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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颜 作者:雪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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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楚点点头,眼中射出一丝探寻,“明净大师天下闻名,他的名号谁人不知?”

  天下闻名?既然明净如此出名,那就好说了,“明镜大师曾为我解过一支签。”

  “算你的福分,”云楚正色道:“大师云游四海,行踪不定,每年只为三人解签。他解出的答案,绝对灵验。”

  “所以,”我接道:“你若想你夺得天下之后能够福泽千秋万代,世世称王,就需要一个英明的子嗣继承你的霸业,弘扬你的治国之策,做到天下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这样民心才不会思变,民心不变,你的统治才能得到真正的稳固。要知道,打天下易,守天下难。你创下了一统天下的壮举,却没人能将之继承与光大,你一统天下的局面也就只是昙花一现,短暂的辉煌。”

  这段话显然直入云楚的肺腑,他专注的听着,我知道我切中要害了。云楚这样的人雄心万丈,堪与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的开国皇帝相比,那么他的心态自然也与那些皇帝一样。秦始皇千方百计寻求不死药,不也是为了坐拥江山千百年吗?没有一个人争夺天下只为自己做一时的皇帝。

  云楚也不例外。

  如是,我便有了机会。

  “明净为我解的那支签为第八十一支签,名曰:‘弑君’。”

  “你抽到‘弑君’?”云楚似大吃了一惊,看来他知道这支签的寓意。

  我故意停了一会儿,看着云楚,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腹部,“抽到签的是他,我腹内的孩子。明净说,这预示着他将来能成为一代明君。你也说明净解签的答案从来没有出过错,那么,你该相信我说的,他会比你其他的孩子都优秀。也最有可能将你夺下的江山坐稳,生生不息的传承下去……”

  “好,很好!因此,我必须为他救古少主一命,是吧?”云楚转看窗外,“为了古痕,你真忍心让腹内未出世的孩子给你陪葬?”

  我迅速道:“我不忍心,但情难自禁。”言下之意,再次强调,倘若古痕死了,我也难以独活。其实以孩子换极品诛颜只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我的孩子,我岂能不心疼他?

  “好一句‘情难自禁’!”云楚嗤笑,“情为何物?”

  他这一问,我颇有感触,随口低吟,“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元好问的《摸鱼儿》上阕)”

  云楚蹙紧浓眉,“直教生死相许?”

  我淡然转过头,“我想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这句话的涵义。”因为你除了爱权,爱天下外,何曾爱过任何人?在你的眼里,人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以助达到你的目的。玉逐云是,我也是,工具而已。

  云楚没有回应我的话,只猛然站直了身子,在屋内走了两步,走到桌前坐下,瞅着我不喜不怒,“你是个奇怪的女人。”

  我微愣,他在鬼扯什么?

  云楚悠闲的打开扇子,“你明明很怕我,却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算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女人,勇气可嘉……你明明极恨我,却能强压怒气与我进退周旋,够冷静有气度……你明明有求于我,却不像别的女人一样跪倒哭诉,苦苦哀求,反而拐弯抹角陈情利害,倒似在替我排忧解惑一般,会应变够机智。不愧是醉城的少夫人,当真不简单啊。单凭你千里迢迢来日月国找我的魄力,就已非寻常女子所能做到。你的到来,令我感到十分有趣。”

  有趣?我可不觉得有趣?

  “那么我的提议,你是否可考虑?救古痕一命,也就是救了孩子一命。”我认真的追问,他应该会想要一个能成为一代明君的孩子吧。

  云楚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狂野大笑,“有趣,有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但要看你自己有没有抓住机会的本事了。我明日将启程回‘弑君宫’,你可同去,助妍山上的诛颜任你采摘,十日内你若找到极品诛颜,它便归你,若是你找不到,我也爱莫能助,如何?”

  自然是好啊!我急忙点头答“好”,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我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弦也松开,无论如何至少看到希望了。

  云楚见我松懈下来,站起身,向我走来,“你要干什么?”我立马又紧张不已,连连后退。云楚邪笑戏虐道:“别紧张,我只是想听听我儿子的声音。”

  “你走开!”我嫌恶的甩开他,避到角落。

  云楚看了看我,果真走开,舒展了双臂得意道:“你到底还是怕我,罢了,你切记小心养好我的儿子,他可是你唯一的赌本。”

  云楚走到门边,又转过头冷道:“幸好你刚才没有求我,我最讨厌别人苦苦哀求。你很幸运。”

  我僵直的站在墙角,直到云楚将门掩上,我才放松全身的警戒,霎时觉得浑身疲软无力,脚下虚晃,竟有些支撑不住身体。只是应付云楚,就已让我觉得有些体力透支。

  他真不是个我应付得起的人物,与他较量要时时提防,处处小心,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是一个诱人上当的陷阱。刚才我若是被他激怒,当场发作,不知我的下场会如何,想想就觉得后怕。

  还有,正如他所说,幸好我没有哀求他,否则下场定然也是凶险。

  与云楚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在他或许只是场热身赛,而我却已然倍感心力交瘁。他口出的话,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话中有话,哪句弦外有音。更重要的是,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使得我每每只能见招拆招,做不到未雨绸缪,以逸待劳。

  云楚的存在让我睡觉也极不安稳。

  隔日的清晨,玉逐云很早便安排了早膳,吃完早餐,一切早已准备妥当,我与玉逐云又同乘一辆马车出了别苑。

  云楚的马车队伍得到了特别的优待,一路上进城出城毫无耽搁,且队伍所过之处总有地方大小官员盛情迎接款待。到了夜间,队伍便停在驿馆休整。

  这样,马车走走停停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到了助妍山下的落日城。落日城比先前的乌飞城稍小,但繁华不逊。主街上,车水马龙不停歇,贩夫走卒相吆喝。但沿街的商铺并不多,显然这里的商业未成大气候,没有醉城那般自成体系的商业区。

  而这里百姓的服装色彩也十分单调,满街几乎都是青灰色与麻色等,偶尔能见到个别穿着粉色,绿色,桃红色等鲜艳色系纱裙,长衫的人。想必这里的着装制度十分严明,为凸现皇族贵戚的身份地位,许多颜色不允许普通百姓使用。就像赤唐国女子衣裳上的装饰文案一样,普通人家女子绝不能用金线绣制的牡丹、凤凰图案,但在衣服颜色的使用上较为放宽,不过着装制度最宽松的恐怕还数醉城为第一。

  那里是一个货物集散地,龙蛇混杂,人员复杂,严格的制度只怕也推行不下去。所在在醉城很难从人的服饰上判断这个人的身份地位。但在这个落日城就不同了,单凭衣服的颜色就能清楚一个人的底细。

  玉逐云说,落日城在助妍山脚,从这里往南十里就是上山的关口,“弑君宫”在助妍山腰,依山而建,气势磅礴。

  下了马车,我换乘轿子,进了关口,便上山了。在山下时,远远已能看见一座构造类似于布达拉宫的雄伟宫殿屹立在壮美的助妍山上。从山麓平缓上山,早砌有一两米宽的青石板登山路,轿夫脚下轻盈,看来都像身怀武功之人。

  轿子所过之处,青石板路两旁林木葱郁高耸,彩羽飞翅的鸣叫不绝于耳,偶尔还能听到“叮叮咚咚”的流水声,奇花异草也颇多,现在虽已不是春日,但这助妍山中却留有浓浓的春韵。单看路旁的景致,这地方的美毫不逊色于九寨沟和张家界。

  果然是一处难得的养身圣地啊!

  
[第四卷 宿命:第六十三章 逸蝶]


  透过遮天蔽地的苍松翠柏和擎天支柱般的参天古木远看去,“弑君宫”已清晰呈现在眼前,整座宫殿金碧辉煌,雄伟壮丽,采用了重檐庑殿顶,斗拱飞翘,上覆琉璃瓦。

  走近时,青石石阶为汉白玉石阶取代,我坐着轿,轿夫继续拾阶而上,不出百步已看到了上书“弑君宫”三个大字的宏伟宫门。

  宫墙奇高,丹墙壁立。

  宫门前立着几列神情严肃地守卫,他们看见云楚的轿子,整齐划一的行叩跪之礼,轿夫未停步,直接入了宫门。眼前是一片空旷的汉白玉铺砌成的广场,尽头有一座大殿,栾栌迭耸,檐间悬着“正和殿”匾额,檐下立有十二根丹色圆柱,柱上施釉彩绘。

  正和殿殿阔九间,进深五间,重檐八角,雕梁彩栋,无论镂空纹饰,还是水彩游画,皆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在我看来,这座宫殿在建筑学上的价值极高。

  走下轿子,随着云楚穿过正和殿前的露台,一群侍女簇拥着几个衣着光鲜华丽的贵气女子形色匆忙而来,远远见到云楚,皆原地行礼不动。

  云楚皱了皱眉,缓缓走近,正色道:“我不是已经吩咐,免了迎接之礼,你们此来作何?”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翠衣女子垂首回道:“爷万福金安,妾身们是特意赶来请您去‘千寿阁’的……”

  “夫人怎么了?”云楚急问,脚下已经转了方向,想必是要去“千寿阁”。

  那群“妾身”急忙跟上,云楚没有交代我的去处,我也只好跟在他身后。翠衣女子急道:“妾身听说夫人今晨摔了一跤,昏迷了半盏茶的功夫,这会儿虽然醒了,却似乎……”

  “似乎怎么了?”

  “似乎……忘记了许多事。”

  “传了大夫?”

  “是的,大夫们正在为夫人诊治。”

  “……”

  我跟在云楚身后与一个着橘红色衣裳的清雅女子走成并排,她好奇的瞥了我一眼,我戴着面纱,以眼神传达了一个友好的笑,她也礼节性的回了我一个微笑,我一震,她脸上的笑容我竟似十分熟悉,我不禁自问,我不可能见过她啊!

  云楚急行,绕过了几座大殿,穿过游廊,到了一座别致的阁楼,进了房间,一堆的丫鬟,大夫忙着行礼,云楚大步走到床边,挥了挥手,让所有人起来。他的眼却始终看着床上的人,纱幔垂下正好将床上的人遮住,我不敢走近,看不见这人,只凭直觉感到这人似乎睡着了。

  夫人?谁的夫人呢?云楚的吗?

  不过,听他的语气,他十分重视这人,竟放纵自己焦虑急躁外露。而且是在我的面前,这明显是犯了兵家之大忌,让我知道了他的弱点所在,这个什么夫人,肯定是他的软肋!

  “她这是怎么了?”

  “启禀爷,夫人醒了情绪颇为焦躁,奴才们让夫人喝了‘宁神汤’,夫人这会儿刚入睡。”一个大夫谨慎的回答。

  “查出没有,夫人患了何疾?”

  “咚咚咚”那堆大夫刚站起又跪下,颤声道:“奴才们无能,尚未查出病根,想是夫人今晨摔倒之时,伤了头部……”

  “一群饭桶!行了,”云楚懒得听大夫解释,“都退下吧。”大夫们躬身小心的退了出去,他转过脸来,愤怒道:“今晨,是谁伺候夫人?!”

  “爷,饶命。”两个原本就在角落里颤抖的青衣婢女立刻跪倒,不住的叩头哀求。云楚的脸色却愈加难看,眼中的怒火渐渐烧起。满屋子的“妾身”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这会儿当真是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见了。

  “来人,”云楚大喝一声,几个护卫进门,“把她们给我拖下去喂蛇!”

  “爷,饶命,爷,奴婢知错,求爷绕了奴婢……”被护卫们拖着的两个丫鬟叫得更加凄惨。

  那哀求声,听得我心里难受,难受到我已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云楚……”

  “大胆,竟敢直呼爷的名讳!”玉逐云轻喝道。

  云楚摆了摆手,止住玉逐云,怒眼看我,厉声道:“少夫人又有高见?”

  我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这两个丫鬟不能杀。”

  “何以不能杀?”云楚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直视我,狠狠道:“少夫人莫非想为她们求情?”

  “求情?”我故意嗤笑一声,这时候,我绝不能表现出我要为她们求情,尽管实事如此。

  “哦?那少夫人意欲何为?”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你若想床上那位夫人早日病好,就不该这么急着杀人。夫人是她们伺候时出的事,她们最清楚这期间夫人都做了些什么,接触了什么东西,这些都是查出夫人病因的重要线索。你此刻这么急着把她们杀了,虽能解你心头之气,却会误了夫人的诊治。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决定,免得将来追悔莫及。”

  我一口气说完,语气虽然显得毫不在乎,神情也故作慵懒,心里却紧张异常,既担心救不了人,又担心自己会因此开罪了云楚,使他改变主意,不给我极品诛颜。

  这回我唯一的胜算来自于云楚对床上那位夫人的重视程度,但愿我没有赌错,菩萨保佑!

  云楚久久不说话,直直的看着我,像是在窥探我身体里的灵魂一般。

  “爷,”我身边穿橘红衣裳的女子忽然开口,“这位少夫人说的不无道理,望爷三思。”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这种境遇下还有人肯为我出面说句话,我无限感激地冲这女子笑了笑。

  “不错,”云楚终于平息了怒火,“逸蝶说的对,少夫人的话不无道理,甚至可说,很有见地。听好了,先将这两个该死的婢女收押,日后再发落。”

  我舒了口气,皇天不负,我赌赢了。

  橘红……不,逸蝶福礼道:“多谢爷开恩。”

  “罢了,”云楚回坐到床边,“你们都各自回去吧。”屋里的“妾身”们这就要行礼退去,云楚又叫住逸蝶,看着我道:“这位——少夫人就暂时在你楼里耽搁几日吧。”

  “是,妾身明白,妾身会好好招待少夫人,”逸蝶莞尔一笑,“少夫人,请。”

  我看了云楚一眼,懒得说话,转身跟着逸蝶出了门,却在出门的瞬间听到他对玉逐云道:“立刻修书,让他(她)赶来。”玉逐云颇有些为难道:“爷,青冥正在追杀他(她),可能引火……”

  听不到玉逐云后面的话,我跟着逸蝶出了“千寿阁”,好奇道:“‘千寿阁’里是哪位夫人?云楚竟这般重视?”

  逸蝶柔和笑笑,理所当然道:“有谁会不重视自己的母亲呢?”母亲?我诧道:“是长公主殿下?那不该称为‘老夫人’么?我还以为……”

  “你以为是爷的原配夫人?”逸蝶会意浅笑,“爷还没有原配夫人,而且夫人并不老,自然不能称为‘老夫人’了。我们都只是侧室,在宫里面,下人们平日里称我们是侧夫人,但在爷和夫人面前,我们只是妾……”

  逸蝶和善的说着,仿佛她心里藏了很多话,想这一次说完似的,又或者她与我一见如故,有说不完的话。

  边说边走,转眼已到了逸蝶的阁楼——逸香阁。

  逸蝶带我看了房间,又安排了古巽与飞羽的住处,让人重新收拾布置一番,再让人为我准备晚膳和沐浴的热水。

  这会儿得闲,逸蝶与我对坐软塌而聊。

  “你不想知道我的身分吗?”我心奇,“你一直都没问我为何跟云楚来‘弑君宫’,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好奇?”要是我的话,我一定早问了。

  逸蝶十分有涵养的轻笑:“爷的事,我们从来不敢过问,你的到来,既然爷不说,自有他的道理,我又何必问少夫人呢?传出去,别人只当我是爱嚼舌根的女人。”

  呵呵,真不愧是古代有涵养的女人啊!就算心里好奇,也不问,还自有一套自我安慰的理论。

  “不过,”逸蝶神秘一笑,“我猜少夫人是从醉城来的,却不是醉城人。”

  “哦?”我惊讶,“不简单,你猜得挺对!怎么猜出来的?”

  “从少夫人的着装啊,”逸蝶柔笑,“只有醉城人着装会如此宽大飘逸,且不讲究服色制度,不过少夫人的口音不像是醉城人。”她一提服色,我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身青灰色的衣裳,联想到落日城百姓的服色,难怪逸蝶会刻意提到服色。

  我释然一笑,“那么口音能听出来什么?你认为我是哪里人?”

  逸蝶一本正经,“从口音听,少夫人该是南方人,或者是赤唐国人,又或者是红地人。不过赤唐国我没去过,红地的国家又太多,我也只到过南夷国,南夷国人的语言与众不同,少夫人不像是南夷国人。”

  “是么?”我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故意说了几句粤语,“你现在认为我该是哪里人?”她不会以为我是外星人吧,不对,她应该不知道什么叫外星人。

  逸蝶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仿佛过于惊讶,竟有些口吃起来,“少……夫人真……是南……夷国人?”

  “什么?”我也吃了一惊。

  “少夫人……刚刚说的……不就是南……夷国语?”

  啊?南夷国人说粤语?打死我也想不到,我尴尬的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算了,让逸蝶保持在猜测的基础上吧,再深入下去,我就要暴露身份了。

  我马上转变了话题,“你知不知道助妍山上的极品诛颜长在何处?”没想到我这句话一出,逸蝶好似更加震惊,支支吾吾,“少夫人……找极品诛颜?可此时并非诛颜的花期。”

  
[第四卷 宿命:第六十四章 颜娘]
  我笑笑,“我找诛颜不是为了观赏。”而是要用它的根来入药救古痕与青冥。

  “不为赏花,那少夫人寻极品诛颜作何?”逸蝶眨着眼,似乎很好奇。

  我淡然一笑,“其实,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

  “是啊,我听说“诛颜”遇到真正的红颜时,只要沾上红颜的血,花色便会由纯白色变为血红,继而盛开三月不败,而极品诛颜的叶子更是能够吸入红颜的血。”

  逸蝶笑道:“‘诛颜’识红颜确有其事,我曾亲眼目睹过,但有关极品诛颜的事,却都只是传说,两百年来日月国内从未听闻有谁真正见过,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极品诛颜……”

  “只是传说?没有极品诛颜?”我皱眉,怎么会呢?古痕郑重其事四处搜寻的极品诛颜,怎可能只是个传说?我的心一下子跌入了冰窖,勉强露出一个掩饰心情的微笑,“我听说助妍山上有极品诛颜,难道不是?”

  “助妍山上有极品诛颜?”逸蝶微诧,“我在这里住了近三年并未听说山上有极品诛颜,”她轻蹙秀眉,稍稍一顿,长叹一声,“也或许真有吧,可谁知道呢,自‘弑君宫’而上,便不难见到诛颜,兴许其中真有一两株极品诛颜也说不定。”

  对。其中必定会有极品诛颜,一定会有,我安慰自己道。

  我原本以为极品诛颜只是难觅,却没想到它当真如此极品,极品到日月国的人只是将它当作一种传奇在传述。

  逸蝶继续说着,“这世上真正的绝色红颜已难寻觅,而极品诛颜又只有用这种红颜的血方能从普通诛颜中被识别出来,日月国有这么多诛颜,倘若其中真有极品诛颜,要想其被识别出来,那得要多少绝色红颜的血花多少年才能找到啊?”

  “可是既然有极品诛颜之说,那么定然曾有人见过,否则又何来传说呢?”我不死心。

  “嗯,传说中的确有人见过极品诛颜。”逸蝶换了个更舒雅的坐姿,品了口茶,“这件事发生在两百多年前。那时,天下大乱,尚无当今格局……”这我知道,我在赤唐国的娘曾经说过,两百多年前,天下一统,只有一个叫做“福朝”的国家,但后来福朝皇帝荒淫无道,专宠一名叫做“颜妃”的祸国红颜,导致民怨四起,群雄并举,天下纷乱。

  似乎,一个荒淫平庸的亡国君主总会与红颜祸水关联上,中国历史上有苏妲己之流,这里就有颜妃其人。

  逸蝶平静道:“那时候,还没有日月国,也没有诛颜,但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一位绝世红颜,后人称其为‘颜娘’或‘颜妃’,她是福朝最后一位皇帝最宠爱的妃子。颜娘的容颜与智慧堪与日月争辉夺光,令人炫目。福朝灭亡之后,颜娘在部众的护卫下回到了这里,但两年后,她住的庄园失火,她便在这场烧透天空的大火中丧生。

  颜娘死后,在她葬身之处长出了许多奇特的草,第二年这些草竟开出了花,花色纯白,形如牡丹,一个偶然的机会,有人发现这些花沾了红颜之血后花色会变成血红,盛开三月不败,令人称奇,从而得名‘诛颜’。

  后来传说有一名济世救人的名医红肜子听说此花后,慕名来寻,找到了几株从颜娘墓里长出来的诛颜带回家。红肜子家里有一个患了咯血怪疾的美貌夫人,其疾令名医红肜子也束手无策。一次夫人吐血之时,不小心将血溅洒到诛颜叶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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