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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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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媛纠结的看着原祚,“表哥可有什么想法?”
  刚刚还一副我想让谁上位就让谁上位样子的原祚此时也是双眉深锁,他心中其实有人选,但又不太乐意,最后他还是摆了摆手道,“算了,再看看,先吃药。”
  徽媛不知道原祚要看什么,但他主动要吃药,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她赶紧出去吩咐锦绣煎药,等锦绣煎好药后,她又亲自看着放温了才递给原祚。
  原祚看着徽媛对自己吃药这么上心的样子,又偷偷看了徽媛的肚子几眼,心里想着这些事已经拖了这么多年了,如今自己即将有妻有子,还是得赶快把事情解决了,这样就能全心全意的和她在一起了,她想做什么都能陪着她,就算想一直在床上,自己大概也是可以的。
  徽媛不知道原祚的心思已经不知道偏到了哪里,他见原祚吃药吃得迅速,还默默感叹了一番这个表哥就是听话,不让人闹心。
  两人就这么心思各异却又诡异的分外和谐,而和原祚一样刚刚从皇宫回去,处于原祚的“再看看”名单中的原致却没有他那么轻松。
  他一回府就把自己的谋士找过来把能说的都和他们说了,说到最后他又忍不住问道,“你们觉得父皇这次是不是在故意包庇老六?”
  皇帝对这件事的处理有些过于简单粗暴了,以至于虽然其中涉及到原致和原仲两个人,但原致的第一想法却不是皇帝是在包庇他。
  而有些事一旦有了怀疑,便像是一座大堤打开了缺口,其他的疑似不对劲的地方也都汹涌而至。
  此时有人谨慎开口,“会不会是陛下觉得此事他已经处置过了,如今再冒出这种隐情会有损圣威?”
  原致凉凉的看了那人一眼,“我叫你们来不是为了听你们说这种话的。”
  那人立即闭了嘴,其他想说类似的话的人也纷纷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说道,“殿下与五皇子原本就一母同胞,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殿下若是和五皇子联手,不管六皇子是个什么想法也都施展不开了。”
  原致和原祚的势力说起来大部分是重合的,毕竟他们是同一个外家,只是他们兄弟一直不睦,这份外家的势力便又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而在原祚娶了徽媛后这份势力看起来又更偏向原祚了。
  也正是因为此原致和皇后才会在这之后表现的对原祚更为忌惮。
  说那话的人看原致沉默不语,便又说道,“殿下这些年如何对五皇子大家都看在眼里,若是殿下和五皇子说清楚了,想必五皇子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的。”
  他这些年如何对原祚的?
  原致再一次沉默了。
  算起来他其实也没对原祚如何过,他会派人去原祚府上,但也只是让人给他递递消息,从未做过什么,他也故意陷害过原祚,但也知道那些陷害对他来说不疼不痒,最多就是让父皇罚他一顿,他不过是希望父皇能对他越来越失望罢了。
  可是他又想起年幼的原祚跟在他身后,他却只是冷漠的连头都没回一下,他在一旁只能看着其他皇子玩的时候,他也只是冷眼旁观,甚至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默然离去。
  但是他为长他为幼,凭什么父皇想把一切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给他呢?
  原致一直以这样的理由告诉自己,可此时却突然发现或许事实并非如此。
  那他还愿意为自己所用吗?
  可他们是亲生兄弟啊,这个皇宫中他们才是最亲的兄弟,他不相信自己还能相信谁呢?
  原致看着那些谋士投来的目光,最终点了点头道,“想必他能明白我的。”
  他说完这句又和谋士分析了一下皇帝看重六皇子的可能性,毕竟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而这个猜测不过是基于原祚的一句话而已。
  但是他越分析却越心惊,因为他发现这些年的种种都表明原祚这个备受宠爱的皇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挡箭牌,而六皇子这些年看似声名不显,却始终顺风顺水。
  这么一想,原致便更忍不住又一次考虑起了到底该如何拉拢原祚。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原致想了想原祚那个性情,对这个想法摇了摇头。
  对了,他刚刚提到什么女人,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喜欢西北那位来的表妹的样子,虽然最近听说他们关系好了些,但也说不定是因为沈老将军要派人过来,所以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再说了他这么多年都没过女人,今天却突然跟他提起了什么女人,说不定也是故意的。
  只是五弟和弟妹刚成亲就送女人,这个不太地道,而且闹出来也难看,原致在脑中想了想,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法子,或者什么合适的地方。
  只是他们刚从宫中出来,他便约见原祚,这样似乎容易引起皇帝猜忌,这么想了想,他便把手中刚写好的拜帖扔进了废纸篓,又铺纸研墨重新写了一封,等第二日一早的时候,让人递了过去。
  这种拜帖无论是谁来的,也不管是给徽媛还是原祚的,原祚都会让徽媛先看一遍,她觉得没问题了,原祚才会再看一遍。所以当徽媛拿着原致的拜帖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原致又要假惺惺的和他说什么大道理的屁话了,可是当他匆匆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脸顿时就黑了。
  徽媛看着他浑身的气质一下子阴沉下来,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二皇子拜帖里说得很客气,就一直在赔礼道歉,说是他一时疏忽,最后又说他要亲自赔罪,时间还约在了半月后。
  提前这么久打招呼看起来确实也很有诚意了。
  原祚看她不明白,指着一处地名说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徽媛看了一眼“泼茶轩”三个字,这名字听着不是茶楼就是酒楼,但看原祚的表情又好像不太对,她便虚心问道,“这里是有什么问题吗?”
  原祚“呵”了一声,“这个泼茶最好是要茶湿美人衣才有意境,美人衣衫半湿,楚楚可怜,你却岿然不动,和友人饮茶作诗,多么正人君子。”
  他说完又冷笑了一声,“我的好皇兄果然道貌岸然。”
  只是他冷笑完见徽媛一直没说话,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表现的太过了解了,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职责所在,派人查过那里,自己绝没有去过。”
  徽媛并没有怀疑什么,她刚才只是被原祚说的这种方式惊呆了而已,此时见原祚慌忙解释的样子,她佯装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问道,“真的?”
  原祚连忙保证,“真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徽媛,“……”
  这突如其来直白的让人想糊他一脸的情话。
  怕他还要说这种话,她指了指这份拜帖,“那这个呢?”
  “不去!”原祚斩钉截铁道,“谁爱去谁去!”

  ☆、第83章 不对劲

  第二日二皇子的帖子就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原祚还另外附了一封信,里面一会儿说他道貌岸然; 一会儿又说他居心不良,还说他这是想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原致看完回信气得恨不得直接把信扔掉,他觉得这人简直脑子有病,是他自己先提起的什么女人,他才想到约他到这种地方去,而且这里虽然听起来香艳了一些,但若是被邀请的人没有那个意思; 那里也可以当成一处呼朋唤友的雅处,结果他连挑拨夫妻关系都说出来了。
  原致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在突突的跳; 一方面他想到自己这些年有可能在对待原祚这件事上做错了心里难免有些愧疚,另一方面他想到父皇又可能更看重老六; 又觉得将原祚拉拢过来是有必要的,可如今看着这封信,他咬牙想到; 或许也不全是因为自己心胸狭隘; 就他这种态度,自己能和他亲近起来才有鬼了。
  他把信扔到一边; 想了想又扔进了废纸篓里; 一时间心绪难平,在心里怀疑起拉拢原祚这件事的利弊来。
  只是还没等他彻底的下定决心; 他安排在宫里的人却传来消息; 原祚带过去的那个丫鬟自尽了。
  “自尽?”原祚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他捏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条久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向眼前的人,问道,“先生怎么看?”
  “属下觉得此事定有蹊跷。”章龄之如实说道。
  原祚不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章龄之便继续说道,“依属下对那个丫鬟的观察,她不像是能为了谁去死的性子。”
  这点原祚也明白,那丫鬟被带到他面前之后立即就招出了原仲,甚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其中有原仲提前派人杀她的缘故,但这也说明了她已经完全没有了要用死来替别人保守秘密的必要,除非是有人希望她死。
  谁最希望她永远闭嘴呢?
  章龄之慢慢说道,“那丫鬟招供的是六皇子,但她却没有明确的证据,如今人一死倒显得是有人故意栽赃一样,但也正是因为人死了,我们反而能更确定她所说的大概都是真的。”
  章龄之这意思让丫鬟自尽的人就是原仲了,可是这人是他亲自送到皇宫的,又是皇帝亲自安排人处理的,如果没有皇帝的默许,原仲又怎么敢做什么?
  原祚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尽显嘲讽。
  章龄之见了想到殿下这些年所受的冷落排挤乃至忌惮暗杀,他突然说道,“既然皇上如此狠心,我们倒不如干脆就……”
  他说到这里四处环望了一下,然后目光坚定的看向原祚。
  从很早以前章龄之便觉得皇帝对五皇子的这份宠爱有些像烈火烹油,看似荣耀,实则却太过危险,只是他一直也没明白皇帝这样做的意图,说是捧杀,有时候又会适当惩罚一下,可直到这一次事情出来之后。
  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但却一下子将六皇子暴露了出来,从而也让他们突然醒悟过来,比起烈火烹油的五皇子,一直不温不火的六皇子却永远都是稳稳当当的。
  仿佛一棒子突然打了下来,往常被迷雾遮住的种种一下子仿佛清晰了起来。
  五皇子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想到这些,章龄之难免为原祚不平,同样是皇帝的儿子,怎么能用一个的危险处境来换取另一个的顺遂生活呢。
  他说完见原祚没有回应,便继续劝道,“虽然陛下有可能暗中有其他打算,可他这些年对您的另眼相看也让不少朝臣纷纷起了心思,相信只要殿下愿意,会有许多人愿意跟随您的。”
  万事有得有失,皇帝这些年对原祚的宠爱表现的由不得人不信,因此即使原祚性情表现的十分不好,想要投靠他的人也是从来不少。
  只是投靠是一回事,但章龄之现在这话却是让他直接篡位的意思了。
  原祚倒是没觉得大逆不道,只是有些惊讶一向尊奉孔孟之道克己守礼的章龄之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先生何出此言?”他问道,这话问的纯粹是出于好奇。
  但章龄之却以为他是不愿意,他说道,“无论是君臣还是父子,先有君才有臣,先有父才有子,如今君不仁,父不慈,那自然便不用再管这许多了。”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离经叛道了,原祚从未想过章龄之竟然还有这样一面,他震惊了一下才说道,“先生说的是,只是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他怕章龄之还要再劝便直接说道,“我不耐烦做皇帝,整天坐在高堂之上,听着底下一堆人你踩我一下,我踩你一下的,脑子坏了才去做皇帝。”
  这下震惊的轮到章龄之了,他话都说不完整了,“殿……殿下,说……说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皇位这么嫌弃的,甚至还说脑子坏了才去做。
  原祚刚才和章龄之分析皇帝,分析原仲,其实到后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此时说起对皇位的不屑倒是开始来了精神。
  他接着说道,“先生娶亲了没,哦,不对,先生还没娶亲,等先生娶亲了就知道了,家里妻子要是粘自己一点,那真是恨不得待在后院不出来了,再生个孩子,没事遛着孩子来两圈,或者陪他招猫逗狗的,那真是一天天的想想就觉得时间不够用,谁耐烦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听一堆老头在那里叨逼叨的。”
  章龄之,“……”
  第一他没娶亲,第二殿下说的那些所谓的老头大概年纪和他差不多大,所以现在自己在殿下眼里是一个还没娶亲又爱叨逼叨的老头吗?
  他总觉得殿下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提议在暗中骂他。
  他不由的吞了吞口水道,“殿下说的是,只是殿下的安全……”
  如今的情况不是原祚说不想要那个位置就不要的,他已经被皇帝架的太高了,其他皇子要是想顺利即位那必然要先除掉原祚这个威胁。
  “我知道。”原祚“嘿”了一声道,“所以我和你们娘娘正商议让哪个皇子上位比较好呢,今天也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您和娘娘商议?”章龄之觉得自己听错了,竟然还要听听自己的意见,这语气怎么跟老皇帝要给新皇帝写传位昭书一样轻松又自然?
  “是啊。”原祚却不觉得有什么,他应了一声道,“刚才我们也说了那么多了,现在你也说说自己的想法。”
  章龄之,“……”
  所以说刚才说那么多是为了选个继承人?他都已经做好了甚至到最后关头要逼宫的准备了,结果却是这个?
  他沉默了一瞬,努力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才说道,“属下需要好好想想。”
  “没事,慢慢想,反正人也已经死了,想必也有很多人反应过来了,父皇果然年纪越大脑子越不好用了。”
  皇帝这件事确实做得有些操之过急,落人口舌了,可是殿下这么说皇上真的合适吗?
  章龄之总觉得殿下这些天行事似乎比以前还要嚣张了,他一开始以为是因为他在宫中得了皇上的什么优待,但如今这情况看着也不像。
  他忍不住多看了原祚两眼。
  原祚看向他,“怎么了?”
  “殿下这几日似乎有些……嗯……少了很多顾忌的样子。”章龄之话说得很委婉。
  原祚却是粲然一笑道,“没办法,要当爹的人了,自然要硬气点,给孩子做个好榜样,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章龄之,“……属下尽量。”
  他说完又反应过来有些震惊道,“娘娘有喜了?恭喜殿下!”
  “这不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了吗?”原祚说了一句,又说道,“不过先生的祝贺我收下了?”
  章龄之茫然脸,“什么时候大家都知道了,难道只有他不知道吗?”
  原祚看章龄之这副样子却是误会了,他拍了拍章龄之的肩膀说,“先生也不过太过介怀,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先生要是有看上的人尽管和我说,我会让娘娘尽力给你们撮合的。”
  章龄之,“……”
  话题为什么会转到了这里?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只是还不待章龄之想明白便见原祚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道,“先生慢慢想,不管是皇子还是妻子都好好想想,你们娘娘离开我这么久,此刻定然不高兴了。”
  章龄之,“……”
  真的不对劲。
  可是原祚留给他的就只剩背影了。

  ☆、第84章 变故

  宫中的消息来得突然; 当时原祚正与徽媛在用早膳,虽然他颇想慢悠悠的把早膳吃完; 无奈徽媛觉得这大早上的,宫中来的消息定然紧急,于是她便催促着原祚赶紧把早膳吃完了去见人。
  宫中传来的消息不过薄薄一张纸条,纸条上也不过就写了一句话,但他却因为这一句话听着章龄之从过去分析到未来,直到把事情掰扯的透透的,把各种可能性都设想了一遍; 最后甚至都差点让他立即提把刀冲进皇宫把那张龙椅夺下来了,他才算是勉强脱了身。
  只是他出了书房门后; 抬头看了看早已高悬的太阳,眼前突然一黑; 整个人晃了晃才勉强站住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感受到腹中一阵饥饿,以为是因为自己错过了午饭饿着了才会这样; 倒也没多想; 稳了稳又向正院去了。
  因为原祚现在的状态特殊,所以徽媛现在也确实如原祚所说的有些粘他; 只是她也知道原祚商议政事的时候自己不适合在场; 所以只是在屋里等着。
  原祚进门时徽媛闲着无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做了一顶小帽子出来。
  原祚一看到徽媛手里的东西,顿时也忘了刚才的种种了; 他惊奇的拿过那个帽子左看右看; 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是给我们孩子的?怎么看起来还没我一个拳头大?”
  他拿过在自己的拳头上比了比,“是不是应该做得大一点?”
  徽媛,“……”
  做大什么做大,做大了也不知道应该给谁。
  徽媛觉得一定是因为这两天被如今这个表哥日夜念叨孩子的事导致她也有些迷糊了,竟然不知不觉就做出了这个东西,不过看着原祚似乎很欢喜的样子,她又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要是真的有个孩子,他还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这个念头一起,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一种母爱泛滥的感觉,她耐心对着原祚解释道,“这种帽子都是给刚生下来的孩子挡风的,孩子刚生下来都不大,所以这个应该是合适的。”
  原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一次捏着拳头比了比,顿时有些愁,“就这么小一点点怎么养得活?”
  徽媛,“……”
  这会不会操心的有点多?
  她微笑,“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细心点应该没问题。”
  原祚点点头,脸上仍是有些不放心。
  徽媛只能问道,“事情严重吗?”
  “就是那个丫鬟死了。”原祚无所谓道。
  那个丫鬟的事原祚那日回来后就和她说了说,徽媛知道这应该算是个挺重要的证人的,她怔了一下,问道,“不是父皇亲自收押的吗?”
  原祚点了点头,“所以说父皇老糊涂了。”
  他说完戳了戳徽媛的肚子,“唉,不会我等孩子长大了也会变成这样的老糊涂吧。”
  徽媛刚才还有些没缓过神来,此时被他这样一说顿时又笑了起来,“不会的,孩子他爹厉害着呢。”
  徽媛想到原祚那让她随便挑一个皇子即位的架势,看着原祚又笑了起来。
  原祚不明所以的也跟着笑了笑,对着徽媛的肚子道,“可不是,你爹可厉害了。”
  他说着竟然还真有几分得意起来。
  徽媛在一旁看得好笑,发病时的表哥真的像个小孩,喜怒哀乐全都直白而又简单,若不是怕这个病影响他正常的生活,徽媛有时候也会觉得似乎治不治的也没那么必要。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开了个头,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她趁着原祚又在那边和她絮絮叨叨孩子的时候又让锦绣去煎了药。
  这几日原祚的情况似乎都挺稳定的,白天的那个也没有出来过,但徽媛却觉得这不太像是治病,也没看到什么效果,所以心里也有点没底,只能继续让原祚喝着药。
  药送过来时,原祚正说道,“章龄之到现在了也没娶个妻什么的,今天我说起你时看他一脸落寞的样子,想必也是羡慕我了,你要是有什么合适的人也给他留意留意。”
  徽媛,“……”
  这怎么还做上红娘了?
  她迟疑道,“章先生有说喜欢什么样子的吗?”
  原祚愣了愣,才想起章龄之刚才似乎没有说到这个,他摆了摆手道,“那就算了,等我改天问好了再同你说。”
  徽媛点了点头,不过她又担心起别的事来,“章先生最近有没有对表哥说什么奇怪的话?”
  章龄之是跟着原祚最久的人,也是最了解他的人,虽然很奇特的,到现在似乎也没有人发现原祚已经变了一个人,但章龄之也会认不出来吗?
  但原祚只是摇了摇头。
  徽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有点堵的慌。
  其实没有人认出原祚的不同并不是他伪装的好,而是说明根本就没有人真正在意过他,所以他们察觉不出原祚的变化。
  如今连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心腹都没认出来,徽媛不知道自己此时心里该作何感想。
  她亲自端起那碗药吹凉,递给了原祚。
  原祚看着药皱了皱眉,“其实你现在还怀着孕呢,我吃了也没用。”
  他说着又觉得头晕了晕。
  原祚觉得这感觉有点奇怪,就算自己一顿饭没吃也不至于这么虚弱吧,不过他还是趁机跟徽媛说,“我午膳还没用,空腹喝药怕是不太好。”
  其实原祚也不是怕吃药,只是想到这药的功效,又想到现在喝了也没用,就不太想喝,而且这药每次喝完自己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他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徽媛听到原祚还没吃饭惊了一下,“我吩咐厨房送过去了呀。”
  她说着蹙起了眉,“难道他们阳奉阴违?”
  虽然府上的人几个月来已经动了好几次,但他们却几乎没有动过厨房的人,难道厨房也有问题?
  厨房要是出点问题,那就不是小事了,徽媛的神色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原祚笑了一下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厨房的人都是我亲自一个一个找来的,肯定没问题的,是他们送过来没来得及吃,等想起来的时候都凉了。”
  知道不是厨房的疏忽后徽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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