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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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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薛令微跟拾光又闲话几句,都是无关紧要的; 关于拾光为什么会突然来京城,还有和李焱的关系。拾光只道:“姑娘的这些疑问,我一时半会也无法跟姑娘解释完整,待你跟李焱成功离开京城,你想知道的可以自行问他,他会告诉你。”
  薛令微没有再多问。眼看外面的天一点点明亮起来,薛令微算了算时候,他们差不多也该准备了。
  只愿今日能顺利离开。若是今日她又被赵珒抓回去,以后想走就难了。
  只要离开了,不管是以前的赵珒,还是现在的赵珒,他们该怎样,又如何,统统都跟她不再有任何关系。
  在天彻底大亮之前,薛令微和李焱已经乔装成了东厂番子的模样。锦瑟阁后门又有两匹早已备好的马。他们必须在开城门之前离开京城。
  拾光先生送他们到后门,嘱咐了李焱一句:“一切小心,今日一别,恐怕很难再相见了。”
  李焱道:“山高水远,总有一日我们还能见面。只是你在这里,一定要万分小心,待有机会,就赶紧离开京城。”
  拾光只是笑了笑,道:“事不宜迟,你们快走吧。”
  李焱和薛令微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距离开城门还有一刻钟不到的时间。薛令微与李焱到京城门口的时候,照例被守城副将拦了下来。
  李焱将东厂番子的令牌亮于那副将眼前,道:“昨日东瀛贼子从锦衣卫司逃走,我等奉督公命令,出城追查倭寇一事。”
  副将看了他们两眼:“可有文书?”
  李焱便掏出事先薛令微伪造好的通行文书递给那副将。
  薛令微的马跟在李焱身后,虽然她的脸特意化成了男人的样子,还黏了假胡子,但心里还是免不了万分的忐忑。
  一切计划的天衣无缝,但看那副将盯着那文书看了好一阵,薛令微不由得担心会不会出什么纰漏。
  这时李焱对那副将说了一句:“情况紧急,还请速速放行,若是让东瀛贼人真的彻底逃走,这个责任难道你们来担吗?”
  那副将不敢多管东厂的事,而且事关东瀛贼寇,若是耽搁他确实承担不起,看过了文书,他便立马命认开城门放行。
  出了城门以后,李焱和薛令微双双快马加鞭又赶了一个多的时辰的路,才敢歇息下来。
  为以防万一,他们没有走官道,也避过了驿站,选择从山林小道上,往杭州府的方向离开。
  薛令微恍惚的觉得就像是一场梦,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离开了京城。
  而昨日,她还跟赵珒在一起,还在苦恼该用什么法子才能离开京城。却没有想到能撞见这么一个好时候。
  他们将番子的衣裳换下,丢到深沟子里。薛令微换上原来的那身直裰,戴上方巾,为不引人注目她须得一直装扮成男子。等她出来,李焱就从马背上取下水袋递给她,说道:“督公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去杭州,即便他发现了,也追不到我们。”
  “李焱,这一切还要多辛苦你了,幸好我们成功出来了,若是被他发现,我们恐怕都不会很好过。我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不能连累你。”
  “妹子不必跟我客气。”李焱自她身侧坐下,“京城,本就不是你待的地方。”
  “还是李大哥懂我。”薛令微叹了口气,望着透过树叶斑驳再地上的树影,“京城,是人吃人的京城,我若是继续留在那里,真的会尸骨无存。”
  李焱沉默片刻,说道:“督公他……对你不一样。”
  “确实是不一样,说实话,他对我倒算是挺好的,只不过,大多事情都是他一厢情愿的罢了,他没有考虑过我愿意还是不愿意,他想到的只是自己。”
  李焱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道:“督公他其实也十分不容易,不过,这一切以后都与妹子无关了,虽然我给不了妹子以前的生活,但只要妹子愿意,我定会用性命护妹子周全,你尽可放心。”
  薛令微听了他这话,顿了顿,随后对着李焱淡淡一笑:“李大哥对我一直都很好,我很感激李大哥,只不过……”
  “不过什么?”李焱牢牢的看着她的侧脸。
  “我只怕以后会给你带来麻烦。”薛令微还是担心赵珒会找到她,“既然你已经算不得锦衣卫,就应该过你自在的日子了,若是拖着我,恐怕……”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李焱轻轻打断她的话,“妹子这样说,莫不是再嫌弃我?”
  “没有的事,我怎会嫌弃你?我只是怕以后万一有什么麻烦,会拖累到你罢了。”
  “既然没有,那以后就不要说这样的话。”李焱坚决的说道,“既然能带妹子走,也能护妹子一世周全,只要你不嫌弃过那平凡的日子。我知道你一直拿我当哥哥对待,你想依靠我已是我最大的荣幸,别的我并不奢求,只要你能过的开心。”
  薛令微听李焱这番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李焱对她真的很好,将她带离那水深火热之地,还如此护着她。
  “李大哥,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只是来日方长,有的事情现在下不了定论,也做不了决定。等我们真的平安了,我们再去想以后的事情,你看如何?”
  “你不必想着感激我,不管做什么,都是我甘愿的。”李焱顿了顿,撇开眼,又说了一句:“不过,只要妹子愿意的事情,是要妹子能好,我都可以。”
  “李大哥能对我这样好,恐怕我是真的无以为报了。”这世上除了母亲,还有以前的赵珒,也就李焱能如此为她好了。
  李焱见她望着远处展露笑颜,原本有些踌躇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沉思片刻,他又问了薛令微一句:“一直都没机会问你,你……不怨我?”
  “怨你什么?”
  李焱:“怨我之前一直瞒着你。”
  薛令微明白他说的瞒着她是什么事,笑了笑:“那一年要是没有你,或许我早就被那张痞子欺负死了,我都没什么好感激你,又何来怨你?”
  “你不介意我之前是锦衣卫?”李焱又继续问道:“而且,我还是督公的人。”
  “你不也不介意我之前是郡主吗?”薛令微看出他的忧虑,挂着笑意的一双眼睛明媚极了,“我们现在都是平凡人罢了,若是太计较于过去,活的该有多痛苦啊?既然活着,无法改变不能去改变的事情,倒不如让自己过得开心些。”
  李焱看着她明媚的眼,不觉目光柔和几分:“你说的对。”
  他一开始认识薛令微的时候,原本以为这个郡主会伺机回京复仇,当时督公给他的吩咐,就是让他看牢薛令微,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但后来他发现,薛令微即便是曾经拥有荣华富贵和长公主疼爱的安阳郡主,却也只是一个最平凡的姑娘罢了。
  甚至,她有旁人没有的那一股子纯真,自骨子里自然形成,即便是跌落到凡俗,也未轻易染上半点尘埃。
  过了一会儿,薛令微又继续说道:“对了,我想问问,你对赵珒……了解吗?”
  李焱道:“你想问什么?”
  薛令微不好跟李焱问赵珒身份的事情,她也不确定李焱知不知道,只得隐晦的问:“比如,他的秘密。”
  李焱沉默了片刻。
  薛令微想他或许是不知道,赵珒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随意透漏给别人?
  “知道督公秘密的人,除非是最值得他信任的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你不也是赵珒的心腹?”
  李焱笑了笑:“我是算督公手下比较得力的那个,但并不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薛令微听罢,说了一句:“我看,他是根本没有什么相信的人吧?”
  “督公是个很有城府和手段的人,不然,他走不到今天。”
  薛令微看李焱的样子,也并不像是一点都不知道赵珒的事情,李焱不知道赵珒身份的秘密,总该知道赵珒的过去吧?
  于是她又问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赵珒过去的事情?”
  她对赵珒,真的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什么?”李焱知道的,也不会吝啬给薛令微说。
  “比如,他的出身,他又是怎么入宫的,入宫之前他又是怎样的——”
  李焱却有些意外的问了句:“你不知道?督公莫非没有跟你说起过么?”
  虽然赵珒是个城府和心思都很深的人,但李焱这些年还是看的出来赵珒对薛令微是不一样的。
  不过既然薛令微想知道,李焱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便道:“督公的父亲是苏州府的知府,是个正直的好官,只是因为拥护皇太子,所以受了牵连。”李焱说着侧目看了眼薛令微,“你的母亲做事一向做的绝。”
  “我知道这个。”薛令微想问的并非是赵珒的出身,“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赵珒和郑贵妃的关系?”
  李焱顿了片刻,娓娓道来:“现在这个郑贵妃是顶替别人身份入宫的,真正的郑柳儿在入宫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郑贵妃本名冯清月,是督公的舅舅收养的女儿,是督公名义上的表姐。也是督公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李焱下意识朝薛令微看过去,却见她神色僵硬了一下,然后再没有过多的表情。
  “原来,竟真的是这样。”青妍死前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大相信,可是后来看到赵珒跟郑贵妃抱在一起,现在又听李焱这么说,这才彻底解决了一直以来她对郑贵妃和赵珒之间关系的疑惑。“难怪,他对郑贵妃如此纵容,那想必他是喜欢郑贵妃的吧?”
  李焱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薛令微隐去心底的那丝不适,不再去想那晚上月光下的场景。虽然这个赵珒并不是真正的赵珒,可凭若是他不喜欢郑贵妃,又怎么会任由郑贵妃抱着自己?甚至是亲自己?
  那晚薛令微远远看过去,只看到郑贵妃亲密的跟赵珒挨在一起,还去亲他了,以她当时的角度,并没有看到赵珒错开了脸。
  赵珒明明跟她说过,只有喜欢的人才能亲自己,他如此接受郑贵妃的亲密,岂不是证明赵珒是喜欢郑贵妃的?
  李焱又继续说道:“督公本来还有一个双生弟弟,只是那个弟弟一直体弱多病,后来苏州知府被抄家,赵家双生兄弟被皇太子的人救走,督公后来入了宫,后来,那个弟弟死于朱雀楼的大火。”
  “朱雀楼大火?”薛令微错愕的问了一句。
  李焱点头,“正是七年前上元节,朱雀楼的那场大火。也是你生辰宴那日,那一次皇太子暗部的人派人去刺杀长公主,赵家次子也偷偷去了,结果死在了朱雀楼那场大火之中。”
  这件事薛令微当然记得,当时的画面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那也就是说,真正的赵珒,其实在朱雀楼那场大火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薛令微震惊的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可这样也根本说不通。如果真正的赵珒在那场大火的时候就已经死了,那也就是赵珒的双生弟弟代替了他的身份,可李焱也是属于朱赟的人,倘若是偷天换日,李焱不可能不知道死的人是谁,可薛令微看李焱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死的到底是谁。
  甚至,是没有一丝怀疑。
  她那晚正好在外面偷听到郑贵妃唤赵珒为“阿珩”,现在李焱又说赵珒有一个双生弟弟,由此可见确实是弟弟替代了哥哥的身份。
  回想这几年,她竟没有一点怀疑,从头到尾他都伪装的那么天衣无缝,一点都没有让她察觉他根本不是原本她在深秋落叶的廊下,为她捡纸鸢的那个赵珒。
  “督公自弟弟过世之后,性情便变了,为了报仇他苦习刀法武功,从不会懈怠半分,他甚至得到了皇太子部下大部分人和皇上的信任,与池台一起,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不过同时,也有许多人开始忌惮他,皇上也一样。”
  薛令微脑海中又一次想起赵珒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杀过许多人。”
  她现在才开始仔细品味这句话。简单的一句话背后,又暗藏多少鲜血白骨?
  薛令微开始对赵珒莫名的恐惧起来。她本以为温柔如月光,一直被她偏护的赵珒,实则是个修罗。
  她没有怎么看到赵珒杀过人,可一年多前在长公主府,郑厂公惨死于赵珒剑下的模样,一直令薛令微记忆深刻。
  薛令微意味深长的问道:“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怀疑什么?”这回轮到李焱疑惑了。
  “比如,他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李焱道:“督公与他那个双生弟弟的感情很好,本来被选中入宫为奴的人是督公的弟弟,因为皇太子部下的人认为复仇的事情只有满心仇恨的弟弟才能做得成功,不过后来,督公还是代替他弟弟去了。”
  薛令微没有想到赵珒的背后竟藏着这么深的阴谋。
  当年看似不经意的相遇相识,实际只是个精密筹划的陷阱。
  李焱看薛令微的脸色不是很好,便安慰她:“这些与你统统都无关了,本来与你也无关。今后我们隐于市井,督公不会轻易找到我们。”
  “可是,真的有这样容易么?”
  虽然是成功逃出来了,但薛令微还是不安。
  她不敢去想,赵珒发现自己逃了会如何。
  “如果赵珒抓到我,一定会杀了我。”
  李焱抬手按住她的肩膀,“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就别想的这么糟。”李焱从地上起身,帮她把马绳从树上解下,示意道:“路途还遥远,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
  薛令微摒去心中复杂纷乱的思绪,深深呼了一口气从地上起来。
  路还远,不论如何,他们都还要继续走下去。


第60章 
  而此时的京城; 巡查的番子和锦衣卫提绮都比昨日增加了一倍。
  督公府内; 赵珒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
  已将近辰时,薛淑河跟薛令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音讯全无。
  钱仲从外面匆匆回来,禀道:“督公,还是没有发现薛淑河的踪影。薛淑河会不会……”
  赵珒负在背后的手悄然攥紧; 说了句:“她不会。”
  薛淑河不会对薛令微动手,对薛令微动手; 无疑是在给自己自寻死路。
  “可锦衣卫和咱们东厂的人已经将京城大大小小角落都翻了个遍; 还是未寻见她们二人的踪影。”
  赵珒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掘地三尺; 都要将薛淑河给我找出来,若是找到薛淑河,就地杀无赦。”他目光森冷,看样子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记住; 对薛淑河动手时; 不要让锦衣卫的人知道; 也不能让皇上的人知晓。”
  “属下明白!”
  钱仲还未离开; 掌刑千户钱汝匀便已经匆匆赶来。
  “督公!不好了!”
  “什么事?”
  钱汝匀道:“刚刚锦衣卫搜查的时候在甘水胡同处发现了两具尸体,是咱们东厂的人,身上的衣裳和令牌都被脱走了。“
  钱仲十分诧异:“什么?”
  赵珒瞳孔骤然一缩:“是什么时候死的?”
  “看样子像是死了好一阵了,应该是夜里搜查的时候被人杀的。”
  钱仲立马联想到薛淑河:“莫非是薛淑河所为?”
  “两个厂番都是被人活活勒死,不像是女人所为。”
  赵珒眸光划过一道犀利,问了句:“人呢?”
  “在锦衣卫司。”
  经过仵作验尸; 两个厂番是被人用手肘相继活生生勒死,除此之外身上并无半点伤痕。
  “薛淑河身受重伤,这应该不是她所为。”
  赵珒看了眼池台:“除了她,还能有谁能做这种事?”
  池台顿了顿,道:“我知道你急于找人,但薛淑河不会蠢到在闹市杀死两个厂番,这无疑是在暴露自己的行踪。”
  赵珒冷笑,:“既然是偷走了衣裳和令牌,不是想混淆视听,就是想以此逃出京城。”赵珒立马对钱仲和钱汝匀说道:“你们二人好好排查一下厂番,还有城门,去查查今日有没有东厂的人出城。”
  钱仲和钱汝匀领命下去了。池台眉头紧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珒犀利的看向池台,哂笑了一声:“池指挥使,这就是你对她手下留情的后果。”
  池台迎上赵珒的目光,一言不发。
  最终赵珒拂袖离开。
  不下片刻,钱仲便从城门赶回来,告诉赵珒城门的士兵说今早确有两个东厂的厂番拿着文书说要去追查东瀛倭寇。
  “什么文书?”赵珒问了一句。
  “说是您下的一份文书。”钱仲顿了顿,“上面有您的私印。”
  赵珒听了,显然是不太明白这文书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当机立断,对钱仲吩咐:“派人去追,不管多远,都要把她们给我带回来!”
  赵珒还不知道,跟薛令微逃走的人并不是薛淑河,而是李焱。
  薛淑河根本还没法出这京城。不过破庙里的那个地道她是不能再回去了,不管薛令微回去之后会不会告诉赵珒。
  她只得乔装成乞丐混在乞丐堆里,见街上的锦衣卫和番子好像比昨天多了不少。
  薛淑河坐在角落里啃了一口馒头,不禁对这群人嗤之以鼻。
  果然,她就算是放了薛令微,他们也要抓自己。
  等再过两日,她的腿上彻底好了,就离开京城这块是非之地。至于要去哪儿,以后再说。
  吃完别人施舍的一只馒头,游走于街头的时候,薛淑河便无意听到了两个锦衣卫的对话。
  “幕府那个女人这么厉害,居然直接就把东厂的两个人给活活勒死了,难怪指挥使不抓到她不罢休,若是任由她继续逍遥法外,说不定哪天你我就遭了秧了。”
  “可不是?我觉着那女人应该早就逃出京城了,不然咱们为什么现在都找不到人呢?”
  “哎~就继续找着吧,还能怎么办?而且那女人又挟持了赵督公的宠妾,只要一日没找到,咱们就别想歇下来。”
  “说的也是,走走走。”
  ……
  薛淑河听得一愣,刚刚这两个人居然说她杀了东厂的人?
  还有,她不是已经放了薛令微回去了?怎么还是要找薛令微?
  薛淑河悄悄去打探了一番,可算是知道了个大概。说是她杀了两个东厂的番子,乔装成番子挟持薛令微逃出京城了。
  薛淑河真是一头雾水,她还真没有想到用这个办法逃出京城。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法做这样的事不说,她的倭刀还被池台缴了,没有倭刀,赤手空拳,她能敌得过谁?
  薛淑河靠在墙边,觉得口渴,就想去要点水来喝,谁料一回头就看到池台就在她身后,距她只有好几步的距离,也不知道是已经盯了她多久。
  薛淑河被吓的一跳,池台身边并没有其他的锦衣卫,只有他自己一人,薛淑河本来下意识想逃,但想到街上到处都是锦衣卫和番子,稍有动静就能引来一帮人,所以也就没必要逃了。
  转眼间池台已经来到她跟前,她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跟狗一样总是能找到我呢?我都伪装成这样了你都能找到我,我看,你也别当什么指挥使了,去当你们锦衣卫司的那些猎犬岂不是更称职?”
  池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四下巡视一眼,低声对她道:“先跟我来。”
  薛淑河索性破罐破摔,也不挣扎了,乖乖的跟池台过去。
  她身上的伤口正在结痂,挣扎不仅让她逃不了,还会挣破伤口,根本不值当。
  最后池台只是将她拉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就放开了她。
  池台的这个举动倒是让薛淑河有些不理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平时池台见到自己都是恨不得将她立马绑起来丢到锦衣卫司去,今日相较于以往,倒是有些奇怪了。
  “你应该听说了吧。”
  薛淑河语气不善:“听说什么?你想说什么?”
  池台目光犀利的看着她:“你杀了两个东厂的厂番,偷了衣裳,甚至伪造了赵珒的文书,挟持薛令微逃出了城。”
  “池台,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是真做了你说的这些事情,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薛淑河一下子就恼了。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做的,可是很明显,这件事情已经落到了你的头上。”
  薛淑河怒笑,两手叉腰:“你是想屈打成招让我承认这是我干的?好啊,我无所谓,但你得把我送出城,再扣我这个罪名,我倒是无话可说。”
  “你到底有没有放了薛令微?”
  薛淑河看向他,故意唱反调:“没放,我带她出城了,怎么了?!”
  “你好好说话!”池台轻斥了她一声。
  薛淑河睁圆了眼,怒视着他:“你凶什么凶?你凭什么凶我?!你想抓我就抓我,别废这些话,我没什么跟你可说的!”
  池台有点无奈的揉了下眉心,果然没再跟她废别的话,却直接丢给了她两个选择:
  “我家,诏狱,你选一个。”
  薛淑河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要么去我家躲几日避一避,要么,我现在就抓你回诏狱。”
  薛淑河不由得一愣,冷笑:“池台,我没有听错吧,你说什么?让我去你家里躲避几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抓我了?”
  池台:“要是你这么想被我抓回去也可以,但被我抓回诏狱之后,你就再也别想逃走,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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