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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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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自家主子身后听得嘴角抽。搐的姚峰默默撇了撇嘴,京里那么多事情还忙不完呢,侯爷这会儿居然有心情管这边的闲事,明明公主府和侯府的管事一个比一个得力。
眼角余光瞅到自家侯爷心不在焉神情和时不时看向门口的视线,他叹一口气,无言低头。
就说怎么突然有心情了,敢情是给自己找事好分心。
薛蕲宁进入前厅时,管家刚好停下话茬,歇了口气准备继续说下去好彰显自己的得力时,却见本来一直兴趣缺缺的主子陡然来了精神。
管家刚准备高兴,却不妨侯爷视线越过自己,温温柔柔的叫了一声“宁宁”。
和旁边侯爷心腹打了个一模一样的冷战之后,管家识趣闭嘴,朝着慢步而来的少女躬身行礼,“见过小姐。”
自家主子多年不见,如今面对女人是这个模样?我的天,可吓死他了!
想起从前小时候自家主子的德行,管家极有眼色的安排人摆饭,不得主人吩咐,绝不肯再上前一步。
小花厅内丰盛饭菜摆好之后,魏晅瑜遣退所有人,将未婚妻领到了桌前。
“就我们两个?”在桌前坐定,薛蕲宁看了一圈儿周围,有些迟疑。
“人多了麻烦,我们两个正好。”魏晅瑜神色端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薛蕲宁就是不太习惯和魏晅瑜两人独处,尤其是以她耳力,听出来人都离得极远,自从上次在马车上被“冒犯”之后,她就谨慎许多,更何况这次两人一起出门。
成亲之后亲密那是有名有份理所应当,现在还是应当注意一些分寸的。
不过,看魏晅瑜为她盛汤夹菜的平静模样,想来这顿饭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她这会儿胃口不错,对魏晅瑜在饭桌上的殷勤也不排斥,当然,这和近些日子他做得多且自然不无关系。
见她专心吃饭不分神,魏晅瑜也就歇了心思,安静的陪着用餐,等两人用过饭之后,让人摆了清茶与水果。
注意到魏晅瑜手边管家送过来的一摞又一摞帖子,薛蕲宁好奇,“你最近要出门见客?”
“没什么好见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人。”魏晅瑜摇头,显然是真的毫无兴致,但还是从帖子里挑出了几份放到一旁,不知是做什么用途。
“现在天气冷,晚上城里有趣的消遣少,不如夏天时好玩,不过,也还是有一两个有趣的地方,我带你去?”一边分神挑帖子,他一边看向慢慢品茶的心上人,“要是不累的话,今晚去也可以。”
“你有空陪我去?”薛蕲宁视线落在那些被单独挑出来的帖子上。
魏晅瑜笑笑,指尖点了点手边的帖子,“这些人有问题,难得来成州,顺手收拾一顿也好,算是替舅舅分忧了。”
所以那些是倒霉蛋?薛蕲宁目露同情,“你高兴就好。”
“宁宁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收拾这些人?”魏晅瑜饶有兴致的开口。
薛蕲宁本想说不好奇,但注意到魏晅瑜发亮的眼睛,一时没有开口,她记得,似乎从前他也这么问过,那次她没问,他好像失望又失落,至于这次……
想到自己决定对魏晅瑜更好一些的打算,她从善如流开口,“好奇。”
这个答案果然愉悦了魏晅瑜,将帖子递到她跟前,他人也坐得更近了些。
等两人挨在一起亲密无间时,他才一手将人环在怀里,翻开一张帖子道,“这张是府城姚家送来的,你看,出身东山姚氏,有监察御史密奏其侵占田地,逼良为奴,干涉刑狱,徇私舞弊,还有贪污,收受贿赂,纵容包庇家人亲族打压商户,甚至还联合山匪、水匪抢劫行凶,可谓是罪行累累。”
原本还因为对方贴得太近气息亲昵的薛蕲宁转眼间就被这一席话惊得黑了脸色,再无半分旖旎之心,看着眼前的帖子气息急促,“如果是真的,确实应该早些查办!”
她不是小孩子,官场虽然没混过,可身边都是勋贵朝臣,自然知道一些情况,但魏晅瑜所说的东山姚氏所犯下的这些过错,显然已经超出了某种界限。
“为这种人生什么气?反正马上都要死。”魏晅瑜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头了,到底心上人还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而且她性子一直有些天真与理想主义,听到这些不会成熟,只会难受。
他并不希望她被迫认清这个世界,反而,他觉得她眼睛里看到的那些才有趣才干净,既然能护好她,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变得成熟与现实?
想着,他低头靠近她,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笑着道,“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些,姚家是要处理,不过,收拾他们,也有我的私心。”
“什么私心?”捂着嘴巴避开魏晅瑜再一次的亲吻,薛蕲宁闷声开口。
“回报从前他们对我的厚待。”他低声道。
“他们以前欺负过你?”薛蕲宁声音高了些,脸色更不好看了。
“是啊,小时候被欺负过。”魏晅瑜苦笑,垂头看着面前帖子上的墨迹,咬了下唇,“你知道的,母亲她……有些任性,纵然她是公主,但总有些人……私下里心怀恶意。”
薛蕲宁从未见过魏晅瑜这副模样,几乎是立刻红了眼眶,心里酸疼得厉害,忍不住靠过去一把抱住他,柔声安慰,“都过去了,你讨厌他们就好好收拾他们,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帮你!”
她说得斩钉截铁,声音里尽是心疼,魏晅瑜低头靠在她怀里,用力回抱,“宁宁。”
“都过去了。”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薛蕲宁只能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抱着人轻声安抚。
仗着低头心上人看不见自己表情,魏晅瑜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迷醉笑容。
嗯,他可没说假话,小时候确实被那些人欺负过,虽然他也没让他们得好,当时直接把债全都讨了回来。
等大了开始为舅舅办差之后,每当心上人在前未婚夫那里受了委屈让他心疼难过之时,他就会扯出来那么一两条小鱼或者大鱼收拾一番,既为舅舅除了毒瘤为自己添了功劳,同时也小小的排遣了一下郁闷的心情,可谓是一举多赢。
当然,因为这,成州这边不少人风声鹤唳就不提了,否则也不会他人刚一入城,帖子就雪花一般纷纷而来。
比起一举料理了这些故人,让他们得个痛快,还是钝刀子割肉和心血来。潮更折磨一些,只要一想到那些人每日里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他就舒心得很。
如今佳人在怀的蠢表哥有句话说得很对,他报仇,从来都不嫌晚的,十年不长,二十年也不短,端看心情。
再者说,他从来都不会故意罗织罪名,那些人被定罪,全都是自作孽,和从前说他母亲坏话欺负他可没一文钱关系,毕竟,他可一直都是公事公办啊。
用“凄惨”过往换来未婚妻心疼,过足了被安慰疼爱的瘾之后,两人收拾好一起出门闲逛去了。
虽说天气渐冷,可城内夜里仍旧繁华,到处灯火昭昭。
跟在魏晅瑜身边一路漫步过喧嚣的街市,人声鼎沸中,薛蕲宁终于慢慢放开了一直紧皱的眉头。
“你想要什么?”看着街道两旁的商铺同摊贩,她询问身旁的未婚夫。
看着她殷切神情和热情眼神,魏晅瑜作势想了想,最后笑着凑近她耳边道,“只想要你。”
薛蕲宁摸了下发麻发烫的耳朵,低低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不用想我也早就是你的了。”
她说的是赐婚,却不妨魏晅瑜想的是其他,夜色里一双眼睛亮得吓人,手也瞬间揽上了她的腰,力道极重。
说完就后悔的薛蕲宁僵着身体避开旁边人眼神,只视线游移的来回观望,装作四处看风景。
如果不是街上这会儿灯火辉煌,只怕魏晅瑜举止还会再过分一些。
等终于食不知味的夜游完回府,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和魏晅瑜分开。
“我送你回去。”面对她的拒绝,魏晅瑜毫不妥协。
“真的不用。”即便再三推脱拒绝,最后仍是没能成功,到底还是让魏晅瑜一路送进了门。
等进了闺房,觉得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时,看着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人,薛蕲宁眉心急跳,“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魏晅瑜答应得痛快,人却反倒是往里走。
薛蕲宁忍不住退后了两步,不知为何,她总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等被魏晅瑜搂着腰按着后脑勺毫不客气的亲下来时,她终于明白不妙的感觉是什么了。
仗着身高腿长,魏晅瑜将人整个锁进怀里,在她腰上轻轻一捏,瞬间撬开唇。舌往里探。
这个吻,又和从前不同。
充满了薛蕲宁无法言说的……糟糕情。欲。
吮。吸。舔。舐的动作强硬又挑逗,像是野兽逡巡自己的领地一般,充满了占有欲。
等终于软着腰将人推开时,她姿态狼狈的退后几步,红着眼看魏晅瑜。
若说之前是心疼他,这会儿就是难堪羞恼气急了。
品味着刚刚尝到的滋味,魏晅瑜没敢暴露自己太过享受与得意的心境,只努力维持沉稳姿态轻声道,“你早些休息,明天忙完我陪你出门。”
薛蕲宁不言语,避开对方侵略意味十足的视线进了内室,摆明不想搭理这个刚占尽了她便宜的登徒子。
魏晅瑜有些遗憾的看着消失的背影,叹口气转身离开。
外面夜风冷凉,拂到脸上很好的消去了刚刚的燥热,感受着唇。舌间的甜美气息,他笑了笑,今天晚上怕是会有一个好梦。
虽然只是梦有些可惜。
这么想着,他脚步顿了下,旁边姚峰有些意外,“侯爷?”
魏晅瑜看着天上半弯弦月,突然开口道,“我记得,有不少帖子请我明天去游湖?”
大概是吧?姚峰并不确定,毕竟那么多帖子,他也没细看,但这会儿看自家侯爷的状态,就算没有也得说有,大不了明天再行安排。
“是有一些。”他道。
“白天就算了,安排到晚上,找一艘漂亮的画舫,明晚游灵山湖。”魏晅瑜道,“若是城里那些人请我赴宴,不妨也安排一下,记得别出差错。”
姚峰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领命照办,“侯爷放心,绝不会出差错。”
魏晅瑜满意点头,抬脚往回走,月光下,他唇角带笑,眉眼温柔,显然对明天的来临很是期待。
难得有机会,总要多亲近些才好。
***
第二日,白日里魏晅瑜有事要忙,薛蕲宁庆幸他没空来烦自己,将别院里景致不错的地方转了个遍。
虽然现在已是冬季,但还有不少地方绿意盎然,只是可惜最漂亮的那个荷花池没赶上好时候,听服侍的丫头说,夏日里这边风景最是美妙。
闲聊间,不知何时话题拐到了魏晅瑜身上,想起昨晚他提过的被“欺负”的童年,薛蕲宁忍不住开口询问了身边丫头。
“侯爷的事奴婢们都不清楚的。”被问到的丫头连连摇头,颇有些战战兢兢,“府里规矩严明,奴婢们不敢乱嚼舌头,尤其是同侯爷有关的,绝不敢多嘴多舌。”
旁边百草心有不忍,急忙补了一句,“小姐,她们确实不敢说的,若是您想知道,不如当面问侯爷?”
何止是这些人不敢说,京里侯府也没人敢乱说,她在小姐面前虽然偶尔也会多话,但分寸把握得极准,总之绝对不会触到侯爷逆鳞,也不会惹两位主子生气。
反正,一切都遵循促进两位主子感情这一原则。
当然,这只是婚前,等小姐嫁入侯府,有些地方应当会变上一变。
虽说她也没真打算听到什么传言秘闻,但结果如此,到底还是让薛蕲宁郁闷了下。
顺其自然的换了话题之后,她一边赏景一边翻手上的杂书游记打发时间。
再次见到魏晅瑜时已临近傍晚,他风尘仆仆,显然是白天忙碌了一整天。
人靠近时薛蕲宁下意识的退了两步避开,魏晅瑜有些好笑,不再靠近,只站在原地同她说话,“晚上有宴请,正好在灵山湖,我让人备了画舫,咱们一起去。”
“什么宴请?”薛蕲宁眼含戒备,不大想去。
“故人邀请。”魏晅瑜道,“听说我和御赐的未婚妻一起进了城,就几家一起给我送了帖子,邀请我们晚上一起去灵山湖赏景。”
听到“故人”二字薛蕲宁挑了下眉,“邀请我和你一起去?是单纯饮宴还是别有居心?”
她问得直接,实在是昨天晚上魏晅瑜那一番做派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薛蕲宁第一反应就是宴无好宴。
魏晅瑜没回答问题,只笑着说了一句话,“我不喜欢他们,他们也讨厌我,总之相看两相厌。”
所以是麻烦的宴会了?
若是好意邀请联络感情或者应酬交际,薛蕲宁多半无意,但既然是找魏晅瑜麻烦的,她决计不会缺席!
不说其他,只有人敢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她不介意直接动手。
反正她嘴巴不利索,脑子也一般,也就动手能力强一些,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再者说,替自己未婚夫出头,天经地义。
于是,等天色暗下来时,两人收拾穿戴好,在丫头随从们的护卫下,坐着马车去往灵山湖。
从西城到灵山湖的路十分方便,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在湖边停下,临湖处华灯初上,笙箫琴乐丝丝,即便是夜里,依旧可见湖光山色美景。
湖上早已有许多艘画舫游荡,隐约可见清歌曼影,湖边停泊着几艘极为富丽奢华的画舫,来往丫头随从更是上上下下忙碌不已。
灯火通明的画舫,映月凌波,酒香胭脂气随着夜风而来,一派繁华景象。
代表永平侯府的马车在湖边停下时,瞬间吸引了一大。波视线,眼神机灵的仆从早已腿脚极快的往这边来迎人了。
上一次见到这副景象,还是在怀城去花船画舫上寻澹台晔,薛蕲宁皱了皱眉,看向身边人,“你确定那些人邀请的是你和我?”
“我”字她咬得有些重,显然别有意味。
魏晅瑜也听到了远远传过来的女子调笑声,眼神阴翳,看来有些人还是不知趣,给他们拍马屁的机会也只会蠢得拍到马腿上。
不过,本来他今夜出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赴宴,这些人愿意给他多一个收拾他们的机会正好。
“若是你不想见那些人,咱们自己游湖赏景就好,我多安排了一艘画舫,不会让他们扰了你的心情。”魏晅瑜轻声哄她,无论是眼神还是模样都恳切极了。
“既然船上有陪酒的女子,我就不去了,”薛蕲宁垂眼,“你一个人单独赴宴吧,等忙完了再来找我。”
不管是因为什么,总归她是不高兴了,心上人不高兴,显见魏晅瑜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将人扶下马车,无视马车旁边围了一圈儿谄笑着来接人的随从,魏晅瑜手一挥,护卫们直接强硬的将人驱赶到一旁,护送两位主人去往自家画舫。
薛蕲宁果然如她所言,拒绝了魏晅瑜的陪同,在丫头的服侍下一个人上了画舫。
“你不用急着陪我,先去做你的事,等忙完再过来。”她拦下魏晅瑜想要上船的动作,“放心,我没闹脾气,你早去早回就行。”
见她神色平静态度强硬,魏晅瑜深深看了一眼,点头应允,“好,我早去早回。”
进了船舱,看着远处魏晅瑜渐渐靠近另一艘大船的身影,薛蕲宁扯了扯唇角,收回视线。
她确实没生气,也没闹脾气,只是纯粹心情不好而已,一则是因为想起了从前澹台晔的行为,二则是厌烦船上那群陌生人。
不论那些人有没有邀请她,在看到船上那些风尘女子听到莺声燕语时,她都觉得受到了冒犯。
事情到此处,不外乎两个目的,轻视魏晅瑜打她的脸,或者轻视她和魏晅瑜,打他们两个的脸。
既然结果都是坏的,那初衷如何也就不重要了。
她没心情对着一群厌烦的人耍横,若是船上没那些风尘女子,她或许不介意直接动手,但多了那些人,上船都意味着自己低了一头。
她不喜欢。
而且,她相信魏晅瑜,相信他会找回场子,无论是帮自己还是帮她。
第70章 2…12用意
大船上; 宫灯高悬; 丝竹声中; 芬芳袭人。
画舫中的人此时正沉浸在温香。软玉中,或举杯庆贺,或同身旁美人调笑; 可谓是乐不思蜀。
魏晅瑜带着人大步而来; 夜风中披风扬起锋利的弧度; 腰上的剑桥散发着渗人的寒光。
姚峰注意到,自家侯爷握着剑柄的手极为用力,青白指骨清晰可见。
他心跳陡然快了一下,侯爷这模样; 明显是动了真火。
想想白日里他们经办的差事; 再看看眼前画舫中的醉生梦死; 他呲了呲牙; 本来自家主子心情好,想着慢慢收拾的,谁知道有些人上赶着找不痛快。
尤其是侯爷现在正一片丹心向主母; 惹了人家的心头肉,可不得脱几层皮嘛!
寒冷夜色里; 画舫中暖香袭人,笑声阵阵。
魏晅瑜带着人上船时; 丝毫未受到阻拦; 反而被知机的仆从们一路恭敬引入。
舱中; 主位上得了通传的男人抬手制止眼前喧闹; 对着众人笑得别有深意,“永平侯大人已经到了,咱们出门迎人吧。”
作为成州知名的地头蛇,众人早已习惯了以这人为尊,闻言纷纷起身,虽说这次宴请已然代表着对那位长公主的儿子低头,但或许是过去有过一番交集,大家始终并未太过紧张。
时间已过去了十几年,虽然还有一些人记得当年那个男孩子性情凶戾残暴不好惹,但到底时间过去太久,让曾经的畏惧逐渐模糊。
虽然也有暗地里的传言声称这位永平侯挟私报复,但这种看法始终只占一小部分,对更多的人来说,只要别手太长不识趣犯到永平侯手上,很多时候他似乎根本想不起来成州这些人。
和帝京比起来,成州虽说不是穷乡僻壤,但也不是什么让人念念不忘的好地方。
近两日,有些心里不安的人暗地里聚集到一起,将对方成州之行的目的分析了个透彻,或许是潜意识里将魏晅瑜视作了敌人,所以反而研究得更为透彻。
最后,大家得出了一个结果,即便这人凶名在外,且有挟私报复的嫌疑,但实际上,永平侯做事向来合理合法,且谨遵上命,否则也不会在御前和朝中那么有脸面。
如果只是一个由着自己心意乱来的人,无论是当初陛下分封侯爵还是后来委以重任,都不可能被朝中那些古板刚正的老臣们认可。
所以,用秉公守法来形容魏晅瑜,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
正是因为得出了这个结论,很多人才松了口气,就算这个还未及冠的年轻人真的来者不善,但只要将人捧得高高的,让他过足了衣锦还乡的瘾,局面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无论何时都是有几分道理的。
甲板上,前来迎客的众人第一次正式见到了多年前离开成州的长公主之子。
虽说长公主行为放。荡名声不佳,但不得不说,她有一个很好的儿子。
魏晅瑜外表与能力出色是多年前众人早已认可的,否则曾经也不至于招来那么多的恶意。
长公主行为不检只是碎嘴妇人们爱说的闲话,对男人们来说,不过是些风流韵事,但成州城内,长公主的这个儿子无论何时却总是隐隐压了家中孩子们一头,这才是招来众人厌恶的根源。
在成州内横行惯了的人们,无论男女,都绝不想自家。宝贝儿子被一个父不详的野种给压得灰头土脸。
安远长公主好歹还有个高贵的身份,是当今陛下的亲姐妹,是夏太后的亲女儿,无论如何,圣心总是在的,巴结了她油水不大,但得罪她同样得不了好,就像鸡肋,对众人而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但魏晅瑜不同,他只是长公主的儿子,还是个父不详的野种,虽然被母亲看重,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分量,在成州这里,这样一个人活得却比当地的天之骄子们更加任性,狂妄跋扈不逊于人,大家就完全忍不了了。
因而,才有了那些矛盾与冲突,直到魏晅瑜跟着长公主远走帝京,一切才消弭。
不过,谁能想到呢,这个父不详野种在帝京深受陛下和皇后娘娘喜爱,同宫中太子、皇子及宗室贵子们关系甚好,甚至还未及冠就已荣光加身。
以永平侯身上的帝宠来看,煊赫两朝已是板上钉钉之势,只要他脑子不出问题,百年内帝京或许又会出一显赫勋贵。
尤其是,这样一个人,他还有匹配圣心帝宠的能力。
所以,比起畏惧紧张,众人更想做的是结交讨好。
虽说遗憾他已有圣旨赐婚,但是男人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家里那些美貌的女孩子入侯府服侍一下也未尝不可。
心里打着各种主意,众人热情上前寒暄。
“小侯爷安好。”
“侯爷愿意赏光,实在是蓬荜生辉。”
“多年不见,小侯爷如今真是品貌非凡,实在是让人心向往之。”
“船上早已备好美酒佳肴,烦请小侯爷入内,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才不枉一场缘分。”
“美酒佳人在侧,今晚务必请侯爷尽兴!”
……
听着面前这一片乱糟糟的声音,姚峰抽了抽嘴角,本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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