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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按套路出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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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景佑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看了温初九一眼,这才下令:“走!”
凤景佑带人离开,走在最后的侍卫还很贴心的关上了门。凤逆渊站在那里没动,确定人真的走了之后,猛地把温初九按到床上,用手掐住她的脖子:“你什么时候又招惹上镇西王的?”
胸口攒着怒火,凤逆渊简直气得牙痒痒,刚刚凤景佑那眼神,除了吃惊,更多的是化不开的温柔,他倒是不知道,这女人竟然有这么好的本事!
“大哥,别乱来,我这脸就是按照他心上人的脸画的!”
温初九小声解释,当初她潜伏到凤景佑身边时,可没少看他拿着一个女子的画像借酒浇愁。
“换回来!”
凤逆渊拧着眉命令,一刻都不想看着温初九顶着这张脸在他眼前晃。
“别呀,他看都看见我了,以后你把我带在身边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温初九提议,其实她也可以扮成宫女太监跟在凤逆渊身边,但做事的话就没那么方便了,好多场合她都没办法跟着去。
“不行!”
凤逆渊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你……”刚说了一个字,温初九突然滚到一边顺手用床单裹住身体,然后痛苦不堪的蜷缩在床上:“好痛,胸口好痛……”
“好痛?”
凤逆渊沉了脸,温初九点头,刚要点头说是被他气的,凤逆渊已经动作极快的从床底下拿出她脱下来的衣服,准确无误的从里面翻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
“我没……唔!”
咕噜!
没给温初九解释的机会,凤逆渊直接把那粒药丸塞进温初九嘴里让她咽了下去。
撑了一路的心绞痛都没吃药,结果到这儿就被强行喂了一粒药,温初九心痛得要死。
一共就只有三粒药,就这么被他浪费了一粒,还要不要她活了?
温初九生无可恋的瞪着凤逆渊控诉,这人却丝毫不理会温初九的目光,只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痛吗?”
“……”
是胸口痛,又不是发烧,你摸额头做什么?
温初九翻了个白眼,余光扫到凤逆渊腹部以下的部位,眼底闪过讶异:“王爷,你好像……立起来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娶谁?
“……”
短暂的尴尬沉默后,外面的宫人恭敬地低唤:“王爷,可需要点助兴的香?”
这是宫里的秘事,一般的皇子还未迎娶正妃之前,都会有美人或者宫女侍寝,初尝人事的皇室子弟不太知事,怕尝不到乐趣,一般都会点点助兴的香增添乐趣。
当然,陛下到了中年之后,在宫闱之事上。也会有些力不从心,点点香,也会多几分情趣。
凤逆渊这个年纪,自然不会被人认为是不晓人事的毛头小子,这宫人问的意图就很明显了。
凤逆渊的脸立刻沉了下去,温初九看得分明,唇角不可自抑的上扬,把床单又裹得紧了些,故意大声的娇滴滴的开口:“原来王爷要了奴家还不够,竟然还有这样的恶趣味,嘿嘿……”
最后两声,温初九原形毕露,笑得有些猥琐。
“本王看上去需要那种东西!?滚!”
嘴上说着滚,眼刀子却嗖嗖的往温初九身上抛,温初九缩了缩脖子。猛然发现自己刚刚好像扯了一把这大阎王的虎须。
这大阎王炸毛了该怎么办?
然而,没等温初九想好对策,凤逆渊抬手挥灭了烛光,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温初九什么都看不见了,下一刻,感觉一个重物压在自己身上,然后久违的让人安心的呼吸扑面而来。
“王爷?”
温初九疑问出声,凤逆渊没说话,温初九只觉得肩上一紧,被单被人抓住扯了开去。
突然来了这么一招,温初九本能的打了个抖。
“王爷?”
“叫!”
凤逆渊命令,温初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得心应手的开始配合,嘴里还说着难以启齿的话。
“王爷你讨厌,人家好害羞……”
“哈哈,好痒……”
“哎呀,你别这么猴急,奴家又不会跑……”
“……”
床单拿开以后,凤逆渊的手就放在温初九的腰上没了动作,但这娇软的似嗔似怒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意识却代替那手循着那声音到了该到的地方。
卖力的演了小半个时辰,温初九的声音是真的哑了,她推了推凤逆渊的肩膀。小声求饶:“爷,奴家累了,今晚就到这儿行不行?等奴家补足觉,以后你要怎么玩奴家都陪爷!”
这话暗示意味十足,温初九眼神期待的看着凤逆渊。
这一路日夜不分的赶路,她就差在马背上睡过去了好吗!
“体力这么不济?你睡吧,本王自己来。”
“……”
你说自己来,抓我手做什么?
温初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却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身为男子要是没有反应和废了没什么区别,再说之前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只能想着早点休息配合起来。
只是没想到她刚动了下,凤逆渊嘴里逸出一声古怪的闷哼。
“王爷,你没事吧?”
温初九警惕的问,她怎么觉得刚刚那一声好像他被人打了一闷棍?
“继续!”
凤逆渊喘着气回答,抱住温初九的肩膀,急促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初九感觉自己掌心火烧火燎的,凤逆渊才低哼了一声,倒在她身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温初九吸吸鼻子,随手抓了个东西擦手,然后叹了口气。
她这辈子多半是嫁不出去了。
谁家的公婆能忍受一个随时能吐荤段子,比纨绔子弟还了解风月场所哪家姑娘是肥是瘦的女子?
哪个男子又能忍受一个能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还帮别人纾解紧急需求的妻子?
温初九越想越有些沮丧,脑海里突然涌现出宁西舟温润有礼的脸。
老实说,这老狐狸虽说算计别人,但当初她在他身边做跟班的时候,没少得好处。
上次他在山寨里说,这两年她旷工的工钱都给她记着的,拿来在城中买了个铺子。
不知道那铺子是大是小,地段好不好,若是可以,日后她不干这活计了,还能靠那个挣口饭吃。
温初九越想越觉得可行。方才的些许郁结全都消散不见,刚想问问凤逆渊能不能想办法问问宁西舟那铺子在哪儿改日带她去看看,一件床单兜头将她盖住。
温初九扒拉了半天也没能把自己的头扒出来,只听见凤逆渊声音沙哑的说:“别动,睡!”
这话简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索性这床单也不厚,温初九也就不管它了。
只是躺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王爷,你睡了吗?”
“嗯。”
睡了还能‘嗯’?
温初九毛毛虫一样拱了拱:“王爷方才好威武,奴家现在还回味无穷呢!”
这话是故意说给躲在暗处的人听的。
温初九知道,这南黎殿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人,但只要凤逆渊一天住在这里,暗处的人就不会少。
“你还想再来一次?”
凤逆渊问,话里压着一丝火气,温初九是真怕他再来一次,脑袋往前凑了凑,估摸着可能到了他耳朵的地方,声音极地的开口:“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再出宫呀?”
“你想随本王出宫?可今晚的表现并不能让本王满意,等什么时候本王满意了,再跟本王提条件!”
“……”
瞧你这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模样。平时竟然还敢装不近女色!
温初九在心里狠狠鄙视了凤逆渊一番,声音又压低了些:“宫里太危险了,王爷你找机会带我出宫去找宁大人吧。”
“……”
屋里黑黢黢的没了声音,温初九等了一会儿,狐疑的伸手戳戳凤逆渊的肩膀:“王爷?”
“……”
这种时候你跟我装睡真的合适吗?刚刚让我用手帮你的时候你可生龙活虎的紧呢!
“王爷。我……唔!”
唇被堵住,呼吸被系数卷走,温初九瞪大眼睛,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卧槽这男人什么时候把脸转过来的?
一吻作罢,温初九的脑袋因为缺氧都变得晕乎乎的,手腕却被扣住,然后被牵引着碰到某个又精神十足的东西。
倒抽了口冷气,温初九老老实实的闭嘴闭眼,安分睡觉。
温初九是真的累极了,身体躺在松软的床上,身边又全是熟悉的霸道气息,很快便沉沉睡去,甚至张着嘴发出了细小的鼾声。
黑暗中,凤逆渊睁着眼,一错不错的看着怀里的人。
比起当初离开北宿的时候,她瘦了不少,一张脸上满是疲惫。
她还是没有内力,凤逆渊不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从南浔回到京城,又怎么一个人混进这守卫森严的皇宫的。
刚刚是他没控制住,任性妄为了一回,可温香软玉在怀,又偏偏是一个让人如此惊艳的她,他忍不住也不想忍。
没了内力,她看不见自己。不知道说话的时候靠自己有多近,也不知道她做贼般小声说话的模样有多勾人。
她说宫里危险,让他送她去宁西舟那里,却不知道这几个月,京城都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把她放眼皮子底下带着,他一刻都放心不下来。
“驾!跑快点儿!到了少不了你吃的!”
温初九嘟囔着说了句梦话,手脚也不安分的抱住凤逆渊,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最终寻了个最舒服的地方睡过去。
胸口被她蹭得发软,凤逆渊忍不住伸手捏了下温初九的脸。
脸上一片嫩滑,似乎有些细小的薄粉,应该是她改变容颜化妆用的,触感很好。
压下心头翻涌的欲念,凤逆渊在温初九发顶亲了一下。也放松身体睡了。
这一觉温初九睡得很好,不过可能是回到皇宫的缘故,天刚亮温初九就醒了,醒来时正好看见两个宫人站在床前帮凤逆渊更衣。
男人只穿着底裤,上半身什么也没有,宽阔的肩膀和遒劲的腰一览无遗,他背上有数道狰狞交错的伤疤,温初九却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有魅力,吸引得人挪不开眼。
宫人帮他穿上一层又一层繁复的官服,将他的身体一点点隐藏在华贵的衣服里面,又用一条白玉腰带勾出他挺拔的腰身。
欣赏完阎王更衣,温初九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倒回去睡回笼觉,凤逆渊突然回头,正好对上她打完哈欠带有湿意的眼。
“看够了?”
温初九讷讷的点头,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可以把老气横秋的官服穿得这么精神抖擞。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起床更衣。”
凤逆渊说完带着两个宫人离开,屋里安静下来,温初九从床上坐起来,在床头看见一套精致的女装。
衣服是很喜庆的橙色。最里面是一件抹胸长裙,抹胸上绣着大片茶花,外面罩着一个对襟小褂,然后又罩了一层外褂,最外面是一件用金丝绣着雏菊的薄纱。
即便温家还未没落的时候,温初九也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只因商在偃月是最低贱的,即便腰缠万贯,按照律法也不配穿这么华丽的衣服。
兴冲冲的换好衣服,又用心的为自己画了个淡妆,梳好发髻,温初九很是优雅的走出寝殿,朝正殿走去。
快到的时候,猛然听见凤逆渊冷肃的声音。
“你当真想好了要娶她?”
温初九疑惑,谁要娶谁?
第一百三十章 怼开国元老
帽子2017/8/3122:39:10
带着好奇和疑惑,温初九提步踏进殿里,入目的是两个风姿卓越的男人,凤逆渊穿着朝服端坐在最上方的太师椅上,身体却有些慵懒的放松,可见他和站着的人关系很亲近。
宁西舟同样穿着一身墨黑色的朝服。和他平时白衣翩然的狐狸形象不同,这一身墨黑给他身上凭添了几分沉郁阴暗,好像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不可言说的东西。
只粗略扫了一眼。温初九的目光便落在宁西舟左手手臂上缠着的一条白缎上。
这白缎似雪,应是上好的西贡锦裁下来的。
偃月有句俗语,喜事见红,丧事见白,所以家家户户,就连三岁孩童都是不允许随便拿着白布玩的。
宁西舟这手上的白缎。定是因为家中出了丧事。
宁家世代忠良,在朝中和民间的威望都极高,就算凤景佑拥护雅妃,应该也不敢对宁家下手才对,那怎么会这样?
胸中千般疑虑,温初九却没有慌张,迈着小碎步快步走到凤逆渊身边,动作精准的福身行礼:“奴家给王爷请安。”
说完娇笑着站在凤逆渊身边,装作很诧异道:“这位是?”
这都是演戏给别人看的,宁西舟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温初九,他的眼底闪着复杂的流光,敛眸避开温初九并不看她,拱手道:“王爷,马上就要上朝了,我们该走了。”
这话说得合理。却又未免有种刻意避讳的感觉,温初九拧眉,怎地她一来他们就要走?有什么话非要瞒着她吗?
温初九刚想说话,凤逆渊突然牵住她的手:“九儿既然如此感兴趣,便随本王去朝堂见识一番。”
“……”!!
温初九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女子不得主外,更何况她现在是一个没名没份的弱女子,真这么去了朝堂之上,难道不会触犯众怒被人一刀砍死?
不等温初九开口拒绝,宁西舟已然出声:“王爷!祖制朝纲不可乱!”
“对对对!”温初九点头如捣蒜:“我还想多活两年,就不去凑热闹了。”
“如今世人皆道我荒诞,我便荒诞给他们看!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凤逆渊说完站起来拉着温初九往前走。
听见这话,温初九挣扎得小了些,听凤逆渊这意思,倒像是他这段日子在京城受了不少污蔑,他是故意带她去朝堂上的,他有自己的打算。
温初九被拉着小跑着跟上凤逆渊的步子,小声的问:“王爷,奴家不会有命去没命回吧?”
刚问完,凤逆渊突然停下脚步。温初九直接撞到他背上,摸着鼻子眼泪汪汪的抬头,就见凤逆渊一脸严肃的许诺:“本王一日活着。就保你一日无性命之忧!”
“谢谢王爷!!”
温初九下意识的回答,答完凤逆渊的脸就沉了下去,温初九也反应过来,这人为什么要用这么慎重的语气和她说话?
温初九没想明白,这时宁西舟跟上来,声音柔和的开口:“走吧。该上朝了。”
温初九点点头,沉默的跟在凤逆渊后面,努力扮演一只仪态优雅的花瓶。
从南黎殿到上朝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距离。好在温初九脚力还算可以,一路走过去只是出了一层薄汗,并没有太累。
真正到了朝堂外面,看见高高悬挂的‘议政殿’镶金门匾,温初九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在这朝堂之上,数百年里,无数文人政客在这里面为了江山社稷出谋献策。
这个议政殿见证了偃月国的百年兴衰,见证了一代又一代帝王和谋臣励精图治的岁月。
他们大多早已长眠于地底,有的人。名字还在民间流传,更多的早已被人遗忘在角落。
温初九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这块门匾的时候,还很小,她只远远的跪在宫门口,听着一个接一个的宫人传读温家被打入天牢秋后问斩的旨意。
那时她只觉得这门匾真耀眼啊,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都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被闪瞎了。
“南麟王、宁太傅到!”
守在殿外的宫人高声呼喊,看见温初九后,表情皲裂。犹豫地上前:“王爷,这……”
凤逆渊揽着温初九的腰,故意做出放浪形骸的姿态:“你敢拦本王?”
说话间眼睛危险的眯起。释放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威压,那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伸手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宫人最终侧身让开路来。
凤逆渊拉着温初九光明正大的走进议政殿,原本窃窃私语的朝臣在看见温初九之后全都惊愕的瞪大眼睛,看着温初九,其中一些人发出了不屑一顾的冷哼。
凤逆渊全都熟视无睹,径直揽着温初九走到最前面的位置,温初九露出一副小鸟依人的目光缩在凤逆渊的胸膛,眼睛却滴溜溜的转来转去。
其实温初九对朝堂上大多数人并不陌生,因为她基本都趴过他们的房檐听过墙角。
对她吹胡子瞪眼的是太学院的一群老古董,有好几个是宁西舟的老师。
还有几个发出不屑嗤笑的都是武将,不知道是不是先帝故意的,武将大多没什么好下场,所以温初九现在看见的几个武将都十分年轻,应该是这两年才提拔上来的。
一直走到最前面,一个留着青黑胡须,正义凛然的中年男子挡在凤逆渊面前,温初九下意识的垂眸避开他的目光。
他就是宁鹄知,宁西舟的父亲,前任丞相,自宁西舟接任以后他便在家颐养天年了,怎么现在又回到朝堂了?
温初九正疑惑,耳边炸开宁鹄知极力反对的声音:“自古女子不得干政,王爷,你此举太不像话了!”
宁鹄知作为忠良之后,这么多年来,在朝堂上怼帝王,下怼寒士,放眼朝堂就没有他没怼过的人!
但被他怼过的人,从来没有不服气的。
“老师应该知道在其位谋其政,如今老师已经没有在朝为官,再管这事,好像不太妥当吧?”
“……”!!
温初九震惊,这阎王竟然敢怼开国元老!
第一百三十一章 棺材板压不压得住!
宁鹄知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看着凤逆渊,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但他又是偃月国最有礼教的人,此刻也说不出什么话来骂凤逆渊,半晌只能憋出两个字:“荒唐!”
说完这两个字,宁鹄知气呼呼的移开目光,似乎是怕再多看凤逆渊两眼就会被气死在这朝堂上一样。
凤逆渊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荒诞不羁的揽着温初九的腰,目光淡淡的扫过朝堂一圈众臣,眼神不乏挑衅,只差在脸上写几个大字:看不惯我就来打我呀!
怕被朝臣群殴,温初九‘胆怯’的往凤逆渊的怀里缩了缩。
“罢了!堂兄既然喜欢。便由着皇兄去吧。”
说话的人声音温温和和,温初九并不陌生,但这声音却比平时多了几分与生俱来的威严,温初九偷偷抬眼望去。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龙椅上的三皇子凤凌霄。
他的眉眼和先帝有四五分相似,却明显青涩许多,不若先帝那般叫人看都不敢看他。
凤凌霄如今是一袭明黄的龙袍加身,那龙袍上的金丝滚龙栩栩如生。尖牙利齿,好像要从衣服上跳下来扑向人群。
这明黄色,向来都是刺眼的。
温初九只看了一眼就埋首在凤逆渊胸膛,呼吸着熟悉的气息。耳边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温初九感觉很安心。
哪怕她是偃月开国以来第一个敢踏进议政殿的女子,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她也没有任何畏惧。
虽然没有昭告天下正式继位。凤凌霄开了口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原本窃窃私语的群臣立刻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朝堂安静后,朝臣开始上奏,现在偃月表面上没什么战事,今年流年又比较好,没什么天灾人祸,所以朝臣上奏的内容大多是减少赋税,礼部尚书上奏提了一下让凤凌霄筹备祭天的继位仪式,并预算了一下要花费的银两。
话音刚落,宁鹄知便站了出来:“殿下,老臣有话要说,如今先帝薨逝。太子虽身体孱弱,但尚在人世,殿下若在此时继位,于祖制于情理都不合!”
宁鹄知说得中气十足,字字砸地有声!若不是场合不对,温初九真想为他鼓个掌。
宁家的祖训便是,无畏强权,无惧生死,只要有一口气在,定要为万民发声!
这话对先帝对太子而言,是忠言,是客观的,但对凤凌霄来说,就是诛心之言了。
他都坐上那把龙椅了,还能容忍有人反对他坐在那儿?又或者说他能因为一两个人的三言两语就让出这个位置?
正想着,宁西舟上前一步,和宁鹄知站在一起,拱手俯身低头行了个礼,沉声开口:“臣……附议!”
都说上阵父子兵,现在虽然只有宁西舟和宁鹄知两个人站在那里,温初九却一点都不觉得他们势单力薄。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太学院的老臣全都站了出来,除此之外,一些年纪尚轻的新面孔也站了出来,纷纷开口:“臣附议!”
他们称臣,只是因为凤凌霄是皇子,却并不是因为他已经继位成了帝王。
凤凌霄的表情有些难看,但并没有恼怒。他的眼神有些慌乱的转了转,四下搜寻着,最终落在一处,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温初九这才看见坐在左前方一把太师椅上的镇西王凤景佑。
千百年来,议政殿内,除了帝王可以坐在龙椅上,其他臣子必须站着议政。如今他却以极优雅自然的姿态坐在了那里,仿佛龙椅上坐着的并不是他要辅佐的帝王,只是他的一个傀儡罢了。
而几乎是温初九刚看向凤景佑,他就立刻掀眸。眸光锐利如刀的朝温初九射来。
那眸光太过犀利,温初九甚至有种自己被那目光开膛破肚的切肤之痛。
忽的,眼前一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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