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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品格-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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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染上情欲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模样,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暗示了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周明隽松开了她的手,单手扶着桌子站起来,对着她微微一笑,抬手张开手臂。
  孟云娴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就站起来,倦鸟归巢似的扑棱棱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脸颊还在他的胸口轻轻蹭蹭。
  孟云娴的内心:这、这就要开、开始了吗!
  然而周明隽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低低的笑起来。
  “你的发冠戳到我的脸了。”
  孟云娴认命的闭上眼睛,怂怂的松开他。
  周明隽拉着她走到梳妆镜前,按着她的肩膀坐下,无比从容的站在她的身后,帮她一点一点的卸掉头上的冠钗。
  这一卸,孟云娴才察觉戴了这一整日的钗饰,几乎将头皮都扯下来。
  今早刚刚洗过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发间藏着的花香味一并发散出来,疯狂四溢闯入周明隽的嗅觉之中,令他的喉头不自然的滑动一下。
  “啊……”孟云娴舒坦的扭了一下脖子,“好舒服。”
  铜镜里映衬着身后的男人脸,孟云娴看到他再一次笑着张开手臂,她粲然一笑,起身扑进他怀里将他抱住。
  周明隽忍着笑意,低下头在她的耳畔说:“是让你宽衣,我的皇子妃。”
  孟云娴的身子一僵,红晕悄悄地爬上脸颊。
  隔着红帐的烛火染出了迷人的情香,窸窣声中,宽大厚实的红色喜袍一件一件的落在地上。周明隽是个很公平的人,她帮他脱一件,他就帮她解一件,待到两人都只着单衣之时,周明隽猛地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向那宽敞又松软的床榻,将她轻轻地放在上面。
  冰凉的空气透过单薄的衣裳沁入肌肤时,孟云娴浑身上下浮起鸡皮疙瘩。
  背后迎上来一个温暖的怀抱,孟云娴被他从身后抱住。
  电光火石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段几乎被遗忘的记忆。
  那时候,她因为落水而浑身发热,生病时只能卧床缩成小小的一团,在被子里捂汗,可是她只知道捂汗,并不知道要防止寒湿着凉。结果刚刚捂汗后消退的热,又在湿凉中再次拔高,反反复复,险些要了她的命。
  迷迷糊糊中,是一个怒不可遏的小哥哥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踢开了潮湿的被褥,又扒掉了她身上半湿的衣裳,换上他自己干净清香还带着竹叶绣纹的衣裳。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这个记忆,周明隽抱着她,双手绕到她身前锁住,低笑道:“看都看过了,便没什么好害羞的吧。”
  孟云娴一个激灵,活鱼一样从他怀里钻出来,抱着被子缩到一边:“你……你果然……”
  周明隽衣裳半敞,单手撑着床笑的丧心病狂:“我果然什么?”
  所以记忆这个东西,忘记的时候千万不要慌,因为它一定会在关键觉得时刻积极主动的涌上来,给你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当年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那个姓周的小子,他一定是知道自己争不过我……说你是他的童养媳……总之还说了一些不知廉耻的脏话……】她脸颊涨红,愤愤道:“当、当年你都跟子腾哥哥说什么了!”
  周明隽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谈别的男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孟云娴羞愤欲死,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扑上去将他压倒,发出好大一声“咚”响,凶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说不说!不说你就……你就死定了!”
  周明隽对小妻子的投怀送抱很是受用,双手张开摊在床上,一副任由她为所欲为的样子,轻笑出声:“哦,那个啊……我本就脱过你的衣裳,将你那干瘪似豆芽菜的身子看了个全,事实而已,怎么就成了脏话了。”
  身为一个成熟的大姑娘,孟云娴被他气笑了,瞬间听到了重点:“你说谁是豆芽菜!”
  周明隽染着醉意的眼神渐渐迷离,只是看着她笑。
  孟云娴的凶神恶煞瞬间化为乌有,被他看得浑身发软,根本凶不起来。
  周明隽一直笑,忽的,他的手摸到了一块什么东西,单手拆开,送到孟云娴的眼前。
  孟云娴看着他手里的半指长的芝麻花生糖,仿佛看见一片青山绿水中绽放的红绿相映——
  村里办了喜事,所有人堵在新房门口,要看新郎官给新娘子喂糖才肯让喜娘送新娘子进洞房,新娘子羞的人都不敢见,捂着脸一直躲。
  扎着花苞头的孟云娴躲得远远的,偷偷看人家成亲。
  她们家是村里唯一一户什么喜事都没有的人家,名声也不好,所以村里做亲做寿的,家家户户都送东西走人情,唯独不会给她家送,哪怕一个红鸡蛋一块糖也不会送。
  即便是同样不会办事的周家,也因为有李老头的多番打点,令村里很多人都喜欢周恪,觉得他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巴结巴结没错,时常给他家送东西。
  “字写完了?又在偷懒。”冷清的少年双手拢在袖子里,披着厚厚的披风,不期然的出现在身后。
  孟云娴吓的小身子一抖,张着嘴百口莫辩。
  踢踏着鞋子跟着周哥哥回他家学写字,孟云娴的情绪很低落。
  “这东西怎么还放在这里。”明明是跟一边的李老头说的,周恪却抬手将桌上用红油纸包着的花生糖推向她。
  孟云娴猛地抬起头,双目放光——
  这个是花生糖,可香了,吃上一片能顶小半天的饿!
  她闪着奇异光芒的眸子期待的看着周明隽,没关系啊她可以负责全部吃完。
  可惜周哥哥完全没有接收到她的意思,转身去练字。
  “周哥哥!”她的脑袋从他的桌子前沿突然冒出来,像一颗长在桌边的小蘑菇,“我们来玩呀。”
  周恪头都没抬:“不玩。”
  “玩嘛!”她一把抄起那些花生喜糖,“我有一个好主意,我们来玩成亲的游戏吧!”
  周恪笔尖一顿,一滴墨水滴在了刚刚写好的字上,晕开一片。
  少顷。
  李老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并肩坐在床榻上的两只小孩,在孟云娴的引导下说:“新郎官给新娘子喂糖咯——”
  一脸期待的孟云娴嗖的一下扭过头,毫不矜持,目光灼灼的盯着周恪哥哥……手里的糖。
  周恪的嘴角抽了抽,冷然道:“你像新娘子吗?根本就是饿死鬼——”最后一个“鬼”字时,他恨铁不成钢的把糖块塞进她的嘴里。
  等她愉快地吃完。
  李老头又喊:“新郎官又给新娘子喂糖咯——”
  周恪咬着牙,又给她塞了一块。
  整个成亲游戏……他们不断地重复喂糖这个环节……
  画面慢慢的被溶解,变成了眼前的周哥哥和那块糖。
  周明隽的指尖摇了摇手里的糖:“新郎官要给新娘子喂糖了。”说着,他慢慢将半块糖含在嘴里,笑看着她。
  孟云娴忽然觉得眼眶发热,有点想哭,但是此时哭起来未免煞风景,她吸吸鼻子,趴在他身上笑起来:“这次还一直玩喂糖的游戏吗?”
  周明隽含着半块糖,竟然也能清晰的吐字发音,“这颗糖就是你这辈子最后一颗,好好品吧。”
  孟云娴笑起来,主动凑上去嗷呜一口咬掉半边的糖,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周明隽舌尖一卷,将剩下的半块糖吃掉了。
  “云娴……”周明隽的声音变得低哑。
  “……嗯?”
  “有个问题,我很不解。”
  “什么问题?”
  “行礼之时,你说嫁给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将府里的水井都封起来。那如果老房子着了火,都没有水井,该用什么灭火呢?”
  老房子?着火!?
  这是什么问题。
  不等孟云娴想明白这是什么路数,男人身体的变化让孟云娴整个人措手不及,想要逃开的时候,他摊在两边的手臂猛地将她抱住收紧,一个翻身改变了局势。
  孟云娴的身体紧绷起来,呼吸不畅的看着慢慢逼近的脸。
  周明隽满含笑意的眸子盯着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只能麻烦你亲自来灭了。”
  ……
  盛禧园的红烛,燃到深夜也没有熄灭。
  霍家的书房,同样灯火通明。
  霍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夜不能寐。
  霍昂一打着呵欠,被逼无奈的陪他下棋到半夜。
  “太子就不觉得奇怪吗?”霍烨落下一子,终于先发问。
  霍昂一随意落子,下的很心不在焉:“奇怪什么?”
  霍烨:“太子真的觉得,风车这玩意儿,是昇阳郡主能造得出来的吗?”
  霍昂一哈哈一笑:“三弟,在你眼里,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
  霍烨抬眸看了他一眼。
  霍昂一撒了手里的棋子:“不下了不下了,我可手里的差事是一日比一日多,没这个闲工夫跟你浪费时间。”
  霍烨笑了一下:“这么说,我该恭喜二哥深得太子信任?”
  霍昂一往椅子上一靠,笑起来:“老三,一个人用不用你,其实和信不信你没什么必要的联系。”
  霍烨跟着笑了起来:“和不是对手的人下棋的确无聊,二哥,一起喝一杯吧?”
  霍昂一果断的从下棋和喝酒两个选择里选择了后者。
  乍暖还寒的小院子里,兄弟二人靠在椅子上,看着院中夜景。
  “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学喝酒的时候?”霍昂一突发奇想,追忆起往昔来。
  霍烨淡淡一笑,他当然记得。
  从自小只学读书写字的文若公子变成一无所有的乞丐,咬着牙去学生存之道,从乞讨来的第一个铜板,到学会第一口酒,再到穿行于商场与官场中游刃有余全身而退,在醉生梦死中犹如黄粱一梦,那时候他常常想,会不会有一日醒来时,便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往昔斑驳而苍茫。
  霍昂一看着夜空,忽然笑起来:“老四那个死丫头成什么亲呢,哥哥们在这里喝酒,她就该乖乖的在一边斟酒,老老实实的坐在……坐在……”霍昂一四处看了看,选定一个角落:“对,就坐在那个角落,动也不动跟个受惊吓的兔子似的,最有意思了。哈哈……”
  霍烨顺着霍昂一指的方向望向角落,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熟悉的画面来。
  鼻头红红的小姑娘吸着鼻子,抱着一个大大的酒壶站在他们的中间,吃力的倒酒。倒完了,就一个人怀着心事坐到角落,不像别的刻意接近的姑娘那样懂得讨人欢心,却让人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望向她。
  她好像藏着许多的事情,可一颦一笑又那样的简单。明明是出身大户人家的模样,却能懂他们所有的苦困与艰难;明明比他们还要小,却能说出令人意外的道理来。
  霍烨这一生从未遇见过任何难题,唯独在看懂她的这件事上屡屡受挫,等真正看懂的时候,她已经决意离开,回到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地方。
  霍烨忽然望向一旁的下人,做了一个吩咐的手势。
  片刻后,宽敞的院子里竟然摆满了烟火。
  霍昂一喝酒的动作都愣住了:“你哪里搞来的这些?”
  霍烨看着暗沉的夜空,淡淡道:“买的。”
  霍昂一差点呛到:“老三,你不会要放这些吧!?”
  霍烨:“嗯,忽然想放放看。”
  霍昂一失笑:“我只见过男人哄女人放这玩意儿的,咱们两个大男人放这个干什么?更何况这里是京城,不是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你就不怕前脚放了这些,后脚咱们两个就被京卫抓走吗!”
  霍烨懒懒道:“二哥现在是太子的宠臣,我有什么好怕的。二哥,咱们去馥园放烟火吧。”
  霍昂一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有病。”
  ……
  烟火被点燃的那一刻,整个馥园上空几乎都被烟火照亮。
  绚烂的烟火之下,霍烨仰起头看着它们,脑海里会想起那张满是惊讶的小脸和连绵不断的惊叹欢呼声。
  那是相识之后的第一个元宵节,她兴致勃勃的邀请他们一起办灯会,还能猜谜拿奖励。好巧不巧的,那一晚刚巧有商会办宴席,因为他们牵线的一宗生意谈的十分顺利,所以也拿到了请帖。
  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丝毫不介意要自己一个人过元宵节,摆着小手让他们多吃酒,与姑娘们玩的开心些,她一个人也能办灯会。他什么都没说,脸色自然不好看。
  宴席到一半,他不顾霍昂一的不悦率先离开。
  她一直是自己一个人都能玩的风生水起的性子,好像从来不会寂寞,她说要自己办灯会,他就信了,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回到家里时,院子里根本一盏花灯都没有。
  昏暗的院子里,仆人拿着一只光线微弱的蜡烛在放天灯,一盏又一盏,在小院上空稀稀落落的飘荡。
  发现他忽然回府,坐在昏暗角落的她吓了一跳,惊惶走动时脚下一绊,吓得他赶紧冲上去接住她。
  她有点慌张喊他,他却意外的发现她看不见东西。确切的来说,是在黑暗里看不到东西。
  他知道这种病症,是雀蒙眼,光线昏暗时便如同眼盲。
  他将她带到灯火通明的房间一通责骂:“看不见为何不早说!院子里为何不多点灯?你准备摔成傻子才告诉我吗!?”
  他自认为很凶狠的骂她,可是她却自顾自的笑着。所以他从来都看不懂她,明明对她并不温柔也不亲近,可是她好像从来都不会觉得受伤难过。
  他兵败如山倒,懒得与她较真,看着放过的天灯,好奇的问她为何从办等会改为放天灯。
  她走到窗边看着已经飘远的天灯,眼神微微一变。
  “小时候,有一个哥哥给我放过。我从来不敢夜里出门。可是他带我出门,用蜡烛点了长长的一条路引,带我看天灯。那是我第一次在夜里出门也不害怕。”
  他看着她骤然温柔起来的侧脸,忽然笑了一下。
  不多时,院子里摆满了从商会的船上买来的烟火。
  他牵着有些紧张的她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暗黑的院子,等到烟花绽放之时,院子的上空被悉数点亮,在她的星眸中炸出一朵朵惊艳的色彩。
  “好、好美啊!”
  他看着她,轻轻一笑:“能将夜色点亮的,不止是天灯,这个是不是比天灯更好看。”
  她想也没想的点头:“好看!比天灯还亮!哇,三哥快看那一朵!”
  在那个小院子里,他同样让她在夜色中看到了最美的景色。可是他终究忘了,烟火之美,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并不能让黑夜永远都明亮。
  精疲力尽的孟云娴在眼花炸响之时竟然醒了。
  醒来时,身边的人还没有睡,好像一直这样含笑看着她。
  她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周明隽慢慢凑过来:“被吵醒的?”
  她点点头。
  馥园一直是个热闹的地方,夜里炸烟花也曾有过。
  周明隽帮她捂耳朵:“睡不着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兴致勃勃的想去推开最近的一扇窗。
  周明隽按住她的手,自己起身去推开窗户,刚巧能瞧见外面的烟火。
  她的眼神一下子亮起来:“是烟火啊……”
  周明隽重新躺下来,将她拉到怀里抱住:“是不是很吵?”
  “才不会!”她立马反驳,又笑眯眯的够着脑袋去看烟火,半个肩膀都露出来了。
  周明隽用被子把她裹住,有点生气:“着凉了!”
  她不甘心的缩回来,在床上扭来扭曲,终于找了一个好位置,又能躺着又能看到烟火,可是她终究是累了,看着看着,就在连连不断的烟火声中睡着了。
  烟火连绵,终有尽时。
  窗外吹进冷风,她在睡梦中皱眉缩了缩,周明隽叹了一口气,起身重新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第132章 飞醋
  明亮的日光悄无声息的从窗沿爬上书架,将整个卧房都照亮。
  周明隽撩开厚密的床帘,只着一身白色中衣起身。回望床榻上的人,香肩半露睡意正浓,他无声一笑,起身时候又将床帘裹得严严实实,不让日头晒进去。
  门外已经恭候了一片奴仆,绿琪对着周明隽行礼:“奴婢叩见殿下,热水已经备好,殿下与皇妃可要现在梳洗?”
  周明隽活动了一下脖子:“把东西都放进去,其他人都散了吧,又吩咐再过来,绿琪去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随着周明隽的吩咐,下人们各自开始忙碌。
  回到房内的时候,床帘莫名的动了一下。周明隽笑着走过去,撩开帘子钻了进去。
  孟云娴已经醒了,刚刚起床的茫然令她顶着散乱的长发,裹着被子呆坐在那里。
  “醒了。”他屈腿坐在床边,单手撑着身子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阵,周明隽率先败下阵来,笑道:“你准备和我一直这样盯多久?”
  孟云娴把被子裹得更紧了,“好冷哦。”
  娇娇软软的声音一如昨夜的轻吟,周明隽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浅笑道:“我帮你把衣服拿去烘一烘,热乎了就穿上好不好?稍后还要去给父皇和皇后请安,还要去见母妃。”
  孟云娴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同,她在被子里滚来滚去的哀嚎,“你说我们若是从未回来过,如今在云县应该过得十分的逍遥自在吧。”
  周明隽直接扑上去将她压住,在她放大几倍的哀嚎声中轻啄她的脸蛋:“何止是逍遥自在,孩子都该打酱油了。”
  孟云娴忽然停止哀嚎,正经的盯着他,眸子忽闪精亮:“周哥哥,你想过回云县生活吗?”
  若是此刻能有一面照镜子,她就能看得到自己眼中闪着的试探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与她对视片刻,周明隽点点她的鼻子:“回哪里生活都是后话,此刻你要知道的是,若是请安晚了,我也保不住你。”说着,他起身去收拾她今日要穿的衣裳,拿到刚刚放进来的炉子边上烘烤温暖。孟云娴缩在被子里,看着给她暖衣裳的周明隽,心底划过一丝忧虑。
  这是她第一次问他这样的问题,可是他好像并没有要正面回答的意思。
  周哥哥……还是很珍惜这个皇子的位置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论从前如何,皇帝总是他的生父,且在他回朝之后一直多番照顾,甚至明里暗里默许父亲荣安侯对他诸多照拂,在他心里一定能明白皇帝的用心,也敬他这个父亲。
  可如果他知道了以前的事情,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做他的五皇子吗?
  他会不会因为怨恨去做些可怕的事情?
  有时候,她其实更希望当年叶姑姑临终前告诉绿琪的那些事情是叶姑姑自己编纂的。她们只是只因为痛恨皇帝,所以才造出了那样的假话。可是绿琪的转述里,从未透出半点仇恨的味道。叶姑姑只希望在往后余生,有人能陪着周哥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陪着他。
  若她早一些知道这些,未必会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可偏偏在她知道这些的时候,又无法立刻赶回来。
  但愿从今开始的陪伴并不算晚。
  眼前忽然一黑,脑袋跟着一沉,然后是一个低笑着的质问:“你每日起来都这样发呆吗?”
  带着温香的衣裳兜头盖下来,周明隽往床边一坐,含笑看着她。
  孟云娴从沉思中回神,拧着眉头将脑袋上的衣服拿下来,不满的看着昨日还温声哄逗她的男人。
  周明隽果然还是周明隽,并不因为从周哥哥变成了夫君就有哪里不一样,他还是从骨子里喜欢欺负她,半点温柔都不懂!
  “哪有你这样扔衣裳的!这衣裳有多重你知道吗!”她气呼呼的将衣裳抖开,往自己身上套。
  周身的温暖让火气消退了些。套上了第一件也就完成了寒天起床的第一步,她低着头开始认真的一件一件穿起来。
  如今她还是新妇,所以绿琪准备的衣裳都是以红色为主,只是皇妃的服制比起做姑娘时候的要隆重复杂的多,穿起来很是累人。
  周明隽并没有在一边干看着,她捞起一件衣裳时,他就顺手挑起腰带绕着她的腰帮她穿戴,嘴里还时不时地蹦出“转过去”,“抬手”这样的词儿,孟云娴乖乖的接受他的帮助,衣裳穿的顺利许多。
  绿琪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悄悄地站在一边,看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暖意。
  算起来,今日是新婚的第一日,可是他们两人的相处,更像是在一起许多年的夫妇一般,自然又默契。
  在周明隽的帮助下,孟云娴穿戴整齐的坐到梳妆镜前,让绿琪梳头净面上妆。
  周明隽这才招来宫奴开始整理自己,目光时不时地会往她那边看一眼。
  “绿琪。”周明隽叫住绿琪,“换那只金钗。”
  绿琪怔愣一瞬,赶紧将珍珠簪换成了金钗,金钗配一身喜气的红衣,果然更衬托气色明艳。
  绿琪笑道:“殿下好眼光。”
  孟云娴对着镜子左转右转,“差不多就好了,头发都梳起来真不习惯,感觉脑袋都重了。”
  周明隽正张开双臂让宫奴系腰带,闻言瞥了她一眼:“我扶着你的脑袋走可好?”
  孟云娴忍不住扭过头斜了他一眼。
  周明隽刚好转过身,并没有接收到她这仇视的目光。
  绿琪忍俊不禁,小声提醒:“皇妃,您要不要帮殿下束发?”
  虽说相熟,但是多一些夫妻间的亲昵总归没错的。
  周明隽穿戴完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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