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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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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会儿甚至有些羡慕梦境之中的自己,同魏晅瑜一起青梅竹马长大,互相倾心,然后定下白首之约。
  但很可惜,她真正的青梅竹马是澹台晔。
  她和魏晅瑜如今虽然有了赐婚,却也没有那般美好的过去与约定。
  她神情之中有淡淡的怅惘,看得魏晅瑜心头一跳,他自觉刚才极尽所能的说了堪称甜言蜜语的实话,怎么她看起来并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于是,他压下心间的忐忑,力持冷静道,“你是我的人,我当然要对你好。”
  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他缓缓开口,“只有对你好,你才会愿意跟我过一辈子,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个十年,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大概是他最近都惦记着收拾情敌这件事,因此话语间都带了出来,尤其是那个被他心心念念的十年青梅竹马,简直成了魔障。
  如果不是确定她现在就在眼前就在身边,他大概收拾澹台晔还会更下力。
  对方的话,薛蕲宁听得认真,她看着他,觉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好听。
  不只是现在,还有之前,魏晅瑜所说的那些话,她回想起来,都觉得又甜又好听。
  那些人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退婚之后,她能遇见魏晅瑜,真的是运气极好。
  这么想着,她慢慢露出笑容。
  从前即便是笑,很多时候她都是收敛着的,但这一次,或许是心上轻了许多的缘故,笑容明媚到毫无阴霾。
  她并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正是梦中人的模样。
  魏晅瑜看着她的笑容,心情同样好了很多,或许是心有灵犀,他突然间明白了这个笑容的含义。
  她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从前不曾有过的感情。
  那是,爱慕。

    
第49章 1…49自私
  周冉同程菡进门时,就察觉到了异样。
  花厅中; 两人跪坐在榻上的木桌前; 对着氤氲着热汽的茶水,安静; 自在。
  一人正在泡茶,另一人; 比起茶艺; 显然更专注于欣赏心上人的模样。
  薛蕲宁将泡好的茶递到魏晅瑜手里,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回头去看,“殿下忙完了?正好过来歇歇。”
  周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一次,再看看外甥眉目间遮掩不住的心满意足; 轻笑一声,“我就是过来偷个懒,顺便看看你们,既然有好茶相待,不妨给我也来一杯。”
  本来她打算看过就算; 这会儿却是不打算离开了。
  程菡坐在一旁,看着好友若有所思。
  外面春光正好; 这里一人一杯清茶,忙里偷闲,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时光。
  ***
  云安郡主一路失魂落魄的回了王府。
  她满眼的不可置信; 最终尽数化作了嘴角的苦涩笑容。
  “一样?不一样?到最后居然还是这样……”她低声喃喃; 模样极为失落。
  旁边侍女看着自家郡主的奇怪模样; 只当她是因为被长公主“请”出府一事难受,并不敢出言相劝,和同伴安置好一切,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郡主入京之后就有些奇怪,若是王妃看见,该担心了。”有侍女叹气。
  “王爷和王妃这会儿应该正在路上,你说咱们要不要传信过去,将郡主的情况说一说?”同伴也有些担心。
  “郡主自打入京之后心情就不太好,我看和那位永平侯有些关系,可是听说那位早已得陛下赐婚,郡主若是心意不改,只怕要糟。”毕竟是御赐婚姻,即便郡主有心,也成不了事,更甚者若是被王爷知道,可能还要惹来一顿怒气。
  两个侍女因着自家主子的事忧心忡忡,犹豫着是否要同王妃传信,虽说应该尽快禀报王妃才是,可是他们一行人此时正在路上,贸然传信只会让王妃心焦,于现在却也于事无补。
  要不然,还是等王妃入京之后再说?
  两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这个答案,决定还是暂且静观其变,毕竟,今日郡主在长公主府里受了挫折,近日应该会不大愿意出门。
  房里,云安郡主靠坐在软榻上,有些失神。
  重头再来,她用尽全力做了能力范围之内的理想选择,却没想到,世事多变,她自以为的,却并不会随着她的心意而走。
  她太自以为是了。
  想起自己曾经的打算与期望,她扯了扯嘴角,魏晅瑜,真的让她意外。
  她以为自己横插一手,断了他和她青梅竹马的缘分,用尽善意去待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却没想到,兜兜转转,她最后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他们没了十年青梅竹马的情分,却还是走到了一起,他看她的眼神,他护她爱她的心意,不曾改变分毫。
  同前世她所见的一模一样。
  他对她越是情意不改,她就越觉得此时的自己可悲可笑,同时,还有些可怜。
  她是那么羡慕薛蕲宁拥有那样一个好夫君,青梅竹马的情分,多年不改,爱她护她的心意,始终如一。
  没有小妾通房,没有花心风流,他尊重她爱护她,极尽所能的为她付出一切。
  在魏晅瑜身上,她看到了情深不改,看到了携手白头。
  那样一个男人与夫君,是每个女人的理想与渴望,他强大,可靠,温柔,专情,让人梦寐以求,让人念念不忘。
  所以,再度醒来发现自己重回幼时之后,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
  如果她站在薛蕲宁曾经的位置上,同他青梅竹马长大,给予他善意与温柔,那他,是不是也会回报她同样的深情,弥补她的遗憾,圆满她的残缺?
  怀着这样的心意与追求,从他入京开始,她就尽可能的围在他身边。
  但即便魏晅瑜不是成年之后位高权重的他,小小的男孩子依旧冷漠寡言,她费尽力气,都不曾得他一句温言和一个笑脸。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这样冷漠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日后那个笑得温柔深情的永平侯?
  还是说,他的温柔深情只会给薛蕲宁,其他人都不行?
  可明明,他们根本没有相遇的机会,她拦下了他们的初见,切断了他们的姻缘线,虽然心中有小小的愧疚,却还是没有心软。
  她想要对她好对她温柔的魏晅瑜,所以对薛蕲宁只能抱歉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想为了自己的幸福自私一把。
  为了获得幸福,她不断努力靠近魏晅瑜,自他入京之后一年多,从冷漠寡言到偶尔会回应她的话,她真的是费劲了心力。
  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却不知为何如此难以打动。
  就在她以为曙光初现的时候,宫中的花灯会,他们相遇了。
  那是一个让她到现在都依然记忆犹新的夜晚,甩掉所有侍从的魏晅瑜,遇到了薛蕲宁。
  对所有人冷漠以对的魏晅瑜,看到那个呆愣愣的小姑娘时,会笑,会努力试着开口同她说话,会因为她软了眉眼,也会主动去牵她的手。
  即便他们是孩童的模样,看起来却如同曾经互相挚爱般那么般配。
  她气得浑身发抖,也怕得不得了,却只敢偷偷躲在一旁,看着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在星光与花灯之中游玩。
  那一刻,她尝到了绝望的心情。
  他的眼睛里似乎只能看到她,也只愿意同她亲近,无论她再努力也好,也无法动摇他半分。
  绝望之后,是不甘。
  她明明觉得自己已经靠近了他,然而同横空出现的薛蕲宁一比,她的地位似乎瞬间跌到了谷底。
  同薛蕲宁相比,魏晅瑜给予她的善意贫乏到可怜。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努力这么长时间却还是一无所获,更不愿意将这么一个完美的未来夫君人选让给薛蕲宁。
  所以,她费尽心机,拦下了他们即将延续的缘分。
  应该庆幸,那一晚,他并没有来得及询问她的名字,他们互相分别得太快太急,给了她可乘之机。
  因为她的干预与从中作梗,他迟了一年才再度遇见她。
  然而,那时候遇见她的时机刚好,真真正正的刚好不过。
  薛蕲宁,成为了澹台晔的未婚妻。
  澹台晔……
  想起这个人,云安郡主神情冷漠的摸了摸右手手背。
  那里,从前有一道被碎瓷片划伤的痕迹,很深,非常深,深到受伤那一刻,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骨头。
  殷。红的血,惨白的骨头,可怕到她不敢看第二眼,疼到她想昏也昏不过去。
  而这个伤痕,却是她曾经的夫君,成国公世子澹台晔赋予她的。
  云安郡主闭上眼靠在了墙上,冰冷的墙面似乎都要比她的心暖和,让她突然涌起的满心戾气平复了些许。
  如果说,魏晅瑜是最好的夫君,那澹台晔,就是最糟糕的丈夫。
  当年,她曾经也倾慕过他的俊美风姿与满腹才华,怀着一颗忐忑与窃喜的心欢欢喜喜的嫁给他。
  那时候,她眼中他是最好最优秀的人,至于满京城凶名在外的魏晅瑜,提起来也不过淡淡一笑。
  她心里,谁都比不上他。
  成亲之后,起初,他们也有过夫妻相偕柔情蜜。意的时光,但很快,美好的梦境破灭,她迎来了惨烈的现实。
  作为成国公府世子,澹台晔从来都骄傲任性,在男女之情上,这种任性被发挥到了极致。
  他依旧才华出众,却也风流俊美,多情又无情的模样勾走了一颗又一颗芳心。
  家里的小妾越来越多,他的庶子庶女接连出生,若非她有个嫡子傍身,几乎要没了立锥之地。
  成国公夫人从来只会劝她宽容大度,让她做一个贤良淑德的世子夫人,多关心信任她的儿子,却从不提她面对满院子小妾与庶子庶女的辛苦与难过。
  曾经一颗火热的少女心,在一日复一日的生活中破碎,慢慢的,她学会了不再将心放在他身上,学会了爱惜自己,更学会了在陈氏面前阳奉阴违。
  国公府,不像是一个能安心立命的家,更像是一个战场。
  她要防着那些别有心思的小妾与庶子,要防着陈氏对她的打压与为难,她觉得自己的日子几乎是泡在了苦汤药里,却不敢同任何人说,只能自己偶尔暗自垂泪。
  同母亲说,她会说,哪个女人的日子不是这样?
  掌管中馈,料理家事,抚养子女,支持夫君在外做事,这些就是主母应该做的。
  只要他仍旧尊重她看重她,不让别的女人越过她去,她就是成国公府的女主人,谁都不敢在她面前妄动。
  然而,她的丈夫是如此任性,成亲生子,宠爱小妾,风流多情,不过是他精彩人生中的一小部分,他在外面的世界太广阔,家里这些,只要不闹到天翻地覆,闹到不可收场,他从来不会多加关心。
  有那位溺爱儿子的母亲在,她也不会让这些烦心事闹到他面前。
  即便现在想起来,她仍旧觉得那是一段灰暗的日子,唯一的光亮,大概就是她的孩子。
  若没了他,她在国公府里活不好,也活不下去。
  为母则强,就算是为了儿子,她也会好好努力地活下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多年,久到她已经习惯丈夫和婆婆的自私,这个家里的人,大家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所以,不自私一些活不下去。
  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也开始变得自私,失去了从前的自己。
  她看着丈夫厌烦一个又一个小妾,只有心血来。潮时才会叫来儿子与女儿们说上两句话,更多的时候,他更愿意去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或许是因为那样的生活让他觉得刺激,不容易腻烦。
  毕竟,他是如此得任性,如此容易腻烦一个人,一件事。
  她同样腻烦那样的生活,却只能被迫过着这样的日子,那时候,出现在她眼前的,是薛蕲宁。
  同她糟糕到极致的丈夫相比,她拥有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夫君。
  位高权重,英俊出色,深情温柔。
  年少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会笑她以后要嫁一个那么凶狠冷酷的人,早早封侯又如何,一个浪荡的豢养男宠的母亲,糟糕的名声和冷酷的性情,怎么看都不是良配。
  那时候她想,日后薛蕲宁的日子只怕是难过得很,怀有同样想法的人只多不少。
  然而,他们看错了她,也看错了他。
  魏晅瑜名声和性情是糟糕,但那是对其他人,对妻子而言,他是最温柔不过的一个人。
  即便中年之后他手握权柄越发沉稳冷漠,行。事雷厉风行,一出手若雷霆万钧,但他在她面前,依旧像少年时那般情深。
  他看着她时,眼睛里有光,像落满了星星,每一束星光亮起来时都只为她。
  成国公府传承几代的玄甲军,到了澹台晔手里时,不复从前荣光。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日魏晅瑜奉圣命而来收揽兵权,那是第一次,她那么近的看他,他远比她想象中令人畏惧,同时,想到他对薛蕲宁的温柔,她也比想象中嫉妒,渴望。
  澹台晔很不喜欢魏晅瑜,她一直都知道,年纪越大,越不喜欢,到了被迫交出玄甲军的兵权时,那种厌恶几乎到达了顶点。
  他向来在意风度,即便是讨厌的人,也不肯在对方面前失了仪态,毕竟,于他而言,在敌人面前守好自己的风姿已经成了本能。
  越讨厌一个人,他就越是笑面以对,但转过身来,对待敌人,却从来都是斩草除根。
  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澹台晔如此不加掩饰的对一个人冷面以对,恶言相向,他对他的厌恶是如此直白且直接,恨不得言语化为利剑,戳得魏晅瑜满身窟窿。
  这样的失态,从未有过,她好奇,却也痛快。
  被魏晅瑜压制的澹台晔,让她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或许就是在那一刻,她对魏晅瑜起了别样心思。
  她生命中最晦暗且无法逃避的阴影,在这个人面前却似乎不堪一击,他是那么的强大,还拥有着其他男人不可及的深情与温柔,如果她有得选择,即便是破釜沉舟,她也想要这样的他。
  但她只能妄想,除了能用妄想安慰自己之外,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
  或许是她的执念太强烈,她真的拥有了能重来一次的机会。
  不管她记得的那些是梦也好真实的也罢,她就想要魏晅瑜。
  于是,她也那样做了。
  斩断他同她的缘分,自己取而代之,然后,得到了现在这个结果。
  薛蕲宁成为了澹台晔的未婚妻,青梅竹马十年,同魏晅瑜自此毫无交集。
  离京前,纵然不甘愿,心有忐忑,她觉得还算是成功了一半,毕竟,曾经属于他的青梅已然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以她对魏晅瑜的了解,他决计看不上属于别人的东西。
  靠着这点儿安慰,她安心离开了京城。
  果然,这十年里,她听到了不少成国公世子同未婚妻之间的流言。
  澹台晔就是澹台晔,任性自私,无一不缺,包括她那位婆婆,同前世毫无区别。
  这两个大。麻烦,她是成亲后才彻底领教了他们的自私与难缠,但薛蕲宁从小同国公府定亲,想必早早就能领教。
  从澹台晔一次又一次离家出走的流言趣事到他在怀城的画舫玩乐,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或许是太想看看面对同样一个人,曾经被魏晅瑜宠爱至深的薛蕲宁会如何应对,所以,她这么多年来都极为关注这两人之间发生的事。
  反而是魏晅瑜,她所知甚少。
  当然,这也和他身边难以安插人手有关。
  纵然年轻,他依旧是那位未来将会名闻天下骁勇善战用兵如神。的永王,也正因为如此,在对待他的事情上,她向来小心又慎重。
  能做,但决不多做,否则,功亏一篑她会恨死自己。
  她关注着澹台晔和薛蕲宁这两个人,看着这一对变换了身份的青梅竹马与未婚夫妻。
  澹台晔,薛蕲宁,即便如今想起来,也会让她忍不住感叹,发笑,沉默,无言。
  糟糕又任性的澹台晔,比上一辈子更为任性,薛蕲宁,却是超乎她想象的耐心与温柔。
  很多次,她觉得她肯定再无法忍受澹台晔的任性的时候,她依旧坚持了下来。
  一次又一次,就连她这个旁观者都失去了耐心,觉得没有兴趣再看下去的时候,她仍旧做好了一个未婚妻的职责。
  即便她的未婚夫是那么糟糕,成国公府像一个无法脱身的泥潭。
  唯一值得说上一句的,大概是澹台晔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露水情缘。
  要知道,她当初进门的时候,他通房不少,且个个美貌,全都是疼爱儿子的陈氏为他精心准备的。
  即便重来一世,陈氏还是那个陈氏,她不觉得这个自私的母亲会改了性子,果然,该做的事,她仍旧做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澹台晔拒绝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思,他拒绝得极为彻底。
  可即便拒绝了那些女人,在她看来,他对自己的未婚妻仍旧算不上好。
  他太擅长索取,心里眼里只有自己,即便薛蕲宁再有耐心再温柔,总有一天也会厌倦腻烦这样的他。
  她是如此衷心的期待着,希望他被她抛弃,然而,却又担心她抛弃了他,有机会和魏晅瑜再续前缘。
  前世的那对神仙眷侣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她始终无法忽视薛蕲宁带给她的威胁。
  她期望薛蕲宁能永远和澹台晔在一起,好让她逃脱曾经的阴影,和魏晅瑜走到一起,满足曾经的期待与渴望,但同时又觉得澹台晔那么糟糕的人配不上她,希望她能狠心彻彻底底的甩开他,抛弃他,拥有另一段属于自己的美好人生。
  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中,她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澹台晔的又一次离家出走去了怀城,她得到消息听说是在画舫时,先是惊,后又安稳下来。
  她看到了他更加自我的任性,但同时,又觉得他绝不会碰画舫上那些女人,这或许,是因为他又一次同她闹矛盾,想要某个人来哄他回家而已。
  她记得离京前,他们两人之间闹了不愉快,具体因为什么,她早已忘了,毕竟,澹台晔总是不同于别人,总有独属于他自己的生气、发脾气、任性的因由。
  果然,她又一次去寻他回家。
  看过太多次同样的情形,她都已经烦了腻了,偏偏任性的人不知收敛得寸进尺,善良耐心的人总是包容。
  就在她以为这又是一次重复的时候,薛蕲宁,提前离开了。
  就她离开这件事,她得称赞她一句,总算没那么傻了。
  大概澹台晔也以为她是闹脾气,因此施施然回了京,心里或许还想着要再一次任性。
  只可惜,等京里再次传来消息时,只有一句话。
  “长兴侯府退婚成国公府。”
  十年了,这对未婚夫妻的情分终于走到尽头,她终于,彻彻底底的抛弃他了。
  为着这件事,她高高兴兴的大醉了一场,那么一个男人,早该扔进护城河了。
  但酒醒后,她又开始莫名的担心魏晅瑜,因为心中的不安,她决定从封地启程回京。
  果不其然,路上遇到了听闻退亲消息回京的成国公,她知道自己这位曾经的公公甚是喜爱薛蕲宁,言谈间也几次试探,对方果然是想要继续这桩婚约的。
  她觉得澹台晔不会愿意取消这桩婚事,既然他不愿意,成国公也不想取消,那必然会为重新缔结婚约拼尽全力。
  然而,等他们入京时,一切已尘埃落定。
  退婚之事已成定局,陛下赐婚永平侯与长兴侯府嫡女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薛蕲宁,兜兜转转十年,最终还是回到了魏晅瑜身边。
  或者说,即便他们曾经错过,魏晅瑜最后还是重新抓。住了她的手。
  在长公主府里,他站在她身边的模样,他看她的眼神,似曾相识。
  至于薛蕲宁,她看他的眼神,同样像是跨越了时光的阻隔,回到了曾经。
  他们,终究是,命中注定。

    
第50章 1…50十年
  又一次看到小表弟脸上的甜蜜笑容时,周湛差点没忍住强烈的冲动去拔剑砍人。
  若非清醒的知道自己即使拔了剑也不过是他人剑下亡魂; 他必然是要拼上一拼的。
  从前他当着小表弟的面赤。裸裸的炫耀媳妇儿卖弄甜蜜; 如今风水轮流转,居然这么快就轮到他了?
  这完全不合理啊!
  他嫉妒的看着对面春风得意小表弟; 语气森森,“阿暄; 不如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哄骗薛小姐的,好让表兄跟你学上一学。”
  从横眉冷对到柔情似水; 这用的时间太短,变化也太大了些!
  如果不是自家媳妇儿明明白白的说了人没问题; 他都怀疑薛蕲宁是不是突然换了芯子抑或者被人作法下。药了!
  以小表弟的黑心烂肺,这种事情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啊。
  周湛这里唏嘘感叹; 惆怅自己原本领先一步的优势瞬间消失不见; 那边魏晅瑜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上巴掌大的玉佩,嘴角含笑。
  他这会儿完全没心思听烦人的表兄嘀咕,满心都想着她送他这块玉佩时所说的话。
  “这是母亲给我准备的嫁妆里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以后是要送给我未来夫君的; 如果你喜欢; 就给你了。”
  大概是羞涩,她这几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神情与姿态都不甚自在,但是听在魏晅瑜耳朵里; 却是犹如梵音圣听。
  他是真的没想到天上会突然掉下来这么一个大馅儿饼; 原本发现她对他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有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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