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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妆:世子请接嫁-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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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不委屈……”秦侧妃咬了咬嘴唇,垂眸敛首道。
  锦安王见此叹了一口气,开口劝道:“咱们年纪也大了,好好享受才是真的,这些劳心的事交给她们小辈也好!”
  “嗯!王爷说的是,这样妾身也可以轻松一些了呢!”秦侧妃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语气更是温温婉婉。
  锦安王见她如此,满意的笑了笑,“你能这样想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王爷不留在玉霜院吗?”秦侧妃诧然问道,看着锦安王起身要走,面色疑惑。
  “不了!还有些琐事没有处理,你好好休息,本王睡在书房就好!”
  锦安王说完便大步离开,这么多年锦安王的事情一年比一年繁忙,以前每月还能留宿在玉霜院几日,后来锦安王部分步时间都留宿在了书房。
  若是以前秦侧妃还会觉得有些失落,可是今日锦安王离开也好,因为……
  秦侧妃一人静坐了许久,李嬷嬷将屋内的人遣散,她担忧的看着秦侧妃,终是低声唤了一句,“侧妃……”
  秦侧妃豁然起身,她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竟是将笨重的紫檀木桌案一把掀翻,上面放的汤盅杯盏尽数摔了个稀烂。
  这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巨响将李嬷嬷吓得心肝俱,她是秦侧妃的奶娘,她这一辈子也没见秦侧妃发过大的脾气。
  “侧妃……”
  “闭嘴!”李嬷嬷试探的唤声,却唤来秦侧妃尖锐的嘶吼声。
  “侧妃!侧妃!是啊,我不过就是一个侧妃,即便我握着府内的大权,我终究不是王妃,我的弘儿就算是长子,也不过是个庶子!
  我辛辛苦苦打理王府多年,可结果呢?不但换不来别人一句好,如今还要拱手让给云曦那个贱人!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是我先到王爷身边的,明明是我!”
  秦侧妃头上的玉簪早已随着她的动作摔在了地上,此时她长发凌乱,双眼猩红,哪里还有往日那温婉的模样。
  李嬷嬷欲言又止,出口的话却又被她生生咽回,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能任由秦侧妃尽情发泄。
  暴怒之后,秦侧妃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她此时不在高贵冷静,无助而又悲戚,“凭什么?凭什么呢……这一切明明应是我的,我到底该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李嬷嬷见此心疼不已,她走上前去,将秦侧妃搀扶到床榻上,哽咽着安慰道:“侧妃,您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啊!您不能乱,您还有王爷的宠爱,还有大少爷啊!”
  秦侧妃无声的抽泣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一双眸中全是冷戾阴寒。
  她不会放弃,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会继续走下去,她会踩着他们所有人的尸骨成为最后的赢家!
  ------题外话------
  第二更……

  ☆、第六十九章 十年之前

  当云曦要管大厨房的事情传回芙蓉阁时,云曦有些惊诧,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安华几人却是喜不自胜,就差放着炮竹,昭告天下了。
  “这才对嘛!咱们世子妃才是正经主子,这管家的事情就该咱们世子妃来做!”喜华心直口快,毫不避讳。
  云曦侧眸望向了冷凌澈,但见冷凌澈目光清冽,淡然如水,“既然给你了,你便安心收着……”
  云曦还是觉得有些诧然,昨夜欧阳侧妃被锦安王斥责之事,她已经有所耳闻。
  秦侧妃和欧阳侧妃斗得这般凶,想必欧阳侧妃因为此事定是恨死了秦侧妃,可结果秦侧妃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知昨夜她睡的可还安稳?
  云曦看了安华一眼,安华会意,指挥着一种仆人离开,冷凌澈的唇边溢起一抹灿华的笑意,“曦儿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不在意现在是白日了?”
  云曦心中略有无奈,却并不接冷凌澈的话,只抬起一双盈盈水目端望着冷凌澈,“夫君,其实我一直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就是父王对你似乎并不如外界一般凉薄……”
  冷凌澈眸中的柔色瞬间退去,染上了如雪的寒凉,如霜的冰冷,嘴角那完美的弧度落下,两瓣薄唇变成了一条紧抿的线。
  自从上次锦安王砸了西宁侯府,云曦便隐隐有这种感觉,虽然锦安王一再强调他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但明明有很多其他的方式,锦安王为何非要选择这最容易让人口诛笔伐的办法呢?
  虽然锦安王一看见他们便吹胡子瞪眼,但是直到现在他从没有做过一件会伤害他们的事,甚至很多时候反是会不动声色的偏帮他们。
  “他如何是他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必理会他!”冷凌澈的淡漠出乎了云曦的预料,在她的眼中冷凌澈一直是温柔体贴的,便是对他人的疏离也会掩藏在温润之下。
  但是唯有对锦安王,他有一种仿佛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憎恨和怨念,似乎那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仇人!
  云曦也憎恨夏帝,因为夏帝不辨是非,对他们姐弟屡屡打压,可是她感觉锦安王不是这样的。
  她曾以为锦安王是因为不喜欢冷凌澈,才将他送去了夏国,可如今想来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保全。
  没有母妃和外祖家的庇佑,在这王府之中,年仅十岁的冷凌澈可能抵挡得过那些凶残的女人?
  虽然冷凌澈远在夏国时也没有放弃对楚国的谋划,但若是锦安王真的偏心,那么这十年冷凌弘和冷凌墨有无数可以成为世子的机会。
  可是锦安王没有,他冷眼旁观的看着冷凌弘和冷凌墨博弈,却在冷凌澈刚回楚国,便将世子之位给了他。
  虽然外面都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冷凌澈深得殷太后的心思,可若是锦安王真的厌恶冷凌澈,那么他可会愿意?
  “夫君,父王不像我的父皇,我想,他的心中是有你的!”他们两个都没有母妃,云曦也曾幻想过父亲的爱,可是夏帝那个人不会让云曦存有一点幻想。
  所以如果有可能,她不希望冷凌澈也是孑然一身,若是锦安王真的关爱冷凌澈,那么她希望他们父子两人至少可以心平气和……
  看着云曦那光彩熠熠,水眸盈盈的模样,他目光一软,将云曦拉入自己的怀中,在她的耳边轻轻叹息,“曦儿,我有你便足矣……”
  云曦没有挣扎,只静静的依靠在冷凌澈的怀中,她从没有问过冷凌澈的曾经,可是今日她突然想知道,他和锦安王之间到底为何会有如此复杂的情感。
  “夫君,你为何这般的怨恨父王?”
  她轻声问道,她能感觉得到冷凌澈的身影微微僵直了一瞬,环着她的那双手似乎也变得像冰一样冷。
  半晌,他才轻启嘴唇,声音如同沉寂的水流,汩汩流出,却又没有一丝的起伏,“曦儿,我一直不愿与你说,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而是因为我的过去并没有什么温馨可与你分享……”
  “夫君!我们不是说过吗,不管是苦还是乐,我们都要一同品尝!”云曦的目光明亮而坚定,没有一丝的犹疑。
  被这样一双眼睛望着,冷凌澈牵动起了嘴角,这样的倔强却又明澈的眼神让他该如何拒绝?
  他不再拒绝,他移开了视线,望着门外那夏日繁华的景致,那鲜艳到极致的色彩,可他的眼神却一点点变得空洞而黯淡,仿佛失去了焦距,那双本如星辰汇聚而成的眸中突然变成了灰色,再无一丝光亮。
  “十年前,左丞相,也就是我的外祖因为通敌叛国而被被捕入狱,却在狱中畏罪自尽,我的舅父也参与其中,陛下大怒,株连了丞相府满门……”
  冷凌澈的声音依然清淡,淡到仿若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左丞相府一夜覆灭,残存的不过只有两个出嫁的女儿,一位是宠冠六宫的宸妃娘娘,一位便是我的母妃。
  我的外祖为楚国朝政鞠躬尽瘁,为天下黎民奉献自己的一生,在当年八王叛乱,是他一心支持辅佐当今陛下。可最后呢,却只得了个通敌叛国的名声!”
  冷凌澈竟冷笑出声,可那双眼中却哪有一点笑意,他低垂了眼睑,任由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色彩。
  “一个是一品皇妃,一个是锦安王妃,可她们在自己家族覆灭时却渺小的如同一株浮萍,她们的努力,她们的哀求却没能感动这两个楚国最尊贵的男人……”
  冷凌澈的手指有些颤抖,似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连强大如他,亦不知该如何面对,甚至不敢触及!
  云曦轻轻握住了冷凌澈的手,一点点用力将他的手环握,指尖传来的温热让他的身体不再僵硬,他抬起低垂的眸子,眼中那暗淡悲痛的色彩让云曦的心疼的难以呼吸。
  他的脆弱,他的无助都来的猝不及防,让云曦只觉的心痛如绞,却说不出任何的劝慰,唯有用力握着他的手。
  “母妃是个善良柔弱的女子,她接受不了父母兄长身死的事实,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无动于衷,于是,她用父王书房挂着的那把剑割颈自尽了……”
  冷凌澈的声音颤抖起来,冷静如他竟是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他那宛若日月星辰般的眸子泛起了一层迷雾,遮住了所有的璀璨光华。
  他十岁前的人生是绚丽夺目的,他几乎拥有所有的美好,可这一切都在十年前的那日瞬间崩塌……
  那日是左丞相府满门抄斩的日子,他去宫里请求皇祖母,可是不论皇祖母和宸妃如何恳求,楚帝却是心硬如铁,一心要丞相府满门的性命。
  他跑了出去,一路赶去刑场,可他看到的却是满目的鲜血和滚落的人头,哪些人头有慈爱温柔的外祖母,有严厉却又护短的舅父,甚至还有和他年岁相仿,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兄……
  那些最最熟悉的音容笑貌如今都如琉璃一般支离破碎,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都变成了头身分离鲜血淋漓的尸体!
  天色忽的变得阴沉,大雨瓢泼而至,刑台上的鲜血蜿蜒而下,满地都是鲜红的血水,那是他亲人的鲜血,那些都是他最亲近的人……
  可他来不及回味伤痛,因为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更加可怕的预感。
  他一路跑回锦安王府,他顾不上倾泻而下的暴雨,顾不得他脚上踩着的鲜血和泥泞,他失去了外祖父外祖母,失去了舅父和表兄,可他还有母妃,他要保护她……
  阴沉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刺目的闪电,他停住了脚步,怔怔的望着前方,冰冷刺骨的雨水没有因为他是一个小小少年就对他心存善待。
  他的衣衫尽透,那如丝般的长发凌乱的黏在他的脸上,他那粉色的唇瓣变得惨白一片,耳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雷声,那雷声仿若是天帝的咆哮,似乎人间都随之战栗。
  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冰冷的雨不及他内心的寒,震耳的雷不及他心中的震荡。
  他面无表情的一步步向前走去,他曾以为人在悲伤之时应该悲痛欲绝,或是疯癫彷徨,可是伤心到极致时他的心里却是一片空白,没有一丝的感觉……
  心痛,是因为心还活着,而他,在那一刻,心却是已经死了……
  “婉清!婉清!”锦安王的怀里抱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他在嘶吼着,可是冷凌澈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辨他的悲喜。
  不,那女子穿的是一件白衣,纯洁无垢的白色,却是被她的鲜血和雨水染成了鲜红,与刑场上的那种红别无二致……
  她的手里握着锦安王最喜欢的宝剑,锦安王曾说过宝剑美人是他今生所爱,而如今美人玉陨,宝剑染血……
  冷凌澈蹲下了身子,看着那女子苍白却依然绝色的脸,她紧闭着双眼,雨水变成了她脸上的泪痕,似乎即便她不在了,也依然在悲痛的哭泣。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生命会这般的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脆弱到转瞬即逝。
  明明这张脸在前几日还能绽放出世间最美好的笑,明明她还可以用世间最温柔的声音唤他一声“澈儿”……
  他没有哭,仿佛泪腺都被那种恨意所堵塞,他为何要哭,还有什么值得他哭泣的?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心竟是这般的冷,失去了外祖,他没有哭,失去了母妃,他也没有……
  他拿起了女子手中的长剑,上面还残留着殷红的鲜血,似乎还有女子仅存的温度。
  他近乎淡漠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在自己父亲疑惑的目光下缓缓起身,那日他说的话至今依然记得。
  “她死了,你还要活着吗……”
  云曦身体一颤,颗颗滑落的泪珠汇聚成两道晶莹的水痕,在夏日的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她伸手覆在了冷凌澈的唇上,身体颤抖,泣不成声的说道:“不要说了,夫君,不要再说了……”
  她兀自低声啜泣起来,她真是太可笑太自大了,她以为这世间的任何事都可以放下,都可以携手走过,是她错了……
  也许他不说是对的,他不说,他就不会再回味一遍那种心死的苍凉,若是他不说,她就不会如这般的心痛!
  他拉下云曦的手,看着她啜泣悲绝的模样,他轻轻抬起了云曦的下巴,透过那层层水雾望进了云曦的眼底。
  “曦儿,我本不想告诉你,因为我希望在你心中我可以一直做那个宛若清风皓月,如同你窗边那片白芙蓉一般的冷公子。
  可是曦儿,我不是,我从来都不是,我理应受万夫所指,被世人唾弃!”
  “不!不是的,不是的……”云曦咬着嘴唇,固执的摇头说道。
  他扯出一抹笑,可那抹笑却在云曦的心间扯出了一条伤口,足以将她撕裂。
  “曦儿,我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因为我曾是个弑父之人!”
  “不!”云曦急着捂住他的嘴,可那“弑父”二字还是清晰的从他的嘴里念出,让她心痛的无法言说。
  冷凌澈只看着云曦瘫软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哭的伤心欲绝,悲痛难掩,可他却没有劝慰,只抱着她,让她将心中的悲伤都化作眼泪倾泻而出。
  他动了动手臂,纯白的衣袖潋滟风华,自从母妃去世后他便一直穿着白衣,母妃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了白衣,而他却只会用仇人的血将他染红!
  云曦无声的流泪啜泣,她想起了锦安王脸上的那道疤,原来那道违和的伤疤竟是冷凌澈所做!
  手刃亲生父亲,那时他该有多么的绝望,多么的痛苦!
  “曦儿,你会怕我吗?”感觉到她的哭声渐渐停止,他轻声开口问道,语气沉寂如水,冷的像冰。
  云曦没有回答她,只抬起那双红肿的美目深深的望着他,她捧着冷凌澈的脸,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冷凌澈的唇瓣上,似在安抚,又似在表明心意。
  她的眼眶很红,那双眼睛却明亮的晃人,可以清晰的映出冷凌澈的身影,她捧着冷凌澈的脸,眼神坚决的直视着他,“我怜你爱你,唯独不怕你,不论你是神是魔,你都只是我的夫君,碧落黄泉,我都甘愿随你而行!”这个并不意外的答复却足可以击退冷凌澈心中的阴霾,就如同一缕阳光,冲破了层层血雾气,融化了他心间的寒冰,让他足可以面对世间的一切!
  “没有碧落,也没有黄泉,我们会在这里拥有自己的孩子,然后看他们娶妻嫁人,然后一点点慢慢老去……”他不是父王,她也不是母妃,他们会一起守住自己的家!
  两人静默无语,只紧紧的依靠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情到深处,语言最是苍白……
  他们无需与对方表明心意,彼此的心跳便是最好的情话,她懂,他也懂……
  书房之中,锦安王一人静坐,桌案上整齐的码放着军中的公文,可他却没有翻看一眼。
  他缓缓起身,走向了身后的书架,触动了某处机关,打开了藏在书柜后面的暗格。
  他取出了里面的长匣,打开后,里面赫然躺着一把通体乌黑的宝剑。
  他郑重的双手捧出宝剑,仿佛是在拿着一件神圣而重要的东西。
  他手指轻颤的拔出利剑,与外面一尘不染的刀鞘不同,长剑上还染着凝固了的暗黑色血迹,显得锋芒的宝剑斑驳不堪。
  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剑身,谨慎的仿若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良久,他那一向清冷的眼中浮现出了不属于他的伤感和追思,他无力的坐了下来,幽幽开口低沉着嗓音说道:“婉清,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题外话------
  第一更……

  ☆、第七十章 府中生故

  云曦接手大厨房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众人都知道云曦是个能干的,这次她虽然只接手了一个大厨房,但若是做的好,以后府中中馈岂不是都要慢慢交到她的手上?
  毕竟她是王府是世子妃,是以后的锦安王妃,而秦侧妃再如何厉害也只是个侧妃,说难听一点那就是个妾室。
  一时府中人都在动自己的小心思,这个时候站队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云曦却并未如她们所想的一般事事亲力亲为,只将事情交给了安华和青玉,她则是依然在芙蓉阁中坐的安稳。
  这倒是出乎了众人的预料,因为大厨房鱼龙混杂,交错着许多势力分支,不管是欧阳侧妃还是秦侧妃对大厨房都非常的看重。
  欧阳侧妃听闻是云曦接手大厨房后,不怒反笑,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道:“真是活该!秦欣霜那个贱人筹谋了这么久,结果反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将大厨房送到了云曦手上,真是可笑!”
  “母妃,可是云曦掌权对咱们也没有好处啊!”刘宝珠嫉妒的说道,她嫁进王府已有一年了,可别说府中的事情,便连她院子里的一应事项也都还握在秦侧妃的手中。
  可这云曦才刚嫁进王府,便得了这么好的活计,她简直嫉妒的要死!
  “那也好过给秦侧妃那个贱人!只要她不舒心,我就舒心多了!上次她便折在了云曦的手上,这次又是,只怕她现在也恨的要死呢!”
  欧阳侧妃冷笑说道,对秦侧妃的恨意竟是让她暂时忘记了对云曦的痛恨。
  “可那个云曦也不是个好东西,她本来就是世子妃,若是再掌握了府中中馈,以后这王府里可还有我们的事?”刘宝珠愤愤不平的说道,一想到云曦活的滋润她便恨的要命。
  “你还有脸说,你都嫁进来一年了,连个丫头都没生出来!你若是能生个长孙出来,墨儿也会多一个助力!”欧阳侧妃没好气的说道,将心理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刘宝珠的身上。
  刘宝珠心里委屈,又不是她不想生,可是冷凌墨一个月里留宿在她那不过寥寥几日,哪有那么好就怀上!
  再说了,冷凌墨院子里一堆的莺莺燕燕,不也一个没怀上吗,也许是冷凌墨的问题也说不准啊!
  可是这些话刘宝珠自是不敢说的,只敢在心中暗暗腹诽,心里却是又将云曦怪上了,若不是因为云曦她今日怎么会被责骂!
  刘宝珠咬了咬牙,她一定不会让云曦好过的!
  王府的规矩是每到初一十五,一家人便要坐一起用膳,只是众人凑在一起的气氛却十分尴尬。
  冷凌墨对云曦两人是恨之入骨,却又不敢在锦安王面前流露出来,便只阴沉着一张脸,时不时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冷凌澈和云曦。
  刘宝珠更是没有好气,看着冷凌澈对云曦体贴入微的样子,心里嫉妒的要命。
  她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冷凌墨,同样是兄弟,冷凌弘和冷凌澈都是正人君子,可这冷凌墨却是典型的花花公子,甚至还敢觊觎自己的嫂子!
  起初让她嫁到王府她是喜不自胜的,特别那时她还幻想着自己能成为世子妃,成为以后的锦安王妃,可是现在看来这些不但都已是渺茫,冷凌墨对她也不会好到哪里。
  她满怀愤恨的夹了一块肉,扔进嘴里狠狠咬着,仿佛是在咬着云曦一般。
  突然她神色有些狰狞起来,她勉强咽下了那块肉,又连忙喝了一大口水。
  她这一番动作不小,众人的视线都被她吸引了过来,锦安王不悦的蹙起了眉,眼中的厌恶丝毫不用遮掩。
  “你做什么呢?还有没有一点礼数!”欧阳侧妃觉得丢脸,出声斥责道。
  “这肉实在是太咸了,根本就难以下咽!”刘宝珠委屈的说道。
  “太夸张了吧!”冷凌墨不信,夹起了一块肉,刚放进嘴里就被他吐了出去。
  “这哪是肉!这分明就是盐嘛!”冷凌墨也连忙喝了一大口清水,就算他把肉吐了还能感觉到那种齁死人的咸度。
  锦安王蹙眉夹了一块,双眉紧皱,又夹了其他的几道菜,有好几道都咸的要命。
  看见锦安王的脸色有些难看,秦侧妃连忙善解人意的递上了一杯水清水。
  锦安王将杯中的清水一口饮尽,刘宝珠偷偷瞄着锦安王,见他脸色阴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来。
  她怎么能看着云曦一人得意呢,她派人去大厨房偷偷在菜里撒了一把盐,这饭菜这么难吃,锦安王一定会责罚云曦!
  届时云曦丢了大厨房的权,严映秋又是个只知道琴棋书画的,这大厨房不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嘛!
  “二嫂,你这是怎么弄的啊,这些饭菜也太难吃了,看来大厨房你还要管的严一些才行啊!”刘宝珠似是无意的开口说道,却是将事情都引到了云曦的身上。
  众人都望向了云曦,云曦却是不紧不慢的放下了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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