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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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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瞬间,徽媛怀疑原祚是安排了人在身边监视自己,但是再仔细想想有些东西根本就是他们还没定下婚约的时候说的,还有她爹娘那边的礼物,有些更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就算京城的事他知道,那西北的呢?那时他们恐怕都还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西北时候的事?
  徽媛心里升起一个又一个的念头,但又都一一被她自己所否决,最后她只能手里拿着那份单子问道,“表哥是如何想起准备这些的?”
  “我让人打探了一下你亲眷那边的爱好,然后让管家准备的,怎么,你若是不满意可以自己增减。”原祚说完看也不看那个单子,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但是徽媛看着他绷紧的下颌骨,以及紧紧抿着的嘴,就知道他其实很在意,而且别的不说,里面有些东西绝对是管家想不起来准备的。
  为了试探一下原祚,徽媛故意把那几样显然不可能是管家准备的东西都一一指了出来道,“这方砚台,还有这个红宝石头面,这两匹云锦……这些外祖母那里都有,换成旁的吧。”
  果然徽媛一说完这话,原祚的嘴角就不自然的向下拉了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用有些冷硬的声音道,“随你!”
  徽媛仔细的看着原祚的表情,在原祚即将忍无可忍的时候才说道,“不过我想想这些东西放着也不嫌多,既然是殿下准备的,那还是备着吧。”
  徽媛说完这话没有看原祚,而是继续低着头看了一遍手里的那份单子,看完之后才说道,“殿下准备的很周到,我没有什么想增减的,就这样吧。”
  她说着把那份单子又递给了原祚道,“殿下可要再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必了。”原祚直接接过那张单子就放到了一遍,“既然你说行就行了,若是后面还有什么想添置的再补上就行了,也不必再往单子上列了。”
  原祚说这话时徽媛注意到他紧皱的眉头明显的松了许多,显然自己的这个举动是合他心意的。
  这是有话不好好说,非要让自己猜吗?
  徽媛觉得心情有点复杂。
  她点了一下头,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她还是想知道原祚究竟是怎么准备出这些回门礼的,但是看他的态度又不愿意多说。
  徽媛看了看原祚,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纠结,到底要怎么问他才会跟自己说呢?
  她觉得表哥和自己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千丝万缕的牵扯。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到原祚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徽媛正在自己的思绪中被这声音惊了一下,可就是这被惊吓到的一瞬间突然让她想起了她被晚上的表哥吓到的那种感觉。
  白天的表哥不肯说,那么晚上的呢?
  虽然他们的记忆并不相通,但徽媛能感觉到有些事他们又分明是互相有感觉的。
  可是晚上的表哥出现的毫无规律,自己又该如何见到晚上的表哥呢?
  徽媛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原祚。
  原祚被徽媛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重新问了一遍,“怎么了?”
  徽媛摇摇头,看着原祚的脸脑中却在迅速回想着让晚上的表哥出现的办法。
  在丞相府的那几次表哥都是突然出现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之前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而在这里……
  这里晚上的他只出现了一次,那一次是他喝醉了。
  喝醉?
  喝醉可以吗?
  徽媛幽幽的问道,“表哥酒量如何?”
  原祚被徽媛这语气弄得惊了一下,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是喝酒?
  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是去丞相府要喝酒吗?”
  徽媛原本还没想到用什么借口让原祚喝酒呢,结果他自己送给了她一个借口,于是她就顺着这话说道,“是的,那时候表姐跟我说舅舅和表哥可喜欢在回门的时候灌人酒了。”
  原祚怀疑的看着徽媛,“不曾听过丞相大人爱喝酒,何况我若没记错的话你是丞相府里这一辈第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家吧。”
  徽媛既然决定了用这个理由,编起瞎话来也是一本正经的,她毫不心虚的说道,“是啊,我是第一个嫁出去的,但是听我娘说当年我爹带着我娘回门时,我舅舅可是生生和他喝了三坛子酒,而且当时我表姐定亲时,表哥也说了要和舅舅当年一样。”
  三坛子酒?
  原祚思考了一下自己的酒量,瞬间脸色就变了变,只是在徽媛面前他还是硬撑着说道,“我酒量尚可。”
  这下轮到徽媛怀疑的看着原祚了,“要不,我们今晚先喝点试试?毕竟舅舅能喝三坛子呢,要是表哥也能喝三坛子怎么办?”
  徽媛说着,脸上的担心仿佛情真意切,充分证明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原祚被徽媛的这个表情打动了,只是他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那就……晚上你看着就行了,不必陪我喝。”
  徽媛大方一笑,“没关系的,我喝个几小杯还是没事的,怎么能让表哥一个人喝呢。”
  徽媛没说的是当年他爹确实和他舅舅喝了三坛子酒,不过有两坛子半都是她爹喝的,说她爹是个酒缸都不为过。
  而这个酒缸在她娘的严防死守之下把他唯一的女儿也锻炼成了一个小酒坛子。
  虽然在大部分场合下徽媛为了维持礼仪和她娘的心脏,都没有喝过什么酒,但每次真正遇上了需要喝酒的场面,徽媛也从来没有醉过。
  但这些原祚显然并不知道,他还担心的说了一句,“那就只需喝个一两杯。”
  徽媛微笑,乖巧点头。
  原祚放下心来,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徽媛定好将人灌醉之后看看晚上的表哥会不会出来的计划之后也不管原祚此刻在想什么了,她心里正暗戳戳的想着晚上应该搬多少酒过来。
  皇子府应该有专门的酒窖,自己或许应该去看看。
  对了,也不能全选烈酒,这样就表现的太明显了,最好是那种入口醇厚甘甜,但后劲却很足的酒。
  徽媛脑中把自己知道的一些酒的名字都想了一圈,在原祚离开去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就让人把管这方面事情的请来了。
  府里确实有酒窖,而且因为原祚不怎么喝酒,但宫里宫外常常会送酒过来,所以酒窖的酒不仅多,而且种类也很多,徽媛想到的那些都有,于是徽媛便让人在晚膳的时候把酒温好了送过来。
  厨房闻弦声而知雅意,当晚不仅温了酒,而且准备的菜也都是下酒的。
  徽媛看着一桌子菜,又看看旁边因为她的专门吩咐而放置的温酒的炉子。
  她拿起温好的一壶酒给自己和原祚一人倒了一杯,然后对着原祚举杯道,“这杯酒徽媛敬表哥,虽说婚姻之事实在身不由己,但这些日子感谢表哥的照顾,未来我也会尽到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

  ☆、第37章 信

  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
  这话说的原祚举起酒杯的手迟疑了一下; 但看着徽媛浅笑嫣然的样子; 他还是虚虚的和徽媛碰了碰杯; “你不需要想太多,从前如何; 你在这里还是可以如何。”
  他说完这句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不知是这杯酒勾起了他的什么回忆,还是徽媛的话触动了他; 他饮完杯中酒后竟是主动拿起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拿着酒杯对着徽媛举了举,也不等跟她碰杯,说了一句,“有劳表妹今日陪我,我为男儿之身,当先饮三杯。”
  说完又是一口饮尽; 然后又倒了一杯。
  竟是真的连饮三杯。
  徽媛见状只能也一口喝掉杯中的酒,然后给自己又续了一杯道,“既如此; 那我今日也陪表哥一醉如何?”
  原祚看着徽媛; 她拿着酒杯笑容爽朗,这一刻,原祚仿佛看见了幼时在宫宴上她偷偷拿了他面前的糕点,还理直气壮的说; “这个我陪表哥一起吃怎么样?”
  “好啊!”原祚的声音仿佛和那个幼年的自己重合了。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不同于以往那种敷衍的笑; 徽媛竟然从这笑容里看出了几分温暖; 她一时之间有些呆住了。
  此时便又听原祚说道,“我们便你喝一杯我喝三杯如何?”
  如何?
  这还用问吗?
  徽媛的本意就是想灌醉原祚,原祚这话正是想瞌睡他便送了个枕头过来。
  徽媛也没有假意拒绝,只假装低头思考了一下便说道,“如此,多谢表哥体谅了。”
  原祚又抬头看了徽媛一眼,之后便是又三杯酒下肚。
  徽媛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倒是一点醉意都没有,而她看看对面的人,他一直在饮酒,几乎都没动过桌上的菜,但脸色也不见半点异常。
  于是她便把不同的酒换着温了倒给原祚喝,眼见着酒窖取出来的酒都快喝的差不多了,原祚却半点没见醉的样子。
  徽媛有些着急的同时又有些震惊,没想到原祚的酒量竟然这样好,那他新婚那日究竟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那样?
  她一边想着,一边手上的动作不停,直到最后一壶酒也温好了,徽媛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对着原祚道,“没想到表哥酒量这样好,这是最后一壶了,不知表哥可还要再取些过来?”
  原祚从酒杯中抬头看了徽媛一眼,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徽媛手中的酒杯,就在徽媛被盯得有些不自然的想缩回手时就见原祚眉头一皱,说道,“你怀孕了怎么还能喝酒呢?”
  听见这话徽媛原本紧张的心情一松,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说道,“不是殿下让我陪您喝的吗,这样以免在回门的时候被灌酒。”
  原祚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不赞同的看着徽媛道,“你前两日把房间布置成新房的样子就算了,怎么如今连回门这件事也要重新再来一遍,到时候外祖母那边该怎么解释?”
  原祚说着又看向徽媛手里的酒杯,“何况,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怎么也不该喝酒的。”
  没想到喝酒真的有效果。
  徽媛确定这是晚上的表哥了,她十分顺从的放下手里的酒杯,积极认错道,“是我没注意到,以后不会了。”
  她说完看着原祚的表情好了些,便试探性的问道,“表哥还记得当年回门的时候我们都送了些什么给爹娘吗?”
  丞相府这边的事暂且不论,她更想知道的是原祚是不是知道自己还在西北时候的事。
  这个问题对于原祚来说似乎有些遥远了,只见他露出深思的表情,回忆了一下才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
  徽媛只能编瞎话道,“突然想起来你送的那件金丝软甲我爹到现在还经常在上战场的时候穿着。”
  她爹根本就没有什么金丝软甲,她说这话也只是为了证实白天晚上的这两个人是不是在某些想法上其实是一致的。
  而原祚的话让她的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只听他说道,“若是岳父喜欢的话我再寻一件给他。”
  果然,两人连送的回门礼都一样。
  徽媛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摸到了什么,她继续诱导着问道,“表哥当初为什么会想起来送这个呢?”
  原祚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他憋了半天才说道,“你当初在信里跟我说岳母一直担心岳父的安危,不知从哪儿听说了金丝软甲可防刀剑,便一直念叨着要替岳父弄一件过来。”
  他说完这句撇开眼不看徽媛,然后又用一种极低的声音道,“你说过的我都记着的。”
  这句话声音实在是太小,更像是自言自语,徽媛没有听清,但是原祚说的上一句话……
  她问道,“信?”
  看原祚点了点头,她回想了一遍,确认自己不曾和任何人维持过这样的书信往来后,便继续问道,“我们经常互通书信吗?”
  说起这个,原祚又一次拧起来眉,似乎十分不满,“那时你在西北,我却在京城,我每每给你去信你都要隔很久才回,我不是跟你说过安排了专门送信的人了吗,你那时怎么回信那么慢?”
  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回信那么慢,我根本就没回过什么信啊。
  面对原祚的质问,徽媛除了微笑还是只能微笑。
  她再一次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那时不知该写些什么,对了,说起来我那时都写了些什么啊?”
  “你自己写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原祚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满。
  徽媛只能干笑着说道,“那时年纪小,都是心里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此时也记不太清了。”她想着又补充了一句,“再说我现在不是怀孕了吗,总觉得怀孕之后似乎脑子也不太好用了。”
  原祚顺着徽媛的话看向她一马平川的肚子,而后似乎表情好了些。
  只见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不知道他动了哪里,只见床内侧突然就塌下去一块,然后原祚就从里面取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出来。
  他将盒子打开然后放到了徽媛面前。
  徽媛低头看过去,只见里面都是放的整整齐齐的信封,有些甚至有些泛黄了,可以看出来放了应该有几年了。
  想到刚才原祚说的信,徽媛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心里莫名有了一种直觉。
  她盯着最上面的那个信封。
  信封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徽媛的手伸过去,又抬头看了原祚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拿起了那个信封,然后在原祚的默许下取出了那封信。
  表哥:
  距上次写信已有月余,不知表哥等急了没有,实在是最近被娘拘着学一大堆规矩没有时间写信。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学规矩吗,还有一个多月便是我的及笄礼了,不知表哥可还记得,表哥有给我准备礼物吗,没有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娘说及笄之后我就成年了,之后就可以嫁人了,娘已经在给我物色未来夫君了,表哥再不来我就要变成别人的妻子了……
  徽媛看到这里就合起了信,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可以十分确定她绝对没有写过这封信,何况在如今之前,她对于这位表哥也仅限于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两人根本就不认识,更遑论信中这熟稔的语气,以及说到最后那催着对方赶紧过来提亲的样子。
  但是那字迹又分明是自己的没错。
  徽媛一时之间也有些茫然了。
  她的手紧紧的捏着那封信,努力平息着自己内心的情绪,然后才对着原祚问道,“这是我写的最后一封信吗?”
  她看这封信放在最上面便有了这样的猜测,而且联想到原祚以前说的话,按照他的逻辑,会不会这封信之后他便去西北提亲了,然后便有了他口中的他们已经成亲一年了这么一个说法。
  她看着原祚把自己的猜测问了出来,“然后你便去提亲了是吗?”
  原祚点点头,“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别人,还好岳父也不过是为难了我一些,最后你还是成了我的妻子。”
  徽媛看着原祚认真的模样,有些笑不出来了。
  他说的这样认真,仿佛这些事确实真实发生过,那么那个和他写信的人到底是谁,难不成自己也和他一样,到了晚上的时候也会出现另一个自己?
  这样的猜测让徽媛有些恐慌,但过了一会儿等她平静了一会儿她就发现慧娘和锦绣几乎和自己寸步不离,若是自己晚上的时候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她们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那么这些信究竟是怎么来的,还是说有人冒充自己给原祚写信?
  徽媛想着忍不住又开了一封信,然后是另一封,另一封……
  里面的笔迹从成熟到稚嫩,显然原祚是按照时间从下往上放的。
  而这些笔迹都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那就是她自己的笔迹。
  如果是有人模仿她的笔迹,真的会从小就开始模仿吗?
  徽媛看着那些信中的内容,几乎是将她身边发生的事都跟原祚说了,什么今天被父亲夸了,被娘骂了,什么今天看见什么很好吃,想吃,娘却不让我吃……一桩桩一件件几乎是巨细靡遗了。
  徽媛不知为何拿着信的手有些抖,她问道,“我是从什么时候给你写信的?”
  “你竟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原祚说着从徽媛手里拿出一封有些泛黄的信道,“这是你写给我的第一封信,你说家里为你请了先生,你现在学会写信了,所以以后都要给我写信。”
  徽媛的视线落到原祚手里的那封信上,然后她拿了过来。
  信中的内容和原祚说得差不多,而那稚嫩的笔迹也确实是她刚习字没多久时候的样子,那大概是她七岁的时候,算起来已经有九年了。
  九年前原祚就收到这些信了吗?
  徽媛原本是想着能从晚上的表哥这里得知他为何会知道自己那么多事的原因,可现在原因找到了,她却仿佛陷入了更大的谜团之中。

  ☆、第38章 洗澡

  原祚恍然不觉徽媛复杂的心情; 见徽媛已经看完了手中的信,他笑了一下道; “现在想起来了没有。”
  徽媛声音干涩,问; “表哥这些年一直都能收到这种信吗?”
  原祚看着徽媛,神色不解; “这些不都是你写的吗?”
  徽媛神色变幻不定; 难道自己真的曾经失忆过吗?
  但是这些书信持续了九年,就算她失忆也不可能对长达九年的事都没有印象; 何况除此之外; 她对于别的事都记得十分清楚。
  徽媛干笑了一下; 道; “我记不太清了。”
  这件事的起源不过是因为那一份礼单,而现在却多了这份长达九年的联系; 突然她又想到两人莫名相似的口味; 突然有种福至心灵的感觉。
  她问道; “府里的厨子是不是也是你照着我的口味找的?”
  “嗯。”原祚点点头; “你曾经说想在府里养一堆各地的厨子; 然后每天换着花样吃。”
  他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多宝架上取过一个不起眼的盒子; 又一次打开放到了徽媛的面前。
  经过那一盒子的书信; 徽媛有点害怕里面还会出现什么她不能理解的东西; 但原祚把盒子打开了里面却只静静的躺着一把钥匙。
  钥匙?
  徽媛抬起头看着原祚; 等着他的解释。
  “这是我私库的钥匙; 你拿着吧,里面的东西你看着喜欢的都可以拿。”原祚说着把那把钥匙取出来放到了徽媛的手心。
  私库的钥匙?
  怎么会突然给自己这个?
  徽媛想不明白,她盯着手心的钥匙,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看到了那盒书信上,他们的上一句话是在说原祚在自己的信里了解到的事,那现在这个私库……
  想到某种可能性,徽媛突然问道,“里面都有些什么?”
  她想到信里看到的一些内容,突然就报了几样东西的名字出来问道,“这些都有吗?”
  原祚半点不惊讶的点头,仿佛这些东西已经在私库里放了很久。
  若说一盒子信放在床下的暗格里白天的原祚有可能发现不了的话,那么一个小私库呢?
  这绝不是可以隐瞒的东西。
  那么如果里面真的有这些,是不是也说明白天的原祚也是知道里面是有这些的呢,甚至有没有可能这些根本就是白天的表哥收集的,而晚上的表哥只是知道而已?
  徽媛为自己的猜测而震惊,因为如果这个猜测成真的话那就说明寿宴上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至少对原祚来说他们不是第一次。
  而且晚上的原祚说是通过自己写的信知道这些的,那么白天的呢,他也收到了自己的那些“信”吗?
  徽媛觉得此刻的自己连假笑也笑不出来了,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什么布局好的阴谋中,甚至此刻浑身上下似乎生出了一种被窥伺的感觉。
  她想她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原祚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担忧了。
  “怎么了,可是不喜欢这些,你若是不喜欢我让人都扔了。”他说道。
  徽媛摇了摇头,她想对着原祚笑一下,但却发现她此刻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
  她握紧了手里的钥匙,直到钥匙仿佛嵌入了手心,手掌传来一阵刺痛,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里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低着头说道,“这钥匙先给我保管可以吗?”
  原祚看着徽媛,仿佛她说了一句什么傻话,“刚才不是就说了给你了吗?”
  “嗯。”徽媛从鼻子里轻轻的发出一个音节,感受着掌心硌人的感觉,她有太多的话想要问了,可是眼前的这个表哥虽然不会对自己撒谎,但他所说的一切却都是偏离她的认知,或者说是完全偏离事实的。
  她不敢肯定这个他是不是自己创造了一个他以为的世界,但此刻她内心的疑虑越积越多,她觉得疲累极了,她盯着桌子下的地板,闭了下眼,不自觉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原祚见状有些担忧的站起来想走到徽媛身边。
  只是他忘了自己刚喝了一堆酒,此刻早就是醉的厉害了,他刚一站起来整个人就晃了一下。
  他甚至还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有些茫然道,“我怎么感觉地在晃?”
  他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结果摇摇晃晃的直接扑到了徽媛身上。
  徽媛被他扑的往后仰了一下,险些倒到地上。
  只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原祚突然就一把抱起她道,“这是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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