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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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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姐?”桔梗担心地喊:“你怎样了?”
  诺雅紧紧地捂着腹部,面色苍白:“疼!”
  “疼?”一旁的纪婆子猛然间大惊失色:“孩子!孩子!”
  诺雅想反驳,竟然没有了一点气力。
  秦宠儿顿时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她心里有点害怕,仍旧嘴硬地辩解:“林诺雅,你不要装模作样了!你天天围着一念堂一圈一圈地跑,身子跟铁打的一样,怎么会这样娇气?”
  林诺雅挣扎着想站起来,奈何腹部一阵一阵抽痛得厉害,犹如刀绞。
  “血!有血!”桔梗眼尖地看到诺雅身子下面的裙摆上沾染了血迹,吓得惊慌失措。

  ☆、第三十六章 被流产

  一旁的丫头朝三暮四和纪婆子顿时也慌了手脚,面如土色:“大夫!大夫!赶紧找大夫!”
  纪婆子急匆匆地行不到两步,转身顿足道:“坏了!今儿个老汤头吃过午饭就跟管家相跟着出府采购药材去了,怕是天黑才能回来!”
  桔梗“哇”地哭出声,六神无主:“府里难道没有其他大夫了吗?”
  朝三用胳膊肘碰碰暮四,悄声道:“你不是也会把脉吗?上次我伤寒你看得挺准的。”
  桔梗猛然醒悟过来,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暮四,你快些给小姐看看要不要紧,我去求老夫人,派人出府请个大夫过来。”
  暮四自认学艺不精,平日不敢擅自给人请脉。可是事到如今,火烧眉毛,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略尽心力了。
  她两步并作一步,颤抖着将指尖搭在诺雅的手腕上,努力稳定心神,寸、关、尺三指皆感觉脉象紊乱,气息逆转,已经不是流水滑珠的有孕之脉象。
  “怎样了?”桔梗焦急地催问。
  暮四不禁紧蹙了眉头,几乎也相跟着哭出声来:“胎儿已经保不住了!”
  “啊?!”举座大惊,几人神色各异。桔梗更是涕泪横流,心疼得恨不能捶胸顿足。
  诺雅腹部的抽痛已经逐渐缓和了一点,看着暮四装模作样地给自己号脉,并且带着哭腔宣布自己“胎儿不保”的消息,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这算不算是莫名其妙“被流产”了?
  究竟是这百里府的人都这样奇怪,还是百里九过河拆桥,已经不再需要她继续伪装,所以精心布下的局?
  闯祸的秦宠儿虽然嘴硬,此时也知道害怕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故意诬害我!”
  暮四颤着声音道:“奴婢粗略学过几日请脉,虽然学艺不精,别的不敢诊断,这怀孕的脉象却能轻易分辨。姨娘这已经是保不住了。”
  “我不信,哪里会这样巧?绝对不关我的事。”秦宠儿急于推卸自己的责任。
  纪婆子终究是上了年纪,拿的定主意的,慌忙吩咐几人将诺雅小心搀扶进屋子,然后慌里慌张地去禀报给老夫人知道。
  诺雅躺在床上,逐渐镇静下来,自己有了主意。她早在从元宝那里拿到那块关乎自己身世的玉佩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暗自盘算,尽快离开将军府。
  她从进府以后百里九对待自己的反常态度,就能够看得出来,那妖孽娶她进府,绝对不是贪图容貌,而是另有图谋,他一定是想利用自己达到什么阴谋诡计!
  江湖险恶,不行就撤!三十六计走为上。
  更何况,诺雅觉得如今困在将军府,跟囹圄没有什么两样,自由完全被限制,无法探听外面的消息,何年何月才能查到自己的身世?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窝囊一辈子?
  百里九纨绔不化,就连老夫人都管教奈何不得,手里拿着她的卖身契,若是狮子大开口,坐地起价,自己身无分文,捉衿见肘,也无可奈何,想要出府更是难如登天。
  如今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让自己失去利用价值,百里九必然会弃如敝履。
  林诺雅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百转千回,思虑万千。她觉得自己不小心“流产”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尤其这罪魁祸首正是秦宠儿,若是百里九恼羞成怒追究起来,也算是可以祸水东引,大仇得报。
  正瞌睡呢,暮四就善解人意送过来了枕头。
  她夸张地捧着肚子,在秦宠儿跟前做出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长一声短一声地叫痛。
  小蛮也已经亲眼见到诺雅裙摆上沾染的一片血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追悔莫及,面如土色地央求一旁六神无主的秦宠儿。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而已,没想到林姨娘会扑过来,完全是一时失手啊!”
  秦宠儿嚣张跋扈,但是并不傻,如今惹了事端,心里忐忑,唯恐百里九与老夫人怪罪,一咬牙,向着小蛮狠狠地掴了一巴掌。
  “混账,我不过是让你进去看看九爷有没有在屋子里,谁让你以下犯上,动起手来的?上次九爷教训你的都忘记了?”
  小蛮一怔,没想到主子竟然会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弃车保帅,全部推诿到她身上。
  自己做下人的又不敢辩驳,只能忍屈哀声央求:“奴婢知错了,小姐饶命!”
  秦宠儿一声冷哼:“事关重大,我做不得主,你就跪在这里听候九爷发落吧!”
  小蛮知道自己除了担当起责任别无选择,委屈地跪在地上,噼里啪啦地掉金豆。
  秦宠儿心里越想越没底儿,招手唤过另一个陪嫁丫头,低声叮嘱两句,让她想方设法出府,回尚书府陈明原委,搬救兵过来给自己撑腰。
  屋子里,纪婆子几人手忙脚乱,心里也都七上八下,唯恐落个护主不利的罪过。
  只有桔梗,攥紧诺雅的手,情真意切,一边哭一边自责,稀里哗啦地掉泪。
  纪婆子翻找出干净的棉布,递给桔梗,服侍诺雅垫在身子下面,平躺了不要乱动。
  诺雅腹痛已经缓和了不少,换上干净裙衫,眼见自己裙摆上果真是有斑斑血迹,如红梅初绽。她心里纳罕,自己的癸水刚去,怎么好巧不巧的,现在又来了?而且肚子里抽痛得厉害。
  若是现在有其他大夫站在跟前,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林姨娘,你小产了。”
  诺雅会一百二十分地相信,自己果真是被小蛮一脚踢得流了产。
  问题是,说自己流产的是二把刀暮四,说自己怀孕的是跟百里九狼狈为奸的十剂汤。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老夫人,在婆子和婢女的搀扶下,一阵风一样地刮进来。
  “究竟怎么回事?”老夫人看着乱成一团的一念堂,厉声问。
  诺雅低头抹眼泪,望了尴尬地站立在一旁的秦宠儿一眼,“抽咽”地说不出话来,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老夫人早在丫头回禀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大概情由,如今见秦宠儿红一块白一块的脸色,就坐实了丫鬟的禀报。
  “你们九爷呢?如今出了事情,他去哪了?”
  “九爷早就出了府,压根就没有进一念堂。”桔梗委屈地控诉道:“我家主子委实冤屈。”
  “禀老夫人,是宠儿教下无方。丫头小蛮听信了安夫人的话,说林姨娘在九爷跟前搬弄我的是非,所以才找九爷为我打抱不平。
  谁料桔梗傲慢无礼,对我出言不逊,小蛮与她口角的时候,不小心误伤了林姨娘。”
  秦宠儿抢先恶人先告状,并且不忘将死对头安若兮一并拖下浑水。
  “哼,你们几人天天争风吃醋,恨不能上房揭瓦,闹腾得府里鸡犬不宁,怪不得留不住他。”老夫人训斥两人,话里有话。
  果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自己招谁惹谁了?无辜的林诺雅心里极为不忿,脸上愈加委屈,哀哀切切,无声地向老夫人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那你现在感觉如何?”老夫人转向林诺雅,蹙眉问道。
  诺雅以袖掩面,哭哭啼啼,眼帘也不抬:“依旧腹痛难忍,犹如刀绞,而且已经见红了。”
  “大夫呢?可有请过大夫?”老夫人询问纪婆子,疾言厉色。
  纪婆子战战兢兢,唯恐一语不慎,被主子怪罪,说起话来磕磕巴巴,不太利索。
  “大夫今日出府置办药材去了,我适才已经给姨娘请过脉,杂乱无章,外实中空,不是如盘走珠的圆滑回旋之象,胎儿已经不保。”
  纪婆子身边的暮四代为回禀。
  老夫人眸光闪烁,将信将疑地问暮四:“你会请脉?”
  暮四低垂着头:“粗略地懂些皮毛,可以肯定姨娘如今已经不是喜脉。”
  “啊?我的孩子!”诺雅闻言“大恸”,哭得愈加热闹,伤心欲绝,几乎背过气去。
  “赶紧差人去请个大夫过来,给林姨娘好生看诊,调理身子,还有,火速去把九爷请回来,就告诉他,府里翻天了。”
  老夫人头疼不已,三两句吩咐交代清楚,然后转身安慰诺雅两句,就站起身子,对秦宠儿冷冷地道:“你跟我来一趟。”
  秦宠儿瑟缩了一下双肩,乖乖地跟在老太太身后,出了院子。
  不过片刻功夫,府里侍卫就拉了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大夫进来,颤颤巍巍地给诺雅一番望闻问切,诺雅夸张地描述了病情以及事发过程。
  末了,老眼昏花的老大夫无奈地摇摇头,开了几剂汤药,在十剂汤回府之前,做实了诺雅小产的事实。

  ☆、第三十七章 一石二鸟

  诺雅用被子蒙住头,嚎啕大哭,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爷知道,这事情怪不得你,爷会为你做主的。”百里九好言相劝,温言软语。
  林诺雅继续打着滚哭,近乎歇斯底里:“就是诺儿没用,诺儿有罪,诺儿再也没有脸面留在将军府了。”
  百里九向着红眼的桔梗使了一个眼色,桔梗会意,立刻静悄地退出去,掩了房门。
  百里九轻咳一声:“够了啊,演得有点过了。”
  诺雅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果真泪眼旺旺,蓄满了泪水。
  “诺儿痛失骨肉,现在心如刀绞,爷不安慰我倒也罢了,怎么还往我的伤口撒盐呢?”
  百里九撇撇嘴:“看你鬼哭狼嚎的时候,中气十足,打起滚来也生龙活虎的,谁会相信你是刚刚小产?”
  诺雅将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懊丧地叹口气:“并非诺儿有意给九爷拆台,只是当时确实痛如刀绞,浑身大汗淋漓,一口气上不来,话也说不出,就成定局了。”
  “喔?这么巧?”百里九探究地问:“没想到秦家的功夫也不是花拳绣腿,一脚下来,这样厉害,明明踢中了桔梗的肩膀,却有隔空打牛的功效。”
  诺雅自然不好意思分辨说是自己来了癸水,嘴巴却也不服输:“九爷的意思是说,诺雅这都是装的了?”
  “难道不是吗?”百里九突然冷下脸来,目光凌厉,犹如利剑出鞘:“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千万不要在我跟前自作聪明,否则定然有你的苦头吃。”
  诺雅气急,猛然坐起身来,却是起得猛了,头部一阵晕眩,身子摇摇欲坠。
  百里九冷眼旁观,出手如电,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指上使力:“还有,不要在爷跟前玩这一套故作可怜的把戏。爷从来都不吃这一套!”
  林诺雅眼前金星乱晃,如今又被百里九掐住脖子,丝毫反抗不得。
  她的唇色苍白,黛眉紧蹙,星眸迷离,怎样看,都仍旧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之态。
  “说,为什么要流产?”百里九阴涔涔地逼问。
  诺雅坚定地摇头,悍然无畏地瞪视着他,表达自己愤怒的抗议:“我没有!”
  百里九手下不觉松了力道,将脸凑近她,阴冷地道:“孩子没了没关系,我不介意让你名副其实地重新怀孕。”
  诺雅猛然一惊,气怒之下,拼命挣扎,手脚并用。
  百里九失了耐性,突然松了手,一甩袖子站起身来。
  被钳制的诺雅冷不丁失去支撑,径直向着床下一头栽了下去。
  百里九听到身后“咚”的一声响,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出去。
  走到门口,听身后依旧没有动静,心里愈发嫌恶,认定诺雅是故技重施,又在用“苦肉计”,博取自己的同情。
  “你最好在我踏出一念堂之前,自己从地上起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伸手去开门,大踏步走出去,心里怒火升腾,有打人的冲动。
  还未出院子,就听到身后桔梗一声惊叫:“小姐!”
  暮四从旁边的耳房奔出来,手里拿着扇子,应该是正在熬药,慌里慌张地问:“小姐怎么了?”
  “血!小姐又流血了!”桔梗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暮四一拍大腿:“坏了!难不成大出血!”
  百里九猛然转过身子:“大出血?”
  暮四顾不得回答,三步并作两步,一头冲进屋子里:“不是出血止住了吗?怎么会又厉害了呢?呃。。。。。。桔梗,你吓死我了!”
  百里九想了想,重新回到屋子里,见桔梗和暮四正费力地将诺雅往床上抬。
  诺雅已经昏迷了过去,双眸紧闭,脸色苍白,不省人事。
  桔梗哭哭啼啼的,根本使不上气力。见百里九进来,委屈地哭得更厉害。
  百里九走过去,弯腰抱起地上的诺雅,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拣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才看到她的额头磕破了一层皮,渗出殷红的血迹来。
  “怎么回事?”百里九接过暮四递过来的帕子,小心翼翼地给诺雅擦拭额头的血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前脚走,我后脚进来,就见小姐跌倒在这里了。”桔梗焦急地道:“头怎么也会磕破了呢?”
  “我问的是‘又出血’了是怎么回事?”百里九不耐烦地道。
  “爷您竟然不知道吗?”暮四奇怪地问百里九。
  百里九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今天小姐小产,出血所幸不多,及时止住了。适才桔梗惊慌尖叫,我以为是小姐大出血呢,所以吓了个半死。”
  百里九眯了眼睛,紧盯着暮四,好像凶猛的猎豹在伺机捕捉猎物,令暮四心惊胆战。
  “听说今天下午是你先给你们小姐号脉?”
  暮四点头:“当时脉象很乱,再加上血亏,的确情况不太好。不过奴婢学艺不精,所以重新请了老大夫进府看诊,老大夫一言不发,只给小姐开了几副汤药,多是固本养血的药材。”
  百里九沉吟片刻后道:“你去前院把你师傅叫过来吧,让他给林姨娘重新诊断一下。”
  暮四欣然领命而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果真将十剂汤请了过来。
  十剂汤进屋,知道自己来意,径直走到床前,坐在暮四搬过来的绣墩上,凝气屏息,仔细给诺雅看诊。
  约莫过去了两盏茶的时间,十剂汤方才满头大汗地站起身来,好像做了多少力气活一样的疲累。
  “师傅?”提心吊胆的暮四疑惑地叫了一声。
  十剂汤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问,然后向着百里九一拱手:“九爷,借一步说话吧。”
  百里九知道他定然是有话要同自己讲,这里又不方便,转身出了一念堂。十剂汤跟在身后,两人在树下站定。
  “怎么样,你说吧。”
  十剂汤仔细斟酌片刻,方才开口:“首先,我说一下林姨娘的旧疾。她并不是身体不好,而是中了毒,还不止一种。”
  “什么?!”百里九惊讶地问:“什么毒?”
  十剂汤摇摇头,一声苦笑:“一种剧毒,一种蛊毒,而且两种毒性在身体里面剧烈冲突,生成新的毒,导致她血脉逆行,流通受阻,并且有淤血凝结,造成部分记忆丧失,脑子无法完全控制四肢,肌肉无力等症状。
  我单纯通过脉象根本无法分辨出所中何毒。若是她毒发,我或许可以根据她的症状辨认一二。”
  “看她年纪不过双九,以前究竟是怎样身份,招惹了多么狠毒的仇家,竟然遭遇这样狠手?”百里九纳罕地猜测。
  “还有一点。。。。。。”十剂汤犹豫片刻后吞吞7吐吐地道。
  “还有什么?”
  “林姨娘胳膊上有被红花麝香蚤叮咬的痕迹。”
  “红花?麝香?什么东西?”
  “红花麝香蚤是一种用红花麝香等药材培养而成的虫子,可以通过叮咬的方法将麝香等药的成分输入人的血脉,大概月余后致人流产。”
  “你的意思是……”百里九有点难以置信。
  “意思就是说,林姨娘虽然并未有身孕,但是因为这种虫子的叮咬,以至于造成她当时剧烈腹痛,而且身子的确有见红的症状,并不是林姨娘伪装。”
  十剂汤斩钉截铁地道。
  百里九猛然转过身子,盯着十剂汤:“当真?”
  “当真,我可以确诊。她的手腕处就有那种虫子叮咬的痕迹,当顶端处有黄色水泡隆起的时候,就说明胎儿不稳,马上见红。”
  一个月?那时候自己刚刚大婚,也就是刚传出她身怀有孕的消息,对方就沉不住气,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老汤,你去向暮四打听一下,看看她那时候都近身接触过什么人?”
  十剂汤得了命令,折回院子里,将暮四叫到跟前,低声问询几句,然后出来向百里九回禀。
  “暮四说林姨娘向来足不出户,除了三日回门那日出府两个时辰,到鸿宾楼赴宴晚归,也就只与秦,安两位夫人近身接触过。”
  “那么,她身上有虱虫叮咬,难道就没有丝毫觉察?”
  十剂汤摇头:“问过了,说是林姨娘的确说过身上发痒,好像有虫蚁在身上爬动,只当是从泡泡身上传染了跳蚤,折腾着将一念堂里里外外清理了一次,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神不知,鬼不觉,好高明的手段!
  百里九心里一凛,假如暗做手脚之人是秦宠儿的话,她就没有必要在麝香虱药发之时画蛇添足,带人大闹一念堂,承担这样的罪责了。
  答案呼之欲出,百里九眯了眼睛,今日在海棠湾,诺雅曾挽袖烹汤,裸露出半截藕臂,当时安若兮就站在自己身旁,借口学艺,肆无忌惮地打量。
  想来那时候,安若兮就已经心知肚明,诺雅发作滑胎在即,所以才会故意示好秦宠儿,从中挑拨生出是非。
  秦宠儿与诺雅都是栗子脾气,见火就爆,安若兮料定二人会起争执,大打出手。
  好一出栽赃陷害!
  若非今日诺雅在自己跟前晕倒,叫了十剂汤过来给她诊脉。十剂汤又见多识广,察觉端倪,安若兮此举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一石二鸟!

  ☆、第三十八章 不解风情的百里九

  百里九踟蹰片刻,重新回到一念堂,面笼清霜,冷寒若冰。
  几个小丫头第一次见百里九这副模样,战战兢兢地如屡薄冰。
  百里九心里有点乱,向着几人挥挥手,朝三暮四如释重负地退下去,只余桔梗不放心地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诺雅仍旧在昏睡中,并未清醒过来。她额头上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止住了血,脸色苍白,红唇紧抿,眉头微蹙。
  柔和的烛光下,她卸去了白日里的倔强与桀骜不驯,安详宁静,温和姣好。
  百里九坐在床边,心里有那么一刻,听到了“滴答滴答”春风化雨的声音,他感到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一股春风吹过,暖了冰封,绽了桃花,淅淅沥沥的春雨开始滋润心里某个干枯的地方。
  她的下巴上仍旧清晰地留着自己的两个指印,百里九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摩挲。触手细腻柔滑,比最上品的绸缎还要滑腻,一时爱不释手。
  诺雅眉头微蹙,百里九以为自己摸痛了她,慌忙收回自己的手 ,心里竟然第一次有擂鼓一样的慌张。
  “你若是肯服软,就像那日那样,对着我展颜俏皮一笑,哪怕只是虚与委蛇,我也绝对舍不得下这样重的手了。”百里九轻声呓语:“女人家,乖顺一点不好吗?非要像只刺猬一样。”
  门外有脚步声,被桔梗拦下来。
  元宝毕恭毕敬地问:“爷,尚书府来人了。”
  “谁?”
  “秦府二公子。”
  百里九蹙了眉头,冷哼一声:“不见!”
  元宝听声音就知道自己主子心里很不爽,一时有些为难。
  “告诉他,林姨娘至今仍旧昏迷不醒,还未脱离危险。在她安然无恙地醒来之前,我没有心情见客。”
  元宝得了指示,转身出去,同秦家二公子一五一十地说了。
  二公子自知自家妹妹理亏,虽然林诺雅只是一个侍妾,打骂训诫都说得过去。大不了落个善妒的名头。
  唯独这致人流产,尤其是对方怀着的乃是百里府子嗣,纵然名不正言不顺,宠儿这样做也太胆大妄为。
  二公子默然半晌,方才拱手对元宝客气道:“舍妹鲁莽,惹下这样过错,我作为兄长,深感愧疚,特意备下血参,燕窝等滋补药材来代舍妹负荆请罪,礼轻情意重。
  九爷正在气怒之时,不敢相扰,只希望能见舍妹一面,训诫管教。”
  元宝不敢擅自做主,重又进去回禀。
  百里九不耐烦地应声:“他若是想见,索性就将秦宠儿带回府训诫,什么时候懂规矩,知人事了,再送回来。”
  元宝应声,转身欲走,又转回身来:
  “爷,那个丫头怎么处理?”
  百里九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子,淡然道:“一并送回尚书府,让秦尚书自己留下管教就是。”
  元宝有些出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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