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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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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阳伯夫人心里难免觉得不甘,到底她和卢阳伯也算是他嫡亲的长辈,他再怎么说也该带着新妇来卢阳伯府给他们奉杯茶,怎么能当他们全然不存在?她心里埋怨,可让她直接去找霍成又不敢,霍太后那里她明里暗里说了几次,霍太后始终神色淡淡,不置可否,她只得退而求其次来找阮蓁。
    卢阳伯夫人在家中斟酌了数日,才借着今日入宫见霍太后的机会在庆熙宫门前堵住了阮蓁,本以为阮蓁养在深闺多年不谙世事,谁知她见了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霍老夫人”。
    卢阳伯夫人的脸色登时就有些难看,好在她尚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挂上一抹自以为和善真切的笑,也不管阮蓁愿不愿意,便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道:“叫什么老夫人,既然嫁进了霍家,便是我们霍家的人,便也随着明熙明旭叫我一声祖母吧。”
    她也知道霍成不愿叫她祖母。阮蓁看得清楚明白,但虚与委蛇的事谁不会做?她抿唇笑了笑,“祖母。”
    如此乖巧听话,让卢阳伯夫人更加相信要让霍成这个刚过门的妻子站到伯府这一边不是什么难事,她脸上的笑愈发和善可亲,拉着阮蓁的手这一句那一句的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话里话外将阮蓁从头到脚夸了一遍,所说不外乎多么满意这个孙媳妇儿。
    无论她说什么,阮蓁始终只是低着头抿唇浅笑,一副害羞不好意思说话的模样。
    见话说的差不多了,卢阳伯夫人这才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
    这是终于要说正题了?阮蓁却不想听了,她似是突然才想起什么,低低“啊”了一声,往庆熙宫门前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姑母召我进宫也不知有什么要紧事,我竟只顾着和旁人说话,耽误了这么些时间……”
    说着,她看向卢阳伯夫人,反握住她的手,“情真意切”道:“你也要去庆熙宫吗?”
    卢阳伯夫人点了点头,“是啊……”
    阮蓁听了似是很高兴,眉眼弯弯地说了一句:“那我们快些进去吧,别让姑母等急了。”
    她笑得开心,卢阳伯夫人心中越发不以为意,脸上笑着,正想反握住她的手,与她一同进去,谁知阮蓁说完这句话便松开了她的手,自顾自地走在前面,进了庆熙宫。
    。
    等到卢阳伯夫人进了庆熙宫正殿,阮蓁正坐在霍太后对面的绣墩上陪她说话逗趣,她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嘴巴又甜,几句话就能让霍太后开怀一笑。
    卢阳伯夫人心里越发觉得与这个孙媳多多来往是好事,毕竟霍太后如今还为了当年她苛待霍成的事对她多有微词。
    当年霍太后心疼霍成尚在襁褓中便没了父母,可她再心疼也没法儿把霍成接进宫里亲自照料,只好叮嘱卢阳伯夫人和弟媳们好生照顾霍成,却也耐不住她们阳奉阴违,她又深居内宫,自然是卢阳伯府的人说什么,她便以为那就是事实。加之霍成打小就沉默寡言,即便是到了霍太后面前也常常是一句话不说,以至于霍太后便一直以为他被照料的很好。
    若不是霍成六岁那年为了苏氏留下的血玉平安扣差点将英国公的孙儿活活打死,事情闹大了,霍太后这才知道霍成这么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也正是因此,她才没有阻拦定国公将霍成带走,而是在中间促成了此事。
    卢阳伯夫人在霍太后下首第一个铁力木雕花圈椅上落座,听着阮蓁和霍太后说话。
    两人说着说着话题还是难免说到了霍成身上。
    “我瞧着他这几日来跟我请安的时候身上穿的衣裳不再是一味的玄色,从前我也说过几次,就没见他听进去过。”霍太后笑着道:“可见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了。”
    她话里没带揶揄,却让阮蓁红了脸,盖因她想到了自己为此付出的“代价”,一时间有些面红耳赤。
    小两口新婚燕尔正是情浓的时候,有个什么说不出口的小情趣不足为奇,霍太后对此心知肚明,便没再往下说,而是同阮蓁说起了霍成幼时的趣事。
    霍成自幼便沉稳,但谁小时候没有几件趣事?特别是在真心心疼他的霍太后面前,他再沉稳寡言也有孩子气的时候,还真闹出那么几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来。
    这些事霍太后一件件全记得,一边笑着一边悉数跟阮蓁说了,“哀家现在还记得他那时候的样子,脸红扑扑的站在那里,明明觉得窘迫极了,却还要装作不在意,偏偏嘴唇抿得紧紧儿的,真是可爱的很!”
    阮蓁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个缩小版的霍成,不理人的时候眉眼冷冰冰的,做了窘事之后红着脸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想一想都觉得要萌坏了。
    凡是说到霍成的话题,卢阳伯夫人一概插不进去嘴,只能坐在边笑边听她们说,笑得脸都僵了。
    正在此时,却见阮蓁眉眼弯弯地看了过来,“老夫人定然也知道许多侯爷小时候的趣事,不如也说来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霍成小时候不被待见的全部。
    真是个小可怜啊!
    霍成:我这么可怜求宝贝儿亲亲抱抱~
    阮蓁:亲就亲抱就抱,别动手动脚的好吗?
    霍成(手一边往肚兜里伸一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宝贝儿在说什么=v=
    ………………………………
    二更可能要很晚,大家早点睡~(づ ̄3 ̄)づ

  ☆、第77章

第七十八章
    自进了殿门以来; 卢阳伯夫人脸上的笑意在阮蓁问完这句话后真正僵了一僵,她不由抬眼去看侧前方的阮蓁。
    却见她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睫羽轻轻掀动,黑亮澄澈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再无辜不过的模样,卢阳伯夫人却在一恍惚之间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讥讽; 下一瞬再定睛看去; 她仍是一脸真诚; 双颊甚至因着笑得太久带上了些微红; 见她不说话,她微微偏着头静静等着。
    霍成小时候的趣事?卢阳伯夫人有些犯难,她那时候巴不得离那个煞星越远越好,和他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更别说去留心他的日常生活。她有心拿霍明熙和霍明旭兄弟两人幼时的趣事顶替; 然而霍太后在; 她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讪讪一笑,打了个哈哈; 没正面回答阮蓁,而是对着霍太后道:“长庚若是知道我们拿他小时候的事说笑,恐怕要生气的……”
    语调含笑; 带着些微无奈,是再正常不过的长辈的语气,好似她是真的看着霍成长大,与他十分亲近。
    听她这么说; 阮蓁“哦”了一声,有些意兴阑珊,却也没再追问下去。
    卢阳伯夫人暗自松了口气,想起方才阮蓁眼里一闪而过的讥讽,略一思忖,觉得许是自己一打眼看错了,便没放在心上。
    不过她很快想起另一件事,趁着阮蓁转过来和她说话正好可以提出来。她调整了面上神情,状似为难地对着阮蓁道:“你看你和长庚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始终没来过府里……”
    当着霍太后的面,她没敢说让阮蓁来给自己和卢阳伯奉茶,只是说:“你既然嫁进了霍家,也该来家里祠堂拜一拜霍家的先祖,也好把你的名字写进族谱里。”
    阮蓁认真地听完她的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祭拜先祖这等大事,我一人做不了主。”
    顿了顿,她神情陈恳地提议道:“不若老夫人先和侯爷商议,我都听侯爷的……”
    卢阳伯夫人本想着当着霍太后的面阮蓁应当不会拂了自己的面子,即便她心中不愿,也得看在霍太后的面子上答应她,却没想到阮蓁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叫她吃了个软钉子。
    偏偏她说的全然在理,让人找不出半分反驳的地方。
    霍太后坐在罗汉床上一句话不说,明面上看着谁也不帮,实际上她这样已经是站在阮蓁这边了。
    卢阳伯夫人强撑着脸上的笑意,皮笑肉不笑道:“这倒是这倒是,是我疏忽了……”
    她当然不敢应承了阮蓁的话,当真去找霍成商量此事,只能这样模棱两可地含糊过去。
    她以为这就算完了,谁知阮蓁又说了一句,“我在府里等着老夫人的好消息。”
    这自然是等不到了,卢阳伯夫人看着阮蓁脸上的浅笑,心里一阵憋闷,偏偏还得笑着让她放心,“好。”
    等到阮蓁和卢阳伯夫人走出庆熙宫,霍太后倚在凭几上,过了好一会儿,欣慰地笑了笑。
    她身边的老嬷嬷见到她这个模样,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边给她捏肩一边道:“娘娘可算是能放心了?”
    霍太后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从霍成六岁那年便堵在了她胸口,到如今总算能散了去。她点了点头,道:“放心了。”
    怎么能不放心?她的长庚娶了个这么好的妻子,会真正心疼他,还会给他出气。等她日后到了地底下见到了远弟,总算能真真切切地说一声长庚安好了。
    至于母亲,囡囡的话至多不过让她心里不舒坦几日,倒也算不上什么,本就是她对不起长庚,如今他的妻子替他讨一些债,也算是应当的。
    霍太后挪了挪身子,让老嬷嬷给自己捶另一边肩膀,“如今哀家真正放心不下的,便只有思若了……”
    那个丫头,以为她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知女莫若母啊……
    。
    阮蓁和卢阳伯夫人一道出了庆熙宫,过了宫门前的小径,走上青石板铺就的甬道,一转弯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站在槐树下的霍成。
    已至深秋,万木凋零,槐树的叶子掉了一地,被宫人扫了数遍,只余满树灰突突的枝桠。他身上还穿着官服,绯色江牙海水九蟒蟒袍,腰系玉革带,侧身站在槐树下,身姿挺拔如松,器宇轩昂。
    阮蓁刚转过弯,他便心有所感一般转了过来。
    见此,阮蓁愉悦地弯了弯黛眉,正要快步上前,却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她稍稍转了转眼珠,眼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情绪,转头看向身侧的卢阳伯夫人,道:“侯爷就在前面,老夫人不如现在就跟我去问问他?一同挑个良辰吉日……”
    没想到她竟还记着这回事,卢阳伯夫人看了前方不远处的霍成一眼,面色古怪道:“今日不方便,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急着办……”
    言讫便匆匆转身从另一条甬道走了。
    宫里各条道路四通八达,即便是目下走错了路,至多不过多绕上一段路便能出去了,阮蓁看着她越走越远,也没出声提醒她,收回视线加快步伐往前走。
    等她到了跟前,霍成敛眸,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她跟你说了什么?”
    他口中的这个“她”自然说的是卢阳伯夫人。
    阮蓁孩子气地勾着他的小指晃了晃,眨了眨眼睛,很是自得的模样,“回到家我再告诉大哥哥。”
    宫里耳目众多,被人听去了可不好。
    霍成转头看了她一眼,唇瓣微翘,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沉沉“嗯”了一声。
    。
    马车辘辘,不多时便回到了府里。
    主院卧房里,霍成脱下朝服挂在一旁的紫檀镂雕山水人物屏风上,看了眼放置在手边的常服,没伸手去拿,而是抬眸看向正坐在妆台前的绣墩上以手支颐看着他的阮蓁,意思再明显不过。
    阮蓁转了转眼睛,慢吞吞地上前拿起整齐叠放在一旁的佛头青麒麟纹妆花直裰,给他换上。
    昨夜两人闹得有些晚,阮蓁早起又进宫了一趟,目下着实有些困倦,给他套上一只衣袖,停下来掩唇打了个哈欠,绕到他身后懒洋洋地又套上另一只衣袖。
    她慢吞吞的,霍成也不急,肩宽背阔的站在那里,耐心地等她,黝深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和暖的日光透过窗棂照在两人身上,平添几分缱绻柔情。
    等阮蓁给霍成系好腰间的玉佩,已经是一盏茶以后的事了。
    她直起腰身,还没来得及后退半步打量一下自己的成果,便被霍成揽住了腰肢按进怀里,“你还没告诉我她跟你说了什么。”
    阮蓁掩唇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两滴泪花,“其实也没说什么……”
    她想说的全被她堵回去了不是?
    知道昨夜是自己累着了她,霍成手臂在她腰间一提,将她抱起,转身坐在床沿上,背倚着床柱让阮蓁分开双腿坐在自己身上。
    不用站着阮蓁算是能舒服了些,她便从在庆熙宫门前遇到卢阳伯夫人说起,一五一十地把她们的对话悉数说了出来。
    霍成听罢眸色深了深,明明知道却还是问她:“你是在为我出气?”
    阮蓁强打着精神说了这么些话,困意上涌,实在有些撑不住了,趴在他胸膛上闭着眼睛胡乱点头,嘟囔道:“我心疼呀……”
    心疼谁?当然是心疼霍成。
    带着睡腔的话软糯沙哑,让霍成觉得好似有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心,心里一时又鼓又涨,想寻个发泄口。他双手搭在阮蓁腰间,低声叫她:“囡囡……”
    许久没有回应,他低头一看,她侧着脸趴在他胸膛上,浅粉色的唇微张,鼻翼轻轻翕动,已经睡了过去。
    他无奈一笑,亲了亲她的发顶,“宝贝儿,我爱你。”
    本以为世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爱她,如今才知道,他爱她,一日胜过一日。

  ☆、第78章

第七十九章
    许是知道自己累到了阮蓁; 这一夜霍成破天荒的没有化身为狼,只在临睡前按着她稍稍亲了一会儿解了解馋就放开了她,从背后抱着她闭上眼睛; 再规矩不过。
    自成亲以来,阮蓁几乎日日都要领略他旺盛的精力和不灭的热情; 有时候被他缠得烦得紧,恨不得咬他一口。今日他突然不缠着她了,她却有些不习惯; 背靠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中睁着眼睛发了好一会儿呆,终是抵不过睡意,眼皮渐渐耷拉下来,少顷便陷入酣睡。
    嫁入武安侯府半月; 阮蓁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连日的“劳累”让她这一觉睡了足足五个时辰。
    饶是即将入冬天亮得越来越晚; 她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已是天光大亮,她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承尘; 待初初苏醒时的那股子迷糊劲儿过去; 神清气爽的坐起身在双碧和画罗的伺候下洗漱穿衣。
    待她收拾好; 霍成便从外面回来了,他刚练完武,身上还冒着热气; 远远透过半掩着的槅扇看到里间坐在妆镜前的阮蓁,他眸色柔和,一边大步往屋里走; 一边伸手隔开恭恭敬敬上前给他递绢帕的丫鬟。
    阮蓁听到脚步声一回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觉腰上一紧,被霍成整个儿抱了起来,她连忙一手去攀他的肩膀,一手去推他的头,拧着眉尖儿一脸嫌弃,“不许蹭!”
    不是她有先见之明,而是他这样做的次数太多,每次只要他练武回来她醒了,定然是要把他额头上的汗都蹭到她身上才算满意,并以此为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恶趣味。
    可惜已经晚了,霍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额头已经贴上她的脸颊,还嫌不够似的抵着她细嫩的皮肤来回蹭了蹭,就像是圈地的猛兽,定要让她身上都是他的气味他才觉得满意。
    阮蓁力气比不过他,蹭都蹭上了,她也没有办法,气恼地咬牙,一偏头顺势咬住了他高挺的鼻尖。可是她忘了,他的鼻尖上也是汗,她一口咬下去,满是汗水的咸味。她僵了一僵,马上松口,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微张着嘴露出舌尖,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看着她粉嫩的舌尖,霍成眸色深了深,手垫在她臀下将她往上抱了抱,一转身将她抵在身后的床柱上,抬头准确无误地吻上她,趁着她张着嘴,长驱直入,勾住她的舌尖纠缠着深吻。
    好一会儿,阮蓁都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他才慢慢放开她,温热的唇抵着她的轻轻厮磨,“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阮蓁当然知道,九月十七,是他的生辰。本来她想着让他好好高兴一下,可是刚才他那么欺负她,她后悔了,黑黢黢的眼珠子一转,故作糊涂,“是什么日子?”
    她在他面前根本撒不了谎,她眼珠子一转,他就瞧出了其中的狡黠。
    “不知道是吗?”他慢慢靠近她,低声道:“那就只好辛苦为夫好好帮你想一想……”
    这话里威胁的意味太明显,阮蓁心里一跳,赶忙伸手隔开他的嘴,背紧紧抵着身后的床柱上,与他拉开距离,不得已妥协道:“我知道,我知道!”
    她眨了眨眼睛,讨好地露出一抹甜笑,道:“是夫君的生辰。”
    真是会讨好人,连平日里害羞地叫不出口的夫君都脱口而出,他偏偏就吃这一套,张嘴轻轻咬了咬她手心的嫩肉,道:“贺礼呢?”
    真是心急。阮蓁缩回手,看了看自己目下的处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早就准备好了……”
    看到他一瞬亮起来的眼神,阮蓁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轻轻推了推他,提醒道:“你快去擦一擦,身上都是汗,臭死了……”
    还是掩不住的嫌弃,不过霍成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个了,她给他准备了生辰贺礼,这比什么都让他高兴。又在她嘴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放开她进了净室。
    阮蓁刚洗好的脸,又要重洗一遍。
    不多时,霍成从净室出来,换了身玄色行衣,一出来就直勾勾地盯着阮蓁看。
    阮蓁被他看得无奈极了,只得往边上移了一步,露出身后妆台上的红漆并蒂莲描金锦盒。
    盒子开着,里面铺着一层绒布,一支玉笄静静躺在上面,通体墨色,笄首雕着一只螭龙,雕工精细线条流畅,一看便知是上品。
    玉笄用来束冠,即便阮蓁红着脸一句话不说,霍成也能懂她的意思。
    ——她想和他白头偕老。
    见他半晌不说话,阮蓁以为他不喜欢这份贺礼,谁知一抬头就撞进他黝深的眸中,那里面的火热情感仿佛要烫到她一般,“囡囡,给我束发,好不好?”
    阮蓁终于知道他不是不喜欢,而是喜欢极了,甚至想要立刻用上。她耳尖微红,嗔了他一眼道:“不是都束好了?要不明日……”
    她嘴上说着不愿意,却仍是绕到他身后,拿起桌上的角梳。
    霍成本以为她是第一次给男人束发,理应不甚熟练才对,谁知她手法娴熟,没一会儿就束好了。
    阮蓁一手按着发冠,一手将玉笄横□□去,稍稍整理了一下,后退半步打量了下自己的成果,眉梢微扬,很是满意。
    霍成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站起身不动声色地问她:“这是你第一次给男人束发?”
    阮蓁想也不想地点头,“是啊。”
    便宜他了,就连爹爹和哥哥都没有让她给他们束过发。
    “第一次就这么熟练?”霍成还有些不相信。
    阮蓁终于知道他在在意什么了,她眼睛一转,狡黠一笑,道:“我聪明嘛!”
    说完见他还在纠结,便忍不住说了实话:“我早都拿双碧和画罗练过很多次了……”
    霍成余光扫到低眉顺眼站在一旁的双碧和画罗古怪难言的神色,便知道她说的不假,也亏了她能想到这个法子。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愉悦,抱着她将她抵在墙角亲了又亲。
    霍成的这份愉悦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做那事的时候他比往日都要激动,堪比洞房那一夜。阮蓁一边承受着他的索取,一边不住抬眼看他的发顶,雪白圆润的脚趾绷得紧紧的,好容易才叫出一声:“大哥哥……”
    霍成正埋头耕耘,头上身上一片汗涔涔,这时候却不见阮蓁嫌弃,他“百忙”之中分神应了她一声,附身上前重新吻住她的唇,逼着她品尝自己的味道。
    待他吻完,阮蓁已经浑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只能无力攀着他的肩膀,身子在他的冲击下忍不住轻颤起来,只觉得自己好似柳絮,被风不断扬上天际,越飞越高。
    待阮蓁思维清明,已经是近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她趴在霍成身上,双颊潮红,汗湿的发丝贴在鬓边,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头顶的发冠,跟他商量:“大哥哥还是把发冠卸了吧……”
    做这档子事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赤条条的,偏偏他头发束得整整齐齐,还戴着发冠,真是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霍成哪里是舍不得卸冠,他是舍不得取下头上的玉笄,若是可以,他真想时时刻刻都戴着它。
    阮蓁当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是嘟哝道:“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这么在意一支玉笄……”
    她含糊不清地嘟哝,霍成听了个一清二楚,刚刚平复的呼吸重又火热起来,一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再次索取。
    许是因为他生辰,阮蓁今日格外听话,甚至半推半就地跟他尝试了从前她说什么都不肯的那个姿势,让霍成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
    霍成是酣畅淋漓了,阮蓁却没那么好过,放纵的代价就是翌日早起的时候她的身子像是被碾过一样,尤其是腰上,又酸又疼。
    偏偏霍成还在一旁问她:“腰疼?”
    是该腰疼,女方在上面本就没有寻常的省力,何况他还那么激动。
    一看到他春风得意的脸,阮蓁就想起昨夜自己坐在他身上,被他逼着没羞没躁地吞吐的场景,登时脸红得要滴血一般,捂着腰没好气地在他腰上踹了一脚,道:“不许说!”
    她那点力气踹到霍成身上无异于挠痒痒,反倒把自己的脚送入了霍成手里,他握住她纤细好看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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