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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蜜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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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他还没有发布消息,就已经有不少人把文章送到他手上了,家中也连续收了好多信件,厚厚的一大叠,沈兴淮有些头痛。
  太子和江垣终于洗刷的了冤屈,太子不好过多同朝臣接触,此下沈兴淮又替他说了话,他通过江垣向沈兴淮传递了谢意,太子妃也是亲自感谢了蜜娘一番。
  太子之前受了委屈,元武帝命人调查之后,对太子安抚了许久,并未提及幕后之人,太子心中了然,定是父皇不愿他知晓是谁,太子清楚的很,定是他下头几个兄弟。
  太子便也装作不知,亦未刻意去查探,全心全意替元武帝办事,偶尔流露出几分落寞之情,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元武帝本就最倚重这个嫡子,感情亦是最深厚,多是有愧疚,他很满意太子,亦是没有换人的打算,若是日后太子继位了,兄弟间有了龌龊,难保另一个儿子会不好,元武帝还是希望兄弟和睦的。
  令元武帝欣慰的是,太子也做的很好,多加委以重任。
  没想到沈兴淮一张纸就解除了太子的名声问题,元武帝也得了一份,很是满意报纸上的文章,特地把沈兴淮找了问了一番。
  元武帝时常会去看望范先生,同沈家人交往也密切了一些,沈兴淮从未同他攀过关系,亦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当值,沈家人十年如一日,元武帝颇有些欣赏。
  沈兴淮且是见他兴趣盎然,心中大定,便是说起教化和寓教于乐,他尽量去迎合一个政治家的政治目的,“……民众犯法,其中不少民众不知法,若是知法懂法,可减少犯法者。教民以法,寓于案例当中。其二,但凡推行一条令,民不知其意,不以为然,若加以解释,官民相通,则可顺通。其三,可知民意,解民难,若民何难事,可登报请求解决……”
  元武帝微微颔首,观其面容温和,处事这般圆滑,倒是有其父之风,“此事甚好,你做的很不错,不过,此事为何不禀报上级?”
  沈兴淮低头,道:“不瞒皇上,臣的初心亦有几分初心。臣妹夫被人诽谤,兵演之事利国利民,然小人当道,实在气愤不过,又觉民众受人推动,传播谣言之事屡见不鲜,有些事无伤大雅,有些事关乎国家大计,民众并非愚笨,只是无人告知真相,若是我们主动告之,一可避免谣传,二可令民众关心国事。”
  江垣同他关系谁不知晓,沈兴淮在出事之后弄个报纸出来,意图显而易见,沈兴淮也不觉有何好遮掩的,此事上,他是属于正义的一方。
  元武帝眯起眼睛,这般就好似控制了言论,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屋中静谧了几秒,元武帝又是询问报纸的制作,沈兴淮详细地解说了一番。
  元武帝点点头,道:“京报之事,日后交给你们翰林院全权负责如何?”
  沈兴淮心思转了几回,皇上这是要收归国有?沈兴淮忽觉身上的担子好像没有,毫不掩饰地惊喜:“圣上英明,臣等无异议。”
  元武帝见他不似作伪,心中满意,不过抢了人家报纸,总得给点利益给人家,体贴道:“印刷之事,还是由春芳歇来,撰写之事,翰林院之责,交予上边审批,方可印刷出行。”
  沈兴淮明白,他这是想控制言论,这份报纸大抵是要变成机关刊物了,他虽是有些遗憾,但也是释然。
  京报就成了翰林院所负责的,沈兴淮和郑宽是编撰,元武帝命他们全权负责,主要就是收集文稿,审核,排版,这件事情成了光明正大的职务,就不用在下值之后做了。
  虽是印刷还由春芳歇负责,可沈三还是有些遗憾,总觉是自家的东西被人夺走了。
  沈兴淮道:“京报如今是圣上的了,可我们还能出报啊,换个名字,换些内容,只是不能由我来做了,得换个人。”
  沈兴淮提议,可以不似京报那般严肃,话本、小说皆可放在报纸上连载,若是大家都喜欢,便再印刷成册。
  自大入秋以来,老夫人的身子倒下了,不能起来了,几个儿媳和孙媳轮流服侍,大伙儿都知道,老夫人怕是熬不过去了。
  元武帝派太子过来探望,太子带了一盘海棠糕回来,道:“老夫人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了,将儿臣认成了父皇,拉着儿臣念叨,以为舅公还在,说是不是舅公又将您可摔着了,还说做了您爱吃的海棠糕……”
  元武帝愣怔,他儿时同舅父学拳脚功夫,难免磕磕绊绊,后来先帝同舅父生了嫌隙,不许他同舅父亲近,舅父疼爱他,明面上疏远了,私下里常常送些东西进宫。怀远侯府的海棠糕很好吃……
  他同太子一道吃了那盘海棠糕,元武帝派了两个太医过去守着。
  江垣自幼在老夫人膝下长大,感情不一般,听闻太医言命不久矣,当场红了眼,大拇指和食指按住眼角。
  他父母缘浅薄,且就这祖父祖母,自幼照料疼爱他,却是接二连三离他而去,夜中蜜娘抱着他,她的肩膀处湿了一块,蜜娘心中难受,知他的心酸苦楚,更是疼惜。
  老夫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最多的时候是模糊的,一会儿以为老侯爷还在,要找老侯爷。
  她往日里最是威严不过的一个人,可老了,无关身份地位,都是这般,几个儿子都是真心难过,也不枉费她的疼爱。
  有一日轮到蜜娘侍疾,老夫人颠七倒八地同她说一些事情,一会儿说江垣小时候,一会儿说老侯爷。
  蜜娘细细听着,偶尔迎合几声。
  老夫人忽然说道:“蜜娘,你阿公呢?”
  “阿公在我娘家。”
  “他回京了吗?他愿意回来吗?”老夫人努力睁大眼睛。
  蜜娘忙道:“回来了,就在京城。”
  老夫人呢喃:“回来了啊!回来了就好,我和老爷对不起他呀,没能保住茵娘,没能保住……太后、皇上都对不起他,他还愿意回来就好,老爷会高兴的。”
  蜜娘听不大清楚她在说什么,想低下头听个清楚。
  老夫人握住她的手:“蜜娘,以后你和阿垣要给他养老知道吗?”
  蜜娘点头,握住她的手背,她手背上的肉很松弛了,经脉凸起,“好。”
  老夫人满足了,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到了下面,可以见茵娘了……”


第116章 116
  今年的京城冷的很早,老夫人的屋子里头很早就点了火盆,总是闷闷的,飘着一股药味,和别的味道。
  蜜娘闻着难受,努力抑制住自己,偶尔借如厕的机会出去透风。
  老夫人以肉眼可见的形式消沉,渐渐地灌不进药物了,每日就喝些稀粥,太医无计可施,婉言可准备后事。
  怀远侯默然,大家早有准备。
  蜜娘近日食欲不振,闻着一些味道都不大好,也瘦了不少,家中女眷都瘦了,张氏便让人做甲鱼汤补补身子,接下来一段日子还有的忙碌。
  蜜娘问着那甲鱼的味道,便是犯了冲,扭头就是干呕,蹙着眉头,捂住鼻子:“我,我,闻不得这味道……”
  坐她身旁的林氏迟疑几下:“蜜娘,你,这个月可有……”
  林氏这话桌上的人都明白,张氏见她脸色惨白,吩咐道:“把二少奶奶的汤撤下去,请太医过来。”
  蜜娘忙道:“应该不是,只是肠胃不好罢了。”
  蜜娘这个月已经来过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如何好意思,虽然都是女人。
  张氏道:“我瞧你最近气色也不大好,还是请太医过来瞧瞧。”
  蜜娘到隔间去,太医很快就来了,搭着帕子,一只手看完看另一只手,睁开眼睛,笑着道:“恭喜夫人,恭喜少奶奶了,这是滑脉,月份还浅,不是大显。”
  张氏喜道:“可准儿?”
  太医笑言:“定是准才敢说。”
  蜜娘却无喜意,忧心道:“可,我这个月见了红。”
  她忧心忡忡,可是孩子不好?
  太医道:“头几个月是有可能的,少奶奶脉象平稳,就是近日身子有些虚,要好好休养,头三个月忌劳累、房事……”
  在婆母面前提房事,蜜娘微微尴尬,不过自这个月祖母病重后,她同江垣就未行过房。
  送走太医,张氏温言道:“你便别去侍疾了,去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好好休养,要吃什么和厨房里说,身子要紧。”
  蜜娘亦不推辞,她比谁都紧张,总觉落了红对孩子不好。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直叫好,眼中沁出水光,“阿垣有孩子了……”
  老夫人推着她出去,怕她的病气对她不好,蜜娘又是感动又是心酸,还是坚持每日都来看看她。
  江垣下值后才知晓,缓解他这些日子的忧伤,激动欣喜之情难以言表,望着她不知道要做什么,绕着她转了两圈,忽的横抱起她,蜜娘惊呼一声,引得欢喜忙推门而入,见姑爷抱着小姐到床上去,抿唇一笑,退了出去。
  江垣把她放床上,盖好被子,“饿否?可要吃什么?”
  “我用过晚饭了。”蜜娘挣扎着想起来。
  江垣把她按下去,给她要后面塞个靠垫,“别动,好好躺着,太医不是说你要修养吗?这些日子就好好休息。”
  蜜娘吐槽,好好休养又不是一动不动。
  江垣站起身在床前打转,又是看她几眼,带着不知所措的笑容,他那一腔欢喜无从发泄,“……是不是要给孩子准备一间屋子,摇篮什么的。”
  他已是二十五岁,旁人这个时候,孩子都已经可以跑了,他第一个孩儿还在腹中孕育,蜜娘见他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想到什么说什么,噗嗤一笑,摸了摸毫无感觉的肚子,“早着呢。”
  如今是八月底,蜜娘算了算,也许是明年三四月份,万幸不是茹姐儿那般热的时候。
  江垣坐回床沿边,隔着被子摸她的肚子:“很快的。蜜娘,谢谢你。”
  蜜娘抱住他,两人就这般依偎着,失去亲人的痛楚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上天即将接走一个,又送了一个给他,他心中略得安慰。
  也许以后的路,只有他们两个,然后三个、四个,他相信,会好的。
  江氏得到消息,赶紧奔过来看望她,叮嘱了她一番,见她瘦了些,又是没有法子,只得把心疼埋进心底。
  江氏不说,蜜娘也知她所想,絮絮叨叨都说了些好的,张氏和老夫人不让她侍疾,她是吃不下饭才瘦的,想让江氏放心。
  她自幼便是这般贴心窝子的姑娘,江氏含笑着应了,转个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九月初,某一日老夫人醒的很早,她很清醒,说要吃糯米糍,慢慢吞吞地咬了半块,让人把几个老爷都叫过来。
  赵嬷嬷背对着她抹眼泪,知道了她的意思。
  四房的老爷夫人都来了,老夫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兄弟几个抱头痛哭,张氏同她几十年的婆媳情分,不是没有脸红过,可毕竟是好的时候居多,几个儿媳都抹起了眼泪。
  老夫人轻声道:“哭什么!人都有这个时候。”
  老夫人这算得上是喜丧,她七十岁,在外人看来,已经算是高龄了,无病无灾,属于喜丧。
  老夫人感觉有些疲惫了,幽幽道:“你们兄弟几个虽然分了家,以后也要相互扶持,我不希望我在下面还不安生。”
  怀远侯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弟弟的。”
  二爷、三爷、四爷也纷纷保证。
  老夫人吩咐了一番后事,让他们过了年再搬出侯府,这是为了脸面考虑,若是她一走就分家,也不知外头怎么说怀远侯。江垣的事情是老夫人和怀远侯早就说好的,她没得明说。
  老夫人且不过是回光返照,身子支撑了一会儿,又躺下了,怀远侯让小辈们都见见老夫人。
  江垣同她感情最深,握着她的手,“祖母……”
  蜜娘不能蹲着,站在一旁。
  老夫人微笑着看着他们,笑容有些虚幻,“阿垣,蜜娘,你们两以后要好好的,相互扶持,知道吗?”
  两人含泪点点头。
  老夫人朝蜜娘伸了伸手,蜜娘微微下蹲,同他一道握住她的手。
  老夫人捏了捏,声音愈发轻:“蜜娘,阿垣亲缘浅薄,此生难得求我一回便是求娶你时,我和老侯爷最怕的就是他身边没一个知心人,还好,有你。”
  蜜娘道:“祖母,你放心,我会陪着他的。”
  老夫人笑着点头,几乎看不见的动作,她轻叹一声:“这辈子足矣,唯有一事最不得安心。阿垣,你一定要赡养你姑爷爷,待他如你亲祖父。”
  江垣握紧她的手:“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老夫人望着床前的儿孙们,面上都挂着悲伤,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这辈子足够了。
  她耳畔又响起老侯爷的呼唤,笑着闭上眼睛。
  屋中哭声大作。
  怀远侯府挂上白布,元武帝得知消息,派两个皇子去哀悼抬轿,加封老夫人封号。
  蜜娘怀着身孕,张氏没得让她多哭,可即便如此,蜜娘还是受不住,又瘦了一些,待丧事结束,瘦的脸尖的很,显得眼睛特别大。
  怀远侯需守孝三年,停了职务,江圭和江垣不用停职,守孝一年。
  怀远侯府真正的蛰伏下来了,因着分家早就分清楚了,按着老夫人的吩咐,年后再搬出去,如今可以先做准备,各家理一理各家的事情。
  因江垣也要搬出去,怀远侯早就把他的一份家业准备好了,他于这个儿子有补偿之意,除了祖业不分,多分了许多东西给他。侯府经历了几番分家,缩水了不少,好在几代积累,也不差。
  众人这才知晓江垣也要分出去。
  二老爷不满道:“大哥就算再不喜阿垣也不该这般,母亲尸骨未寒,可不让她不得安心。”
  怀远侯道:“这是母亲提的,阿垣亦是乐意的。”
  江垣为父辩解:“我总归是次子,日后亦是要分出去的。”
  想起他同兄嫂关系一般,二老爷便没再说什么,只依旧为他抱不平。
  江二夫人暗讽道:“这侯府嫡子不好好当,分了家是什么东西。还真当嫂子能有多少心思,这分了家就迫不及待想把不顺眼的儿子赶出去,就算我看你那些不成器不顺眼也没得这么做。”
  江二夫人可不得劲,老夫人没得女儿,她的嫁妆丰厚又经营多年,手里头不知多少好东西,就拿出了一些边角料给大伙分分,其他的估计都到江垣手里去了,他分出去可比他们多了不知道多少。
  因着年后就要搬出去了,好在那个宅子提前造了那么久,总算好了,江垣如今在办置家具。
  江家其他人才知道城东那宅子是他的,那宅子这么大,又造了挺久的。
  张氏隐隐有些生气,江垣亦不多解释,他的确是密谋已久。
  只能蜜娘去做这和事老,说起来母子两脾性当真差不多,生气时就不是发火,是发冷箭。
  蜜娘软和,张氏对她当真生不起气来,反倒是自己儿子,常常能把自己气得窝火,“他是早做准备,早做分家的准备,那宅子何必瞒着不说,到现在才说。”
  蜜娘语塞,此事上当真无话可辩解。
  张氏很是疲惫,道:“你无须替他辩解,总归你们也要分出去了,我管不着你们。”
  蜜娘看着她仍旧笔挺的背影,却是莫名有一种伤感,低头不语。
  蜜娘安心养胎,肉又养回来一些,可她不同于别的孕妇,身上还是不长肉,就长肚子上,江氏感慨道:“咱们家的种气就是这样的。”
  陈令茹艳羡不已,她还在回归身材的努力中。
  京报已经出了好几期了,风靡满京城,元武帝还派送至各个府洲,春芳歇推出了订购的功能,每出一份报,就可送到府上,一般一个府上就要定个几十份。
  如今翰林院编撰,由一张纸升级为两张了,价格变为三文钱,春芳歇里头可以免费借阅,但仍旧有不少人买。
  沈兴淮本以为会有别的报纸出来,谁知道如今还没有,可能是因为京报成了官方报纸,没人敢抢生意,亦或者说,没有人觉得会比它编撰得更好。
  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发展别的方面,沈兴淮也无奈,总觉得报纸这个行业,还是要百花齐放比较好,官方报纸毕竟是官方的,如今就是个皇帝的传话筒,民间还是要有声音的,他觉得自家的报纸还是要办的。
  蜜娘恰好无事可做,写了几篇游记,她最是不爱看那些缠缠绵绵的话本,总觉得看得一地的鸡皮疙瘩,无非就是什么穷秀才和贵族小姐,都是一些落魄秀才的意。淫的东西。
  沈兴淮把目标瞄准了她,蜜娘文学造诣颇高,审美上亦是不用说,最重要的是,她有时间。
  蜜娘诧异,却是未反驳。
  江氏先是反对:“她一个女眷如何做得,再说了,她还怀着孕!”
  似是所有人都觉得这种事情只有男人做得,可是在后世,在杂志社报社,许多编辑、主编都是女性,在沈兴淮看来是女性做这些文案工作,最合适不过,心细又不是体力劳动。主要是删选和排版,沈兴淮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做的。
  他未说话,只看着她,他知道她自幼就同别的姑娘不同,她不会想这不是女的能做的,他养大的孩子,他清楚。
  蜜娘抬起头,抿唇一笑:“好。”


第117章 117
  蜜娘应下此事,江垣知她胸怀宽广,素是不一般,亦是未想过拘着她,他们自幼相识,且是眼瞧着她从小姑娘长成大姑娘,幼时她便是天马行空,家中娇宠,姑爷爷一手教养,比之男儿的气度,怕也是差不了几分。
  她向来是个有主见的,江垣只道:“别累着身子便行。”
  蜜娘喜笑颜开。
  江氏见他们都这般胡闹,气得紧:“你说你一个女人,还怀着孩子,先不说这能不能做得,累着了怎么办?”
  “又非我一人包揽大事,阿兄如何会让我累着。”蜜娘信任沈兴淮,不在意道。
  江氏瞪了一眼长子,只觉他出了个馊主意:“那编文修稿之事都是男人家做得,你一个女人如何做得,若是传到外头去,旁人怎么看。”
  蜜娘心里头涌起一股不服气,倔强道:“我如何做不得?男人做得,我便做不得了?这前头多得是女诗人女词人,出书的大有人在,旁人又如何看?我又不抛头露面。谁规定这事儿只有男人做得,难道这天底下没得识字的女人哩?我自幼跟随阿公读书习字,非我自夸,外头的那些个酸儒且还不一定有的我这水准。”
  江氏气得个仰倒。
  打蜜娘知事起,她那歪门子道理便是多的很,江氏早是说不过她。
  范先生和沈三先前装聋作哑,没说什么话,两女人都得罪不起,可他们素是疼爱蜜娘,也不觉蜜娘做此事有何不妥,见母女俩闹了别扭,忙是上前劝说。
  沈三道:“便让她试一试吧,她日后在家中无事做也是无趣的紧,你如何不知她脾性,再说了,淮哥又不会让她累着。先生也会帮她的,对吧。”
  待是江垣和蜜娘分家出来,范先生就会搬过去同他们一道去住,范先生最是疼惜蜜娘,又是江垣的长辈,他们两个来奉养他最是合适不过。
  范先生正是颔首,听得他这一句,瞪了他一眼,暗骂个黑心肝的,不理会他,道:“蜜娘最是喜爱看一些游记话本,这事儿倒是合她胃口,不若让她试一试,不会累着的。”
  蜜娘撇过脸正是生着闷气,孕妇本就情绪容易激动,江氏瞧着心早就软了,她一人如何挡得过他们。
  蜜娘为争这一口气也要把自家的报纸做好,怎么着也要把这件事情做好。
  今年的天气尤为的冷,明年又是一年春闱,沈兴淮也将调往新的职位,他们的京报保持着一个月两份的频率,内容也愈发严实,每个月都是一大堆稿子给他们,谁都想登个报,朝中不少大人也是妙笔生花,纷至沓来。
  孙广义的事情在年前有了判决,朝中大臣辩论了许久,实际上孙广义是个清明公正的好官,他错就错的以一己之力去对抗存在了几十上百年的陋习,元武帝为压民意,将他调离,虽是降了一级,但调去金陵府,他为人刚正坚毅,元武帝对太子道:“此人赤子之心,有时太过重感情,然为臣子,绝无二心,可用之为利刃。”
  任命书下来,孙广义特地写了一封信回来感谢沈兴淮他们,信中坦言近些日子的失落与不理解,他言:“且是见识越多,越发明白为何家乡之贫穷,陋习不除,难以自强。可事到如今,我且无能为力也。天底下我最是盼望家乡可繁荣昌盛,恰是他们最是不能理解,以怪异、恶狠之眼瞧我,咒我忘恩负义……”
  他一番得不到理解的心意让人唏嘘,沈兴淮回了一份信安慰他,又是拜托他若是顺利可否替他回家一看,金陵府和蘇州府相近,他从南边往上许是会经过蘇州府。
  孙广义之事安然解决,沈兴淮也得考虑一下自己以后去哪个部门,他暂时还未有外放的打算,首先孩子还小,其次他也不想父母一直跟着他搬来搬去,太过劳累。
  如今大家都在奔走关系,希望能够调到一些油水部门,如今兵部礼部是热门,吏部什么的其次,所有人大概都没有考虑过工部。
  沈兴淮却是考虑工部和吏部,范先生想着吏部就也罢了,那工部去了能做什么。
  他对高官职位没有太多的追求,如今能做一些事实,家中平安他已然满足,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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