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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咕咕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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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锦揉着被她拍疼的脑袋,嘟囔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人家是女孩子走的慢些不是自然的嘛?你不是一向自诩自己是个大男人了,等等人家还嫌累了?”
  “那,还说她是我姑姑呢,长辈不应该带头?”段锦不服气道。
  锦娘闻言笑出了声,“哎呦~你不是不承认她是你姑姑吗?”
  段锦被她揶揄的臊红了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锦娘往灶里添了根柴,接着道:“你们今日卖果子赚了多少?”
  段锦趁她不注意掀开盖子舀了碗鱼汤喝着,“今天赚了二百七十三文,三文给大壮了!”
  “二百七十三?平常你们赚个两百都算多了,今天怎么赚了那么多?”
  段锦挠了挠头,“其实是汤妧她帮忙赚的!”
  “妧妧?”锦娘见鱼汤已经热了,忙将其舀出来。
  “嗯,她想了个好点子,而且……算数比我好,也没有收错钱!”段锦很是不服气,想他卖了那么久果子,竟然还不如一个刚来的小丫头。
  “那大侄子你要不要我教你算数啊?”汤妧听到段锦刚刚说的话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她换下了之前被溅满了污泥的裙子,穿着一条嫩绿色的,上面绣着一枝豆蔻花,清清爽爽的模样,让人觉得她已是小小少女,而不是一个女童。
  段锦闻言“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理她。
  汤妧无视他这模样,忙跑到锦娘身边,“好香啊!伯娘你做的菜真香,想必也很好吃!”
  锦娘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小嘴儿可真甜!”随后锦娘招呼着段锦将鱼汤端去堂屋,汤妧则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馒头紧随其后。
  鱼汤鲜美,虽然又热了一遍但仍不失其美味,而且比她一路来啃的那些干粮好吃多了,馒头柔软,蘸着鱼汤一起吃简直是人间美味,当时这也是她饿极了才觉得的。
  “伯娘的手艺真好!”昨晚她做的茄子煲也是极好吃的。
  “那是当然,我娘做的菜肯定是最好吃的。”段锦一脸自豪的模样,手中的一个馒头又全都吞下了肚。
  锦娘端着一盘腌黄瓜走进了堂屋,黄瓜拌着晒干的紫苏,剁成沫的蒜蓉,还有她自己腌制的些许酱油,味道香香的直勾着汤妧的鼻子。
  一顿午饭吃下来吃的汤妧有些撑,她揉着肚子在院子里走了三四圈,逗逗母鸡,看看桂花。
  她老爹与段伯伯两人吃过午饭后又出去了,是去找泥瓦匠修葺一下他们现在有些破旧的祖屋,然后又去寻木匠打造汤新台以后开办私塾要用的桌椅。村里没有这些匠人,只能走很远去其他村找。她家的祖屋在当年他爹还当官的时候扩建过一次,之后便是三年前的一次修葺了!
  这个朝代已经发展到了有高脚椅的时候,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跪坐,不然她可坐不住,非得被人说成是无礼之人不可。不过有许多世家大族还行着以前的旧制,还好她爹没这个规矩。这个朝代有些像宋朝,市井经济繁荣,经济发展带来的社会开放,女子地位也不像以前那么底下,起码出门随意,男女大防也没有过去那么严苛,听她爹说朝中好像还有女官。
  汤妧走了一会儿觉得没有那么撑了,便打算去将刚刚换下的裙子并她爹换了的衣服洗了,只她去寻时却没有看见她爹的。
  “你要去溪边洗衣?”锦娘换了一身短褐,衣长过臀,窄袖长裤,显得干净利落,她正准备去地里。
  “伯娘能告诉我在哪个方向吗?”
  “喊段锦带你去,你小心点别掉水里了,算了,还是让他看着你吧!”锦娘忙将待在自己的小屋里不知做什么的段锦喊了出来。
  “不用了伯娘,我都多大人了!”汤妧嘟囔着。
  “在伯娘眼里你们可都还是孩子呢,对了,你刚刚是不是寻你爹的衣服?我帮他洗了!”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伯娘!”
  “小事,小事,他小时候尿裤子还是我帮他洗的裤子呢!”
  “真的?”汤妧忙捂着嘴,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锦娘一副说漏了嘴的样子,忙跟汤妧道:“可别跟你爹说,不然他可要生我这姐姐的气了,当年他可警告过我不能往外说的!”
  “嗯嗯!秘密!”
  段锦不耐烦地在一旁看着俩女人咬耳朵,他感觉他娘以后有了一个知己!谢天谢地,以后他终于不用被他娘折腾了,不过现在,他还得被折腾一次。
  “带你小姑姑去溪边洗衣,可看着她不能掉水里了!”锦娘说完,便提着篮子出了小院。
  汤妧端着木盆站在一旁无奈,她伯娘的性子可真利落。
  “走吧!”段锦感觉他以后还要被这样使唤很多次。
  清溪村名唤清溪,自然是村里流淌着一条清澈干净的小溪,说是小溪但小溪起码有两米宽,水最深处快及一个成年男人的腰了。
  小溪流淌过一片树林,树林枝叶茂盛,这种炎热的夏日里待在树林里最是凉快了!
  段锦将她带到溪边后,便一直在一旁站着,汤妧不止裙子,她还有换下的亵衣亵裤要洗,段锦站在一旁她实在不好意思。
  “你不用看着我,我不会掉水里,多谢你带我来,你先回去吧!”汤妧忙赶着他走。
  “不行!娘让我看着你!”
  汤妧无奈,“你怎么没有一点反抗观念呢?”
  “那你也不用总是盯着我,你去那树下歇着吧!”
  段锦见那树下正好有块石头,他不做犹豫便往那走去,坐在凉快的石头上无聊的看着汤妧的背影。
  他见汤妧提起裙子露出里面的中裤不禁皱了皱眉,她怎么老提裙子,不知道女孩子不能这样子做吗?她娘难道没教她?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喊道:“汤妧,女孩子不能随便提裙子的你不知道吗?”
  汤妧莫名其妙的回过头看着他,“不提裙子我怎么洗?到时候我这条又被打脏了!”
  “那也不应该提,你娘没有教你吗?”
  汤妧顿时恼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我还真没娘教,要你管!我现在提裙子也没人看啊!”
  他不是人吗?段锦被她狠狠一瞪,也恼的不想理她了,靠着树便要小憩,不过,她说她没娘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细想,耳边传来知了嘈杂的鸣叫声,汤妧洗衣时的揉搓的声,溪水的流淌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抽鼻子的声音,听着听着,他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汤妧:这雨怎么只在我们回来的路上下,感觉不正常。
  段锦:是啊!是啊!
  某虚:哦?那当初是谁向我求的雨?


☆、【错觉】

  汤妧从小溪洗完衣服后便一直没有给段锦好脸色,连他睡着了还是被她一脚踹醒的。
  “我洗完了 !”汤妧端着木盆,站的笔挺挺的,好似不要被人看低一般,她丢下这句话不等段锦作何反应,转身便走了。
  段锦刚醒来迷迷糊糊的,小腿有些疼也没注意,跟在她身后回了自家小院,路上他找汤搭话她也不理,回去后汤妧将衣服晒在了后院便回了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直没有出来。段锦对她的态度实在摸不着头脑,靠在院外的墙上等着锦娘回来。
  锦娘挎着菜篮,里头装着她从地里挖来的水嫩萝卜刚一出现在院门前,便见段锦急忙忙跑了过来,他拉着锦娘走到一边耳语,“娘,我好像惹汤妧生气了!”
  锦娘紧张的看着他,“你做了什么惹人家生气?”
  “就是,就是……”
  锦娘急的往他脑袋上一拍,“就是什么就是,快说!”
  段锦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娘以前不是与我说过不许欺负女孩子嘛,今天她在溪边洗衣的时候随意就将裙子撩起来,我怕被人看见说我欺负她,就叫她将裙子放下然后她就生气了!”
  “妧妧可不是个爱生气的丫头,定是你说了什么惹着她了。”锦娘一脸不信的看着他,“你的原话是什么?”
  段锦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他当时说的话,“我好像说……”
  那也不应该提,你娘没有教过你吗?——他说的好像就是这句话。
  锦娘气急,恼的直揪着他的耳朵,疼的段锦直叫,又不敢喊出声,轻声跟锦娘求饶。
  “你个混小子,好端端提她娘做什么!”
  “提她娘怎么了?”
  “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只有她跟她爹回来了?她娘五个月前病逝了!”锦娘松开了他的耳朵,“也怪我,忘了与你说这事了!说来,我竟一直没有见过她娘,看妧妧这么懂事,她娘也应是个好女子。”
  锦娘感慨完,发现段锦傻站着在不知在想什么,气的往他脑袋上又是一拍,“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向人家赔不是!”
  段锦揉着被拍疼的头呆呆的应着。
  ***
  汤妧已经在屋里待了许久了,她摩挲着手中这颜色暗沉的牌位,这不过只是一方小小的木牌,承载的却是曾经那温柔婉约的女子一条年轻的生命。
  她才二十五岁,十五岁的时候她一眼便相中了当时正中状元打马御街的汤新台,当时的她不是京中那些达官贵人的大家闺秀,只不过是京中一家酒楼老板的千金,可那也阻不住她追随心上人的脚步。她一生顺遂,有个温馨的娘家,能嫁得挚爱的良人,最后却遇见了汤妧这个讨债鬼。
  她不止一次为汤妧当时怪异的行为哭泣过,也不止一次为汤妧不肯喊爹娘的举动伤心过。可当时的汤妧一心沉迷于寻找回到现代的方法,不曾注意过这些,或许她知道,只是潜意识将这一切排斥在外,因为她怕,怕接受了这一切,怕自己会被同化,怕要是离开会舍不得。可是最终即使她醒悟了,也太迟了,那五年的任性害的那个女子伤透了心,也伤了自己的身子,到最后,竟扛不过一场风寒。不过二十五岁,在现代正是人生最美好的阶段,便这样早早的离开了人世,还没见过河山美景,还没有儿女满堂,便这样,戛然而止。
  若是当时她醒悟的早些该有多好,她不那么任性该有多好,这样她的娘亲,便不会死了。
  都是她的错。
  恍然间,一滴泪落在了她手背上,汤妧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流出了泪来。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锦娘唤她的声音,汤妧忙将面上的泪擦了,将母亲的牌位收好,这才出了屋。
  “伯娘!有事吗?”
  汤妧一出门,便见段锦拘谨的站在锦娘身边,锦娘忙将他往外推。
  段锦一眼便看见了汤妧发红的眼,他有生之年来头一次感觉到了愧疚,犹豫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开了口。
  “汤,妧妧,抱歉,我不知道你娘已经……我不该那样说的!你别生我气了,行吗?”
  汤妧怔愣住,她没想到这个自傲的小屁孩居然也会道歉?虽然当时她生气了,但只是气自己,而非气他。
  她刚想开口解释,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她又忍不住开始使坏。
  她装模作样的转过身揉了揉眼,哑着声音道:“若你以后承认我是你姑姑了,我便不生你气了!”
  段锦顿时被噎住,说不出话来,锦娘推了推他的肩,给他使着眼色,心里暗道,这小丫头倒是挺记仇的!
  “好,好吧!”段锦心里一直发虚,他怎么感觉他答应了之后的日子会不得安生了?
  “那我便不生气了!”
  “当真?”
  “当真!”
  “什么当真啊?”忽然间一道低沉的男声响在他们身后,段锦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段枫跟汤新台回来了。
  汤妧忙笑嘻嘻地迎了上去,抓着她爹的袖子对着段枫笑道:“段伯伯,以后段锦要一直喊我姑姑这件事是当真的!”
  “哦?是吗?”段枫看向一旁脸色有些发黑的段锦。
  “是,是啊!”
  段锦抽着嘴角应道,他发现他被她坑了,真是个坏丫头。
  汤新台闻言不禁笑出了声,他揉着汤妧的脑袋道:“又使坏了是不是?”
  汤妧不满的嘟囔着嘴,“哪有?”
  锦娘这时从厨房里端出两碗水递给他们,“走了一天你们也累了,事情办的如何?”
  段枫接过“咕噜咕噜”几口,一下便喝完了,将碗给回锦娘示意她再去倒一碗,抬脚往堂屋里走去。
  “隔壁上阳村的李木匠接了订做桌椅的活,估计五天便能做好,陈师傅能将屋子大致翻新下,但他那里人手有些忙不过来,所以咱们也要去帮帮忙!”说完,他又将锦娘端来的水一饮而尽,锦娘早知他喝水的量,手里提着水壶又倒了一碗。
  汤新台喝完水没有再要,只是愧疚道:“真是麻烦你们了!”
  锦娘嗔了他一眼,“说什么麻烦不麻烦,这么见外。”
  汤新台无奈,看着段锦道:“过段时间我的私塾便能开办了,到时候小锦来我这里上学如何?”
  段锦其实不是很喜欢念书,他更喜欢跑山里打猎,但被自己老爹一瞪,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多多替我四下里说说,我见村子里有许多到了可以读书年纪的孩子,男女不限,我都收!”
  “那我可真是要替村里的孩子们高兴,可以由你这个当初的登科状元来授学了!”段枫笑道。
  见他们聊的正欢,汤妧忽然想起自己给父亲买的衣服,忙跑进屋里将衣服拿了出来,递到汤新台面前,示意他试试。
  “爹,快试试这衣服合不合身!”
  汤新台接过,怔愣道:“给我买的?”
  “嗯嗯,爹快试试!”
  汤新台面上瞬间染了笑意,眉目满是温柔,他急忙去屋里将衣服换了。
  待他出来时,众人只觉得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剑眉星目,菱唇方颌,额头饱满,鼻梁挺直,一身直裾显得他长身玉立,正直端方的衣身穿在身上散发着一种阳刚正气,即使是粗布麻衣也不掩其气势,正如他做言官时的正直模样。
  她这个爹可真帅啊!汤妧心想,又忍不住自恋一番,还好她娘当初下手早,不然也不会有现在可爱的自己。
  汤新台被众人看着忽然觉得拘谨,当初在朝堂上与众人辩论时也不曾觉得,他迟疑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爹你穿这身衣服可真好看!”
  “是啊,是啊!阿台,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嘛!昨天你那落魄的样子可真不像你!”段枫应和道。
  汤妧忙将他拉过来坐下,“爹我帮你梳梳头!”不等他反应,三下两下双手便灵巧的将他头发给梳理整齐了。
  然后跑远了几步看,盈盈笑道:“真有几分夫子的样子!”
  她见段锦站在一旁看着,忙将他拉了过来,教了他行礼的动作,“快些跟夫子行礼!”
  段锦看着她教的动作,身体站直,两人一起向汤新台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拜礼。
  汤新台和蔼的看着这两人严肃的拜礼,忽生出一种当初他与妻子拜高堂时的感觉,摇了摇头,将这错觉甩出脑外。
  他伸手将两人扶起,满意道:“很好,很好!”
  段枫锦娘夫妇们在一旁看着这场景,亦是笑意满满。                        
  作者有话要说:  汤新台:(摇头摇头)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段锦:不,你的错觉以后会实现的!
  汤新台:(怒)臭小子,这时候居然就惦记上了!看我不打你~~


☆、【祖屋】

  翌日,汤新台请来的修葺祖屋的陈师傅便带着他两个学徒来了,破碎的瓦要换掉,凋敝的门窗也要翻新,还有院子一侧塌的墙也要重新修建,好在屋子没有太过于破旧,陈师傅带着学徒转了转,说三天便能修好。
  但陈师傅忙着修葺屋子,汤家父女也没有闲着,段锦也被打发了来帮忙,段枫夫妻们则忙着地里的活。
  汤家祖屋里,一群人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活,汤妧好不容易将一株生命力顽强的杂草拔了出来,结果带出来好几条蚯蚓,吓得她忙将手中的草往一遍甩去,正巧甩在了段锦脚边。
  段锦看了看地上挣扎着努力往缝里钻的蚯蚓,向汤妧投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蹭蹭蹭从院子角落里找到一个破碗,用小木棍将蚯蚓挑进碗里。
  汤妧对于这些软体生物一向是敬而远之,她看着段锦的动作头皮发麻,忍不住吐槽道:“你要拿回去吃吗?”
  段锦挑眉看她,“你才吃呢,我拿回去喂鸡!”
  他见汤妧一副恐惧又恶心的模样,顿时起了坏心眼,“这个蚯蚓啊,家禽吃了可是大补,像你今天早上喝的鸡汤的鸡,便是每天用这蚯蚓喂出来的,还有你喝过的鱼汤,那鱼也会找蚯蚓吃的!”
  汤妧忙捂着耳朵不想再听,她好想吐啊!呃~
  她强压着恶心瞪了段锦一眼,便又去拔墙边的杂草,只是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又带出什么软体生物来。
  汤新台在曾经自己住过的小屋里翻出了几个大箱子,里面严严实实包裹着的正是当初他读过的书本,还好当初他是拿油纸包着的,才不至于渗水腐烂,但还是有一股浓烈的霉味,还有许多被书虫蛀坏的地方,该拿出去晒晒了。
  他小心的拿出一本翻看,这是一本千字文,是当初他开智的课本,也是当初教授他的恩师赠与他的,恩师当时说希望他以后无论人生经历何事,都能保持开智时的初心。后来他才知道,恩师给每一个他教过的学生赠的都是千字文,他有一大箱子千字文的课本,那是一个风趣有不失为学识的夫子,只可惜早早的病逝了。
  汤新台刚捧着一沓书本出了屋门,便见两个小儿女又在院子里吵了起来,说是吵,不过是段锦手里捏着什么在后面直追汤妧,汤妧一惊一乍的,见他出来,忙往他身后躲。
  “你们俩做什么呢?”
  段锦见他出来,忙将手背到了身后,汤新台眼尖一眼便看出他手里抓住一只蚯蚓,但也没说什么,向着二人道:“你们都去洗洗手,帮我将屋里的书都拿出来晒晒!”
  “书?”汤妧疑惑,他们的祖屋里还有书吗?
  “是啊!都以前你爹我念书的时候攒的,有些是我买的,大部分是我的手抄本,你们可得爱护些,之后我办私塾可要用的,要是弄坏了拿你是问!” 汤新台说完,特意敲了敲汤妧的脑门。
  汤妧忙捂着脑袋,不服气道:“爹你为什么只拿我是问!”
  “小锦可比你要稳重多了,况且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你看过的那些书可有爱护过?”汤新台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书晒在了院子一边的一块大木板上。
  汤妧无言,她看书一向喜欢乱丢,有一次半夜睡觉觉得膈的慌,居然从床铺底下找出来两本书,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放在那儿的!
  段锦手中的蚯蚓早已被他又放回了破碗里,汤妧拉着他洗手,站在一旁盯着他洗了个干净,才一起进了祖屋东边的小屋。
  一进门便见三四个大木箱摆在正中,各个都打开了盖子,书本摆的满满当当,还有许多只是数十张薄纸用细绳扎成的。本本都没有多大的褶皱,可见她爹的爱惜程度。
  段锦上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本翻了两页,顿时觉得脑袋发晕,那一个个字就像一团杂乱的丝线,弯弯绕绕的看的他眼发花。
  汤妧见他那样笑道:“这本只是初识字要用的,以后你可是还要学更多呢!”
  段锦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能预感到他以后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汤妧想了想,又问道:“你之前没去过私塾吗?”
  “去过!”段锦顿了顿,又开口道:“我觉得无趣,便跑了!”
  “段伯伯不得打你啊!”这可是一个逃学分子,得跟她爹说明说明情况。
  段锦回想起那一顿竹笋炒肉便觉得一阵肉疼,“打了啊,但不管用,他索性就不理了,横竖有我哥顶着。”
  “原来如此!可你不认识几个字那算数为什么还能这么厉害?”相对于其余人来说他算数确实挺好的,毕竟她用的是现代的算数方法。
  段锦耸了耸肩,得意道:“天生的!”
  汤妧嗤笑,站起来插着腰看他,“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我爹那里捣蛋逃学我可饶不了你!”
  段锦抱起一沓书站起来挑眉看她,“汤叔叔若是讲的无趣,我照样逃!”说完走出了小屋。
  汤妧在后面气得“呵”了一声,这小屁孩!
  她跟着出了门,一出去便见一个身穿灰色麻衣的老人拄着杖正与她爹交谈着,见她爹的模样很是恭敬。
  汤妧慢慢挪到段锦面前轻声问道:“大侄子,那个老人家是谁啊?”
  段锦这几天已经被她大侄子大侄子的喊喊的都有些麻木了,现在对于这个称呼也没多了抵触,他头也不抬,翻看着手里的书道:“那是村长!”
  “村长?”汤妧伸长脖子扬起耳朵听着。
  “新台是打算办个私塾,招收这附近的孩子?”村长拄着杖敲了敲地。
  “正是!”
  “这可不好办呦!”村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隔壁上阳村也有个夫子,已经办了好几年学了,怕是无人来你这啊!况且若是你抢了他的学生,人家也不乐意啊!”
  听到这里汤妧有些暗恼,学生乐意去哪便去哪,什么叫她爹抢的,更何况人家已经去了那个夫子那儿了,她爹难道还会去人家家里把学生硬拉过来吗?
  “我之前便是去的那个夫子那里,他实在是古板又无趣!”段锦突然凑到她耳边道。
  汤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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