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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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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去阿娘住过的京郊的院子的,但想着那里是慧成帝为阿娘置办的,而兰嬷嬷终归是慧成帝身边的人,既然她决定出宫了,就不想再与宫里的人和事牵扯过密。
最主要,安仁里的小院子离安王府近,她要见楼樾也方便。
一切准备妥当,苏流萤心里涌上丝丝雀跃的欢喜,那怕暂时的,她也算有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小家了。
如此,只等楼樾回来了……
楼樾回京的前一晚,也是苏流萤留在宫里,留在长信宫的最后一晚。宁妃心里不舍,特意命人置办了酒菜为她出宫送别。
想着明日就能见到楼樾,苏流萤激动得一宿没睡。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楼皇后,乃至宫外的萧墨。
来到大庸小半年,却终是让他找到了他想找的人——楼樾!
而他最终的目的,却是……
红烛轻跳,侍女修罗轻轻帮他揉着额头,声音妩媚入骨,却透着噬骨的寒意——
“既然已找到持玉牌之人,殿下只需将她杀了拿回玉牌就行。多简单的事,何需殿下劳心这许久?!”
修罗长相与声音一样,都是美艳风情无比。表面上是萧墨的侍女,暗地里却是他身边最顶尖的杀手,帮萧墨除掉他想杀的和想杀他的人。
上次见到苏流萤拿出玉牌的那一刻,萧墨确实对她起了杀心,而之份杀手不光是因为她手中的玉牌,更是因为他感觉苏流萤对他来大庸的目的有所察觉。
然而,对威胁到他的人从来不手软的萧墨却是第一次迟疑了。
修罗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那怕不看他的神情,光是感觉他身上的气息,修罗都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妩媚的眼波微微失神,修罗低低娇笑道:“殿下动情了!”
心口一窒,萧墨甩开她的手,狂狷笑道:“能让本太子动情的只有这锦绣天下。而如今,本太子只想早日看到胡狄四大疆土合为一体,听本太子一人号令!”
“如此,奴婢明日就去杀了那苏流萤,夺了她身上的玉牌献给殿下。这样一来,四大疆土有三块收在了殿下的手中,最后那一块,迟早也是殿下的了……”
修罗妩媚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萧墨,心口却莫名的紧张起来。
果然,听到她要去杀了苏流萤,萧墨好看的眉毛轻轻一皱,冷冷道:“不着急动手,还有最后一块玉牌没有现身,不宜打草惊蛇!”
修罗柳叶长眉也跟着蹙紧,面上依旧妩媚笑道:“照殿下看,那最后一块玉牌,是在楼樾身上,还是在苏流萤身上?”
闻言,萧墨一改平时慵懒轻佻的样子,面容沉静下来,凝重道:“四年前楼樾曾将一块玉牌送与苏流萤求亲,却被她拒婚了。”
“按理,她拒婚也会退回他的玉牌,可楼樾侯似乎并没有收到那块玉牌。而上巳节时,在云梦台上我试探过苏流萤,可那块玉牌也并不在她手里……所以,在最后一块玉牌出现前,我们还不能轻举枉动。”
修罗恭敬应下,又问道:“殿下,楼樾马上就要回京,他会不会对我们有所察觉?”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寒芒,萧墨嘲讽笑道:“他连自己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又如何会知道玉牌的秘密?!”
修罗面色沉下去,道:“殿下,奴婢还是觉得,要对他斩草除根,以免留下后患……”
萧墨冷声道:“我还是那句话,另一块玉牌现世之前,不可轻举枉动——楼樾可不是容易招惹的!”
闻言,修罗再不敢多说什么,领命退下……
第二日整个京城一片喜庆,定国将军楼樾领着大军凯旋归来,慧成帝与楼皇后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楼皇后向慧成帝笑道:“陛下,樾儿出征之前臣妾曾经答应过他,等他战胜归来,臣妾要去十里亭迎他的……”
慧成帝今日心情大好,爽朗笑道:“你是一国之母,说话不可食言。趁着大军未到,你去十里亭迎他吧!”
楼皇后早有准备,改乘轻便的车辇往十里亭赶去了。
出发前,她让璎珞将苏流萤也叫上,并让她一并跟她坐进了车辇里。
对楼皇后的突然之举,苏流萤心生防备,并不跟进她的车辇里,恭声道:“尊卑的别,奴婢不敢与娘娘同骑而乘,奴婢骑马跟上就好!”
今日的楼皇后,又成了之前那个温良慈祥的样子,仿佛之前对苏流萤的那些阴谋陷害只是一场错觉,而那些令人发指的恶事也不是她做下的。
她对苏流萤温和笑道:“本宫答应樾儿,在他离京期间护你周全,更会在他归来之期带着你一起去十里亭迎他。如今本宫也算没有食言。”
“不过今日一过,你的安危本宫却不能再保证了——你万事多小心!”
她和风细雨般的话语听在苏流萤的耳里却是一阵胆寒,盛夏的大热天里,她却是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冒起。
楼皇后的意思很明白,因着与楼樾的约定,她楼樾出征期间她没有对她下毒手。
可如今约定到期,她却不会再放过她!
看着楼皇后明目张胆的告知,苏流萤知道,有了安王回来压制楼樾,楼皇后更加有恃无恐了。
嘴角溢出嘲讽的笑意,苏流萤冷冷笑道:“如此,我倒是要好好谢谢娘娘这么久来对我的‘照顾’了。”
此时,楼皇后一行已离开了城门口,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楼皇后面上的神情又恢复成冷漠阴戾的样子,冷冷道:“你确实有些手段,离间本宫与樾儿之间的关系,让他胳膊肘往外拐,一心向着你……”
“……但是,本宫今日要提醒你一句,不论如何,本宫终归是他的姑母,本宫与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不是凭着你的几句花言巧语就可以离间疏离的……”
“而如今,他是一品大将军,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要再奢望嫁进安王府当世子妃了。你堂姐苏诗语都不配,你——更不配!”
说完这些,楼皇后心里终是舒畅起来,放下车帘闭目养神。
夏风吹过,明明一片凉爽,可苏流萤心里却是窒闷得透不过气来……
一行人快马加鞭到达十里亭。
站在高高的亭台上,遥遥望去,已是能看到前方黄尘滚滚,震天的马蹄声也隆隆传来,黑压压的黑色盔甲在天地一线间像潮水朝这边涌来。
直到这一刻,苏流萤才真正感觉到楼樾是真的回来!
心里的激动无以言表,方才楼皇后所说的那些刺心的话也暂时抛却脑后,苏流萤忍不住想跨马追上去迎接楼樾,可看看身边的楼皇后等人,终是按捺停下。
似乎是看到了亭子里等候的人,走在最前面的几骑速度越发的迅速的朝凉亭奔过来。
为首一身玄色盔甲的正是楼樾,经过几个月风沙血汗的磨砺,他俊逸的面容越发的沉稳,眉眼沾染风霜,一身凛然的大将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凉亭里的众人,而众人中,他更是一眼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单薄身影。
而苏流萤的眸光也胶在了他的身上,心仿佛跳到了嗓子口,激动欢喜得眼眶都红了。
最终,当楼樾勒马在众人面前停下时,苏流萤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朝他奔过去。
可是,她双脚刚刚跨出已被身边伸出手的拉住,回头对上璎珞阴冷的眼睛。
“皇后太子面前,可不能任由你没了规矩!”
苏流萤悻悻收步,不敢再随意靠前。
楼樾回头朝她这边看来,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苏流萤终是欢喜的落下泪来。
他黑瘦了许多,出征期间必定吃了太多苦。而战争上的杀戮更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楼樾的眸光亮了,他提步朝她走过来,却被楼皇后拦下。
楼皇后笑道:“吉时快到了,皇上与文武百官已在城门口等你许久,老夫人也来了,大家都等你回去祭拜天神,感谢天神的庇护,让大庸的将士能凯旋平安归来。”
后面的部队很快也跟上,楼樾万分不舍的看着人群后的苏流萤,只得在楼皇后的催促下加快行程的朝京城赶去。
因着身份的差别,虽然没能同楼樾说上一句话,但看到他平安归来,苏流萤心里已是充满了欢喜,何况,他眸光里的深情还有右腕上绑着的她亲手给他系上的绢帕,足以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一路赶去,楼樾频频回头看向苏流萤,下一刻,他终是调转马头,执马跑到她身边,一把拉过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我回来了!”
最简单的四个字,却是让苏流萤的眼泪瞬间决堤。
下一刻,她身子一紧,楼樾却是从他的马背上越过来,坐到了她的身后,长臂将她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四周响起了一阵欢笑声,众目睽睽之下,苏流萤却是被楼樾的亲热之举羞红了脸。
然而,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眷恋楼樾温暖的怀抱,再也不舍得分开……
看到这一切,楼皇后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璎珞愤然道:“真是不要脸的狐媚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是做出这般不要脸皮的事……”
楼皇后勾辱冷冷一笑,信心满满道:“放心,这是她最后开心的时刻了。接下来就是她进入地狱的时刻!”
而跟在他们身后、夹在大队伍里的马车上,一双清俊的眸子看到前面马背上相拥的一对,眸光晦涩的暗淡下去……
☆、第102章 失约不见
和睦的夏风轻柔的从脸上拂过,鼻间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入眼是夜夜出现在她梦里的俊美脸庞,那怕身边有着那么杂乱的马蹄声,苏流萤仍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她颤抖着手握上楼樾握缰强的手,当手指触到那条她亲自为楼樾绑上去的绢帕,心里涌上无尽的甜蜜,终于相信眼前一切都是真的,楼樾真的回来了。
仿佛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楼樾反手将她的双手包围在自己温暖的手掌里,紧紧握住。
从相见开始,除了楼樾对苏流萤说了一句‘我回来了!”,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静静的感受重逢后的美好。
来时觉得过于漫长的路程,却在回程时感觉尤其的短暂!
看到城门的那一刻,苏流萤终是不好意思再与楼樾同骑一乘,而楼樾也肃整仪容,回到了他自己的马背上,重新回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接下来楼樾忙得分身乏术,从进到城门口开始,他的身影已被重重人群包裹,苏流萤已很难再看到他的身影了。
她被人群挤到了外围,只得隔着人群远远的看着人群中那个光芒万丈的出众男人,一想到他是自己的深爱之人,她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了自豪感。
有马车从她身边经过,风吹起车帘的一角,带动空气流动着淡淡杜衡香……
闻到香味的那一刻,苏流萤神情一滞——
这种香味她太过熟悉,可又有一点疏离,因为她有很长时间没闻过这种清雅的杜衡香味了……
下一瞬,她不由朝刚刚经过的那辆青木马车看去,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
正在她怔愣之际,南山却是挤过人群来到她面前,笑道:“姑娘,我空主子如今不得空,晚上宫里设宴,还会在云梦台放烟火庆祝,主子说到时带你一起云梦台看烟火!“
听了南山的话,苏流萤的心一下子满了,再无失落感,欢喜道:“嗯,我知道了,晚上我会去云梦台等世子爷!”
见南山转身要走,苏流萤忍不住拉住他问道:“此次北伐,世子爷一切可安好?可有受伤?”
战场上刀剑无眼,任是再利害的人物混战在千军万马中都不能全身而退。
当着楼樾的面,她知道就算她问了他也会瞒下自己,所以才会着急单独的问南山。
闻言,原本一脸笑意的南山神情微微一滞,下一刻却是强笑道:“上战场那里能不受伤的。不过咱们世子爷神武,一般人可近不得他的身……所以你放心好了,伤是有伤,却是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伤,早就好了,无事了……”
听南山一说,苏流萤终是将最后的心都彻底放下,一心欢喜的等着晚上与楼樾的云梦台之约。
而在远去的马车上,车帘终是轻轻掀开。
车内,一位白衣出尘的俊秀公子端然坐在车内,如星子般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繁华的大庸京都,嘴角扬起一抹浅淡温暖却略带苦涩的笑意。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要回的地方么?果然比北鲜好……”
闻言,守在白衣公子身边的一男一女两个随侍却是红了眼睛。
男仆沉稳敦厚,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跪侍在白衣公子身边,将他盖在膝盖上的薄毯子盖好。那女仆却红着眼睛悲愤的哭道:“殿下,你都为了她没了……”
话到嘴边,被那男仆狠狠一瞪,那女子赶紧收嘴,脸上涨得通红,越发痛惜的看着白衣公子,终是再次哭道:“殿下,这儿地儿再好也不是北鲜,咱们到这儿来,是战败的质子……殿下完全可以不用出使大庸为质子的。阿奴知道,一切,不过是殿下想来大庸找她罢了……”
“但殿下方才也看到了,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小满了……公然与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我看,她急着回来并不是为了报仇,却是回来找她的心上人……”
“你既然都知道了,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白衣公子出言轻轻打断阿奴的话,星子般的双眸里涌上晦涩,苦涩笑道:“看到她过得好我很放心。我来大庸为质那是因为我是北鲜的大皇子。我身为北鲜的皇长子不能为国上战场,如今出使为质,也是我自己的本分,一点微薄之力……”
“可是……殿下上不得战场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她!殿下之前可是北鲜最骁勇善战的皇子,若是此次由殿下带兵,咱们北鲜未必会输给大庸……”
“殿下这一走,离开北鲜,相当于将皇位拱手让给了其他皇子……可如今她都有心上人了,殿下为她牺牲这么多,受尽折辱,到头来只怕什么都得不到,全是一场空罢了……”
阿奴气呼呼的说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滴,伏在白衣公子的脚边伤心的哭了起来。
车厢里的气氛一时间凝重起来。白衣公子眸光淡淡扫过外面繁华如锦的街道,声音轻缓却带着一丝难得的冷意,一字一句道:“既然知道她如今已有了好的归宿,我们不要再去打扰她,三年的为质期很快就到了……不要让她知道我来过这里,更不要让她知道我如今的身份……”免得她无端的多出担心愧疚。
闻言,阿奴心里更加的心痛,她如何不明白殿下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苏流萤。
可再为殿下感到不值,阿奴与男侍长风终是恭敬应下了。
吩咐完,韩钰合上眼睑,脑子里却全是苏流萤挥散不去的面容。
距她离开北鲜快两年了,如今重见她,他仿若隔世。
眼前全是她依偎在楼樾怀里一脸幸福知足的模样,韩钰心里苦涩难言,轻声道:“晚上的宫宴我就不去了,帮我去跟慧成帝说一声,就说我身子困乏疲惫,请他谅解。另外,以后除了宫里的召见,质子馆闭门谢客,拒不见客!”
阿奴本想说,千里迢迢来大庸为质,总得见一见苏流萤才是。可话到嘴边,看到自家主子眉眼间难掩的伤情,知道主子心里伤心了,终是不忍心再多说什么,与长风一起默然应下……
是夜,宫里大摆宴席犒劳凯旋归来的将士们,楼樾做为北伐的主帅,更是功不可没,被众人轮番上前敬了数不清的酒。但他心里一直念着与苏流萤的约定,那怕千杯不倒的他也收敛了很多,怕一时不慎喝醉无法去赴约见苏流萤,更盼着宴席早点结束才好。
苏流萤晚膳都没吃,早早的赶到云梦台候着。
彼时云梦台上除了忙活着伺弄烟火的宫人们,不见其他人影。
见时间尚早,苏流萤在桃林里漫走。
天上明月高挂,繁星点点,给天地间渡上一了层皎白的月色,整个天地间一片静谧,静静的沉浸在银白的月色中。
云梦台上的桃林早已换下一身粉红花瓣,换成了硕果累累的绿色小果子。果香清涩扑鼻,却也让人心旷神怡。
看着眼前美好的一切,苏流萤想,阿娘一生虽然波折多舛,但有为她一片深情建造云梦台的慧成帝,还有与她恩爱数十年如一日的阿爹,阿娘的人生也算是拥有了难得的幸福……
而自己,命运待她和阿娘一样,也是多舛坎坷,可在最艰难痛苦的时候让她有了此生挚爱的楼樾,让她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公平!
信步她走到了与楼樾一吻定情的桃树下,想着与他在此甜蜜相吻,她心里涌起激荡。靠着桃树坐下,看着天上耀目的星子,全变成了楼樾深情望向自己的眸子……
后背微微传来一点麻痛,苏流萤以为是被蚊虫咬了,反过身子去看,却在一息间眼前一黑,竟是毫无知觉的晕厥了过去……
楼樾推掉劝酒,假借醉赶到云梦台时,台上放烟火的宫人都不知去向,整个云梦台上一片诡异的静谧!
楼樾心头一跳,下一刻已是急步朝桃林深处而去,急目四处搜寻苏流萤的身影,最后终是在上次的桃树下看到了苏流萤了。
只是一眼,楼樾全身血液瞬间凝固了!
银白月色下,苏流萤闭上眼睛静静的靠在桃树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而她的身边,安王楼誉盘膝安静的坐着,手中托着一个漆木小盒子,似乎专程在等楼樾来。
不等楼樾开口,安王已是沉声道:“你来了!”
满心的欢喜化做无尽的恐惧,楼樾咬牙抑住心头的颤栗,冷冷道:“父王这是干什么?”
安王不再多言,打开手中的盒子,一只通体漆黑的小虫子在盒子里蠕动,隔着距离,楼樾却是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脸色已是煞白,想也没想,身形如电的向苏流萤奔去,要从安王的手中抢下苏流萤。
可是,他再快也快不过楼誉手中的刀。
楼誉手中的匕首抵在苏流萤的心口,眸光淡漠的看着急白了脸的儿子,冷冷道:“为父本想一刀了结了她这个祸害,可你姑母说,她是你深爱之人,怕她死了你会伤心,会影响我与你的父子之情——会吗?”
楼樾全身如履寒冰,这样的盛夏他竟是感觉全身寒冷,哆嗦着嘴唇慌乱道:“父王,儿子从小到大从没求过你什么,如今只求你放过她……”
“这是为父花重金从苗疆带来的噬心盅,你是想看她被一刀毙命,还是想看她日日夜夜受盅虫撕咬心肺活活痛死。二者选一种吧!”
打断楼樾的求饶,安王狭长的眸子淡漠的看着面容绝望的楼樾,眸光坚定阴戾,明明是最可怕的事,却被他说得云淡风清。
全身一震,楼樾‘扑嗵’一声直直在安王面前跪下,神情慌乱的看向抵在苏流萤心口的锋利匕首,纵是镇定如他,也是临近崩溃。
只是一瞬间,额头上的冷汗已是滚滚而下,楼樾拳手握得咯吱响,青筋暴起,咬牙抑住心头的慌乱,狠声道:“父王要我如何做才肯放过她?”
“其一,离开她,不许迎她进门,更不许娶她为妻!你的婚事一切听从为父的安排!”
“其二,销毁你手中关于你皇姑母的所有证物。安心辅佐太子登上帝位!”
“如若不然,本王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楼樾眸光里的亮光一点点的消失,到最后已是死寂般的沉下去……
“……我答应你!”
艰难说完这四个字,楼樾心口仿若被血淋淋的撕裂开来,痛得他呼吸都窒住了。
“立个誓吧——拿你母亲的名义立誓为父才能相信你!”
安王眸光凉凉的看着楼樾,手中的匕首未曾离开苏流萤心口半分。
楼誉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他虽然表面上对早年离开王府出家的母亲没多少感情,但楼誉知道,在楼樾的心里,整个安王府,他的母亲却是他最在意的人。
全身如浸在最冰冷的寒冰里,楼樾心口撕心裂肺的痛着,眼前一片黑暗,似乎再也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砰!’
庆祝大军凯旋的烟火在高高的夜空绚烂绽放,震天的声响就在耳边响起,终是将苏流萤从晕厥中惊醒。
她一脸怔懵的看着头顶的烟火,心里暗笑,自己昨晚太激动没睡好,竟是在这桃树下打起了瞌睡,幸好楼樾还没到,不然被他看到自己在这里睡着了,一定会笑话自己。
整理好衣裳仪容,苏流萤起身走到前面,看到宫人们正堵着耳朵点燃一个又一个烟火筒子,她找了处打眼的台阶坐下,静静的等着楼樾从宴席上赶过来。
一朵朵绚烂多彩的烟花在头顶炸开,美得让人眩目。想着很快就能见到楼樾,苏流萤的心情一如云梦台上的漫天花火,绚烂之极!
她眼睛直直的看着承乾宫通向云梦台的道路,舍不得移开一下眼睛,企盼着在下一刻能看到那道玄色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渐渐的,承乾宫里的灯火暗了下去,宫里各处的灯火也渐渐没了,云梦台上的烟花也早已燃尽,放烟火的宫人悉数离开,她却一直没有看到楼樾的身影!
苏流萤想,今晚他一定会被劝着喝下很多酒,或许是醉了,等他醒了酒一定会赶过来找她。
所以,她不能离开,说不定他马上就来了……
夜凉如水,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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