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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花-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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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有了四位御敌经验老道的叔伯帮她带兵掌局,苏流萤心头压紧的大石终是松下半分。
但刚刚放下半分的心却因京城传来的消息又彻底凉透了——
原来,景铭帝接到她的书信后,非但不愿意派遣大军北上镇守望边关,反而让苏流萤执兵符带三十万大军回京护驾。
景铭帝在信中告诉苏流萤,自去年冬月开始的大雪,一直到开春都没有停歇,各地雪灾泛滥,京城一带尤其严重,已有暴民暴乱,京城治安凌乱,急需她带兵回去镇压……
看着景铭帝的来信,苏流萤全身一片冰寒,心里更是涌起深深的失望——
她如何不明白景铭信里的意思,镇压暴民是假,推脱不信任她倒是真。
暴民再乱,京城有驻守的守兵,还有京兆尹的官差,再不济还有皇家羽林军,何时需要三十万铁甲军进京护驾?
说到底,就是景铭帝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不相信她所说的胡狄要南下灭庸的消息,更是耿耿于怀她手中的兵权,至今还想方设法的要将她的兵权拿回去……
苏流萤早已打探到了胡狄的兵力,而且胡狄王此次的野心是灭了整个大庸,所以可想而知,一定会倾尽全胡狄的兵力攻打大庸。
三十万的铁甲军只怕不是胡狄的敌手,只能倾尽大庸的所有兵力,早做防备,在边关拦截下胡狄铁骑,才能相抗衡,若是让胡狄个个攻破,大庸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多疑的景铭帝到了这个时候,非但不相信她,还在觊觎她手中的兵权。
苏流萤头痛不已,只能私下悄悄与四个叔伯商议调兵一事,却不敢张扬出去扰乱军心。
她写信向手握重兵的南滇王顾校借兵,还有临近汴州的各州府,只要有兵力的,苏流萤都开口向他们借。
信连夜送出去后,苏流萤日夜期盼着顾校等人的回信,同时也盼南山从北境带回来好消息。
而在此时,南山终于从北境回来,带回来的消息更加让苏流萤震惊!
南山消瘦了许多,跪在苏流萤面前抬不起头来,羞愧道:“公主,兵符确实是被李修拿走了!是属下无能,没能从李修手里拿回兵符……”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南山证实这个消息,苏流萤心里还是生出震惊。
她万万没想到,堂堂大庸朝最年轻有为的大司马、世人口中儒雅谦恭的真君子李修,竟是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之事来!
气愤的同时,苏流萤暗想,知道了兵符的下落,总比之前一无所知的好。
既然知道是李修拿走兵符,苏流萤拧紧眉头,潜意识里,她知道李修拿了她的兵符一定有他的目的。
她问南山,李修可给她带回什么话来?
南山本想将李修说的话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告诉给苏流萤,但他一回来就听说了胡狄要南下侵庸之事,所以知道兵符的重要,不敢做隐瞒,愤恨道:“那个无耻之徒不知道从何处听说,说是当初先帝将兵符交给公主时说过的,说这兵符是留给公主以后的驸马,所以……所以……”
下面的话,南山气恨得说不出来,苏流萤却已明白了李修的意思——
正如李修那日在未央宫大殿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既入魔障,他走不出来,也不愿意走出来。
所以,李修的意思,就是以兵符相胁,让苏流萤嫁给他!
苏流萤全身一阵冰寒,更是感觉到一阵恐惧慌乱——难道,这就是李修拿走她兵符的原因吗?
她看着急白了脸的南山,咬牙颤声道:“他可是说,让我嫁给他,他就还我兵符?”
南山抬头看着苏流萤同样苍白的脸,着急道:“公主,他是计谋好的,设了陷阱让公主跳,公主万不可以答应他……”
“何况,如今世子爷安然在世,公主与世子爷两情相悦,怎么能再嫁给他?属下这就起身去胡狄,去找世子爷,告诉他失忆前的一切,让他回来帮助公主对抗胡狄和李修……”
闻言,苏流萤全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说漏嘴的南山,颤声道:“对抗李修?是不是我不答应,他就带兵……攻打汴州?!”
想起李修疯狂的话,南山不止白了脸,更是心肝发颤,咬牙道:“不,他不止要攻打汴州,还要攻回京城,逼景铭帝退位,自立为王……他说了,只有这样,只有当上君王,他才配得上公主您……”
“他疯了吗?”
听着南山的话,苏流萤头上犹如惊雷炸过,不敢相信这么疯狂大不敬的话竟是李修说出来的。
但想到他竟是能拿走自己的兵符,苏流萤知道,如今的李修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个李修了,他入魔太深了,他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苏流萤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乱不已——
除了嫁给他,她要用什么办法,让李修主动交还兵符?!
南山看着她急乱的样子,再次把心一横,咬牙道:“公主,你就让我去胡狄找爷吧,有爷在,一切都不怕了……”
提到楼樾,苏流萤心里心酸又悲痛,埋藏在心底的伤痛再次涌起,
她拦下南山颤声道:“南山,他已不再是之前的世子爷了,他如今是胡狄的大皇子……他忘记了一切,要与红袖成亲,并亲自从我的手中拿回了玉牌……”
“南山,或许等到胡狄与大庸开战的那一天,我们会与他在战场上相见——胡狄王一半将他将当做儿子,一半却是将他当成了手中的一把刀,一把对付大庸最锋利的刀……若是你告诉了他一切,到时,他会比当初夹在我与楼家之间更为难,更有可能丧命……所以,不要去找他。汴州封地是父皇交给我的,一切都得靠我自己,不能永远拿他当靠山……”
之前,苏流萤也如南山这般,想不顾一切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楼樾,想让他成为自己最后的依靠,可是,经过他为了自己与楼家决裂,到最后差点死在护城河里,苏流萤一想到他消失无音讯的日子里,那种撕心裂肺的悲痛日子,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只要他好好活着,只要他好好的,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听说了楼樾的事,南山眼眶不由红了,硬着喉咙道:“公主,世子爷在楼皇后大宴之时就将属下交给了你,叮嘱属下以后只听你的话,只当公主是属下的主子……所以,公主说什么南山都依……”
“我不去找世子爷了,我就拿这条命随公主一起守住汴州……所以公主千万不要中了李修的计……更不能……更不能嫁给他……”
苏流萤感动的红了眼睛,神情悲恸道:“虽然我与世子爷没有行拜堂之礼,但我与他已有夫妻之实,岂可再嫁李修?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另想办法问他要回那兵符。”
听她如此一说,南山这么久的心终于安心下来。
可是,不等她想出对策让李修主动交出兵符,景铭帝八百里加紧,发了急诏到了苏流萤手里。
苏流萤打开急诏,在看完上面的内容后,全身一颤,彻底白了脸……
景铭元年四月末,南滇王顾校趁着雪灾暴乱,带领三十万大军以新君不应天命为由,自南方绍城起义,一路北上,攻向京城,京城告急!景铭帝命和硕长公主带兵回京护驾……
顾校竟是反了么?!她还一心等着他借兵给她抑制外敌,他竟是趁着国乱夺宫造反!!
不待苏流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二第三道急诏雪花般的接连向她飞来,一道比一道急,到最后,景铭帝在信中直言,雪灾加上兵变内乱,大庸已是岌岌可危,乞求苏流萤带三十万铁甲兵清除叛贼,回京护驾……
在景铭帝求救之时,京城的影卫也传来了消息,证实景铭帝所言是真,顾校已反,已是逼京在即。
与此同时,影卫还带来了宁太妃的书信。
宁太妃临盆在即,可身边无一信任之人,再加上京城大乱,人心惶惶,她担心大庸江山不保,年幼的九公主与腹中孩子遭难,请求苏流萤去京城接她们母子出京……
从接到景铭帝第一道急诏起,苏流萤就食不下咽,夜不安寝,一直呆呆的坐着,全身冰凉彻骨。
朝廷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可是,谁又知道她内心的绝望。
兵符被李修拿走,三十万铁甲军也被他掌管。她并不如外的所料般手握重兵,整个汴州城都岌岌可危,她又拿什么去京城救驾护宁太妃……
可是,父皇临终将汴州边塞交给他,更是将宁太妃也交由她庇护,她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遇难,那可是父皇临终对她的最后嘱托啊……
苏流萤悲怆一笑,眸光透过大殿高大的殿门,绝望的看着外面缓缓落下的余晖,拢在广袖下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连带全身都在发颤——
外有胡狄,内有南滇王的叛军,大庸真的要如那落日般垂落了吗?
纵使苏流萤再镇定,此刻也慌乱到了极致,想到父皇临终所托,想着阿爹苦守数十年的边关就要被践踏,她的心口窒息般的痛着,也涌上绝望的无力感……
到了这一刻,她终是最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她唤来陈太守与四位叔伯,对着他们敛身拜下,一字一句恳切道:“明日我会回京城救驾。在我回来之前,恳请陈太人与四位叔伯替我好好守住汴州,一定要等我回来。”
陈太守与四位叔伯听后,面色皆是一片凝重,最后却也点头应下。
得到消息的南山却是急了,他知道汴州自身难保,苏流萤手中并没有兵力,拿什么回京对抗顾校的三十万大军?
转瞬间,他却是想到了什么,不由急白着脸对苏流萤道:“难道……公主真的要如李修所愿,嫁给他么?”
苏流萤木然的看着窗外的落日,眸光间一片死寂,木讷道:“为了汴州,为了大庸,我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我已手书给他,若他能带兵帮我平定叛乱,护住大庸江山,我愿意……嫁给他!而顾校的首级,就是我向他要的聘礼……”
“而他……也已应下,答应与我在京城会和,帮我守住大庸江山——叛军平定之日,就是我与他大婚之时……”
原来,从知道是李修拿走她的兵符后,苏流萤已彻底不敢相信他,那怕他说,只要她嫁给他,他就还她兵符她都不敢相信。
所以,那怕走投无路的她不得不答应嫁给他,她也没有去他的北镜,而是去京城与他会和,她要借他的手尽早平定叛军,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胡狄得到大庸内乱的消息、挥军南下之前,解决顾校,平定内乱,再去对抗胡狄……
脱下一身长公主的品服,苏流萤换上了骑马装,披上楼樾送她的那件纯白的白狐披风,再在发髻间插上他送给她的腊梅花簪,佩带好腊梅耳环,就着落日余晖,一个人骑马朝着西北大漠去了。
将玉牌交还给楼樾的那一刻,她说,一别两宽,再无留恋!
可真的不再留恋吗?
她还小心翼翼的收着他送给她的披风花簪耳环,还有那把匕首,她一直带在腰间,从不离身……
她还记着他们之间的每一件事,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还是会每晚每晚的想起他,从不曾忘记过一刻……
西北的烈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苏流萤驾马在辽阔无垠的大漠间驰骋,她狠狠的抽动马鞭,整个人仿佛要被马匹带动着在孤寂又辽阔的天间的飞离。
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送楼樾出征的那日,她也是这样一身的装束送他远征,他们两人在辽阔的天地间驰骋徜徉,温柔缠绵……
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说,等我回来就娶你,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赛一场马……
等你回来……只怕再也等不到你回来的那一天了……
楼樾,我要嫁给别人了,我再也等不了你了……
泪水无止尽的涌出眼眶,又被西风吹散了在空中,她的眼前再次蒙上白雾,可她鞭子并未停,心里撕心裂肺的伤痛让她此刻只想逃离,逃离一切烦恼与伤痛……
夜色慢慢的袭来,苏流萤勒马停在了高高的苍山之巅。
这里,曾经每年她的生辰阿爹都要带她来的,阿爹告诉她,对着苍山之巅许下愿望,山神一定会帮她实现愿意……
看着遥远的西北,苏流萤再一次放出了手中的鸣镝箭。
金色的烟雾在高高的天际盘旋不散,像朵美丽无比的金色花盛放在天际。
在金色烟雾之下,对着苍山之巅,苏流萤闭上眼睛,再次许下愿望——
楼樾,愿你此生安康,不要再想起我……
而此时,在烟雾在广阔的天际炸亮之时,在胡狄前往汴州的官道上,几匹快马已没日没夜的连续奔走了好几日。
那怕隔着很远的隔离,楼樾还是看到了遥远天际亮起的熟悉烟雾,顿时心头一震,指着烟火亮起的地方问身边的随从,“那是什么地方?”
随从站在马背上向前眺望,看到了苍山黝黑的山脉轮廓,回头对一脸着急的楼樾道:“回殿下,烟雾是在苍山方向升起的……”
“去苍山!”
毫无迟疑,楼樾狠狠抽了马背,朝着苍山飞驰而去……
原来,喝下萧墨的解药后,再看到他故意安排的桃林熟悉的一幕,终是让楼樾冲破了焚情香的禁锢,忆起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然后,焚情香终归是给他带来伤害,在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人也经受不住内心的强烈冲击,再次昏厥过去。
这一昏迷又是大半个月,等他再次醒来,楼樾已恢复了一切的记忆,更是忆起了苏流萤已是大庸长公主的事来,更是知道她如今就在汴州,所以不顾胡狄王的阻拦,快马加鞭的从胡狄回到汴州来找苏流萤……
一想到她千里迢迢不顾辛苦危险的来胡狄找自己,可自己那日却在宫道上对她说的话,说她是破坏他与红袖感情的替身,楼樾顿时心如刀割。
尔后,他更是亲手问她要回了玉牌,心里的愧疚与悔恨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她还回他玉牌那一刻绝望又悲痛的神情,她说,从此,我与大皇子之间真的两清了……一别两宽,再无留恋……
心口涌到滴血,楼樾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大庸,飞到她的身边,将玉牌再次交还给她,向她赎罪……
如今看到苍山上亮起的金色烟火,楼樾直觉,那是她在那里等他。
所以,他欢喜又激动的朝着苍山而去,希望立刻见到她……
然而,等楼樾一行赶到苍山已是第二日的天明时分,苏流萤早已离开苍山走了……
楼樾带着人将整个苍山上下仔细找遍,却一直找不到苏流萤的身影。等他赶到汴州城下向守兵请求开城门见苏流萤时,苏流萤早已带着南山影卫上路,离开汴州,踏上了重返京城之路……
☆、第154章 私心作祟
恢复记忆的楼樾千里迢迢赶到汴州城下,请求见苏流萤。
汴州城的守兵并不认识他,而如今两国交战在际,正是草木皆兵的敏感之时,更是在看到他身上胡狄人的衣着服饰后,非但不开城门让他进城,还戒备的将手中的利箭对准楼樾一行,逼他们离开。
若换做平时,楼樾一定会挺身而上,不顾枪林箭雨也飞闯入汴州去见苏流萤,可他同样知道如今是敏感时刻,怕自己这样做,会加深两国的矛盾,被当成他对大庸的挑衅。
再加上他之前对苏流萤做下的事,怕自己突兀冒失的闯城而入,会让她越发的怪恨自己,所以终是忍下心中的慌乱,收起兵器,恳求的请求拜访和硕长公主。
到了第三日,陈太守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有胡狄人在城门下一直不肯离开,执意要见长公主,陈太守心生疑惑,更不敢掉以轻心,带兵亲自登上城楼,看来者是何人?
等他看清下面站着的人竟是楼樾,不由神情一禀。
楼樾也是认得陈太守的,见他出来见自己,心里一松,站在城墙下向他拱手,朗声道:“陈大人,好久不见,可否帮在下通传一声,让在下见一见长公主?”
陈太守神情一沉——
大庸内战,和硕长公主奉旨带人回京救驾,而胡狄与大庸更是交战在即,此时却是万万不能让胡狄知道大庸如今内乱,更不能让这位胡狄皇子进城,看到汴州城内兵力薄弱的情形……
陈太守冷声道:“大皇子回去吧,如今两国交战在即,这道城门是不会为胡狄人打开的。”
闻言,楼樾心口一紧,连忙道:“大人误会,在下只是想见一面长公主。在下与长公主之间有些误会,想当面向她解释清楚,还望大人成全!”
别说苏流萤此时并不在城内,就算在,陈太守也不想在此时让这个胡狄大皇子再来扰乱他们公主的心,所以冷冷道:“大皇子以何身份来见咱们的长公主?大皇子可是忘记前太守苏大人是因为什么丧的命?!若是让长公主与你相见,再落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可是要害惨了我们长公主——所以,长公主说了,不见你!”
说罢,不等楼樾回答,已是转身离开城楼,不再与他多言一句。
楼樾却不相信苏流萤会不愿意见自己,他猜想陈太守与守城的官兵根本没有将他求见的消息告诉给苏流萤,所以他在汴州城外发出他亲手所制的鸣镝箭,希望能引着影卫或是苏流萤出来见自己一面。
楼家影卫本就是楼樾一身创办,而互相讯息的鸣镝箭也是他亲自设制而成,所以鸣镝箭的做法他却是知道的。
鸣镝箭放出来后,楼樾满希翼的等着苏流萤来见自己,或者影卫来见自己也行,这样也可以给她带去消息。
可是,苏流萤回京救驾,没有带走汴州一兵一卒,将兵力全部留下镇守汴州,只带走了所有的影卫,所以,不论楼樾在城外如何等待,也没有等来他想见的人……
楼樾并不甘心,可不论他在城外放了多少个鸣镝箭,也没能等到苏流萤,甚至是影卫们。
而胡狄王也派人催他回去,直言胡狄大军已在集结,粮草也准备妥当,最迟两个月就会到达大庸边境,两国开战已在所难免,让他立刻回去任先锋大将军……
楼樾先前就在承愁那里听到胡狄王要攻打大庸的事,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胡狄的大军马上就要席卷南下了。
他冷冷问传旨的宫人,“此番南征,胡狄准备了多少兵力?”
宫人道:“足足六十万大军。”
楼樾看着眼前高高屹立的城门,道:“汴州守兵多少?”
那宫人小心的看了眼楼樾的神情,得意道:“听闻大庸长公主手握三十万大军的虎符,再加上汴州日常的守军,大抵四十万兵力不到……”
闻言,楼樾的眉头紧紧锁起——
这样的悬殊兵力,大庸很难取胜。
若是两国真的交战,她要怎么办?他又要怎么办?
楼樾心中痛苦的纠结着,不知道要如何阻止这一场大战……
另一边,并不知道楼樾恢复记忆并上汴州找自己的苏流萤,带着影卫一路向京城而去,要赶在南滇军进京之前回到京城。
可是,南滇王顾校早已想到被逼无路的景铭帝会向苏流萤这个长公主求救,竟是沿途早早的设下埋伏,要截住苏流萤。
可是苏流萤并没有带铁甲兵回京,身边只有几十名影卫跟随,一行人乔装成逃难的百姓混在进京的难民群里,越过的南滇王的埋伏,回到了京城。
而就在苏流萤进入京城的第二天,南滇大军也逼近了京城,三十万大军将整个京城如铁桶般团团围住,逼景铭帝退位……
未央宫里,景铭帝差点给苏流萤跪下了。
短短半年时间不见,景铭帝也憔悴了许多,雪灾引发的暴乱和灾情还未解决,南滇王又起兵叛乱,如今已到了兵临城下的绝境,让他这个初初登上帝位的新君情何以堪?
他眸光慌乱的看着一脸沉寂的苏流萤,哆嗦道:“皇姐……叛贼就在城外了,不日就会攻城逼宫,朕要怎么办?大庸的江山要怎么办——皇姐,你的铁甲军什么时候到?”
看着早已没了当初那般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的景铭帝,苏流萤冷静道:“京城的守兵如今还剩下多少?粮草还能供给多久?”
景铭帝白着脸道:“守兵不足十万,粮草倒还足够……朕担心那顾校老贼不会围城太久,会直接破城而门入啊……”
确实,这一点景铭帝没有猜错,顾校在路上没有拦截到苏流萤,不知道她早他一日已进入京城,只以为她带着铁甲军在赶来的路上,所以为了速战速决,确实不会困城,只想早日破了城门攻入皇宫,擒了皇上自立为王……
看着景铭帝慌乱的样子,苏流萤道:“你且拖他五日,不论他在城外如何叫嚣相激,皇上都不要出城迎战,死死守住城门就好。大司马领着铁甲兵已在来的路上,预计五日后会赶到,到时,铁甲军与守兵里应外和,一定会杀了顾校老贼,平定叛乱。”
有了苏流萤的这句话,景铭帝慌乱已久的心终于安定下来,那怕他心里疑惑,为何苏流萤的铁甲军会到了李修的手里,但此时不管是谁,只要能帮他打退顾校,他都求之不得。
放下心来的景铭帝,脸上灰败的神色一扫而光,再次焕发容光,欢喜的向着苏流萤做着承诺道:“若是此次皇姐能帮朕平定叛乱,朕再另赐边关二十城给皇姐做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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