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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太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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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邓绥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皇后也已经多次示意,可她都明里暗里的拒绝了,为此皇后大为头疼。
  “皇后娘娘,我们也走吧!”一旁的萧美人看着久久不为所动的皇后,出言提醒。
  皇后却是摆了摆手,她看着一直低头不言的邓绥开门见山:“邓妹妹几次三番的拒绝本宫抛出的橄榄枝,莫不是另有打算?”
  终于,等到皇后开口了!
  邓绥微微抬头,看着皇后阴孝和:“臣妾本想独辟蹊径,不惹纷扰,可是天不遂人愿,如今想要独守一方安宁怕是难如登天。”
  邓绥叹息的开口,这后宫本就波涛汹涌,暗礁凝聚。想要在这惊涛骇浪中独立扁舟,这本就是天方夜谭。
  时至今日,邓绥也看开了不少,所以这才与皇后开门见山。
  “既然邓妹妹知道独辟蹊径再无可能,为何不和本宫一同行走那康庄大道?”皇后看着她反问。
  一直以来,对于皇后的诸多示好,邓绥都是好意拒绝。
  “如若臣妾重新抉择,不知皇后的那条大道是否真的愿意让臣妾走上一走?”邓绥淡淡道。
  见邓绥有些松口,皇后大喜。
  “自然是翘首以盼!”皇后点头说道。
  邓绥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见此,皇后也起身离去。
  送走皇后后,邓绥瘫坐在暖榻上,容若端了茶水过来。
  看着邓绥疲劳的模样,容若缓缓道:“娘娘今日是何意?是有心依附皇后娘娘了吗?”
  邓绥只觉得额头疼痛,她玉手托着香腮,有些叹息似的说道:“如今我晋封,郦昭仪摆明了视我为眼中钉,我虽为婉仪,可想要和她抗衡,怕是以卵击石。”
  如今后宫郦昭仪势如破竹,无人可挡,多事之秋,寻一方依附也是逼不得已。
  “那主子就不怕皇后娘娘有朝一日,皇后她过河拆桥?”容若压低声音,有些担忧道。
  容若是宫中老人,看待问题自然比一般人要看的长远。
  “我怎会不怕?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邓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缓缓道。
  容若看着她,也只得缓缓点头。
  一连过了三日,邓绥也缓过劲了,皇上特意命人为她移殿。
  宫人们搬着早已收拾好的箱子,移到了凤阳殿。
  看着空荡荡的殿宇,以及院角踏着白雪的金桂,邓绥恍惚。
  不知不觉半年已经过去,她在这黎岚殿已经整整半年,如今要搬走,却还有一丝不舍。
  随手抓了一把园子里的白雪,顾不得冰冷,邓绥将之握在手中,任由雪花在自己指尖化去。
  她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平淡无争的心境也会犹如这白雪一样悄然化去,一去不返。
  一朝踏入后宫争斗,从此再无退路,不死不休。
  邓绥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犹如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即使知道一旦踏入这条路便再也无法脱身,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踏了上去。
  来到凤阳殿后,望着这偌大的殿宇,金碧辉煌,较之黎岚殿相比辉煌大气不少。
  走进殿里一看,不仅开阔而且华丽,可谓是雕梁画栋。
  仔细一看,屋檐上雕刻着各种飞禽走兽,檐角还绘画着一些花鸟。房顶上绘着金碧辉煌的藻井,围护着一方明灯。
  主园子里有一滩水井,水井旁边种植这一簇翠竹。此外院角还立着一大棵梧桐,那树很高很大,足够三人围抱。
  还有几颗柳树和两三棵梨树。最主要的是院角尽然还有一块用篱笆圈起的土地,上面种植着兰草。
  都是些极其珍惜的品种,一看这园子平日里都护理得极好。
  凤阳殿是主殿,余下还有东西两个偏殿。
  一众宫人将原先从黎岚殿搬来的东西收拾妥当后便退下了,邓绥刚刚坐下,这时候夏充依便走了进来。
  邓绥瞧她今日一袭粉色衣裳,雪白的光绸作底,衬得整个人都粉嫩。白色的素锦鞋微微外露,头上也插着一根华丽逼人的金色簪子,配上一副点缀着碎蓝甸子的耳环,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清秀。
  “姝瑗,你来了?快坐!”邓绥对她招手。
  夏姝瑗走到她身边,拘礼盈盈一拜,细细的腰肢犹如细柳。
  “参加婉仪娘娘!”夏姝瑗脸上带着笑意。
  邓绥只笑:“你我姐妹,无需多礼。”
  闻言,夏姝瑗也不再多言。
  她走到邓绥身边坐下,看着面前的火炉,笑道:“这凤阳殿真是富丽堂皇,我那楚德殿怕是连姐姐的厨房都比不上的吧!”
  邓绥抬眼瞧她,突然想到似的徐徐道:“这凤阳殿大是大,不过就我一个人住也显得冷清。不如……”邓绥睨了她一眼继续道:“不如我去求了皇上,让你搬过来与我同住?”
  闻言,夏姝瑗脸上大喜
  “真的可以吗?”夏姝瑗激动的问道。
  邓绥点了点头,笑意盈盈道:“自然是可以的,这凤阳殿除了主殿,还有东西两个偏殿,东殿冬暖夏凉,你正好可以搬过去。”
  夏姝瑗低头抿嘴一笑:“姐姐待我这般好,我却连件像样的礼物却也拿不出手。”
  “你我姐妹,何须如此客气!”邓绥摇头说道。
  话语间,刘肇也是负手走了进来。
  夏姝瑗起身,看了一眼他,便娇笑着行礼。
  刘肇摆了摆手,走到邓绥身边,笑道:“朕料想你们姐妹就在一起,聊什么呢?同朕也一起说说。”
  看着皇上,容若连忙吩咐人备了上好的点心,还有一壶茶水。
  邓绥拿起一块栗子膏递给刘肇,眼角带着笑意:“皇上料事如神,刚刚才说这凤阳殿雄伟华丽,只是臣妾一个人居住,难免孤苦。”
  刘肇接过糕点,细细品尝,将糕点咽下之后这才缓缓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邓绥连忙笑着拉过一旁的夏姝瑗,走到刘肇跟前,应道:“臣妾想让夏妹妹搬来与我同住,请皇上恩准。”
  闻言,刘肇微微思量。看了看一旁的夏姝瑗,又看了看一脸希冀的邓绥,不忍拒绝,这才点了点头。
  “也好!你们姐妹情深,让她搬来与你同住,日后你身边也有一个知心人。”刘肇拉着邓绥手,缓缓说道。
  言罢,又转身看着夏姝瑗淡淡道:“邓婉仪待你极好,你可要记住!”
  夏姝瑗立马屈膝谢恩,笑道:“臣妾谢皇上!”
  邓绥嘴角含着笑意,拉着夏姝瑗也在自己身边坐下。
  看见刘肇心情很好,就连桌上的糕点也是动了不少,邓绥遂笑道:“皇上今日难得如此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
  “是呀!今日早朝得到前方情报,大军已经在回朝路上,不出五日便可回到皇城。”刘肇微微点头。












    

  第六十二章 华烨释怀



  邓绥嘴边氤氲的笑意渐收,闻到此处,内心不由的一凉,只是隐隐有些疼痛。
  “此次大战,你兄长和华氏父子都功不可没。朕已经下旨,班师回朝后朕会摆宴宴请他们,到时候你也随我一同去吧!见见你哥哥!”刘肇握着邓绥的手,微微叹息道。
  邓绥鼻尖一酸,想着班师回朝只是带回弟弟的一抔骨灰,她就心疼不已。
  可是皇上顾念她,让她见见哥哥也好。毕竟已经有半年未见,也不知道哥哥伤的重不重。
  想到这里,邓绥眼角不禁微微湿润。
  “谢皇上体恤!”邓绥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伤感,扯出一抹笑意。
  刘肇看着她笑的牵强,不顾一旁的夏姝瑗,将她揽进怀里,柔声说道:“在朕面前,无需伪装。朕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
  闻言,邓绥只觉得心里一暖,一股暖流在心底化开。
  她靠在刘肇的怀里,沉默不语。
  一旁的夏姝瑗一直低着头,见此她轻轻站起身:“我去看看容若姑姑中午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
  说着,她便悄然退下了。
  刚刚走出殿,夏姝瑗眼里的嫉妒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掩饰的极好。
  日子过得很快,五日之期转眼便到。邓绥心里也按捺不住的希冀,哥哥已经到达皇城,今晚皇上就会在琉璃台设宴宴请功臣。
  这五日里,夏姝瑗也依言搬进了凤阳殿的偏殿。
  傍晚时分,皇上派了梁丘过来禀告,让邓绥准备着。
  邓绥自然是翘首以盼,她并没有刻意的打扮,只是一袭素衣。
  原本定在晚宴之后,安排他们兄妹二人在琉璃台的偏殿中见面,可是邓绥压抑不住内心的思念,早早的就倒了偏殿中等候。
  偏殿里烛火通明,邓绥坐在那里,心里忐忑。即将和兄长见面,她早已按捺不住。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迟迟不见兄长的身影,邓绥实在坐不住了,她起身走到园中张望。
  由于是他们兄长二人相见,邓绥并没有让容若跟过来,只是让她远远的站在远处。
  园子里黑悠悠的,只有月光照在地上,有些不分明。
  邓绥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兄长,她抬头看着残缺的月光,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此次南境战乱,哥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听闻哥哥右手受了伤,也不知道重不重。
  就在邓绥恍然间,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串进了一旁的林子里。
  邓绥一惊,这琉璃台的偏殿一边极少有人前来,邓绥有些惊吓,她对着林子里轻声唤道:“究竟是何人,鬼鬼祟祟的?”
  良久,都没有人应她。
  邓绥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打算回到殿里,可是就在这一转身,她不由得一颤。
  只见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男子,只见那男子衣玦飘飘,一头发丝宽松的用一根银丝系与脑后。
  由于天太黑,看不清楚的缘故,邓绥立马驻脚。
  “你是何人?”邓绥提高声音,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绥儿!”
  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愣,那声音很柔却又带着一丝幽怨。
  “是……是你!”邓绥有些迟疑。
  “是我!”
  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向邓绥靠近。
  月光下,那人的脸庞越来越清晰,一张英俊的脸颊出现在邓绥面前,可是那张帅气的脸庞此刻竟然带着丝丝痛苦。
  那人就是华烨,那个邓绥一生也忘不掉的男人。
  邓绥看着他亦是无味陈杂,一时间竟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
  “绥儿,我终于见到你了,你进宫那日,我站邓府门前站了一天一夜,可是最后却连道别都没有。”华烨看着邓绥,眼里难以掩饰的悲伤。
  邓绥看着她,心里沉重,把头一撇,不再看他。
  “月上西枝头,望归!”
  “影照深潭空井,盼回!”
  “春雨偎柳剪青,你未随!”
  他声音哀怨,短短的几句话却让她身子一僵。往日之事历历在目,犹如昨日,少年执剑挡在她身前的景象依旧是那么熟悉。
  “绥儿,我知道你进宫皇命难违,可是以前的重重你真的忘了吗?”华烨看着邓绥,难过的问道。
  邓绥心里泛疼,终究是她对不住他。
  “没错!一切我都放下了!我现在是邓婉仪不再是绥儿。”邓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如果没有入宫,如果没有遇见他,如果没有他的宠爱,或许他们会成婚,她也乐意嫁给他。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邓绥,她是邓婉仪。
  天意弄人,让她遇见了他,那个大汉最优秀的男人。
  也正是遇到了他,邓绥才发现原来以前对于华烨她只是感恩与敬佩。
  看着邓绥这副淡然的样子,华烨有些急了,他紧拽着邓绥的手,低吼道:“不,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可以忘掉一切。”
  邓绥缓缓的闭上眼睛,坚定道:“你我萍水相逢,我感激你当日救了我,亦感激你不顾危险冲入敌军包围带回我弟弟。”
  华烨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手救了她,又在弟弟弘儿危险之际不顾生死,舍命相救,这份恩情,邓绥牢记在心。
  华烨握着她的手拽的更紧了,他眼睛里难以掩饰的伤感。
  邓绥眉头紧蹙,她挣脱着他的手。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华烨竟然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如此突然的举动吓坏了邓绥,且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就是如今两人的身份,若是被人发现他们两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邓绥一边挣扎一边怒斥道:“华烨,你要注意你的身份,我乃皇上妃子,你休要放肆!”
  谁知华烨对于邓绥的训斥竟然不管不顾,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绥儿,你敢保证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吗?”华烨声音哽咽的问道。
  邓绥挣扎着,拍打着他的胸口:“没错!我以前是对你心生敬佩,从来就没有非分之想。”
  邓绥说的决绝,不留丝毫情面,她知道当断则断,就此断个干净也好。
  听见邓绥如此一说,华烨心如死灰,终于他松开了邓绥。
  得以解脱的邓绥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华烨看着邓绥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伤感,邓绥也望着他。
  终于,邓绥还是缓缓开口道:“烨哥哥,不管以前如何,绥儿已经进宫。皇上很疼爱我,我对他也心生仰慕,亦把他视为夫君。”
  邓绥柔声继续说道:“烨哥哥对绥儿的好,绥儿铭记在心,无论如何也不敢忘记的。”
  “罢了!既然你过得幸福,我无话可说!”华烨挥了挥衣袖淡淡道。
  邓绥知道华烨是男子汉大丈夫,是正人君子,自此后怕是也会慢慢释然。
  “明日我便和你哥哥回南阳,再见不知何日,你且珍重。无论遇到什么危险,烨哥哥永远都在你身后,绥儿,你一定要快乐。”说完,只是几个闪移之间,华烨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邓绥轻声说了一句:“烨哥哥,谢谢你!”
  回到偏殿时,大哥邓骘已经候在了殿中,邓绥一惊。
  随后便毫无波澜的走了进去,看着大哥满脸的笑意,邓绥看着她也是悄然一笑。
  “大哥!”邓绥轻声唤道。
  邓骘看着她,缓缓的点头。
  邓绥迎上去,拉着邓骘的手,仔细打量,关切的问道:“大哥,听说你受伤了,不知道伤的可重。”
  邓绥一边说着,一边眼角忍不住的湿润。
  邓骘摇了摇头,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一点小伤,已经无碍!”
  “如此便好!”邓绥忍不住的眼泪滚落。
  邓骘看着眼前这个从小疼爱的妹妹,忍不住的替她擦去眼泪。
  随后邓骘有些自责的说道:“大哥无能,没能带回弘儿。我身为兄长没能保护好他,也怪老天无眼,弘儿还年少,我宁愿此次出事的是我。”
  听到他深深的自责,邓绥连忙哭着摇头:“大哥休要胡言,弘儿已经去了,我不想大哥也出事,大哥一定要平平安安,这样小妹才会放心。”
  兄妹两人坐在凳子上,拉着对方的手,心中难过。
  “弘儿的骨灰已经送回南阳安葬,这是他生前佩戴的玉佩,我特意带来给你,算是留作纪念。”说着邓骘拿出了一个檀香木盒。
  邓绥接过盒子,双手微微颤抖,大滴泪水落在盒子上。
  她鼓起勇气打开了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那枚弘儿从小带到大的白虎腾空的玉佩。
  看着那玉佩,邓绥紧紧的将它握在手里。
  “明日,我就要回南阳了!你可有话带给双亲?”
  邓骘看着她,低声问道。
  邓绥擦干眼泪,柔声道:“绥儿只盼望父亲母亲节哀顺变,母亲身子弱,切不可伤心过度。绥儿在宫中一切安好,皇上待我也是极好,双亲莫担忧,绥儿在宫中日日对着月亮替父亲母亲祈祷。”
  “如此你在宫中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家乡远在千里迢迢,你独自一人,也是难为了你!”邓骘有些心疼的道。











    

  第六十三章 冬意凉



  邓骘从小便是对家中这个唯一的小妹疼爱有加,如今看着她独自生活在宫中的水深火热里,心中难免不舍。
  “哥哥放心,小妹在这深宫中处处留心,一直都小心谨慎,况且皇上对我宠爱,为我受得一片安宁!”邓绥微微抬眼,有些违心的说道。
  如今她在宫中皇上疼爱她不假,可郦昭仪一直对她虎视眈眈,恐怕再无宁日了吧!
  “如此便好!”邓骘看着她,略微迟疑,可最后也只是徐徐道出了这四个字。
  就在这个时候,刘肇突然迎面走了过来,只见他一身明黄的龙袍,威严无比。
  看见皇上邓骘立马起身,正欲上去跪拜,却被刘肇一把拦住了。
  “今日只是家宴,无需多礼!这次南境战事你也吃了不少苦!阿绥一直都很是担心你!”刘肇拂了拂衣袖,随后走到邓绥身边坐下。
  邓绥微微看他,眉眼带笑。
  刘肇自是回望着他,一脸的柔情。
  “哦!对了,你此次回南阳朕命内府准备了些东西,一并带走吧。都是些番域进贡的珍惜之物,其中有一株外域进贡的番参,听说是大补之物,也一并带回去给老夫人。”刘肇突然转身对着邓骘说道。
  邓骘自然是赶紧谢恩,一旁的邓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充满了感激。
  天色已晚,邓骘兄妹俩告别之后,被宫中内侍送出了宫。邓绥心中虽然不舍,可是这是规矩,外戚是不可以在宫中过夜的。
  送走兄长的邓绥,站在远处看着大哥的背影渐渐远去,不由得鼻尖一酸。
  “故人渐远,再相见恐亦难,不知相逢之日是何年!”邓绥压抑着心中的不舍,缓缓开口道。
  刘肇知晓她的心事,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她一直站在那里,直到邓骘的身影一直消失在宫闱的尽头。
  那一夜,刘肇留宿在了凤阳殿。回去的路上,邓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刘肇也很耐心,只是拉着她的手,一路走会了凤阳殿。
  夜间,两人都躺在了床上,刘肇侧身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邓绥微微抬头,她知道他这是在宽慰她,于是对他嫣然一笑。
  “阿绥,你可知你这一笑足矣倾倒众生。”刘肇温柔的看着她,眼睛里抑制不住的情愫。
  邓绥淡然一笑,她挪动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低声笑道:“阿绥不求能倾倒众生,只求倾倒皇上一人。”
  她眉眼间都带着笑意,别有一番风情。
  刘肇将她散落肩头的一缕秀发放在手中把玩,良久两个人或是倦了,便相拥睡下了。
  昱日一早,邓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是空无一人,心中不免的有些失落。她身手摸了摸身边的被子,还是温热的。
  邓绥掀了被子,赤着脚就下床了,刚一撩开幔帐,便看见刘肇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起来了?”看着邓绥,刘肇柔声问道。
  随后,他便低头注意到了她赤着的玉脚。只是轻轻一笑,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地上凉的很,怎么也不知道穿上鞋袜!”他的声音很轻柔,含带着宠溺。
  邓绥低头埋进他的怀里,脸颊微微浮上一抹红晕,犹如三月桃花。
  刘肇也没有多言,只是将她放在床榻上,拿过一旁的方巾替她擦拭着脚底。
  邓绥见状,微微有些挣扎:“皇上,不妥!”
  “有何不妥?朕是你的夫君,无碍!”刘肇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为她擦拭着脚底。
  闻言,邓绥也不再刻意挣扎,眼中不免有些湿润,他是一代君王,还能如此待她。那一句朕是你的夫君已经彻底击中邓绥心里最柔软的深处。
  邓绥不言,只是微微看着他,刘肇放下方巾,一抬头看着她有些红润的眼睛,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将她揽在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丫头,哭什么?”
  邓绥破涕为笑,看着刘肇摇了摇头,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臣妾这是喜极而泣!”
  说着也伸手反搂着眼前的男人,两人紧紧拥在一起,想是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或许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细微的眼神。
  刘肇走后,邓绥倚在一旁梳妆,她自取了木梳打理着那一头如瀑的青丝。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带着笑意,邓绥心里笃定无论如何这一身都要守在他身边。
  即使这后宫风起云涌,她都要守在他身后。
  心里的这个想法油然而生,却也是根深蒂固。
  用过早膳后,邓绥刚刚走到园里,远远的便瞧见夏姝瑗走了过去。
  “姐姐?”远远的夏姝瑗便开始唤她。
  对于夏姝瑗,邓绥始终都是亲近的。
  看着她来了,自然也是欢喜,笑着迎了上去:“今日怎么过来的这般早?”
  “宫中闲来无事,一个人待着愈发无聊,所以这才前来姐姐这,姐姐不会嫌我烦吧!”她眼角带着笑意,拉着邓绥的手笑道。
  邓绥微微摇头,领着夏姝瑗就往暖阁里走:“怎会?我一个人也是闲来无事,你能来找我自然是好,好歹有个人陪我解闷儿,也好过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
  进屋坐下,邓绥招呼了浣纱换了一盏茶水过来,两人便在殿里谈开了。
  “姐姐,我有一事不知道与你当讲不当讲。”夏姝瑗刚刚坐下,接过邓绥递来的茶水微微有些迟疑的说道。
  闻言,邓绥眉头一皱,她抬头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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