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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快递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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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王耳目灵通,”丰玥笑,“但您是怎么知道,我是被冤的呢?”
“因为那些鬼是我派人杀的啊!”
丰玥看着平等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颇为疑心,到底是自己糊涂了,还是他糊涂了。她只能陪着平等王把戏唱下去,“所以我有今天,是拜你所赐。”
“对啊,”平等王拍拍手,几个骷颅兵被自己同伴绑过来,到丰玥跟前跪下,“就是他们几个,把那几个押送你的阴兵给杀了,害你被捋了职,看样子还被大刑伺候了一番。最右边那个,就是他把你们铁围山那个满脸麻子的鬼给抓来炼魂瓶,麻子的魂被炼了一半,没死透,你要是不嫌弃还可以把他带走。”
“哦。”丰玥不为所动。
平等王这拨操作她反正看不懂,于是就给一个让他也看不懂的反应。大家互相伤害。
平等王看着丰玥,确定她是在装傻,他干笑一声说:“你还是这么淡定。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啊,这些骷颅兵我可以都给你,任君处置,这是我的诚意。”
丰玥看看跪在地上的骷颅兵们,点点头,“诚意很足了。”
“那你,也拿出你的诚意来吧。”
“为什么?”
“你要投奔我,不得让我相信你真的跟阎王决裂了吗?”
丰玥看看平等王,投奔这种事,她还不急呢,被投奔的倒先一心一意认定了,这要不是给她下套,她名字倒着写。
她微微一笑:“可惜我不是投诚,是坐牢来了。”
“你现在部长的职都没了,判了个无期徒刑,后半辈子就只能在这儿过了,你还妄想着能东山再起呢?”
“我被判刑是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你,要是我把你抓过去,那我官复原职,不就是迟早的事吗?”
“丰玥,很早以前我就跟你说了,阎王是用人就疑、疑人才用,他这种主,你是怎么放心跟着一起打天下的?”
丰玥一瞬间想起阎王干的那些不地道的事,觉得平等王说得还挺有道理。她叹口气,“我就一送快递的,闲暇时间当当居委会大妈打发时间,真没有什么大追求。那天要不是你把惠明抓了,我也不能拒捕,你们搞的这些权谋斗争,我是一点兴趣都没,你就把我关在牢里让我清净几天,我真的,谢谢你了。”
平等王趟回担架,看着头顶浓云,说:“竖子不足与之谋,你就这么没追求下去吧。”
眼看他要走,丰玥喊,“等等,惠明呢?”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废嗓子得很。”平等王把他保养得柔软细腻的手搭到自己脖子上,白费口舌这么久,浪费感情。
平等王就这样被抬走了,丰玥对把她押进来的骷颅兵说走吧,她身边跪着的那些本来是平等王送来任由她处置的骷颅兵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能继续跪着,感觉心情非常跌宕起伏,本来都做好要死的准备了呢。
丰玥被押着向下一层,穿过满是罪鬼的牢狱,很多面貌凶恶的男鬼站在门口,盯着丰玥吹口哨,还有一哥们对着丰玥表演自。慰。
丰玥看着他们,忽然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平等王在这里几乎是圈地为王,那么这些罪鬼为什么会被他留下来,他反倒冒着风险派兵跑到外面去抢魂呢?
骷颅兵把丰玥交接给了两个女性狱卒,有一个身体看起来比男人还壮实的狱卒悄悄摸了一把丰玥的脸,舔了舔自己的唇,说:“欢迎到地狱来,小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到十一号,每天一章,六点。
hin不好意思,但素有点忙。
☆、五十八
丰玥被关进某一洞窟,房内摆设一览无遗,就一卷席子,铺在由烂泥随便堆砌而成的床铺上。
狱卒关上铁门的一瞬间,丰玥确定自己看见泥块从洞顶簌簌落下,砸到席子上。
她望着烂泥裸露的墙壁,把席子拎起来抖了抖。气苦,早知道刚才就坡下驴,直接跟平等王把不平等条约签了,给他做牛做马好了。
事实无数次证明:硬气是一时的,之后有漫长的时间供人后悔。
丰玥发现自己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典范。
然而事已至此,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
丰玥看了眼破烂毛边的竹席子,安慰自己说,人啊,要多做舒适区之外的事。眼一闭躺了下来,强迫自己不去想头下的硬土地。
她的思绪乱飞,想起九十二号,惠明送给她的毛衣和牛仔裤晾在她房间的露台上,小至一定已经给收了起来,再次穿上会有洗衣液的味道。惠明跟她共用的洗衣液,共用的味道。
那颗傻兮兮的红心她给供了起来,每次看到心情都莫名愉快,也会一刹间变得柔软。
她抚上自己的手腕,握着那一小簇阳火。她戴着这一枚阳火很多年了,几乎成为了某种符号,某种信仰。
没有手机也没有工作,丰玥竟然在地狱里偷来了半日闲。可惜事与愿违,对惠明焦虑担忧加上无聊,让她的这个下午过得长日漫漫,我心寂寞。
第一次知道能憋出病来这句话没有运用夸张的修辞手法。
好容易等到了黄昏,一个狱卒——就是下午摸了她的脸一把,试图吃她豆腐那个男相女鬼——来送饭。
鬼不用吃饭,吸食香火就可以,但吃饭这种仪式感做人的时候不可或缺,当了鬼为了保持人的体面,也吃。他们运用鬼才式智慧,把香火做成了各种各样的食物。
狱卒手里拿着一个盘子,从铁门下面的老鼠洞大小的小门里递进来。盘子里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丰玥看了一眼就完全够了。
在地狱,不言而明地默认了罪犯最低层次的温饱需求不应该得到满足。
狱卒蹲在外面,对丰玥招手,“过来领饭。”
丰玥看着她脸上那小孩巴掌大的红斑,帮她取了个名字,红脸。红脸叫她过去一看就没安好心,她算算时间,反正快黄昏了,就把自己从席子上挪开,走到铁门前,蹲下来去拿盘子,红脸疾如闪电捏住了她的腕子。
丰玥没动,红脸还当她吓呆了,非常满意她的反应,把她的手捏住就往自己衣服里送。
丰玥明明记得自己在第二层地狱,到达女犯牢房前路过了无数间关押着男犯的牢笼,这个红脸怎么还非要从她身上获得欲望的满足呢。
只能说各花入各眼,她大概就好这一口。
红脸还没反应过来,丰玥手已经缩了回去,拉下送饭窗口的闸门,坐回席子上去了。
红脸呆滞着向下看,自己身上的红袍衣衫被划开巨大一条口子,整个身体都快端出去给人看了。
好在也没别的鬼,她赶忙把撕开的那一片好好遮起,灰溜溜跑了。妈的看走眼了,这个小姑娘深藏不露。
丰玥看她狼狈离场,笑死了,这鬼是真的打错注意了。
忽然她感觉到轻微的颤动,像遥远某处在地震,这是鬼门开了,鬼城的夜晚到来了。
她走到铁门前看向外面,油灯已然亮起,锁链响动的声音析析索索。好想就在一刹那间,她看到所有牢房的门都被打开,罪鬼一个一个走出洞窟。
丰玥皱眉,这是到了放风时间吗?然后她看出不对劲,头皮发紧。
所有的罪鬼看起来像丧尸一样,眼神空洞,齐齐朝某个方向走去,没有任何来自外界的指引。
就好像他们睡梦之中听见了什么声音,朝圣一样循着那个声音走去。
丰玥拿出刚从红脸身上掏来的钥匙,开了自己的洞门,跟着鬼群一路向下走去。
群鬼浩浩荡荡碾过螺旋形石阶,然后有的停留在某层,有的继续向下,丰玥跟紧一个挺美丽的小女鬼,一路向下到第九层,一晃眼小女鬼就不见了,丰玥登时抓了瞎。
这一层像个古希腊的剧场,石椅石凳扎根在土地上,漏斗中空的地方铺织着一张网,密密布满了悬空的圆,网上面架着一个黑乎乎的大而无当的盆状物。
丰玥迷茫地看着空空的剧场,这些鬼竟可以自由走动,这是什么监狱管理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她听见四面八方涌来对话的声音,立刻闪身躲到一根石柱背后,不到两分钟,这一层的所有石椅石凳上坐满了鬼,穿同样的黑袍,遮着脸。
丰玥找了个位子坐下,把自己的帽兜戴上,完美跟其他的鬼融为一体,毫无违和感。
——哗!
烈火从网上面的盆之中轰然吐出。饶是丰玥对假装淡定这项业务非常在行,也不禁变色。
丰玥望着在那个盆状物中扭动跳舞的裸身男女,忽然明白这是一场什么表演了。曾经的上刀山下油锅,十八层地狱刑罚被一一废除,她所在的这一层是油锅地狱,而那个盆是油锅。
这是一场大型的cosplay,cos的是下油锅的场面,经过了某种艺术层面的加工,成了一场极端令人压抑的现代舞表演。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平等王要留着那些罪鬼了,一转眼,他们变了身份。她只看着眼前这一层就知道所有的风景,所有那些罪鬼,都成为了为来往宾客进行表演的演员,或者玩偶。
丰玥望着舞台上挣扎扭动,痛苦万状的那些罪鬼,包括她跟着下来的小美女,身上涂满了黑色的燃料,在火光之下摆动肢体。
定格的姿势,他们的胳膊向外伸出,呈求救姿态。
掌声雷动,一个虚假而诡异而荒诞的夜开始了。
这个是丰玥审美范围之外的艺术形式,而很快,她就发现整个地狱,根本就是她想象力之外的事。
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丰都城最大的销金窟,竟然在地狱。
寻欢作乐的声音,银钱叮当,酒水琳琅,女孩子穿着清凉,上演追逐和被追逐的戏码。
大批量男性罪鬼,陪着年迈的在丰都城地位崇高的女鬼,给她们她们想要的一切。
丰玥从第九层一路向下到底层,只觉得满眼都是最原始的欲望,看得她眼花缭乱。
最后一层,她看到一场自我毁灭的戏码。一些穿着礼服一样的体面鬼,手里握着香槟,围拢在一个男鬼周围。
男鬼在自己身上制造伤口,他下场之后,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成为中心,她胸前挂着一个牌子,写:“做你想对我做的任何事。”
丰玥站在鬼群外围,望着那些拿着香槟的鬼。他们衣着各异,但是均在头上戴着一个黑色面纱,挡住面容。
他们望着那个女孩子——她娇嫩柔弱,像一朵很容易折断的白色山茶——一开始有一些犹豫,然而那种柔弱,激起了他们想要将之折断的欲望。
于是先是一杯香槟泼上去,女孩子目视前方,无动于衷。
然后一个巴掌。
然后有鬼扯开她的衣衫。
然后有鬼开始大把地揪下她的头发。
丰玥望着窃窃私语,跃跃欲试的鬼民,感觉到气氛明显骚动。周围溢满了兴奋的空气。
她看着那个站在中心,无论别的鬼对她做什么,都没有任何表情和回应的小女鬼,心里升起一股恶寒。
脸颊被刀划破的洁白少女,被撕破了体面的外衣对一个至柔至美的女孩子极尽折磨的鬼众包围。
丰玥几乎恶心起来。
她手里幽蓝一簇火光,当中一只匕首一瞬成型,她盯着鬼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小丫头!”忽然她的手腕被大力捏住,她悚然清醒。
“别乱动。”抓着她手的鬼说。
是鬼眼,他穿一套黑色西服,戴着面罩,抓住丰玥,说:“走。”
丰玥回头看那个被破坏的女鬼,她微微抬了抬眼皮,跟丰玥对视。眼神空洞,但是隐隐含着一丝笑意,诡异的笑。
“他们在干什么?”丰玥摘了兜帽,大口呼吸,对鬼眼说。
鬼眼摇摇头,叹口气,“满足欲望。”
“什么欲望?破坏欲?恶欲?”
“欢迎来到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丰玥眉头紧锁。
“你不知道,这是平等王那个变态建立的一个游乐场,他的宗旨是,这里可以给你你所想要的一切。”
“我他妈……”丰玥真的是够了,平等王这哥们长了一个什么样的脑回路啊。重要的是,这地方生意竟然如此爆棚,可见他分明是提供了一种满足了很大部分群体需求的服务。
鬼眼说:“所有的鬼,只要保留了人性,就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罪恶的种子,等待被浇灌。包括你刚才,你是想去救那个女孩子,那其实是满足你所谓的正义的欲望。在地狱要十二分小心,不然你会非常轻易掉进去,然后再也爬不上来。
“这才是平等王送你的第一个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Abramovi在那不勒斯表演的《节奏0》行为艺术,可以了解一下。
☆、五十九
“你是说,这是个陷阱?”
丰玥向外看,鬼眼把她带到了一条甬道里,全然黑暗,外面的那些横流之欲被黑暗隔挡,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也不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行为艺术一般的存在,是今天新增的项目。小女鬼周围那二三十个鬼,都是丰都城的良民,他们要是在丰都城,个个道貌岸然,你绝对看不出他们是这种伤害弱女之徒。”
“啧,” 丰玥忽然觉得这个地狱水有点深,说,“我看我得请教一下木木医师,我实在看不懂他们这个游戏。”
鬼眼轻笑,喷出酒气,“这还用请教专业人士啊,我都能给你解读。来销金的鬼都知道天上人间的游戏规则,在这里他们可以对所有工作鬼员做任何事。”
丰玥说:“首先这一点我就觉得很有问题。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是绝对安全的,那那些不冒险会死的鬼岂不是完全得不到乐子?”
“那些鬼当然会有其他的游戏,我先说刚才你看到的那场。一开始可能会有一点障碍,不忍心对那么好看的小女鬼下手,但这种障碍很好破,只要有别的鬼第一个去伤害她,就破了。那种视觉刺激他们带来兴奋,兴奋传染,会接连带出一系列连自己都不可预估的行为。”
丰玥笑,“呦,专业啊。”
她寻思,这么看来平等王的这些游戏设计并不简单,满足表层的欲望是比较容易的,热爱杀戮就让他杀,热爱女色就满足,十六层火山地狱那间巨大的赌场专设给对银钱和赌博执着的鬼。
但是这种深层的,幽微的欲望要被满足,并不是容易的事。
丰玥惊觉,原来刚才,她看到那些鬼伤害一个无辜弱女时被激起保护欲,是因为她曾在那个弱女的位置站过。
刚到丰都城的时候,她还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是半人,身上留着一魂三魄气味新鲜,引发了很多恶鬼的抢夺。
虽然因为有鬼眼和阳火,她并未受到过任何实质性伤害,可是那种在恶意围拢之中摇摇欲坠地求生的感觉,实在是她心底的某种阴影。
她发现自己对平等王着实低估了,手心一把冷汗钻出来。
“今天这个,我觉得是平等王专门为你设计的。”鬼眼似乎在黑暗中都知道丰玥在想什么。
“他怎么那么……”
“变态是吧?”
“不是,他怎么那么闲。”
鬼眼:“……”
丰玥问:“你能看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吗?”
“让你留下来。”鬼眼答。
丰玥说:“那他为什么觉得我去救个小女鬼就能心甘情愿留在这里了?”
“听过一个词语叫做欲罢不能吗?”鬼眼凑近一步,“就像我对你一样。”
“你一边去,少恶心人。”丰玥向后退一步,手里蓝色火光亮起,打到鬼眼脸上,她说:“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对地狱的这一切,欲罢不能了?”
鬼眼发出破破烂烂的笑声,“你看呢?”
“谁知道,你一个鬼眼,阎王爷给你的任务也不好好完成,到处鬼混。惠明呢?”丰玥问。
她记起自己跟阎王说了要帮他把平等王的帝国连根拔了,现在觉得脸疼。这简直比拔牙还难,底下不知道连接着多少细细密密的神经,牵扯无数。
所以她决定先解决主要矛盾,把惠明救出去。
“无间地狱,”鬼眼说,“再往下一层就是了。”
“他怎么样?”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鬼眼打了个哈切,“醉生梦死呢。”
丰玥眼皮一跳,她现在对平等王充满了怪力乱神的想象,感觉这个同志脑洞大的,简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预设和提防的。
惠明要是落进他的圈套,爱上这里了,可就麻烦大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想要我留在这吗?”丰玥问鬼眼,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自己在外面会碍平等王的事,所以他想办法把她套进来,然后把她解决,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猜测,他可能是要搞什么大动作,需要你的力量。”鬼眼说。
“什么大动作?”
鬼眼摇头,“要是知道我的卧底任务就结束了好吗,还用天天混进来啊?抢魂案就只是我的案件侦测目标之一,更重要的是,我要找到可以摧毁平等王这个欲望帝国的方法。”
丰玥仔细想了想,自己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唯一娴熟的业务就是送快递,平等王如果要建立快递公司,她可以跟他谈合作嘛,何必这么大张旗鼓费尽心思?
他的目的一定非常之不单纯。
丰玥一时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用了,决定还是先去找惠明。
她走出通道回到刚才表演的地方,没去看那个群体,不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传说之中,无间地狱是一片火海,是骷颅兵的子宫。那些穿红袍的骷颅兵,都是从无间地狱之中钻出来的。
不过像所有的孕育一样,有周期,否则丰都城都装不下这些不断出生的骷颅兵。
丰玥拐过旋转石梯,走到十八层地狱最底端,抬头看。每一层灯火辉煌,上演着醉生梦死的那个梦。遮盖在地狱上方的乌云被灯光照出了一种狰狞不详的意味。
丰玥顺着蜷在地底像一汪温泉一样冒着泡泡的火焰流浆的支线走去,被指引到一个洞穴前,这个地窖一样的洞穴入口处有一条向下的石梯。
丰玥踩着石梯进入洞口,走到底她看清洞中情景,血直往头上涌。
一个男人像蝙蝠一样倒挂在洞顶,四周无数红色的线放射状爬在墙壁上,细线在他头顶聚拢,竟像是他的头发。
丰玥飞身而起,手中利刃在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在她手中幽蓝即将触碰到那红线源头时,她硬生生在空中急急刹住,向后空翻卸力。
她借力踩在洞顶的石块凸凹处,手抓着石块,望向惠明。
洞中的一个石门吱呀打开,丰玥竟像没听见,她一心一意望着被挂在洞顶的惠明,惠明耳侧的耳钉感应到丰玥手腕上的阳火,发出微微的亮光。
细细的光线照在惠明脸上,丰玥看见那些红色的细线在他苍白的皮肤之下盘虬,她不知道自己割断这些血管一样的线,会让惠明怎么样。
她抹掉眼泪,飘落到地上,望着从石门中进来的平等王,说:“你要做什么?”
平等王还是那副半身不遂的死样子,丰玥牙关抽动,手里幽蓝脱手,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道,穿透了抬着担架的四个骷颅兵。
骷髅兵立刻消失,担架吧嗒落到地上,平等王浮在半空,笑着看丰玥,“火气这么大?要不要帮你败败火?”
丰玥纵身而起,直接把平等王按地上,匕首按到他喉间,说:“你他妈的要做什么?”
“凶煞丰使,果然名不虚传。给你精心准备了游戏你都不玩,现在终于肯让我见识你的本事了。”
“你少废话。”丰玥瞪着平等王,眼睛里几乎能滴得出血来。
“你杀了我呗,杀了我你的小男朋友可就一辈子挂在那了。”
丰玥手上加力,匕首刺进平等王脖颈,有血渗出,流进匕首上的血槽之中。
平等王也不喊疼,好整以暇地看着丰玥,说:“我流一滴血,你家小部员就得流十滴。”
丰玥悚然抬头,不知道自己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她感觉惠明的脸比刚才更加苍白了。
“你放他下来。”丰玥收了匕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望着平等王。平等王把自己撑起来仰头看丰玥,说:“放他下来,然后呢?”
“然后你那变态的脑袋壳里装了什么想法,我帮你实现。”
“丰玥部长,你怎么这么没有原则呢?昨天不是还一副阎王的忠犬样吗?”
丰玥眼皮都不抬,“惠明就是我的原则。”
“女人可真的是善变,跟你合作,我真是不放心啊。这会儿我拥有你的惠明,我就是忠的,要是惠明没事了,我不又成了奸的吗?你的善恶观这么摇摆,我没有安全感。”
“那你要怎么样?”丰玥举起匕首,轻吹口气,把血槽里的血吹落,血滴落在平等王洁白的衣袍上,不能浸入,像露水一样滚动。
丰玥努力保持平静,又实在不平静,表情看起来极端不和谐,完全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样。
平等王看她表情,简直像自己挖了她家祖坟。
他抖了抖衣袍,把血滴抖落,说:“把阳火给我,你去替我办事,办完事回来阳火跟惠明都给你。如何?”
“办什么事?”
“去阴阳交界处,找个人。”
丰玥把手链摘下来扔到平等王怀里,说:“我离不了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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