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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快来保护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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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允许,所以,循序渐进,步步为营。

    “若雪妹妹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李裕嘴角虽含着笑,可看着她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严肃,苏若雪无端也有几分不自在,似是做了错事被大人抓包,颇有些羞愧和紧张,但心底却坚持自己并没有做错。

    她坚持与自己对视的样子,倔强,又可爱。李裕忍了又忍,忍了再忍,终究没忍住,右手一抬,揉了揉苏若雪梳的一丝不乱的脑袋,宠溺一笑,“宣国公府那边自有我,你就放心吧。”

    苏若雪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彻底的愣住了,她瞪大了一双桃花眼,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李裕趁机又揉了两把,女儿家的发丝都这般轻柔吗?他想,他喜欢上了这种触感,毛茸茸,蓬松松,似是能暖到心底。

    唯恐她清醒过来炸毛,虽然李裕私心里还蛮想看她炸毛的样子,可这个时候,他名不正言不顺,哄也不好哄,还是讪讪然作罢,点到为止即可。

    苏若雪良久之后方才反应过来,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眼下的情况非常不对劲,可是,这个人跟她上辈子几乎就完全没有交集,怎么可能?若是想岔了,自己自作多情也就罢了,万一人家是拿她当成……嗯,妹妹来看,那罪过不就大了。

    苏若雪没有亲兄弟,可她见识过姜瑶跟姜庆泽相处时的情景,假若这个李二公子真的如此想的,也不是不可能……

    苏若雪脑海中的思绪飞转,面上却一贯的无甚表情,眸光专注而又涣散,瞧在李裕眼中,只觉得呆呆傻傻的,可爱的不行。

    极力克制住自己又想伸手的冲动,李裕嘴一咧,缓声说道,“你就放宽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苏若雪后来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最终怎样回的冷梅阁,每每回忆起来只觉得心跳加速,双颊发烧,坐卧难安,这样的情绪与她来说,太过陌生,她不想,也不喜,索性不再想。至于宣国公府,她已麻烦他那么多,便不脏他的手了。

    ******

    是夜,一拐入花柳街,迎面便能看到三盏精致的大红灯笼高高的挂在二楼的墙角处,其上“娇春园”三个字在秋风的吹拂下,喝着萦绕在空气中的娇声软语,无声无息亦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绮丽,让人遐想连篇,心神摇曳。

    作为京城享负盛名的园子,娇春园即便是家妓院,却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这里的每位姑娘都各有特色、风情不一不说,在娇春园,不仅男人能挑女人,女人亦能挑男人,只要园子里的姑娘不想,谁都没有办法逼着她们接客。

    不是没有人找麻烦闹事,财大气粗的有之,身居高位的也不乏,但最后统统都被园子里豢养的打手叉了出去,众人只知道娇春园是头牌含珠在出面打理,亦知道这园子背后肯定另有自主,但到底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按理说,一家妓院而已,里面的□□居然还敢拒绝客人,得罪了金主,这生意又该如何做下去?但人素来都是贱的,尤其是□□熏心的臭男人,越是得不到,他们心里就越痒痒。

    你就算是家产万贯又如何?你便又是权势熏天又怎样?到了娇春园,只要姑娘不愿意,照样连个□□都睡不着……就如此这般下来,他们反倒更痴迷于娇春园了,就似得到娇春园姑娘的青睐,便多了一个炫耀的资本一般,扭曲又可笑。

    不同于前院的熙熙攘攘,谈笑风生,娇春园的后宅不似迎来送往的妓院,反倒像足了大户人家的宅子,一花一木,一桌一椅,均可见城府之深。

    而在娇春园后宅最东面的一处院子中,此刻正有人悄无声息地隐在树枝阴影中的墙根处,屏气敛声,恍若无物。

    “盛公子,您今儿个心情挺好。”

    只见堂屋里,明亮的灯光下,一位身穿湖水染烟色的银线绞珠软绸锦衣的姑娘,略施脂粉,眉目清秀可人,眼神流转之间,不见一丝绮色,更似一位养在深闺的佳人,即便是对着对面身着宝蓝色律紫团花茧绸锦袍的男子,神色中也没有丝毫刻意的热切与讨好,反倒平平淡淡的,不嗔不喜,不怨不怜。

    张盛早已习惯她这幅样子,也正因为她不似别的女人,因为他的身份,恨不得整个人都扒上来,嘴里爱得不行,内里却恨不得将他搜刮个干干净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张盛便养成了不定期来她这里坐坐的习惯,有时候便是不做什么,有她在,说说话也是好的。不是没想过给她赎身的问题,只是他还未娶妻,他这样的人家,胡闹归胡闹,但对未来妻子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的,或者可以说,对未来岳家的尊重,还是必须要给的。

    最起码,现阶段便是如此。

    “爷来你这里,哪次不都是乐呵呵的?”

    今儿个张盛确实高兴,眉梢处,眼角间,处处可见喜色,别人也许分辨不太清楚,但含珠能这些年都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宣国公府的嫡三公子心心念念,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能让盛公子高兴,是含珠的荣幸。”

    “真的吗?”张盛“呵呵”大笑,继而将人拉入怀中,偷香窃玉,好不风流。

    一吻毕,张盛抵住含珠的额头,“今儿个可让爷留下来?”

    她的眼神还是这般清明,他既恨,又恼,更不甘。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亲手将她心头那个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含珠嘴角轻扬,“盛公子今儿个当真想要留下来吗?”

    “哈哈哈,”张盛大笑,“果真什么都瞒不住你这双眼睛……”话音一落,激情又起……

    二更天的梆子一过,街面上除了偶尔晚归的人,便就是这些寻花问柳之辈了。

    张盛从娇春园出来,进了宣国公府的轿子,一路出了花柳街,往宣国公府赶去。

    当轿子拐入一处极其偏僻的小巷之中,忽然从暗处快速闪现一抹黑影,还未等双方打个照面,就听见兵刃相接的摩擦声,刺耳又心慌。

    彼时张盛已在暗卫的守护下,出了轿子,对着面前与自家侍卫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只见他嘴角一扬,得意至极,“苏二小姐,我劝你还是别费力气了,乖乖束手就擒吧,我这群侍卫都是野蛮人,不懂的怜香惜玉,这黑灯瞎火的,也瞧不清楚,待会哪个不长眼的打伤了您哪里,可就不好了。”

 第021章 恶魔

    来人正是苏若雪。

    上一世,苏若雪听人说起过,这宣国公府的嫡三少爷在成亲之后,因为娇春园的头牌跟岳家闹的很不愉快,但成亲之前却没露半点风声,想来保密功夫做的不错。

    这段时间她特意打听过,这张盛每次前来娇春园时,除了随身的小厮,基本不会招摇过市。

    她本以为自己做了周全的计划,如此看来,还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不再恋战,苏若雪且战且退。

    但张盛特意安排了这一切,又岂能让她这般轻易就逃脱?之前是他大意了,没想到这苏家的二小姐竟有如此好的身手,而事败之后,陈家、杜家、秦家三家的大管家更是于同一天被人刺杀,与其说是对方寻仇泄愤,倒不如说直接对着他这个宣国公府三少爷示威和挑衅。

    张盛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打脸。因为这个苏二小姐,他不仅丢尽了脸面,还被数落的跟条狗似的。

    这般武功高强的苏二小姐,他假若不好好会会,又怎么对得起他这些天所受的屈辱呢?

    眼看苏若雪手持银丝软鞭掀翻一个与她缠斗的暗卫,立马就要冲破包围而去。张盛眼神一暗,对着上方一抬手,只见原本漆黑静谧的小巷围墙上立马显现出密密麻麻数十名黑衣人,最令人胆寒的便是他们手中紧握的弓箭,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能将人射成马蜂窝。

    “苏二小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张盛嘴角轻扬,甚为不可一世,为了这个苏二小姐,他可是精心准备了许久的,“你现在束手就擒,我说不定还能保你一个全尸。”

    苏若雪眼神都没瞟他一个,对他的回答便是鞭子一甩,又抽飞了一个人。

    “既然苏二小姐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张盛一边说道,一边抬手示意静待命令的弓。弩手。

    顷刻之间,伴随着“咻咻”的破空声,便见数十支箭朝着苏若雪的方向飞奔而去。

    因为箭阵的缘故,原本围攻苏若雪的一群人再做了最后的攻击使得苏若雪脱不开身之后,便迅速退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箭雨刹那之间就要到来之际,苏若雪鞭尾一扫,拖住想要撤离的暗卫,手臂迅速用力,将他拉扯过来,同时,双脚似踏着罗盘一般,快速旋转着。

    “啊。。。。。。”

    静谧的小巷中突然响起一到凄厉的喊叫声,而落在苏若雪耳中的却是利箭射入人体的苍凉。

    丢掉手中已然被射成筛子的活靶子,苏若雪脚尖借力,飞身狠蹬在一旁的墙面上,飞鞭一甩,便要直取被护在一旁的张盛。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爷赶紧射!”张盛大惊失色,抓住身边之人便要挡。

    这么多箭这个女人都能挡过去,张盛心里开始有些打边鼓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当鞭尾快要到达之际,鞭风一甩,竟迅速退了回去,等到张盛反应过来推开身前之人去看时,便见苏若雪身影已飞过小巷墙头,转眼就要逃脱了。

    张盛这时哪里还不明白中了这个女人的调虎离山之际,当下更是恼羞成怒,“死活不论,给爷射!”

    一阵阵箭雨纷沓而至,苏若雪知道,若是自己回了头,只怕今儿个晚上就彻底走不掉了,心一狠,她脚尖不断借力往前行。

    等到李裕心急如焚赶过来时,便在隔了两条街的巷口找到了她。

    “你怎么样?”李裕快速控制自己的身形,飞奔过去。

    他本以为经过上次的劝阻,她会放弃,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仅不听话,还如此的固执,偏偏他今儿个有事离开了京城,等到得了消息,便为时已晚。

    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苏若雪被黑纱遮住的嘴角浅浅一笑,随后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而李裕慌忙将人抱在怀里之后,便看到那隐藏在她背后的箭羽,刹那之间,那双惯是玩世不恭的凤眼,乌云密布,暗潮激涌。

    “少爷。。。。。。”

    赵无明原本随着李裕一同出发,但因李裕太过心急,没多久,他便被远远甩在身后。他没看到苏若雪倒在李裕怀里的那一幕,却真真切切感受到来自自家少爷身上散发出来的极端的愤怒和阴郁。

    李裕垂着眸子,将怀里的姑娘小心交给赵无明,“去戴家医馆。”

    赵无明跟在李裕身边多年,别看他平日里还能跟李裕开两句玩笑,心里时不时吐槽一下,但真当李裕动怒的时候,就连他心里都止不住打颤儿,因为没有人知道,盛怒之下的李裕究竟会做到哪一步。。。。。。

    “少爷,苏二小姐失血过多,要不咱们还是先送她就医吧。。。。。。”

    对方是宣国公府的嫡少爷,永定侯府虽然不惧,可都是皇亲国戚,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说,血脉里还都沾着亲带着故,赵无明真心担忧自家少爷将人玩死,到时候可就真结成死仇了。

    李裕抬起眸子,看着赵无明的双眸中,满是死气,“她若出事,你也跟着陪葬。”

    赵无明这下子什么也不说了,管他什么宣国公府的嫡三少爷死不死,他只知道,他再说下去,头一个见阎王的恐怕就是他了。

    小心的将苏二小姐抱在怀里,赵无明二话不说,转身迅速离开。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尾后,李裕转过身子,如幽冥一般,晃眼就不见了踪迹。

    半个时辰之后,张盛被身上一股强烈的钝痛感疼醒,甫一睁眼,便看到那个如恶魔一般索命的男子。

    死了,全死了,今天晚上他带着的十名暗卫和二十五名弓。弩手,还有他随身的小厮,全死了,无一幸免,都死于眼前这个男人之手,死在,他的面前。

    他们或断手,或断脚,没有一个尸首是完整的。张盛甚至还能看到那些人之前生不如死狰狞的脸,他们求着他,给他们一个痛快,可眼前的男人,却一寸一寸打断他们的手脚,任由他们痛苦至死。

    他不是人,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是恶魔。。。。。。

    “不知三公子可听说过前朝的十大酷刑?”李裕坐在一把漆着黑漆的红木椅上,嘴角上扬,语气平和中,甚至带着几分热切,仿似在说着一件极为令人欣悦之事。

    张盛心一紧,慌忙往四周看去。

    只见此处,除了东面的一道门,并无一扇窗,偌大的房间中,分门别类一般,井然有序的摆满了用刑的刑具,其上甚至还残留着尚未完全擦拭掉的血痕。

    “李裕,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可是。。。。。。宣国公府的三少爷,你动我不得。。。。。。”

    一段话,即便是张盛稳足了心神,却还是因为太过恐惧,而说的断断续续,磕磕巴巴,不仅没有他想象之中的气势,反倒像足了无计可施的稚童,哪里还有之前面对苏若雪时狷狂的样子?可怜,又可笑。

    李裕继续看着手中锋刃的兵器,仿似在看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全然不理张盛所说之话,继续兀自开口,“这腰斩、车裂之流,虽然痛快,但搞得血淋淋的,太过粗鲁野蛮了,实为我所不喜。而听人说,这十大酷刑之中,为首的就要推剥。皮、凌。迟了,这两者不仅让这受刑之人受尽千万苦楚,对施行人也是一种极难的挑战,若是中途有任何一丝的纰漏,就前功尽弃了。”

    说着,李裕一双凤目亮如星子,“三公子,我活了这么些年,其他的都瞧过,就剥。皮和凌。迟没见识过,我对我的手艺还有几分信心,要不咱们来试试吧?”

    看着嘴角含着笑,一脸兴趣斐然朝自己走来的李裕,张盛再也控制不住来自心底的那份恐惧,心神炸失,“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只要你放过我,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求你放过我。。。。。。”

    李裕嘴角轻扬,低吟道,“三公子刚才又何尝放过她了。。。。。。”

    他此生都忘不了她倒在他怀里时,他所受到的冲击,那种心跳骤然的停止,那种无法言说的伤痛,只一次,便刻骨铭心。

    他李裕痛的彻心彻肺,没有个垫底的,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第022章 病危

    半盏茶之后,李裕扔掉手中的如手掌大小的人皮,心中的鄙夷无以复加,这才多久,竟然都失禁了,搞得他连继续下去的心情都没有,实在闻不下去那股子飘散在空气中的屎尿味,李裕不再管早已吓晕过去躺在地上挺尸的张盛,推开门出去了。

    此地位处京城东郊,原为一户富贵人家的地窖,后来因缘际会被李裕买到,便打造成了一个私牢,里面的刑具都是李裕精挑细选采集而来,一般人还真没这个待遇。

    拾级而上,等到李裕慢悠悠走上来,抬头看了一眼已然偏西的月亮,眼一沉,李裕晃身飞驰起来。

    他废了太长的时间,还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呢?

    思及苏若雪最后昏倒在他怀里的脆弱,李裕双眸之间又暗了几分,身形更是快了几分。

    戴家医馆内,此时灯火通明。

    戴春荣冷静的将从背后射入苏若雪体内的箭拔出,无视因此迸溅出来的血,冷静的处理着后续问题。

    伤口缝补是个细致活儿,戴春荣足足耗费了两盏茶的时间方才结束,喊了一个小丫鬟给仍旧昏迷的苏若雪穿好衣服,他便走出了里间。

    “三爷,苏二小姐怎么样了?”

    顾忌着男女有别,赵无明一直守在外间,想着自家少爷临走之前的那句话,他就坐卧难安,鬼知道这一路上他抱着这个苏二小姐赶往戴家医馆的时候,她流了多少血,吓得他恨不得多长几条腿来。

    若是这苏二小姐真的有个闪失,他毫不怀疑自家少爷那句让他陪葬的话的真实性。

    戴春荣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白布巾,擦拭掉刚才迸溅掉脸上的血迹,一边往外走,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挺不挺得过来,就看今夜了。”

    他已经尽了人事,剩下的就看这位苏二小姐的命,硬不硬了。

    赵无明深感前途一片黑暗,连忙追了过去,“三爷,您没有开玩笑吧?这位苏二小姐若是有了闪失,我家少爷会活。剥了我的。。。。。。”

    戴春荣脚下未停,扭头看了一脸绝望的赵无明一眼,嘴唇微勾,“到时候我会跟你家少爷比一比,看看我们谁的技术,更胜一筹的。”

    赵无明:“。。。。。。”

    这都一群什么人呐?动不动就要人命是几个意思,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按照惯常,戴春荣前去沐浴,被毫不留情挡在门外的赵无明,只能灰溜溜转回到苏若雪所在的房间,继续焦灼的等待。

    过了良久,耳边听闻一阵清风声,赵无明立即起身,“少爷,您可回来了,那宣国公府的三少爷。。。。。。”

    李裕熟门熟路的往里行去,并不理赵无明的担忧,一颗心满是昏迷的苏若雪,“苏二小姐怎么样?”

    明知道自家少爷对这位苏二小姐不同寻常的在意,赵无明此刻也不敢绕圈子,一五一十的将戴春荣之前的诊断情况简要说明一番。

    当然,也包括那句凶多吉少的话。

    “去将三爷请过来守着。”

    李裕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满心满眼便都是躺在床上的那张稍显苍白的脸庞了。

    李裕依稀还能记得他们之间每一次见面的场景,无论是三元楼中,她出乎所有人意料,点了裴昊的穴道,还是深夜中,她连取三条人命,亦或是裴府后院里,她只手捏碎茶碗震慑试图挑事的千金小姐,每一幕都历历在目。

    而最让李裕难忘的,却是她飒爽的英姿。

    每一次,她都强势的夺走了他的视线,但是这一回,她就这般憔悴的躺在床上,就似受了伤的布娃娃,毫无生机与活力。。。。。。

    戴春荣换好衣服就赶紧赶了回来,他就认了两个兄弟,一个与苏家的大小姐刚定了亲,一个,虽然之前没什么风声,可如今看来,指不定到底含了多少心思,因此,在半路上他就碰到了前去喊他的赵无明,也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唉,既大哥之后,二哥的春天也到了啊。。。。。。

    “二哥,你过来了。”深觉李裕此时的表情太过“匪夷所思”,戴春荣出言打断他周围不断聚集的阴郁。

    李裕头都未抬,视线一直焦灼在苏若雪身上,神色阴暗不定,“她。。。。。。很严重吗?”

    别看戴春荣平时跟他们在一起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却很少人知道,戴春荣是他们戴家这辈人之中天资最高之人。

    世人皆知,京城戴家世代从医,妙手回春,而戴家历代却只有一人进宫入职,这是戴家先祖与皇家权衡之下立下的规矩,无人胆敢质疑。

    但皇家毕竟是皇家,动不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可每一代入宫的人选必是由他们自己来挑选,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皇家自然挑选的都是每代之中医术最为杰出之人。

    这种事本来无可厚非,但是这一代戴家出了个戴春荣,三岁能背医书,五岁能通医理,八岁能辨百草,等到了十岁,便可单独给人看病开药方了,天资可谓惊艳绝俗。

    戴家一方面觉得很兴奋,一个医学奇才的降生让他们若获至宝;一方面又很惶恐,这等资质之人出现,天下必将大变,只是不知他们戴家能否守得住。。。。。。

    于是为了保护戴春荣,降低风险,戴家这辈有三位少爷,大少爷戴春来与二少爷戴春雷少年成名,医术了得。大少爷戴春来年方二十又二,已于去年开始便跟随在戴父身边,出入宫闱,想必日后必定能够供奉官家;二少爷戴春雷年逾十九,自十三岁之后便出入在戴家药铺,仁医之名,渐渐传开。

    世人都传颂,戴家后继有人,但倘若有人问起戴家三少爷戴春荣,哦,你不说,他们几乎都要忘了那个享誉盛名的“京城三害”中的毒郎君,竟然还是戴家之人。

    所以,你要问戴家三少爷的毒。术,那确实还挺天赋异禀的。但假若你要问的是戴家三少爷的医术,不好意思,这个还真没人知道,只要他不往你身上下一些莫名其妙的药,就不错了,你还准备找他看病,这才是脑子有病吧!

    可这么多年的兄弟做下来,除了裴昊和戴家之人,再没有人比李裕清楚,戴春荣的医术到底如何。先不提他们厮混在一起时,戴春荣便隐姓埋名暗中瞧过一些疑难杂症,就是这几年,他游历四方,各地便相继传出无名神医的颂咏,便可见一斑。

    李裕信任戴春荣,就如信任自己一般,她的情况到底如何,他需要她亲口对他说。

    “箭从她背后射入,差一点就射中了心脏,我已将箭拔出,就看今晚恢复如何,若是伤口感染,心脏离得这般近,恐怕就凶多吉少。”戴春荣如实说道,声音是大夫惯有的清冷,仿似在说着最正常不过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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