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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归-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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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欠姐姐太多,临死了总算能还上几分。”
    青瓷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到风一吹就散了。
    “死因是什么?”
    公子玉道:“难产,胎儿窒息死于腹中。”
    胎儿窒息死在腹中?可惜了阿,你娘拼了命还是没能还出你的出生,你和这个世界,是无缘罢,就差一点了,老天爷也不许你出来看一眼,青瓷在心里淡淡的想,心口在钝钝的痛,像是谁把自己的心口当磨刀石了一般,一下又一下。
    可是,哭不出来。
    一点都哭不出来,眼睛很干,干到有些发疼。
    既难受又是解脱的感觉。青釉做了她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不是幼时祖父祖母告诫她的不准出门,不是自己跟他说不要情绪激动,她总是那么乖巧听话,现在她自己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该为她高兴的。
    是的,该为她高兴的,她不用再委曲求全,不用再躲躲藏藏,不用再拖着孱弱却必须要微笑的身子,青釉,姐姐该为你高兴的,你这么好,一定可以入轮回,来生投个好人家,有疼爱你的父母兄妹,你可以肆意在阳光下奔跑嘻戏。
    对,好人都是有福报的,你这么乖巧,来生一定可以顺遂一生。
    恩,姐姐该为你高兴的。
    青瓷眼中泛起突兀的笑意,在她苍白的脸上格格不入,她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要上扬嘴角,可是站的太久了,脸都僵硬了,动了几次好像都不行。眼中突兀的笑意一点又一点的慢慢沉了下去,缓缓落入死寂中。
    公子玉一直冷着眉眼看着青瓷,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一分一毫,见她眼中慢慢被死寂堆满,只剩半分生气的时候忽得伸手。
    青瓷骤然回神,愕然的看着自己被少卿抓着手腕,而自己则是拿着匕首抵着他的心口?
    这是怎么回事?
    青瓷不安的挣扎,可抓着青瓷手腕的手如钢筋般,任凭青瓷怎么动匕首抵在公子玉的心口上。
    “你在做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青瓷慌了。
    公子玉稳稳的抓着青瓷的手,脸色依旧平静,似乎被人拿匕首指着心口的不是他。眉目平静,声音更是静到了极点。
    “她是因为我而死的。”
    青瓷挣扎的手因为这句话停了下来。
    公子玉神色不变,继续道:“是我的死讯刺激到了她,她自责所以才动了胎气,阿姐出宫的时候,她就开始发作了,当晚就去了。”
    走的那日青釉就去了?所以自己当时出宫时的心悸,是因为青釉那时候很痛苦吗?如果,如果自己执意回头看一眼,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青瓷虽然还看着公子玉,可脑中的思绪已经被这个占据了。
    如果自己回头了,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这个念头在心中疯长,手死死的握住匕首。
    青瓷没有察觉,公子玉却感受的分明。他不仅没有退开,甚至握着青瓷的手让她将匕首往心口又送进去了几分。血很快就从白衣中渗透出来,比雪地红梅还要惹人注目。公子玉一声不吭,继续看着陷入茫然的青瓷。
    “阿姐。”
    清冷的声音在青瓷耳边响起。
    顺着声音青瓷抬眸,眼里满满的自责,却在触及到他胸口那抹鲜红的时候怔住了。
    自己伤了少卿?
    这个想法让青瓷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握着匕首的手极力的挣扎起来,可是没用,少年紧紧握着她的手,挣不开也松不了匕首,你来我往间匕首又深入了几分,鲜血渗透的很快,胸膛都染红了。
    公子玉紧绷着脸颊,他本就是旧伤未愈,又赶军一个月回到京城,现在又来这一遭,浑身都已雪白,除了眉眼,其他都是苍白。可他黑到极致的双眸定定的看着青瓷,脸上的苍白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眼中的执拗。
    “她因我而死,我用这条命还了她,阿姐可满意?”
    一边说一边按着青瓷的手往里推。
    血越渗越多,公子玉的脸越白,青瓷眼中的惊恐就越多,最后只剩一片鲜红。
    “你在说什么,青釉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拿命赔她!”
    看着公子玉的伤口,青瓷怕他误解,连忙道:“我刚才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不需要你赔命。”
    公子玉纹丝不动,黑眸冷到了极点。
    “赔不赔命有什么关系,死在阿姐前头就好了。”
    青瓷动作再一次顿住,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公子玉勾了勾嘴角,缓缓弯身,直视青瓷惊愕的双眼,平静的咄咄逼人。“不是吗,阿姐心中都想随着青釉去了,阿姐若是去了,我一个人独留在这又有什么趣儿?”
    青瓷木然的看着他的唇瓣一开一合,轻柔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不想再追着阿姐了,我也不想总是一个人被留下来,我先走一步,阿姐还会念着我,还会觉得对不起我,这次,换阿姐来追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手中猛的用力,狠狠的向自己的心口刺去!
    “阿!”
    匕首刺入胸口,伴随着是入肉的痛也青瓷崩溃的尖叫!
    “我没有想随着青釉去,我只是太难过了,我真的没有动过死念,你信我!”
    或许是因为刀入身,公子玉这次无力再禁锢住青瓷的手了,青瓷慌忙拿手帕摁住公子玉的胸口,满目仓皇,“我已经失去青釉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少卿,我真的没有想过下去陪青釉,真的没有!”
    公子玉没有回话,半阖着眼帘,额发散在眉间,似是要昏睡过去了。
    青瓷吃力的抱着公子玉,现在该怎么办?这里离宅子有些远,背不回去,又不能把人放在这样冰凉的雪地里!好在青瓷刚才那声崩溃的尖叫惊动了原本在另外一头的甲一,过来查看情况。
    见到两人的模样,缓慢的步伐一下子加快,几步就到了两人的面前。
    几乎在甲一刚伸手扶着公子玉的时候,公子玉的手臂就动了动,挣开了青瓷的手。伤口这样重,甲一甚至都没跟青瓷说话,直接背着公子玉往山下狂奔。
    青瓷的手还僵在半空,手心还留有公子玉隐隐的体温。
    他,不想理会自己了吗?
    从边关再遇直到刚才,自己和他,都默契的没有提三年前的事情,自己是愧疚不敢提,而他是因为什么没有提,现在终于知道了。因为伤口太深,所以不再相信自己了,直接采取极端的方式,对吗?
    青瓷回身,看着被积雪堆了一层的墓碑。
    青釉,姐姐应该怎么做,才能走出伤心,才能,重新让少卿再次信任我?
    青瓷快步赶了回去,最后在门口处刚好看着从门口离开的马车,驾车的正是甲一,青瓷没来得及出声,马车就已经疾驰而去。
    “已经做了简单处理,不会有性命危险。”
    几个月没有听到的温润男声出现在耳畔,青瓷回头,就看到站在门旁的公子湛。他仍是中午遥遥一件的黑衣,近看更瘦了,甚至眉骨都有些突出。
    已经做了简单处理没有生命危险,意思是,少卿不愿意留在这宅子里治疗吗?青瓷默了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公子湛看这这张和青釉一模一样的容颜,她也不复当初出宫时的样子,疲惫染了满眼,哑声道:“三弟虽性子执拗,但这么多年他只心系于你,你若有意,就好好待他,要珍惜眼前人,莫像我……”
    余下的话被哽咽给顿去了。
    双眼中的清明再不复存在,只剩枯寂。
    “并非刻意瞒你,这是青釉遗言。”
    “她不想要你担心,她让我告诉你,让你千万不要因她难过,她只准你难过你几天,若你一直难过,她便是死了也不安心,也不能进入轮回。”
    人都死了还来威胁自己?青瓷想笑,可眼中却闪过泪花,泪花一旦开始就收不住了,止不住的往下流。
    现在的公子湛早已没了当初青竹自立的模样,现在的他好似整个人都被圈住了一般,被圈住的只有他,旁人进不去,他也出不来。见到青瓷这个模样,缓缓道:“你莫哭,她会伤心的。”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眼中却没半分安慰,只是沉寂。
    青瓷双眼有些模糊的看着现在的公子湛。
    突然就想到了刚才少卿为何激动,刚才的自己,是不是和现在的公子湛一个模样?
    若是这样,也怪不得少卿这样想了,现在的公子湛,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哪怕他言行依旧,哪怕他姿态依旧从容,但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机,就是得过且过的模样。
    “青釉既然能让我不要担心,也有让你好好过吧?”
    “你不用太沉迷伤心,早日走出来才好。”
    公子湛却忽的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几乎贪婪的看着和青釉一样容貌的青瓷,看着青瓷,就好像又看到了青釉,神思都开始恍惚了。“你让我好好过日子,你还让我当你的眼睛把世间繁华都看一遭,可是没有你,”抚上自己的心口。
    “这里是空的,再多的繁花,都进不了眼了。”
    “青釉,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说到动情处人也向前迈了一步,伸手似乎想要把青瓷拥入怀里。
    青瓷退后一步,看着公子湛因为青瓷的退后而有些错愕的脸。
    “太子殿下,我是青瓷。”
    公子湛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视线一直停在这张和青釉一模一样的脸庞上,许久之后才收回了双手,苦笑欠身,“是我失礼了。”青瓷自然没受这个礼,错开了半步。
    公子湛已经收敛好了情绪。
    “我虽不知道你刚和三弟发生了什么,但是青釉的事情,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选择告诉她的,她这胎凶险,最好的大夫都召进了宫里,所有人都告诉我,母子平安的可能性不到两层。所以我会选择告诉她,我想的是,哪怕为了再你一面,她也会撑住。”
    “可惜她没能撑住。”
    “所以,你不要怪三弟,要怪就怪我,是我的冒进害死了她。”
    所以,公子湛当时着急到病急乱投医,寄托到青釉自己的毅力上面去了?可青瓷会怪他吗?怪也好,不怪也好,人已经去了,说这些再没什么意思了。公子湛若没说,结局是不是不一样?而自己若回了头,情况是不是又不一样了?
    谁也没资格怪谁……
    公子湛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走向青瓷来时的路。
    今天还没去看青釉,也不知道她和孩子孤单单的在那里,是不是冷呢。
    公子玉躺在墨色的寝帐中,衬得他的脸更是白,白到没有血色的地步。甲一将上好的金创号小心的撒在胸口的刀痕上,看着公子玉淡定的脸,甲一抽了抽嘴角。
    “主子您不疼么?做戏也不必这样逼真。”
    匕首真的刺的很深,再进一分就该刺进常人的心脏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公子玉心脏天生异于常人,长在右边胸口。
    “疼就对了。”
    公子玉笑了,轻柔又肆意。
    “我疼,阿姐更疼。”
    你既被死去的命耗没了生机,我就用命把你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回京就会虐哒? 谁说哒!
    QAQ 明天一定会有超级大肥章,因为我榜单还差9000,嘤嘤嘤
    ☆、第116章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青瓷一身青绿薄纱行走在草木间,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恩,绕过这株野生蔷薇,青瓷脸上弯起了一个小小的笑容,几步走到面前。
    “青釉,姐姐来看你了,今天和孩子开心吗?”
    寒冬时这里草木枯黄人迹罕至,现在已是暖春,大地一遍青绿,青釉的埋骨地也开出了许多花。就地蹲下,将手里的食盒打开,将里面的点心拿了出来。“这是今天刚出的嫩荷叶做的荷叶糕,是瑶瑶和昙花划着小船亲自去采的,想必你也会喜欢的。”
    说起季瑶和昙花,青瓷唇边就是无奈的笑。
    “这两个小冤家也不知是合得来还是合不来,见天的腻在一起的,可天天都要找我断官司。”
    这两个小姑娘,天天都歪在一起,好的时候好在天上,可下一秒就能不好,说不定就因为一串珠花就开始吵嘴了。
    说了许多季瑶和昙花的趣事,青瓷似乎是累了,直接席地坐了下去,身子靠在墓碑上,手里提着一个白玉的小酒壶,酒壶已经轻了许多,仰头再灌了几口,双颊也染上了春红,眼眸也有些迷蒙。
    撇了撇嘴不满的小声抱怨道:“妈妈骗人,还说桃花酒不醉人……”
    酒壶落在一旁的花丛中,青瓷直接抱住了墓碑。墓碑冰冷,可青瓷还是觉得它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暖意,“青釉,他不见我,原来他不见我的时候,我连他人都看不到……”
    昙花早早的守在门口垫着脚尖等着,看到季瑶出现在小路上,忙忙的迎了上去,一把把人拽到一旁的竹林,小声道:“如何了?”季瑶看了一眼四周,也眯着眼睛小声道:“确定了,三皇子明日要去相国寺。”
    季瑶的师傅是医女,名声还不错,这京城,很多女儿家不方便请太医相看的病症,都叫的医女。季瑶跟着她学了大半年,如今作为学徒跟在她的身侧,也经常出入那些贵女的闺房。
    季瑶狠狠道:“我可看到了,她还特特选了新衣,配的首饰放满了一桌子,我走的时候还在那挑呢!”
    昙花呸了一声,“再怎么挑她们也都越不过姑娘去,在将军眼里,他们也和宫女一样!”
    季瑶附和道:“就是就是!”
    “我们可得好好给姑娘装扮,明儿把她们全压下去!”
    “好!”
    御书房内。
    皇上把所有人都遣了下去,空阔的大殿内就只剩父子三人。
    公子湛一身素衣身形笔直,半垂着眼帘看着地上,对有些冷凝的气氛视而不见。公子玉亦是如此,侧眼看着一旁的青花大瓶,似乎颇有兴趣,表情有些懒散。皇上看了一眼公子湛,又瞅了一眼公子玉。
    忍无可忍怒道:“给朕站好了!”
    公子玉依言端正身姿,直接半垂着眼帘放空了。
    这番作派,皇上差点被气得一佛升天!儿子大了,管不了了!真的很想把这个不孝子一巴掌扇到殿外去,手痒了又痒,可看到他养了几个月还是巴掌大的小脸,皇上忍了!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好容易把怒气压下去,语重心长道:“老三,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几个了。朕知道你现在心思不在儿女情长上,但子嗣延续这个是必须的,你也不可能孤家寡人一辈子是不是?”
    公子玉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热。
    “是杨尚书的闺女嫁不出去了,还是李大人的孙女丑得没人要了?”
    杨大人和李大人刚刚才走。
    “咳咳。”皇子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老三,话不是这样说,哪怕不是那二位,你终究是要有正妃的,你年纪已经在这了,哪怕先建功再成家,你现在也该成家了。”
    皇上对这个儿子真的非常满意,若非早已立了太子,让他当太子也是使得的。有计谋有手段,人也聪明。可,怎么就不愿意成婚呢?自己当然可以下一圣旨逼他成婚,可是想着他是失而复得的,到底狠不下心。
    “就算你不要正妃,收几个侍妾总使得吧?朕还等着抱孙子呢!”
    让杨贵妃给他安排了好几个宫女,他倒好,一点风情不解,全丢出去了!
    公子玉瘪嘴。“二哥不是刚给您添了一双孙子么?”
    公子衍负伤从战场上下来后,倒也安心做起了一个闲散王爷,和王妃的感情甚好,今年刚添了一双双胞胎的儿子。
    “那怎么能一样!”
    “再好也是你二哥的不是你的,你别告诉朕你现在就想着过继了!”
    公子玉正色,抬眸看着皇上,认真道:“儿子从未想过过继子嗣,这点父皇可以放心。”
    皇上这才松了口气,好说歹说几个月这老三楞是一点口风都不动,不娶正妃,不纳侍妾,对女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皇上真的怕他一辈子都不成婚!公子玉又道:“儿子早有心仪之人,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而已,父皇不要担心。”
    一直在旁沉默的公子湛抬首,看了一眼公子玉。
    公子玉并没回应他的眼神。
    皇上听到这话是彻底激动了,“是谁家的女儿?就算身份不是那样匹配,父皇也会同意的。你且说一说,只要过得去,父皇现在就可以给你下旨!”
    皇子成婚,挑岳家自然是要王妃的家族势力。可老三,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这些,自己也可以给他优容,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先把婚成了再说,免得那些臣子们天天拐弯抹角的向自己推销女儿。
    公子玉不答,而是道:“明天儿臣要去相国寺见慧真大师,今天需要焚香沐浴,父皇若没其他的事情,儿臣就先回去了。”
    慧真大师是相国寺的主持大师,常年在外云游,现在好不容易回京,皇上马上就安排了他和公子玉的见面。不为算卦不为点化,而是为了慧真大师的医术。老三本就身体不好,去了边关又暗伤不断,慧真大师是名医,自然不会放过。
    身子重要,成婚也同样重要。
    皇上不应,“你跟朕说,到底是谁!”
    公子玉直接弯身行礼,“儿子告退。”
    皇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公子玉大步离去的背影,这个不孝子!可到底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一旁的公子湛说道:“这些年,就没见你三弟亲近过谁,你知道他心仪的是谁?”
    公子湛点头,“儿子知道。”
    “是谁?”
    公子湛:……
    皇上嘴角抽了又瞅,一个直接走了,一个是闷嘴葫芦。
    “你们两兄弟是故意商量好了要把朕气死是不是?!”
    公子湛直接下跪,“儿子不敢,父皇息怒。”
    看着公子湛瘦削的肩膀,皇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把人扶了起来,“朕不过一句玩笑话,你怎的就当了真?”公子湛摇头,“父皇金口玉言,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再有,儿子确实知道是谁,但那毕竟是三弟自己的事情。”
    “他一向都有自己的主见,时机道了,父皇自然会知晓的。”
    顿了顿,极快的又加了句,“那一天或许不远了。”
    “好吧。”皇上妥协,“老三的事先不说,你呢,什么时候发丧?”
    当初公子湛用的是边关战事不稳,这时候为太子妃发丧既动摇民心又伤财力人力,皇上同意了,按住没发。现在都已过去几个月,实局稳定,这时候公告天下也可以了。对外说的是太子妃产下死婴,身子亏损严重一直静养。
    拖几个月没拖过去也正常。
    “还有,朕给你挑的那几个人,你喜欢哪一个?”
    太子妃之位不可能空置太久。
    公子湛再次沉默,皇上这次没有发怒,而是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又沉重道:“你要时刻记住,你是一国太子,你痴情可以,但你必须留下子嗣,你懂朕的意思。”
    先前娶了太子妃,几年过去,别说侧妃,连侍妾都没有一个,皇上就知道太子是个痴情种。本来也这无妨,古来也不是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帝王,但前提是,你必须留下子嗣,现在人既已经去了,伤心可以,但伤心一辈子绝对不行。
    拍了拍公子湛的肩膀。
    “快点想通,朕不希望等太久。”
    公子玉回了寝殿,太监上前为他换了常服,热茶也摆在了手边。公子玉看了一眼那个白底青瓷的杯盏,握在手心,也不喝,指尖细细在杯身磨蹭。垂帘半响,素白的指尖在杯身画了一个圈。
    “甲一。”
    “属下在。”
    一直守在一侧的甲一闻声出列。
    “将我三年前埋的雕花酿挖出来。”
    甲一应了,吩咐下去后又道:“那什么时候派人去请太子殿下?”雕花酿,是太子殿下最喜欢的酒。公子玉摇头,看了一眼外面,此时正是下午时分,天色上好,暖阳挂在树梢,翠绿点缀了金黄,“大哥很快就会过来了。”
    甲一只当公子玉和公子湛早已有过约定,遂不再问。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主子,真的不见一见姑娘?”
    这几个月过去,大姑娘那边,几乎每隔两日都会有人过来传话,说想见一见。公子玉开始不见,甲一还以为主子是气了,或许是想冷上几天,又或者是,大姑娘正伤心,这时候还是让大姑娘一个人想开为好。
    可现在都几个月过去了,主子怎么还是不见呢?
    不见大姑娘,也不娶其他的姑娘,这是为何?!
    公子玉闻言没有回话,掀起盖子,抿了一口茶。
    公子湛过来的时候,公子玉已坐在院中的紫藤花架下,右手执壶满满的添了一杯新酒,听到声音也不抬头,而是笑道:“大哥来的比我想象的晚一些。”将酒杯放到公子湛的面前,心情甚好的模样,“父皇拉着你说道了许久?”
    现今□□尚好,公子湛看着眼前含笑的公子玉,眉目间竟比春花还是灿烂。抑郁的心情好上了几分,将酒杯放于鼻尖轻嗅,又是自己最爱的酒,更觉贴心。“来去也不过那几句话,倒是三弟有心了。”
    将酒壶直接放在了公子湛手边。
    “大哥喜欢,多饮一些也无妨。”
    公子湛喝了半杯后就住了手,环顾四周,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心下一惊明白三弟怕是已经知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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