藏藏不肯出现,莫非是见不得人么?”
“数月不见,你的性子倒是更厉害了几分!”段御铖的声音在窗外响了起来。
葛馨宁立时绷紧了身子。
她原本是不怕段御铖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这个人是皇帝。韩五的性命,在他的手中。
段御铖走进来,掀开纱幔,在太后常坐的那张软榻上坐了下来。
葛馨宁隔着一道珠帘看着他,暗暗猜测他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段御铖只安静了一瞬间,随后便极不雅地把双腿搁到了软榻前面的小几上,含笑问道:“你看够了么?是不是突然发现朕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比你那个闷葫芦夫君强多了?”
葛馨宁听着他熟悉的腔调,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段御铖继续笑道:“你回来的日子,比我原本以为的晚得多。”
葛馨宁淡淡地道:“路远,耽搁了。”
段御铖敲着额角,笑了起来:“那倒也是。你既然要躲他,当然是找了个路远山高的地方藏起来了。我先前真怕你躲到深山里去,听不到消息——那样的话,恩永那小子可就惨了。”
“恩永是谁?”葛馨宁微微皱眉。
段御铖失笑:“你跟了他两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葛馨宁轻轻摇头,并不十分在意。
段御铖自己却又笑了:“倒也是。他自己也不喜欢这个名字,不想让你知道也是人之常情。原先老妖婆喜欢叫他这个名字,现在她死了,就只有我敢这么叫了。”
葛馨宁听他提起“老妖婆”,便觉心里烦躁不堪,只“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你怎么不坐下来?”段御铖伸手指指前面的锦凳,笑问。
葛馨宁直挺挺地站着,冷冷地问:“你把我叫到这个脏地方来做什么?我夫君的事到底怎么样了,你真的要杀他么?”
“宁儿,你这脾性跟那座冰山越来越像了,一点都不可爱。”段御铖嘻嘻地笑着,全无半分身为帝王该有的威严。
葛馨宁见他没有说正事的意思,很不给面子地转身便走。
却听段御铖在后面悠悠地道:“你不是不要他了么?他的生死,你又何必放在心上?这一次他是非死不可了,你节哀吧。”
回复(3)
第232章。你不该来的
葛馨宁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
段御铖的话,十句里头有九句半是不可信的。
可是皇帝的话呢?
她实在不敢冒险。
静默许久之后,葛馨宁缓缓转过身来:“什么罪名?”
“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段御铖依旧笑嘻嘻的,丝毫不当回事的样子。
他的态度让葛馨宁稍稍放心。她坐回原处,装着不在意的样子道:“‘通敌叛国’的话题,很早之前就提过。你应该知道,那只是有心人的无中生有。”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杀他。朝中看他脸色行事的人太多了,宫里也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该明白的。”段御铖悠悠地笑着,很坦诚地说道。
这话倒也是实情。
葛馨宁将信将疑,一时却不敢便走。
段御铖笑嘻嘻地看着她:“你这次回来,是想做什么呢?见他最后一面么?”
葛馨宁的心里一阵阵发慌,面上却还要强装作若无其事。
段御铖似乎很悠闲,一点也没有为她的怠慢而气恼。
见葛馨宁久久不语,段御铖便笑道:“我猜,你多半是为了孩子回来的吧?恩永待你并不好,他死了,你应该如释重负才对。”
葛馨宁怔怔地点了点头。
段御铖便笑道:“既然这样就好办了,我先前还怕你伤心过度……毕竟夫妻一场,你得空去看看他吧!正月里不许探视,出了正月他就该上刑场了。”
葛馨宁仍是浑浑噩噩地点头应着,段御铖便拍手叫来了小太监:“送她到刑部大牢里去。”
葛馨宁听见“刑部大牢”,心尖立时一颤。
他真的在刑部大牢?
本来,看到段御铖说说笑笑与从前并无不同,她的心里隐隐有着一丝奢望,盼着所谓的“死罪”不过是段御铖的一个玩笑,如今看来……
她尚未来得及完全放下的心,再次揪紧起来。
下辇换车,几经辗转,终于走到那座熟悉的刑部大牢前的时候,葛馨宁忽然发觉自己竟已没有勇气再向前走了。
小太监乖巧地过来搀住了她的臂弯:“夫人慢些走。”
葛馨宁索性闭了眼睛,由着他带进那昏暗的大牢里去。
这个地方,她已算是熟门熟路了。
小太监显然也是常来的。两边的铁栏之后伸出一条条干枯的手臂,一双双黯淡无光的眼睛或企盼或怨毒地盯着经过的人,一声声哀嚎或者喊冤的声音萌送菲し⒙椋切√喽寄苊娌桓纳睾雎缘簟
葛馨宁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她知道越往里走,犯人的罪名就越重,刑罚自然也就相应地加重。
比如说,叔父被关进来的时候,只是一个忤逆犯上的罪名,所以是被关在外面那一排牢房里的。在那里虽然隔三差五有例行的审问,但刑罚不重,饮食也还算周全。
当年外祖父他们的罪名是“谋逆”,所以被关在了牢狱的最里面,地上铺的稻草都是湿的,踩上去“唧唧”冒水,虫蛇遍地。在那样的地方,多数犯人往往没有等到行刑就染了疫病死掉了。
如今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韩五,难道他也会被关到最里面去吗?
葛馨宁越走脚下越软,浑身发颤,几次要停下,都被小太监拖着继续往前走了。
她不敢想象里面会是怎样的情形。
那里面的犯人,是每日都会上刑的。韩五一向养尊处优,能受得住刑罚吗?
葛馨宁越走越怕,几次想转身回去,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终于听到小太监说一声“到了”,葛馨宁几乎虚脱,险些瘫倒在地上。
抬眼看时,只见此处竟不是一排排的铁栏,而是一个完全由生铁打造的铁笼子,大小不过一丈见方,随意丢在一个脏兮兮的水坑里,也不知里面浸了多深的水。
葛馨宁怔怔地看着,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地方是用来关人的。
他们把人当野兽吗?
这样的折磨,谁能受得了?段御铖何时变得这么丧心病狂了!
因为笼子太小,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所以倒也省了狱卒过来开门关门的麻烦。
借着窗口照进来的一点微弱的天光,葛馨宁眯起眼睛细看笼中的情形,只见一个勉强能看出人形的“物体”挂在笼子的一角,也不知是死是活。他的头发乱糟糟地垂下来遮住了脸,身上的衣裳也早已辨不清原来的颜色。
这个人,应该不是韩五吧?
葛馨宁这样想着,回头看向那小太监。
小太监见状便走向前,狠狠地在笼子上踹了两脚:“世子爷,有人来瞧您了!”
笼子里的那人缓缓抬起头,葛馨宁霎时呆住,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虽然那张脸已辨认不清,可是那双冷漠的眼睛,却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的。
葛馨宁以为自己可以装作不在意,可是确认笼中之人是他的那一刻,她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眼眶中尖锐难忍的酸痛。
“宁儿?”笼子里的人迟疑着开了口,声音却低沉沙哑,十分陌生。
葛馨宁紧咬住下唇,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旁人说你要死了,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笼子里的韩五低低地笑了一声:“很快就会如你所愿了。”
那笑声像是菜刀从磨刀石上蹭过去的声音,嘶哑之中带着一道尖细的颤音,十分难听。
葛馨宁的喉头忽地被酸涩塞满,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韩五缓缓放开抓住笼子上方铁条的手,落了下来。
葛馨宁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并没有锁链,先前那样挂着,只是为了避开笼底的水。
此时他落到笼底,那水瞬间便没过了他的小腿。
这可是寒冬腊月,那水面上还结着一层薄薄的冰!
葛馨宁的胸口不可遏止地剧痛起来。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什么叫“如她所愿”?她何曾说过愿意看他落难至此?
不管心里有多么恨他厌他,她都只愿他安好……
葛馨宁怔怔地看着,终是没忍住落下泪来。
韩五若无其事地蹚水走到葛馨宁的面前,隔着铁栏看着她,半晌才叹道:“你不该来的。”
回复(5)
第233章。我赖定你了
葛馨宁怔怔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韩五却忽然笑了:“不过,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葛馨宁狠狠地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冷声问:“我该怎么帮你?”
“不用帮。你能来,我已经无憾了。”韩五咧开嘴,笑了起来。
从前葛馨宁一直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好像全世界的阳光都在他的身上一样。
但他从前是极少笑的,即使偶尔笑一下,也多半是假笑、冷笑,难得有一次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一次倒像是真笑,只可惜额头上垂下来的乱发、以及腮边乱糟糟的胡茬破坏了所有的美感。葛馨宁很想轻描淡写地笑一声“真丑”,话到嘴边却哽住了。
无憾?
他倒是无憾了,可是她呢?
难道当真要她看着他背负“通敌叛国”的罪名,被拖到刑场去砍头么?
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失去他……
葛馨宁无力地瘫坐在铁笼前,开始憎恨自己。
一定是因为她的命不好,否则怎么会接连遭遇这样的事情?
其实韩五一直待她不错。他的身上背负着的仇恨和冤屈比她的还要多,却还要时时记得照应她……
虽然他做过一些不好的事,可是她自己,又何曾尽力去为他做过什么呢?
葛馨宁越想越恨自己,一时痛悔难当,泣不成声。
“宁儿。”韩五敲了敲铁笼,轻叹一声。
葛馨宁慌忙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
韩五向她微笑道:“你不必哭。我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没什么可抱怨的。这辈子是我坑了你……本来以为我还有很长的时间用来补偿你,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我死之后,只好辛苦你好好养大我们的孩子……”
“我不答应!”葛馨宁忽然生了一肚子的怒气,猛地跳了起来。
韩五诧异地看着她。
葛馨宁冲到铁笼前,恨声道:“凭什么你说死就死,留下我一个人照看孩子!我告诉你,我是千金小姐出身,从来只有旁人照顾我,没有我照顾旁人的道理!等你死了,我就抱着孩子从护城河上跳下去,做鬼也不放过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赖定了你,你休想丢下我和孩子不管……”
“宁儿!听话!”韩五双手抓住铁栏,恨不能掰断栏杆冲出来拉她。
葛馨宁的喉咙里堵得厉害,却还是咬着牙忍着痛,连声冷笑:“我偏不听话,你能怎样?先前我一直乖乖地听你的话,你也没有什么好处给我,临了还给我一个这样的下场……你就是个骗子!骗了我的人、骗了我的心,还想骗我替你照看孩子……”
韩五将额头抵在铁栏上,沉默半晌,忽然叹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骗子……我这辈子做的最坏的一件事就是骗了你。可是宁儿,我不后悔。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骗你。”
“你混蛋!”葛馨宁恨得咬牙切齿。
韩五却笑了起来:“没错,我确实混蛋。可是谁叫你招惹我的?是你先把我的世界搞得一团糟,我凭什么放过你?宁儿,你公平一点!”
“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你的眼里何曾有过我!”葛馨宁跺着脚吼了起来。
韩五不答,却靠着铁栏,“呵呵”傻笑起来。
葛馨宁忽然有些害怕。
他该不会是被关在这里太久,变傻了吧?
看上去好像很有可能……
葛馨宁心下有些后悔,暗暗抱怨自己不该同他争吵。
跟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吵的呢?
不管他说什么,都顺着他就是了!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世上活下去啊……
如果他死了,她十有八九真的要去跳护城河。可是她那么笨,万一黄泉路上走丢了怎么办?
不如去求了段御铖,跟他一起上刑场算了!
主意已定,葛馨宁也不跟韩五打招呼,转身便要走。
“宁儿!”韩五忽然喊了一声,语气惶急。
葛馨宁只得站定,背对着他冷声问:“还有什么话?”
韩五却沉默了下来。
葛馨宁听不见他的回应,不由得开始担心,忙奔了回来,急急地冲到铁笼前。
却见韩五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葛馨宁慌忙退后,韩五却已经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葛馨宁轻轻地挣了一下,他没有放,她便也不再坚持。
韩五看了她许久才轻声问:“我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掉你的,你记得吗?”
葛馨宁怔怔地点头。
韩五便继续问道:“我说过我们要同生共死的……”
“我记得。”葛馨宁打断了他。
“那就好。”韩五笑了起来。
葛馨宁皱紧了眉头:“哪里好?”
韩五微笑道:“你刚才说,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赖定我了。”
刚才这句话只是冲口而出,葛馨宁并没有多想。此时听到韩五重复一遍,她忽然莫名地有些慌乱。
但她确实是说过的,无法否认。
韩五见她点头,便咧嘴笑了起来:“下辈子太遥远了。宁儿,我们先把这辈子过好,行吗?”
葛馨宁下意识地点头。忽然想起“这辈子”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她又不禁悲从中来。
韩五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会不会再不声不响地跑掉?”
葛馨宁心道,这个人确实是傻了。
还剩一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完了,有什么好跑的?
韩五攥紧了她的手,执着地要一个答案。葛馨宁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发酸,只得用力摇了摇头,哽咽道:“不跑了。剩下的时间,我每天都陪着你。”
“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韩五扣紧她的手指,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葛馨宁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声“真丑”,算是报了当年那一声嘲笑的仇。
韩五听到,立刻变了脸色,忙抽回手去抹自己的脸:“真的很丑吗?”
葛馨宁看着好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角却又不禁滚下泪来。
回复(5)
第234章。 他多半要废了
这时不远处的一间牢房里忽然响起“哈哈”一声大笑,随后便听见段御铖的声音夸张地大叫道:“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果然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小子,我看你这次是彻底完了!”
葛馨宁回头看见段御铖,心里忽然有些发懵。
韩五冷冷地“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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