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诛颜 作者:雪藏-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神医涯农?暖玉床?听鬼医的语气,神医涯农行踪难定,极难请到。暖玉床,难道是罕世之物?才能有奇效,护住我的残躯。

  “暖玉床。”青冥喃喃,似乎若有所思。

  “护法应该知道到哪儿找暖玉床,可这暖玉床是他家的传世之物,从来不示于人前,怎会轻易出借?要借到这张床,只怕比登天还难。”

  “行了,这事我自有主张,”青冥突然冷道:“你先出去。”

  良久,似乎鬼医已经出去。

  我感觉到一双很温暖的手轻轻抚在我的脸上,抚过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嘴,留下无限的疼惜……最后,温湿的唇轻轻落在我的唇上,眼上,眉上,萦绕无限温情。

  原来。

  青冥,真的爱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愿放手?”青冥痛苦的低吟,“我明明知道你是毒药,沾上你我会痛苦不堪,我明明知道留你在身边会无法自拔,深陷泥沼,我却不愿放手。你可知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想爱的人,想用生命保护的人。”

  青冥爱我如此?我的思绪越来越乱,他爱我,他真的爱我,可我爱他吗?我不爱。一个声音告诉我,我爱的是水墨宇,我是水墨宇的未婚妻,将来和国的六王妃。可感受到青冥的痛苦,我为什么会心痛,痛彻心肺的痛,因他的告白而感动么?但心为什么会痛。

  “可你却偏偏是我不能爱的人。为什么,为什么?”青冥似乎已痛苦不已,“你既已是他的人,他却为何还要送你来,他这样只能让我更加无法爱你。我若是他,怎么舍得把你送人,怎么舍得?我知道,他一定也舍不得,他对你的爱,比我更痛苦。”

  震撼!我大惊,他?他是谁?谁把我送给青冥?没有人,没有这个“他”存在。我就是我,我……

  我骗不了我自己,我心中隐约想到了这个“他”。

  是古痕么?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心中疾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放心,我很快就送你回到他的身边,你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青冥的声音消沉而低哑。

  一声冲霄的长啸。

  脚步声越来越近,“鬼使参加天护法,不知护法有何吩咐?”

  “速去准备马车,我要出山。”

  “领命。”脚步声渐渐远去。

  “霓裳,你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青冥府下身抱起我,足下轻点,我知道他在使用轻功,没有疾风吹面,我只听到风吹衣袍的猎猎声响和青冥的心跳声。

  马车急行,我动不了,看不见,我只能听,听见马的嘶鸣,青冥的心跳,感觉到青冥的紧张,感受到他对我的在乎。

  
[第二卷 如梦:第二十二章 会面]


  马车行得很快,不足一日的工夫,似乎已经到了醉城主街,纵使不看,只听也能分辨出喧闹中与众不同的繁华。我心中也隐隐知道青冥要带我去哪儿,如果没猜错,定然是古府。

  马车停下了。

  青冥抱起我,下了车,停住。他并没有如我想的那般,直接入府,而是静静地在门口站着。他在迟疑,又或是等待,抑或是害怕。我感觉到他心绪烦乱,甚至抱着我的手也在微颤。

  “不知这位爷有何事?为何站在古府门口?”青冥的停伫引来了古府的齐管家,我认得这个声音,柔中带韧,最适合他八面玲珑的性格。

  齐管家走近青冥,忽然惊叫道:“哎呀,是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这位爷……”青冥未等齐管家说完,抱着我径直往前走,该是进了古府的大门。他一身肃煞之气,古府的下人有心想拦他,却又不敢靠近。齐管家在他身后一路追着叫:“这位爷请留步。”

  眼见拦不住,齐管家这才急忙喝斥身旁的小厮,“都跟着做什么,赶紧去城主府通知少主。”

  青冥突然停步,回头冷道:“告诉他,我在沂兰厅等他。”

  古府众人似乎都是一怔,连我也没想到,青冥居然知道古府花厅的名字。看来他与古痕早就相识,而且还交清匪浅。

  齐管家心中约摸也有几分琢磨,态度缓和了许多,一面吩咐小厮速请少主回府,一面安排丫鬟备茶、点心,果然是古府的管家,会察言观色,见机行事。

  青冥抱着我继续走,行了一段路,像是到了沂兰厅门口,他又停了停,终还是进去了。以前我在古府的时候,并没有到过沂兰厅,只从小兰那里听说与沂兰厅相连的庭院是城主以前的一位夫人住过的,不过她很多年前病逝了,后来少主从城主手中要下古府,便将沂兰厅和庭院封住,除了每日打扫的人外,任何人不得进入沂兰厅。

  而关于院内曾住过的那个夫人的情况,古府现在的下人基本都不知道,或许几个正副管家会知道,但要从这几只老狐狸口中掏消息,成功地几率为零。所以我后来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再说了,哪家豪门会没点隐私呢?

  因此,也难怪古府的下人听到“沂兰厅”三个字时会怔住,而齐管家的态度会改变。

  进了沂兰厅,青冥并没有停下来,似乎将我抱进了与厅相连的一间房,轻放在床上,开始运气继续护住我的心脉。

  厅外传来了嘈杂声,却不是古痕来了,而是小兰、古巽和甄善,现在应该叫古善。他们一定是听说我昏迷着被人抱回来,急着想来看我,却被齐管家拦在门外。

  古善用稚嫩的声音担心的问道:“姐姐会不会有事?让我去看看姐姐吧。”

  “是啊,齐管家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夫人吧。”小兰和古巽跟着再次恳求。

  齐管家为难道:“少爷,不是老奴为难您,老奴也关心夫人,也心急如焚的想知道夫人状况,可这沂兰厅是古府的禁地,没有少主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否则家法伺候,逐出古府。”

  “齐管家……”

  古善,小兰,古巽,齐管家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

  “少主来了,少主来了。”远远听到小厮的叫喊,我和青冥都是一震,我震在心中,他震在手上。我震,是因为我曾经以为我会与这个被称作少主的人再无瓜葛,至今我也无法释怀他的自私和对我的欺骗。是他一手毁掉了我以前的生活,又专横的想决定我以后的生活。他是一个妄图左右我命运的人,掳我、骗我、弃我,却没想到这么快便又要面对他了。

  那么,青冥又是为何而震呢?

  谜底应该很快就要揭晓了。

  我感觉到古痕已经步入了花厅。他吩咐下人退去,没他吩咐不许靠近花厅。他迟疑着,站在花厅,青冥迟疑着,站在我身旁。二人静默无语,时间似乎也停止了,只听得到二人都不平静的心跳声。

  良久,古痕终于抬脚步入房中,但首先开口的却是青冥,他冷笑道:“你没想到我竟会再次踏入古府,踏入沂兰厅,是吧?”

  更冷的声音,“确实没有想到。但我一直封着沂兰厅,为的就是等你来。”古痕真是个冷透了的人。

  “可惜,你今日来却不是为了看沂兰厅,”古痕冷叹道:“可是要我解下她颈上的‘鹰链’?”

  青冥冷哼,“她既然是你的人,又怀了你的骨肉,你可苦解下‘鹰链’。”

  “你说什么?”古痕惊诧,“你说她已怀有身孕?这怎么可能?”

  “是么?这点脉象我还会看错?”青冥冷然,“已有月余的身孕。”我大惊失色,难道不是鬼医骗人?我怎么可能有身孕?连青冥也如此说,难道我真有身孕了?这怎么可能,我从未与男子同寝……没有发生过关系,怎么会怀孕?

  怎么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会在我身上发生,先是一个疯老头无缘无故要杀我,现又说我未婚先孕……

  “月余,月余。”古痕似乎被惊得退了一步。月余的身孕,这么说我若真的怀孕,受孕的地点应该是在赤唐国皇宫,在皇宫我怎么可能……除非……

  猛然间,我被自己的记忆吓住,除非那夜的春梦并不是一个梦,那个冷冽的绿眼男人。天!那竟会是真的,那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与我发生了关系。如果我真怀有身孕,那么只可能是他,可我的身体为什么会没有反应?如果那日是第一次,我为什么会不痛?莫非那并不是李霓裳这具躯体的第一次?

  天啊!我被自己的推测惊得无法思考。李霓裳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怎样的过去,每当我问起这些,知情的皇上和我娘便会找理由搪塞我,我甚至连我以前居住的别苑名字也问不出来。

  李霓裳若真是个正常甚至优秀的公主又为什么会失身?是被逼还是心甘情愿?她又是失身于谁?

  是那个绿眼男人吗?难怪他当夜会说那句听起来很奇怪的话,“失忆之后,果真不一样了。”那个绿眼男人到底是谁?和以前的李霓裳之间又有着怎样的纠葛?

  一堆的问题和无助感刹时间汹涌而来,直逼得我喘不过气。

  “还想什么?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想不认么?”青冥对古痕的沉默颇感气愤。

  古痕冷冷回问:“我若说她不是我的女人,她肚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你当如何?”

  “你若想把她送给我,直接开口就是,这种说法太不高明,你以为我是何人,会替你养夫人、儿子?”青冥颇为不屑。

  可是,青冥,古痕,你们又以为我是什么?是一件东西,一件商品,可以推来让去的么?你们自以为能主宰我的人生,我的选择?

  “倘若我说的句句是真呢?你自可把她弄醒,亲口问问,她是谁的女人,孩子的父亲是谁?”古痕平静的回击。

  “你以为是我让她昏迷?”青冥“哈哈”冷笑一声,“她三日前受伤,至今昏迷未醒,命悬一线,我如何弄醒她?”

  “你说什么?”古痕的声音不觉高了几度,他猛地冲到床边,伸手探我的腕脉,“你怎么会让她伤得如此之重?你的武功独步江湖,竟连她也保护不了?”古痕的语气满是令我意外的责备。莫非真如青冥所说,这个冷极了的人物也爱我?

  青冥没有说话,古痕坐在床边突然轻抚上我的脸,“你带她来,想让我见最后一面么?以此来报我当日也让你见了她最后一面之恩?”古痕这个冷漠的人,竟也有如此悲凉凄绝的哀叹。可他口中的第二“她”又是指谁?

  “你早知会如此心痛,又何必当初呢?”青冥冷漠低叹。

  古痕骤然站起,激动道:“我若早知你竟连她也护不住,当日必不会让她遇见你。”

  “是啊,千金难买早知道,”青冥冷言回答:“我若早知会害了她,也不会留她在身边。但今日我带她来,不是让你见她最后一面,而是要你救她。她虽已垂死,却仍有生机……”

  “即使你、我用尽内力护她心脉,照她脉象,已无两日寿命。”

  青冥顿了顿,“你、我虽无回天之能,但暖玉床和涯农有。”

  “你是说千年暖玉床和神医涯农?你如何得知?”古痕冷然追问。

  “鬼医所说,虽不可尽信,如今却不能不信?”青冥冷言冷语将鬼医的话重复了一遍。

  “好,如此我即刻让她睡到暖玉床上,并知会各国各地官府打探涯农的消息。至于江湖……”

  青冥打断古痕的话,“江湖上我自然会处理,鬼域的各地鬼使已放出了消息,悬赏重金求涯农行踪。”

  好冷冽的感觉,即使我眼不能看,身不能动,依然能感觉到抱我之人的冷然气质。我虽感激他竭力救我,但对他的自私仍无法释怀,他就像我心中的一根刺,也许在他初掳我出宫时便已植入我心中,只是我一贯的后知后觉,直到了那个荒野上的夜晚方才发现心中的这根刺。

  古痕抱着我,就像当日我初进古府时一样的抱着,没有了青冥的气息,我知道他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一路走过,古府的下人似乎想探询我的情况,只是古痕的冷厉令他们不敢开口。古善低低地叫我姐姐,我醒着时,没能听到他唤我姐姐,如今像植物人一般的被困在李霓裳的身体里,却听到了他真心的呼唤。

  
[第二卷 如梦:第二十三章 偷听]


  这就是暖玉床么?温暖的像是坐在春天的明媚阳光中,全身都暖洋洋的,有种置身天堂的感觉。其实我又怎么知道在天堂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浑身畅快无比,之前的所有烦扰都被搁置一旁。我像是一只冬眠初醒的虫儿,贪婪的沐浴着温暖,不分白天黑夜,梦里梦外。

  不知道过了几日。每日古痕都会来看我两次,只是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握住我的手,有时叹息,总不说话。青冥自那日送我来后,便再没出现过,我猜想他回了鬼山,又或者亲自去寻神医涯农。

  每日,小兰会同古痕身边一个叫飞羽的丫鬟来为我擦洗身体,并以小竹管灌我些续命的汤药膳食。听小兰说古痕不许古善来看我,说是怕他年纪小不知事,会不小心惊扰了我。

  “真希望夫人早些醒过来。”小兰一面擦洗我的身体,一面祈求道:“好想再听夫人唱歌。”

  “夫人会唱歌给你听么?”飞羽惊诧。

  小兰颇感自豪道:“夫人当然唱歌给我听啦,还特别好听。”

  “能比‘醉月院’里的红牌,想容姑娘还唱得好听么?”飞羽反问。醉月院,是醉城最有名的青楼,想容姑娘这人我却没听过。

  “想容姑娘是谁啊?”小兰也不知,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倒给忘了,你不怎么出府,想来还没听说过她。想容姑娘是醉月院新来的姑娘,少主送走夫人回来的那天,我和飞雪、荣晴、荣雨(古痕的丫鬟)随少主去醉月院欣赏歌舞,那夜正巧赶上想容姑娘初登台献技,一边唱歌一边跳舞,可美了。她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好,一些外城来的人还夸她的舞姿有‘南国绝色’的神采。”

  “南国绝色?她可是赤唐国的九公主呢。想容姑娘肯定比不了。”小兰兀自羡慕的说着:“我要是能见到‘南国绝色’就好了。”我心中暗叹,小丫头,你早就见到“南国绝色”了,此刻也正在你面前呢。

  “那想容姑娘是不是长得很美啊。”小兰回过神追问。

  飞羽笑道:“那些看她跳舞的客人都夸她是天仙,可我见过了夫人的容貌再看她,就觉得也不过是庸脂俗粉,那些人若是见过了夫人,才会知道什么叫天仙呢。”

  “就是,”小兰急忙附和道:“夫人的绝世容颜肯定也不会输给‘南国绝色’的。”呵呵,小丫头,自己跟自己比么?怎么着都是我赢。

  “那后来呢?少主也觉得想容姑娘唱得好么?”小兰的话题又拐回了青楼。

  “少主的心思那么难猜,我怎么会知道呢,”飞羽顿了顿,“不过后来少主花了一千两银子买想容姑娘的初夜,兴许是觉得她唱得好吧。想容姑娘也就因为这样,一夜之间成了醉月院的红牌。”

  “怎么会这样呢?”小兰颇有替我抱不平的心态,“夫人不过是离开几天,少主就跑去找姑娘了。”

  飞羽急忙捂住小兰的嘴,慌张斥道:“你哪里学来的规矩,主子也是可以随便抱怨的?要是传到齐管家的耳朵里,看你还有命不?”看来古痕身边的丫鬟被调教得极好,“你这般口没遮拦,真不知当初伺候夫人时,怎没被夫人责罚。”

  小兰赶紧争辩,“夫人可不比以往那几个主子,她虽然不像红夫人外表看来那么温柔,兰夫人那般会甜言蜜语,但心肠极好,对我和古巽就像亲人一样,一点架子也没有,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做饭给我们吃。”

  飞羽似乎吃惊不小,一时竟没控制住音量,“你说夫人还会做饭给你们吃?”一起吃饭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吗?

  “那当然了,我还骗你不成,”小兰得意道:“夫人还懂好多新奇的事,有时候讲的话怪怪的,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她说的大概是每日为我梳髻时,给她灌输的男女平等的思想,想不到她也觉着有道理。

  飞羽接道:“我也觉得夫人跟以前的几位主子不一样,不仅是少主待夫人不同,连齐管家的态度也不一样。”

  “那是因为夫人本身就比别人好千万倍,”小兰强调,“可惜老天却不让夫人好过。好端端的居然就成这样了。”小兰说着想着,似乎悬泣欲哭了。

  飞羽拍拍她的手,“少主会救醒夫人的。”

  “可是万一夫人醒不过来了……”

  “快别说这不吉利的话,”飞羽咬住小兰的话,没让她再说,“这话要是让少主听到了,非逐你出府不可,这几日少主特别易怒,我从来没见少主如此心绪不宁。前日看了鸽楼送来的短报,心情就不好,后来‘醉月院’的刘妈妈托人捎信,说想容姑娘请少主去听曲儿,往常少主都是一请就去的,谁知这回却大发雷霆,让齐管家把那捎信的人撵了出去。”

  “飞羽姐,你说少主为什么会这样奇怪啊?他平常虽然冷冷的,很严厉,却也从不发脾气的。”小兰突生疑问。

  飞羽淡道,“我也不太明白,飞雪说是因为少主喜欢夫人,夫人现在弄成这样,少主心里担心和难受。”

  “少主真喜欢夫人吗?”小兰似乎很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我觉得少主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谁也瞧不上似的。”

  飞羽轻斥,“这我哪知道?少主的心思不是寻常人能懂的。若说少主喜欢夫人,可他为什么送夫人一个人离开,让夫人伤重而回;若说少主不喜欢夫人,为何进府那时又一直抱着夫人,这是正室原配才能享有的殊荣,而且少主还将他最珍爱的‘鹰链’送给了夫人。”

  原来他抱着我进古府的古怪行为还有这层含义在,怪不得古府下人,待我会特别仔细、谨慎。“鹰链”,就是我颈上系的这根吧,这东西莫非也有深意?

  “‘鹰链’是什么啊?飞羽姐。”小兰追问,正好问到我心中疑云。

  “就是夫人颈上的这条链子啊,”飞羽轻道:“原本一直戴在少主颈上的,我们姐妹前些日子服侍少主更衣时就发现‘鹰链’不见了,少主不说,我们也不能问,没想到少主把它摘下来,送给夫人了。”

  “这链子很贵重吗?”小兰继续追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打我服侍少主开始,就见少主戴着了,沐浴的时候也不会摘下来。”

  那么,这条鹰链,该是古痕十分珍视的东西,他却送给我,送给一个他打定心思要丢弃的女人,他那百转千回的心思还真是无人能懂。

  “飞羽姐,你有没有听少主说,那天抱……送夫人回来的人是谁啊,夫人为什么会受伤?”小兰的心思转的也很快。

  “少主从来不会跟我们姐妹说这些的,不过……”

  “不过什么?”小兰兴奋的追问。

  飞羽刻意压低声音,“我听童副管家身边的小厮说,那天送夫人回来的那辆马车是‘鬼教’中人的。”

  “什么?鬼教?”小兰大吃一惊,“鬼教的人怎么会送夫人回来?别人不都说他们是邪魔歪道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还听那小厮说,他从没见过那么煞的人,只往那儿一站,就吓得别人不敢靠近,他走路都带风的,真是吓人。”看来,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不管到了哪朝哪代,哪个时空。

  青冥只是霸气外显了些,要比煞人,又怎么比得过阴冷的古痕?他冷到骨子里,霸气也收敛到骨子里,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只是古府的人怀着对主子的敬畏,对古痕的冷已经习以为常,觉得那是天经地义,那是主子的气概。

  我躺在暖玉床的温暖天地中,耳中听着小兰和飞羽颇为有趣的小道消息和八卦新闻,又过了好几日。倘若我醒来后告诉这两个丫头,她们连日的对话我全听到了,那时她们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的有趣。

  但这日两个丫头的谈话被人打断了。先是进来了两个婢女,落尘、弄尘,虽然同为古痕的婢女,但这两个婢女的地位显然高于飞羽和小兰。一进来落尘便喝斥二人离开,说是古痕吩咐由她们来照顾我。这两人我久没见到,落尘还是冷冰冰的感觉,弄尘也依旧柔中带甜,像吃了棉花糖似的。

  事实上,落尘、弄尘一点也不像要照顾我,倒像是在看守我,感觉到她们严正以待的架势,又似乎在保护我。却不知道她们在我的暖玉床上堆满了什么东西,温暖的感觉中渗入越来越多的凉意,虽然能解暑,我却极不喜欢。

  过了一会儿,一个侍卫气喘吁吁却兴冲冲的进来道:“少主又赢了一局,先生说将这瓶药洒在暖玉床上。”

  落尘、弄尘果然开始在我躺的暖玉床上洒东西。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房间里又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古痕,我对他周身的冷冽之气特别敏感,他尚未进屋,我便已经知道他来了。而另一个人,神定气闲,自从进来就没有说话,我猜不出是谁,心想或许就是那个侍卫口中的某某“先生”。

  古痕突然开口,“诊病讲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