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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三百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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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些。
  她问道,“店家,可有什么驾马的好法子?”
  “你们不会驾马就不要自个儿驾了,雇个马夫也用不了几个钱”对于方才的闹剧,店家也心有余悸,那马真要发起狂来,他这店就完了。
  “可是……”飞雪有所顾忌。
  “这样吧,我送你们出城,不收你们钱,途中也可以教你们如何驾马”那小厮笑眯眯的说道,见俩人皆望着自己,他继续说道,“我叫陈洛”
  “陈洛!”店家叫道,这陈洛又要多管闲事了。
  “我很快就回来”
  陈洛笑嘻嘻的说着,一双眼睛一笑起来就弯成了月牙形,瞧着让人不忍拒绝。
  ***
  一路上,陈洛当真认真教起了如喜,如喜听的全神贯注,她怕自己笨学不会,一张脸无意识的严肃了起来,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热的,她额上都出了好些汗。
  陈洛低头看了如喜一眼,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笑道,“瞧你这小身板,毫无力气,连马都不会驾,你们老爷怎么放心将你家公子交到你手上”
  如喜从来都没有被男人碰触过,一张脸瞬间涨红,她撇过头,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我,我家公子……”
  “连话也说不明白”陈洛扯过如喜放在膝上的手,想把缰绳马鞭塞在她手上,诧异的发现她的一双手也小的很。
  陈洛瞬间玩心大起,把玩着如喜的手,摸了摸,“哟,不仅小还挺滑溜”
  “啊”
  飞雪正闭目养神,忽听如喜的尖叫声,之后便是一声甚是清脆的声音响起,她怕陈洛发现了如喜的女儿身,要对如喜行不轨之事,抄起手边的包袱,掀起车帘使出全力就朝陈洛头上挥去。
  陈洛被打的措手不及,人一歪就跌下了马车。
  “如喜,他可有对你怎样?”飞雪第一次打人,打人后捏着包袱的手还在抖,她浑身战栗,小刺猬般看着摔在地上的陈洛,想着他要是突然兽性大发就驾马狂奔,料他也追不上。
  “没,没有”如喜红着脸,不敢去看陈洛,也不敢去看飞雪。
  飞雪听言,狐疑的看了眼如喜,见如喜一副小女儿的忸怩之态,她迷茫的眨了下眼睛,去看还没爬起来的陈洛。
  陈洛跳了起来,他拍了拍裤子,似乎不打算再上车,他道,“真是怕了你们主仆俩了,先已出城,我这个师傅也该打道回府了”
  说完,将手拢进袖中,急步而走。
  “公子……”想着或许是自己误会了,飞雪朝着陈洛的背影朗声喊了一句。
  陈洛没有回头的挥了挥手。
  等陈洛走远,飞雪才对如喜说道,“他……真的没对你怎样?”
  “也不能说是有,也不能说是没有”如喜飞快的朝陈洛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脸上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他突然间拍我的肩膀,我就下意识的甩了他一巴掌”
  “原来是这样”飞雪松了口气,她在如喜身边坐下,敲了敲蹲的发麻的小腿,说道,“这位陈公子受了你一巴掌又挨了我一顿打也没有生气,实在是难得”
  “是啊,人也不错,还特意送我们出城”见她敲腿,如喜帮她捏了捏。
  飞雪抬头瞧了眼天色,说道,“走吧,再不走,就到不了徽城了”
  如喜刚学会驾马,她不敢走太快,到徽城时已是申时,再往下走去飞雪也怕到不了下一个城镇,遂在徽城镇上找了家客栈打算住一晚,第二天再赶路。
  店小二牵着她们的马车往后院走去时,如喜意外的看到了先前救了飞雪的那个男人的马车。
  她惊讶道,“咦,真是巧,那人也住这里”
  飞雪顺着如喜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那辆黑楠木身的马车,想起了那男人看着自己探究的眼神,她蹙了眉,“见了他,我们还是绕远些走”
  “为何?”如喜不明白,那人救了小姐,怎的反倒要对救命恩人避而不见。
  “我也说不上来”回想起那男人的眼神,飞雪轻轻摇头道,“他的眼神好像能看穿一切一样”
  “会不会他是故意救小姐的”如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凑近飞雪的耳边说道,“适才包袱不小心被我撞翻了,展小姐的红宝石掉了出来,他们都瞧见了”
  这事发生时飞雪正在车厢里头并不知情,听言,她道,“不管他出于何意,红梅给我的信物万不可弄丢,我们也不要把人心想的太坏,他或者真是出于好心,举手之劳的一救却被我们如此编排”
  如喜点头衬是。
  进了客栈,两人便禁了声,定了间房,随着店小二上了楼。
  飞雪向店小二要了几桶热水和一些饭菜,而后适当的给了他几枚铜钱。
  店小二收了钱,欢快的下了楼。
  很快饭菜和热水就端了上来,如喜将门窗都关紧,飞雪这才将脏衣服换下,进了木桶中沐浴,一天奔波下来,飞雪的腿脚又酸又痛,温热的水驱散了所有的疲倦。
  是夜,在徽城的飞雪和如喜早早歇下了,而廊城的刘府仍旧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老爷,夫人,大事不妙了”
  锦娘尖锐而急促的喊声打破了刘府的寂静,她手里捏着一张信纸,脚步慌乱的往刘氏夫妇的院子跑去。
  少夫人发现大少爷后,她仍然在少夫人左右照料,但少夫人不愿见到她,她也只好在外头照看着,有什么事即时向黄氏禀报,倒也没出什么意外。
  往日,飞雪在白日里不踏出屋子,但如喜还是会进出几趟,为少夫人端茶送水,今日,她见如喜在房里闭门不出,心下有疑,也没去管她。
  等到了夜间,还不见飞雪出来沐浴,她便觉事态严重,敲了飞雪的门不见回应,锦娘什么都顾不得了,推了门就进去。
  等在桌上见了这封信瞬间汗流浃背。
  她喊了一路,夏桃听见眉头一皱,朝房里看了一眼,便道,“锦娘,大晚上的,你有什么天大的事”
  “是天大的事,是天大是事”锦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抖了抖手中的信纸,话到嘴边就是急的说不出话来。
  夏桃上前几步,从她手中抽出信纸,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第57章 娇妻第五十七问
  月朗星疏。
  徽城; 悦来客栈。
  一个瘦小的黑影轻而易举的挑开了客栈的门; 他迅速的闪了进去; 回身关门时嘴中还哼着口哨声; 声音优哉游哉; 恍若身处自家的后花园。
  还未走上几步,黑影就朝前一个翻滚,转眼就来到了柜台前,在柜门前摸索了一阵,锁就从他手中脱落。
  柜中银两不是很多,他嗤了声; 秉着多多益善; 不拿白不拿的真理,他随手拿了几张银票塞进怀里。
  等将柜子洗劫一空,他满意的拍了拍胸口放着银票的位置; 转身上了二楼,口中又哼起了哨声。
  经过飞雪和如喜房外时他停了下来,坦然的开了锁,嘴中哨声未停; 等进了房; 他掀开俩人的帐幔,肆无忌惮的看着。
  悠扬富有节奏的哨声像是能催眠人; 飞雪和如喜睡的极沉; 丝毫未查有人闯入。
  月光打在俩人未施粉黛的脸上; 光滑洁白的宛如璞玉。
  他伸手轻薄的在如喜脸上摸了一把; 手下触感细腻,他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啧啧两声后扫了一眼睡在里间的飞雪,正欲转身,忽听窗扉被人从外用力撞开,随之后来的是一阵带着狠厉的劲风。
  他急忙转身,那掌已经到了他耳后,他诧异的弯腰躲过,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没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就连他什么时候出掌都不知道。
  他的哨声竟然对这个男人不闲作用。
  正暗自想着,男人又一掌袭来。
  他躲避不及生生挨了一掌。
  来人掌掌致命,招招往他命门上招呼,他左闪右躲,早已气喘吁吁,眼见自己处于下风,他抽空说了句话,“好汉莫急,床上那俩小美人儿我碰都没碰,我来只不过是想顺手带回个颗红宝石”
  男人没说话。
  透过月光,他能看到男人刚毅的下颚,紧抿的薄唇,上半部分脸笼在了黑暗中,任凭他怎么看都看不清。
  他已经快招架不住,接掌的手法开始混乱起来,脚步却仍在不停的移动,他在寻找机会伺机逃走。
  功夫不行,轻功他还是很自信的。
  他使出全力击出一掌,男人轻巧的闪过,弯腰下蹲时出腿扫他下盘,与此同时伸手往他怀中掏去,等他回过神来,胸口的银票已经被男人抓取了大半。
  他一愣,狠下心把怀中剩下的银票朝男人撒去,趁着男人分心,终身一跃,从窗口跳了下去。
  男人一跃而起,将银票全数抓在手里,他望着窗口小贼离去的方向并没有追上去,月光洒在他身上,清冷至极,身影挺拔如松柏,透着一股子的孤傲。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床榻之上,一阵风起,吹起了帐幔一角,他没有再多做停留,从窗口一跃而下,顺带关上了窗。
  第二日,掌柜清点银票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原本崭新平顺的银票一夜之间都发皱了,外加飞雪房内的窗像是被人从外用蛮力顶开,如何都关不严实。
  分明入睡前如喜都检查过,门窗都好好的,怎么一夜下来就坏了,该不会是有贼来过。
  如喜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一跳,她检查了一遍俩人的包袱,奇怪的是一样东西都没有少。
  “怎么了?”飞雪已换好男装,准备出门,见如喜还在清点行李,便在她身侧坐下,帮着她把衣物叠好,放回去。
  如喜急忙从她手中夺过衣服,自己叠起来,她此刻脑子有点混乱,想了想,摇头说道,“小姐,昨夜我分明记得窗是完好无损的,今日起来竟然坏了,该不会是有贼进来过吧”
  “当真?”飞雪惊诧道,她昨夜累得很,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根本无心顾及旁的事物,听如喜这么说,她后怕起来。
  如喜点了点头,“但是好奇怪,我们的东西一样都没少”
  “一样都没少?”飞雪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既然没少,我们也别疑神疑鬼的了,如果这窗当真是在我们住进来之后才坏的,就赔一些银两”
  ***
  出了徽城一路往南去,最多两日就能到鲁州,飞雪不想在路上做不必要的停留,她计划着今日晚上赶到鲁州,便决定在离开徽城前买些干粮,一路上果腹用。
  马儿又跑了一整日,一路上都没出什么岔子,竟顺顺利利的到了鲁州。
  飞雪听外头如喜喊了声到鲁州了,她伸手掀起车帘一角往外望去。
  此刻天色已有些暗沉,已是晚膳之时,外头偶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
  离阮府越近,飞雪心中莫名的忐忑起来,贝齿无意识的咬着下唇,打了满腹的腹稿。
  待会娘问起来,她实在是难以启齿。
  没过多久,外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站住,来者何人?”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随后传来如喜亢奋的声音,“小何,是我如喜”
  小何定睛一看,见果然是如喜,惊讶道“如喜?你不是随小姐一同嫁去廊城了,怎的回来了?”
  “这……”
  “你该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被小姐赶回来了吧”
  小何口不择言的哈哈大笑起来,正笑着便听到了飞雪轻柔婉转的声音说道,“小何,还不赶快通知老爷夫人,说是小姐回来了”
  “小姐?”小何一愣,后知后觉的说道,“小的这就去”
  飞雪在如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望着牌匾上斗大的阮府两字,喃喃道,“我们回家了”
  “是啊,小姐,我们终于回家了”
  飞雪的一双美目流转,眼角隐隐发酸,她忍了忍,没让眼泪流下来,她垂下头,轻声说道,“我们进去吧”
  飞雪走的有些急,头上扎的男式发髻随着她的动作有了散落的迹象,有几缕发丝散了下来,阮府没有刘府那么大,她走了没多时就到了前厅。
  阮母刘氏也冲了出来,后头远远的跟着阮浩。
  见了娘亲,飞雪停下了脚步,一直忍着的眼泪在见到刘氏的那刻开始决堤,泪水汩汩流出,她喊了声娘,又朝着阮浩的身影喊了声爹。
  听到这声娘,刘氏又惊又喜,当真是她的飞雪儿无疑了,她再也按耐不住,转头朝后头的阮浩喊道,“老爷,是飞雪,是我们的飞雪”
  阮浩本就是个沉默性子,见了几月的女儿也只沉稳的喊了声飞雪,再无他话。
  刘氏忙不迭的牵了她的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温柔的帮她擦去眼泪,“我的飞雪儿是想娘了是吗?”
  “想,娘,我好想你,也好想爹”飞雪吸了吸小巧的鼻子,一如儿时,抱着刘氏撒娇。
  刘氏抱着她,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在她身后来回看了几圈,就只见如喜,她疑道,“雪儿,你大表哥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飞雪敛下眼睑,她松开刘氏,细声说道,“娘,能不能等我洗漱完之后才慢慢说给你听”
  “雪儿你……”刘氏眉头紧蹙,关心则乱,她这才看见飞雪身上穿的还是身男装,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吩咐好如喜好好照顾好飞雪就放她离开了。
  在沐浴时,飞雪想了无数个说辞,等见了刘氏,这一个个说辞瞬间被卡在了喉咙处,说不出口了。
  刘氏瞧着飞雪神情恍惚,心下了然,她道,“你和少洵吵架了?少洵那温柔性子也能惹你不快?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般,也幸亏你嫁的是少洵这孩子,若是少卿可由不得你胡闹,夫妻吵架,本就是床头吵床尾合,你怎还跑回娘家了……”
  飞雪适才安静的听刘氏讲着,一提到那人的名字,她难忍的说道,“娘,你不要提他”
  “谁?”刘氏愣了,她方才也就提了两人,刘少洵和刘少卿,她自然以为飞雪是和刘少洵闹别扭,于是道,“你说少洵?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也不和娘说说发生了何事,你这次回来,你舅舅舅妈知晓吗?”
  “大约知晓了”她淡声说道。
  “什么叫大约,雪儿,你已是为人妻了,过不了多久就要为人母了,怎的办事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
  “娘,幸亏雪儿还未有身孕,不然,娘你就见不到雪儿了”飞雪只要一想到黄氏有意让她怀上刘少卿的孩子,她就浑身难受,对刘少卿也就愈发厌恶。
  刘氏被飞雪说的吓了一跳,见她神情如做姑娘时一般无二,脸上不见女儿家的红润娇俏,遂握着她的手,就将袖子拉了上去,露出白皙细腻的手臂。
  象征处子之身的朱砂痣赫然还在小臂处。
  刘氏握着飞雪手腕的手都在颤抖,她不敢置信的说道,“雪儿,你夫君还没碰你?”


第58章 娇妻第五十八问
  这几月间从廊城寄来的信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飞雪嫁进刘府已近半年; 初时; 刘芳还担心飞雪因她的缘故在刘家受苦; 不得刘常和黄氏的待见待见,直到收到飞雪的信; 瞧着字里行间都是喜悦之情; 黄氏似乎也挺善待飞雪的,她和阮浩便逐渐放下了心。
  今日飞雪无故归来; 身边也没刘家的任何人相陪,身上还穿着不合身的男装,她便觉事态不对; 但也只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 飞雪任性,一气之下回了鲁州。
  她如何都没想到; 飞雪竟还是完壁之身。
  飞雪将衣袖拉了下来,遮住上头的赤红色小点,心头一阵刺痛; 她是不是还要感谢刘少卿没有将她的清白彻底毁掉。
  她抬眼; 见刘芳满眼沉重,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娘; 你也看到了; 女儿; 女儿还是……”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刘芳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看了眼憔悴不少的女儿,见她神色肃然,似有心结,便主动说道,“雪儿,你夫君他不能人道?”
  此话一出,飞雪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到,她摇了摇头,斟酌了片刻,还是无法平静的将整件事叙述出来,她说道,“娘,婚书从廊城来那时起我们便落入他们的圈套了”
  “雪儿,你到底再说什么,什么圈套”刘芳听不明白飞雪的话,她猜测道,“是你夫君外头有他人,还是舅舅他们对你不好,你就别和娘绕圈子了”
  刘芳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如有鼓在她心口敲着。
  “大表哥他在半年前就昏迷不醒,他们刘家娶女儿只不过是为了冲喜,成婚那日,是刘少卿待娶的女儿,不光如此,他们为了一个道士随口胡诌的谎言,就让刘少卿假冒大表哥,想让女儿同他同床共枕,若不是女儿无意发现了大表哥,或许我到如今还蒙在鼓里,娘我们被刘家骗了”飞雪说的很快,她逼着自己将整件事说下来,越说刘少卿的影子在她脑海里就越清晰,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
  刘常是她的亲舅舅,老夫人是她的外婆,被至亲的亲人所骗,怎能让她不恨。
  刘芳听的一身冷汗,飞雪说的一字一句,她都要琢磨良久,等所有的话都在脑中重新过了一遍,她倒吸一口凉气,“雪儿,你说的可当真?你奶奶他们让你和少卿,和那孩子……这怎么可能,你那婚书上写的可是少洵的名字”
  “娘,那个家女儿不想回了,我不想回了……”飞雪傍着刘芳,靠在她肩上,泪眼朦胧的道。
  黄氏的善待,老夫人的和蔼,都是假的,他们把她当成傻瓜,骗的团团转。
  听着她小声的抽泣声,刘芳又气又心疼,她搂着飞雪单薄的肩头,柔声的安慰道,“不回了,咱不回了”她骂道,“好他个刘常,我刘芳就当没他这个哥哥,可雪儿,你和少洵还存着夫妻的名义,总要把事理清楚,才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可你这一声不响的回来,往后如何再嫁”
  “我不要见到他,我也不要再嫁”一碰触到事关刘少卿的事,飞雪就像只刺猬,将自己的尖刺全数对外,“娘,我想合离”
  “好,我们合离,让你爹和刘常说去”刘芳摸了摸她的头顶,心疼的道。
  “我不想见刘少卿”
  “不见,不见他”
  飞雪在对刘少卿一连串的控诉中沉沉睡去。
  刘氏回了房将事情经过告知了阮浩,阮浩素来沉闷,也没说什么,写了封信,说为了顾全刘家面子,不愿将事闹大,遂替女儿求一封休书,往刘家替刘少洵放妻。
  这封信被连夜送了出去,只是信还没到刘家的手上,就被刘少卿半道截了去。
  他很是了解刘常的性子,等刘常收到信,勃然大怒不说,定会按照信中的要求,替刘少洵书写一份休书放妻。
  从此他和飞雪就真的毫无瓜葛,空有二表哥的名号,老死不相往来。
  妻自然是要休,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
  回阮府后,飞雪一连将自己关在房内数日,刘芳怕她闷出病来,遂拉着她去了佛堂理佛。
  飞雪兴致缺缺,又怕娘为自己担心,也就同意去了。
  寺庙人多眼杂,飞雪怕人认出她,嘴碎说闲话,下了马车便将帷纱戴在头上,将一张俏脸遮挡,由着僧人的带领从后门进了去。
  飞雪烧了几柱香,又跟着刘芳念了几篇佛经静心才退了出来。
  刘芳要晚间才回,飞雪闲来无事,便打算爬爬恩觉寺旁边的恩觉山。
  她从小在鲁州长大,还未爬过这恩觉山。
  出了寺庙,走到山脚下,有一位老者正在算卦,如喜见了,有意让飞雪一试,便道,“小姐,我们不如去算一卦,看看小姐的姻缘究竟在何处”
  飞雪笑她贫,也知如喜是在自己担心,她在原地站了片刻,见不少女眷男丁来来往往,心里一动,也走了上去,她走近时恰好有一女眷离开,她坐下,那小胡子老者便道,“姑娘,是算命还是运”
  飞雪还没开口,如喜就插嘴道,“自然是姻缘了”
  ……
  一卦算尽,飞雪起身往山头走去,在她离开后,刘少卿在老者面前坐下。
  刘少卿一如往常沉着脸,不苟言笑,眉头紧锁,老者见状,微微一笑,抚着胡子笑道,“公子这般脸色阴沉,莫不是来讨债的”
  刘少卿的喉咙上下微微滚动,脸上神色变得不太自然,他哑声开口,“方才那姑娘求的何卦?”
  老者一愣,老神在在道,“天机不可泄露,千里姻缘一线牵,老夫只算卦,不牵线”
  刘少卿未立刻作答,良久才道,“请先生为我算上一卦”
  声音依旧淡然,听不出任何情绪。


第59章 娇妻第五十九问(捉虫)
  因荷而得藕; 有杏不须梅。
  飞雪展开签文; 在心里默念了数回; 如上所言; 这是张好签; 她却并未为此展颜。
  如喜瞧着飞雪的脸色,心下好奇,便道,“小姐,签文上写了什么?是上签还是下签”
  “这些都不作数的,唬人用的; 专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飞雪将签文合起来; 并没有明答,她款步往前,一阶一阶的踏上石阶。
  如喜也没有多问; 跟在飞雪身侧往上走去。
  石阶很长,远远望上去,望不到尽头,石阶两侧树木繁茂; 偶有微风拂过; 倒并不觉得热。
  小小的石阶上人潮涌动,全因恩觉山上头有棵十分有名的姻缘树; 引得无数男男女女争相前往; 传言; 相爱的两人共同写下祈愿牌会终成眷侣。
  这些传言也不知被谁传出; 时间一长,信的人越来越多,加之还真成了几对,那些痴男怨女就愈加坚信姻缘树。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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