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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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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还不知道阮蓁心里是怎么想的。若她愿意,这件事便好说许多,否则恐怕就难了。
相比霍皇后的担忧,霍成便沉稳许多,他摇头拒绝了霍皇后的提议,道:“明日我会亲自侯府拜访老太君和宣平侯,取得他们的首肯。”
他顿了顿,道:“之后赐婚的事就要劳烦姑母了。”
他心里明白若是他自己去求旨赐婚,成帝恐不会轻易答应,他不会想看到他和宣平侯府结亲,到时互为助力威胁新帝的地位。可若是霍皇后去,便又是另一种说法。
——霍皇后早年曾有过一对龙凤胎,可惜两个孩子尚在襁褓中便早早夭折。她至今还以为大皇子和大公主的早夭当真是已伏诛的徐淑妃所为,却不知道那只是成帝用自己的骨血布下的陷阱,目的便是将整个徐氏一族连根拔起罢了……
。
翌日卯时,天还未大亮,别庄的门便被敲开,是阮成钰身边的小厮,他此番是来请阮蓁回府的——温雨燕生了!
听了这个好消息,阮蓁立时睡意尽消,忙不迭让双碧和画罗伺候着自己穿衣洗漱,用最快的速度拾掇好自己,坐着马车下山去了。
一路上,她按捺不住自个儿的心情,隔着马车问了那小厮许多问题。
原来温雨燕是昨日亥时突然发动的,当时万籁俱寂,府里的人都睡了,好在老太君早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就连稳婆也挑了三个最好的,接进府里养着,这才没有措手不及。温雨燕这是头一胎,即便平日一直听着大夫的话适当走动,生产之时还是难免困难,足足生了一整夜才诞下她和阮成钰的长子。
阮蓁到了府里已是辰时左右,她一下马车便直奔涿平院而去。
温雨燕刚生下麟儿便力竭睡去,阮蓁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室,迫不及待地凑到阮成钰身边看她的小侄子。
她以为小孩子刚出生都是她在满月宴上见过的那些孩子一般白白嫩嫩,特别是东宫的那一对龙凤胎,又小又软,好看的不得了。可眼前裹在襁褓里的孩子却是浑身皱皱巴巴,皮肤也泛着红色,像是……只小猴子。
这就是她盼了近十个月盼来的小侄子吗?
阮蓁有些失落,却又不好明说,她抿了抿唇,向后退开一步,干巴巴道:“恭喜哥哥嫂嫂。”
阮成钰自幼看着她长大,她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破,闻言无奈地笑了笑,道:“小孩子刚出生都是这个模样,你也是……”
见阮蓁不可置信地看他,他勾了勾唇,道:“你刚出生时和枇杷一个模样,后来慢慢儿的才漂亮起来,不信你看一个月后他是否还是这个模样。”
其实阮蓁只是有些失落罢了,她方才已经想好,就算他丑,那也是她的亲侄子,她是不会嫌弃他的。听到阮成钰的话,她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拧着眉尖儿问道:“枇杷?”
“这是你嫂嫂给他取的乳名。”阮成钰沉默了一瞬,艰难道。
说起这个阮成钰也很是无奈,温雨燕自怀孕后便喜欢上了吃枇杷,前些日子她更是耍赖撒泼硬要他答应等他们的孩子出生,无论男女乳名都要叫“枇杷”,他自然不肯答应。可方才她生产的时候,不知为何又想起了这回事,一边咬牙用力,一边断断续续地重新提起此事,还拿“不生了”威胁他,他只好答应。
阮蓁或多或少能猜到温雨燕为何会执意给小侄儿取这样一个乳名,她强忍着笑意,面色古怪道:“挺好的,简单顺耳,听过一遍就不会再忘。”
不多时,温雨燕醒了过来,阮成钰抱着枇杷给她看,她一看便嫌弃地不行,撇着嘴道:“怎么这么丑。”
尤其是阮蓁还站在她眼前,她心里的落差更大了。本来想生一个和小姑子一样漂亮的女儿,没想到却生了个丑儿子!
嘴上嫌弃,可她看枇杷的眼神却是十分柔和,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
。
巳时左右阮蓁方从涿平院出来,与此同时,昭仁宫里来了人,说是皇后请她进宫一趟。霍成前几日才说要上门提亲,霍皇后今日便召她入宫,目的自然只有一个。阮蓁隐约猜想着,自是不敢怠慢,当即回院里换了身衣裳,坐着马车进宫去了。
到了栖凤殿前,她足下微滞,深吸一口气,提步迈过高高的门槛走到殿内,对着坐在正中的酸枝木七屏罗汉床上的霍皇后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
因着常乐公主的缘故,她从前也没少见霍皇后,可那时她是以常乐公主的好姐妹的身份见她,今日却不一样,自然就没了往日的轻松。
待她起身,霍皇后笑着让她走近些,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着她。
她今日穿了件白绫对襟小袖衫,下系一条暗折枝花卉纹湖罗裙,略施粉黛,端的是莹泽照人,又不显得太过花枝招展。霍皇后越看越觉得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小姑娘,便拉她在自个儿身边坐下,笑着与她闲聊,问了问老太君的身体,又问她平素在家都做些什么。
末了,终于转到正题上,“本宫记得你比思若小两岁,今年应该是十四岁了,是吗?”
阮蓁点了点头。
“也该到了说亲的年纪了。”霍皇后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看了她一眼,不徐不缓地开口:“昨日长庚……”
意识到阮蓁许还不知道这是霍成的字,她顿了顿,改口道:“镇国大将军来昭仁宫,与本宫说了几句话……”
阮蓁微垂着头,长长的睫羽颤了颤,便听霍皇后紧接着便问了一句,“你觉得他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成帝不是个好人,霍成……
也不算是。
但他俩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
谢谢梵家的仙人掌?小心肝的地雷~(づ ̄3 ̄)づ
☆、第60章
第六十章
霍皇后自然不能直接问阮蓁愿不愿意嫁给霍成; 便换了个委婉点的问法,又道:“你实话实说,不必顾虑本宫。”
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评论一个男人; 实在是难以开口。阮蓁张了张嘴,慢吞吞道:“大将军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 我……”
霍皇后自然不是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她看着阮蓁,认真道:“若除去他对你的救命之恩; 他在你心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的目光和善,让阮蓁心生亲近之感,不自觉的也就没那么紧张了,她垂眸看了眼裙上的流苏; 想了想,红着脸道:“大将军成熟沉稳; 做事有分寸,是个可靠之人。”
这话中规中矩; 算不上什么绝顶的好话; 霍皇后却仿佛听到什么溢美之词; 连道三声好,显然是再满意不过。
。
阮蓁到了昭仁宫的同时,霍成则来了宣平侯府。
彼时涿平院里正热闹着; 大夫人温氏站在廊庑下给涿平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立规矩,吩咐他们务必好生照顾好正在坐月子的温雨燕和刚出世的孙少爷。
屋里,老太君抱着自个儿的小玄孙爱不释手; 直夸他眉毛眼睛哪哪儿都像阮成钰小时候,还说他日后一定和他爹爹一样聪明,总归自己家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好的。刘氏则坐在床边的绣墩上叮嘱温雨燕产后该注意的事,让她务必养好身子,自然少不了在小夫妻的房事上说几句,惹得温雨燕一张俏脸通红。
正说着,前院一名小厮进了屋子,隔着外间的帘子道:“老太君,镇国大将军来了,几位老爷正在前厅招呼着,命奴才来请您和两位夫人。”
老太君含饴弄孙正在兴头上,闻言在小枇杷嫩呼呼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不以为意道:“说了什么事吗?”有什么要紧的,非要人都过去。
这可把小厮难住了,“这……三老爷没说,只说是要紧事,要老太君和两位夫人务必去一趟。”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去回一句,就说我们马上就到。”老太君打发了小厮,又亲了亲小玄孙,小心翼翼地把他交到乳母手中,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和温氏刘氏一起出了涿平院。
。
前厅
老太君旋身在黄花梨圈椅上坐下,霍成起身恭恭敬敬地对她行了一礼,道:“老太君。”
他平日里见到老太君也是恭敬尊重的,但今日却好似格外郑重些,老太君皱眉细细打量了他一眼,又转眸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阮家几个男人,发觉他们神色都有些莫名,尤其是阮成钰,脸上就差没写上几个字儿昭告大伙儿他不高兴了。
这刚才不好好好儿的吗?老太君心里想着,目光重又回到霍成身上,“我看你这样子是有要紧事要说?”
她刚说完,霍成便又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郑重其事道:“老太君,我此次是来提亲的。”
提亲?听到这话不止是老太君,就连大夫人温氏和三夫人刘氏都止不住的诧异,府里五个姑娘,前面四个都已出嫁,只剩下一个五姑娘阮蓁,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霍成是来向她提亲的。可……可这霍成怎么会看上阮蓁?
正惊讶着,便听霍成接着道:“我倾慕贵府五姑娘已久,这些日子反复思量,今日实在按捺不住,特地上门求亲。”
虽只有寥寥数语,神情却很是诚恳。
老太君神色凝重,半晌没说话,下方的阮成钰重重冷哼一声,语带不善道:“囡囡才多大,你就敢说倾慕已久。”还要不要脸了?
“成钰!”阮泽闻言低斥一声,却觉得他说得不错,他思忖着道:“囡囡今年才十四岁,离及笄尚有两年,目下谈及婚事是否为时过早?”
其实若要当真论起来,邺城这一辈的年轻才俊中他最满意的便是霍成,踏实稳重不骄不躁,甚合他的心意。只是他从前从未想过他有一日会向他求娶他的女儿。
他的意思很明确,霍成却装作听不懂,“昨日我同姑母商量过了,只要老太君与阮侯爷点头,姑母便去请陛下赐婚,至于完婚,自然要等囡囡及笄。”
这是把霍皇后搬出来压人了。
阮成钰面色一凝,正要不客气地讥讽他两句,阮泽却好似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转头瞪了他一眼,他只得收回到嘴的话。
听了霍成的话,一直没说话的老太君开口了,她看着霍成,眯了眯眼,用只有他两人才懂的语调问道:“你说你同皇后商量过了?”
当年知道徐淑妃一事真相的人事后大都被成帝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灭口,剩下的人屈指可数,老太君便是其中一个。至于霍成,他手里握着暗卫,若是想要查一桩陈年旧案,虽会有些艰难,却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霍成闻言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道:“是,姑母说等老太君和阮侯爷点头,她便亲自去请陛下下旨赐婚。”
“如此也好……”老太君点了点头,她已经没了顾虑,目下就要看阮泽和刘氏的意见了。
在霍成与老太君说话的时候,阮泽心下想了许多。霍成完全可以直接去请成帝赐婚,到时圣旨一下,宣平侯府即便再不愿意也得心甘情愿地把女儿嫁出去,可他却先来请求他们的同意,可见是真的把阮蓁放在了心里。
目下细细一想,霍成出身卢阳伯府,自己又争气,年纪轻轻便已官至镇国大将军,与宣平侯府自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至于样貌,那自是不必说,性子虽冷些,却正合了阮泽的心意。唯有一点,年纪较阮蓁大了些。
不过这一点阮泽倒是不太在意,盖因老太君当年便比老侯爷要小上近十岁,还不是一辈子浓情蜜意?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见阮泽面色动摇,霍成趁机道:“请阮侯爷将囡囡许配给我。”
坐在阮泽下方的刘氏终于忍不住开口:“妾身敢问霍将军看上了囡囡哪一点?”她只怕他是为着阮蓁那举国难寻的好颜色。
说起阮蓁,霍成乌目柔和,唇瓣微翘,毫不掩饰道:“我爱慕她的所有。”
这样火热直白、不加掩饰,虽有些露骨,却打消了刘氏的最后一点迟疑,她看了阮泽一眼,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家中长辈大都没什么意见,阮泽心里便有了决断,不过他素来疼爱阮蓁,婚姻大事自然少不了要问过她。不过这话明面上却不能这么说,只道自己还得考虑考虑,让霍成先行回去。
。
霍皇后拉着阮蓁说了许多话才放她出宫,等阮蓁回到家中已是酉时左右,她一回府便被阮泽叫了去,她这才知道白日里霍成竟来提亲了!
阮蓁踟蹰着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她心里紧张极了,就怕阮泽说出不同意的话。
阮泽坐在黑漆长案后,将霍成白日里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问阮蓁愿不愿意,末了,道:“你不必担心,你若是不愿意,我便去回绝了他。”所幸目下圣旨未下。
“爹爹……”阮蓁心里一阵感动,自古以来都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爹爹却特意来问她意下如何。她强忍着羞意,道:“我愿意的。”
回了康乐居,阮蓁命双碧从衣柜下方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许多木雕小人。这些都是这些年霍成送给她的,几乎是将她的嬉笑怒骂一颦一笑尽皆记录了下来。
她趴在妆镜前,红着脸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戳着妆台上一溜排开的几个木雕小人。
不知是哪个瞬间,她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见到霍成的时候,他孤身一人站在竹林边,身形寂寥,看起来孤独极了。那时她便觉得他有些可怜,后来知道了他就是那位威名赫赫的小将军,不由对他更多了几分兴趣。后来渐渐的却是真的喜欢他了,只不过那时是把他当大哥哥大英雄一样喜欢。再后来,他一直疼着她宠着她,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她慢慢地就离不开他了,那份喜欢自然就变了味——她对他有了独占欲,想让他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
这些日子,她有时候会想,他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天,所以才会对她百般纵容,让她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
三日后,成帝的圣旨便到了府里。
“……宣平侯之女阮蓁蕙质兰心,聪颖灵巧,特赐镇国大将军霍成为妻。”
照旧是那日来宣读为阮婉怡赐婚的旨意的宫人,不过相较上一回,他神色轻松了许多,念完圣旨后,他还笑着同老太君与阮泽连声道喜,拿了不少赏钱方才离去。
如此阮蓁与霍成的婚事才算是真正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阮成钰:我妹妹要被狼叼走了!好气哦!(╯‵□′)╯︵┻━┻
……………………………………
这章尊的好难写QAQ
磕了半天桌子
然后……
下午闺蜜来玩了,陪。
晚上舍友要跑步,陪。
然后她们开熏了,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只写了章节号的文档,再次磕桌子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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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小院子亲亲和梵家的仙人掌?亲亲,爱你萌~手动笔芯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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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圣旨一下; 这桩婚事不过半天时间便传遍了邺城,这可把好些人吓坏了。邺城的命妇姑娘们几乎都见过阮蓁,知道这位宣平侯府五姑娘生得雪肤花容; 娇小柔软,反观镇国大将军; 想到霍成那冷肃的眉眼和残忍暴虐的名声,不少曾经见过霍成的命妇纷纷摇头为阮蓁惋惜。当然,也有些许人幸灾乐祸; 认为阮蓁再漂亮娇美有什么用?那镇国大将军瞧着可不像是个会疼人的主儿,她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苦呢!真是可怜。
这些人的想法阮蓁自然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也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在她看来,日子是过给自己的; 又不是给别人看的,旁人的想法于她来说意义不大。
不过目下她没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 再有两日小枇杷就要过满月了,她正忙着给他选贺礼呢!
昨天夜里电闪雷鸣; 瓢泼大雨结结实实下了两个多时辰; 临到天明才渐渐停歇。虽已放晴; 早间还是能感觉到些微凉意,阮蓁穿了一件藕色秋罗大袖衫和一条百蝶绣罗裙,又加了件樱色如意云纹褙子这才出门。
雨后初晴; 云散天阔,甬道旁的树木枝叶经过雨水的洗涤愈发鲜绿。阮蓁赏着景儿慢悠悠地到了涿平院。
小枇杷酣睡了一夜,这会儿饿醒了; 呜呜哇哇地哭个不停,乳母忙给他喂奶,手里轻轻颠着,嘴上还得不停哄着。他这才满足了,含着乳母的乳。头小嘴一瘪一瘪地忙个不停。刚出生的小孩子长得快极了,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儿,枇杷一个月前还皱皱巴巴像只小猴子,如今却已经养得白白胖胖,小脸儿嫩生生的一掐能出水似的,小胳膊也是肉乎乎的,像府里荷花池下蕴养了一夏的莲藕。
阮蓁凑到乳母跟前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喜欢,喜欢得心都要化了,于是更觉得他的满月贺礼要好好儿选,可不能马虎了,她可是他唯一的亲姑姑呀!
阮蓁在涿平院坐了半个多时辰,宫里来了马车,常乐公主约她去听戏。这是她们几天前就约好的,这些时日以来常乐公主被霍皇后拘在宫里逼她修身养性,足足一个多月没出宫,常乐公主都要闷坏了,前几日听闻清河坊一家顶好的戏园子排了新戏,请了名角儿来唱,场场爆满座无虚席,她好说歹说才求得霍皇后允她出宫半日。
正巧阮蓁也想让她给她出出主意,给枇杷挑个满月贺礼,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一同坐上马车往清河坊广和楼而去。
这出戏名叫《焚香记》,说的是富商之女情系落魄书生,几经周折嫁予他为妻,供他读书科考,这书生却在高中状元后另娶高官明珠。上半场戏便到这里结束了,常乐公主挽着阮蓁出了雅间,神情很是不忿,“这书生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转过身正要下楼,她的话戛然而止,直愣愣地看着对面雅间里走出的一人。
那人着一袭天青实地纱金补行衣,眉目清隽,气质卓然,含笑携着友人自雅间中走出,真正是湛然若神人。
阮蓁长到如今,见过的所有男人中唯有贺瑾一人有如此风姿,有他在的地方有如珠玉在侧,其余的人和物一概只能黯然失色。她拧了拧眉尖儿,想起霍皇后叮嘱她的话,想要拉着常乐公主走,却被挣脱。
即便因为这个人伤心难过过无数回,甚至昨日还在赌气想着他既然不领情,那她就不喜欢他了,可目下一见到他,她就把昨日跟自个儿说的话忘了个精光,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人。常乐公主躲开阮蓁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咬了咬唇,道:“阮蓁,你先去玉器铺子,我、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言讫不等阮蓁说话便拎着裙子快步朝贺瑾走去。
阮蓁张了张嘴,已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回去,她看着她轻快急切地走向贺瑾,最终抿了抿唇,转身下楼。
广和楼正对门儿便是一家玉器铺子,阮蓁站在铺子前稍稍打量了下铺子的门面,觉得还不错,便提步进了铺子。非年非节的,铺子里人不算多,此刻唯有两个妙龄少女和一个年轻男子在各自挑选东西。男子穿着件青莲色直身,背影有几分熟悉。
阮蓁看了两眼,没想起他是谁,便没放在心上,转头对殷切迎上前的掌柜道:“有长命锁吗?”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枇杷满月宴那日府里定会收到不少长命锁,阮蓁想送个不一样的,可枇杷目下才满月,旁的一概用不上,她思来想去,发觉能送的竟只有长命锁——小银镯儿她更不愿意送,她的侄子日后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她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给他手腕上套个银镯儿。
“有的有的!”掌柜忙不迭点头,领着她往里面走了走,笑容殷勤,“正巧这位公子也在看长命锁,姑娘看看可有满意的?”
年轻男子闻言不经意地转头瞥了一眼,不由怔忪了片刻,“阮蓁。”
自从知道霍明熙喜欢她后,阮蓁便尽可能地避开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她抿唇对他笑了笑,不欲同他多说,兀自低头挑选起红漆描金回字纹托盘里的长命锁。
霍明熙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精致完美的侧脸,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她,如今见了竟觉得有些恍惚。她微垂着头,睫羽微微抖动,好似扫在他心口,让他的心头悸动不已。
他见她迟迟选不定,便主动与她搭话,“我方才看过了,这家铺子的长命锁不算太好。”
阮蓁掀眸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他身后面色古怪的掌柜,哦了一声。
不是她冷淡,而是她着实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纵然他说的是实话,可掌柜还在身后站着,他就这般大喇喇地说出来也着实有些过分了。
霍明熙等了等,没等到她的下文,他想了想,略有些急切道:“我知道有一家玉器铺子,里面的玉器成色出挑,不如我带你去?”
再让他说下去恐怕掌柜就要开口轰他们走了,阮蓁微微蹙眉,牵裙往出走。待出了铺子,她旋身看着他道:“我要在这里等思若,你自己去吧。”
霍明熙看到她眼里的冷漠,好似有一盆无形的冷水自他头顶浇下,将他的一厢情愿尽数浇灭,他这才想起她已经定亲了,对象就是他大哥。他张了张嘴,涩然道:“你……真的要嫁给大哥?”
阮蓁点头,理所应当道:“那是自然。”
她喜欢大哥哥,大哥哥也喜欢她,如今又有皇帝舅舅赐婚,她为何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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