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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自悠然-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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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了这个念,把祖师奶奶从小到大凡能从家人仆从、至交好友口里问出来的事情经几方比对,事无巨细地都记录了下来。再根据祖师奶奶出生的时辰用斗数之学开始推算流年流月流日,再将一件件实事安入其中。这时候他又发现,这一事常不是一事。所谓‘一事’常是笼统所言,比如‘祖师奶奶在若园做了三日诗画之会’,这世上并寻不出‘诗画之会’这么个可以直接拿出来的东西。里头原是有许多细事组合而成的。且三日诗画之会,按着流日推起来,这一日与一日的差别也极大。这又该如何解?
  “如此,事中有事,事成事因,事牵事果,渐渐结成了网。祖师爷在祖师奶奶离世后,便一心扑到了此事上。前后算来花了三十多年才最终创出了‘华天盘’。你看看,这个‘理之大成’是不是由情而来的?”
  傅清溪点点头,却还急着催问道:“那祖师爷推算出来结果了么?可有能改动的机缘?”
  老先生很是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傅清溪不解,又催一句:“有没有?”
  老先生叹一声:“所以我方才犹豫,到底要不要给你讲这个事儿。”
  傅清溪听不明白了:“先生何出此言?”
  老先生哼了一声,才道:“当年那小子就是听了这个话之后,转心变节跑去学星演了,你说可恨不可恨?”
  傅清溪晓得老先生说的是云在天,一乐不语,又道:“我又不是首座大人,您这不告诉我我也会另外寻人问去的,还不如您跟我说了,我想不明白的还能直接问您,您还能开解开解我不是?”
  老先生一瞪眼:“你这意思是说,我万一开解不了你,你也要去摘星楼了?”
  傅清溪乐得赶紧摇头:“不不不,我可不是那么胆小怕事之人。”
  老先生听了这话大笑,抚掌道:“好,好个胆小怕事之人!正是这句话了!”
  傅清溪又催一句,老先生才叹口气接着道:“祖师爷临终前留下了一篇‘华天引’,说了他创华天盘的来龙去脉,关于这命数之事,最后说了一句‘机巧尽在人心’。你说这改命的机缘是有还是没有呢?”
  傅清溪听了细思一回,茫然摇头道:“学生不知道,学生还体会不到这一层。”毕竟如今对她来说,光解这些明明白白的世事,都还有似是而非之处,哪里还说得上人心?
  老先生点点头道:“不错,能诚于己诚于心,方能见真。你就这点好。”
  傅清溪跟着乐:“学生也这么想的。”她素来不觉着自己聪明,唯一可取之处就是老实勤快,倒不会不敢认。
  老先生见她神情渐松,接着道:“如此,如今你当明白了,这情与理本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修世间道理是修,若是不修人情人心,却也看不全这个道理的。既说不是胆小怕事之人,难道只敢修理,不敢修情?”
  傅清溪忙道:“那也没什么不敢的。”
  老先生点点头:“那就好。我同你外祖父已经商量好了,这定亲下聘的日子也都选得了。你外祖父的意思是要问问你自己,是愿意声势大些风风光光大办一场呢,还是简简单单过个仪式就完。你放心,这些事儿都有人办,不算费事,你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傅清溪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什么意思?我不是今日才听首座大人说了这些话?怎么外祖父那里连定亲下聘什么都打算好了?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人同我说过?
  老先生看她一眼:“都等你想明白得耽误到什么时候去?!自然是一边操办起来,你那边再自己慢慢想了。”
  傅清溪忽然觉着这老先生说话语气怎么听着有些像清风大人呢?……
  到后来傅清溪也没记太明白,自己当日到底有没有点头。反正没过两日外祖父就给自己来了封信,信里把之后的日程安排同自己说了,叫自己安排好学业,回去把该办的仪式办一办。另外还有些她自己的友人,那帖子得她自己寄去云云。
  她拿着信还不晓得怎么办才好呢,朗月大人就毫不避人地施施然往她院子里来了。待她一开门,展颜一笑,伸手拉着她便往屋里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可想好了要给哪些人发帖子?要不要我来执笔?”
  又说昆仑书院里刚刚忙完一个数演会的胡芽儿胡学姐,看到傅清溪寄来的书信,见她历数了自己身边那些原先说着要一个人自在过日子的姐妹好友纷纷定亲成婚的事,大有“只剩你我为伴”之叹。胡芽儿因着傅清溪的缘故,同俞正楠也熟识了,因此俞正楠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想想从前俞正楠确实全为了往后一个人独自生活做了许多谋划,只是谁想到后来会遇着那么一个大魔星呢?凡是人能想出来使出来的法子,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到底俞正楠耗不过他,叫他逮回去做娘子了。也难怪一直以俞姐姐为榜样的傅妹妹茫然迷惑了。
  这么着,胡芽儿把这阵子数演上的心得体会先给傅清溪说了,又举了许多古往今来孤身一人逍遥一生的名人异士例子,欲告诉她“吾道不孤”,不必胆怯伤心。
  她这信还没寄出去呢,就收到了傅清溪寄来的请她前往自己订亲仪式观礼的请帖。胡学姐忽然想起来,这傅妹妹原是学俞姐姐的,瞧瞧,学得多像啊……
  傅清溪的订亲礼挺简单,都在她京城里的宅子里办的。前头又走过几道礼仪,她也不甚清楚,就是老先生那句话“自会有人操办”的。倒是这天正日子,云在天带着人亲自来下聘,朗月前行,清风在侧,边上还有什么人,还有几个人,都下了什么聘礼,全没人管了。尤其女宾这边,都不晓得要怎么说才好。
  董九枢回头还跟柳彦姝说:“你总说那丫头不开窍,你看看,哪里是不开窍,分明是个好色之徒!”
  柳彦姝除了啐他一口也不晓得说什么好,傅清溪说了这是她同学兼先生,亦师亦友,他们那些高明的学问旁人听不明白,只看了这傅清溪未来夫君的样貌,柳彦姝比较想知道谢翼心里啥想法……
  越栐信却说的另外一样:“嗯,不错,挺会抢步子啊。这明明是咱们的事儿先定下的,倒叫他们抢了先了。这么着,到时候你出嫁的时候,那丫头就不能陪轿了吧?没准还得你先陪她去!你说可恶不可恶?”
  俞正楠道:“这个你也要争,男人家家的,别整天什么都算计,瞧着就那么小肚鸡肠的。”
  越栐信赶紧道:“你看,我就说了我这性子不好,就得娶了你进门能好好管管我不是!”
  俞正楠真想知道这人的脸皮是什么东西做的,往后会不会传给子孙娃儿们……
  虽说一开始听说傅清溪要出嫁都挺惊讶,且打听了知道家世也不显,那男方也只是个书院里的学生。可这事儿是老太爷经办的,这越府里还能有别的什么话?更何况傅清溪那里早立了户了,都是她自家门里的事儿,外家亲戚指手画脚可不好。是以同越荃那会儿不一样,这里可没有外甥女婿订婚前先上门瞧瞧外祖母和舅母们的规矩。倒是老太爷是见过人的,拍胸脯打包票说是一等一的人才。
  等定亲那天瞧见了真人,从老太太到太太们,都打心里佩服起老太爷的眼光和傅清溪的运道来。这样的夫婿,真是一等一都说低了!四太太头一个心里转起来,——越芝是已经定了,越苓的婚事是不是也叫老太爷费费心?
  因那新郎家世不显,才学这也不是一打面能看出来的,要赞可怎么赞呢,只好说“好孩子,是个好孩子”。总不能叫一堆长辈跟那儿“生得好,生得俊”地赞叹吧!别的不知道,反正老太太和几位太太心里,“芝兰玉树”这个词儿的标准忽然被拔得极高了,以至于后来给越家姑娘们挑女婿的时候,都没法子太落下来,也挺耽误事儿。
  傅清溪定完亲,老太爷又发话了,说成亲的日子也挑好了,就俩月之后。
  老太太赶紧道:“会不会太赶了?这我们就见了个孩子,他们家长辈呢?”
  老太爷道:“我都见过了。”
  老太太生气了:“就你一个人见过算怎么回事儿?这往后傅丫头是要同他们一处过日子的,同咱们就是亲戚了,不得都见见?”
  老太爷道:“这亲戚往来也只有他们小辈跑的,难道我们还会出去走动?一个道理,他们那头也一样啊。再说了,都住在深山里头,出入也不方便,还是省省吧。”
  老太太一听说是在深山里头,更不放心了。这外孙女婿瞧着是一表人才,天下恐怕寻不出第二第三个来,可这人好还得家来衬,难道叫好容易考上昆仑书院的傅清溪往后跟着去山沟里过日子?
  她一说,老太爷就道:“他们都是做大学问的人,都得在外头做事,哪里还用担心那些!你就少操心吧,这同咱们家这些是不一样的。”说完就顾自己去了,留老太太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嫁郎嫁郎,嫁进人家家里就是人家的人了,有什么不一样?!老爷们自己不用换地方过日子,都说得轻巧!”
  之后紧跟着就是柳彦姝同董九枢、俞正楠同越栐信定亲,傅清溪索性也不回书院去了,参加完这两个顶要好的姐妹兄弟的定亲礼,云在天忽然过来找她,说要带她去见见自己家人。
  傅清溪跟着他从渡口坐了自家先生的那艘大船,走了两日,到了一处山脚下。从山里进去,一路上都是小村农庄,心里越发好奇起来。她自己的事情云在天早在还是“老先生”的时候就知晓得七七八八了,云在天倒是也同她说了许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也提到过父母家人,只说还有一个哥哥,也说过父母在山里种地为生。傅清溪想想他这等天资,当日不晓得是被什么人发现的,给带去了书院。小小年纪就开始入了数术一道,也不晓得是幸还是不幸。
  他虽离家甚早,对家乡的风物却十分熟悉,一路上不停指着路边野草远处山坳说给傅清溪许多趣事,叫傅清溪常有惊讶之叹。
  此行二人并无随侍,也多亏了在书院这几年,要不然傅清溪还真是不晓得怎么办好了。两人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才到了一处山腰的小村庄。大约二三十户人家,沿山溪散落在坡上。坡地上开着些田地,田地周围还种着些草木。
  云在天拉着她往里头走,没走两步,就看一对夫妇从道上走了过来。俩人个头都比寻常人要高些,脸上都有风吹日晒之痕,打扮也同一路上所见农人无二,只是那风华却绝非常人能有。傅清溪看了便是一呆,云在天拉着她向前道:“我爹同我娘。”
  公公婆婆?傅清溪这辈子读的书里面,就没有哪本教她如何见公婆的。幸好在出行前去同老太太辞行,被留下来说了半日的话,临阵磨了几枪。
  可这会儿浑浑噩噩由着云在天拉着手往前走,连“在公婆面前切不可与夫婿太过亲近”这样的话都忘干净了,可见这学问的东西,靠临时抱佛脚总是没什么太大用场的。
  跟着云在天一起行了礼,云母笑着上来拉住傅清溪道:“可算来了,孩子,受苦了!”
  傅清溪莫名就觉着眼睛一热鼻子一酸,差点失态,云父在边上笑道:“这下好了,算是团圆了。”
  就这么两句话,傅清溪觉着好像她本就该是这家里的一份子似的,一路上云母与她说话,好似对她知晓甚多,到了家里,连端出来的茶果也多合她口味。等之后说起来,才知道这云家本就是数演的世家,云父云母虽未曾去过冶世书院,却也是数术高手。这就难怪了,恐怕一早就算出来会有她这么个儿媳的,才有“团圆”和“受苦”一说。
  傅清溪迷迷蒙蒙间,只觉着这命数天定,竟也是极件极可靠的事情,心里莫名安稳起来。
  在山上住了半个来月,傅清溪踏踏实实感觉到了“家”的滋味。这不是从前的外祖父家,不是自己为了立户置的宅子,不是自己在书院里一住几年的院子,这是有家人在的、不会更改、命中注定的家。等又说起要下山时,她都有几分不想走了。
  云母搂着她道:“往后不管你去了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你都是有家的人了。我们两个老的,就在这里给你们守着这个家,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云儿不得空,你自己回来也成。事先捎个信来,我去接你。”
  傅清溪窝在云母怀里“嗯,嗯”地答应着。
  等回程的时候,云在天也学自家母亲的样儿趁她不备把她搂在了怀里,在她耳边道:“往后,我就是你的家……”
  说完了等半天,见傅清溪没有像在娘怀里那么答应他,便低头瞧她去,却见傅清溪整个脸都烧得同块红炭一样,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傅清溪大婚这日,从文星巷傅家院子里出去,没走两步,拐进边上一处小院,得,到了。
  傅清溪虽盖着红盖头,这小院里的景致却历历在目,想想当日在这里的情形,再想想如今,只觉人生际遇不可思议。
  倒是送亲的舅母们见到了这个地方心里有些别扭,虽一早听说这地方易主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又问了,这原是“转亲”的地方,在这里拜过一回堂,明日上船往西京去,再祭一回祖,才算礼成。若是没经过“转亲”,这些送亲的亲友就都得跟着上西京去了,路途遥远,未免太麻烦了些,才有这权宜之计。
  迎亲的排场也都规规矩矩,未见半点显赫处,倒是这头直接是老太爷亲自压阵送亲,有些不合常理,便是需得有个长辈,去个舅舅也很可以了,哪有外祖父出面的道理。
  可老太爷什么时候是同人讲过道理?一句“刚好顺路”,就一锤定音了。因这是傅家嫁女儿,可没有越家嫁女儿那般声势。除了几个好友,还有师长送了礼来,主要就这外家一门亲戚。老太爷非要这么干也就由了他去,反正也没外人。
  只是太太们说起来都要叹一句,这傅丫头嫁的人才是不错,就是这仪式都太过草率了,到底家世管着呢,小老百姓总比不上世家的讲究。
  却不知道傅清溪的婚船到了西京,花轿直接就给抬去司天殿了,俩人直接进的司天殿行的礼。同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全然不同。傅清溪也有点发蒙,尤其是看云在天管那司天殿主叫“哥”的时候。
  等拜见过换了吉服的云父云母,再看同老太爷谈笑风生的一众宾客,尤其里头还有自家先生在。傅清溪忽然明白过来,这才是冶世书院婚礼的仪式吧。在这里,什么傅家越家的都不算身份,冶世书院才是个他们认的身份。可是云父云母,不,公公婆婆并不是冶世书院的人啊,还有这个大哥是怎么回事……。
  于是洞房花烛夜,新郎答了新娘子大半夜的问题,结果把新娘子一阵一阵唬累了,窝在新郎怀里就睡着了。倒叫外头使着各路“法器”推演新婚夜开盘下注的都白忙活了一场。
  傅清溪嫁了个人才出众却家世一般的人物,众人都觉着挺合理。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这还是个外孙女,这嫁的人家又远在旧京,之后回来的越发少了。倒是书信不绝,知道还在弄她那些数啊算啊的活计。京里的傅宅都是陶嬷嬷和杏儿领着一队极为精悍的仆从在打理,陶嬷嬷的子女们也常去瞧她,想接她家去住,她却不肯,只道还是这样自在,也只好由她去。
  直到柳彦姝嫁给董九枢那日。
  越家势头日盛,长孙女嫁进了兰家的嫡枝,长孙娶了林家的女儿,眼看着同五大家扯上干系了,又出了一个考进了玉青书院的越萦,越苭的婚事也都是跟高门在议。那当日接连摆了越家两道的王家就有些看不过去了。越芝嫁进金家,他们没地方可伸手的,柳彦姝嫁到董家,就有些闲话传出去了。
  虽董家老太爷才不在乎这些伎俩,董九枢更是“我媳妇最厉害”这样的想头,可柳彦姝还是不免有些自伤身世。她爹平时不冒头,可她要出嫁还是得从柳家走,她虽是越家长起来的,论家世可沾不上多少光。孙女同外孙女可差着了。尤其传闲话的还是王家,左右都是他们瞧不上只有新暴发的商人家才瞧得上的意思。
  就在柳彦姝临出阁前,越家长辈们纷纷过来添妆,虽是情理中事,也很是风光了。却还不止,忽然有一队青衣彩纹的仆从,带了些珍罕玩意极品绫罗过来给柳彦姝添妆。懂行的人一看就认出来这是兰家的人啊,瞧那样子,还是兰家内院的!不用说,这定是兰吉儿的手笔了。
  柳彦姝知道了晓得是兰吉儿要给自己涨脸,心里又感激又好笑。他是好心,可这事儿要追起来,倒招人口舌了。幸好董九枢本就都知道的,倒不至于有什么误会。
  这兰家的刚进去,忽然又来了一队人马,都是一色银底彩绣连云纹的衣裳,捧着捧盒,也说是给柳姑娘来添妆的。柳家人一问,人说是柳姑娘的闺中姐妹。看热闹的人看不懂这些人的来历,可是这衣裳这马瞧着怎么这么不凡呢。
  他们没疑惑多久,京里就传出来爆炸样消息,——白家,天下第一家的白家来给董家儿媳妇添妆来了!玄赤金青蓝,这五家虽是极显贵了,好歹还是世人能瞧见的。这白家可真是传说中的世家了,没见人都不跟那五大家排着么!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家里,居然有董家儿媳妇的手帕交!天呐,这董家真是走了鸿运了!
  风助炎,人趋势,没过半天,这京城里凡能想法子跟柳家沾上一毫毛干系的,都赶着来添妆了。五大家里直接来了四家,洪家因为近日京城里没有得用的人手,晚了两天才到的。最开始冒着被长辈责骂风险也硬要给柳彦姝出头的兰吉儿,这回不止没有挨骂,反更了不得了,他也越发有资格“恃宠而骄、目中无人、我行我素”了。
  天罗海藏书岛上,鸠占鹊巢正在老先生的望海阁里推演手里材料的傅清溪抬起头来问自家相公:“你替我把给柳姐姐的添妆送去了么?也不晓得她喜不喜欢我画的图样。你是让陶嬷嬷同杏儿帮我送的吧?换了旁人她还不认识呢。”
  云在天笑笑道:“劳动陶嬷嬷干什么,你如今可嫁了人了,哪里还有用娘家名义添妆的道理?那姑娘不是从小时候老护着你?如今也该你护护她了。放心吧,都办妥了。”
  朗月大人说办妥,那就真的是妥妥妥妥妥……傅清溪挺放心,埋头接着推自己的数去了……。
  【正文完】


第175章 番外(一)姻缘
  越家声势日盛; 老太爷人在长老院,之后四个儿子里虽没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 也没有太过不肖的; 算无功无过。却不知又赶上了哪一轮风水; 这孙子辈里头尽出人精了。
  头一个长房的长孙长孙女; 都是从小争气到大的好孩子。双双进了五大书院不说,如今一个直接嫁进了兰家,另一取了林家嫡枝的姑娘; 光这一下,就同世上最顶尖的世家联上姻了。长房还有两个姑娘; 年长的那个是庶女,如今也进了玉青书院读书; 另一个小些的,已经在相看人家了,只是父母或者另有打算; 太高门的反倒不怎么喜欢。
  二房里一子一女; 儿女少些; 可争气啊!这儿子当日直接进的陆吾书院的天字级; 出来没两年就进了玉书台; 如今专管番国事务。里头的大人们说起来,都要额手称庆:“幸好生在我们这里了!要是番国出个这样的,那可真是闹心得很咯。”姑娘眼看也到议亲的年纪了; 有这么个亲哥哥在,婚配也绝对次不了。
  三房里两儿一女; 姑娘是庶出的,早年考试就进了韵纶书院,如今已经完结了学业,说的人家是嫡母娘家那头的,同林家是近枝,姑爷自己也是书院出身,如今在翰林苑就职,也很不差了。
  最叫人称奇的是三房两个儿子,年纪只比大房的略小,自小顽劣无比,去几个书院就读都把书院闹得鸡飞狗跳。勉强考了一回就作罢了,寻了招杂工的路子跑去天巧苑里打下手。本来以为这两个差不多就这样了,哪知道俩人混了几年,发现要想做更精巧些的东西,光手上能干还真不成。
  俩人商量了一回,说打算去考学。父母长辈都没放在心上,那时候他们家里连兄弟带姐妹已经出了好几个五大书院的学子了。他们也不管周围人如何看待,自己想要知道什么打听什么就问去,兄弟姐妹们没有不尽心帮忙的。常有来自天南海北的大大小小的信件包裹往三房里送。
  这么着俩人一边在天巧苑当差,一边自学,也没去什么书院读什么春考的备班,过了两年直接下场考试。当年就双双进了天峦书院。消息传来,在翰林院的老爹都不敢相信,生怕这俩小子又弄了什么事。可再怎么多疑,这书院的录取令总不会是假的。
  天巧苑自然不去了,天峦书院离家又近。俩人闲了没事,就拿学来的本事逗爹玩儿。这三老爷好信神异事,这两个就弄些松香点大火堆,人躲后头装神光万丈;弄些七拼八凑的料子搭个东西,只在一个方向上看去是把十足的椅子,三老爷在星月天下走去一看,能不大惊失色?还有湖边弄块白石头来,底下多堆些豆子,哄自家老爹日日浇水,说是神生石,石头会一天天长起来!
  最后三老爷被俩儿子折腾得疑神疑鬼,什么神异的事儿先都疑心人家有诈。怀了这样心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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