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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咕咕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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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
  “确定。”
  县官闻言忙唤了个年轻的衙役,“你快去张家寻人来,叫他们来认认,这是不是他们家的夫人。”
  年轻的衙役快步走了,汤妧听到县官的吩咐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记忆,只是稍纵即逝叫她抓不住,“张家?”
  “回大人,我们只从石头后面捞上来一只发簪,应该是从那尸体头上掉下来的。”从河里上来的衙役回话。
  “大人,老夫已做了初步探查,这死者应该是死于溺水,具体原因我还需剖尸检查。”仵作也停下手中的工作回话。
  剖尸……
  汤妧闻言浑身一抖,段枫也不耐得再待在这里,忙向县官询问可否离开,却被县官拒绝。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衙役带着一个年轻却神情十分憔悴的男子还有几个家仆与一个老嬷嬷赶来。汤妧看着那男子,只觉得眼熟。
  “你看看,这簪子你可认识?”县官将簪子递给男子。
  男子伸手接过,瞬时脸色大变,他颤着声音道:“这,这是我送宛娘的簪子。”
  县官叹了一声,“你去看看,那是不是你夫人。”
  男人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边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
  他脚步颤抖,缓缓的蹲下,颤动着手慢慢揭开了白布,入眼的是一片狰狞恐怖,他脸色一白,强定下心神朝尸体的颈边看去,虽然已经长满了尸斑,但他仍看见了那里的一颗红痣。他顿时跌倒在地。
  此时跟来的嬷嬷也开始嚎啕大哭,“是我家小姐,那手上还带着她祖母留给她的镯子啊!”
  这时汤妧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他们是两年前段林成亲的第二日,他们回去时在路上碰到的争吵的那家人。那个另嫁他人的未婚妻,和她相公。
  “你个挨千刀的啊!你那日为何要说那样的话,伤了我家小姐的心,你是她夫君啊你为何要说那样的话!”老嬷嬷哭着上前捶打的张家公子,话里尽是怨愤与悲痛。
  张家公子一直呆愣的坐在地上,仍凭老嬷嬷如何打他也不做反应,一旁的衙役见状忙上去拉架,待他们将老嬷嬷拉开后,张家公子突然悲恸的大喊了一句“宛娘!”
  而后竟然突然吐出了一口热血,晕倒在地。
  众人被这情景弄得猝不及防,那老嬷嬷还在嚎啕大哭,县官只觉得一片混乱,他指挥众人将尸体抬走,又命张家的家仆将晕倒的张家公子带回去。
  段枫他们县官也无心再管,只让他们留下了姓名与住址,好便日后寻找证人。
  回去的路上,众人皆是沉默没有说话,那样一副家破人亡生离死别的情景,叫人看了实在伤感。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前面写的那对夫妻呢!_(:зゝ∠)_
  ————————
  防盗比例改成50%了,防盗时间还是48小时,小天使们依旧不用买我之前倒v的章节。
  写文不易,还请多多支持,咪啾 (*^▽^*) 
  先小小剧透一下,我后面会虐_(?3」∠)_
  希望大家不要抛弃我,伦家会很桑心的(T_T)


☆、【招惹】

  一行人回去之后; 怕汤新台与锦娘听了忧虑,只说了临阳灯会的热闹,并未将他们后面碰到的事说出来。
  他们回来了好几日,也没见县官有派人来传唤他们。故而只将那事当做一个插曲,忘之了脑后,又过了几日; 段锦跟着段枫从山里猎来许多猎物; 而后去了临阳去售卖; 在脚店留宿的时候; 他见天色还未全黑,同段枫说了一声,便自己往街上逛去。
  不知怎么; 他心中一直惦记着那户人家的事,那日莫说汤妧; 便是他自己也想起来了。许是因为那青梅竹马引起了他的共鸣; 因为他跟汤妧相好; 所以便见不得其他的青梅竹马离散; 虽然张家夫人这一对散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一路走到了张家府外,那府门贴着白联与白色灯笼,看着颇为凄清。
  身旁走过一个妇人; 他转身连忙询问,“大婶,可否告知这张府发生了什么?”
  妇人原本听了大婶二字正不高兴,但一见是个俊美少年郎; 她当即嘿嘿一笑,露出满脸的褶子,“要说这张家啊也真是凄惨。”
  那陈武自打回来后便一直来闹,周夫人轻易也出不得府,否则便会被他堵上好是一番调戏,周夫人又训又骂也不见陈武有所收敛,她便干脆不出门了,但那陈武见不到人,更是时常在府外怒骂,如此竟持续了近两年,惹得张府苦不堪言。
  即便这事是周夫人在理,但久而久之也起了流言蜚语,尤其是在一次夜里张家家仆抓到翻墙进来的陈武后,那陈武竟然说是周夫人递信给他让他来夜会。各种他们藕断丝连的流言传遍了大街小巷。
  张家公子本来也是不在意,但奈何说得人多了,尤其是他那些生意伙伴更是时不时拿这件事当噱头在酒桌上当笑话讲。芥蒂与不适便从此种下。
  而在那一日,中秋的前八天,一切都爆发了。那日是宛娘的生辰,张家公子推了生意回家为她过生辰,谁知在门口正好撞上陈武与周夫人纠缠,要说也是周夫人倒霉,好不容易有一个出门逛街散心的机会,回来的时候正好被堵住。
  三人在府外是一番争吵,最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夫人觉得丢面子便将张公子拉进了府内。但张公子气在头上,直问她是不是同陈武还藕断丝连,不清不楚,方才是不是在帮他。
  周夫人道她都已经怀有身孕了怎么可能与陈武还有纠缠,但张公子已经什么都听不进了,他甚至冷笑道:“谁知这孩子是不是我的。”
  往往压死骆驼的便是那最后一根稻草,两年来她为躲陈武极少出门,整日在府中郁郁寡欢,但又顾忌做生意疲倦的张公子,面对他时却是强颜欢笑。由于陈武的纠缠,两人的情感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缝,她时常能闻到张公子从外醉酒回来带着一身的脂粉气,周夫人为了维持这个家一直忍让着。
  便是今日这句话,彻底让周夫人崩溃,生了死志,她踉跄的跑出门,张公子以为她是去寻陈武,怒极了不让人去追,待到第二日人还没回府,问了陈武也不见人,这才慌了报了官寻人。
  谁知再见已是生离死别。
  张公子后悔不已,待办完丧事后更是一病不起。
  段锦将打听来的结果说给了汤妧听,听完之后,汤妧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要是当初那个陈武没有悔弃婚约,现在哪有那么多事,”她叹了一声,又道:“不过假如那周夫人嫁给他应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当初离开也就罢了,现下还来纠缠不休,若是当真爱她何不如好好放手。张公子也是,因为一时气恼说了狠话,从此只能后悔终身,若论周夫人则当真是无辜,两年来的三人纠葛,最终佳人受不住寻了短见,从此香消玉殒。
  但再多的纠缠于外人来说也不过只是一时感叹,其中的痛苦滋味当事人却要承受一辈子。汤妧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件事。
  但这事于段锦而言却是莫大的冲击,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介怀,他见汤妧惆怅的样子,忽的一笑:“妧妧放心,我不会像他们那样的。”
  “哪样?”汤妧疑惑,瞧他那样感觉像是悟出了什么人生大道一般。
  “像陈公子那样不负责任,像张公子那样不信妻子。”
  他说此话时星眸直盯着她,汤妧能从那幽深明亮的眸子中见到他那前所未有的认真,似有一汪幽潭,她好似要被吸进去,忙回过神来,汤妧低下头不敢看他,心里满是甜蜜,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她羞道:“鬼信你。”
  *
  一年后
  今年是个丰收年,覃州这一年的天气不错,降雨充沛却不频繁,田里的稻子生长的好,待到秋后收稻时竟然达到了亩产两百多斤,一些良田甚至到了三百多斤。
  为庆祝丰收,镇上特意举办了一个秋日祭,以感谢上苍的恩赐。
  祭礼上除了应有的祭祀仪式外,还有一个表演的节目,踏歌。
  所谓“丰年人乐业,陇上踏歌行”,欢庆丰收的日子总少不了要载歌载舞。
  镇长特意去寻来了一名中年伶人,又在各村共寻了十二名妙龄少女,请她来教导上半个月,好在祭礼上表演。
  汤妧与同村的另一名少女云杏便被选入其中。
  镇长特意辟出了自己的后院,用做姑娘们练习的场地,每日里叫人架着牛车去各村将姑娘们接来,到后院由那位中年伶人教习三个时辰,再由人用牛车各自送回村里。
  百姓们淳朴,这是为祭拜上苍奉上的舞蹈,又能有个好名声,自然人人肯去,不过却难为了汤妧那把懒骨头。
  在第一天回来后她便扑在了床上不想动弹。
  “我的小蛮腰啊!”她哀嚎着,整个人似瘫软了般。
  楚漪好笑地看她,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接着看,“你不是说你以前学过舞吗?”
  “那都多少年了,”她掰着指头数了数,“都快十年了!”
  见那袁嬷嬷跳得舞蹈也不难啊,她让众人学着跳了几下,然后一个一个的教训不是胳膊太硬就是腰太僵,看着就像木偶人在瞎比划。汤妧不服气极了。
  “不就是敛肩、含颏、掩臂、摆背、松膝、拧腰嘛!”她一字一字说完,照着袁嬷嬷的姿势摆了出来。
  楚漪见了她那怪异的姿势笑声不止,“你哪是跳舞,你是吓人来的吧!”
  “吓人!”汤妧愤愤地上前挠她痒痒,“我来吓你,怎么样,怕不怕,怕不怕!”
  楚漪忙躲闪着求饶,只是她躲到哪汤妧的手便挠到哪,她咯咯笑个不停,手中的书本摔落在地。
  她忙闪身到一旁要将书捡起,却被汤妧抢了先机,“哎~这书~”
  汤妧流转着目光看她,“那赵毓明赵公子又骑着他的毛驴来给你借书啦?”
  她躲过楚漪来抢夺的手,将书翻开一看,啧啧,注解的可真是详细啊!
  要说这赵毓明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连续一年来每隔半个月就来这一次,也不做什么,只是来给楚漪借书,借完了旧的就换新的,给完书就走,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
  “他不会是在追求你吧?”汤妧打趣着,转而又眉头一皱,“不对啊,你现在是男人,嘶,他不会是断袖吧?”
  “胡说什么!”楚漪一把将书抢过,嗔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在反驳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那,你对他?”汤妧伸出两只食指一对。
  楚漪向她瞪了一眼,“没有的事!”
  汤妧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那等下次来我替你拒了他,反正我爹书房里那么多书,也不差他那几本。”
  不知她说到了什么,楚漪瞬时脸色一变,直接夺门跑了出去。
  “什么意思?拒绝还是不拒绝?”汤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汤妧练了五日舞后,这日车夫架着牛车要正要送十二个姑娘回家,行到一半,迎面有人亦架了一辆牛车来,汤妧瞧见登时眼前一亮,是段锦。
  他在路旁停了牛车上前来,拱手道:“我今日来接妹妹,便不用大叔多跑一趟了。”
  他说完,向汤妧一眨眼,这神情不仅让汤妧脸一红,其他十一个姑娘见了也都羞涩起来,只是汤妧一心在段锦身上没有瞧见。
  她兴冲冲地扶着段锦的手要下车,却有人突然扯住了她的袖子。
  是同村的云杏,她生的十分小家碧玉,眼巴巴的看过来只叫人心生怜惜,“汤姐姐,大叔不去了那我如何回家啊?”
  也是,她忘了还有一人,“那你同我们一起吧!”
  段锦登时黑了脸,本来汤叔就看得严,他好不容易找到能独处的时间居然还带上了个累赘,扶着汤妧下车后,他直接带着她上了牛车。
  云杏本来伸出的手见此又默默收了回来,紧咬着唇自己小心爬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汤妧本来兴致冲冲的想同他讲自己习舞的事,结果一旁的云杏忽然唤了声“段锦哥哥”,叫汤妧高兴的话语全梗在了喉头间。
  皆是同村的人段锦与云杏自然相识,只是极少有过交谈罢了。
  她这一声叫的段锦浑身一抖,疑惑的转过头去看她,“有什么事?”
  十六岁的少年已经渐渐褪去青涩了,面上再没有小时候的婴儿肥,因为常年练武叫他的面目变得硬朗,摄人的星眸看过来叫人不自觉沉浸其中。他已经长得高过了汤新台,快逼近段枫的身高了,因为习武所以并不瘦弱反而健壮有力,他手长腿长的坐在那儿,有一种压迫感,但又叫人觉得安心。
  云杏在那‘段锦哥哥’长‘段锦哥哥’短的喊着,跟他说着她跟汤妧两人练舞时发生的趣事。
  段锦冷着脸应声而后看向汤妧,汤妧狠狠朝他瞪了一眼,他摸了摸鼻又转过头去,汤妧又眯着眼看着云杏,啧啧,这害羞的小模样,那眼中的情意可是藏都藏不住。
  她反应过来,所以,她这算是是引狼入室喽?
  直接伸手拍了拍段锦的肩,见他转过头来忙娇声道:“段锦,我困~”
  声音要多娇软有多娇软,听得他心都酥了。
  毫不犹豫的伸出一条长腿往边上一搭,手往上一拍,“睡!”
  汤妧直接一倒,头枕在了他大腿上,见他低头看着自己,她直接刮了他一眼,段锦默默抬起了头。
  她捂着唇假意打了个哈欠,朦胧着杏眼对着云杏道:“我有些困便不招呼云杏妹妹了,云杏妹妹自便啊!”
  她说完,一只手还搂住段锦的腰,脸朝着他腹部间蹭了蹭,满意的睡了过去。
  被她一番动作撩的火热的段锦只能紧咬着牙将一切往肚子里咽,这死丫头掐得他可真疼!
  见他们二人这一副亲密的模样,云杏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又羞又臊不敢再开口,到了村口时忙匆匆道谢下了车。
  汤妧当即爬起怒视段锦,“呦,这‘段锦哥哥’,‘段锦哥哥’叫的可真是甜啊!你听着舒服吗?”
  她学着云杏方才甜甜的样子叫了两声,是又娇又俏,段锦一听不止心酥了,身子都软了。
  他忙拉着她的手讨好道:“你叫我便觉得甜,觉得舒服。”
  “呸,”她将手挣开,“我才不喊。”
  “别生气了好吗?我跟她又不熟,再说了,”段锦向她一挑眉,“这人还是你喊上来的,我可只是来接你的。”
  汤妧被他一噎,说不出话来反驳,最终只得愤愤道:“那你别来接我了,省得又招人家。”
  “……”
  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段锦后悔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云杏只是个炮灰,炮灰!
  虐点不是在男女主的感情上!划重点!!
  ——————————————
  忘了说了,59章那首诗出自 唐 李朴《中秋》


☆、【祭礼】

  在汤妧不知几次回来哀嚎后; 楚漪终于不淡定了,她放下书无奈道:“我教你。”
  “你教我?”汤妧忙凑过去,“你会?”
  “本郡主的舞姿当初可是响动满京城的,只是近两年不曾跳过,我得先动动筋骨。”楚漪得意道,而后同汤妧两人一起将她屋里的物件搬开; 空出来一块空地。
  她将头发散了; 开始慢慢的舒缓着身体; 抻着腰肢; 一点一点寻找着当年的感觉。
  指尖轻动,玉臂轻舞,腰肢轻扭; 汤妧看着面前俊逸的少年慢慢地恢复她女子本身的柔媚。
  她一舞下来,额上带着薄汗; 几缕秀发沾在了她面上; “你将踏歌跳一遍; 我看看有什么瑕疵; 慢慢教你。”
  不大的屋子里,两名少女一同教习着舞蹈,她们肆意舞动着自己年轻的身体; 盈盈的嬉笑声传出了屋外,汤新台在书房正看着书,听了笑声也忍不住一笑。
  有了楚漪开的小灶,又加上袁嬷嬷的教导; 汤妧很快便习会了舞,更是在众人中脱颖而出。
  秋日祭很快到来,十里八乡的村民纷纷赶至了镇上观看祭礼。
  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相互交谈。
  “哎呦,她姑奶奶,好久不见啊!”这厢正说得兴起的一个中年妇人瞧见从另一条路走来的老妇人连忙凑上前去。
  她扶着老妇人嘻嘻笑道:“她姑奶奶啊,我家芳儿啊被镇长选中要在祭礼上献舞呢,你老人家可记得看呦!”
  “呦呵呵,我老婆子肯定好好,肯定要好好看,”老妇人眯眯笑着,“哎呦,这芳儿一舞啊,肯定有好多小伙子看上,咱们到时候可得好好给芳儿选选!”
  这话说到了妇人心坎儿里,这祭礼上献舞一为博个好名声,二为自家女儿的芳名远扬,到时候啊就等着说亲的人来踏破门槛了。
  两人说说笑笑着,一路走远。
  在祭礼的前一夜,汤妧等十二个姑娘就被接了来镇上,虽说这不是什么皇家祭礼隆重万分,却也是不能随意马虎的。袁嬷嬷又领着她们练了几遍,最后终是放下心来满意的点头。
  一大早,袁嬷嬷便领着人给她们一一上了淡妆,换上了舞衣,另梳了发式,在场内侯着只等着镇长祭拜完上苍便上去献舞了。
  祭台设在了镇上的一处空地上,人为划出了一块区域,到来的百姓纷纷围在区域外观看。而祭台两侧也设了一些上座,邀请十里八乡德高望重的人来。汤新台便在其中。
  十二个姑娘一被袁嬷嬷领了来,场外便起了欢呼声,更有不少小伙子嬉笑着。
  汤妧走在前头,一眼便看见了坐于上座的自家老爹,可惜不能打个招呼,只能朝着他盈盈一笑,汤新台也向她一笑以示回应与鼓励。
  她转而又看向场外,于人海中寻找着心心念念的身影,可惜人太多了叫她看不过来,感觉到一旁袁嬷嬷的注视,她忙又转回了头,目不斜视。
  时辰一到,镇长开始上了祭台,祭拜天地神明,祈求来年同样风调雨顺。
  “仰惟天地,挺生邃古……”镇长的声音洪亮,祭文从他的口中念出,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在场的百姓无不称赞。
  “伏维,尚飨。”
  他念完,手持三支香,念道:“一拜!”
  百姓们皆肃然起敬,一齐祭拜。
  “再拜!”
  “三拜!”
  庄严的祭拜仪式过后,却是轻松的表演时候。
  汤妧左右再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段锦正吊儿郎当的坐在上头,见她看来,连忙向她招手,汤妧轻勾着唇角,忙掩住笑意,又转过了头去。
  台下的乐声响起,十二个姑娘婀娜着身姿,翠裙垂曳,缓步上台。
  这时段锦才彻底瞧清了汤妧的装扮。踏歌是群舞,十二位姑娘的打扮别无二致,但他一眼便瞧见了于众人中完全不同的身影。
  一身翠绿的杂裾,轻盈薄纱的下摆叫她仿佛站于云端,犹如云中仙子。那柔软的水袖挥舞着,她一步一动,一个拧腰,一个松胯,尽显少女的婀娜。
  轻灵甜美的歌声伴随着舞姿一同唱出。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御风。”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恋,与月弄影。”
  这声声的南音软语,柔媚万千,他能从中听出了少女心中蔓延出来的情思。
  歌声配着舞姿,少女盈盈笑着,她的神情欢愉畅然,妩媚俏丽,那一句词唱出,她是满面的娇羞无邪。
  “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她一唱一动,随着乐声拧腰向左,抛袖投足,水袖便这样往欲往左去,而就在这“欲左”的当口,她又忽然转体右行,待到袖子往右坠时,身体又忽而至左,将袖子横拉至左侧,就这样的左右往返,仿若行云流水,又似天马行空。她是那样的清新俏丽,又透着柔媚婉约,让段锦瞧着心动不已。
  他完了!他想。
  在段林入赘谭家的时候,他曾问过他为何执意如此,段林道:“这世间总有一人,叫你恨不得倾心相待,与之共度一生,便是有多大的难关,也要同她在一起。”
  是这样,便是这样。
  段锦捂着胸口,那满满当当的情意压得他快要窒息却又甘之如饴。
  她合该是我段锦的,她应是我的妻,她应从此与我共度一生,她应从此由我护着她爱着她,叫她不受任何委屈。
  一舞将至,众人见场上的十二位少女一齐举袖搭肩斜排踏舞,正是可谓是“舞婆娑,歌婉转,仿佛莺娇燕姹”。
  最后一声余音唱尽,十二位姑娘一齐行礼致谢,汤妧再次抬眼,却没看见坐于树上的段锦,她于人海中寻视了一番也没看见,暗自蹙起了眉,见一旁的人走了她连忙跟了下去。此时众人仍沉浸在她们美妙的歌声迷人的舞姿之中,待她们走后,众人才回过神来,忙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时上场的是年轻汉子们跳动的傩舞,他们气势威武磅礴,情绪奔放开朗,节奏势烈明快,动作刚劲有力,同方才柔媚的女子舞蹈截然不同,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了过去。
  下了场的汤妧与其余姑娘同教习了她们半个月的袁嬷嬷道别后,她急匆匆的往人群外奔去。
  身旁有许多年轻小伙凑了过来,“姑娘,可能告知你的姓名?”
  “姑娘,可否告知你是何处人氏?”
  汤妧不耐烦应付,提裙要走却被拦住,正无措着,一旁突然伸来一只手拉住了她。
  段锦牵着汤妧朝这些围住她的男人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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