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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进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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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甩开她,没想到她的力气很大,跟莫二豹的老婆差不多。
“怎么?你想打架?”我朝她呲了呲牙。
干爹也朝她呲了呲牙。
那女人笑了笑,轻声细语:“算了算了,先前是我不好,姑娘别放在心上!我看你也饿坏了,先进来吃点东西吧!这条狗,你想带着也无妨,别叫它冲撞了贵人就是了。”
我希望自己能有点儿骨气,可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响了起来。
早上的两个包子实在顶不了什么事,我和干爹这会儿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有人请吃饭,不吃的才是傻子!
我拍了拍干爹的脑袋,很没出息地点了点头。
那女人又笑了起来。
我发现她很爱笑。
莫三郎说,漂亮的女人都是妖孽,爱笑的女人都是婊子。
所以,这个女人是一个妖孽变的婊子。我在心里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但我还是跟着这个女人进了那扇黑油窄门。
等干爹也跟着进来之后,那女人就关了门,上了门闩。
我心里有点儿纳闷,也懒得问。反正只要管饭就行了。
我和干爹跟着那女人进了一间很宽敞的屋子,那女人朝几个打扮得很好看的小姑娘招呼了一声,就有好几个人捧着食盒进来,摆了满满一桌子菜。
我看得两眼放光,连客套一声都来不及,抢过筷子就大吃起来。
干爹当然更加不懂得客气,于是我们两个,差一点没把脸埋到了碗里。
我听到那几个小姑娘发出了“嗤嗤”的笑声,但我才懒得理她们!她们又没挨过饿,当然不知道挨饿是什么滋味!
话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这个女人,随便一招呼就有这么多好吃的,她一定很有钱吧?
因为这一顿饭,我对她的敌意弱了一点,这才想起向她道谢。
那女人只是温柔地笑着,好像刚才的小龃龉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于是我又放了心,跟干爹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之后,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帐子精致得像天宫一样,就连床头的木架子,都是雕花的。
可是我的双手,却被绳子紧紧地绑在床头的柱子上,一边一只,绷成一个抻懒腰的姿势。
蒙汗药!我立刻想到了那桌饭,和那个女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被绑架了!
我吓得几乎要哭。
那女人绑我干什么?她已经那么有钱了,总不能是向莫三郎要赎金吧?
那也说不准,没准她知道莫三郎刚刚得了一大笔彩礼钱呢?
我越想越怕,忙叫“干爹”,可是这屋子里,哪有干爹的影子?
完了,干爹该不会真的被那女人扒了皮做成了靴子吧?
我越想越怕,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早知道外面坏人那么多,我就不逃婚了!
“轰”地一声大响,有人从外面撞了进来。
我挣扎着抬头一瞅:好家伙,进来的这个女人,吨位差不多能赶上一头怀着崽的老母猪了!
身穿大红衣裳、脸上搽胭脂的老母猪可真不多见!
那女人咧嘴一笑,眼睛鼻子都看不见了。
我听见她的血盆大口里发出破锣似的声音:“甭哭了甭哭了!你娘死了啊你哭成这样!把你的尿泡擦干了,给我乖乖躺着!”
你叫我不哭我就不哭啊?我偏不!
我的手是被绑住了,可是脚没绑啊!
等那老母猪走近了,我抬起脚毫不客气地照着她的胸口来了一下子。
嘿,可别说,老母猪的胸口就是软!
因为肉太多的缘故,那一脚应该没有踹实落,可是那老母猪还是很生气。她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了过来:“反了你了!”
我相信,她那张大嘴一定会把我整个人吞下去的!难怪她那么胖,原来她吃人!
我吓得魂飞魄散,闭上眼睛尖叫起来。
“三娘,三娘!”外面有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母猪有些不情愿地放过了我。
我看见她站直了身子,嘟着嘴挤出细细的声音:“是牛爷来了吗?”
“废话,不是你牛爷我,你还有别的贵客不成?”那男人吼了一声,震得屋顶“咔咔”响。
老母猪扭着身子从门口挤了出去。
我听见外面一阵桌椅乱响,那牛爷的声音响亮地嚷道:“听说你这儿来了新货?在哪儿?怎不叫她过来陪酒?”
老母猪“嘿嘿”地笑了两声,陪着小心:“陪酒只怕不行,那雏儿性子烈,怕您嫌咯牙!”
“嘿嘿,骑马要骑自己驯的,玩妞要玩自己压的!爷平生没别的喜好,就喜欢来一口性子烈的!”那牛爷笑得十分猥琐。
我虽然听得有些糊涂,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
我知道我应该跑,可是两手都绑着,我该怎么跑?
我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绳子挣脱一分。
我实在是怕极了。
这时候外面那一牛一猪已经谈好了价钱,说什么“五十两开苞,三百两一个月”之类。我只听得如坠五里雾中。
但我知道,我要逃跑,能用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听到了那牛爷推椅子站起来的声音,慌得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听那头老母猪的意思,那头牛是真的要吃我啊!
瞅瞅我这细胳膊细腿的,估摸着还不够人吃一顿的!
这可怎么好?要不我就跟那头牛说我是喝农药长大的?
再不然就跟他说,我刚得了天花,吃不得?
实在不行就干脆装死好了,他不是爱吃新鲜的么?死了可就不新鲜了!
我满脑子里胡思乱想,听见那脚步声响一下,我的心脏就“咚”地大跳一下。
正在这时候,窗子“哗啦”一声响,一道黑影窜了进来。
我大喜过望:“干爹!”
干爹“汪呜”一声欢呼,飞扑上床,三下两下就咬断了我手上的绳子。
这时候那牛爷已推门进来,扯着嗓子乱叫:“怎么回事?屋里怎么有黑狗!”
“轰——轰——轰”地动山摇,定是那头肥猪奔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飞扑下床,跟着干爹一起从窗口跳了出去。
我没有穿鞋,地上的石子刺得脚底生疼,我也顾不得矫情。
幸亏我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干爹也不是。
我和干爹冲出门外,钻进了一道狭窄的巷子,一路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后面传来了牛爷和那头肥猪震天的怒骂,我也无心去听。
那一猪一牛是不会追来的。追上来的是几个身手很利落的男人,不知道是他们的什么人,总之是一个窝里的耗子就是了。
我在秦家庄是跑得最快的,本来不怕跟人赛跑。可是今晚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头也晕,脚也软,闯出几步就觉得东倒西歪,眼看就要被他们追上了。















  

番外之莫丢丢篇——一只白狐狸



想我莫丢丢一世英名,难道要栽在一头老母猪和一头牛的手里?
想想就觉得憋屈!
正在我急得险些要尿裤子的时候,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听得清楚,正是先前一直没露面的那个小鬼。
他好像也急得够呛,原本就沙哑的声音,比以前更难听了:“你蹲在墙根后头别动,我去引开他们!”
我本能地点头,又觉得不对:“可是他们看不见你——”
没等我说完,干爹已经像火烧屁股一样飞快地窜了出去。
咦,干爹?
我记得那小鬼说过他是我干爹来着,难不成是真的?
我干爹会说话?
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这件事要是说给旁人知道,肯定会有人觉得我是小时候吃羊粪蛋儿吃多了,变傻了!
不过,这在我这儿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谁叫我是神棍莫家的人呢!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干爹已经狂叫着把那些坏人引走了。
那些坏人一边追,一边胡乱地喊着什么“瘟狗”“宰了喝汤”之类的混账话。
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干爹……
干爹已经很老了。那些坏人跑得那么快,人又多,干爹能逃掉吗?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带干爹出来了!
我叫人给卖了,是我自己蠢,最后受罪的反倒是我干爹。
我怎么那么混账啊!
我越想越伤心,也不管会不会引来旁人了,缩在墙角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哭?”
“干爹!”我惊喜地叫了起来。
可是来的并不是我的干爹。
站在我身边的是个穿白袍的男人,声音很好听。
他好像不是坏人。但是,谁知道呢?县城里遇到的那个坏女人,第一眼看上去不是也不像坏人么?
我这么想着,撑着墙根站了起来。
我的身高只看得到他的胸膛,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装作不害怕。
我靠着墙根站稳了,昂起头来硬邦邦地回道:“我不在这里哭,难道到你娘的坟头上哭么?”
那人愣了一下,随后竟然笑了:“当然可以呀!正好我娘临死前,吩咐我一定要在二十岁之前找到媳妇,我下个月就满二十了,你这会儿去哭,正好应景。”
“什么应景?”我听得有些糊涂了。
那白袍的家伙贱兮兮地笑了:“你这会儿去哭,我娘会以为你是我媳妇,我就不用着急啦!”
“你这个混蛋,臭流氓!”我又气又恼,憋了一晚上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当下毫不客气地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胸膛招呼了下去。
那白袍的家伙竟也不生气,也不躲闪,等我打累了,才笑嘻嘻地说:“秦某平生最喜欢挨小姑娘的粉拳,今晚一次挨了个够,神清气爽,真真痛快!”
我彻底拿这个混蛋没了办法。
想我莫丢丢可真够倒霉的,刚逃出了猪窝,又遇上了一只白狐狸……我不就是出门没看黄历么,至于这么对我吗!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恼,忍不住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听见我哭,那白狐狸好像很别扭似的,趔趄着向后退了两步才哀告说:“你别哭了成吗?再哭下去,这条街都被你淹了!”
我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后来,我就跟着这个人上了马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他,总之就是觉得他不是坏人,至少不会比那头老母猪坏。
后来的事证明,白狐狸确实不是坏人。
第二天他就要带我去京城,我告诉他我要找干爹,他竟然真的陪着我坐马车在城里找了三天。
那时我才知道这里原来是省城。白狐狸说,我一定是被那个漂亮女人卖过来的。那个老母猪,应该是开暗门子的。
我不懂“暗门子”是什么,白狐狸不说,我也就不敢问。
我们到最后也没找到干爹。
白狐狸说,多半已经遭了不测了。
我问他什么是“不测”,他不肯说,只说干爹可能是自己回了老家了。
是么?我不信。
我干爹不会不打招呼就走的。
我很想在这里一直找下去,可是白狐狸说,如果我不走,可能会被老母猪抓回去的。
白狐狸还说,我干爹那么聪明,他一定会顺着气味找到京城去的。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理。
所以,我就跟他走了。
跟他走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长得挺好看的。
干爹说了,找夫君一定要找长得好看的。因为男人都花心,而丑的男人不仅花心,还丑。
我坐在从来没有坐过的舒服的马车里,看着那只白狐狸,偷偷地笑了。
要是干爹也在多好啊!
可是干爹已经不在了。
我不敢跟白狐狸说,怕他觉得我是妖怪。
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了干爹。
干爹在梦里说,我这次去京城,就可以找到我的如意郎君,还可以找到很亲很亲的亲人。前面已经没有危险了,我已经不需要他陪了。
干爹已经很老了,他要走了。
我哭醒的时候,正好响起第一声鸡鸣。
我看见了干爹,他比平时健壮了很多,背上的毛黑得闪闪发亮。他朝我摇了摇尾巴,笑着走了出去。
然后就消失在了阳光下。
我擦干了眼泪,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我莫丢丢是个没心没肺的蠢丫头,不会哭的。
我跟着白狐狸,一路上住的都是最好的客栈,那些店小二见了我都点头哈腰的,就像对待那些千金小姐一样。
到了京城之后,白狐狸带着我进了一座很好看很好看的房子。
我不认字,想不出那么多花样来形容。但是我心里想,这么的好看的房子,一定就是皇宫了吧?
我忍不住拿这句话来问白狐狸,他听了,笑得露出了满口白牙:“你想进皇宫吗?”
我傻傻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带我去见了这房子的主人。
我以为见了皇帝,吓得不敢抬头,趴在地上跟个小蛤蟆似的。
白狐狸在一旁笑着叫我不要怕。
他说,主人叫“五爷”,是皇帝跟前当差的。
我不在乎主人是谁,只要肯收留我,管饭,就成。
白狐狸又说,我得在这园子里住一阵子,学会了读书认字、学会了弹琴唱曲,才能进宫里去。
其实我很想说,我也没那么想进宫。我不知道皇宫是什么样,总不能比这里还好吧?
白狐狸没有回答我,他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说“真是个傻丫头。”
我承认我是傻丫头。在家的时候,大姐也常常这么说我。
就这样,我在这座跟皇宫一样漂亮的园子里住了下来。
园子里的女孩子有很多,一个个都漂亮得像花儿一样。
我有点儿担心,但是白狐狸说,我跟她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大概是我比较蠢吧?
我变得不那么喜欢笑闹了。我开始学着别的小姑娘们,轻声细语地说话,步子迈得很小,笑的时候要遮住嘴。
白狐狸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叫做“邯郸学步”。
我不太懂什么邯郸什么洛阳的。但是白狐狸笑得开心,我也就跟着笑。
时间长了,白狐狸也就不笑我了。
我学会了弹琴跳舞,也认得了很多个字,只有刺绣学不会。
嬷嬷们都说我笨,白狐狸就教训她们,说不用费心教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
我很高兴。
白狐狸很久都没来园子里,一来就帮我,我当然高兴。
一转眼,我在园子里已经住了两年。
这两年里,我懂得了很多事情,从一个什么事也不懂的小村姑,变成了一个“聪明慧黠”的俏丫头。
上面那句是白狐狸的原话。
这园子里的小鬼很多,我懒得管,也管不了。
自从干爹离开我之后,我见到的小鬼好像越来越多了。
不过,它们都不来惹我。
我在园子里看过几本医书,对那些千奇百怪的毒药很感兴趣。园子里的药草很多,我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自己琢磨着配药。
旁人配药都照着方子,我就是自己乱来。那么久都没有失手把我自己毒死,倒也算是件怪事。
比我来得早的小姑娘们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一个接一个地被送进宫里去了。
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去。
有些不识趣的小丫头开始对我指指点点,说我粗鲁愚笨,五爷根本不会把我送进宫里去。
听到这样的话,我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些庆幸。
我渐渐地开始明白,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进宫。
后来白狐狸听到了那些闲话。
他特地找到我,劝我不要伤心,还耐心地解释说,不着急送我进宫,是因为我比那些女人更有用。
我本来不伤心的,听了他的话之后就开始伤心了。
原来我还是要进宫的。
我没想过反抗。
五爷的手段有多厉害,这两年里我见识了几十次了。
白狐狸也怕五爷,我不能让他为难。
所以,我还是要进宫的。
坐在进宫的马车里,我想:干爹是个骗子,京城里根本没有如意郎君!我来京城两年了,连一只生得好看些的的小鬼都没有见到!
除了那个妖孽的五爷之外,我见到的最好看的人就是白狐狸了。
可是,他一点都不“知情识趣”,简直是一块榆木疙瘩!
我越想越生气。
进宫那天,他没有来送我,我也没打听他去了哪里。
从出门直到上马车,我一直跟宁儿说说笑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白狐狸还是没有来。
简直太过分!别的姑娘进宫之前他好歹还肯送一送,到了我这里干脆连送也不肯送了!
那个该死的白狐狸,我以后可不理他了!















  

番外之莫丢丢篇——傻帝呆后



就这样,我糊里糊涂地被送进了宫。
原来宫里的小皇帝是个傻子。而我被送进宫里,就是来伺候这个傻子的。
小傻子很乖,可是我不喜欢他。
他的脸蛋圆圆的,不像白狐狸那么有棱有角;他的眼睛里总是水汪汪的,不像白狐狸那样一直带着笑;他的身形是弱不禁风的,不像白狐狸那样挺拔……
比来比去,这个小皇帝哪一点都比不上白狐狸。
白狐狸只有一点不好:他从来不肯来看我。
有时候他会跟五爷一块进宫,但是就算在路上撞见我,他也只会低下头施个礼,叫我“皇后娘娘”。
你瞧,一转眼,我都成了皇后娘娘了。
小皇帝很喜欢缠着我。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会讲故事。
我是在乡下长大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没听过?那些新鲜事儿,我添点油加点醋说给他听,每次都把他听得两眼放光。
他听故事听累了,晚上就宿在我这儿。
我每天晚上都给他泡一壶茶,他每次都跟喝酒似的一口喝干,什么都没多问过。
哈哈,小傻子就是小傻子!
我给他泡了大半年的茶,靠着讲故事当上了皇后,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时候长了,我的心里开始觉得不是滋味。
其实小皇帝待我也不坏……
他一门心思信任我,我却每天给他下药,是不是有点缺德?
虽然我神棍莫家从来不知道“德”是什么,可是这样还是不太好。
话说,我当初是为什么给他下药来着?
我好像有点记不住了。
大概是怕他睡觉不老实,把我踹到床底下去吧,我想。
在宫里配药很不方便,后来我的药用完了,就没有再配。
很久没有见到白狐狸,听人说他现在不常在京城了。他有时候在巴蜀赈灾,有时候在海滨筑堤,总之一直很忙。
我渐渐地不常想起他了。
大概是因为小傻子已经霸占了我所有的时间吧,我都没有闲工夫去想旁人了。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我是来自穷乡僻壤的小野兔,跟白狐狸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忘了更好。
不常想起他之后,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开心了。
小皇帝虽然傻,对我却很好。太后找我麻烦的时候,他帮我;旁的妃子惹我生气的时候,他还帮我。
这辈子除了干爹,好像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那段日子,我觉得我过得很幸福。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那个很烦人的国师总来找我说话聊天,还硬要认我做孙女。
真见鬼!我爷爷莫老头三十多年前就无影无踪了,我哪里又跑出个爷爷来了?
我很想叫人把他打出去,可是小皇帝说,他是国师,打不得。
可是他真的很烦啊!
我不想认他,他倒是不依不饶,搜出了一大堆证据来证明他就是我爷爷。
什么莫二豹小时候尿裤子啦、什么莫三郎躲在牛肚子底下吃奶被踢啦、什么堂屋东南角地下埋着一坛老酒啦……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又能证明什么?
我是一肚子不以为然,那老头倒是得意洋洋,好像我已经认了他当爷爷似的。
我才不稀罕咧!
那老头的脸皮倒是真够厚的,我都说了我不会认他,他还是死皮赖脸地往我这儿凑。
这下好了,宫里本来就没人敢惹我的,现在因为那个老头的缘故,连个跟我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我本来想找几个小鬼打听一下那老头的底细,可是说来也怪,这宫里本来到处都是的小鬼,这一阵子倒是一个也没有了。
这个见鬼的国师,该不会真的有几分道行吧?
可是一个有道行的老家伙,为什么一定要认我当孙女?
我实在是糊涂了。
我心里纳闷,在宫里的日子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好在五爷发了善心,叫宁儿进宫来陪我。
我本来想着,宁儿来了,那老头为了避嫌,应该不会再往这宫里跑才是,没想到他还是照旧。
果然是人越老脸皮越厚!我是彻底拿他没办法了!
后来的事情,越来越复杂,我也懒得想了。总之,那小傻子皇帝竟是个大大的混蛋,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装傻,唯独瞒着我。
可笑我竟把他当真正的傻子,掏心掏肺地照顾了他那么久!
那段时日,宁儿也过得很苦,我和她算是同命相怜了。
五爷坑了宁儿,小傻子骗了我。
我恨极了他们两个人,宁儿那个傻丫头倒还是至死不悔地念着那个死太监。
真是见鬼,她中邪了吗?
我一边骂她,一边暗笑我自己。
其实我也不比她清醒多少吧?
那段最灰暗的日子,加上国师的搅扰,实在是过得烦不胜烦。
不过,绕了很多个圈子,争吵了无数次之后,我还是弄清楚了那个国师的底细。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可他好像确实是我家那个消失了三十多年的老神棍。
原来,三十多年前,这个糟老头子是很有几分名气的。
那时世祖皇帝想召他进京辅佐明德太子,当时还只是皇长子的仁宗皇帝却先下手为强,送了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当小妾。
听故事听到这里,我已经知道这个糟老头子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果然,娶了那个名叫翠花的小妾之后没多久,糟老头的老婆和原来的小妾就前后脚死掉了。
“哈哈,好色之徒的下场,活该!”我毫不客气地嘲笑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国师。
糟老头气得胡子乱颤,偏拿我没办法。
隔了很久他才忍住怒气,继续给我讲:“那天夜里,那女人现了原形,原来是一只九尾狐妖!只见她露出满口白牙,九根尾巴张牙舞爪地竖着……”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笑。
九尾狐妖?他怎么不说是地狱阎罗呢?
要是仁宗真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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