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总管熬成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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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若凄厉道，“难道让我顶着那一个不存在的头衔，就这样在宫里当一个宫女孤独终老吗？阿栀，你帮帮我啊？”
　　我道，“姐姐，为今之计，只能先让你离开浣衣局，东宫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下一步如何，还得再考虑。”
　　萧若摇头，“如果还是宫女，和在浣衣局有何区别？阿栀，你看看我的手，都肿了我每天都睡不好，都吃不饱。我现在是不是老了许多？我不想这样的，阿栀，你是我的妹妹啊，你一定要帮帮我。”
　　被萧若说的，我心有不忍，虽然只看着萧若的手，可我却注意到了她的手臂。我将她的手拉过来，把衣袖往上一撸，却看到个手臂上都是一道一道的瘀红，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
　　萧若把手抽了回去，抿唇不言。
　　“他们打得？”
　　萧若抽泣道，“他们都知道我是常在贬为宫女的，所以都欺负我一个人。这些人被主子欺负惯了，现在拿我出气。我不给你看，是怕你看了更难受。阿栀，我知道，有些事是我太难为你了。”
　　我与萧若毕竟姐妹一场，在那个家中，也只有她将我当成亲人看待。我无奈说出了一个冒险的计划，道，“姐姐，现在先离开浣衣局，让自己受些苦。之后再想办法引起皇上的注意。做回你名副其实的位置，这才是一条正途。”
　　“皇上？好，皇上，我一定让皇上重新注意到我。阿栀，你要帮我。”
　　“姐姐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好，阿栀，我相信你，我等你的好消息。”
　　看着萧若离开，我心中却有些隐隐的担忧。我没法让萧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纠结于她是否要成为皇上的女人，这宫中的尔虞我诈真的适合她吗？
　　回身，想了一下，还是去了姜烜的宫中。
　　“你来做什么？”进屋的时候，见姜烜正在练习书法。这个九皇子实则是文武兼备，偏偏在皇上跟前表现的庸碌无为。
　　“九皇子不是答应奴才可以来这屋里读书认字么？”我进屋道。
　　“随你。”姜烜继续垂下头，手中依旧握着一支毛笔。
　　但见他挥毫泼墨，字迹苍劲有力，龙飞凤舞般恣意潇洒。
　　“不是看书么？为何看我？”姜烜依旧垂眸看着宣纸，却又像是看到了我的目光。
　　“奴才这是羡慕九皇子的书法，奴才可是连个大字都写不出来的。”
　　姜烜将笔搁下，目光淡淡的落在我的身上，只一眼，我像是被他看透般。
　　“好端端的在这溜须拍马，说吧，有何事？”
　　我露出牙齿一笑，姜烜指了指我的牙。
　　我便立刻捂住，道，“九皇子聪慧过人，奴才这点小心思都被九皇子看透了。”
　　“再不说，本皇子就让你走了。”
　　“九皇子慢些，奴才有一事相求。”
　　“说。”
　　“上次从内务府出来，奴才正好遇到了一个浣衣局的宫女，那宫女与奴才一起患难被檀贵人，哦，也就是现在在浣衣局的那位刁难。这位姐姐生的端庄且乖巧。但在浣衣局里却受到其他人的排挤，时常被打，奴才想着，这些日子太子那边有册妃之意，想必需要添些人过去帮忙，不如请九皇子帮个忙，将那位姐姐放到太子东宫，不知道九皇子可否帮这个忙？”
　　姜烜没有急于回答我，问我道，“那位宫女缘何会遭他人排挤？据我所知，你们这些奴才私下里拉帮结派也是常有之事，并不稀奇。”
　　听姜烜这样说，我也不便瞒他，道，“奴才不敢瞒九皇子。奴才也是后来得知，那位姐姐却是数月前进宫的秀女，被皇上封了常在，却又因为得罪了太后，所以被贬为了浣衣局的宫女。从主子沦为奴才，浣衣局的姑姑，宫女们想必便伺机报复了。这些，九皇子想必也知道。”
　　“所以她求了你去太子东宫？”
　　将姜烜话外有音，我赶忙跪下道，“一切都是奴才的意思，奴才也是于心不忍。”
　　“自身难保，你还有这个善心去帮助他人？这后宫之中太监宫女有多少，你能帮得了几个？”
　　“奴才只想尽绵薄之力，量力而为。”
　　“好一个量力而为，若本皇子不帮你，你能将她送到太子东宫去？”
　　我实话道，“奴才不能。”
　　我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姜烜，总觉得姜烜这番话，不像是平日里他与我说话那般。
　　“小萧子，你不老实。”
　　又是这一句，冷冷淡淡的话从我头顶传来。他说我不老实，我的确是瞒了许多事不能与他说。单单我是个女子这件事，就足以让我人头落地。
　　“奴才不敢。”只能低垂着头，说出这么一句。
　　“小萧子，抬起头来。”
　　我只得抬头，对上姜烜那幽深的眼神。
　　“那宫女叫什么名字？”
　　“回，回九皇子，萧若。”
　　“萧若，萧志。小萧子，你不老实。”
　　“奴才不敢。”我又垂下头来。
　　姜烜沉静片刻，方道，“若此事全是你一个人的主意，那本皇子可帮你与三哥说一说。倘若是这萧若另有所图，那你不仅害了你自己，也害了本皇子。”
　　我垂头看着膝盖上的衣襟。
　　姜烜他明白，他毕竟在这深宫中生活了十几年。那些女人争宠的把戏他看了许多。一个从常在降为宫女的女人，不可能就善罢甘休的成为一个宫女了。他在怀疑萧若的用心，可是他选择了相信我，至少，他没有怀疑我的用心。
　　我一时间有些后悔，倘若这件事发展到我们都无法预料到的地步，害了我自己，是我咎由自取。若是因此害了姜烜，我当如何心安？
　　“九皇子”后悔的话到了嘴边，却被姜烜打断，“今日来除了这件事，可有真心想读书认字？”
　　“奴才”
　　“将那边的诗经拿过来，浅显易懂些，就从那本开始读起吧。”
　　顺着姜烜的视线，我看到了书架上摆着的一本诗经。
　　“是。”
　　我走过去，将诗经抽了出来，翻开了书页。
　　姜烜又提起笔，一边沾了墨，一边对我道，“有不懂的就过来找我。”
　　“谢九皇子！”

　　☆、042　我要当太子妃（2）

　　不知道姜烜会何时对姜允说这件事。我反倒希望这件事不说也好。
　　这一日，张碧彤让我和云卿陪着她去了坤宁宫给皇后请安。原本请安过后，便可以回来。此时却听皇后道，“既然诸位妹妹都在，本宫正好有件事让你们给看看。大家也都知道，最近本宫和梦婕妤正在筹办给太子选妃的事情。这人选有些多，一时间本宫与她也拿不定主意。今儿个风和日丽的，本宫那些姑娘都进了宫，此时在御花园玩耍呢。诸位妹妹若是无事的话，不如随本宫去一趟御花园，也帮本宫看看。选太子妃，兹事体大，本宫不得不谨慎而行。”
　　蒋梓芊起身道，“皇后娘娘为打理六宫已经是劳心劳力，这件事妹妹们能帮皇后分担一些，自然是义不容辞。”
　　其他几位妃嫔也都纷纷点头。
　　张碧彤却有些不乐意，站起身，刚要开口，想必是要说自己有事为由推辞开来，却不想皇后在她之前就开了口，“彤妃，你是一定要去的。诸位姐妹中，你也是数一数二的德高望重。选太子妃一事有你把关，本宫放心许多。”
　　皇后把张碧彤抬到了一个高位置，导致张碧彤想推辞都推辞不开来，只好有些不自然的一笑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能替皇后分忧，就是替皇上分忧，自然和其他妹妹一样，义不容辞的。”
　　“那便好，那咱们就去御花园吧。明荷，先过去打个招呼，别闹腾的不成样子，让诸位娘娘看了笑话。”
　　“是。”
　　明荷先我们一步去了御花园，以皇后为首，诸位妃嫔跟在身后一同走向了御花园。
　　还没走到御花园，便听到那些如铜铃般的笑声，听起来极为有生气，让这寒冬顿时有了春意。
　　“皇后娘娘驾到！”皇后身边的太监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前头还在嬉戏的姑娘们便立刻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个个看过来，连忙都跪下，“民女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诸位娘娘请安。”
　　太监们给诸位妃嫔已经安排好了座椅，皇后为首，依次落座。
　　皇后没有先让他们起来，而是问明荷道，“本宫不是叮嘱过你吗？怎么到了跟前，还是这般喧闹？”
　　明荷躬身道，“这些姑娘都是头一次到御花园，难免惊奇些，奴婢说了，倒是没说动。”
　　“毕竟都是年轻女子活泼些也是自然，皇后娘娘不必责怪。”柳云梦温婉道。
　　皇后道，“既然诸位妹妹觉得没什么，本宫自然不好责罚他们。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齐刷刷的六个妙龄女子，大约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个个生的姿容貌美。
　　此时见一个女子跑到了皇后跟前，撒娇道，“姑妈让舞萼好生想念。”
　　“哥哥近来可好？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诸位娘娘都还在呢。”
　　这层关系一喊，便知道这女子是皇后哥哥龚相的千金，龚舞萼。只看她身穿淡绛纱衫，乌黑的头发，挽了个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
　　看得出来，无论发饰还是着装都费了一番心思，目的一定是要让她成为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太子表哥呢，怎么没见到？”龚舞萼左右瞧了瞧。
　　“太子你早晚能见到，不要急于一时，快，过去站着，让诸位娘娘看看。”
　　龚舞萼便依言站到了那几个女子之间。
　　“臣妾看这位舞萼姑娘真是灵动美艳，想必太子一定会喜欢。加上又是龚相从小教导的，必定是知书达理，日后定然会成为太子的贤内助。皇后好福气，有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幸事。”蒋梓芊先开口道。
　　也有几位妃嫔立刻附和赞同。
　　太子妃的人选让皇后选，定然是龚家的人无疑，这样以后太子登基，那这后宫大权还是在龚家的手里。
　　其他几个女子不过是做个陪衬，若没有一个举足轻重的人出来反对，太子妃的人选当是这位龚舞萼了。
　　“芊姐姐这话差矣。”张碧彤慢悠悠的说道，“这皇上要给太子选太子妃，等于是给晋朝选以后的皇后，自然马虎不得。虽说这龚舞萼也是优异，但皇后一定是万里挑一的人物，买个东西还得货比三家呢。这其他姑娘都在，怎么就定了是龚舞萼，对其他姑娘不公不说，对太子妃一事似乎也不太周详啊。梦妹妹，你说呢？”
　　张碧彤微微转脸，却是看向了柳云梦。
　　柳云梦微微点头，道。“彤姐姐说的没错。此事我与皇后娘娘一同办理，万不敢有半点怠慢。就算过了我们这关，也是要皇上太后他们同意。彤姐姐尽管放心。”
　　“梦婕妤说得是，本宫是给储君选太子妃，自然不会怠慢。但，彤妃，举贤不避亲，舞萼各方面都很优异，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不要说本宫是偏袒自家的人，这里头的姑娘，若是太子，或者皇上太后瞧上了，确实比舞萼更适合太子妃的位置，本宫也会欣然接受。”
　　张碧彤但笑不语。
　　“呕”坐在一旁的水韵秋突然作干呕的样子。
　　“韵贵人你这是怎么了？”皇后问水韵秋。
　　水韵秋刚要开口，又干呕了起来。
　　柳云梦站起身道，“我在家学过几年医，妹妹不妨先让我看看。”
　　水韵秋道，“如此有劳姐姐了。”
　　柳云梦替水韵秋诊脉，片刻后，道，“如果我所诊不差，妹妹你这是怀有身孕了。不过，具体还是等太医瞧过了为准。”
　　水韵秋激动的几欲落下泪来，道，“姐姐当真如此吗？”
　　“八成把握吧。你先回宫中歇息，立刻宣了太医去瞧瞧吧。”
　　水韵秋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皇后道，“这是天大的喜事。后宫之中已经有些日子不曾有皇子公主诞生了，皇上知道也一定很开心。韵贵人，你先回钟粹宫，明荷，替本宫去宣太医给韵贵人瞧一瞧。若是却有身孕，你就去给皇上报个喜。”
　　“是，奴婢记下了。”
　　“多谢皇后。雁儿，咱们回去。”
　　“是，娘娘您慢些。”
　　雁儿搀扶着水韵秋小心翼翼的离开。在场的妃嫔，除看了柳云梦似乎真的有些欣喜之意，其他都是各怀心思。至于皇后，毕竟是六宫之主，脸上是端庄的神色，倒看不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母妃”此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就看到羲和公主今日穿着一件鹅黄的袄子一蹦一跳的过来。
　　“羲和，你走的慢些。”走在旁边牵着她手的是太子姜允。而后头跟着的姜晔，姜辰，还有姜烜。
　　不想，这四位皇子竟然同时来了。
　　“是不是又去找你的哥哥们去玩了？他们有好多事要做，不要老是打扰他们。”羲和公主走到柳云梦跟前，柳云梦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
　　“哥哥们去靶场练射箭，羲和就去跟着学了学。羲和以后还要像父皇一样上阵杀敌呢！”那稚嫩的声音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羲和啊以后定然是巾帼英雄，连我们这些哥哥都比不上的。”姜允笑道。
　　“太子表哥。”龚舞萼一看到姜允，便立刻上前，歪着头，甜甜的喊了一声。
　　“你是？”姜允一时迷茫。
　　“太子表哥你都不认得舞萼啦，太子表哥还去我家玩过呢？”
　　“舞萼？啊，我想起来了，舞萼妹妹，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姜允笑道。
　　“女大十八变，舞萼是不是变漂亮了？”
　　“是变漂亮了。”
　　龚舞萼听完笑颜如花。
　　“允儿，今日骑射可累？”
　　“儿臣不累。儿臣送羲和去梦娘娘那里，得知梦娘娘在御花园，便与诸位皇弟一起过来了。不想母后也在这里，是否有事？那儿臣等就先告退了。”
　　“太子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张碧彤道，“这事就是与你有关的，你留下刚刚好。正好几位皇子都在，也好给你拿拿主意。”
　　姜允不解道，“还请彤娘娘明示，此事是”
　　张碧彤掩着唇一笑，道，“太子殿下好忘事，这些日子最大的事情可不是就是给你立太子妃么？你快来瞧瞧，这些女子我们都挑花眼了，你瞧瞧可有你钟意的。”
　　姜允略有腼腆道，“此事母后和诸位娘娘做主就行，儿臣没有异议。”
　　姜晔上前道，“三哥，这事就不对了。这选了太子妃可是与你结为夫妻的，怎么也得你看着喜欢的不成。我们暂时可就没这个福气了。是吧，六弟？”
　　“我们还年幼，此事不急于一时，自然是三哥先来。”姜辰答道。
　　“都不小了。”皇后道，“你们如果有中意的，等太子的事情结束，本宫替你们做主。你们都该成亲了。”
　　姜允一听道，“不如你们同我一起选吧。这里可有六位女子呢！”
　　“太子表哥。”龚舞萼第一个不乐意了，“我可是来给你做太子妃的，怎么能让他们选来选去呢！”
　　“太子妃，你？舞萼，你别闹了，你可是我妹妹。”
　　“我只是你表妹，怎么就不能做你的太子妃？姑妈，你看看，太子表哥他欺负我。”
　　“舞萼，不要胡闹。”皇后喝止龚舞萼，对着姜允道，“这里面可有你瞧上的，但要切记，不是只看相貌，也要看品行是否端庄得体。”
　　姜允看了看那几个人，问道，“母后，是不是儿臣只能在这几个人里面选一个？”
　　皇后道，“这是母后与梦婕妤千挑万选斟酌之后留下的几个人选，这太子妃的人选便是其中一位了。”
　　“姑妈，还要选什么，那几个人怎么能”
　　“舞萼，休得胡闹。”皇后适当的制止了龚舞萼的话，以免她骄纵任性说出不得体的话来。
　　姜允听罢又看了看那些人，偏偏没有看龚舞萼，突然指了一个女子道，“那儿臣就选她。”

　　☆、043　我要当太子妃（3）

　　众人都朝着姜允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六人之中，唯有那一个女子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缅腆。看着让人眼前陡然一亮。
　　“她不过是一个四品家的小姐，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皇后没有止住，龚舞萼还是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
　　不仅我，其他人都应该看得出来，姜允不见得是喜欢这个女子，只是他不想让龚舞萼成为他的太子妃罢了。
　　偏偏只有龚舞萼自己没明白。
　　朝皇后看过去的时候，见她面色已经不大好。而张碧彤脸上露出些得意之色。
　　“你站出来。”皇后朝姜允指过去的女子招了招手。
　　那女子便走了出去，虽有羞赧之色，却无扭捏之态。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后娘娘，民女名叫杜若卿。”
　　“杜若卿？”皇后看向柳云梦，柳云梦道，“原来是杜大人的千金。”
　　皇后明了，道，“你的父亲是通政司副使杜明礼杜大人吧？”
　　杜若卿回道，“回皇后娘娘，正是家父。”
　　“杜大人的名号本宫早有耳闻，虽说杜大人是个文官，却一直尚武。想必也想找个好武的女婿。本宫方才听六皇子你似是也有意娶妻。本宫今天就成人之美，将杜家千金许配给你如何？”
　　皇后突然点了鸳鸯谱，令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我暗叹皇后好手段，就这样直接将姜允刚刚看中的人许配给了姜晔。皇后金口一开，恐怕杜若卿和姜晔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众人还在惊愣之余，就听杜若卿先是跪了下来，“民女谢皇后恩典。”
　　淡然处之，无惊无喜，声音平和，令我不由又多看了她两眼。
　　“儿臣谢母后恩典。”杜若卿已然谢恩，姜晔白白捡了一桩婚事，也立刻反应过来谢恩。
　　“嗯，你们先站到一旁，待本宫禀明了皇上，便选个黄道吉日给你们二人完婚。”
　　姜晔道，“长幼有序，儿臣的婚事定然要在三哥之后的。”
　　姜晔识时务，适当又把姜允推了出来。上次他对我那般，我便对这个人有些惧怕。视线甚至不敢落在他身上。
　　张碧彤道，“六皇子说得对，这太子妃的事情还没定下呢！太子啊，这你看上的与六皇子看对眼了，你看看，可有合适的了？真不行啊，就听了皇后的，选了你这个小妹妹吧。”
　　“我不是什么小妹妹。”龚舞萼反驳道，扬着下巴说道，“我已经十五了。太子表哥，我不是小姑娘了，我可以当你的太子妃。太子表哥。”
　　姜允此时面色难看，皱眉道，“儿臣不敢欺瞒母后，儿臣已心有所属。”
　　“是何人？倘若你喜欢，本宫可以允了你纳为侧妃。”
　　“那人已故，所以儿臣暂时不想娶妻之事。还请母后原谅。”
　　“胡闹！”皇后气的站了起来，看着姜允道，“你这是在拿这个当做借口搪塞本宫吧？立太子妃一事，关乎祖制，你以为是本宫一人逼着你吗？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那就让儿臣随便立一个也好，那就她了。”姜允气急，便又在那五个女子又点了一个，偏偏还不是龚舞萼。
　　一时间龚舞萼也怒了，气道，“太子表哥，你宁愿随便选一个，也不愿选我？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们？”
　　“你哪里都好，但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娶自己的妹妹？”
　　“我不是妹妹，我不要做妹妹。”
　　“好了，舞萼。”皇后又重新坐了下来，似乎有些头疼扶着额头，面色有些泛白，“太子妃一事稍后再议，本宫还要去和皇上商议。太子，你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
　　姜允姜烜等人退下之后，龚舞萼嘟着嘴满脸不悦。柳云梦看皇后脸色也不好，便宽慰道，“太子年轻气盛，难免许多事情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过几日，再与太子说一说，兴许就想通了。这件事也不用急于一时，皇后不要生气。”
　　皇后叹口气，道，“本宫也是吃力不讨好，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他，为了江山社稷？罢了，此事本宫再与太子说一说。舞萼，你先在宫里多玩几日，让明荷拉着你在宫里转一转可好？”
　　“我要去太子的东宫。”
　　“只要太子不反对，本宫都依你。”
　　“他反对也没用。”
　　“好了，你们几位都先下去吧。”
　　那几位女子刚下去没多久，就看明荷快步而来，说道，“恭喜皇后，韵贵人确实有喜了。”
　　“真是太好了，此事可曾告知皇上？”
　　“奴婢已经禀告了皇上，皇上此时人就在钟粹宫呢！”
　　“好，罢了，诸位妹妹继续在这里聊着，本宫去一趟慈宁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后去。”
　　皇后说着便站起身，明荷便扶着她离开。
　　皇后刚一走，张碧彤就冷笑一声道，“今儿个真是热闹了，这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说的话就是不体己。芊姐姐，你说呢？”
　　蒋梓芊面上一笑道，“彤妹妹你这是还没尝到这样的苦，等到九皇子要纳妃的时候，想必比这个时候还苦恼呢！不过，九皇子的事情想必要简单的多，毕竟不比太子，皇上和皇后那里也少操心些，彤妹妹这是好福气啊！”
　　蒋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