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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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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澜拍了拍他头顶,“行啊,现在能多说几个字了!有进步啊!”
洛玉锵一愣,根本没发现刚才的自己多说了几个字,他眼底微亮,可孙昭在跟前,却还是不敢露出明显的笑意,却是没有那般紧张了,而这边厢孙昭正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洛玉锵看看扶澜再看看商玦,乖乖的倾身捡起掉了的笔不说话了。
孙昭眉宇之间一片沉凝,似乎在细细分析洛玉锵的话,他躲在桌子下面,因为这样凶手才没有对他动手,否则凭他是洛氏之人极有可能也遭了毒手,洛灵修的闷叫声只有一下,只因为凶手乃是绝世高手,出手快准狠让洛灵修没有出声喊人的机会,凶手离开,洛玉锵掀开之时只从马上要关上的门缝之中看到凶手回头的脸,当时的距离一定不近,而洛玉锵却能确定那张脸和朝夕一模一样?孙昭想着深吸口气,也对,摇光公主的那张脸怎不好认?
天下如她那样精致的能称的上第一美人的脸又还有谁?
和朝夕的脸一模一样……
孙昭心头下意识的一跳,转而问,“那个时候摇光公主在何处?”
孙昭看着商玦,而商玦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孙昭,怀疑完朝夕杀了凤念芷之后难道又怀疑朝夕杀了洛灵修?!且不说朝夕身怀内力却分毫不查,且不说朝夕身边没有一把那般锐利的利剑,单说当时的朝夕也没有机会和条件去杀人。
商玦眯眸,“那一日淮阴侯府正要行宴,她整日都和我一起。”
他的语声趋寒,一听便是有些不悦,可孙昭听着却没半点反应,似乎根本不害怕会惹怒商玦似的,他听着这话点点头,而后又皱了眉,那模样倒像是陷入了什么困境之中,他不说话,商玦和扶澜还有云柘等人便都看着他,时间一长便有些尴尬,孙昭却浑然不觉似的,直等到后面的孙黔都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才拉了拉孙昭的衣角。
孙昭回过神来,看了在场几人一眼拱手一拜,“今日叨扰世子殿下了,孙昭暂且告辞。”顿了顿,孙昭继续道,“后面若是还有需要,只怕还要来叨扰世子殿下。”
商玦抬了抬眉头,“只要孤还在,廷尉大人随时都可以来。”
孙昭深深拜了一拜,那模样倒是无比的谦恭模样,而后才直起身来转身而出,看着他带着自己的亲随离开,院子里的商玦等人还是一阵沉默,孙昭这来了又走,可真是没有一点对商玦的畏怕之感,这边厢扶澜轻笑一声,“这个廷尉大人有点意思。”
若是别的权贵见孙昭如此只怕早就暴跳如雷,可商玦几人却没有人因为孙昭的突然闯入而生气,孙昭来的目的明确,礼数周全,至多是没有提前递拜帖,而因为商玦从来不缺对他敬畏臣服之人,因此便格外的客观看待此事,自然不会觉得孙昭是不尊与他。
话虽然这般说,可今日的商玦似乎对孙昭表现出了极好的耐心。
扶澜转头打量了他一瞬,“你对这个廷尉大人似乎格外宽容些。”
商玦抬了抬眉头,“我做了什么不寻常之事?”
扶澜摇摇头,“你什么都没做,是我自己感觉出来的,这才可怕。”
商玦一边摇头一边转身进屋,扶澜则留在了外面,洛玉锵还傻呆呆的站着,等商玦和云柘离开,战九城又出去送信之后扶澜才笑嘻嘻的看着洛玉锵,“怎么样,可喜欢新名字吗?”
若是寻常,洛玉锵瞧着扶澜这得意洋洋的样子只怕会给扶澜一个大白眼,可是这会儿他却看着扶澜呆了一瞬,而后低了下头去轻轻“嗯”了一声。
扶澜闻言顿时拍掌大笑,“哈哈哈扶钰扶钰……果然还是我才高八斗啊,那么以后你就叫扶钰了,啊不对,就算改了名字你还是可以被叫小钰子啊!”
说着话,扶澜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洛玉锵面上本还有几分动容,听到他这笑声那动容一点点的褪去,而后变作了深深的无奈,洛玉锵抬起头来看了扶澜一瞬,摇了摇头有些深沉的转过身去,一边转身一边还低喃道,“真是幼稚。”
扶澜仍然嘻嘻哈哈的笑着,见洛玉锵又重新开始写字不由的满意非常,适才洛玉锵在孙昭的直视之下不仅没有紧张的语无伦次且还能说不止三个字了,这样下去,不愁他说不出整句的话,而孙昭刚走,他却是能继续习字,才八岁而已,心性倒是十分镇定。
扶澜一边满意着又一边叹气,宫里那位十三公子也是八岁,同样两个八岁的孩子却都不简单,而看起来凤晔虽然身份地位极高,可在宫里也没少磕磕绊绊,这一次还有人想要他的性命,至于洛玉锵,这此前的八岁就更谈不上安生了,一出生便是个私生子,后来说话口吃更是沦为整个淮阴侯府的笑柄,便是亲生父亲洛舜华都厌弃他,这等情状之下还失去了母亲,洛玉锵便是这般长大,长大之后在府中还不如混的稍好些的下人,被逼急了还要去偷东西,如此倒是练就了一副偷门摸户的好功夫,不仅如此,他的脚程也不错。
说着扶澜扫了一眼洛玉锵的小腿,心想着是不是可以让他学点功夫,虽然洛玉锵和他们并无亲缘关系,可他养个小娃娃还蛮好玩的,扶澜一边想着一边又进了屋子,刚进屋子便听商玦吩咐云柘,商玦面色凝重的道,“去把叫唐术来。”
好端端的怎么要去喊唐术?扶澜心中有些不解,云柘却还是自己去了,扶澜便又坐回窗下的摇椅上兀自摇着,“那个孙昭怎还怀疑起了小鹿?”
扶澜到底还是记着朝夕,商玦闻言摇了摇头,“对此人我倒是有所耳闻,此人便是这般性子,他这样的人在官场之中少见,若是埋于底层必定上不亲下不爱,可若是让他手中有了权力有了一展拳脚的机会,他自然能做的比别人更好。”
论起治国之道和识人用人,商玦说的自然是真理,扶澜无可辩驳,“听你的意思,你倒是有些赏识他,眼下他在蜀国已经是廷尉之位,想必往后不简单。”
商玦微微颔首,忽而深长道,“蜀国需要这么一位廷尉。”
扶澜觉得商玦话中有话,正要再问,门外却传来一阵极快的脚步声,一转眸,便见唐术疾步而入,他身上带着一股子药味,进来便行礼,商玦挥了挥手,“好了,让你来是有事要问你,不用管这些虚礼了,你且起来回话。”
唐术站起身来,清秀的面庞上几分疑惑。
而商玦默了默,似乎在想怎么问,这一下便是扶澜也觉得商玦问的必定是个大问题。
“你可还记得摇光公主的眼疾?”
唐术一愣,没想到商玦竟然问这个,他面色微变,“怎么?莫非是公主的眼疾又犯了?”
商玦摇头,眼神轻渺的看着虚处,好似在回忆什么,“并不是,只是忽然想起来你曾经说过她眼睛上的毒来的十分奇怪,所以问一问你。”
唐术略做回想,“殿下记得不错,公主殿下当初的眼疾的确是因为毒,乌银花的毒本可致命,而公主身上的毒虽然剩的不多,却不知为何都被聚集在了眼周,因为这样,公主殿下的眼睛才失明了,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商玦收回目光来,“那依你看,那毒会不会是有人用内力逼至眼周的?”
唐术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眼底骤然一亮,“不错!殿下说的不错!若是有内力高深之人相助,的确可以将毒逼至一处,不过……不过怎么逼到了眼睛?”
眼睛是人最重要之地,却为何逼到了眼睛?
商玦蹙眉,“那若是逼至别处会如何?”
唐术想想忽然面露恍然,“毒首先不能留在五内之中,可不管逼到哪里都会存在毒性,逼至手脚便会废了手脚,而公主这里选择了眼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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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苍琊伤人
相比于废掉手脚,大抵眼瞎更能被朝夕接受?
眼底闪过一片暗光,商玦落在椅臂上的手缓缓的攥了起来,不论怎么选都是残忍,定了定神,他心底疑问又起,朝夕体内的深厚内力从何得来?而这运功逼毒的又是谁?如她所言,那个时候是朝暮救了她,那她体内的内力也是朝暮给的?
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朝暮,可朝暮却是半点出现的意图都没有……
商玦轻叹口气,面上的神态更为凝重,唐术看的有些无措,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这边扶澜却是了解商玦,“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担心?”
商玦狭眸,语气幽沉的吓人,“朝暮,那位蜀国的大公子。”
扶澜唇角一动想说什么,看到屋内还有唐术和云柘之后不知怎么又顿了顿忍了下来,唐术自然不知道蜀国的政事,只安静的站在原地,商玦沉吟一瞬又道,“稍后你去公主府一趟,去给她瞧瞧,她昨夜受了寒,虽然不曾犯寒症不过身子大抵有损。”
唐术当即点头应是,“好,那小人这就去准备。”
商玦点头,又看云柘,“你送唐术过去。”
云柘也赶忙领命而去,这时屋子里方才只剩下了商玦和扶澜,扶澜朝门口扫了一眼,有些奇怪的道,“连你也不知道她哥哥什么时候出现?”
商玦眼底的凝重更甚,“对,这才是最叫人担心的地方。”
扶澜面上也生出少有的凝重之色,“看来,事情已经越来越脱离我们的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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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昭走出仪馆大门的时候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孙黔摸了摸自己胸口,有些后怕的回头看了一眼仪馆的大门,“大人啊,您知不知道那是燕国世子殿下啊,便是王上都要礼让三分,您这般直冲冲的过去也难为世子殿下没有生气,还有,您怎么好端端去问那个小公子?”
孙黔皱着眉头,“听说那个洛氏的小少爷生来便口吃,刚才那扶钰小公子说话的时候似乎也……”孙黔眼底的怀疑越来越重,“大人,那个小公子是不是……”
孙昭点点头爬上马车,道了一声“回廷尉府。”待马车行进起来,他方才漠漠的道,“洛氏的四少爷大抵不在人世了,他们说是扶钰公子便是扶钰公子吧。”
孙黔听的一阵心惊肉跳,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大人,您从前可不是这样的,那四少爷虽然是个孩子,可是也是洛氏之人,是要被治罪的啊,您身为廷尉瞒而不报,这是不是……您从前总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今次怎么变啦?”
洛氏是通敌叛国的大罪,且还是帝君下令着郑氏的将军带着兵马亲自来拿人,帝君如此看重,底下人就更不能轻忽,而整个洛氏都沦为罪族,身为洛舜华的亲生儿子,洛玉锵是怎么都逃脱不了,却没想到竟然被商玦护了下来,这么想着孙黔看了一眼孙昭,自家大人从前可是个天都捅破也不怕的性子,今次却在这洛玉锵的事上一点廷尉府的立场都没有?
孙黔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孙昭,孙昭无奈摇头,“一个八岁的孩子而已,即便洛氏有罪,他也是无辜的,若是真的被流放,眼下他指不定已经死了,你觉得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因为自己父亲犯了错就该死了?”
孙黔猛地摇头,“当然不是,不过……”
不过眼下大殷的规矩就是这般,身为廷尉孙昭自然更知道何为连坐。
孙昭靠在车壁之上闭眸养神,“此事不必再议。”
这般态度,也当真是不许再说了,孙黔抿了抿唇,反正这件事和他没关系,而且他也觉得一个八岁的孩子因为家族牵累也实在可怜,他只是觉得孙昭在这件事上格外宽容有些奇怪罢了,这么想着,孙黔不由的想到了淮阴洛氏的案子,“大人,你说淮阴那一家也真是奇怪,身为家主的淮阴侯杀了自己的妻子,而他的女儿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杀自己的父亲,然后他的儿子死的那般惨烈,最后这一整个家族都背上了通敌叛国的大罪……这家人的经历怎么这么的……夫妻反目父女成仇的,现在想想,除了洛玉锵之外真是一个好下场都没有,听说那家中的二少爷一早就出家了,出事之后不见了,三少爷倒是被押解去镐京了,可是半路上也不见了人,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感觉这家人好像中了什么诅咒似的……”
淮阴虽然距离巴陵有些距离,可是当时淮阴出事之后消息还是传来不少,坊间更是流传着各式各样关于淮阴侯府惨案的版本,而因为淮阴隶属蜀国,虽然不受蜀王管制,可淮阴的消息蜀国知道的却是最清楚的,生出了那般大的案子,廷尉府可算是知道的最清楚的。
孙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停的唏嘘,而他所言也的确是坊间说的最多的,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若淮阴侯府这等权门侯爵之族,是不可能一夕之间覆灭的,而这族中发生的事更是令人发指,整个洛氏,到最后还真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这不是受了诅咒是什么?
闭目养神的孙昭倏地睁开眸,“这世上是没有诅咒的,所有的诅咒都是人为。”
这话好像是在告诫,孙黔抿了抿唇,“那小人只能说淮阴侯府也太倒霉了些,也不知道多少人想对付他们才能成这般,而且淮阴侯是怎么想的竟然会通敌?!”
孙昭的眼神仍然一片幽深,“且还通敌的证据确凿。”
孙黔点头,“对啊!郑氏的将军过去什么都查出来了,那个淮阴侯就算没有死最后定罪也是个死,话说那个淮阴侯就死在他自己的剑冢里啊……”
说到这里孙黔眼眸园睁一瞬,“淮阴侯不正是因为他的苍琊剑不见了才死的吗?!”
孙黔问完这话便屏住了呼吸,孙昭也一时没说话,主仆二人相对无话,可马车之中的气氛却紧张到了极点,两个人似乎都生出了一个隐隐的念头,可是孙昭没说话,孙黔便不敢说出来,片刻之后,孙昭敛眸,“没有证据的事情便不要瞎猜了,不会是苍琊。”
淮阴距离巴陵太远,而试剑大会虽然在不久之前可孙昭并未亲自去,再加上朝中许多人对洛氏的看法褒贬不一,很多人都觉得洛氏只是匠人还称不上真正的贵族公侯,除了武将和醉心武学之人,其他人对那把江湖之上朝野之间有极大名头的苍琊剑并不十分感兴趣,为何会派段凌烟带着几位公子和公主去呢?那把剑能拿到当然好,更重要的却是试剑大会上的那些人,商玦就不必说了,还有齐国吴国的公子,宋国卫国的公主,晋国和赵国,离国……这些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人在试剑大会上能见到,凤钦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因为距离太近,孙昭和孙黔又是时常经手各种案子的人,有此才想的多了些,好端端的,竟然将苍琊剑联想到了这几桩大案之中,苍琊剑在八年前被淮阴侯洛舜华练成,当时便声名大振,而洛舜华并未让宝器第一时间亮相,反而是封剑七年,如此一来苍琊更叫人万众期待,直至两个月前的试剑大会,苍琊剑出时便名声大躁,又经过了七年的封剑,所有人都以为苍琊必定是能媲美焚天的存在,可没想到,所有诸侯贵族经过千里的跋涉数日的等待到了剑冢之时看到的竟然是一个空空的剑冢,那万众期待的苍琊剑早就不翼而飞!
而还没来的及追踪苍琊剑到底去了哪里,通敌叛国的大罪就降在了洛氏的头上!
苍琊剑……时至今日,只怕没几个人还敢大张旗鼓的寻苍琊剑的下落,毕竟洛氏如今已经全族覆灭,即便是洛氏之人都改名换姓了,苍琊剑也成为许多对此有执念之人心心念念的东西,孙昭微微狭眸,他的想法可没有孙黔这般说一出是一出,可这一次,他却是和孙黔抱了一样的念头,总觉得这案子和苍琊剑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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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初见钟情
孙昭沉思不语,孙黔经他一句否定之后也觉得这想法实在是太天马行空了,可随即一想,他又想起淮阴案的一处细节来,“大人,您可还记的,淮阴那案子里面还有个奇怪的地方,淮阴侯世子死的时候他身下有个血红的印记,当时许多人都说是诅咒。”
孙昭眼底微光一闪,他当然还记得……想着想着,他落在膝头的手缓缓的攥了起来。
大抵是因为性格缘故,孙昭沉稳内敛,年少老成,最喜欢的便是拨开迷雾破解诡案的成就感,他手上过的案子不少,也有棘手的,可真相却总是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长此以往,他手上还未有过败绩,因是如此,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的淮阴迷案竟然隐隐的激起了他的血性,洛氏的大罪,一个接一个死去的家主和家奴,最残忍最血腥,也最多谜团未解……
孙昭浅吸口气,忽然看向孙黔,“淮阴送过来的卷宗放在何处的?”
孙黔一愣,“淮阴的案子刚出现的时候,就是他们那边刚死了家奴的时候,咱们本来要派人去的,后来耽误了一下便没有派人去,再后来那大罪揭露出来,却是帝君亲自派了人用不着咱们插手了,那卷宗还是后来按照惯例送了一份过来,您当时并未细看,眼下……眼下只怕已经扔到了府中存库里去了,大人,您要做什么?”
廷尉府有一处单独的府苑存放历年来各种案件的卷宗,一听这话,孙昭当即便朝马车外喊了一声让其转向,孙黔闻言一愣,“大人要去看淮阴案的卷宗?大人想查淮阴案?”
孙昭不动声色的摇头,“也不查,只是有些好奇。”
孙黔跟了孙昭多年,性子早已和孙昭一个路子,他自己自然也十分好奇,闻言也不再多说,他也想跟着孙昭看看淮阴案那边到底有什么玄机,而孙昭……马车行走在闹市之中,外面一片熙熙攘攘的人潮吵闹声,孙昭听着这些声音无端的生出一个念头,发生在蜀王宫之中这看似诡异而惊悚的一切,或许是从淮阴便开始的……
也或许,是从那个人踏入蜀国的那一步便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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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荨又一次看着唐术红着脸从朝夕的注视之下离开,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唐术要赶着回去仪馆和商玦复命,走的时候比兔子跑的还快,子荨捂着嘴一阵笑,“公主殿下每次一看着唐先生唐先生就要脸红,也不知唐先生怎么了,嘿嘿唐先生看起来真可爱啊。”
朝夕弯了弯唇,那边坠儿正在收捡药包,“属下去熬药,主子稍后。”
坠儿拿着药包出去,子荨便走近两步仔细的看着朝夕,若是别人这般直视着自己的主子早就大不敬了,可子荨显然是在看朝夕的眼睛,朝夕见她看自己也不恼,反而也看着她,四目相对,子荨微微一愣,她后退半步,面上的神情有些痴痴的,“公主……公主的眼睛真美啊,像是落满了星子呢,难怪唐先生会禁不住脸红呢……”
子荨惯常只会对商玦犯痴症,这会儿却对着朝夕发痴起来,朝夕抬了抬眉头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子荨回神,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而后才言归正传,“公主……公主的眼睛似乎好了,唐先生刚来的时候还有些担心呢,公主近来有觉的不适吗?”
朝夕摇了摇头,子荨便有些奇怪,“那怎么好端端一来就问您的眼睛呢?”
朝夕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或许是害怕旧疾复发。”
子荨点头,忽然又笑起来,“说起来还是世子殿下最为挂心您呢,世子那会儿还说有事,然后唐先生就来了,一定是得了世子殿下的交代,公主,您就不够关心世子殿下,”
朝夕睨了子荨一眼,样子似乎不满,可语气却一点都不厉害,“你是谁的人?”
子荨又捂嘴一笑,“奴自然是公主殿下的人呀,奴想着公主和世子殿下已经定下了婚期,那便是未婚的夫妻啦,公主您想不到的问题奴自然要提醒您才是。”
朝夕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又起身走到了琴案边上,子荨看朝夕回来便看琴谱又抚琴不由有些好奇,“公主要做什么呢?那新曲子练好了弹给世子殿下听吗?”
朝夕一愣,随即摇头,“可不是弹给他听的……”
子荨眨了眨眸,又叹一口气,“公主您……哎……”
她年纪比朝夕还小,这一下的表情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公主您怎么就学不会呢?世子殿下也是风雅直人,您既然抚琴这样厉害,便弹给世子殿下听啊,也算回报殿下对您的在意,而且殿下也会更喜爱您啊,奴以前在那府中当差,那府中的妻妾们为了讨老爷欢心各个都会十八班武艺,后来拔得头筹的是一个小妾,那小妾唱曲儿十分好听。”
子荨越说越没边,朝夕竟然听完了,还问一句,“后来呢?”
子荨摸了摸脑袋,“后来……后来又是另外一个小妾得了宠爱,那个小妾……那个小妾似乎跳舞跳的很好看,她那身段软的跟没有长骨头一样……”
朝夕听完,再问,“后来呢?”
“后来……”子荨面露茫然,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后来那个小妾会什么奴有些忘记了……”
朝夕颔首,语声缓缓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们都得了家主的宠爱,可为何不曾长久呢?”
子荨一愣,好像才想起这个问题,“这个……”
朝夕笑笑,“你别说是因为她们会的东西不够多,哪怕她们其中一个会唱曲儿又会跳舞又会弹琴又会写字画画,她家的家主必定还会喜欢上别人,你猜,这是为什么?”
子荨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而后便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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