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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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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锦衣喜欢的是王后之位的权利,喜欢的是站在权利顶峰俯瞰别人的感觉,她宁愿让人长久的匍匐在她脚下任她折磨,也不会在那时候动手杀人为自己惹下祸端。
  死的人一个是王后,一个是良人,二人位分天差地别,可却有一个共同点。
  两个人都是凤钦极其宠爱的人,而段锦衣在乎凤钦的宠爱吗?或许多少是有些在意的,可是在她心底比得上王后之位的权利来的重要吗?
  朝夕可以很肯定的摇头,比不上。
  既然如此,什么样的人会想着杀死庄姬和柳良人呢?
  在意凤钦宠爱的人,想得到凤钦爱意的人……
  这样的人在宫里比比皆是,可能为此杀人且悄无声息成功的人却只有那么一个。
  “十三那蠢货虽然蠢笨,却是命大的很,这点倒是比他那个娘强许多,不过我想,凭着如今的形势,他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段锦衣见朝夕沉思,竟然不问自答的又补了一句。
  朝夕狭眸,“春日宴上,那场大火……”
  段锦衣笑了一声,“没有人能夺走垣儿的世子之位。”
  朝夕的一颗心沉了下来,杀庄姬和柳良人的事不是段锦衣做的,春日宴上凤晔的涉险却是她做的,如此愈发肯定朝夕的想法,在段锦衣心中朝内朝外的权力比什么都重要。
  银牙微咬,朝夕看着段锦衣面上冷酷无情的薄笑站起了身来。
  “良人若有空闲,还是多担心自己的命好。”
  段锦衣笑意微消,眼见得朝夕转身要走她忽然出声道,“所以杀了凤念芷的是谁呢?让杨莲心疯了的人是谁,那未央湖中沉下去的船是谁做的手脚?”
  段锦衣问的很急,朝夕的脚步却不停留,段锦衣不由得站起身来,忽然发疯似的想知道这一切,而她也明白朝夕说的是对的,她或许再没机会见到朝夕再没机会问第二次了!
  段锦衣情急起身追出几步,可她身上的长裙却不争气的将她绊了一下,段锦衣一个踉跄停了下来,一抬眸,朝夕已经头也未回的走了出去,一片苍翠的绿意之中,她那身红裙越发浓烈张扬,而她背脊挺直,像一把将将出鞘的带着杀意的利剑——


第370章 文良请安(二更) 
  朝夕离开霜雪台,出来没多远就看到了孙昭,孙昭今日入宫,亲自将那袖角的结果告诉了朝夕,如此一来,孙昭便也知道了当年庄姬王后是真的中毒而死。
  “公主打算如何?”孙昭静静问了一句。
  朝夕闻言笑一下,顺着宫道往邀月台的方向走,“廷尉大人在担心什么?”
  “王上连公主去王陵都不允许,可想而知必定也不希望旧案重提,公主此前说过,要用自己的法子,且不知公主要用什么法子?”孙昭语气沉静,透着一股子严正的刻板。
  朝夕不喜欢孙昭这幅对待嫌疑犯人的感觉,却又知道孙昭本就是这性子,于是挑衅的看了他一眼道,“只怕是用你不喜欢的法子。”
  孙昭果然眉头一皱,“公主殿下请三思。”
  朝夕笑出声来,“三思如何?便是五思六思我亦要为母后讨个公道。”
  孙昭唇角紧抿着的跟着朝夕,一副非要将她劝的改邪归正的样子,偏生朝夕不领情,脚步飞快,没时间听他多说,孙昭见她如此又道,“公主,这是在宫里,怎可……”
  “有何不可?你是不是要说一切自有法度?可是你也看到了,父王一句‘不准’,我母后便连个立案的机会都无,法度算什么?而你……廷尉大人,明知道我母后有冤情却不能诉,廷尉大人不觉汗颜吗?”朝夕偏要戳动这个孙昭,话音落定,孙昭的眉头皱的更紧。
  “并不是非要立案才能昭雪的,可以用其他的法子……”
  “哦?这不是和我想的一样,我的打算正是要用其他的法子……”
  朝夕笑意轻松,孙昭却赶忙解释,“不,不一样,微臣所言是要一切都合乎规矩,可是公主殿下想的其他法子怕不是这么简单……”
  “合乎规矩?我不管你说的合乎规矩的法子是什么,即便有我也懒得再听再看了,我就要用最简单直接的法子,我劝廷尉大人还是莫要多管闲事。”
  朝夕语气之中满是似真非假的冷冽,一副不想再和他多言的样子。
  孙昭眉头紧紧皱着,整张脸都紧紧的绷了起来,朝夕又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走了,眼看着已经距离邀月台不远,孙昭未曾再更上,却是站在原地目送着朝夕的背影消失。
  朝夕刚转身走了没几步神色就平静下来,这个孙昭,从头到尾都在怀疑她,总觉得她一定会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心底存了些微的不忿,所以言语之间才颇为不逊,她想都不用想这个时候的孙昭只怕更将她看做了危险分子,之后还不知要如何盯着她,朝夕没空和他周旋,然而他盯着她朝夕也不害怕。
  没几步便到了邀月台门口,朝夕进了院子,商玦正站在院子里等她。
  见她回来商玦当即迎了上来,“如何?”
  朝夕颔首,“见到了,倒是跟我开诚布公了。”
  “哦?”商玦拉着她的手往屋子里走,“怎么说的?”
  朝夕抿了抿唇,“她说自己没有害母后也没有放火烧死柳良人,不过……她倒是承认了春日宴上害凤晔的火是她放的,到了如今,她没道理承认一样不承认一样,而且至今她还是没承认柳济是她下令杀的,廷尉府那边没什么进展。”
  商玦眉头微皱,随即却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们去王陵的时候宫里不是派人去了个太监?那太监乃是凤钦交代下去去看的,不过下令下的十分突然,眼下过了两日了,那太监还未回来,内府派人查到了神山,神山上的人一口咬定说没见过,眼下只怕会不了了之。”
  “好端端的父王怎么会忽然下令让人去神山?”朝夕皱眉,“若真是要巡查也该是派几个正经的官员去,派个内府太监算什么。”
  “只可能是忽然被提到了这件事,随意交代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有人进言让父王注意神山那边的动静?”
  商玦点头,“不错,极有这个可能……”
  朝夕沉思一瞬,这些日子陪在凤钦身边最多的只有那么几个人,是谁递了这样的话再查查便知道,朝夕点头应了,看了看天色,朝夕又道,“差不多我们也该出宫了。”
  张寻鹤丧仪的这两日,朝夕和商玦一直留在宫中未曾离开,她二人可都不是真心喜欢住在邀月台,如今事了了,自然想着出宫去,商玦当即应了,二人朝宫门口而去。
  云柘先一步准备车马去了,二人一路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却发现等在宫门口的并非云柘一人,站在云柘旁边,那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人不是文良是谁?!
  “微臣拜见世子殿下,拜见摇光公主殿下。”
  文良端端正正的行了大礼,他虽然没穿官服,可朝夕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他一定是燕国的属官,朝夕看了一眼商玦,他不是说没事吗?可是怎么会有燕国属官来蜀国?
  “启禀世子殿下,微臣等了两日都不见世子殿下,这才着急了。”
  文良说了一句,颇有几分畏惧的瞟了商玦一眼,奈何他这畏惧实在是演的外露,让商玦看着恨不得上前一步踢他一脚,倒是朝夕,对文良的出现表面上十分平静。
  “请起吧,不知阁下是……”
  “微臣文良,拜见公主殿下,微臣乃是燕国左将军,眼下暂掌管燕国宫禁。”
  朝夕眯眸,文良看起来如同他的名字那般,文秀端良,虽然如今上了年纪,可年轻时候必定也是翩翩公子一个,朝夕没想到他却是一名武将,商玦身边的武将诸如战九城和龙野,虽然性子不一样,可二人身上的气势叱咤山河血气蹡蹡,可不是文良这样,且这位文良口称自己是掌管燕国宫禁的……朝夕心底一动,当即明白过来文良是谁的人。
  “原来是文将军,文将军此来……可是要让世子殿下归国?”
  朝夕直言不讳,一眼落定,商玦和文良都惊了,文良看着眼前红衣墨发的朝夕愣住,心说他一个字还没说呢,怎么就知道了他的目的?再看商玦,似乎也十分意外,如此便不可能是商玦告诉朝夕的,再加上适才朝夕看到他的时候面无波动,显然并不知道他来了蜀国,难道就凭着他一句自我介绍就知道了他的目的?
  文良心思转动在一念之间,随即对着朝夕又是长长一揖,“公主殿下英明,微臣此来的确有这个目的,此外,微臣还奉了王后之名来给公主请安。”说着又是一揖。
  既然说明白了还奉了燕王后的旨意,那朝夕便不可托大,她换了个站着的姿势,看起来没再那般高傲,无声表达了对燕国王后的敬重,扫了一眼商玦,朝夕弯了弯唇道,“朝夕还未向王后请安,实在是不敢当文将军这一礼。”
  文良直起身来笑起来,“这不是早晚的事嘛,王后日日盼着公主殿下至燕国。”
  朝夕抿唇有些踌躇,商玦这时候方才森森的看了文良一眼,“文将军……”他这三字几乎是错着牙说出来的,听得文良心肝儿一抖,忙收了看着朝夕的目光低下头来恭敬聆讯,商玦这才道,“孤还要送公主殿下回公主府,你,回仪馆等着。”
  那“等着”二字仿佛又加重了语气,文良苦笑一下连连应声,又让开走向马车的路,十分恭敬的抬手一请,“微臣恭送世子殿下,恭送摇光公主殿下——”
  不愧是掌管宫禁的,这礼数委实周到,然而也实在没有武将的英姿气节,商玦眯眼刮了文良一眼,拉着朝夕的手朝那马车而去,朝夕脚步略有些僵硬的跟着商玦上了车,刚刚落座便听商玦叹了口气,朝夕陈杂的心底生出一丝苦涩来,强自牵了牵唇,“燕王后派了自己的信臣来请你回燕国,这……叫没什么事?”
  ------题外话------
  二更到~后面的情节会很快,大家不要担心分离。


第371章 欲念横生(一更)
  “燕王后派了自己的信臣来请你回燕国,这……叫没什么事?”
  传闻之中燕王后并非商玦生母,可眼下看来燕王后和商玦竟是和平共处的,朝夕看着商玦,一边想着他要离开蜀国了一边又开始疑惑燕王宫内错综复杂的关系。
  商玦眉头皱着,他没想到文良竟然敢擅作主张来见朝夕,文良是燕王后身边的人,商玦便是再恼怒也要给燕王后三分面子,而文良自己也甚至这一点,常日里反倒是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一副不敢违逆商玦的意思,于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商玦都不会真的对文良怎么样,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文良竟然杀到了朝夕面前。
  “这两日太公丧仪未完,我便未说。”商玦语气平静,眼底却仿佛藏着一万句话要说。
  朝夕微微颔首,直接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商玦呼吸发紧,“夕夕……”
  朝夕心底本有几分沉郁,可见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笑了,“好了,你从年前燕赵之战的时候便出来,到现在整整一年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一年时间太长了。”说着又道,“燕国必定有许多事等着你,你怎能一直在巴陵?眼下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你便是走了我也可自己安排周全,你放心,我不会出岔子。”
  “夕夕……”商玦深深看着朝夕,想将她刻进自己眼底似的。
  见商玦的心情仿佛比自己还要沉重朝夕不自觉摇头失笑,“我保证,我在巴陵会好好的,绝对不会出事,你若不放心,便留一两个人看着便是。”
  朝夕想的周全,将商玦要说的话都说了,商玦只剩下苦笑,随即心底越发的沉了,朝夕现如今待他已和从前大不相同,他无论如何不想在这时候和她分开,然而除非他不是燕国世子,否则怎么样都还是要回去的。
  马车里的气氛沉默下来,商玦眉头微蹙着不知在想什么,朝夕叹口气打破了沉默,“文良是三日之前就到的,这也耽误几日了,早些启程吧。”
  商玦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心知朝夕不是那般拖泥带水的人,可见她言语之间没有不舍还是有些哀怨,“你想让我何时走?”
  他语气沉沉的,这一问,朝夕却是答不上来。
  见她垂眸,商玦眼底微亮一下,朝夕大多时候不形于色,可这会儿却是能看出来几分端倪,他心底一软,倾身将朝夕的手握了住,朝夕回身看他一眼,又叹口气,“明日便走吧。”说着仿佛不想看商玦的眼睛转过头去,“你这两日指使云柘做了许多事,是在做安排吧,反正都是要走的,拖拖拉拉下去反倒……”
  反倒折磨人心,朝夕没说出来,话音却更沉重了。
  商玦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二人都是极其理智的人,然而面对朝夕,商玦颇有些理智不起来,他默然片刻不知在想什么,这边厢马车一路前行到了公主府。
  马车刚停下,朝夕已挣开商玦的手下了马车,又一路往府中去,商玦下了马车跟上,一路跟到了主院朝夕的步子就未慢下来过,子荨和蓝新本来在门口迎着几日未归的朝夕,可见她神色不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半晌又都看向商玦。
  商玦进院对着二人摇了摇头,一路跟到了屋子里去。
  朝夕进了内书房,走到了那面挂着舆图的墙边,将帷帐拉开,微抬着头看着那舆图,舆图很大,其上官道明晰,朝夕看了看巴陵的位置,又看了看燕国王都的位置,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燕蜀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真的是太远了。
  商玦进屋便见朝夕盯着那舆图看,他缓步走近,从背后一把将朝夕拥了住,下颌落在她颈侧,轻柔的蹭,“夕夕……”不想走,要走也想带你一起走,这些话在商玦舌尖转了一圈,又被他咽了下去,这些说出来只会平添伤感却无用的话他不想说。
  “我把小九给你留下。”商玦语声沉沉的,唇在她颈侧流恋。
  朝夕被他如此撩拨的心跳有些乱,侧着身子躲了又严正拒绝,“你留下几个暗卫我不拒绝,可是战九城乃是烈火器的大统领,他留在蜀国,烈火器何人统领?如今的燕国内患外患都有,烈火器和银羽军是你的筹码,你留谁都可以,不能留他。”
  说着朝夕又道,“你若不愿,那就再留下唐术吧,其他人都不要。”
  唐术是大夫,是商玦的人,朝夕信得过,虽说她自己找个信得过的大夫不难,可若非要选择让商玦留什么人,那的确留唐术最合适。
  商玦苦笑起来,“你都替我打算好了。”
  “不是我替你打算好了,而是最好的抉择就在我们眼前。”最好的抉择就在眼前,商玦选择看不到,朝夕却看得到,两个人里面,总要有一个理智些的。
  商玦心底软塌一片,轻轻的在她颈侧吮了一下,朝夕只觉得颈侧一股子疼痒涌上,正要躲,商玦的手已将她牢牢地定了住,朝夕身子发软,商玦却想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面似的力道越来越重,同一时间,真真实实的吻也落在了她颈侧。
  “商玦……”朝夕轻唤了一声,声音少见的发着颤。
  离别猝不及防的杀到眼前,似乎只有肌肤之亲能缓解二人心底的不舍,商玦一把将朝夕转过身来,抱着她上前一步,一下子将她抵在了那挂着舆图的墙上,同一时刻,火热的唇从她颈间婉转而上,一下子落在了她的唇上,朝夕抬手攀附在他身上,商玦的吻于是更热切更灼人,两个人的呼吸同时火热又粗重起来,朝夕几乎是予取予求,手更是不自觉的伸入了他外袍之下,隔着一层内衫,朝夕触到了商玦劲瘦的腰身,他看似兰枝玉树清贵无双,可这衣衫下的肌骨同样铮铮如铁,如同他在朝野之间的手腕一般迫人。
  察觉她在摸自己,商玦一下子将她抵的更紧了,落在腰间的手上下游移,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碰了,朝夕双颊微粉眼角泛红,潋滟的虹膜之上春潮渐起又像洒下了粼粼月辉,商玦忍不住的勾落了她腰间的衣带,只恨不能溺毙在她身上才好……
  “夕夕……”某一刻,商玦倏地停了下来。
  他仍然紧紧的抵着朝夕,只是吻停了,目光划过她已经散乱的胸口,那里已隐隐可见沟壑,他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墙壁之上,看着她身后被揉皱的舆图,强迫自己清醒下来,朝夕呼吸剧烈的喘着,胸口跟着呼吸起伏,那触感清晰的传到商玦的胸口,商玦苦笑一下,抬手理了理朝夕的衣衫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朝夕也有些回不过神来,欲念还在升腾,眼看着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商玦却在这时候停了下来,朝夕亦迫着自己冷静几分,良久,粗重的呼吸才平复,她又将手落在商玦腰间,无声的苦笑起来,虽然未经人事,可她适才亦觉难耐,再看商玦,鬓角已有薄汗。
  “险些没有把持得住。”商玦在她耳边,低不可闻的说到,“可是我想等。”
  朝夕心头仍有余热,一听这话不由更为动容,商玦又在她颈侧深吸口气,而后缓缓放开她,拉着她的手到一旁去落座,见朝夕疑惑的看着他,商玦弯唇道,“有件事,我要交代于你。”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样物件来,“你看看这个。”


第372章 我爱你啊(二更)
  “有件事,我要交代于你。”说着,商玦从袖中掏出一样物件来,“你看看这个。”
  朝夕垂眸去看,只见商玦掌心躺着一块月牙形的白玉玦,那玉玦是一块坠子,应当是挂在腰间的饰物,然而其上的纹样却十分特别,纹样乃是鹿纹,可朝夕看的清楚,纹路之间隐隐一个“燕”字,朝夕第一反应便是,这纹路里面竟藏着如此玄机。
  “这坠子怎么了?”朝夕看完了,下意识问一句。
  商玦将这坠子放在朝夕手中,“我走之后,若有人拿着这样的坠子找你,你定要信他。”
  朝夕微睁了睁眼,又仔细的看了两遍那坠子,心知这也是商玦离开之后为她做的安排点了点头,“好,我会收好,你怕我不信你的人吗?”
  商玦抬手抚了抚朝夕肩上乱发,又将她的衣襟整理妥帖,“我知道你的性子,若知道是我的人,只怕是五分相信五分怀疑,所以给你个信物,二来,也怕有人钻了空子利用我算计你,有了这信物,你至少不会被骗了……”
  “好,那我去收好。”朝夕说着起身朝一旁的内室而去,待走出几步才触了触自己微粉未消的面颊,二人适才那一下没那么好平复,若非她定力不凡,只怕更要失态。
  这边厢,朝夕刚走,商玦也轻轻呼出口气,赶忙拿起桌案上凉了的茶喝了一半盏,略一思忖,又出去吩咐了云柘两句,他舍不得朝夕才有了两分拖泥带水,可一旦将这话说开,他亦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早一日回去燕国早一日解决问题。
  吩咐完云柘商玦又返身入屋,朝夕已放好了那坠子出来,商玦于是又拉过朝夕来道,“孙昭既然确定王后当年的确是中毒而死,那这件事他必定会放在心上,可是他到底只是廷尉,若是蜀王不允,他也没有法子,来跟我说说你的打算。”
  眼下的朝夕并非手无寸铁,墨阁的人被她尽数收拢,巴陵之中她也暂时站住了脚,如此她的安全倒不必时时担心,可是要为庄姬王后沉冤,还要找出这背后的凶手却是没那么简单,商玦想知道朝夕的打算,若有不妥还能斧正。
  朝夕知道商玦的意思,沉吟一下才道,“这件事我已有成算,你不必担心,论起耐心这件事,这么多年我亦不输于人,何况我已知道那人在意的是什么,打蛇打七寸,她的七寸被我找到,何况我还有一章不被人知的底牌,如此我已有五分胜算,至于剩下的五分,则要看天时地利了。”微微一顿,朝夕对着商玦的眸子又交代了几句话。
  商玦听完她说的缓缓点头,“好,此法可行,更重要的是你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涉险。”
  听他十分慎重的交代,朝夕倒是先笑了,“这一点我最是知道了,你放心。”
  商玦点头,又皱着眉头将前前后后所有可能生出的状况过了一遍,朝夕见他多有不放心颇为无奈,连具体的如何安排都说与他听,二人就此说了一下午,到暮色时分才停了。
  晚间时候,扶澜和洛玉锵一起到了公主府。
  “这小子决定了,不和咱们一起走,所以我只好将他送来公主府了。”扶澜看着洛玉锵,说不上可惜,却还是有些遗憾,“小鹿啊,以后这小子就交给你了。”
  洛玉锵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似得站在朝夕面前,还有几分惴惴不安,若是朝夕不要他怎么办,说到底他还是个小孩子,无人庇护,以后委实艰难。
  “好,正好府中冷清,多添个人多些人气儿。”
  朝夕话音刚落,洛玉锵惊喜的抬起了头来,看着朝夕,欲言又止的。
  “今天来了,那今夜就在这边住下吧,我让子荨安排个院子。”
  朝夕说着就去吩咐,洛玉锵抿了抿唇才感激的道,“多谢公主殿下。”
  朝夕摆摆手,又扬了扬下颌,“白月也要走了,你出去和它玩玩?”
  这是再好不过了,洛玉锵笑起来,到底没有再那般拘谨,待他出去,扶澜便看着商玦道,“仪馆那边都准备好了,那个文良胆子也是真大,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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