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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翻身宝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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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秀才一脸的不怀好意:“你们每人说一个一字开头的四字俗语,我最后只说五个字,绝对让你们哄堂大笑,拍案叫绝。若是不笑,我一人连干五杯,若是觉得有意思,你们一人罚一杯。”
  酸秀才说一众人是大老粗顿时惹了众怒,大家有心罚他喝酒,全都痛快地应了下来,挤眉弄眼地约定憋住莫笑。
  立即有人开头:“一败涂地!”
  旁边人擂了他一拳:“真晦气,让我说一鼓作气。”
  这个倒不难,依次接下去。
  “一针见血。”
  “一柱、擎天。”
  “一丝不挂。”
  “一泻千里。”
  “一蹶不振。”
  一时间五花八门,怎样的答案都有。
  轮到百里九,百里九盯着酸秀才琢磨了半晌,缓缓吐出几个字:“一网打尽。”
  众人又将眼光望向林诺雅,百里九提醒道:“一看酸秀才笑得那样淫、荡,就知道不怀好意,劝你还是说个中规中矩的。”
  诺雅不知其中门道,也担心被捉弄,犹豫道:“我就不用说了吧?”
  “那你就代九爷再说一个。”众人不依不饶,酸秀才退一步撺掇。
  她搜肠刮肚,想了半晌,方才应道:“一触即溃。”
  众人见酸秀才忍笑忍得辛苦,将他面前酒碗斟得几乎溢出来,全都好奇地问:“酸秀才,该揭晓了吧?”
  酸秀才站到椅子上,一本正经地道:“你们只需要在前面加上三个字‘逛青楼’就可以了。”
  众人莫名其妙,不知什么意思,俄尔有人会意过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逛青楼?哈哈,老子一柱、擎天。”
  然后更多的人回味过来,相互打趣:“一针见血,你小子倒是好运!遇到了未开苞的。老三好像说的是一败涂地!”
  “一丝不挂,倒也合情合理。”
  “一泻千里,奶奶的,酸秀才故意捉弄老子不是?”
  “还是咱家九爷厉害,一网打尽,战场得意,情场也毫不逊色,果真是龙腾虎跃,应情应景。”
  一众人哄堂大笑,指着酸秀才笑骂:“就是你小子鬼主意多,这酒我们认了。”
  酸秀才望着诺雅,又看看百里九一脸古怪。
  “怎么了,秀才?”
  秀才装作不知道,疑惑地问:“适才嫂夫人代九爷说的是什么?”
  诺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恨不能咬下来半截舌头。
  有人嘴快,脱口而出:“一触即溃,哈哈,笑死我了,咱九爷威武,一网打尽,而后一触即溃。。。。。。呃。。。呃,呃,曲项向天歌!”
  百里九一脸哀怨地狠瞪那人,那人反应也不慢,将后半句拼命咽下去,噎得打嗝,借坡下驴吟起《咏鹅》来。众人最初还强忍了笑,不知道谁“噗嗤”一声笑出来,瞬间全都按捺不住,哄堂大笑。
  按照约定,大家端起酒杯,心甘情愿地罚酒,百里九偷着在桌下拧了一把林诺雅,小声威胁:“晚上一起算总账!”
  这已经是第二次警告了,林诺雅觉得,再一再二不再三,自己最好乖乖的,否则今日在劫难逃!
  她又暗自庆幸,自己适才差点脱口而出的那个四字俗语其实是“一决雌雄”,多亏咽了回去,嫁祸到百里九身上,否则岂不更加尴尬得无地自容?
  酒愈喝愈热闹,一群粗人开始肆无忌惮地玩笑,诺雅觉得百里九 看自己的眼光愈来愈灼热,怀着不怀好意的微微笑意。她心里警钟大作,借口上茅房,尿遁出来。
  她有点心慌意乱,府里转悠一圈,见已经全部收拾妥当,方才最后放下心来,想着寻个安生的去处,好逃过一劫,左右想想,实在无处可去,遂转回一念堂。
  一回到院子,就见暮四正在她自己房间,扒着窗户向外看,见到她进了院子,竟然不出来迎着,反而缩回了头,将窗子轻轻放下。
  诺雅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将衣领拢紧,忙不迭地进了自己屋子,舒服地打个寒战,自言自语:“奶奶个熊猫的,简直冻死人儿了。”
  身后有人轻笑,极慵懒地问:“回来了?”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酒气。
  她猛然转过身子,百里九正斜躺在自己的雕花大床上,单手支额,星眸迷离,领口微敞,活生生一副活色生香的“玉、体横陈醉卧图。”
  诺雅不过一个愣怔,就瞬间反应过来,转身就跑:“不好意思,我进错房间了。”
  “你想去谁的房间?”百里九低沉地威胁道。
  她讪讪地止住脚步:“呃,原来是九爷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百里九饶有趣味地望着她:“这里是我的家,这是我的床,夫人非要这样生份么?看来我们需要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了。”
  诺雅知道走不掉,尴尬地转身,谄媚着笑脸,转移话题:“九爷不是应该留在前厅,陪你的弟兄们吃酒么?”
  “那夫人怎么又回来了?”
  “嘿嘿,我回来换件衣服。”
  “那我就回来帮夫人换衣服。”
  他说得理所当然,就脸上那无耻猥琐的笑,直达眼底,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第四十章 灭绝人性啊

  “咳咳,那个我突然觉得临阵脱逃不太光荣,还是回去继续喝酒吧。”
  “我适才临走的时候,下了个命令,今天谁若是最后走,就去军营里值夜,我敢打赌如今早已经一哄而散了。而且,我也交代了暮四守好院子,谁都不许进,我和夫人有机密话要说。”
  诺雅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虽然她在脑海里也曾经设想过无数次,自己勾引百里九的香、艳画面,但是,真的付诸于行动,她还没有想好,总觉得有点太亏本。
  “好好,咱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诺雅的局促不安,令百里九有些好笑。这个女人最近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挑战自己的底线。尤其是今日,那一句“一触即溃”的玩笑,虽然是无心之过,但是令他很没有面子。
  她又是给自己补壮阳草,又是拿米喂鸡,这样对自己没有信心,百里九雄起的时候应该到了!是骡子是马,是时候牵出来溜溜了。
  他原本觉得林诺雅就是自己抢先扒拉进碗里的饭,早吃晚吃一个样,就算是晾凉了,放馊了,酿成醪糟,别人也只有干眼馋的份。 但是最近,他发现,这个女人不是白饭,而是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肥肉!
  这枚青涩的酸杏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泛出了诱人的红色,特别是,她一向不安分,老是蠢蠢欲动地想往墙外伸,他百里九拦都拦不住。
  他前两日听有个弟兄讲,那街上卖的甜杏其实好多都不是在枝头成熟的,农户唯恐被别人觊觎采撷了,所以半熟的时候就采摘回家,用棉被捂着,慢慢也就红了。
  用棉被捂着慢慢养熟,就连老农都知道的道理,他百里九竟然今天才领悟。所以,今天说什么,他也要一不做二不休,替天行道,把这个小妖精给收了,在床上慢慢捂。
  煮熟的鸭子,嘴硬些也不怕,反正就不会飞了。
  百里九向着她招招手,笑得一脸风骚:“放心好了,我今天就只动口。”
  林诺雅有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奈,羊入虎口啊,也就是一张口自己也就死翘翘了。
  而且,天还没黑啊,光天化日啊!
  转身就跑?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被他捉回来,岂不变本加厉,自己死得更惨?
  要不,直接晕倒,他百里九会不会为此手下留情?还是趁人之危,兽性大发呢?
  诺雅晃晃头,看起来有些醉态:“今天头好晕,不知道怎么了?我想我快要不行了,头晕目眩,想吐,哎呀,见了爷就更忍不住。”
  床上的百里九终于失去了耐心,鲤鱼打挺从床上下来,三两步走到诺雅跟前,一个打横,就将她抱了起来。
  “既然不舒服,那就床上老实躺着去,我帮你揉揉。”
  诺雅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瞬间就白了,揉揉?想想就香、艳,令人想入非非。
  “我突然又有点饿了。”
  “我喂你,绝对管饱。”
  百里九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抛到床上,立即覆了上去,紧压在她的身上。
  诺雅惊慌地推拒,被百里九一把捉住了手腕,压制在她的头顶:“大禹治水,也不过是三过家门而不入,林诺雅,你简直灭绝人性啊,都让我半途而废了多少次?再这样下去,你夫君我,可就真的一触即溃了。”
  林诺雅扭动着身子左右挣扎,极是抗拒:“说好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百里九,你放开我!”
  百里九邪魅一笑,志在必得:“就听夫人的,秀色可餐,从来都不是用手的。”
  诺雅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百里九已经俯下身子,这次却是放过她的唇,轻车熟路直接攻击她的锁骨!
  妈蛋!自己吃饱了撑的,为了取悦他,纹了这枝海棠花,简直是引火**!
  一阵难耐的麻痒迅速从她的锁骨处向着全身扩散,诺雅忍不住爆出粗口:“百里九,你混蛋!”
  百里九抬起眸子看她,诺雅能够清晰地从他燃烧着熊熊欲、火的眸子里,看到自己酡红的脸,一阵的意乱情迷。
  “你的身体其实比你的嘴巴诚实很多。”他低哑地调侃:“所以,我更喜欢你的身体。”
  诺雅羞恼极了,口不择言:“你自己也诚实些吧,不要欲盖弥彰了。你喜欢的从来就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百里九猛然一楞,望着她的眸子里有了一丝愕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九爷我跟前纯爷们儿多得是,虽然你比较像男人,但是还不够纯。”
  林诺雅难堪地扭过头,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委屈,眼睛里都汪了眼泪:“我说你从来就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只是锦娘那样不男不女的妖精。你放开我,我想想都会觉得难堪,恶心!”
  百里九捉着她的手猛然加大了气力,使得她骤然吃痛,忍不住一声轻哼:“疼!”
  “说,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的语气骤然很凶,诺雅眼眶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扑簌簌掉下来,倔强地瞪着百里九:“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都知道了!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所以才娶了我摆个样子,还胡说八道告诉别人我怀孕了,就是为了向别人证明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吗?
  你自己面对着安若兮和秦宠儿的时候力不从心,就设计诬赖我害你惊吓不举,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百里九,既然你不过是想要个周全的名声,我帮你就好,你没有必要这样煞费苦心地装模作样,一次次地捉弄羞辱我。”
  她真的很委屈,尤其是这几次接连被他看了笑话,自己诚实地在他的撩拨下被煽动起难言的渴望,并且被他一眼看穿,毫不留情地讥讽、羞辱自己,真的丢人极了,简直无地自容。
  诺雅以为,自己这样揭穿他,会令他恼羞成怒,愤而起身离开,谁想他探究地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半晌,眸中风起云涌,而后突然拨云见日,喉间溢出一声玩味的轻笑:“你爬窗偷看别的男人洗澡,我作为相公还没有生气发火,你反倒有理,数落起我的不是来了?”
  林诺雅余怒难消,愤愤地直接瞪回去:“被揭穿了自己不可告人的**,无话可说,就转移话题,想要给我扣上罪名是不是?你以为我有你那样恶心的口味,竟然喜欢偷窥那个吗?跟一截连毛山药似的,要多丑就有多丑!简直污了我的眼睛!害我用针戳了半晌!”
  适才还笑嘻嘻的百里九瞬间又黑了脸,愤怒地瞪着她:“你竟然看得这样清楚?!”
  林诺雅故意气他:“看了就是看了,难不成你还想要锦娘那种人为你守身如玉不成?左右他也算是半个女人,被我看了也不吃亏。再说了,她想杀我灭口,追了我半条街,算是扯平,总不能让我脱光了被她看回去吧?”
  “你这个女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百里九忍不住有些头疼,抽筋地疼。
  “左右比你满脑子形形**的龌龊思想要干净许多!”
  百里九噙着一抹坏笑,俯身朝着她的嘴角轻啄一口:“这就是你一直不肯接受爷的理由吗?”
  林诺雅一愣,貌似除了这个缘由,她作为人家的侍妾,顾名思义就是侍寝的妾室,还果真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他看起来很愉悦,眉眼间都溢满了浓浓笑意,将自己的鼻尖与诺雅的相对,亲昵地道:“诺雅,爷告诉你一个秘密,那锦娘。。。。。。”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外面院子有人拔高了嗓门尖利地喊叫:“滚开!”
  百里九不禁蹙了蹙眉头。
  “林诺雅,百里九,我知道你们就在里面,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是秦宠儿!他头痛地轻哼一声,今天到嘴的肥肉又吃不成了!不仅林诺雅,这秦宠儿也是灭绝人性啊!
  他低头看看仍旧一脸绯红的林诺雅,她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颤抖,那股子轻灵娇嫩犹如着雨榴花。恋恋不舍地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低声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打发了她就来。”
  诺雅低低糯糯地“嗯”了一声,带着些微慵懒和沙哑,令百里九愈加地懊恼。
  他站起身来,满脸不悦地整理整理凌乱的衣裳,外面的秦宠儿已经冲到了门口,将屋门擂得山响:“林诺雅,你给我出来!”
  院子里泡泡跃跃欲试,低声呜咽,被暮四急忙喝止住了。
  百里九又望了一眼床上半闭星眸的女人一眼,她衣领敞开,丝毫没有起身遮掩的慌乱,玲珑有致的锁骨上,那只翘着尾巴的狐狸好像在冲着他耀武扬威。
  这只狐狸是她自己最近才纹上的,百里九清楚地记得以前没有,是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他的诺雅知道爱美了,强忍着疼痛纹上这样的图案,看来已经做好了被他吞吃下肚的准备。他若是不能从善如流遂了她的愿,禽兽不如。

  ☆、第四十一章 管家婆的差事

  百里九愈想愈加懊恼门外秦宠儿来得不是时候,阴沉着脸一把拉开屋门,将胡搅蛮缠的秦宠儿挡在门外,极其不悦地斥责道:“最好你能给我一个十万火急的理由。”
  秦宠儿见他不悦,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有些色厉内荏:“林诺雅呢?”
  “她累了,正在休息。”
  “她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睡着?”秦宠儿的嗓音好像被人捏了脖子的公鸡,忿忿不平。
  “要么小点声,要么闭上你的嘴巴!”百里九心情很烦躁,不再像往常那样轻声细语地哄她。
  秦宠儿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跳了起来:“你在护着她?你答应要给我一个交代的。”
  百里九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就钳制住了秦宠儿的下巴,就像最初在鸿宾楼擎制诺雅那样凶狠。双目因为饮了酒,有些猩红。顿时将秦宠儿骇住了,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秦宠儿,麻烦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多少人都告诉你了,林诺雅昨天根本就没有时间,而且,她是要有多笨,竟然跑到你尚书府明目张胆地下毒?你怎么就不想想?”
  “可能,可能这正是她高明之处,是在故弄玄虚。”秦宠儿辩解得磕磕巴巴,明显自己也没有了最初的底气。
  “适才在将军府门口,我给你留了颜面,不过是想暂时息事宁人,给你冷静的时间好好想想。若是换做别人,这样跑到我将军府门口滋事,你觉得,就凭借九爷我的混账脾性,会怎样做?”
  秦宠儿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终于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的容貌全毁了,你不心疼也就罢了,竟然还这样凶我?百里九,你对得起我对你的这份心思吗?”
  百里九嘴角噙着冷冷的笑,厌恶地甩开她:“秦宠儿,当初你和安若兮嫁入我将军府的时候,我是怎样劝你们的,应该你还没有忘记吧?我可是所有丑话全都说在了前面,爷原本就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狠心人儿。是你自己执迷不悟,甚至不择手段,让皇后施压给我娘,逼着我迎娶你。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对你不住,只是你不自量力,错付了心思而已。”
  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百里九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给留,秦宠儿羞恼地咬牙切齿,愤恨地拂袖道:“你的意思是说,今日之亊我全都是咎由自取,你偏袒那贱人,是不会给我做主的了,是吗?”
  “我倒是很愿意亲自调查此事,还诺雅一个清白。只要你尚书府同意我介入,进入你秦府盘查下人当时具体情由,我绝不啰嗦立即就去!”
  秦宠儿一时语噎,若是点头答应的话,她秦府颜面何存?不答应的话,怎么甘心?
  “此事哪里还需要盘问,都是明摆着的事情,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只需要审问那个女人,几板子下去,熬不过也就招了,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吗?不过一个青楼里出来的贱人,也值得爷这样袒护着她?”秦宠儿气怒之下,口不择言。
  百里九突然就冷了脸,薄唇紧抿,眼睛里射出凌厉的寒刃:“你这是在逼我将你休回尚书府吗?”
  秦宠儿一愣,继而歇斯底里:“你想赶我走?我偏生就不走!百里九,这件事情我讨要不到说法,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就是要看看,你被这贱人迷了心窍,会落个怎样众叛亲离的下场!我们走着瞧!”
  言罢转过身子,见身后的侍婢仍旧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场闹剧,怒从心起,扬手就是一个耳光:“还不快滚!”
  婢子无端被责骂,敢怒不敢言,慌里慌张地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赶紧追随在她的身后去了。
  百里九摇摇头,觉得自己最近面对秦宠儿的时候火气越来越大了,明明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发火,平心静气的,怎么就控制不住了呢?毕竟,一不“做”,二不“休”,现在还不到一拍两散的时候。
  他无奈地向着暮四挥挥手:“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暮四几人应声退下去,百里九转身推开屋门,心情顿时又清朗起来,迫不及待地冲着林诺雅牢骚道:“这女人现在越来越没有脑子了。”
  床上的人不应声,百里九探身过去,林诺雅已经严严实实地裹了被子,呼吸清浅,竟然是睡着了!
  而且,她紧攥着领口,竟然是趴着睡的!
  那睡姿颇为**,因为饮了不少酒的缘故,双颊酡红,睡颜纯净,好像初生婴儿一般,令人不忍心亵渎。
  百里九瞬间就有了柳下惠的觉悟,伸出手拽拽被子,拽不动,再使力,那女人打了一个滚,将被子裹得像蚕蛹一样,继续睡得香沉。
  他无奈地摇摇头,想想还未去拜见父亲,只得勉强打起精神,转身去了海棠湾。
  诺雅饮了酒,比较贪睡,晚上也没有起来用晚膳,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亮,酒意方才褪去。她洗漱过后就立即去了管家那里,把昨日所有的账目整理清楚,以便上报给老夫人,将这管家婆的差事彻底交代清楚,自己也就清闲了。
  账目管家已经清算完毕,来宾的礼单也整理盘点好,由专门负责的人签了字。诺雅一目十行,在心里大致过滤一遍,然后才与管家一起,到海棠湾向老夫人汇报。
  如今安若兮还在养病,秦宠儿相貌被毁也羞于出门,所以并没有人来给老夫人请安说话,海棠湾里十分清净。
  两人经过通禀以后,入内将所有账目交代给老夫人,诺雅一五一十地仔细讲解各种名目。
  老夫人用手支着头,愁眉苦脸地抱怨:“你这账本都是写的什么对什么,歪歪扭扭,乱七、八糟的,看得我就头晕眼花。”
  府里的以往账本她也看过,千篇一律全都是这样的记法,没有什么不妥啊?诺雅心里暗自腹诽,这老夫人摆明了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所以就算自己再尽心尽力,也讨不了好处。
  她按捺住火气,温婉一笑:“母亲说怎样记法比较简单易懂,诺雅重新誊抄了就是。”
  昨日诺雅已经当着老夫人的面改了口,称呼老将军“爹”,所以自然也就改了她的称呼,初次叫起来有点别扭拗口。
  老夫人竟似没有觉察,皱眉道:“这样密密麻麻的,我如今又老眼昏花,看不了一时半刻就头晕得紧。更遑论还要一笔一笔仔细算了,这哪里是我一个老婆子该做的事情?你们年纪轻轻的全都逃懒,不由分说一股脑地塞给我,全都是黑了心的。”
  老夫人喋喋不休地埋怨,一旁看书的老将军就听出来个弦外之音,扭头道:“这年岁大了,就是岁月不饶人,不服老不行。你也就不要逞强了。丫头,这账本你就暂时收着吧,别给她看了,省得老是嘟嘟囔囔的,我耳根子也不清净。”
  诺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老夫人脸色,就点点头,收下了账本。
  “那这支出还要劳烦夫人给盖个印章,我也好到账房那里交差。”管家补充道。
  老夫人唤婆子将她的妆匣抱过来,从腰间摸出钥匙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紫色素花锦囊,打开后挑拣出一枚碧玉雕刻的印章,漫不经心地丢给林诺雅:“正巧我这里没了朱砂印泥,你就拿去账房那里盖上吧,管家自然会交代给你如何使用。”
  诺雅接在手里,乖巧地点点头:“那我一会儿用完就给您送过来。”
  老夫人不耐烦地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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