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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颜 作者:雪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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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羽刚刚进门,见我醒了,从炉火的暖架上端了碗东西迎上来,喜叫道:“少夫人,您醒了就好了,奴婢伺候您喝点儿人参鸡汤吧。”我任由飞羽扶起靠坐在床头,虚弱的推开她拿起瓷勺的手,“古痕呢?他是不是回来了?我要见他。”

  “少主?”飞羽诧异,“没有啊,少主没回来。”古痕没回来?我失望的望向门外,果真是错觉和梦境吗?“我躺了多久了?”

  “两日了,少夫人……呃,少夫人,您不能下床,大夫说您刚生完小世子身子还很虚。”飞羽急忙扶住我,不让我下床。

  支起虚弱的身子,我猛地叫起来,“孩子?那我的孩子呢?”我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和洁白的亵衣,激动道:“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飞羽被我的激动言行吓住,怔怔道:“少夫人您别急,大夫说了小世子很健康,正由奶娘带着呢,奴婢恭喜少夫人。”奶娘?是呵,古代大户人家的孩子似乎都有奶娘带着,何况这个奶娘连同那几个替我接生的稳婆都是古痕离开之前特意留下的,据说都是精挑细选的能人。

  孩子很健康?那就好,我真想看看我身体里掉下来的孩子是什么模样,初为人母,这种感觉……只能说,很奇妙。他啊,折磨得我几乎死去,却让我打心眼儿里疼爱。

  “少夫人,您身子还虚,不能下床……”

  打断飞羽的话,“我想看我的孩子。”我确实是虚弱的,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飞羽,帮我把孩子抱过来好吗?我想看看他。”他出生后,我还没有见过他。

  “是,请少夫人先喝了鸡汤,奴婢这就去请小世子。”飞羽乖巧的回话。

  当看似精明且极有分寸的奶娘将孩子转抱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恍然大悟般明白了做一个母亲的幸福,我的孩子,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粉娃儿。抱着闭眼熟睡的他,我整个人觉得万般满足。呵,古乐,我的亲亲孩儿。我轻柔的吻着他小小嫩嫩的脸蛋和……眼睛……

  
[第四卷 宿命:第八十六章 利剑]


  眼,想到孩子的眼,我的心提了起来,孩子比预料的早到了半月有余,我原就知道他是“与众不同”的,他有一个绿眼的父亲,那么他必定也会有一双绿眼,而这双绿眼在这里出现是极不合时宜的,别人会当他是“妖邪”。

  心思有些乱,我看着奶娘,稍有些窘迫的开口,“小世子的眼睛……”

  未等我说完,奶娘机敏的接话,“回少夫人,小世子的眼睛很漂亮。”

  嗯?“你不讶异么?呃,我是说他眼睛是……”绿色的。

  奶娘镇静道:“少夫人请放心,奴婢是下人,懂得本分,天护法有吩咐,奴婢绝不会让人有机会乱嚼舌根。”

  天护法?天,“你是鬼域的人?”我这一惊可不小,古痕连孩子生下来后,我的尴尬危机也化去了,只是没想到却是用鬼域的人……

  “回少夫人,奴婢是天护法座下的鬼使,除了照顾小世子,也为保护少夫人。”奶娘进退有度的回答。

  “保护我?”

  “是的,少夫人,这是天护法的命令。”

  “可我在这,还需要什么保护?”再说,还有古巽能够保护我。

  “回少夫人,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罢了,”我勉强笑了笑,“你叫什么?你自己的孩子有多大了?”我记得古代做奶娘的女子都是自己已有孩子的母亲。

  奶娘听到我的问话,眼神转伤,“回少夫人,奴婢叫慧珍,奴婢的孩儿有……两周岁了。”

  还很小啊,“那真是难为你了……”

  “少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奶娘急忙打断我的话,“能侍奉少夫人和小世子是奴婢的福气。”

  这是福气麽?硬生生拆散了你们母子,不过这话我没说出口。

  安稳的过了接下来一日,第二日便是醉城一年一度的“欢送”。别苑上下的人都为这个节日忙碌着,相对,我便成了最清闲的人。

  继而,我清闲的度过了这个“欢送”,因为我是辰山别苑最大的主子,一个身体虚弱需要坐月子的主子。下人们的聚餐我没有参加,只吩咐老管家替我给每人包一个红包。我十分清楚,无论我怎么想,由于身份的悬殊,下人们的聚餐会上若是有了我,他们一定轻松不起来,索性我也就不去扫他们的兴了。

  屋外的雪早几日前就已经停了,仿佛老天也想让大家好好过一个年。这个“欢送”,对我来说,最大的礼物便是古痕的来信和古乐的可爱。

  “欢送”后的第七天,也就是我向飞羽、古巽坦诚古乐生父的这天。飞羽无意中发现了乐儿的一双绿眼,差点儿被奶娘下杀招灭口。说实在的,我没想过飞羽、古巽能理解我,因为他们毕竟是受着严苛礼教束缚长大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多少有些违背礼教。但奇异的,飞羽、古巽惊讶之后都接受了我和孩子,不再多问其他。

  同样也就在这天,主城来人接我出辰山别苑。

  青冥静静的站在门外,一身藏青色的衣裳,在风中猎猎作响。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觉察出他的憔悴。想到古痕,心中一恸,为应付醉城局势,青冥尚且累成这般,古痕岂不是更加憔悴了?

  “古痕他还好吗?”

  青冥睇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只催促下人快将我的东西搬上马车。我知道青冥不愿说的话,我再问也问不出结果。就像他同样不愿意说为何要我搬离辰山别苑一样,没给任何理由,只说这是古痕的安排。

  飞羽将我裹得像一个粽子。一行人,我、古乐、飞羽、古巽、慧珍奶娘,跟着青冥及他带来的人乘船渡过了河。慧珍小心翼翼的抱着裹在锦裘内的孩子,飞羽又为我添了件衣,扶我下船上了马车,十几骑侍卫护行,马车循着官道疾行而去。

  当我发现马车并不是驾往主城的时候,天色已到黄昏。我去找青冥问话,青冥正欲走向客栈打理住宿的事宜,见我过来,他剑眉一挑,自然的将披风解下递给飞羽,让她为我披上,“外头风这么大,你下车做什么?!别忘了你还在养身子。”

  我愠怒的扯开披风,“青冥,我需要一个解释。”我受够了一路上的任人摆布,感觉自己像一个愚蠢的傻瓜。

  “解释?”青冥不情愿的动了动嘴角,“可以,你先回去将面纱戴上,再来问我。”

  啊?我一愣,青冥便径直进了客栈。

  不一会儿,一切打理妥当,我带了飞羽又去找青冥。进屋时,见门虚掩着,便直接推门而入,正看见盘膝打坐的青冥双眼突睁,吐了口血。

  “你这是怎么了?”我急急迎上去。青冥一见是我,一面喝斥我止步,一面艰难道:“不……碍事。”

  会没事么?我想到古痕说过的,青冥患有怪疾,莫非他吐血就是因怪疾所致?“说实话,青冥,别再骗我了。”青冥抹掉口角的血迹,“真的没什么,只是练功不慎的缘故。”

  我叫起来,“练功不慎?你被‘天鬼神功’反噬了?”青冥有丝讶异,不过他没反驳我的话,看来我是说对了。我不禁摇头,青冥啊青冥,你明明是个重情重意的人,为何偏偏要练什么绝情绝义之人才能练的武功?何苦啊?

  “你就不能不练那个‘天鬼神功’吗?”我实在不解。

  青冥与我对视,沉默良久,仿佛正在踌躇什么,再开口时,似乎已下了很大决心,他隔空点了飞羽的昏睡穴,飞羽顺势到靠在我身上,我将她缓缓放下。青冥紧接着一掌横扫,掌风过处,门便关了。我心中“咯噔”一下,青冥道:“你不是想要一个解释么?坐下吧,是你该知道一切的时候了。”

  看到青冥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我脑海中有一个警铃在响,好像在警告我千万别听,一定不是好事。可我还是抵制不了真相的诱惑,乖乖的坐了下来。青冥运功顺了顺气,停了一刻,也许在构思该从哪里说起,该如何措辞。

  感觉到我的不安,青冥缓了缓了气氛,“就先说我练‘天鬼神功’的缘由吧。”

  “我练‘天鬼神功’并不是为了天下无敌,”我斜眸瞟向青冥,他淡淡的回看我,“练此功只为了有朝一日,我能彻底摆脱‘他’的控制。”

  “他?他是谁?”

  “他,我……”青冥有些不知该如何措辞,“我不知我说的你能否理解,但……希望你能明白,他,是另一个我,但又不是这个我,在我的身体里,还有一个人,他与我不同,他做一些我从不做的事,说一些我从不说的话……”

  “什么!”我叫起来,触到青冥尴尬难堪的眼神,我清楚我的反应伤害了他。我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有些惊讶。”照青冥的说法,我能不惊讶么?他所谓的“他”,那个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的存在。这,说明青冥患有人格分裂症,分裂样人格障碍即平常所说的双重人格。

  我不会以为他也和我曾经一样,是“鬼上身”。因为我有这样的医学常识,记得我在同宿舍一妹妹的论文中看到过一个数据,1975年著名的精神病学家罗逊特曾指出这种患有人格分裂症类型的人约占正常人群的7.5%,且男性多于女性。这一数据显示的比例是较高的,而同时,青冥被穆兰救出之前,曾遭受过长期非人的虐待与折磨,临床分析显示,这种人患有人格分裂症的可能性极高。

  天,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惊愕而非鄙视。“他就是你的怪疾么?”我努力轻柔的问青冥,青冥错愕的看着我,随后点了点头,“你能……嗯……明白?”

  “我能,我能明白……”难怪古痕总不愿说青冥患了何怪疾,这要说出去,常人就算不当青冥是妖怪也会认为他撞邪了。

  “那你何时知道‘他’的存在?”

  苦笑一声,青冥答道:“不久,三四年前吧,当我莫名其妙的做了许多荒唐事后,当‘他’的力量已足以与我抗衡后,‘他’让我知道了‘他’的存在。当然,古痕比我更早知道‘他’的存在。”我想也是,古痕要红夫人建药庄为青冥练药,并不是这一两年的事。

  “‘他’是个怎样的人?”我问的格外小心。

  “‘他’?”青冥顿住,“你知道云楚为何能在短短几日内登上日月国帝位?为何能秋风扫落叶般横扫天下诸国?为何拥有无坚不摧争霸天下的实力?……这些,‘他’都有大功劳,或者可以说,近十年来,是‘他’为云楚的称帝争霸扫清了道路,奠定了基石。”

  听到这些话,让我稍有些难以接受,“这么说,‘他’是云楚那边的人?”我原以为云楚能有今日全是玉建业辅佐的功劳,原来,真正的大“功臣”竟然隐藏在青冥的身体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云楚的实力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构筑起来的,想必“他”若不是天纵英才就是个手段极其了得的人物。

  难怪啊,难怪古痕曾说云楚忌惮青冥,而云楚也承认过,我当时想不明白,云楚会忌惮古痕的财富,可青冥有什么值得他忌惮?如今想来却再明白不过了,云楚要靠“他”打天下,而“他”实际与青冥是一体的,这就是青冥能极大阻碍云楚争霸天下步伐的真正原因!

  不待我应话,青冥继续淡然道:“当我发现这一切的时候,我已经无能为力了,连我也受到了‘他’的控制,我甚至连毁灭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我的意志一度十分消沉,古痕担心我的心魂也跟着死去,因此不断尝试用各种方法让我眷恋人世,他带你出现在鬼山附近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而我,为了摆脱‘他’的控制,修练‘天鬼神功’是不得不做的选择,此功虽霸道,但其心法却能激发我的斗志,使我能与‘他’抗衡,不至让他彻底成为云楚手中的一柄利剑。”

  
[第四卷 宿命:第八十七章 痕迹]


  我呆呆的看着青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努力的消化着他的话,直觉他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

  青冥半响没话,眼底有犹豫,或许仍在考量是否该将话题继续下去。

  “青冥。”我低低的声音扰乱了青冥的沉思,他收敛心神,强自坚定,抬眸启口,“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接你出辰山别苑?”

  “因为我斗不过天,也斗不过‘他’,天下局势业已失控,你留在辰山别苑不再安全……”

  “那古痕呢?他在哪儿?”他失败了吗?他保不住醉城了吗?不然他怎会安排我从他的护翼下撤离?“这路并不是去赤唐国的路,你不送我去赤唐国要带我去哪儿?”古痕不是说万一他失败要我逃回赤唐国么?我的心已经纷乱烦躁起来。

  青冥眸色一沉,闪避开我询问的眼,“我说了,天下失控,赤唐国已不安全,当下你唯一能去的只有鬼域鬼山。”

  “鬼山?”

  “对,鬼山,你只能去那儿,你在那里,我才有把握保你的安全,古痕……他,已在那等你。”

  “古痕?”一听到古痕,我的精神一振,却难掩惊讶,“他已去了鬼山?那醉城呢?他不管了么?”

  “他改变不了什么了,”青冥淡淡抛下一句,“醉城大势已去,云楚、水华宇、水净宇、虎利,加之南方红地诸国已对醉城形成合围之势,城破在即,无力回天了……”无力回天?这么严重了吗?怪不得近两三个月来,青冥已不再传信告知我醉城近况,原来醉城已到山穷水尽无力回天的地步了。

  “可,那就不管了么?他毕竟是一城之主,醉城的百姓都看着他呢,”想到古痕竟然放弃了抵抗,我猛地火大,“古痕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放弃么?只顾着自己躲到鬼山……”

  “你不该这般诘责他!”青冥一掌拍向床榻冷然怒道:“他倾尽古府富可敌国的家财说服云楚,保全了醉城百姓,他已经尽力了。他对你……更是……顾虑周全。”青冥难以成语,我一愕,颤声问,“你说他倾尽家财求云楚保住醉城百姓?”

  青冥侧过脸不答。“他求云楚了?”我木然的自言自语,“他……”他那样孤傲的人,站在绝傲巅峰的人竟向云楚低头了?为了他的百姓,也为了我?他所承受的……他怎能承受如此的屈辱?他十三岁之后,就孤傲的再也没向任何人低过高贵的头了,“古痕,古痕,他一定比任何人都难受。”

  我好心痛,“这是何时的事?”

  青冥冷冷的看我,“他回主城剿灭古岳叛乱之后。他似早知道水华宇、水净宇、虎利等人以及南方几个小国一定会为了私利再兴争夺醉城之战。而他……无能为力了,因此,为免百姓遭受屠戮,他遣使说服了云楚,倾家财求云楚为他保一城百姓安危。所有家财悄悄从西墨郡湟梁边县运出,直入云楚府库。”

  湟梁?湟梁!难怪古痕不在垂弱的湟梁边县设置重兵,置如此大一个弱点暴露于云楚眼前,他那时就有消财免灾的打算了吧。纵观时局,天下间有能力在战乱中保醉城百姓安危的除了云楚还有谁呢?古痕确实找对了投资对象,而那么巨大的一笔财富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往日月国,湟梁的确是最好的出口。因为那里是唯一能在战乱中仍安全开放的通商关口,而且直插日月国境内。

  “可是,云楚会遵守承诺吗?”古痕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做了最彻底的牺牲,舍弃了他高傲的自尊,舍弃了财富地位,万一云楚背信弃义,不守承诺,古痕岂不是白白牺牲了?

  “他会,他会遵守诺言,云楚虽不择手段,阴谋算尽,可他要真正一统天下就必须是一个守信的人。”

  “你信他?”

  眉一挑,“古痕信他。”

  我与青冥的谈话,便在这一句“古痕信他”之后结束。我愣愣的消化青冥带给我的震撼,已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

  一夜辗转无眠,我的思绪飞了好远好远,向两百多年前驰骋而去。两百多年了,那遥远的记忆是我从记起来就想要遗忘的。可我现在却忘不了,沉重的记忆成了我负担,痛苦的负担。为什么我忘不了?我不要记得啊!

  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两百多年前,我破坏了兆阎的统治,害他最终丢了福朝帝位,成为天下共弃的亡国之君,也致使国家分崩离析,陷百姓于水深火热几十年。两百多年后,云楚为谋天下,重燃战火,使我卷入战争的无奈与痛苦中,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要我带着前世的痛苦记忆承受今世的无奈?我当年真的做错了,是吗?

  可是古痕何其无辜?为什么上天还要践踏他脆弱的自尊?他那建立在孤独顶峰的高贵自尊怎堪承受这样的蹂躏?要他向他的敌人低头求助。

  古痕啊,是否是我害了你?我前世种的“因”,让你承受了“果”。前世若没有我毁了福朝基业,今世是否你就不用忍受践踏自尊的难堪?

  想了一夜,一夜无果。

  第二日,我很早便起床。用了早膳后,马车继续前进。缩在马车内,我一路沉寂,偶尔看看被慧珍逗笑的古乐,对别的事怎么也兴不起兴趣。沉重的记忆包袱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了。

  醉城,两百多年前的罪城,今日的醉城。当年我命丧罪城,也赎不了我的罪过吗?

  马车急行,穿山过桥,向着大山深处而去。

  日暮降临时分,一行人已经上了鬼山,重见青冥那排山中秘居,我的心却不复往昔的激动,我唯一的心动,只为屋内的那人。青冥说古善、红夫人等也来了鬼山,正安置在原本鬼教的总坛。

  我抛下众人冲进屋内,大呼着古痕的名字,可是木屋内静的可怕,没有人回应我,甚至根本没有人气。“青冥,古痕呢?”我气急败坏道,“古痕哪儿去了?他不在屋里!”

  “是,他不会在屋里,”青冥眼神一伤淡然道:“他在后山。”

  “后山?他在后山做什么?”我迫不及待的丢下青冥朝后山奔去,青冥几个疾步来到我身边,“你不能上去!他不想你见到他!”

  “为什么不能上去?为什么不能见古痕?他是我的丈夫,我为何不能上去找我的丈夫?”听到古痕不想见我,我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

  青冥见我几乎抓狂的神情,顿了顿,不再说什么,长手一带将我拉入怀中,以披风遮住我的脸,用上了轻功,我挣扎起来,“青冥,你想做什么?别忘了,我是你弟弟的妻子!”

  青冥的手没有丝毫松动,“想见古痕你就别乱动,没有我的带领,你绝对找不到他。”

  我安静下来,很快就明白了青冥这句话的含义。他运用轻功将我带上了后山的孤峰之顶,四周全是几成直角的绝壁,没有青冥的带领和帮助,我是一定上不了这个峰顶的。

  “古痕呢?他为何要待在这里,古痕——”我大声呼喊着,峰顶有一片密林,古枝缠抱,奇异的在冬日里仍枝繁叶茂。

  半响也没有人回应我,“古痕!你在哪里?我是霓裳,你回答我啊!古痕——”

  我一声声殷切的呼唤着,古痕却是不肯回应,良久,青冥低声道:“别再叫了,他早听见了,可他回答不了你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能回答我?”我怒喝向青冥,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青冥将我带到密林当中,幽然抬手一指,别开脸,“他在那儿。”

  那儿?我的目光顺着青冥手指的方向落下,大颗大颗的泪滚了出来,踉跄着奔过去,看到墓碑的瞬间,整个人彻底的崩溃了。

  “不!——”我撕心裂肺的痛呼,“不,这不是真的,古痕,你在哪儿,你快出来,别吓我了,快出来啊,古痕!你别躲我了,我求你,你快出来……”

  “古痕,快出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古痕——”我不顾一切的徒手刨着古痕坟上的土,心已经麻木的不知疼痛。

  “你别这样。”青冥试图将我拉开,我红着眼狠咬了青冥一口,又扑向古痕的坟,继续挖,我不信,我不相信古痕就这么走了……我已经哭到发不出声了,手指也感到钻心的痛,可我管不了这些,我要见古痕,我不接受他就这样死去了,我不允许。

  “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怎么……能忍心……舍我而去?你死了,我还怎能独活?”

  好久,好久,我喃喃自语;好静,好静,我说不出话了。我累了,倚靠着古痕的墓碑,一动不动。

  “古痕,不要丢下我,你怎忍心丢下我一个人?”我的泪已干,嗓已哑。幽然抬头看了一眼远处没入山坳的太阳,忽然就看到了古痕的笑脸,我激动地坐起来,伸出手,“你笑了吗?是来接我的?你终于来了?”我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缓缓将手伸向古痕,“你真的来接我了?你……说过你会回来接我的,要我等着,我一直等着呢,你怎么可以食言?”

  “古痕啊,你等等我,先别走啊,等等我——”看着古痕向没落的太阳走去,我急切的转身奔向石碑,我决定了,我要跟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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