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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品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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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想了想,忽然抽出手来,骄矜的理了理发髻,一本正经:“有什么好串词儿的,娴丫头刚刚回府,对谁都不熟悉,你以为五殿下能问出个什么来,他要问,顶多问一个你对她的态度、侯府对她的态度。若亲生女尚且当做一个利益争夺的工具,他一个皇子,自然不在话下。”
田氏挺直了腰板,表情里满是生动的试探:“娴丫头回府,我怎么对她你虽然没多问,可心里存着疑问吧?”她走近一步,露出一个明艳又妩媚的笑容来,伸手掸了掸孟光朝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收手之时,表情也骤然收敛冷下来:“这不正好,你且让五皇子去问一问我是怎么对她的,免得你心生芥蒂,总觉得我这个后母苛待了你第一眼瞧着就喜欢的丫头。”
孟光朝苦笑不得,顿时不管不顾,一把将她从后头抱住:“我就怕你提这个,就怕这个,你偏提。左右解释多少遍你也不会听了,那咱们换个地方讲道理!”说着,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铺。
……
周明隽说带她们出去,隔日一早就准时的出现在侯府。
孟云茵和孟竹远今日是奉命导游,直接告假不用去流辉苑,欢呼雀跃的十分开心。可是跟在他们后面的孟云娴,就显得束手束脚了。
周明隽温润和蔼,招呼着几个弟弟妹妹上马车出发。
一路上,考虑到五殿下和娴姐姐都对京城的事情不了解,所以两个小的十分热情的介绍着风土人情。他们自小到大长在这里,再熟悉不过。
周明隽听得很认真,就像是一个亲切的邻家大哥哥,孟云娴则是有些魂不守舍。这样一路游览到中午,周明隽选定了一家风雅的茶酒别馆,包下了一个带小院子的连排厢房。
他不知从哪里得知,两只小的一向作息稳定,平日里在流辉苑用完午饭都需要午睡片刻,下午才有精力继续上课。这一上午他们没少做向导,吃完午饭之后小脑袋果然开始一栽一栽,在贴身丫头的照顾下去周明隽贴心准备的厢房小睡。
绿琪已经回厢房帮她整理床铺,孟云娴不安的手指绞着衣角,干笑道:“我、我也有些累了,五殿下……我先去小憩片刻……”
才刚刚转身,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且等一等。”
周明隽的贴身护卫离开了房间,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周明隽起身,白袜踩在铺了厚毛毡毯的地板上,发出沉响。这沉响由远及近,停下时,他已经挡在她面前。
“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欠着我什么解释?”
她不语,他便提醒她:“那个小管家的钱袋子,还有那张借据,都是你故技重施做的,是不是?”
好半天,才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是。”
周明隽点头:“还算诚实。”
他踱步回去坐下,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曾发过什么样的毒誓?”
孟云娴咬唇不语,两只手紧握成拳——她这是犯撅了。
安静的厢房里,孟云娴听到木料折断的声音,身子忍不住一抖,转身去看。
只见周明隽走到一边,将一盏落地灯盏折了头尾,手里掂着稚子手臂粗长的木棍,出语如冰:“过来吧。”
她嗖的一下把双手背到身后,目光惶恐不安:“你、你真的要将我的手打断啊。”
周明隽看着她不言语。
孟云娴吓坏了,眼泪唰的流下来,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双手捏着耳朵哭着求饶:“周恪哥哥,我错了,你别打断我的手呀。”
第20章 恶从心生
四年前,冬。
嘭!
半盆刚刚烧好的热水连着盆一起被打掉在地上。
孟云娴捂着被溅烫到的手连连后退,望向母亲的眼神里带着畏惧。
床榻之上,郑氏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指着她:“滚!”
孟云娴咬咬嘴唇,忍住眼泪跪下来:“母亲莫恼,是我不该让母亲给我买糖人,在闹市中叫贼人偷去了过冬的银两,您还病着,人比银子重要,您先养病好不好?我再也不吃糖人了……再也不吃了。”
郑氏非但没有被安慰,反而掀开被子赤脚踩在泥泞的地上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后领往床头丢过去,“给我跪下!”
孟云娴身量瘦小,轻易就被按在地上,膝头深入泥水,顷刻间便变得冰冰凉凉。
“是不是我太护着你了,才叫你丝毫不知道赚钱的辛苦?我每一日起早贪黑,跋山涉水的去采药草贩卖,代人书信,只要是能赚钱的工活儿我都做遍了!我险些死在路上,就是为了给你这个孽畜挣一口温饱,你知不知道!”
孟云娴不断地哭着:“知、知道。”
“你有什么脸哭!”郑氏打了她一下:“不懂的艰辛,不懂得柴米油盐的来之不易,一句‘人比银子重要’说的何等轻松,那是你挣回来的银子吗?侯府之人佛口蛇心,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背地里做尽坏事,你也和他们一样!没有这些银子,你连活都活不下去,还敢说什么人比银子重要,混账……混账!”
郑氏不解气,一边骂一边打在她的背上。
可是她病的太严重,根本没什么力气,最终只能跌坐在地上,跟着孟云娴一起哭,哭着哭着,又流着眼泪笑起来:“上天不公,夺我所爱,还要给我这么多的折磨。可是我不会怕的,我不会就这么屈服的!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渗人,孟云娴担心的搀扶她:“母亲……”
郑氏冷冷的望向孟云娴,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我怎么忘了,我的好娴儿,我还有你啊。”
“他们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孟云娴还太小了,母亲病着,这些呓语般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郑氏说着说着就病昏了过去,孟云娴使出了吃奶得劲儿才将她重新拖到床上。
外面北风呼啸,她垫着脚关好门窗,又重新去烧热水。
临近年节,村里的人都忙着用一年赚得的银钱购置新衣裳和过冬的物什,村里的孩子每日最开心的日子就是一大早起来跟着爹娘去市集。
若不是因为她想去买糖人,母亲也不会丢了那要紧的五两银子。
从屋里走出来,孟云娴被外头的冷风吹得直缩脖子,忽的,她眼前一亮,瞧见不远处掉了一块铜板。
有人朝着这边走过来,是村里人带着孩子回来了。
孟云娴的第一反应是冲上去踩在那个铜板上一动不动,心跳如擂鼓。
孩子们跟着父母,比平日要收敛许多,只是在路过孟云娴身边的时候,趁父母不备推她一把。
奇怪的是平日里这个小野种十分好欺负,一推就倒,今日竟然站的笔挺,愣是没有挪动半分,小孩不服气的走远,回头冲着孟云娴扮鬼脸。
确定没有人看到,孟云娴才弯腰将脚底下的铜板捡起来,宝贝似的护在手心,心虚的跑回家,以至于没有留意到不远处那个看了她很久的身影。
一个铜板,根本不能解决五两银子的燃眉之急。
孟云娴回到家里,将母亲分好的药材捡了一些出来给她熬药。
万幸母亲懂得药理,泉水也不需要花钱,只要母亲按时喝药,不再受凉受累,应该会很快好起来。
她准备了足够的热水,给母亲擦身子换了一身衣裳,累的昏昏欲睡之时,也只是裹着袄子靠着床边睡下。
第二日天还没亮她就醒了,胡乱的梳洗一下就去熬药蒸馍馍。
郑氏醒来时,她端着药惶恐的不敢靠近:“母亲……我、我私自熬了你采回来的药草,我知道你采药草辛苦,你且将这个喝了,我去采来填上!”
郑氏看她的眼神十分的复杂,什么都没说。
最终,她喝完药又昏昏欲睡,孟云娴说出去采药她也没理,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云娴并不认得药材,手里拿着母亲采的样本,找起来才发现不是所有药材都跟样本长得一样,须得自己懂得辨认。药草没采到,她晃悠到了县城。
此刻这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准备年节大赚一笔的小贩不顾官府的多番阻挠,将摊子都延伸到了街中间,每年年关时节才会加派的市执官根本忙不过来。
孟云娴走到了母亲银子被偷的位置。
卖糖人的摊子那里人很多,所以也是盗贼密集之地。
这一次,孟云娴亲眼看到了一个扒手趁人不备,将一个妇人的钱袋子给扒走了。
她看得心惊肉跳,却不忘记学那人是怎么偷走的。他偷东西时很镇定,仿佛不是偷,而是去拿自己的东西似的,最重要的是动作极快,若非她有心寻找,根本反应不过来。
就这样,她在这里呆了一天,目睹了不少偷盗,全程没有吭声。
当晚回去,她烧了不少热水,将石子丢到热水里练自己的速度,一直到看一眼石子的位置,能飞快地将石子从热水里面取出来不烫手方才歇下。
第二日,准备好了母亲的药和粮食,她又出门了。昨日母亲昏睡了一日,没怎么管她,今日能弄到钱,就可以买药材回去当做是她采的了。
孟云娴的手心都出汗了,她盯来盯去,盯上了一个卖菜的老妇人。
老妇人看起来行动迟缓,又慈眉善目的,因为市集里卖年货的居多,她忙着不让来来往往的人踩到地上的菜,没有功夫去看放在身边用来找零的木匣子。
孟云娴觉得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可是她不打算停下来。
万万没想到,才刚刚迈出一步,她就被人提着衣领子丢进了一个偏僻的胡同角落里。
这个力道很重,重的不留情面。
她捂着被墙面撞到的肩膀,茫然的看着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周恪。
“周、周恪哥哥……”
周恪的脸色冷的能凝出冰来,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你刚才想干什么?”
她低下头不敢说话,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冷漠的邻家哥哥发这样大的脾气。
“说啊!”
她抖了一下,方才小声说出来:“我、我娘的银子被偷了。那、那是过冬的银子。”
周恪瞬间明白了。他气笑了:“所以,你也如法炮制,当起盗贼来了?”
盗贼两个字,有些刺人。
孟云娴拽着小拳头,咬着嘴唇。
周恪发火了:“简直是胡闹!”
那一刻,孟云娴像是攒了一股劲儿终于爆发似的,仰起头来吼的撕心裂肺:“我没有胡闹!盗贼偷了我娘的钱,那是我娘一文一文赚回来的,是我们过冬活命的钱,别人能偷凭什么我不能偷!活该我们被饿死吗?凭什么要让我们来倒霉!”
周恪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几乎要把她提起来:“那那个老妇人呢?她就活该被饿死吗?”
孟云娴使出全身力气去推他打他,还想咬他,周恪忽然把她按到了后面的墙上,孟云娴的小身板被震得魂飞魄散,只听到面前的少年冷着声音说:“你想做贼是不是?不想死是不是?好,我帮帮你。”
他不由分说的把她领到一家酒楼的厢房,让老奴去要了一锅滚烫的热油和生肉来。
平静的油锅被丢进了生肉,迅速的翻滚起来,周恪摸出一个铜板来丢进锅里,铜板沉没。
“你若真的要偷东西,就别冲着被抓的结果去偷。你可知道扒手是怎么练的?他们的心要稳,手要快,你如今是坚定了要做贼,看来心态稳得很,可惜动作有点慢,来,在这锅里将铜板捡出来。”
锅里的肉条已经炸的香酥无比,周恪夹起来放在一边的碟子里:“你既然喊我一声哥哥,我便不能放任你被官府抓捕,只要你能将速度练出来,我陪着你去偷。”
孟云娴将手背到身后,惊恐的看着那热油。
周恪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直接上前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捉着她的手往油锅里伸:“怎么了?你也会害怕?伸手就露怯了可不行啊。”
“有什么好怕的,不是会饿死吗?比起死,一只手算什么呢?伸啊!”
孟云娴快被吓疯了,她拼了命的缩回手,在周恪的怀里转到面向他,伸手死死的抱住他,把手藏在他的身后,好像这样他就够不着了。
瘦弱的少女浑身发抖,哭的嗓子都嘶哑了,也哭得周恪心情沉重。
前一刻捉着她往油锅里去的手转而抚上她的后脑,苛责变作了低语:“把眼泪擦一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孟云娴不动,不敢动。
静了一瞬,他道:“若是留在这里,就继续伸油锅。”
孟云娴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走。
周恪把她带到了立在市集的一处刑台。
刑台是官府设立,为维护县城治安,平日里会设立市执官,若是当街发现违法乱纪之人,会立刻抓捕,当众刑之。
年节将近,官府多设了一倍数的市执官来抓扒手,虽然市集依然有扒手得逞,但若没有市执官,市集只会更乱。
此刻,刑台上刚刚绑了一个被抓到的扒手,市执官按律鞭笞三十,关押半月。
第21章 周哥哥的爱心
孟云娴是被周恪按着脑袋看完鞭刑的。
一鞭一鞭,打的那贼子叫声撕心裂肺,也令孟云娴的心一抽一抽,抽了三十下。
刚刚施完鞭刑,不知从哪里泼来一碗水,对准了皮开肉绽的贼人,原本几欲昏厥的贼人因这一泼再度痛苦到了一个巅峰。
“那是盐水。”周恪的解释很及时。
“贼寇扒手,本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若伸手,就无法回头。看看那些人对扒手的痛恨,再想想你今日被抓,会有什么后果。”
孟云娴低下头,抽抽鼻子,没哭出来。
她这些日子哭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此刻心中惊吓多余悲伤,竟是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面前伸出一只手来,孟云娴盯着那只修长干净的手看的有些入神。
就是这只手,拎过她,推过她,打过她,吓过他。
此刻,它似乎是要牵着她。
手的主人弯腰找到她的手,紧紧握住,他的语气褪去了刚才的冷漠与愤怒,变得平淡而温暖:“回家吧。”
……
最终,孟云娴是被背回去的。
周恪那一推一撞,因为真的生气用了些力道,没想扯到了她背上连着腿根的经脉,现在冷静下来,她才发现每走一步背上就扯着疼,连呼吸都疼。
回去的路上,孟云娴趴在他的背上,异常的沉默。
周恪走出一段路,忽然开口:“听闻战祸连连,饥荒洪涝时,百姓没有一天安稳的日子,路有饿殍,人无人性,万贯家财甚至换不回一捧粮米,人们为活下去能残忍分食同类。”
“这世上有很多很多的可怜人,惨状各自不同,因为你未曾见过,所以才觉得日子清苦贫寒是最大的苦。”
背上的人脑袋动了一下,声音弱弱的:“你见过吗?”
周恪摇头:“我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些,只知道确有其事。所以我也很庆幸只是当做一个故事来听,而非亲身经历。”
又道:“云县那么多人,只有你被盗了银子吗?你这几日看到了多少桩,又有谁是像你一样,被盗了银子就恶狠狠地也要去盗别人的银子?”
孟云娴跟他讲道理:“他们没有银子,还能再挣,还有家底,可是我娘说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银子了,说不定就饿死了。”
“所以你还偷得有道理了?莫不是以为带着这样的理由被抓,能减免一些刑法,博得一些同情?别做梦了。”
孟云娴把脸埋进他的背。
周恪的教训还在继续:“你分明是被影响了,所以遇到这件事情,脑子里也只剩下愤怒和恶念,一心要以牙还牙,什么都不顾了。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绝路,你若不是满心消极,或许会发现别的法子。”
“人活一生,短得不过百年,若是活的见不得光满身罪恶,即便是死了也会遗臭万年永不超生。所以永远不要轻易的放纵心中那些恶念,若是朝前看只能让你看到不甘与怨愤,不妨试试朝后看,或许这样能让你生出几分知足与感恩,带着善心与正气走下去,一生所好,皆能取之有道。”
孟云娴没有再说话了,周恪以为他啰嗦的太多,人家已经睡着了。想着今天对她着实算不上客气,孩子嘛,以后可以慢慢教,也就不急于一时的教训她,便背着人往家走。
天色已经很暗了,各家各户都归家闭门,周恪知道郑氏在家,不方便这样背着人回去,正准备叫醒背上的人,她径自弹起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周恪不明所以的把她放下来,只见她忍着背上得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虎头虎脑的四处张望,找了一个大概的位置,从身上摸出一块铜板来放到地上。
周恪走到她身边,唇角弯起:“你这是做什么?”
孟云娴盯着那个铜板,眼里有不舍,语气却坚定:“村里孩子想找大人要铜板买糖都十分不容易,并非回回都能如愿,如今接近年关,兴许是哪家的孩子要来的糖人钱,高兴过了头掉在这里,被我捡到了,若是他着急回来寻却寻不到,一生气也去偷别人的铜板怎么办。”
周恪和她辩论:“且不说掉铜板的是孩子,你怎知就一定会被失主捡了去。或许方才是我说的重了,这个不偷不抢,你捡了便捡了。”
孟云娴有自己的看法:“丢铜板的失主是孩子的可能性大,失主有心寻找,找到捡回去的可能性也大。”她说的十分认真一板一眼:“这样一来,我或许在极大地可能上阻止了他因为恼火就去盗窃呢。”
那一刻,周恪有点不太懂她的小脑袋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思路,又觉得她有些有趣和可爱。
……
孟云娴没有弄到钱,也没有采到药,母亲见她两手空空回来什么都没说,她愧疚不已,准备去找老秀才问问看有没有药理的书籍,她还是得学会辨认药材替母亲采药。
第二日去找老秀才的时候,她意外的发现他很忙。
一问才知,如今正逢年节,许多人家托他写春联对联,还有寄家书的,写聘书的,连情书都有!
此外还有一单大的——一个大户人家需要一百份手抄的心经,要找一个生辰八字合适,内心纯洁没有案底,且绝对虔诚的抄写者,一份一百文。
老秀才兴冲冲接了这笔生意才悲惨的发现自己的条件好像不太符合,他生辰八字对不上。
孟云娴灵机一动,主动对自己的生辰八字,竟然十分的附和对方的要求,她激动地两只手指着自己:“我我我……我可以!让我来行么!”
老秀才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她赶紧道:“我、我不全要,我们对半分!”
两人一拍即合。
孟云娴高兴得不得了,当即跑回去沐浴更衣,像模像样的焚了老秀才的几根香,开始了认真又虔诚的抄经人生。
她的字写得很端正,并没有因为着急用钱就变得潦草,写着写着,一个黑影挡住了她的光。
偏头一看,周恪正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看她抄经。
她眼眸亮亮的,炫耀似地:“我找到活了!”
周恪看都没看她,只看她的字:“抄经之时要静心虔诚,你这么咋咋呼呼的,会亵渎神灵的。”
她煞有介事的捂住自己的嘴,扭过头去继续认真的抄。
周恪眼中含着笑,走到另一边的书架,挑了一本书坐下来慢慢的翻。
老秀才从灶房回来端着一盘馒头,看到周恪的时候楞了一下,周恪飞快的做嘘声状,让他别吵到抄经的某个人。
老秀才呵呵一笑,带着过来人的高深目光,开始继续写对联。
就这样,她顺利的抄完了所有的经书,拿到了不多不少刚刚好的五两银子,而母亲的病经过多日的休息与按时服药,已经痊愈。
向母亲道明钱财来由时,母亲沉默了好久,最后红着眼睛将她拉进怀里,生涩而又不自然的抱住她。
那一日天朗气清,明明还是冬季,她却觉得头顶阴霾尽数散去,温暖如春,如获新生。
这世上果然没有什么绝路呢。
她心里想谢一个人,提着裙子就往周哥哥家里跑,陪着周哥哥的外祖爷爷说周哥哥正在沐浴,让她去屋里等着,孟云娴走进屋里,发现周恪的桌子上放着厚厚的一堆纸,像是抄写的什么。她觉得有点熟悉,正准备伸手去翻,一个冷冷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干什么?”
她惊吓转身,被周恪一身冒着热气衣衫半敞的美男出浴图吓得又转回去了,她双手捂着眼睛:“我、我没想干什么呀。”
周恪拿过披风给自己系上,走到桌子边,语气质疑:“没想干什么?”
孟云娴慢慢放下手,才发现周恪质疑的原因是因为那堆纸张边上放着他的钱袋子。
钱袋子鼓鼓的,绣纹精美。
她涨红了脸,飞快的解释:“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桌上这是什么,我不是要拿你的钱袋子!”
周恪顺着她指的看过去,骤显局促的那些纸张悉数收起来,放到高高的架子上。
孟云娴越看越熟悉:“那是……”
周恪忽的转过身:“你是真的改过了?”
注意力就这样被拉回来,孟云娴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奇怪的纸张,她气呼呼的伸出手来:“我只是一时迷糊,可现在已经醒悟了!你若不信,我发个毒誓也没什么!”
周恪挑眉:“哟,发毒誓呢,这么认真啊?”
她果然认真起来:“鞭笞三十算什么,泼盐水又算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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