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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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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妍说的没错,她其实也是一颗棋子。
  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身边躺着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以前那个世上最好的赵珒,那个最好的赵珒已经死了。
  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薛令微终于明白了,她明白为什么赵珒前后反差会如此之大,会像是变了一个人。
  原来,他本不是他。
  赵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从未看懂过。他竟可以一边喜欢郑贵妃,一边说喜欢自己。
  他骗她,一直都在骗她。而她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时候开始被人骗起的都不知道。
  她又何必继续留在这里?作他人随意欺骗玩弄于掌心的东西?
  次日,薛令微专门挑了快到午膳的时辰,以想吃羊肉须面为借口,拉着赵珒出了府。
  她想吃什么做什么,赵珒都挺依着她。
  薛令微知道赵珒平时暗地里都派有人在跟着她保护她,如果一个人出府,更不好见李焱。上一回会被郑贵妃的人轻易带走,是因为跟着她的人被郑贵妃的人解决掉了。
  她可没有郑贵妃那种本事,去解决赵珒的人。
  唯有让赵珒单独陪自己出来,她才更有机会。
  赵珒单独陪她出府不会叫人跟着,但一定也有高手暗中保护以防万变。
  薛令微拉着赵珒去了以前经常一起来的面摊,要了两份羊肉须面。以前薛令微很喜欢吃这家做的面,虽只是一个面摊,可味道却比哪里的都要好。
  吃完面,薛令微开始找机会去锦瑟阁。
  锦瑟阁是一间卖字画的地方,多是一些四面八方的文人雅士汇聚之地。她不能直接就去那里,不然以赵珒多疑的性格,定会对她有所怀疑。
  所以薛令微佯装不经意的绕了很大的一个圈,然后又“阴差阳错”的绕到锦瑟阁所在的那条街上。
  那卖糖人的地方也在这条街,途径过的时候,那做糖人的老翁刚好在摆摊。赵珒瞥了一眼,停下步子,问她:“想不想要个糖人?以前你出来,都会买一个回去。”
  薛令微根本没心思买什么糖人,她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糖人摊,没成想赵珒竟然先发现了。
  薛令微想了想,虽然自己无心什么糖人,但要是说不想要的话,就显得不太自然。
  没等薛令微说话,那老翁便已经认出了他们二人。
  “你们不是……”老翁见到故人,从摊前站了起来。
  赵珒拉住薛令微的手,笑了一笑,道:“走。”
  然后薛令微就跟着赵珒去了糖人摊前。
  那老翁诧异道:“哎呀,还真是二位啊!”
  赵珒回道:“是我们。”
  老翁看了薛令微一眼,道:“几天前我还看到这位姑娘了呢,当时她跟另外一位姑娘在一起,当时姑娘否认,我还以为是我年纪大了记错了,如今看到公子,可想而知老头子我没认错人。”
  薛令微只能以尴尬一笑回应。
  老翁道:“既然今日有缘再遇上二位,那我就送二位两支糖人吧。”
  赵珒倒也不回绝:“有劳。”
  最后,老翁做了两支跟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糖人娃娃送给了他们。
  虽然老翁说是赠予他们,可赵珒走前还是付给了那老翁一锭银子,那老翁当时便愣的说不出话来,等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走远。任凭他如何呼唤他们回来,他们都没有再理会他。
  薛令微拿着那两支糖人,道:“果然是赵督公,出手都比旁人大方。”
  赵珒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今日没带碎银子而已。”
  “难道你是怕碎银子不够我花么?”
  赵珒:“我只是怕你一高兴,真把这条街都给买下来了,若到时候我没钱付账,岂不是很丢面子?”
  薛令微横了他一眼:“自己不带碎银子,怎么还往我身上说?我可没那个胃口,要你买整条街。”
  赵珒笑而不言。
  最后,薛令微终于和赵珒溜达到了锦瑟阁不远处,薛令微佯装自然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字画吧!”
  “你看字画?”赵珒疑问了一句。
  “怎么,不可以吗?”薛令微掂了掂赵珒腰间的荷包,“我怕你这银子花不出去,装着沉啊。”
  赵珒宠溺的笑了笑,也没有过多怀疑,道:“那就去吧。”
  今日锦瑟阁来看字画的人比以往多,好像是因为来了一位画师。薛令微并非是不懂字画,只是懂得没有那么全罢了。
  那画师坐在正堂中央,身后挂着的都是出自他手的山水画,还有美人画。
  画工行云流水,浑然天成,还有那美人,更是惟妙惟肖。
  那画师是个年轻的男人,一身缟素,一尘不染,眉目俊朗,却好像是个瞎子。
  听旁人喊那画师为“拾光先生”,薛令微这才有了印象。
  以前她听仁昭公主说起两回这个画师,仁昭公主喜欢字画,也擅长画画,一直都很崇拜这位盲眼画师,一直想拜他为师,只是此人云游四方,根本难以寻到踪迹。
  没成想这位拾光先生竟出现在锦瑟阁。
  倘若是仁昭公主在,见到这位画师一定会很欣喜。
  薛令微只是看了几眼拾光先生和他的画,便转移了注意力,移开目光之前,她下意识去看身边的赵珒,却发现赵珒看着坐在那里的拾光先生,神情严肃,不知在想什么。
  她顾不上赵珒为何这般看着拾光先生了,只是装作不经意的转移注意力去找李焱的踪迹。
  李焱肯定不会想到赵珒会随她一起来,她就怕赵珒会发现李焱,也不敢确定今日能否成功与李焱会面。
  她往四周巡视一眼,终于看到站在角落里穿成杂役,乔装过的李焱。
  李焱正好也发现了她,他对她使了个颜色,便消失在后门口。
  锦瑟阁以前本是属于她母亲的,是当年母亲为了父亲而建。不过后来母亲落了势,被赐死后,这些都不再属于她们了。
  小时候薛令微来过几回,知道锦瑟阁里的大致情况。后门那边通的是茅房。
  薛令微想来想去,只得装肚子疼。
  她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却正好让赵珒发现。
  赵珒终于回神,看她一脸纠结和痛苦,询问:“怎么了?”
  “我想……”薛令微指了指后门方向,捂着肚子,一张小脸纠结成一团,将要如厕的难为情和忍不住的演的活灵活现。
  赵珒明白过来,道:“快去快回,我就在这里等你,不要乱走。”
  薛令微重重点头,表示明白,便小跑着往后门奔去了。
  赵珒目送她消失在后门,视线又重回眼前那个画师身上。
  这个画师,叫他甚是眼熟。
  薛令微出了后门,四下看了一眼,确认赵珒没有跟上来,才开始找李焱。
  一直进了茅房,才看到李焱。
  “妹子。”李焱没想到薛令微今天就会出来,更没想到赵珒会跟随,“督公怎么也跟来?”
  “不叫他一起出来,我能有什么理由出来?就算他肯放我出来,也会派人跟着我,绝不会比现在容易。”
  李焱了然,又道:“可是……督公在的话……”
  薛令微知道他要说什么,赶忙从腰带里取出那支玉筒,说道:“幸好我备了这个方法,这里面是赵珒的文书,私印是真的,字是我仿的,你想办法弄两套东厂番子的衣裳,咱们到时候还是在这里见面,等我寻到机会再出来,就乔装成番子,加上赵珒的这份文书,绝对无人能阻拦和察觉。”
  幸好当年她的字是赵珒教她写的,她也喜欢赵珒写的字经常模仿,以至于现在能以假乱真。
  李焱会意,接过那枚玉筒,“我明白了。”
  “对了,赵珒知不知道你回来了?”
  李焱也是赵珒的人,算的上是心腹,若是回来了,赵珒不可能不知道吧?
  “督公不知道我还在京城。”
  薛令微接着问道:“你这……算不算是背叛他?还有你们锦衣卫,不是……”
  李焱听懂了她的意思,他笑了下:“你放心,督公早已经把我的档案销毁了,我对于锦衣卫司来说只是一个死人,所以我才能带你走。”
  “赵珒销毁了你的档案?为什么?”薛令微听的有点茫然。
  “大概是以为我已经死了。”其实赵珒突然让人销毁他的档案,他也不是很理解。因为以当时他的情况,他还没有到要销毁档案的程度。
  因怕赵珒会突然寻来,薛令微不好跟李焱继续闲聊下去,最后相互叮嘱了几句,薛令微便匆匆回去。
  事情落了一半,薛令微可算是舒了一口气。这时她才注意到赵珒一直在注意画师拾光先生,象征性的买了几幅字画之后,出了锦瑟阁的门,薛令微才问他:
  “你认识拾光先生?”
  赵珒有点意外的看她:“你知道他?”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仁昭公主跟我说过,仁昭公主很喜欢他的话,而且他画的画也确实好,而且,他还是一个瞎子,这就更厉害了。”
  赵珒听了,没有多少反应,只是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你认识他?”薛令微又问了一句。
  “不认识。”
  “哦。”
  他认不认识都跟她无关,总之接下来,就看李焱能不能弄到番子的两身衣裳,她又能不能再顺利的出来了。
  二人并肩而行,却各有心事。
  赵珒确实是觉得那位画师分外眼熟。
  没走多久,前方人群忽然变得混乱起来。
  行人纷纷朝他们逆向四散逃开,薛令微差点就被人撞倒,好在及时被赵珒拉住,护在身后。
  等人群散开,前方变得空旷的时候,薛令微这才看到前面有五六个穿着平头百姓衣裳,却拿着倭刀全部刺杀一个女人的一群人。
  再定睛一看,薛令微立马就认出跟那几人交手的女子是薛淑河!
  虽然那几人穿着本朝子民的衣裳,可身手和刀法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东瀛人。
  薛令微看的胆战心惊,那几人身手看着都不错,若是一个一个的来,或许薛淑河还能应付,可是这么几个人一起,薛淑河明显吃力了。
  当看到薛淑河的背后被人划伤了一刀后,薛令微赶忙拉了下赵珒,道:“你快去帮帮她!”
  谁知赵珒极为平静的回道:“这是他们幕府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他们这边刚说两句话,薛淑河就已经杀了方才在背后偷袭她的那名武士。
  这几名武士都能算的上是幕府的高手,薛淑河背上中了一刀,小腿也中了一刀。
  其中一名武士冷冷对薛淑河说道:“背叛幕府,必死无疑。”
  薛淑河不屑一笑:“果然是师兄,只是能不能杀的了我,也不是几句话就能成的!”
  薛淑河的目光越过那几名武士,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的薛令微和赵珒。
  薛淑河又用东瀛话接着说道:“不过,除掉东厂督公,是不是比杀我更为重要呢?”
  那几名东瀛武士愣了愣。
  薛淑河又继续道:“就在你们身后。


第57章 
  原本针对薛淑河的那几名东瀛武士纷纷往赵珒和薛令微这边看过来。
  薛令微听到薛淑河在说话; 但听不懂她后面说的那几句是什么意思。然后就看到那几个东瀛人忽然朝他们这里看过来; 杀意清晰。
  那几个东瀛人面面相觑一眼,心领神会。然后朝赵珒二人杀去。
  薛令微上一刻还在为薛淑河担忧; 却没料到下一刻他们会突然将矛头转向自己和赵珒。
  赵珒先一把将薛令微拉到身后,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拔出藏于外氅之下腰侧的那把一尺长的短刀。
  薛令微再望过去; 赵珒已经跟那几人交起手来。
  薛淑河见那几个人的注意力成功被赵珒吸引了过去,暗暗松了一口气; 紧咬牙关; 忍着身上和小腿处的痛准备离开。
  薛令微已经没空去注意薛淑河了; 她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赵珒身上。她记得赵珒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这几个东瀛人身手如此厉害,她有点担心赵珒会寡不敌众。
  这几个人是幕府的六大武士,刀法和身手都属中上之乘,更何况是六个人一起出动。赵珒跟他们交手确实是占不了上风; 但他可以跟他们僵持不进不退。
  没一会儿; 赵珒的暗卫便已经来了。
  薛令微早已躲得远远的; 本来她还想着是不是应该溜走去提督府搬救兵; 这下倒是不用了。
  街上的人群早已四散逃开,赵珒的暗卫到了之后,他便慢慢从打斗中退了出来。
  薛淑河趁着此时混乱,一鼓作气想继续溜走。可没成想池台出现了,还带了两队锦衣卫的人马。
  池台拦在薛淑河面前,犀利的瞧着她:“想往哪儿走?”
  薛淑河看着池台狐疑了一会儿; 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她怒视池台,啐了一句:“卑鄙!”
  池台笑了一下:“此言差矣,若是不早点将你这几个师兄引出来,恐怕还不知道会生多少事端,我这可是为你好,早点解决掉他们,你睡觉也能睡得安稳一点,不是吗?”
  “呸!池台,你出尔反尔!”
  “我何来出尔反尔?”池台一副被冤枉的样子。他知道薛淑河说他出尔反尔是因为上回她告诉他薛令微的下落,他答应放她一马。
  在放了她的同时,池台顺便设了一个陷阱,将薛淑河的位置放给那几个幕府武士。
  薛淑河知他在装糊涂,她也不屑与他多说,而且她受了伤,根本不可能在池台手下成功逃脱。
  越想越气,薛淑河干脆对着池台咒骂了一句:“小人!竟敢设计我!锦衣卫还真是没几个好东西,我咒你以后生儿子没屁/眼儿!”
  池台听到这句咒骂,脸色一僵。
  薛淑河想自己反正跑也跑不了了,落到池台这个只会过河拆桥的小人手里,她是不会奢望能有什么好下场了。既然动不了手,就只能过一过嘴瘾,而且,她每次见到池台就来气。
  这样想着,薛淑河干脆就不管不顾了,继续冲池台咒骂:“只会耍些阴谋诡计才能得逞的小人!”
  池台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对手下吩咐道:“把她绑起来,带回锦衣卫司!”
  几个锦衣卫一起上来按住薛淑河,将她捆绑住。因为之前跟薛淑河打过交道,锦衣卫的人还是知道这丫头片子的厉害,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薛淑河一开始还徒劳的挣扎了几下,但她的后背受了伤,一挣扎就会扯到伤口,所以就干脆停止了反抗,瞪着池台不服气的说道:“姓池的,你要是个男人,就放了我,等我的伤好了再跟我正大光明的打一场,到时候再以谁更胜一筹定输赢,这样岂不是来的更体面?”
  池台瞥她一眼,没理会。直接吩咐身边的千户去捉拿那几个幕府武士。
  薛淑河冲着池台的后背连叫他几声,他都没有理会她。薛淑河恼了,破口大骂:“姓池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池台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回了她一句:“问了两遍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想试试?”
  “你!”薛淑河哑口无言,气红了脸,“下流!”
  纵然这几个幕府武士倭刀术一流,武艺高强,但也招架不住这么多的人,逐渐就落了下风,最后六个幕府武士逃走了四个,留下断后的两个则被抓住。
  擒住那两个武士之后,赵珒才发现薛令微没了踪影,他仓皇的回头看了两眼,本以为薛令微是被逃走的幕府武士抓走了,刚想喊人,就看到薛令微从拐角的角落里安然无恙的出来。
  薛令微一走到赵珒身边,手腕就被赵珒一把抓住。薛令微错愕抬头,见赵珒望着她的眼里竟有一丝不安。
  不过那抹不安很快就消失。
  “怎么了?”薛令微看了眼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腕,问了一句。
  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情,赵珒的神色又恢复如常,他淡然的松开她:“没事。”
  接着薛令微就跟着赵珒一起往池台那边过去。
  池台见到赵珒,握着绣春刀拱手道:“见过督公。”
  赵珒看了眼他身后被绑着的三个人,道:“跑了四个,也不算失败。”
  薛淑河听赵珒这么说,以为以她为诱饵这件事赵珒也有份,她顺着赵珒身后望去,便看到正愣愣瞧着自己的薛令微,顿时心生出几分厌恶,讥讽道:“赵督公好闲情雅致,为了抓我,竟特意出来跑这一趟!”
  赵珒回她:“薛姑娘想多了,抓你,有池指挥使足以,无需我费心费力。”
  薛淑河一时语塞,又看了一眼薛令微,没再说话。
  后来薛淑河与那两个幕府武士双双被押回锦衣卫司。
  在池台等人回锦衣卫司之后,薛令微问了下赵珒:“我能不能也去一下锦衣卫司?”
  赵珒道:“想看薛淑河?”
  薛令微没有否认。突然知道有这么一个姐姐存在,现在还被抓回锦衣卫司了,她怎么都想去看看。
  赵珒没有阻拦她,倒也带她去了。
  薛淑河被关押在了诏狱。
  她与那两个幕府武士分别被关在相邻的牢房里,手脚都被人锁拷锁了起来。那两名武士身上也受了点轻伤,看着薛淑河的眼神都是恨不得立马就过去杀了她的。
  薛淑河坐在干草上,瞥了他们一眼,扬声冷冷说了一句:“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看着我就能逃出去?”
  “薛淑河!别忘了当初在你家破人亡的时候,是谁救了你,传你刀法和武功,让你苟活到现在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子!”
  薛淑河冷笑:“你们是在提醒我,惠英姐姐是怎么被你们陷害死的?”
  说话的那名武士听到这句,盛怒之下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你血口喷人!”
  相比那名武士的盛怒,薛淑河就显得从容镇定多了:“你们诬陷我背叛幕府,又千里迢迢的来中土杀我,不就是怕有朝一日我会告诉将军惠英姐姐是怎么死的?要是将军知道惠英姐姐是怎么死的,你们这条狗命,还能留多久?”
  “薛淑河!”那人呵斥她,“你的一切都是幕府给予的,你背叛幕府,当初竟还帮朱赟登基,在你个人私仇和幕府的利益面前,你分不清孰轻孰重?!”
  “我就是分不清。”薛淑河挑衅的笑了笑,“你能奈我如何?”
  那名武士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另一人则拉住了他,“跟这个女人,没必要争论什么。”
  牢房刚恢复平静,池台就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些伤药和需要包扎的东西。
  薛淑河自然看到了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池台只是站在牢房外,将伤药等东西放了进来,说了句:“伤的不浅,赶紧上药吧!”
  薛淑河坐在地上,没有动一下,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给的伤药里有没有毒?”
  池台听她这话回头,面无表情的说道:“真要杀你,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动手。”
  薛淑河轻嗤,眼神和语气皆带着明显的挑衅:“那你就动手啊!”
  池台知道这个女人难缠的很,他不想给她纠缠的机会,准备离开。
  “等等!”薛淑河咬牙切齿的看着池台冰冷的背影,“我倒是想给自己上药,可伤口在背上我要怎么上?你好歹也给我请个人过来帮我一下吧!”薛淑河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杀了自己,说罢,她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语气开始柔软几分:“我这些个师兄下手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现在伤口还痛的要死呢,不如就劳烦一下池大人,帮我上个药如何?”
  池台默默回头,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薛令微把背转过去给他看,手还望背上指了指:“你瞧,这背上的伤,我怎么上的了药?更何况你们还锁着我。”她举起锁拷,“要是你不给我上药,我痛死了,就算是死在你的手里,你们皇上可是要心痛死的。”
  池台沉默片刻,最终开了牢门进来了。
  他捡起地上的伤药,朝她走来。
  薛淑河将背转向他,“那可就有劳指挥使大人了?”
  池台看着她背上的刀伤约莫得有五寸左右,确实不浅,她后背的衣裳几乎都被血浸了个透,过了这么些时候几乎快和伤口凝在一起了。
  背上这个伤是需要薛淑河把衣裳脱掉的。
  池台拿着药瓶在薛淑河背后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作罢,他起身说了一句:“我去找个人来给你上!”
  孰料薛淑河立马扯住他,“我就要你给我上。怎么?我都不怕,你还不好意思啊?”
  池台脸上的表情也说不清是愤怒还是踌躇,他抿着唇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你不敢,就是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自作多情!”池台冷冷回了一句。
  “那你怎么不敢给我上药呢?”
  池台沉默了一会儿,叫来两个提绮,将隔壁那两个武士架到另外一间牢房去。
  薛淑河倒是没有将她那两个师兄放在眼里。等这里仅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薛淑河这才重新背对池台,开始解衣带。
  池台被她这举动惊的不轻,他身子微微往后仰,质问:“你干什么?!”
  薛淑河拉着衣带回头看他:“我得解了衣裳你才能给我上药不是?”薛淑河别有深意的又问了一句:“难不成你想亲自给我解?”
  池台眼神沉了一沉,啐了一句:“荡、妇!”
  薛淑河毫不在意,她本就是要捉弄一下池台的,看到他这副又讨厌她又不能真的动她的模样,她可真是痛快极了。
  薛淑河将衣裳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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