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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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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对证。他抚额,略有恼意:“是我疏忽了,打草惊蛇。”
    长路抬眸:“也不是一无所获,有盯着的人回来报说赵英的随身小丫鬟哭了半天以后偷偷从将军府出来,却是去了韩大夫家了。”
    男人闻言,顿时扬眉:“这可有点意思了。”
    长路点头:“就这双筷子,韩小姐也让赵妧给赵国太子送了一双呢。”
    李煜回眸,伸手拿起了筷子,也就是平时吃饭用的,看得出来也有破损,他沉吟片刻,开始回想从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阿沐,他突然出现在晋王府,给他的饭菜里面下了些不入流的东西,让他差点出丑。后来他说他是受人之托,来破坏将军府和晋王府的联姻,中途有人刺杀赵昰,他冲上去劫持了赵国太子……
    绕了几个圈圈,所有的事情又都回到了阿沐身上。
    他捏着那双筷子,心底仿佛有什么就要东西破壳而出,但不管怎么理顺都不对。
    明明就是少年,如何变成了少女?
    他两指点在桌上,微微抿唇:“现在太子在哪?”
    长路不知如何回答,正好这时候牛二在外面跑了回来,他给人叫了外面去低低交代几句忙不迭地就离开了,长路得了消息急忙进屋,跟主子重新学了一遍。
    此时此刻,赵妧送了筷子去太子扶苏手里,之后他到了太子府的门前,牛二急忙回来送信。
    长路更是摸不到头脑了:“这双筷子能有什么玄机,太子府我们比赵国太子熟悉得多,就是长皇子也和他并不熟,他去那干什么呢?”
    李煜回头,窗外树梢微动,阿沐掉下十里瀑似乎就是昨天的事情,他明明听见了,少年把他当成了重嘉,说与他告个别,十里瀑下游捞起来的那尸首他也看了,分明是他的模样。
    男人起身,将那双筷子扔了桌子上面去:“走,咱们也去太子府。”
    长路忙叫人去备车,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晋王府去。
    马车就停在门口,长路拿了马扎放在地上,李煜一脚踩在了上面,却是忽然顿足。
    长路连忙低头:“殿下怎么了?”
    李煜皱眉:“不对。”
    长路不知所谓,只能候命:“殿下,哪里不对,怎么了?”
    风吹过男人的眉梢,他踩着马扎上车:“哪里都不对,先去将军府。”
    马车调头,直接上西街穿小巷奔了将军府去。
    日头已经快偏了西去,到了门前,长路下车。
    将军府的大门开着,看大门的男人见是他连忙上前,府院当中静寂一片,就像往常一样并无半分异常。
    很快,长路返回了车上:“殿下,赵将军并不在府中。”
    李煜闭上了眼睛,只一挥手,马车立即驶离了开来,他也只叹息着:“到底是来迟一步。”
    出来相见的也是自己人,长路忙说:“据说是要给赵英下了水葬,对府里人说是谁也不许跟着送,让她顺着水流回到远方自己的故乡去。”
    男人更是嗤笑出声:“尸首没了,不能验尸,谁知道是自己自杀还是别人杀的呢?死无对证,现在赵英是不是沐王府余孤也不甚重要了,他倒是送个干净。”
    长路叹了口气:“赵将军毕竟位高权重,殿下急不得。”
    李煜只是冷笑:“我急什么,这恰恰说明了那姑娘就是个冒牌货,不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长路错愕地看着他:“殿下是说赵将军杀人灭口?”
    男人掀开窗帘,看着天边的那朵云,忽然勾唇:“他急于灭口也好,那就看看咱们和他谁先找到真正的沐王府余孤。”
    说着到了闹市来,街边林立三五酒楼,李煜终于想起了那双筷子来。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长路探头看了眼,回头对他低眸:“扶苏太子在汇丰楼,看来是从太子府回来了。”
    男人顿时勾唇:“下车。”
    二人下车,汇丰楼的小伙计早早地迎着出来了,长路只问了赵国太子行踪,说是在二楼雅间。
    楼下十分热闹,楼上寂静许多,李煜负手往上,楼上男人却早得了消息,站在长廊上低头看着他。
    扶苏一身白衣,俊雅得很:“真是巧了。”
    李煜上得楼来,在长廊上缓步走近:“是巧了。”
    二人寒暄一番,自然是坐了一起去。
    雅间里也没有别人,扶苏只带着春梅一个人,她一身胡服,侧立在旁。
    长路低头看了眼,桌子上面摆着两个酒樽。
    菜还没有上,只有酒壶,也似乎刚到不久。
    自然李煜也是看见了,只不过这一幕似曾相识,在他心底起了些许涟漪。
    请他入座,扶苏扬起脸来笑:“说起来也是阿沐小姐胡闹,让丫鬟送来了一双筷子,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可能是她孩童心性,想让人请吃顿好酒好菜,这就准备了一番,才是差了人去请她,估计这会儿也该来了。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遇见世子,不若一起。”
    李煜目光浅浅:“男女有别,既然已定了亲,太子殿下理当避嫌才是。”
    扶苏佯装不知:“什么时候的事,换帖了?”
    当然还没有换帖,只不过是口头应承,男人语塞。
    四目相对,正是见恼,去请阿沐的冬生却是回来了,这小子一溜小跑,脚步也快。
    没等进来音先到了:“殿下人家不来啊!”
    两个男人都别开了目光,冬生这才看见李煜赶紧见礼,之后文绉绉说道:“韩小姐说已经定了亲事,男女有别不得同席,婉拒了。”
    男女有别不得同席,和亲事有什么关系?
    分明就是她拿来搪塞扶苏的借口,可即使是这样,没由来的,也是愉悦到了李煜。
    他勾起双唇,回手招来了长路:“今日不同往日,可叫她与我一起,见一见太子殿下,也正好问问那双筷子怎么回事,你去接了她来,快去快回。”
    长路领命而去。
    活计送了菜来,春梅在旁布菜,扶苏着些不打紧的话来和他闲聊。
    也许是心情变好了的缘故,男人兴致大涨,说起市井杂事来也有点意思。
    窗边投过晚霞来,夕阳西照,他俊美的容颜在这层光晕的映衬下显得略暖,再无冷意。
    只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长路一个人回来的。
   
    第58章 
    
    这是非常奇妙的一天。
    其实赵昰哪都没有去。
    所谓的伤心欲绝也并没有。
    他叫人扮成自己佯装出门,自己却亲自在后院一个荒废的小院子里挖了个坑,冒牌的赵英就此长眠。
    菜园子上全是新土,男人仔细撒上土,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黄昏将近,他收起铁锹,在院子里坐了很久。
    先是笑,想起心底残留的那点记忆,笑着笑着又是落了泪。
    可惜年年月月过去得太久太久,始终也想不起小二宝当年的模样,依稀记得是个淘气的主,成天打打杀杀说要当将军的个孩子,临走的那天,他抱过她,小姑娘还亲了他一口。
    长女聪慧良善,从出生到长大一直都懂事。
    本来以为她们都随着那场大火丧了命,恨天恨地恨自己更恨赵国,但是没想到她们还活着。
    从一开始他从未怀疑过,可老奴却说看见那少年,就像他少年模样。
    这么多年,老奴从未那样,既惶恐又愧疚。
    当然原本也只是胡乱猜测,可这才几日,将军府祠堂被烧,老奴莫名葬身大火,赵昰忽然就笃定了,那是他的孩子。
    走出荒废的一角,外面早有人等在外面。
    男人顿足,这小厮模样的赶紧欠身:“事情办妥了,将军。”
    赵昰扬着脸,天边也只剩一点亮光了:“嗯,没有人发现你吧?”
    他点头:“悄悄把鞋放在他门口我就赶紧回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日头还未完全落下去,月亮却是见了头,只是看着空中,赵昰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半晌没有开口,秋风吹过他的眼,已麻木不堪。
    最后一点夕阳伴随着最后一把鸡食埋入了地平线里。
    阿沐将小盆放在脚边,低头看着篱笆墙里的母鸡们,容娘从她身后走过,拿着棒槌戳着她的后腰:“干什么呢?”
    少女跺着脚,吓得篱笆墙里的母鸡们都一头钻进了鸡舍里:“喂鸡的时间到了,何其正怎么还不回来?”
    容娘举起棒槌作势要打她,看见这姑娘后脑勺对着她,有点不对劲:“他不是给先生办事去了么?”
    阿沐嗯了声,只叫容娘先走。
    她敲着鸡舍,只不叫这几只鸡消停,不多一会儿就又全都跑了出来。
    小姑娘拿着扫把在里面乱撵着鸡:“再不回来,给这几只鸡都杀了下酒。”
    说也奇怪,就像是听到她的声音了似地,何其正从地窖里走了出来,地窖里有通往外面的地道,此时他一身黑衣,刚好夜幕降临,整个人都融入到了夜色当中去。
    这几只宝贝鸡没白扑棱膀子,男人直直奔了眼前来:“小姐别打!”
    阿沐拿着扫把才不管那个,把几只母鸡撵得咯咯直叫,何其正伸手来抢这扫把,却被她扯着脖领子拽了一边去,到了屋檐下面将人堵着靠墙这才开口:“小燕子呢?”
    何其正向来都一个心眼,当然不肯轻易告诉她:“我不能说。”
    他去了两个多时辰,这么点的时间能走多远,怕就怕那孩子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首了,她和假冒的赵英也是姐妹二人从未分开过,临死之前分明也是托付给了干爹,姐姐尸骨未寒,妹妹就没了吗?
    阿沐扔下扫把,拿出了自己袖间的匕首来:“你不说,我马上就去给你那些母鸡放血,放心,用不了一时三刻就变成一锅鸡汤!”
    何其正当即傻眼,他做事向来一板一眼,不允许有半分的差池,见她真的转身要走,赶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沐瞪眼:“赶紧说。”
    月亮爬了上来,他眨巴着眼睛很是平静:“我给人送走了。”
    多年来,他究竟送走了多少人谁也记不清了,只不过阿沐也知道大部分都再没出现过,她心底凉了半截,到底还是失望透顶。高高的红灯笼已经亮了起来,阿沐抿着唇,当着他的面合上了匕首。
    她转身就走,与平时大不一样的是,微微怂着的肩能看出这姑娘的介意来。
    银白的月光逐渐随着黑夜亮了起来,阿沐回到房内,开始收拾东西。
    藤兰叫她打发走了,赵妧也没有回来,她贴身放了些许碎银,头顶胡乱插了发簪腿上也绑了匕首,这就出了房门。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少女撩裙跪倒,对着韩湘子的屋子亮着的亮磕头。
    紧接着,她飞快起身,转身朝着后门处跑去了,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然而自她走后,房门才开。
    韩湘子一步一步走下石阶,何其正和容娘一左一右紧随其后,可男人站在院子当中,却是在水缸边上站住了。
    容娘抹着眼泪,难忍不舍:“先生,这就叫她这么走了?”
    韩湘子手里未雕刻完的小人直接扔了地上去,却是什么都没说。
    容娘回手捶了何其正两下:“你说你个木头桩子,你给人送了哪里去你就告诉她能怎地,临走还叫她伤心先生!”
    何其正动也不动,任她捶打:“先生不叫说。”
    容娘气得想抽他,正是抓着面前的男人却是已然转身了。
    韩湘子云淡风轻地瞥着她:“下点面,饿了。”
    说完人已擦肩。
    容娘去了趟灶房,真给他下了一碗面条,可等她回来时候,前堂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地上一片狼藉,何其正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韩湘子的胳膊上还渗着血迹,她慌忙把面条放了桌子上面,急得直跺脚:“何其正哪去了?这是谁伤得啊先生!”
    男人不叫她近前,倒是一把又将面条推倒在地上了:“兔崽子就这么走了,总得撇清干系。”
    容娘一下反应过来,赶紧去拿药箱,来人也快,刚拿着药布给韩湘子包扎上,房门一下被人踹了开来。李煜一身锦衣,两旁禁卫军一下子涌了进来,当然了,两家并未交换帖子,这么快翻脸也是必然。
    禁卫军四处搜查,恐怕这时候韩家已经被重重包围了。
    李煜脚步略缓,也到门前。
    容娘正抹着眼泪哭:“这个天杀的,殿下您倒是早来一步啊,你说我们沐哥儿为了救您早早去了,陛下给送来个姐儿,这人孩没呆几天,怎么就叫人给劫走里呢!”
    见韩湘子手臂上真是有血渗了出来,男人微微皱眉:“劫走了?”
    容娘只是哭:“何其正去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小姐呢!”
    一地狼藉,地上的面条更是黏糊糊一片,无处下脚,看来又是来迟一步,不消片刻,禁卫军纷纷回报:“没有细作的踪迹。”
    李煜叹着气,也只能看着韩湘子了:“韩大夫有所不知,现经过核实这位沐姑娘可是大有来头,怀疑是赵国是细作,现在正在全城搜查,也是怕打草惊蛇,才没先知会一声。”
    男人只神色疲惫:“罢了,我儿就是个短命的,也真是命中无子,连个丫头都是奢求了,以后也不求这个了。”
    他显得很累,容娘哭哭啼啼来扶着他,两个人一个凄苦一个悲痛,如果不是韩湘子动不得,李煜早就拍手了,当真是好一番做戏,只叫他叹为观止。
    出了韩家的小院,他站在九道巷的巷口吹风。
    说来可就巧了,临出来之前,他在自己的屋里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其实也是阿沐粗心,癸水那几日简直过得提心吊胆,布带也一直是东躲西藏。
    结果那个她藏在屋檐瓦下的最后一条根本没用到的布带,被风勾出了点边,露出了一角。
    李煜歪在矮榻上,也是酒色微醺。
    红红的灯笼就挂在檐下,灰色的布带带钩就被风摆动着荡来荡去。
    他想起少年模样,微微失神。
    也是无意间往外瞥了一眼,那东西就入了他的眼。
    男人顿时起身,站在窗口一伸手就勾了下来。
    灰不拉几的个布条子?
    这是什么东西?
    上面还带着带钩,李煜左右翻看了两遍,忽然想起这个东西曾在哪里见过了。
    在马车上,从阿沐的包里曾掉落过。
    只颜色不同……
    正是看着,藤兰端茶而入,她双手奉茶,刚到了他跟前就低了头红了脸。
    起先男人也并未在意,只放了一边,伸手去拿茶碗。
    藤兰急忙叫他:“殿下,刚碰了那污秽的东西,不能这么……我给殿下去打水。”
    说着这就要往出走,李煜顿时叫住了她:“什么污秽的东西?你说这个?这是什么东西?”
    他勾起了布带,脸色沉沉。
    藤兰十分不好意思,但见他显然有恼怒在脸,只管低声回了话:“这……这不知殿下哪来的东西,女人家的东西碰不得,老话说是晦气呢,还……还是……”
    李煜狭长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说,到底什么东西!”
    藤兰咬唇:“月……月经带。”
    他手上的东西顿时掉落了下去,这时候门外脚步声也起,长路急急跑了进来。现已经在宫里查到确切的消息,当年被韩湘子抱出宫去的男孩儿并不是阿沐。阿沐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韩湘子混淆了许多视线,让人以为那个男孩就是阿沐,而如今经查年纪对不上,那个孩子应当是不离韩湘子左右的何其正。
    李煜拍桌而起,一下子所有的事情全都联系在了一起。阿沐就是阿沐,从前觉得少年变成少女不合常理,现在想起来,少女扮作少年,然后再变回少女,那么一切就都明了了,很显然,她三番五次针对赵昰,分明就是赵夫人口中的那个孩子。
    想要定赵昰的罪,那就必须先抓到她。
    李煜一刻都没耽误,直接带了人来,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不得不说,这出戏是越来越有趣了。
    马车行近,穿过禁卫军的部署直接停在了他的面前。
    牛二赶着车,在巷口等了好一会儿了。
    他伸手拿着马扎放在地上,李煜踩着上了车,牛二重新放好马扎,回到车辕上拿起了马鞭坐好。
    很快,男人的声音就从车里传了出来:“走吧,去太子府。”
    马车当即调头,牛二迎风赶车,惬意得很。
    只不过,车内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男人的领口处被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抵着,刚才凉意划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已经是见了红了。阿沐仍然是一副少女装扮,两个辫子垂在胸前,随着呼吸起伏不得不让他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起那一只白兔,她一只手拐在他胸前,一条腿跪坐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也是几乎叠在一起,呼吸交错。
    她刚还不知干什么了,唇边竟然有一点粉面。
    男人抬手,少女当即皱眉:“别动!”
    他罔顾颈边的凉意,仍然伸指抹了去,却是勾唇:“去太子府干什么?嗯?自投罗网?”
    阿沐只扬眉:“那有什么,有了殿下,走遍天下。”
   
    第59章 
    
    马车刚是行将不远,当头被人拦住。
    牛二急忙扯住缰绳,车内的两个人都警惕地抬眸。
    牛二的声音在外响了起来:“什么人!”
    禁卫军还在到处搜查,车后紧紧跟着一小队侍卫队,李煜被卡在阿沐和软座当中动弹不得。
    他一只手臂垂在身旁,一只横在胸前被她按着。
    因为才刚伸手给她擦了嘴,差点被她拧断了,这会儿时间长了也有些发麻。
    两个人几乎就叠在一起了,阿沐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以前她抱过他大腿,也被他拖着走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真实感。男人自嘲地勾唇,这姑娘分明就是个小子行径,也怪不得自己从不怀疑她是个少年,现在她的柔软都压在他的手背上,恍惚间才觉得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姑娘。
    软,软得不可思议。
    他一动不动,微微挑眉:“现在还没有禁城,你离开燕京还来得及。”
    外面一直没有动静了,阿沐心里焦灼,见他语气调侃不由恼怒,一用力左小臂又拐了他一记,本来李煜也只是闷哼一声,低眸间却见自己的胸前沾有点点的血迹,这才反应过来:“你受伤了?”
    阿沐襦裙外面还披着件玄色的斗篷,车内光线昏暗,也能瞧见她白着的一张脸:“闭嘴!”
    一提到她的伤了,才觉得她的表情变得愤恨起来。
    少女也知道自己体力有限,再这样下去危险,一手抵着他,一手回腰间扯下了自己的裙带,绕了两圈给他双手拧了一起捆了个结结实实。
    男人颈间冰凉,想必若是乱动一下真要破釜沉舟了。
    李煜垂眸看着她:“别弄得我车上到处是血,叫人发现了你想走也走不了。”
    她伸手扯着他的衣领,伸手入他的怀胡乱摸了摸,狠狠瞪了他一眼:“啰嗦,你别说话,帕子呢?”
    他目光灼灼:“看来女诫你是一点没记住,姑娘家家的,别到处乱摸。”
    阿沐当然没白摸,当真在他怀里摸出一块帕子来,回手拿了自己的这就要往他口中塞,男人自然别开脸去,神色顿恼:“我不开口就是,士可杀不可辱。”
    少女点头,松了口气坐了对面软垫上,狠狠将帕子扔了地上。
    她弓起双膝,反手握着匕首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很快,牛二虽然没有动静,但是马车却掉头驶离了开来。
    两个人都怔了怔,随后一人掀开车立帘走了进来,他一身青衫,眉峰如剑若不是脸上有伤,当真俊秀。
    男人年过三十,正是而立:“趁现在还没有禁城,先出燕京。”
    说着,他低眸看着李煜:“让你天黑之前就走,为什么不听?现在去太子府你想干什么!”
    都到了这个份上,阿沐也是分寸不让:“人呢?我阿姐呢?”她知道前面赶车的牛二已经变成了自己人,现在也是是肆无忌惮发泄:“我想干什么?你们之前是不是也这么打算的,让我一个人走?嗯?出不去燕京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我这就到赵昰面前宰了他一了百了!”
    她恼极,已经口无遮拦了,男人弯腰一掌劈晕了李煜。
    他回眸时看见少女眼中的泪光,这才放轻了声音:“赵昰是在你之后去的太子府,现在他也没走,你阿姐之前就被人接走了,不是他。”
    不是他还能有谁,阿沐已经急疯了,她离开韩家直接去了太子府,长皇子李槩早被扶苏引了出去,府内守卫松懈。可惜阿姐早一步被人接了出去,这时候赵昰入府,她惊动了太子府的侍卫,负伤逃出。开始以为是韩湘子命人做的,可不等到九道巷就发现了晋王府的马车。禁卫军将这条路封得严严实实,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走,不能是他。牛二下车撒泡尿的功夫她滚翻到车边,这就上了车。
    她白天已经让扶苏给阿姐送了那双筷子,是要和她齐头并进。
    现在也未改心意,没有阿姐,她哪也不去。
    哪也不去。
    男人只能安慰她:“咱们先走,这边有人顾着,你阿姐不会有事的。”
    阿沐抬眸:“舅舅!你现在连我阿姐在哪都不知道,这话也真能说得出口!”
    他皱眉,刚要发怒却也忍下了:“现在燕京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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