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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惊艳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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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沈遥夜跺脚,厉声叫道:“你说的对极了,我就是要拿你换东西,我……”他想了想,口不择言地说:“我就是想让丹凤国师把天机鼎上的禁制解开,怎么样?”
  大概是觉着这句还不够狠,他看一眼阿镜,又咬牙哼道:“他要是不肯,我就……把你喂给蛊雕,让它吃了你!”
  供台上,蛊雕吃惊地看了主人一眼。

  ☆、第27章 未到晓钟犹是春

  夜深风冷; 荒野古庙,风将损破的幔帐跟蛛丝吹的微微摇曳。
  地上的神佛塑像早失了先前的慈和模样,反透出无限狰狞。
  更兼一个心性无常手段狠辣的少年; 还有两只惑心食人的妖兽“虎视眈眈”,若在场的不是阿镜,只怕早给吓得昏死过去。
  沈遥夜口不择言地说了那些话; 气的走开两步。
  但身后却毫无动静; 沈遥夜按捺不住; 便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
  却见阿镜正坐了起来,低着头在整理衣裳。
  他忙转回身来,咽了口唾沫; 定了定神,突然想到阿镜是不是要走?
  于是赶紧又回头瞅了一眼。
  却见阿镜果然摇摇摆摆地要站起来,沈遥夜一惊,忙回身喝道:“你干什么?你、你难道……”
  他猛地抓住阿镜的手腕。
  阿镜扫了他一眼; 又垂眸看向他握着自己的手。
  沈遥夜突然想起上次他无意中把阿镜的手腕弄的青紫; 急放松了力道,却又不敢彻底放开。
  只是怒道:“你、你不许走!不然我真的让蛊雕……”
  供台上的蛊雕侧着鸟头; 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步子,想离自己的主人远些。
  阿镜瞥了沈遥夜一眼:“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什么?”
  阿镜推开他的手; 缓缓道:“国师对我说他在鼎上加了禁制的时候,我瞧得出来; 他也吃不准那禁制能不能拦得住你; 也许……你这会儿不能解开; 假以时日仔细揣摩,未必还解不开。”
  沈遥夜愣住了。
  阿镜又道:“那鼎既然是你势在必得的东西,当初还不惜假装被方圭山的人捉到,用那种苦肉计混进去要偷那鼎……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到了手,又怎可能随随便便又扔出去?”
  沈遥夜突然猜到她要说什么,他慢慢睁大了眼睛。
  阿镜抬眸对上少年惊疑的眼神:“所以你并不是真的想要挟国师,既然不是,又何必说刚才那些赌气的话?”
  少年心头似有一股暗流微微翻涌,喉头动了动:“你、你怎么……”
  他本想问阿镜为什么会知道,但毕竟面薄,竟不肯立刻承认。
  又怕阿镜看出自己神色异样,沈遥夜转开头:“你……你在瞎说什么。”
  他哼了声,又傲然说:“那种东西,我要得就得,得一万次也可以有,哪里就辛辛苦苦了?我今儿扔出去,明儿还能照样再拿回来。”
  阿镜笑了笑,看着他任性自傲的模样,心底蓦地又泛现那个银发白衣,眉眼带笑的少年仙人。
  刹那间,双眼之中竟有些潮热。
  阿镜也不愿给沈遥夜察觉,便缓缓低下头去,又整理自己的衣襟。
  除了袖子扯裂了些,其他的衣裳倒也完好。
  然而这抬头低头间,就觉着眼前一暗,整个人一个踉跄。
  狸讙忙叫了声,沈遥夜回头惊见,忙跳过来,兜手将她拥住:“你怎么了?”
  阿镜扶着额头,声音微弱:“没什么,只是有些力气不济罢了。”
  沈遥夜眨了眨眼,望着她泛白的脸色,忖度着问道:“我听说,在玉华洲的时候,姓苏的知府家里出了事,他们家死了两个人,却又给国师救活了……是不是真的?”
  阿镜道:“是真的。”
  若不是北冥君挡住了勾魂使者的去路,阴魂去了黄泉路,就算硬是救回来,也必体弱多病,寿命不长,若过了奈何桥,就算情花之力也无法让人重生。
  沈遥夜皱眉:“那你怎么会伤损成这个样子?先前我跟丹凤国师交手,他的真气竟虚浮成那个样子,难道……”
  阿镜见他已经猜到几分,便说:“是,我也帮了帮手,只是太自不量力,所以受了伤,这一路上国师都在用真气为我疗治,不然的话,恐怕我的情况比现在更糟百倍。”
  她娓娓道来,像是说一件极平常的事,长睫不住地轻轻眨动,苍白里透着几分脆弱。
  沈遥夜屏住呼吸。
  半晌,少年才问道:“那今夜他跟你同房……”
  “也是为了给我疗伤。”阿镜答了这句,心里有一丝异样,却不肯细想。
  沈遥夜又呆了半晌,终于咬了咬唇,竟道:“难道只有他能帮你疗伤?我……当然也可以!但我、我不会跟他异样趁机占人便宜。”
  阿镜没想到他会如此说,不由微微一笑:“我已经快要好了,多谢。”
  沈遥夜皱眉瞪着她,心里不知为何莫名地烦躁:“还是你的错儿!为什么要不自量力的去帮人?把自己弄的这样……才叫那可恶的家伙趁虚而入……”
  阿镜略有些疑惑:“你……是在为我担心?”
  少年立刻叫道:“我为什么要担心你?切!”
  “那……又为何是这幅口吻,还是说……”
  阿镜犹豫不决。
  望着沈遥夜这幅口不对心的样子,总觉着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她先前掌管情天的时候,在镜像之中所见,那些痴男怨女情仇爱恨里,一种叫做“吃醋”的情形。
  但,兰璃君……会吃醋吗?
  他倒是有抱怨过自己太惦念秋水君,不过那种抱怨跟男女情缠的吃醋不一样,那只是朋友之间的谈笑罢了。
  一旦想起兰璃,心里才升起的那股异样便登时烟消云散了。
  偏偏沈遥夜盯着她问:“你想说什么?”
  “没……”阿镜一停,想到一句搪塞的话:“只是觉着你,你轻易把天机鼎送回去了,可会后悔?”
  沈遥夜蛮不在乎地昂首道:“笑话,我还真拿那个东西当宝贝不成?”
  这可真是前恭而后倨,昨日还爱若珍宝,现在就不值一提似的了……天机鼎若是听了这句话,只怕也要流泪。
  供台上的蛊雕跟台下的狸讙见主人时嗔时喜的,双双看呆了。
  ***
  狸讙把阿大阿小放出来,两个人即刻前去收拾了些柴木堆,原地生了火,又将杂物推开,把原地收拾出来。
  沈遥夜见阿镜衣着单薄,偏偏他也只两件单薄衣裳,少不得把外衫除下来给她披着,又将棉被铺在地上,让她靠着火坐了。
  少年本来坐在对面,隔着火焰看对面的人,不知不觉中竟站起来,挪来挪去,到了阿镜的身旁。
  阿镜笑看他一眼:这种举动,越发像是兰璃了。
  每次两人口角或者闹了矛盾之后,那人总是嘴上说不理自己,但不出三五日,便总是找各种借口,或者“偶遇”,或者“公干”,转来转去,总会又回到她的跟前儿。
  气氛缓缓地平和宁静下来。
  少年的心境也如是。
  他捡起一根木柴,漫不经心地挑着火。
  心里有些烦乱,又有些许喜欢。
  明明喜欢的想多说些话,可偏偏又不知该说什么。
  觉着遗憾,又觉着满足。
  沉默相对中,只有柴火发出的噼噼剥剥响声。
  直到肩头一沉。
  沈遥夜转头,却见是阿镜微微地倾身,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
  突然间,他的心也随着沉甸甸的。
  竟像是……阿镜整个人都在自己的心上安然存在了。
  ***
  阿镜因为体力不支,元神未恢复,脸靠在沈遥夜肩头之时,就沉沉睡去。
  少年却再也不能动一下,整个人竟像是雕像一样僵在原地,只有目光竭力地往旁边扫去。
  他依稀可见阿镜的睡容恬静,恍惚中……他竟觉着这幅场景,似曾相识。
  手上那根柴火,不知不觉中已经给火烧掉了一大截。
  狸讙半月般卧在两人身后,替他们挡风兼做毛毯,这本来阴森可怕的古庙之中,竟如此静谧祥和。
  直到守在对面的蛊雕昂首看向门口处,警惕地发出一声叫。
  与此同时,有个声音笑道:“咦,这么晚了,怎么这破庙里还有火光?”
  这声音如此肆无忌惮,自然把阿镜给惊醒过来。
  沈遥夜见此人来的这样不合时宜,心里大怒,恨不得让蛊雕出去,立刻把这夜半聒噪扰人好梦的家伙一口吞了。
  但这瞬间,那人已经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一眼看见以狸讙为屏的沈遥夜跟阿镜之时,来者目光直了直,旋即拍手笑道:“好好好,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山精鬼怪呢,原来是两个有情人。”
  沈遥夜本来想让蛊雕把这厮快赶出去,突然听到最后一句,心里那股恼火不知为何竟迅速消减,便抬手制止了蛊雕扑击之势。
  这来人虽也看见了蛊雕跟狸讙,不知为何竟一点儿也不害怕,只是笑眯眯地望着阿镜跟沈遥夜。
  而阿镜揉了揉眼睛,朦朦胧胧地看见门口来人。
  跳跃的火光里,依稀是一道洒脱不羁的明黄身影跃入眼中。
  阿镜怔了怔,定睛再看,却见的确是一位锦衣戴金冠的青年,生的雅贵风流,龙章凤质,令人一见倾心。
  只是这张出色的脸孔……未免有些太过眼熟了。
  连这种明明谈笑无忌,却又仿佛居高临下般的气质都如此相似。
  ——明玦帝君。
  生生把心底那个称呼压下,阿镜望着面前出现之人,心中惊疑不定:“真的……是他么?”
  若这来者真的是明玦帝君,那九重天到底是出了何事,才会让至尊的帝君降生凡间?

  ☆、第28章 一生大笑能几回

  蛊雕挪到供台之下; 这新来的人盯着它,啧啧赞道:“这是蛊雕呀?难得难得,我头一次见到这样驯顺又威武的蛊雕; 是小兄弟驯养的?至于那个……那是惑心讙呀,毛茸茸的,长的倒是颇为可爱; 只是这尾巴怎么少了一条?是谁如此忍心伤害你?”
  来者碎碎念点评着; 似乎还有上前摸一摸的意愿。
  两只妖兽不约而同挪到沈遥夜身后; 讙低低地鸣叫了几声。
  沈遥夜歪头看了它一眼:“真的?”
  讙扬首“嗷”地回应了句。
  沈遥夜在阿镜耳畔低低说道:“讙说,这个人看着并不是寻常凡人,一定很好吃。”
  阿镜咳嗽了两声。
  来者正在对面落座; 伸出手烤了烤火,继续笑问:“两位为什么这个时辰还在这荒郊野外呀?我看你们年纪不大,难不成是彼此有情?家里大人不许,所以才一起私奔出来的?”
  顶着这样一张尊贵气质的脸; 却笑眯眯的像是个天生好奇的八卦妇人。
  问的如此琐碎过分; 几乎不是在问话,而是在自我推理给出答案了。
  阿镜本以为沈遥夜性情反复无常; 听了这种话许会大怒翻脸。
  而且身后两只妖兽仿佛在朝着火堆对面那美味的肉食流口水,因为靠得太近; 阿镜几乎听见讙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口水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若这人真的是“明玦帝君”,神仙转生; 虽然封闭了七窍; 混沌未开; 但身上毕竟带着仙气,对于这些妖兽来说,更是食物中难得一见的尊贵极品,不仅好吃,吃了还能增加功力。
  阿镜正准备找话开解,忽然听沈遥夜道:“胡说,你这人可真多嘴。”
  口吻竟淡淡地,而且毫无怒色。
  阿镜挑眉,心想这家伙还真不愧反复无常四个字,这种过分的话他竟然不气,自己先前只不过质疑了他一句,他倒是暴跳如雷了。
  沈遥夜说完后又瞥了阿镜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对上阿镜诧异的眼神,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便咳嗽了声:“对了,你是何人?为什么深更半夜在外头闲逛,可知就算此地靠近丹凤皇都,夜间也未必太平?你看着又似个手无寸铁的人,难道不怕……跳出个妖兽魑魅的把你吃了?”
  讙跟蛊雕听见“吃”,口水更是唏哩哗啦连声作响。
  来人却丝毫危机感都没有,笑嘻嘻道:“多谢关心,其实我本来有同伴的,先前在一里开外的地方走散了,我自己误打误撞地就跑到这里来了。”
  沈遥夜突然想起先前蛊雕报警的声音,于是问:“哦?你们为什么走散了?”
  来人道:“像是遇到了劫道儿的,不过不碍事,我的手下们也不是软脚蟹,等摆平了那些人,自会赶上来。对了,还没说……鄙人凤明。”
  阿镜听他突然自报家门,整个人屏住呼吸。
  “凤明?”沈遥夜眨了眨眼,他当然对这个名字也并不完全陌生,“我怎么听说,丹凤皇都的那个什么太子……也叫做什么凤明的?难道是同名?”
  “非也非也,”来人笑吟吟地摆手,大大方方地承认:“正是在下。”
  沈遥夜睁大双眸,阿镜也没想到太子殿下这样“光明磊落”,两人都呆看凤明太子,没了言语。
  只有火光跳动,照出三人跟两只妖兽彼此各异的神情。
  凤明太子望着他们两个诧异的模样,笑道:“怎么?难道我长得不像太子?”
  沈遥夜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原来你真的是丹凤皇都的太子,那不知……太子这半夜出来是干什么?”
  凤明太子道:“实不相瞒,我皇都的国师离开许久,听闻他明儿便能抵达皇都,所以我亲自出来迎接。”
  沈遥夜微微张口,手按在阿镜的手背上,忍不住用了些力气,仿佛怕她凭空消失。
  阿镜看他一眼,并未出声。
  凤明笑问:“我的来历都已经尽数告知了,只不知两位……又是什么情形的?可方便告诉么?”
  沈遥夜哼道:“不方便。”
  凤明哈哈笑说:“这位小兄弟说话着实有趣,对了,这两只妖兽可也是你所带的?”
  沈遥夜点了点头。
  凤明流露出由衷佩服的神情:“小兄弟看着年纪小小,不像是有这般大神通的,厉害,厉害。”
  “这不算什么。”毕竟年少,被皇都的太子亲口夸赞,沈遥夜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彼此正说到这里,蛊雕昂头看向门口处,似是警戒。
  沈遥夜随着瞧了一眼,此刻隐隐地也听见脚步声靠近:“这来的是何人?”
  凤明太子侧耳听了听,笑道:“莫急,多半是我的同伴们追来了。”
  话音才落,就听门口有人道:“是殿下在里面吗?”
  凤明叫道:“我在这里。”
  沈遥夜因知道这凤明是为了北冥君而来,生恐被他知道了自己跟阿镜的身份,若是翻脸动起手来,反而不妥。
  于是说道:“你的同伴既已经来了,你还不走?”
  凤明太子道:“我跟两位一见倾心,相逢恨晚,实在是舍不得。”
  沈遥夜皱眉,凤明却又看向阿镜,道:“这位姑娘看着脸色不佳,像是受过伤?”
  阿镜点头,凤明掀动鼻子,又道:“我闻着姑娘身上,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气息……冒昧问一句,你可认得我们的国师北冥先生?”
  阿镜微睁双眸,沈遥夜的眼神立刻变了:“你说什么!”
  凤明笑着摆手道:“勿惊,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其实这次本太子亲自迎出皇都,正也因为听说了,原来我们国师大人这次回来,随身还带着自己家中的娇妻呢……要知道国师向来是不近女色的,怎么出来一趟就性情大变,我因好奇才迫不及待出来瞧瞧的,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女子,竟能入了我们国师的眼。”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啰嗦!”沈遥夜咬了咬牙。
  凤明的目光在他跟阿镜面上来回,仍是笑吟吟地:“我只是见这位姑娘生得绝色,虽年纪小些,但若是配北冥君……应该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呸!”沈遥夜按捺不住,跳起来到:“那个老色魔怎么跟镜儿相配?再胡说就、就打你!”
  凤明挑眉,饶有兴趣地问:“听你的口吻,是认得国师的了,难道这位姑娘真的是……”
  “是又怎么样?”沈遥夜双手抱臂,斜睨这凤明太子,“当初不过是强买强卖,做不得数,既然你认得北冥君,那不如你带句话给他,告诉他,阿镜不会嫁给他,让他死了心好了,你们丹凤皇都里美人那么多,随便给他找十几二十个就是了!”
  凤明大笑:“咦,你说话倒是有趣。”
  沈遥夜道:“你笑什么!”
  凤明道:“国师原先不近女色,我方才已经说了的,我就算给他找百个千个又有何用?只是你这样替镜儿姑娘着想,难道……你喜欢人家?”
  他说到最后,向着沈遥夜眨了眨眼,飞出了一个戏谑的眼风。
  阿镜在旁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是这个眼风……
  像是当日在九重天上,他去情天探望被禁足的阿镜,临去时候那一瞥。
  简直一模一样。
  不知是因为靠火堆太近的缘故,还是火光映衬所致,沈遥夜的脸色发红:“你、你说什么?你再说……我就让他们吃了你!”
  蛊雕迫不及待往前跳了一步,像是秃鹫盯着尸首,馋的口水顺着舌头哗啦啦地往下滴。
  “不妥不妥,”凤明笑着摇头:“我见小兄弟你气质不凡,有心结交,怎么总惦记着吃我?”
  沈遥夜仓促中看了阿镜一眼,却听外头有个声音喝道:“是谁想吃殿下?混账!”说话间,只听得几声闷哼,又有一道人影自庙门口冲了进来。
  沈遥夜本以为是凤明太子的人,正也转身戒备,但那人竟是“横着”冲进来的,而且还没到跟前儿就摔落地上,连滚到了火堆边上才停住。
  凤明惊道:“啊?王统领!”走到跟前儿,用脚尖碰了碰那人,“你死了吗?”
  那王统领勉强抬头,脸上带血,语声希微道:“殿下,那、那妖人……十分厉害!快、快逃!”
  与此同时,门外人影一晃,在庙内众人面前多了个身着紫色华服的美艳女子,两只勾魂夺魄的眼睛往里一瞄,直直地落在了凤明太子的身上。
  刹那间,这女子满面笑容,娇声道:“殿下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我那情宫不比这种地方好受用?”
  阿镜见这人妖里妖气,身上又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正在疑惑,又听见“情宫”两个字,顿时吃惊的几乎也跳起来。
  九重天上有个情天,人间几时又有个“情宫”了?
  沈遥夜将来人打量了几眼,突然说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情宫的灵犀宫主。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阿镜听见“情宫宫主”,震惊之余,越发啼笑皆非。
  灵犀宫主瞟向沈遥夜:“你认得我?”
  沈遥夜道:“听说过而已。今晚上还是第一次见。”
  “眼力不错,”灵犀宫主娇媚地瞥一眼沈遥夜,又看向阿镜,当望着阿镜的时候,神情微微一变,“这个是……”
  沈遥夜道:“这是我的同伴。”
  灵犀宫主看看沈遥夜,又看看阿镜,仰头笑道:“我以为呢,原来是一对儿小情人,倒也罢了,今晚上本宫主不是为你们来的,你们退开就是了。”
  灵犀说完,便看向明玦,顿时又流露出那种妖娆神色:“殿下,我亲自请您去情宫里做几日客,殿下不会不赏光吧?”
  凤明摸了摸鼻子,道:“我跟姐姐非亲非故,又有要事在身,请恕我不能从命,改日再去吧。”
  灵犀哼道:“殿下出皇都一次不易,下回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这会儿北冥君那碍眼的家伙又不在,错过这机会,还等到猴年马月去?”
  她一甩袖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晚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眼见灵犀宫主要强行抢人,突然沈遥夜身形一晃,竟瞬间抓住了凤明太子。
  灵犀一怔:“你干什么?”
  沈遥夜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把此人亲自送到宫主手上,以前没有机会认识,现在,好歹大家做个朋友。”
  灵犀这才放松戒备,笑道:“原来如此,你这孩子倒也聪明识做。”
  沈遥夜拽着凤明,拉扯着他走到灵犀跟前。
  灵犀起初还留意着沈遥夜的举止,慢慢地两只眼睛都在凤明身上了,竟像是粘住了般无法挪开。
  眼见凤明靠近,灵犀等不及般张手要把他抱过来,谁知沈遥夜用力将凤明往旁边甩开,同时一掌拍向灵犀的额头。
  灵犀本能地想把凤明拿到手,还想去捉住他,哪想到沈遥夜动手这样快,她躲闪不及,顿时被沈遥夜一掌击中,额头竟给生生打碎,鲜血顺着流了出来。
  灵犀站住,抬手在额头上抹过,手到处,鲜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色气息,黑气窜动,底下的脸上鳞片若隐若现。
  两只勾魂双眼也在瞬间变得通红,灵犀厉声道:“你这臭小子,敢暗算我!坏我好事!”
  这一发怒,脸几乎也变了形,口中显出两只尖锐的侧齿獠牙,同时有一道红信嘶嘶吐出。
  凤明早跑回阿镜身旁,这会儿看灵犀显露妖相,不由皱眉咋舌道:“呀!如此难看,不堪入目!幸好没有跟她去!”
  灵犀本要给沈遥夜致命一击,突然听了这句,不知为何,獠牙瞬间收了起来,连信子也缩了回去。
  她的脸上竟露出几分赧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我一时失礼了。”

  ☆、第29章 斗酒相逢须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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