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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妾-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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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薛令微忙道,“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高兴,不管在哪里。只是我怕世事难为,若是刚才那个县令没有及时赶来,我们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了,纵然我搬出我的身份,那个县令公子也不会相信不会放在眼里,我只是担心哪一天,再没有让我母亲彻底同意之前,你会因为别的事情……”
薛令微不敢再说下去,仿佛只要一说了,这件事情就会如实发生一样。
她继续解释:“我并不是过不了这样的日子,我很喜欢这段时间在青县的日子,只是我觉得,我们不必这样逃亡,日子如何根本无所谓,只要咱们都能好好的,好好的就好——”
赵珒低低叹了口气,见她如此忧虑,却只为自己,心开始有些复杂。
须臾,他对她道:“好,再过一段时日,咱们就回京城。”
——
夜幕降临,许多姑娘结伴而行,纷纷提着各种各样漂亮的花神灯挂在繁花团簇的树上,诚心祈福。
赵珒和薛令微寻了一处人较少的花树,也开始准备祈福。
赵珒将花神灯挂上花枝,转眼便看薛令微双手合十于胸襟前,看白色的花瓣拂过她的肩,看灯火微光映她虔诚的眉眼。
须臾,他问她:“你跟花神娘娘许了什么?”
她睁眼望着他,眸中流光浮现:“许我母亲一切安好,愿她不会生我的气,还有皇表姐仁昭能称心如意的与内阁的薄学士在一起,也愿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还有,我们要好好在一起,还要有一堆的孩子,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她总是在想跟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以后他们又会是什么样,她想像着跟赵珒的一切,处处竟都是美好的。
她也问他:“……对了,你又跟花神娘娘许了什么愿望?”
“愿你好。”赵珒依然是这一句。
“你在上元节的时候已经说过这个了。”薛令微道,“还有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唯此一愿。”
他看着她,目光真挚缱绻。
薛令微转眼去看灯火下映的雪白的花团,心里头像是被浸了蜜糖一样。
“你是不是骗我的啊,哪有人是你这般没有追求的?”
她故意嘀咕了一句。
赵珒半真半假的问她:“若是骗你的呢?”
薛令微侧眼,明眸皓齿:“那我听着也开心。”
“这个不是骗你,是真的。”一直以来他都在骗她。
唯有喜欢,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包子要来了!猜猜生男生女。
男主还可劲造套路,把自己往单亲爸爸路上推啊。。。
第81章
后半夜; 青县突然下起了一场雨。
青县县令正跪在后半夜突然来临的不速之客跟前; 大气也不敢出。花厅里寂的出奇,仿佛根本无人一样。
“郑县令; 昨日之事,你以为如何?”
赵珒坐在上方淡淡出声,表情没有任何温度。
“是; 是犬子有眼无珠,冲撞了督公……是下官教子无方; 还请; 请督公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话还未说完; 就听赵珒突然轻快的笑了一声:“听说郑县令是这青县的好官,我也无意与你为难。只是这世上的事情哪有两全兼得的?若非是我的人去通知你,恐怕我的性命都要交代在令公子手里了,我若是死在了你的管辖之地,你全府上下结果会如何; 不用我多说吧?”
郑县令听赵珒这话哪能不揣测出点什么意思?他战战兢兢; 再次俯首说道:“……下官愚钝; 还; 还请督公明示。”
“你府上所有人,和令公子,郑县令不妨选一个吧。”
郑县令猛地抬头,似是犯了难。
“令公子平时早就横行霸道作恶多端,可郑县令为人父母却从不管教制止,如今惹下祸事; 就该要他承担。”
郑县令知道自己的儿子生性顽劣,虽然顽劣,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如何舍得?仔细想了片刻,郑县令又道:“下官愿父承子过,代替犬子一死——”
“郑县令是没有听清楚我的话?”赵珒的眼色沉了沉,似乎是没什么耐心的样子,“或者郑县令的意思,是想用你全府的人换令公子一条命?更何况,即便令公子没有犯下昨日那事,以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也足以判个死刑了。”
“下官、下官——”郑县令虽然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位朝野中最得势的督公,但对其的心狠手辣早有所耳闻,虽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青县,还隐藏自己的身份跟一个女子在一起,但这些根本容不得郑县令去细想,他那不孝子触的是东厂督公的霉头,恐怕,此事是逃不过去了。
“听说郑县令不久前老来得子,念在郑县令平日为官清廉,我不会殃及池鱼,只不过,一切都要看县令自己的选择。”
郑县令怎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他虽然心痛儿子,但也根本不可能拿自己刚出生的小儿子以及这全府的人去换那逆子的一条命。
更何况,赵督公本就不可能放过那逆子。
想到这里,郑县令只得狠下心:“下官……明白。”
昨天将那逆子揪回府,本想抱着侥幸心理逃过一劫,没想到——
赵珒起身,道:“之后在青县见到我,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之前郑县令便被知会过了,不得在青县直言赵珒的真实身份,尤其是赵珒身边的那名女子。
“下官明白。”
——
没过两日,便传出青县县令之子突然恶疾暴毙的事情。青县大多百姓私底下悄悄叫好,都说是那县令公子平日作恶的多了,老天给的报应。
薛令微也听说了这事,也觉得这是恶人恶报。
这两日,薛令微总是觉着饿,但其实若是真的吃起来,她也吃不了多少,就是嘴总是闲不下来。
她成日做的最多的,除了跟赵珒生孩子,就是吃,再就是睡。小半月过去,一日早晨照镜子,她才发现自己似乎圆润了许多,连腰都有些肉了。
她整日都盼着能怀上孩子,可这么些日子了,自己一点动静也没有,还平白的长了这些肉。
赵珒见她唉声叹气的,坐在妆台上,看她蹙起的眉,问:“怎么了?”
“赵珒,你瞧我是不是胖了?”
赵珒俯身捧住她的脸揉了几下:“嗯,是圆润了一些。”
“这可怎么办?我腰也不细了!”薛令微比划着自己的腰,满脸愁容。
“我看看?”赵珒煞有介事的朝她腰摸去,轻轻捏了一把。
薛令微忍不住扭了下身子,咯咯笑道:“痒死了痒死了!你松手。”
赵珒唇角勾起:“其实你别的地方也胖了。”
“啊?别的地方?哪里?”
“这里。”赵珒指了指她的胸,一脸坏笑。
薛令微立马双手交叠挡在胸前,横了他一眼。
“你全身哪里我没看过?挡什么?”赵珒抓过她的手腕,将她从凳子上拉到自己怀里,邪魅一笑:“两日没碰你了,让我看看你到底胖多少了——”
赵珒看得出来这段时间薛令微变得圆润了不少。不过他觉得这样正好,圆圆润润的也可爱,不似她从福州回来之后那样纤瘦。其实她也并没有胖到哪里去,顶多是回到了以前做郡主时的样子罢了。
他又开始解她的腰带,手伸进她的衣裳里四处游移。薛令微左右扭动极不安分,他眸色一黯,声音低沉:“别乱动。”
“好痒,你别乱摸啊!”
赵珒根本没理会她。薛令微见状,便伸手去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果然赵珒抓着她的手劲瞬间就松了,她见状抓紧衣裳赶紧从他怀里出来,却还是没有逃脱他的掌控,被他一把抓了回去。
“姌姌,变坏了啊。”赵珒的手依然不安分,专碰她敏感的地方,薛令微又痒又难受,偏偏还逃不了。
赵珒对她的身体极为熟悉,一旦落在他手里,她根本逃无可逃。
“想逃哪里去?”
“我错了我错了,你住手!”薛令微笑出了眼泪,扑倒在他腿上,“赵珒,快放开我——”
赵珒停了手,而薛令微早已笑的满脸通红,衣衫凌乱。她猛地起身,不知是扭到了哪里,只见她身子一滞,抓着赵珒衣袖的手突然攥紧,眉头倏的一蹙,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赵珒见她突然不对,忙扶住她:“怎么了?”
“我肚子有点痛。”那阵痛只是一下,慢慢的就消失了,不过薛令微还是感觉到了身子的不适,不再跟他玩闹。
赵珒见她神色异常,二话不说带她去瞧了郎中。
本来还只是肚子有些难受,但到了医馆后,薛令微又开始出现头昏的症状。
结果是薛令微没有想到自己嗜睡多吃,包括刚才的腹痛和头昏,都是因为有了一个多月身孕。
薛令微不敢置信的再次问道:“可诊错了?我真的有孩子了?”
郎中道:“确实是喜脉无误,刚刚腹痛是因动了胎气,头昏是因气虚,待会我开几副安胎药,姑娘回去好好养胎便可。”
薛令微继续不解问道:“可是,不是说有身孕的人会厌食恶心么?我怎么一点都没有?”
不仅什么都吃的下,还长胖了那么些。
“孕吐因人而异,有人有身孕会厌食恶心,但也有像姑娘这样的,没有这些反应。看来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人哪——”
一直等郎中叮嘱完,二人走出医馆,薛令微都没有从初为人母的喜悦里出来。
这个时候她本该跟赵珒说点什么。但她高兴过了头,一时竟不知应该要说点什么才合适。
赵珒看她不敢相信又喜悦到呆滞的脸,笑道:“姌姌,你做母亲了。”
薛令微垂眸看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这个孩子来的叫她太欣喜,本来是想着有了孩子,母亲会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放过赵珒。只是等真正有了孩子的这一刻,她的喜悦,更多的是一个母亲的喜悦。
“这是真的——”薛令微的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看向赵珒的眼眶突然红了,“赵珒,我真的要做母亲了?”
赵珒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温柔的说道:“是的,你做母亲了。”
“那我们可以回京城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赵珒,我是不是能在我母亲手里护住你了?”
“傻丫头。”赵珒远远的看向天边,不知在想些什么。“今后,该是我护着你。”
——
自有了身孕之后,赵珒几乎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总是变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或是带她出去四处走动散心。
不过薛令微愈发的懒,倒也不愿怎么出家门。
去街市上闲逛的时候,薛令微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戴的虎头帽还有虎头鞋极为好看可爱,便也想给肚子里的孩子准备,只是她的针线活向来不好,好在她平日很闲。虽然以前做不好针线,但认真学了,她也能做的个有模有样,虽然不是特别精致,但做的也好看。
“赵珒,你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薛令微已经开始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了,“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都喜欢。”赵珒道,“不过,我倒希望是个女儿。”
“为什么?儿子不好?”
“生个女儿,像你一样,不是很好?”
“难道像你就不好吗?”
赵珒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像我……有什么好呢?”
薛令微并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笑他:“哪有当爹的希望孩子不像自己啊,要是孩子不像你,你不是得怀疑了?”她放下手上的针线,双臂攀上他的脖子:“像你多好啊,我什么都做不好,也都不会,要是孩子像我,我可就得担心了。”
赵珒看她清澈明媚的眼,沉默了好一阵。
“厨房里还炖着汤,我去给你端来。”
薛令微放开他,笑意盈盈:“好。”
厨房。赵珒站在那盅汤跟前,从怀里取出那枚小瓶子。
他将那些黑色的小丸子都倒在手心里,表情无悲无喜。
最终,他毫不犹豫的将那些剩下的药丸都丢到了还未烧尽的柴火里。
第82章
最近这些日子; 薛令微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她梦见长公主府血流成河; 梦见赵珒浑身是血的倒在她跟前。又梦见赵珒提着一把长剑,浑身杀戮的站在她面前。
她甚至梦到赵珒不再是温柔的赵珒; 梦里的那个赵珒竟会让她恐惧。
每每梦到这些事情,她都会哭着醒来找赵珒。好在一睁眼他都是在自己身边,抱着她轻言细语的安慰; 蹙着眉担忧的给她擦去眼泪。
每次做了这样的梦,她都不肯再放开赵珒; 不肯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她太害怕梦里的事情会成真; 她怎能接受那样的画面?
薛令微很想回京城; 很想见母亲,但她现在又开始怕回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恐惧从何而来。
尽管赵珒总是抱着她依她安慰她:“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薛令微不知道自己心底那种苍凉的感觉为什么一直挥之不去,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薛令微午睡下后,赵珒便去了酒馆。
这回来的是钱仲。
赵珒吩咐过钱仲; 没有万不得已的事情; 他都得留在京城观察动向。今日他过来; 赵珒便猜想或许是京城里有什么变故。
赵珒一直留在青县将近两月有余不归; 钱仲一直都心存担忧,他并不是完全的信任拾光,因为这两个月的接触,拾光的疑点越来越多,虽然此人与李焱早年有交集,但对于他其他的事情李焱也并不是特别清楚。这更引发了钱仲的猜想。
果然; 不出两个月,问题就自动浮出水面了。
与赵珒见面之后,钱仲并未说旁的话,直切主题:“拾光先生身上似有旧疾,最近这段时日更是每况愈下,属下这次来,是想请督公回去。另外……属下认为,拾光先生已经不能再信任。”
赵珒见钱仲这样说,想必是发现了什么,他道:“此话怎讲?”
“拾光先生与郑贵妃的接触越来越频繁,而且属下认为,拾光先生总是在刻意隐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于拾光的来历我们原本就不是特别清楚,属下原本就一直担心,他会倒戈替代督公。”钱仲顿了顿,仔细斟酌了一下,还是将疑惑问出口:“属下也很是不明白,为何督公会如此信任他,信任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样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他跟着赵珒多年,一直是赵珒最得力的下属。钱仲更疑惑的是那日在书房,拾光和赵珒之间都说了什么,赵珒之后竟会如此相信这个假盲画师。
尽管他相信赵珒自己心里有安排,但对这些事,他还是想弄个清楚。
“钱仲,你知道我为何会相信拾光?”赵珒听了钱仲的话,并未有任何担忧的神色,“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才能叫我如此信任?”
“这……”钱仲竟说不出来。赵珒多疑,并非是一个随便给予人信任的人。拾光与赵珒不过才见两面而已,却叫赵珒如此信任于他,让他扮做自己的模样,坐镇京城,难不成——
钱仲脱口而出:“督公与拾光是故人?”
“其实之前他或多或少都给我透漏过,他从来都未刻意给我隐瞒他的身份,只是他想叫我自己去明白罢了。”
“莫非……这位拾光真的是督公的故人?”
赵珒的目光有些深不可测:“不止于此。”
“那么……”钱仲越来越疑惑。他想,督公必定是知道了拾光到底是什么人,所以才会如此胸有成竹。
“若是换做别人,很容易就会被皇宫的人认出来是伪装的。你知道为什么拾光能伪装的跟我那么相向么?”
钱仲的眼神先是疑惑了一下,而后像是被突然点醒了一样,愕然道:“莫非,拾光先生他——”
赵珒没有回答她,但已经等同默认。
钱仲原本只是突然的揣测,但看到赵珒竟然默认,他久久都没有从知道真相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过,我也确实该回京城了。”赵珒的表情淡淡的,目光深邃,有看不见的暗潮在那双看似平静的眼底涌动,“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迟早要让她知道那些事情。”
提到薛令微,钱仲又有别的担忧:“只是郡主她……是否能真的接受长公主已死的事实?”
赵珒只是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要有一个亦真亦假的事实,她就会接受。”赵珒只说了这么一句。若是全部真相,他也知她不会接受。
他不会让她想起那些真相的。
只是那个亦真亦假的事实,他须得安排的天。衣无缝。
“叫李焱过来。”赵珒说道,“明日我们便回京城。”
——
薛令微从睡梦中惊醒之后,没有看到赵珒。
她又做噩梦了。这回她梦见有人冲进公主府要杀她,但下一瞬,那个人的头颅竟被人生生砍下,落到自己眼前。
尸体倒在血泊里,后面站着的那个人是赵珒。
劫后余生,她却没有半分的欣喜。
这个男人的眼神冷冰冰的,脸上都充满了杀气。即便是在梦里,她也明白这不是她的赵珒。她的赵珒是最温柔的人,他不会杀人,更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他对她伸手,她仓皇的后退,鼻间的血腥竟是浓烈的如此真实。
“你不是赵珒!”
她听他淡淡的说了句:“我是。”
她看他那双修长好看的手紧紧握着剑柄,对他吼道:“赵珒根本不会杀人!你是谁?——”
赵珒的手只会给她煲汤做饭,给她梳头,只会做温柔的事。
又怎么,会执起血刃,残忍的杀人?
“我会。”赵珒的脸熟悉又陌生,“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杀过许多人。”
这句话如同魔咒,让她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
这段时间她总是做这样的梦,纵然去瞧了郎中,吃了些安神的汤药,虽然比之前好了不少,但噩梦还是总在做。
她下床来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面容苍白了不少。
薛令微嫌自己的脸色太难看,便挑了点胭脂涂在唇上。
她生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自有了身孕之后,她就总是会惊惧不安,又不知问题从何而来。
外面传来动静,她知道是赵珒回来了,便立马起身出去。
外面刚刚下过一场雨,赵珒收了伞,便看到她站在门口瞧着他。
“你怎么醒了?”赵珒朝她走去,看她脸色很是不好,“你是不是不舒服?”
薛令微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什么也没有说。
“怎么了?”赵珒任她抱着自己,“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赵珒。”
“我在。”
薛令微只是这么唤了他一下。原本她还有些不安的,但只要赵珒在,她的不安就荡然无存。
——那些是梦罢了,又有何惧?
她松开他,只说道:“我饿了。”
赵珒顿了顿,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我现在就去做饭,你等一下。”
之后赵珒便拎着菜去了厨房忙去了。
赵珒进厨房,点了柴,洗好菜,再切菜。菜切到一半,便看到她过来了。
薛令微搬了只小木凳坐在门口,看着赵珒切菜。
“你先回房去,别叫烟熏到你。”
薛令微的手肘撑在膝上,托着腮看他:“我就想坐在这里。”
赵珒笑她:“总是这样盯着我,是怕我会跑了不成?”
薛令微跟着打趣:“我怕一转眼你真的就不见了,那谁来给我做饭?”
“这样离不开我,以后可如何是好?”
这句看似无意的话却突然叫薛令微心头咯噔了一下。
“以后?难道你要离开么?”
赵珒的动作顿了一下,道:“我离开?能去哪里?”
薛令微想想也在理。不过她最近确实是太紧张了。
都是因为那些无缘无故的梦。
“姌姌,明天开始,我恐怕得离开几日。”
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被紧绷起,薛令微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看到她忽然紧张起来,赵珒放下手里的活来到她跟前,屈膝蹲下。“表姑生了一场大病,她亲人只有我一个,所以,我得回苏州一趟,本想带你一起去,只是你最近怀着孕,身体也不是很好,我不想叫你舟车劳顿,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薛令微听罢,什么也没有说。
“我五天之内就会回来。”赵珒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
薛令微虽然不大想跟他分开这么几日,但那沈表姑既然病重,赵珒作为其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不去瞧的道理。
“那……你就早去早回。”
赵珒伸手轻抚她的脸,对她温柔一笑:“我不在这几天,我会叫李焱过来照顾你,你安心养好身子,等我回来,然后,咱们再一起回京城。”
薛令微颔首:“好。”
次日,辰时刚过一刻,李焱就赶过来了。
晌午一过,赵珒准备启程。
马车已经候在门外。薛令微一个上午都无精打采的,不过送赵珒走的时候,她还是强装出几分笑意。
赵珒见她笑的怪异,知自己离开她并不高兴。他伸手抱了抱她:“怎么笑的这样难看?”他打趣她,“笑的这样勉强,还是别笑了。”
“不行。送别的时候不能愁眉苦脸的,不好。”
赵珒怔了怔,笑道:“傻姌姌。”
赵珒又跟李焱嘱咐了几句,最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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