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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花-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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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流萤想到楼樾之前告诉她的,红袖最开始却是三皇子、如今的新帝景铭帝当年送到他身边的,或许,景铭帝知道红袖家乡的住址。
  所以,她急忙回宫去,想去找景铭帝问到红袖的家乡所在地,那怕只是一个猜测,她都不愿意放过。
  然后回宫后,不等她去找景铭帝,他却是先她一步找上门来了。
  与上次尚为皇子时不同,此番景铭帝上门,气势已是完全不同。
  面上,那怕已如愿登上帝位,成为新帝,景铭帝还是一脸谦和的尊苏流萤为皇长姐,不舍道:“听说长姐明日就要离宫去西北。马上就是新年了,皇长姐何不等过了新年再走?”
  苏流萤看着他脸上浅薄不带情感的笑意,淡淡一笑道:“既然父皇有遗旨,让我在他丧期一过就离开,我岂敢不尊?!”
  景铭帝讪然笑着,眸光环视了未央宫一圈,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好强留皇姐下来——只是,皇姐既然准备离开京城,一应事务是否都准备妥当,处置妥当?!”
  景铭帝将‘处置’二字咬得很重,苏流萤瞬间就明白了他此番来的目的——
  他是来向自己要兵符的!
  想想也是,父皇给了她重要的边关三十城,若是她此番再带走执掌三十万大军的兵符,对刚刚登基上位的景铭帝却是不少的威胁。
  苏流萤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凉凉道:“我准备轻车上路,所以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都已准备妥当。谢谢皇上关心。”
  闻言,景铭帝眉头几不可闻的轻轻一挑,语气不觉冷了下来,凉凉笑道:“汴州是皇姐从小长大的地方,想必那里一应俱备,皇姐无需多做准备。而且路途遥远,冰天雪地,也并不适合带太多的东西上路——朕想说的是,皇姐可有什么东西是要留下,却忘记留下来的?”
  话已挑得这样明,苏流萤知道,今日若是不能将兵符之事与这位多疑的新帝挑明说清楚,只怕明日的出城会很困难。
  她沉声道:“我知道皇上说的是兵符之事。但父皇在临终前已正式将兵符交给我,所以,我并无需要留下的东西——皇上放心,我此番离开,绝对不会多拿你一样东西。”
  听说慧成帝竟是将三十万兵符交给了苏流萤,景铭帝彻底变了脸色。
  他眸光阴鸷的看着一脸淡定的苏流萤,冷冷笑道:“父皇宠爱皇姐我们都是知道的,那怕之前关于皇姐身世有种种揣测与否定的说法,父皇也力排众议,将皇姐迎进宫来尊为长公主,更是在百年之后,尊封皇姐为和硕长公主,赐封城池封地,给予你无限荣光……”
  “可是皇姐,你终只是一介女流,有了那么多封地和尊荣,你此生已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苦还要野心勃勃的霸占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知道三十万的兵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庸的半壁江山都交到了你的手里。如此,你让朕情何以堪,如何安眠!?”
  景铭帝的话咄咄逼人,神情也闪现出寒戾,看得苏流萤心头一颤!
  但想到父皇最后给自己留下的两封私诏和自己肩上的责任,苏流萤心里生出勇气,面容跟着冰沉下去,冷冷道:“皇上这话说得太过严重了。我从来不争不抢,但父皇愿意给我的,我却会坦然接受……”
  “无凭无据,皇姐凭什么说那兵符父皇就给你了——父皇离世突然,遗诏上也没有提到兵符一事。皇姐,空口无凭,你不会认为朕这么容易就被你糊弄了!?”
  面对景铭帝的步步进逼,苏流萤毫不畏惧,淡然一笑,却是从身上拿出了另一份遗诏来,展开递到景铭帝面前,一字一句缓缓道:“皇上请看清楚了,这是父皇另外留给我的遗诏,上面清楚写明,那三十万的兵符就归我掌管,让我替大庸好好镇守着西北边境!”
  原来,慧成帝早已想到了今日姐弟相争的局面,知道新帝会向苏流萤讨回那三十万的兵符,所以,早已拟好另两道遗诏让于仁私下交给苏流萤。
  看到苏流萤另外拿出了父皇的私诏,景铭帝心里一震,等看清了遗诏上所书内容后,更是面露震惊,不敢置信——
  遗诏上清楚明白的写明,那三十万的大军就归苏流萤掌管,任何人无召回的权力!
  看到遗诏后,景铭帝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却是涌起了愤恨,咬牙笑道:“既是父皇留给皇姐的东西,朕自是不会再有异议。如此,就祝皇姐一路顺风,也请皇姐帮朕好好守住西北的疆土!”
  见他要走,苏流萤连忙问道:“不知道皇上可还记得红袖?”
  陡然听到苏流萤提到红袖,走到门口的景铭帝心里一愣,下一瞬间却是想到什么,回头看着苏流萤凉凉笑道:“怎么,皇姐对那楼樾还没死心?这都过去多久了,只怕早已尸骨无存了,皇姐还是对他死心吧。”
  殷铭当上皇上后,身上阴冷的性子越发的彰显出来。
  苏流萤按捺住心中的伤悲与愤恨,咬牙笑道:“不管如何,我总得试一试。我想知道皇上知不知道红袖的家乡是哪里的,我想去哪里找一找。”
  “不知道!”
  想也没想,景铭帝就拒绝了苏流萤,“她不过是我当年随手在路边捡到了的一个孤女,好玩儿似的送给了楼樾,那里会去追究她的身世!”
  在他的心里,他根本不希望看到楼樾活下来,更不愿意看到他与苏流萤走在一起,因为手握兵权和领地的苏流萤本已让他忌惮,若是再加上一个骁勇善战的楼樾,岂不是成了他心头大患?!
  所以,一走出未央宫,景铭帝就对身边的亲信吩咐下去,让他们一定要抢在苏流萤之前,找到红袖……
  没拿回兵符的景铭帝心里烦闷,更是愤恨,可是苏流萤手执先皇遗诏,而他自己刚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不敢在此时轻举枉动。
  转了个弯往后宫走,斜冲里走是出一个人影,径直拦在了景铭帝面前。
  景铭帝一看,却是最近在宫里默默无闻、毫不存在感的嫡公主荣清。
  “见过皇上!”
  荣清敛身朝景铭帝盈盈拜下。
  今时今日,别说宫里大多数人瞧不起这个落魄的嫡公主,身为新君的景铭帝心里更是瞧不上,何况当初在争太子一位时,楼皇后一派与殷铭之间结下过多少仇怨。
  所以,景铭帝冷冷的看着面前曾经风光无限、如今在后宫看眼色过日子的嫡公主,冷冷道:“听闻楼庶人在冷宫死了,可有安葬妥当?”
  想起自尽于冷宫的母后,荣清全身一片冰寒,轻轻道:“谢谢皇上挂心,已……入土为安了……”
  景铭帝不耐烦的看着她,以为她是要为死去的楼庶人求要死后的恩典,追溢名号,不由冷着脸抢先道:“楼庶人生前犯下大罪,父皇临死前都无法赦免她。所以,朕也不会给她死后追谥,更无法让她葬入皇陵。你无须再多说什么,以后在这宫里安静呆着,休要再惹事非,朕看在姐弟一场的份上,终是可以让你在此安度余生的……”
  闻言,荣清全身微微一颤,下一刻却是在景铭帝面前的雪地上恭敬跪下,恳切道:“谢谢皇上隆恩!”
  初为帝王的景铭帝最喜欢这种被人跪拜的感觉,见昔日高自己一头的嫡公主如今也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心里越发的得意,凉凉道:“平身,回去吧!”
  说罢,转身不再搭理荣清,朝内宫去了。
  荣清在后面凉凉道:“皇上方才去未央宫……可是没有顺利拿回那兵符?”
  闻言,走出两步的景铭帝脚下步子一顿,回头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荣清,眸光里一片冰寒,冷笑道:“嫡公主果然不是一个安份的,到了什么时候了,还在默默关注着宫中的一切大事——竟是还关心到朕的头上来了!”
  说话间,景铭帝眸间涌现的杀气,荣清却仿佛看不到,冷冷道:“皇上满怀信心而去,却空手而归,想必父皇另有遗旨在她手上,所以皇上只能罢休了,不知道我猜得对也不对?”
  眸光一闪,景铭帝走近荣清公主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冷笑道:“朕之前倒是低估了嫡公主,没想到嫡公主竟是如此利害,连这个都能猜到——那么,你还能猜到什么?”
  荣清狭长的风眸里同样闪过杀气,冷冷道:“父皇私下给她遗诏,让你对她的兵符没办法。皇上有没有想过,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你才是新君,登基初期,匆忙不说,且根基不稳,正是争需兵权傍身之时。父皇为了大庸的万里江山着想,理应将这兵符交给你,为何却要交给她,还另赐她边关重塞为封地?!”
  荣清不轻不重的话却是让心情本就郁结的景铭帝越发的愤恨,脸色冰冷成霜。
  而接下来荣清的话更是让他心里发颤——
  “而谁又知道,除了这道事关兵符的遗诏,父皇有没有再给和硕长公主其他我们不知道的遗诏!?”
  “兵权,封地,遗诏,万事俱备的和硕长公主,只需一场东风,就可事事顺遂了!”
  景铭帝的脸色彻底黑透下来,荣清见他这样,却是舒心的笑了,冷冷笑道:“所以我奉劝皇上一句,万万不可让她离宫——若是放虎归山,皇上日后想再上山擒虎就难了!”
  而只有让苏流萤留在宫里,自己才有机会杀了她。或是因自己的挑拨让景铭帝直接杀了她,荣清心中对她的彻骨仇恨才能得以消除……
  景铭帝走后,苏流萤怔怔坐了片刻,领着小暖去了长信宫向宁太妃告别。
  只是一夕之间,宁贵妃就由贵妃变成了太妃,何况肚子里还怀着先帝的遗腹子,不禁让人唏嘘难过。
  苏流萤去时,宁太妃正在自己的寝宫里抹眼泪,见到苏流萤后,想到她明日就要走了,从此以后,自己在这偌大的后宫更是无依无靠,不由悲从中来,哭得也越发的凶猛。
  “明日,连你也要离宫走了,以后的日子只怕更是难过了……流萤,若是可以,你可以带我一起去你的封地吗?”
  宁太妃自是不知道慧成帝给了苏流萤兵符的事,所以也不知道事态的敏感与严重性。
  如今本就因为兵符让景铭帝对苏流萤戒心大起,甚至因荣清的挑拨对她起了杀心,若是她再带一个怀着身孕的太妃走,往后太妃若是涎下男婴,岂不更让景铭帝如坐针毡,不得安生!
  所以,此时此刻,苏流萤却是无法带宁太妃走。
  苏流萤按下心中的忧虑,轻声的劝着宁太妃,缓缓道:“娘娘如今身子不便,那能舟车劳顿,万一累着孩子了,父皇在天之灵都会怪我的……再者,后妃出宫那有那么容易,娘娘还是安心养胎,一定要护着孩子健康长大……”
  自从那日父皇临终遗言让她照顾宁贵妃后,再想到父皇给她的另一封遗诏,苏流萤心里已是明白了父皇的意思——
  慧成帝终是对如今的新帝景铭帝并不十分满意,只是迫于无奈让他承位。
  在此同时,慧成帝却是将三十万兵权与汴州的封地给她,却是希望,若是以后景铭帝德行败坏,危及大庸江山,苏流萤能够凭着手中的兵权与汴州的封地,清昏君,另立明君上位……
  想着父皇交与到自己肩上的重担,苏流萤既感觉到沉重的压力,又心痛父皇至死都在思虑和对后事的不放心,郁郁而终。
  而正是因为肩上担负的责任,才让苏流萤决定放弃留在宫中追查毒害父皇的凶手,在景铭帝发现她身负另一份遗诏前赶紧离宫去封地……
  “娘娘,往后的日子,必定有苦痛不顺心的时候,请娘娘记住,万事以‘忍’为住,不论多苦多难,千万要忍住才行!”
  宁太妃是聪明人,知道苏流萤话语里的意思,哭着点头应下,哽咽道:“听闻西北的风沙大,民风彪悍,你一个独女子回去,千万要当心……楼樾,若是真的找不到了,你也要学着放下,另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过日子……”
  苏流萤从怀里掏出影卫的鸣镝箭放进宁太妃的手中,嘱咐道:“这是影卫的鸣镝箭,我会留一部分影卫在京城继续打探楼樾的消息,若是你遇事危急,放出此箭,影卫就会赶来救你……当然,你我之间以后的书信往来,也可以让影卫传递……”
  宁太妃赶紧收好鸣镝箭,擦了眼泪道:“你明日何时出宫?我去送你!”
  看着外面越发低沉的夜色,想着刚刚出宫来长信时,未央宫四周多出来的鬼鬼祟祟的人影,苏流萤眸光闪过寒光,无奈叹息道:“本想在这宫里留最后一晚,可只怕也不能如愿——为免生出事端,我会连夜出宫,娘娘不用送我。如此,我们就此告别!”
  身处深宫的宁太妃大抵猜到了苏流萤话语里的意思,同时她也知道景铭帝的多疑与阴戾,所以并不留苏流萤,反而着急的催促她赶紧出宫离开。
  然而,已对苏流萤起了杀心的景铭帝不光在未央宫四周安排了人手,要阻止她出宫,更是担心苏流萤会连夜出宫逃走,所以让人死死的守着未央宫。
  而荣清更是不顾天寒地冻,亲自领了宫人躲在暗处,监视着未央宫的各个出口,以免苏流萤逃走……
  顿时,整个未央宫像个铁桶般,被景铭帝与荣清重重包围起来!
  可即便如此,苦守一晚的众人,在第二日本该辰时末出宫的苏流萤迟迟未见显身后果,荣清察觉不对劲带人冲进未央宫时,偌大的未央宫里,却早已没了苏流萤的身影……

  ☆、第147章 重回汴州

  荣清与景铭帝不约而同的守住未央宫,以防苏流萤逃走。
  可到了第二日的辰时,到了苏流萤本该出宫的时间,却迟迟不见苏流萤的身影,也不见未央宫里有何动静,荣清终是察觉到不对劲,领着宫人冲进了未央宫,可偌大的宫殿内,却早已不见了苏流萤的身影……
  苏流萤与身边的贴身宫女小暖都不见了,未央宫寝宫的床底下,却是绑着两个昏倒过去的永巷里倒夜香的小宫女……
  见到两个小宫女,荣清才恍悟,早在卯时头,在停靠在未央宫后门的那辆夜香车离开时,苏流萤就领着小暖扮成了倒夜香宫女的样子推着夜香车溜走了……
  原来,在发现未央宫外突然多出了守卫后,苏流萤瞬间就明白了景铭帝不会再愿意放自己出宫,甚至已是对自己起了杀心。
  所以,她趁着倒夜香的宫女进入未央宫时,和小暖将她们打晕,再换下她们的衣物,扮做她们的样子从荣清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而因大风雪天,宫人都穿戴严实,再加上倒夜香的宫人都戴着口巾,更是让人难以辩认。
  所以,那怕荣清再精明,也是眼睁睁的让苏流萤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得到消息的景铭帝从早朝上下来,直接带人朝城门口追去。
  可是,离卯时已过去一个时辰,明知景铭帝不会放过自己的苏流萤,出宫后却是马不停蹄的领着小暖出城,在城外与等候多时的南山以及影卫会合。
  南山见到苏流萤与小暖身上的宫女服饰后大吃一惊,然后不等他开口相询,苏流萤已是沉声告诉他,景铭帝马上就会带人追来,让他即刻出发……
  南山瞬间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再不做停留的护着苏流萤她们离开,并在晌午赶到下一个小镇时,一行人统统换下原来的衣物,打扮成了普通商旅的样子继续赶路……
  可即便如此,景铭帝派出的追兵一直没有断过,苏流萤一行躲躲藏藏的赶路,行程一下子拖长了许多。
  而后,因着连续不断的大雪,新年前却是暴出了雪灾,路上随处可以冻死饿死的百姓。被雪灾牵累的景铭帝忙得焦头烂额,终是没有空余抽出手来对付苏流萤,她们才得已松了一口气,在新年开春后到达了阔别五年之久的汴州。
  开春过去,南方的冰雪开始消隔,可这西北的边锤还是覆盖着皑皑白雪,一副冰天雪地的景象。
  看到汴州城的那一刻,苏流萤热泪盈眶,当年随阿爹欢欢喜喜的回京城,后面连阿娘也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京城,没想到如今回来,一家三口只剩下她孤单一个人。
  汴州城还是如五年前那般,只是热闹繁华更胜重前。
  站在高高巍峨的城门口,苏流萤五味杂陈。
  曾经,这里是阿爹拼死守护的地方,如今,她不单以阿爹女儿的名义回来守护它,更是父皇重托下的和硕长公主,为了她的家国守护它……
  城门口,新的汴州太守陈太守,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起,已领着部下日日守候在城门口,恭迎长公主的到来。
  可是,身怀重任的苏流萤到了此时,却是不敢轻信任何人。所以,那怕早已进了她自己的封地,她还是乔装与南山一行混在百姓中进城,并没有接受新太守陈大人的相迎。
  城中也早已建好了和硕长公主府,苏流萤却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家中。
  前太守府,时隔五年,已颇显陈旧,而且在四年前苏津获罪出事后,曾经的仆人都走散得差不多,如今的仆人都是在得知苏流萤要回来后,管家王伯重新招进来的。
  苏流萤一行风尘仆仆的在府前落马下车,守门的小厮不识得苏流萤,见突然来了一队人马,连忙跑进府去叫王伯。
  重回从小长大的家,苏流萤心里激动万分,特别是在这些经历了诸多波折磨难,飘荡了那么多地方,如今能重回这里,苏流萤感慨万千。
  王伯出府来,一眼就认出了阶下人群中为首的苏流萤,热泪瞬间滚下,欢喜的迎上前,激动道:“小姐,你终于回家了!”
  苏流萤看着曾经的忠仆,心里很是温暖,苦涩笑道:“王伯,我回来了……可是,阿爹阿娘……却不能一起回来了……”
  提到老爷与夫人,王伯也是伤心不已,但看着苏流萤一行人神情间的疲惫,连忙将她们迎进府里,迭声的吩咐下人搬来热水与茶点,安排南山他们住下。
  苏流萤在汴州家里的闺房也叫兰亭阁,连日的奔波赶路已是让她疲惫不堪,来不及吃东西,她洗浴一番后,已倒在了熟悉的床铺被褥间陷入了黑睡中……
  这一觉,苏流萤睡得特别踏实与香甜,也是楼樾失踪后,她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直到第二日的傍晚才醒过来。
  得到消息的陈太守早已领着人来前太府恭候了大半天了,一见苏流萤醒来,就上前请罪,恭迎她去长公主府居住。
  苏流萤坐在上首,下面以陈太守为首,跪了一地的汴州地方官员。
  看着大家脸上的惶然不安还有震惊疑惑,苏流萤淡淡一笑道:“各位不必惶恐,父皇将汴州等地封赏给我,那是知道这里是我的故土。而我终只是一介女流,以后大庸西北的安定以及封地的治理,还是靠大家费心操劳。”
  汴州离京城遥远,京城里发生的许多事,这里并不知晓,所以,陈太守他们并不知道苏流萤这些年在京城的经历,更不知道当初他们眼中那个温和低调的太守夫人竟会是先皇的宠妃琼妃,只是在看到他们苦等的长公主竟是前太守苏津的女儿后,心里各自好奇震惊不已!
  陈太守的按下心中的震惊与惶然,恭敬道:“长公主身份尊贵,还请公主移驾长公主府,不然属下等心有不安……”
  新建的长公主府精致奢华,最主要的是戒备森严,远远比如今苏府好。
  苏流萤本想婉言拒绝,但想到父皇交与自己的重担,还有自己对这边锤封地的责任。明白不能因自己个人的喜爱而丢掉了皇家公主的威严。
  此刻,她不但是阿爹的女儿,更是父皇的长女,她不可以再像以前那般肆意……
  苏流萤道:“既是大人们的一番心意,本公主在此多谢。明晚本公主就在长公主府设宴,酬劳各位大人的辛劳!”
  于是,那怕心中对苏府再不舍,苏流萤终是带着南山他们住进了长公主府。
  而因苏流萤进城时的隐晦,让陈太守察觉到了这位新到任的长公主对他们的不信任。
  但陈太守终是聪明人,知道西北三十城既然成了这位长公主的封地,那么,从今往后,她就是这封地的王了,他们只可听命于她,不再受命于朝廷……
  为了取得苏流萤的信任,苏太守主动将汴州的一切军队安防交到了苏流萤的手中,如此,苏流萤倒是真的安心了,也知道苏太守与一众汴州官员值得自己信赖。
  到达汴州后,苏流萤白日里忙着了解封地的事务,到了晚,不论多累,她每日都会在长公主府亲手放出一去鸣镝箭,每日都在盼着奇迹出现,楼樾会看到讯号来找自己……
  可是连放了一个月鸣镝箭,却一直没盼到那个她夜夜都出现在她梦境的人……
  每日醒来,枕巾都湿透,小暖每每见到都心痛的劝她,让她不要再伤心。
  “公主,你的眼睛真的再哭不得了……每个帮您看过的大夫都说长此下去,您的眼睛会失明……公主,你如何肩任着重任,这汴州边疆的百姓还得靠着你呢……”
  怔怔的坐在铜镜前,苏流萤看着白蒙蒙一片的镜面,心里一片凄苦。
  不知何时,她早已看不清镜中自己的样子,眼前久久的蒙着一层白雾。
  然而,眼睛的问题却不是她最担心。
  她不知道父皇交与自己的兵符被谁拿走了?
  她想知道楼樾在哪里,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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