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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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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没听着过了,骤然听着肯定回不过神来,你去那边座位上坐着,看看姑娘们演的戏怎么样。”
  另一头,顾越泽和顾越白顾越武也到了近前,夏姜芙满脸欣慰,“娘想去城外接你们来着,太后非得今天逛园子,娘抽不开身,你们去那边坐着看会儿戏,太后走了咱就回去。”
  太后心下不悦,夏姜芙话里话外是埋怨她阻拦她接儿子了?
  正欲发作,旁边的皇后小声提醒道,“母后,戏开始了,真不知花木兰的身份会不会被人拆穿。”
  姑娘们各司其职回到戏台子上,接着方才的戏重新开始,太后朝夏姜芙冷哼了声,没有发作。
  花木兰的故事人尽皆知,但夏姜芙收集来的话本子故事有所不同,加之姑娘们演技逼真,活灵活现,夫人小姐们新鲜得很,顾越流看得津津有味,不时拍手叫好,哈哈大笑,声音粗犷嘹亮,吓得太后手里的茶杯抖了又抖,几次欲发作,又怕影响台上姑娘们的表现,憋气忍着。
  顺昌侯老夫人带着梁冲坐在太后旁边的圆桌前,梁冲和顾越流差不多,情绪写在脸上,看花木兰在战场上英勇杀敌,不禁起身欢呼叫好,有他附和,顾越流愈发起劲,整个位置区域,就听见二人的欢呼声了,太后忍无可忍,朝老夫人道,“姑姑,冲儿这孩子十六了吧,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梁老夫人脸色不太好,气太后不会说话,几十岁的人了,和十几岁的人计较也不嫌丢脸,不过她还是扯了扯梁冲手臂,“坐好了,太后说你呢。”
  梁冲调整下坐姿,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戏台。
  太后又拿余光有意无意撇过顾越流,夏姜芙脸上笑得一派从容,给顾越流倒茶,温声道,“小点声,别把嗓子喊哑了,喝口水缓缓。”
  顾越流喝了口,又拍手欢呼起来,动静大,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太后皱了皱眉,收回视线,继续看戏。
  梁老夫人不由得转向夏姜芙,她端着水壶,将顾越流喝过的茶杯添满,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论脸皮厚,谁都不是夏姜芙的对手,以前这话是听别人说,如今可算见识到了,她是太后长辈尚且要在太后面前低声下气,夏姜芙竟面不改色,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戏演了近一个时辰,只到花木兰奉旨回京领赏,而后续如何没有交代,许多夫人看得意犹未尽,问夏姜芙,“怎么不接着演了,花木兰什么时候被拆穿身份啊。”
  夏姜芙笑着道,“余下的姑娘们还没排好,什么时候不好说,时辰不早了,诸位可要留云生院用膳?”
  一个时辰是她看在皇后的份上,皇后不在,太后半个时辰都别想看,明知顾越泽他们今天回城,偏偏挑今天这个日子,她要称了太后心意,估计以为自己怕了她呢。
  她笑容和煦,但在场的夫人们摆明了不信她的话,排练一个月了,怎么才排练到这,夏姜芙一定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故意,见太后阴沉沉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夫人们识趣,起身就准备告辞了,这时候,小姐们的眼神如狼似虎落在夏姜芙身侧四位少爷身上挪不动了,天知道她们多想嫁进长宁侯府啊,顾家少爷长得好看不说,夏姜芙脾气好,又懂保养,嫁进侯府,能天天跟着她来云生院看戏,累了去别庄泡温泉,日子舒服惬意,简直是她们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娘,听说云生院的厨子是花重金请来的,厨艺一绝,难得顾伯母盛情邀请,我们就留下吧。”
  其他小姐纷纷点头赞同,拉着自己娘的手臂撒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夫人们脸上挂不住,若非人多,一个耳刮子当即呼过去了,女子的矜持端庄哪儿去了,还要不要点名声了?尤其太后和皇后还在呢,不是给府里蒙羞吗?
  皇后脸上漾着笑,打圆场道,“听闻长宁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请来的厨子必然有一手,小姑娘想尝尝鲜无可厚非,母后,您看我们是回宫还是用了午膳回去?”
  太后还沉浸在方才的戏里,哪儿有心思想其他,问夏姜芙,“后边的情节真的没有排练,是不是你故意骗哀家的?”
  不怪太后多想,夏姜芙就是这种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知哪句真哪句假,依着夏姜芙的态度来看,十之八。九是骗她的。
  兴致勃勃来看戏,一半忽然没了,搁谁谁心里都不好受,太后认为自己态度算好的了,但夏姜芙当即拉下脸,一脸讽刺的望着她,“太后,臣妇哪儿骗你,你要不相信,随便招个姑娘来问问不就好了?臣妇之前闭园不接帖子就是想多腾出些时间让姑娘们排练,台上一句话,台下嗓子哑,您当是说书的呢。”
  夏姜芙提醒顾越流再喝杯水,慢悠悠站起身,“诸位小姐想尝尝云生院厨子的饭菜就等着,府里还有些事,我就不奉陪了。”
  说着,她叫梁夫人——梁鸿的妻子,“劳烦梁夫人为我待客,下回再好好谢谢你。”
  梁夫人是个粗人,哪儿懂怎么接待客人,无所适从站在那,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梁冲虽挠心挠肺不得劲,但他懂得看顾越泽脸色,扯了扯梁老夫人衣袖,“祖母,我们也回去吧,咱在这,姑娘们不自在,恐怕静不下心排练,不如回去腾地儿让姑娘们好好排练,下个月中旬就能看到后边情节了。”
  梁老夫人凡事听孙子的,况且她也看得出来,夏姜芙和太后暗暗较劲了,不是她偏颇,太后这事做得不地道,前两天礼部就收到消息李良他们今日回京,稍微有点眼力的就不会今天拖着夏姜芙不让她出城接儿子,夏姜芙给太后脸色,一点没错。
  换作她她不敢,但看着夏姜芙这样,她心里痛快。
  梁老夫人带了头,其他夫人们哪儿好意思留下,匆匆忙拽着自家女儿回府了。
  留下脸色铁青的太后,以及平静如常的皇后,皇后扶着太后起身,“母后,我们也回去吧。”
  太后甩开她的手,愠怒的抬脚走了。
  夏姜芙被四个儿子簇拥着走在最前,太后看着她的背影就气不打一处来,夏姜芙给先皇灌迷魂汤就算了,如今连皇上都被她迷了去,以前多孝顺多懂事的人,如今在她跟前愈发敷衍了,衣衫下的手紧握成拳,她咬着后槽牙回了宫。
  夏姜芙可没心思理会太后如何想,太后下了懿旨,她也陪着逛了一个多时辰的云生院,不算抗旨不遵,至于戏,姑娘们没排练完,怪不得她,她问起顾越泽他们路上的见闻,顾越流大声插话,“娘,我来说我来说,路上可好玩了。”
  顾越流从离京说起,赌博,烤肉,遇见黑公主,土匪,声情并茂,娓娓道来。
  夏姜芙听得津津有味,问起黑公主,“她真的很黑吗?”
  皇上已经同意了和亲事宜,这件事在京里炸开了锅,好多人家少年到处张罗亲事呢,就怕自己孩子才华出众入了南蛮公主的眼,这个月的京城,比正月都热闹,喜庆洋洋的,大大小小的宴会,数不胜数,就连裴夫子都着急次子的亲事,准备随意寻户人家定下,明瑞侯夫人有意和裴府结亲,奈何明小姐不答应,双方僵持着呢。
  她看着仪表堂堂的顾越泽,说起公主来京和亲之事,她有些担心顾越泽,放眼整个京城,就顾越泽最优秀了,公主看上他可如何是好?“越泽,你觉得公主怎么样?”
  “娘,你问三哥作甚,我和你说,公主是真的黑,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她黑的人,你都不知道,进入蜀州遇着土匪,公主求土匪抢劫她土匪都不肯。”说起塞婉,顾越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要是晚上,公主往路上一站,您压根看不出那有个人,除了黑就算了,太特别丑,她从忠州跑回驿站,梁冲他们以为她是要饭的,纷纷扔银子给她呢。”
  夏姜芙想象力有限,没法描绘南蛮公主的模样,提醒顾越泽道,“你可得离她远些,万一她挑中你怎么办?”
  顾越泽点头,“我知道的娘,平日里我能躲着尽量躲着,她应该看不上我。”
  “对对对,公主有自知之明,不会高攀三哥的。”顾越流和塞婉也算患难之交了,他觉得自己多多少少还是了解塞婉的,她胆敢看上顾越泽,他第一个打断她的腿,将她扔回南蛮。
  夏姜芙失笑,转头提醒顾越流,“公主丑是丑,但在她跟前别三句话不离黑啊丑的,有些话咱私底下说没什么,公主听着了估计会难受,你想啊,要是你又黑又丑,别人跑到你跟前指指点点,你做何感想?”
  顾越流一怂,“我是常常说,她要问我,我总得和她说实话啊,不能让她被瞒在鼓里以为自己貌似天仙吧?”
  夏姜芙微微一笑,“这话有理,她不问你你就别接人伤疤。”
  “好。”
  顾越皎成亲在即,府里正在翻新院子,夏姜芙将顾越皎成亲的院子重新布置了番,花草树木,错落有致,温馨宜人,宁婉静住着舒服些,顾越涵明年成亲,他成亲的院子顺道一并翻新出来,明年省些功夫,她问顾越流,“你大哥成亲后搬去靠湖的心湖院,你二哥搬去东南的院子,你们往后成亲住哪儿圈出来,有机会了,娘一起命人布置出来。”
  前院是男子的住处,成亲后住前院不太妥当,好在长宁侯府占地广,有足够的院子供他们选择。
  顾越白不假思索道,“我住母亲旁边的院子,离颜枫院近,以后请安可以少走几步路。”
  顾越武紧接着道,“我住颜枫院西南角的阁楼,那也离颜枫院近。”
  顾越流慌了:“你们选了近的我选哪儿?不成不成,我要住阁楼。。。。。。”
  夏姜芙摇摇头,无奈道,“成亲了哪儿还能围着颜枫院转,娘不是让你们晨昏定省,好好和你媳妇过日子就成,成亲后就是你媳妇的顶梁柱,凡事以你媳妇说的为准,娘呢就和你父亲过。”
  “娘不要我们了吗?”顾越流不乐意了,晃着夏姜芙手臂撒娇,“小六要和娘一起过。”
  “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话听说过没,好好学,别整天围着娘转,想想你们父亲,他要成天到晚围着你祖母转成何体统?”夏姜芙语气轻柔,顾越流撇嘴,他巴不得顾泊远天天围着老夫人转呢,这样就没人管他们了。
  自始至终没出声的顾越泽说道,“有了媳妇忘了娘是抱怨儿子不孝顺吧,祖母常用这话念叨父亲,到娘嘴里怎么成好话了?”
  娶了媳妇就把娘丢在一边他是做不出来的,他娘供他吃供他穿,陪着他们长大成人,他媳妇做什么呢,不成不成。
  “娘觉得这话是对的,年轻人和年轻人聊得来,遇着事儿和你媳妇商量忘了娘,你祖母念叨你父亲是她想不开,你们可别学她。”说起老夫人,夏姜芙脸上无波无澜,又道,“你祖母身体不好,搬去祠堂住了,你们回来,去祠堂给她请安,娘就不过去了,先回颜枫院让厨子备好膳食,你爹和你大哥二哥忙,中午估计不回来吃饭。”
  前些日子,京城巡城史半夜被人杀了,刑部正在追查疑犯,顾越皎从任励身上找到封信,是东境那边传来的,说梁鸿命大杀不死,问下一步怎么做,众所周知,任励和承恩侯私交甚密,任励被杀,不可能和承恩侯没有关系。
  朝堂人心惶惶,弹劾承恩侯的折子堆积如山,皇上等着顾越皎捉拿真凶归案,而顾越涵去军营帮忙了,一时半会也没空。




  ☆、妈宝060

     “祖母搬去祠堂了?”顾越泽脸上有些困惑; 老夫人平日吃斋念佛,骨子里却爱热闹; 祠堂阴暗潮湿; 位置偏,老夫人怎么会搬去那儿住。
  夏姜芙没有多言; “是啊; 搬去祠堂了,你们过去吧; 娘先回了。”
  顾越泽不疑有他,径直走向通往祠堂的甬道。
  翻新院子; 随处可见匠人进进出出; 顾越皎成亲在侯府是大事; 外边秋意瑟瑟,府里依旧春意盎然可见夏姜芙有多重视,顾越皎是大哥; 大嫂进门,他们做弟弟的理应有所表示送份大礼; 顾越泽提出想法,引得其他三人点头附和。
  银票,绸缎; 宝石,都有些配不上他们大嫂,到祠堂了,四兄弟都没讨论个结果出来; 止了声就听着祠堂里西屋传来嬷嬷训斥人的声音,“狼心狗肺的下。贱。胚子,打扮成这样给谁看呢,明知老夫人身子不好,还穿得花枝招展,你到底是何居心?”
  顾越流停下脚步,不情愿的看向顾越泽,“我不想进去,嬷嬷说话太难听了,娘身边就没这种人,不知祖母怎么想的。”
  嬷嬷跟随老夫人多年了,自视甚高,平日逮着谁训斥谁,严厉不输教养嬷嬷,夏姜芙脾气好忍着她而已如今愈发变本加厉了,大户人家家教严,主人仆人说话不得下。流粗俗,祖母张嘴闭嘴规矩,身边的嬷嬷却是最不懂规矩的。
  “祖母年事已高,咱做晚辈的凡事顺着她便是。”顾越泽抬脚率先走了进去,顾越白和顾越武亦步亦趋,一路走来皆闹哄哄的,祠堂却极为安静,树上的叶儿掉光了,光秃秃的,顾越泽面无表情的咳嗽两声,西屋骂人的声音没了。
  嬷嬷挑开帘子,脸上堆满了笑,“是三少爷四少爷五少爷六少爷回来了啊,老夫人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将四位少爷盼回来了。”音量上扬,眉梢掩饰不住喜悦,出来时,回眸恶狠狠瞪了玲珑眼,皮笑肉不笑道,“还不赶紧给几位少爷倒茶?”
  玲珑掖了掖眼角,眼眶通红走了出去,她一身牡丹花色纱裙,擦粉描眉,眼角挂着泪痕,显得楚楚可怜,顾越泽收回目光,摆了摆手,“不用了,娘让我们来看看祖母,祖母呢?”
  “老夫人在祠堂打坐呢。”搬来祠堂后,老夫人苍老了许多,顾泊远隔三差五来探望明显不如之前频繁了,老夫人精神不振,浑浑噩噩过了些日子,慢慢地沉淀下来,一天里都会抽一两个时辰打坐念经,祠堂的日子枯燥无聊,不打坐念经又能做什么?
  出不去,无人来,属于老夫人的光鲜已经不复存在了。
  嬷嬷推开祠堂的门,老夫人捻着佛珠,脊背佝偻的坐在蒲团子上,嘴唇一张一翕念着佛经,顾越泽拉住嬷嬷,小声道,“别打扰祖母了,我们下午过来。”
  语声刚落,蒲团子上的人动了动,老夫人转过身来,几月不见,老夫人双目浑浊面色憔悴,布满皱纹的脸上再无往日的精明可言,顾越泽敛了敛神,恭顺的唤了声祖母,轻轻走了进去。
  老夫人瞬间热泪盈眶,“祖母的乖孙啊,你们可算回来了,祖母以为有生之年等不到你们回来了啊。”
  顾越泽弯腰扶着老夫人起身,脸上神色一软,“祖母说的哪儿的话,我们为朝廷办事,事情结束自然就回来了,您啊,长命百岁着呢。”
  嬷嬷偷偷在旁边抹泪,几位少爷回府,大少爷成亲,她希望夏姜芙看在几位少爷的面上接老夫人出去才好,她搬椅子过来让老夫人坐下,又给顾越泽他们抬凳子,顾越泽摇了摇头,屈膝蹲在椅子边,“嬷嬷别忙活了,我陪祖母说会话就成。”
  老夫人看看顾越泽,又看看顾越白,长长叹息了声,“都回来了,回来了好啊,世道险恶,还是在家安全,以后别乱跑了,咱长宁侯府的子孙,不差那点功勋,犯不着学外边人拼命。”
  嬷嬷在后提醒老夫人,“三少爷他们刚回来,老夫人说些开心事吧。”
  这时候,玲珑端着茶壶翼翼然进来,低眉顺目给顾越泽他们行礼,顾越白忍不住盯着玲珑多看了几眼,和顾越武道,“这丫鬟瞧着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顾越武抬眸,凝视片刻,脸渐渐沉了下来,他先是看了顾越泽眼,见顾越泽握着老夫人的手,神色没什么变化,幽幽道,“好像是在哪儿见过,美人嘛,大抵都有相似之处,不足为奇。”
  顾越白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端详几眼,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无人开口他便不好揪着不放,顾越流在屋里到处看,没注意玲珑,反倒是老夫人见着玲珑奉茶有些激动,拂掉茶几上的杯子,冷声道,“滚下去,别想拦着不让我和孙子们说话,我顾家的孙子,和你没关系,给我滚。”
  顾越泽眼眸动了动,没吭声,嬷嬷担心顾越泽他们发现什么追问,急急接过茶壶,摆手让玲珑退下,玲珑红着脸,拖着长裙,低眉顺目退了下去,老夫人犹不解恨,睚眦欲裂,面露狞色,“狐媚子,抢了我儿子又想抢我孙子,门都没有,滚,赶紧滚。”
  老夫人情绪激动,顾越泽插科打诨说了些话逗老夫人开心,一盏茶的功夫后带着顾越白他们离开,走出祠堂,顾越泽就收敛了笑,目光显得深邃幽暗,除了顾越流,三人都觉得老夫人和夏姜芙发生了什么,玲珑身上的衣服是夏姜芙穿过的,妆容,神态,皆有夏姜芙的影子,虽说东施效颦,当儿子的瞧见了心里不是很舒服。
  穿过假山遇着管家巡视下人,顾越泽一问才知老夫人做下的事儿,亏得夏姜芙让他们去祠堂,换作他,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了。
  “父亲多大的年纪了还纳妾,传出去不是让人贻笑大方吗?祖母还真是会算计,找个和娘有几分相似的人迷惑父亲,成功了她能得到什么好处?”顾越流说话没那么多忌讳,他心里不喜欢老夫人,要不是看在夏姜芙的份上,他才懒得应付她呢,“美人画皮难画骨,在我们跟前言笑晏晏,慈眉善目,转身就给娘穿小鞋,祖母这做派恕难苟同,往后我是不去祠堂了,心头膈应。”
  顾越白和顾越武没吭声,却也没说他不对,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老夫人这事不地道,有什么堂堂正正和夏姜芙商量,夏姜芙不会不给她面子,趁虚而入未免欺人太甚,身为人子,他们若不偏袒自己亲娘就太不孝顺了,顾越白揽过顾越流肩头,附和道,“六弟说得对,亲疏有别,娘十月怀胎生下咱,咱不能看她受了委屈还装作不知,这祠堂往后我也不来了。”
  “四哥说的是,娘处处敬着她,她却愈发得寸进尺,不能姑息。”顾越武揽过顾越流另一肩头,三人肩并肩走了。
  顾越泽视线扫过管家,招了招手,管家目光闪烁不定,内里缘由,还真是瞒不过顾越泽,他只说了老夫人找个像夏姜芙的人去书房迷惑顾泊远,实则这不是老夫人搬去祠堂的真正原因,那件事发生太久了,为了侯府名声,哪怕知情也捂死了嘴,从未吐露过半句。
  “三少爷,可还有事?”管家悻悻问道。
  顾越泽目光炯炯,启唇道,“是不是还有事没与我说。”
  送丫鬟伺候顾泊远的事儿以前老夫人也做过,怎偏偏这次送去祠堂,他问道,“父亲真碰了那丫鬟?”
  那样的话,顾泊远可真是眼瞎。
  管家哭笑不得,“侯爷心如明镜,哪儿会上当。”
  “祖母为什么搬去祠堂了?”
  “老夫人身体不好,太医说需要静养,府里院子翻新,闹哄哄的,恐老夫人病情加重。。。。。。”管家说这话的时候,额头冷汗涔涔,这种话不知能不能糊弄过去。
  好在前边的六少爷及时解了他的围,“三哥,赶紧的,娘还在颜枫院等着呢。”
  顾越泽没有再问,不发一言走了。
  西南嗜辣,无辣不欢,顾越流吃过西南饭菜后格外怀念府里厨子做的菜,路上急切的跟猴子似的,刚拐弯穿过弄堂,他脸上的笑瞬时烟消云散,顾泊远和顾越皎身着朝服站在廊柱边,二人举目远眺,好像在等什么人。
  顾越流脸拉得老长,捂着屁股,歪歪扭扭走了过去,牵强的扯着嘴角,装作大喜的口吻道,“爹,大哥,你们在呢。”
  顾泊远笑着转身,“是啊,下人说你们去祠堂了,我和你大哥在这等着。”
  顾越流身子颤了颤,以为顾泊远会清算旧账,面色紧绷得略微抽搐,顾越皎看得好笑,“我让父亲稍等会儿的,你们这趟差办得不错,李大人和魏大人在皇上面前称赞你们有勇有谋,圣心大悦说要赏你们。”
  顾越流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李良和魏忠能说他们好话他是不信的,至于赏赐,他更不敢肖想,皇上不追究他们赌博就谢天谢地了,但顾越皎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不敢拆皇上的台,转身看着顾越泽阿谀奉承道,“是三哥监督得好,二哥呢?”
  “他回颜枫院了,走吧,说说路上你们遇着什么好玩的事儿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顾越皎满面春风,温文尔雅,一改往日的死板严肃,连顾泊远都笑吟吟的,顾越流七上八下,不住回想自己在路上有没有犯什么大错,除了赌博好像没有其他了,这么想着,他心下稍安,赌博之事,李良和魏忠说过会守口如瓶,而随行的少爷们赢了钱,心头没有积怨,想来不会大着嘴巴乱说,事态不严重。
  于是,他腰杆直了些,大声说起途中见闻,顾越皎和顾泊远笑容和煦,顾越流胆子愈发大,挽着顾越皎,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
  夏姜芙命厨房准备了一桌饭菜,全是顾越泽他们喜欢的,夏姜芙时不时给他们夹菜,自己却不怎么吃,顾越流吃了整整三碗,夏姜芙从顾泊远嘴里知道这事仍诧异不止,“小六,吃太多了肚子会不会不舒服?”
  吃多了积食,她担心顾越流闹肚子。
  “我还要一碗汤。”顾越流递碗立即有丫鬟弯腰给他舀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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