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娇娘美如玉-第10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玉撇嘴道:“天底下也没见过你这种人,竟然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张君也躺到了床上,如玉便顺势偎了过来,语气轻快,笑着讲述自己被完颜冠云劫走之后丢手饰,拿蜂蜜引萤火虫,以及张震等人来救自己时,带着自己奔上京的那些人的吃惊,暑热的夏夜,张君轻拨着如玉一头乌发,听她讲述,时时笑着。
讲到最后,她忽而沉默,过得许久问张君:“当时,你在何处?”
张君勒令过所有人,不叫如玉知道初一曾被安九月抱走一事。在花剌大营中,初一还是出府时那件无袖小袄儿,光屁股趴在自己的一滩湿尿之中,嗦着手指头哭的一幕,到此刻张君想起来,仍不悔自己一刀捅了安九月。
他仍还不敢告诉如玉初一被劫之事,以他的心愿,此事一生都要瞒着如玉。就像当初在西市后小巷中,赵荡行刺他时险险杀了如玉一般,那种生死不过刹那的危机,能化解,凭的全是幸运。那后都是他的心魔,他不想再将这样的心魔种植到如玉心中去。
他道:“大哥弃了那安九月之后,安九月带着花剌大营的十万兵转投姜后,与禁军侍卫展开殊死对抗,势要夺下皇城禁军的控制权,意图控制朝纲而谋反,我是禁军侍卫长,所以不能离开。”
如玉一脸的落寞,忽而抓住张君正在她衣襟间搜寻的一只手,放到唇边,贝齿亲合狠狠咬了一口。张君任她咬着,实则并不痛,却也装出个痛彻心肺的样子来,连连叫道:“哎哟,疼!疼!”
如玉道:“我骑着完颜冠云最好的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骑在马上果真如腾云驾雾一般,月明如水,我时时回头,想着我的夫君必定会骑着他那匹纯黑的阿拉伯高头大马,一路循寻着萤火虫的光亮,腾云驾雾而来,不过半天功夫就能叫我与我的小初一团聚,结果只看到大哥和老三两个痞态兮兮,我有多失望你可知道?”
张君摇头,又点头。
如玉松了他的手,细细抚过那牙印道:“当时我心里怪疼的,就像我咬你时,你所感受到的一样疼。”
当彼此之间有那么可爱一个儿子,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是一个小家。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也愿意摊露自己心中的不快,和他未曾去救她时,她那满满的失望,他终于成了她和孩子的一切。
张君心中莫名浮着一股子的满足,手仍不老实的摸了进去:“此时花剌兵只怕已经被战退,以他的意思,是要杀那十万花剌俘虏,他们终归不是我们族类,放回去,无异于给花剌增添助力,留着,又会是一块难以估量的顽疾,我与他意见相左,遂将禁军侍卫的指挥权交予他,如今他带人驻扎皇城,姜后与姜顺父女被下了天牢,皇城实际上已经由永乐府控制了。”
如玉一听要杀俘,心中已是不快:“无论我族还是异族,十万条人命,多么大的杀孽,为何就不能把他们分而放之,我们大历有的是像云贵、云内、南部沿海等蛮荒之地,将他们分充到那些地方,既增加了人口,又不必怕他们集结作乱,又还能省造杀孽,多好?”
张君埋头亲上她的耳垂,带着桂香气息的,凉腻腻的触感,滑如酪脂。
他道:“既我将控制权交给了大哥,此事便由他定。正如你所说,必须要有一个人作犁地时的那头骡子,而那头骡子是大哥,我表面上仍得遵从他的意思,你这想法很好,等明日一早起来,我去说予他听。”
在成功救出初一和如玉之后,他就把永乐府的实际掌控权交给了张震。大事未定,若不为当时如玉和初一情急,他决对不会从张震手中抢夺指挥权。
如今将那无形的权杖还给大哥,是给重伤昏迷不醒的老父亲一点安慰,也是为了让一群兄弟们继续齐心协力下去。
她自打生完小初一以后,便重回曾经,他埋头牙咬开她的衣带,外面小丫头们还坐在台阶上打着扇子闲聊,隔壁儿子正在酣睡,凉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拂着纱帐轻轻摇晃。
外面的小丫头停止了笑言,悄悄回了后院。夜深人静,明月悬空,张君叨着如玉一点舌头,那香香甜甜的桂花气息,于这夏夜中浓浓腻腻。他仍还是个顽皮孩子的性子,初时还有所顾忌,到了下半夜便由着性子搬弄起来,她醒来,又睡着,复又醒来,复又睡着,半梦半醒之间,仿如颠于风浪中的一叶小舟一般。
*
次日一早,如玉正抱着小初一吃早饭,便见蔡香晚急匆匆冲了进来,非但蔡香晚,从未进过竹外轩的小囡囡也在门口探头探脑。如玉摇着初一的手问道:“囡囡怎的不进来,快进来瞧瞧你弟弟来。”
初一人小,傻小子也喜欢那漂亮的小姐姐,欠着身子伸着白胖胖的小手儿,要把囡囡抓进来。未几,老太太贺氏也太来了,一直以来很精神的老人,居然已经柱上了拐,压着不许如玉起来相迎,在她身侧坐了,笑呵呵两手接过初一,细细端祥自己这俊俏的重孙子,揽在怀中轻轻的拍着。
一家人热热闹闹,小凤儿将个囡囡捉了进来,大家围坐到一起重新吃早饭。老太太虽抱着重孙子,却显然心神不宁,不一会儿便有个慎德堂的婆子跑了进来,凑在蔡香晚耳边低语了几句。蔡香晚扫了一眼如玉,讪笑了笑问如玉:“父亲那里,咱们可要过去瞧瞧?”
如玉问道:“父亲怎么了?”
小囡囡抢答道:“祖父受伤了,御医都来了好几拨哩。”
如玉抬头去看蔡香晚,蔡香晚笑着解释道:“昨儿城里闹大乱,想必你也知道的,公公受了重伤,如今还在慎德堂躺着了。”
原来贺氏是探过儿子的病,顺道过来的,也难怪她看起来是在强颜欢笑。如玉喂饱了小初一,叮嘱过门窗,起身换件衣服,便与蔡香晚两个一道往慎德堂去。
过蜂腰桥时,蔡香晚努了努嘴道:“大嫂造化不浅,苦守了大哥一年多,又自降为妾作小伏低的伏侍安九月,如今守得云看见月明,将来只怕要走到姜皇后那个位置上去。”
如玉笑道:“你都那儿听来的这些闲言非语,是她要嫁给皇上,还是皇上到咱们府来娶夺她?”
蔡香晚指着如玉的鼻子道:“就你最猾头,心里门儿清,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说大哥如今把皇城都围了,与群臣商议,说皇上三十无子,又身体赢弱,无能治国,要将皇位禅让给咱们大哥了。”
这也是早晚的事。如玉道:“还未到那一天,你就不能嚷嚷出来。大嫂这些日子如何?”
蔡香晚道:“还住在那小后院儿里,大哥亲自去请,她也不肯再回自己原来的院子。要我说,那院子叫花剌人人尿马尿糟蹋的不成样子,是我也不会再住进去。她性子稳,只怕就算大哥果真做了皇帝,也要三请四请,她才会去给他做那个皇后。”
如玉深叹道:“那也是大嫂该得的,大哥于大嫂的亏欠,此生偿还不清。”
俩人拐个弯子,恰就迎上张震疾步自慎德堂出来。他本身形高大,谪仙般俊朗的五官,笑的痞性十足,身着黑色绣金莲纹的窄袖长袍,紧皱着眉头,身后跟着半朝文武,皆是战战兢兢。
他见了如玉便止步,声音和蔼而又温和:“世子妃是来瞧父亲的?”
张登如今位封永王,是大历头一位异姓王。不知不觉中如玉也升了位份,人人见礼也要称呼一声娘娘了。
她应了一声,便听身后那一众头戴高幞,方心曲领至少都是五品以上的朝臣们山呼道:“臣等见过世子妃娘娘!”
当着一众老臣们的面儿,张震自然不是前天夜里那痞态兮兮的样子。他自然也要故作端庄,但大孩子的痞性改不得,本抬步欲走,见如玉和蔡香晚皆在低头敛送,经过如玉身边时,故意滞得一滞,说道:“对了,那匹汗血马自拴入营房便不肯喝水,但不知世子妃可有什么办法哄它喝些水?”
听闻雪雁不肯喝水,如玉自然心急。她猛然抬头,恰迎上张震笑意颇深的目光。在两个弟媳妇的目光注视中,大步离去。
第124章 和悦
目送这群人走远; 蔡香晚叹道:“活了眼看二十年,我小时候也曾读过许多书; 可从未曾想过; 自己会成为谋朝篡位者的家眷; 你觉得这滋味儿如何?”
如玉道:“很不错; 但不知大嫂感觉如何。”
蔡香晚前后看着四处无人,装出个本分端庄十分像周昭的模样; 低声道:“众卿平身!”
若果真张震作了皇帝,周昭是要做皇后的; 所以蔡香晚学的,恰是皇后的样子。
两人说说笑笑; 已经到了慎德堂门上; 恰遇上姜璃珠正往院内走着。蔡香晚轻呵了一声; 叹道:“婆婆今儿可真漂亮。”
姜璃珠着一袭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下系着散花百褶裙; 头梳百合髻,淡扫蛾眉薄施粉黛; 唯独一点唇儿却是苍白毫无血色,果真如西子捧心,哀怨凄婉无比。
她应当是才送过张震和一众朝臣; 要回去。她见是如玉和蔡香晚两个,敛目道:“可是来瞧王爷的?”
如玉不过两日不在府中,不知道垂死的张登已经称了王,转身去看蔡香晚; 蔡香晚解释道:“昨儿宫里下的旨,又给咱们永乐郡府升了爵位,如今咱们要称永王府。”
果真是一步一步,但不知道那一天称帝。
十分惊讶的,贴身伏侍张登的人竟是邓姨娘。她正在与御医一起给张登换药,见如玉和蔡香晚来了,略笑了笑,仍低头抱着张登的头,压着他的胳膊。
未见张登之前,如玉没想到他会伤的这样重。他混身都缠着白布,两条腿被分别绑开,固定在床上呈个大八字的形状,连被子都盖不得,显然处处皆是伤口,屋子里浓浓一股草药与血腥相交融的味道。
邓姨娘笑的也很不自然,未几姜璃珠进来了,冷眼瞧着两个儿媳妇,在床前略站得一站,转身又出去了。
在外等了片刻,邓姨娘急匆匆跑了出来,净过自己沾满血的手,在如玉身边坐下。她在府外这一年多显然过的很好,并不施脂粉,素静静的脸儿。她本是个少女神态,唯一双眸子陷深了许多,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儿,比如玉初入永国府时还要好。
小芸香斜斜着两只眼睛捧了茶进来,邓姨娘惯伏侍别人的,连忙站起来先捧给如玉,见小芸香摔摔搭搭一碗扔到桌子上,也不嫌弃也不生气,端过来大饮了一口,笑道:“自清早儿起来到如今,我还一口水都没进过了。”
她自己开了柜子门,寻出一碟子干巴巴的点心来,就着烫茶一口口吃着。
如玉看了不忍,问道:“姨娘早晨起来竟还未吃早饭?”
邓姨娘一笑道:“王妃忙碌非常,一早起来就忙着接见群臣,没功夫指人给我送饭。”
昏迷中的张登被封了异姓王,姜璃珠水涨船高,如今要称王妃了。
如玉不知初一被安九月抱走一事,自然也不知张登为谁所伤,悄声问邓姨娘:“要说前几天京里闹乱,咱们府中那么多儿子们,怎的独独就父亲伤成了这个样子?”
邓姨娘还遭张君亲自嘱咐过,不准她告诉如玉这件事儿。她要照顾病人,又还要应付那个年幼王妃,也无暇编故事,只淡淡道:“不过是一生命数,走到这一步了而已。”
蔡香晚插嘴道:“你瞧着父亲还能不能挨过去?”光看他那骇人的伤势,显然是个苟延残喘的样子。
邓姨娘一笑道:“人的命天注定,这事儿我如何能说准。须知果真命数到了,任谁也强留不住的。”
送出门的时候,蔡香晚先走一步。如玉故意慢了一步,问邓姨娘道:“这一年多,姨娘过的可好?”
邓姨娘笑道:“往后叫我一声姨母就好,姨娘这称呼就莫要再用了,一个月前王爷便放了我,叫我自觅出路,如今我与王爷,再无主仆之分。”
如玉这下懂了,自从知道老妾不在那小院里独自过活之后,张登索性解除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从根本上放了邓姨娘。而邓姨娘在张登重伤昏迷之后,却又主动请缨,前来侍疾。
不论前尘旧事,仅凭邓姨娘这番作为,也算是个奇女子了。
如玉转身刚想走,却又叫邓姨娘一把拉住。她道:“有那样年青一个王妃在屋子里,几个儿子们进来也不过略站一站就得走,他们都在忙大事儿,我也不好央求。往后到了饭时,你记得派个人给我送碗饭来。
咱们一起落过难的,我就实话告诉你呗,入府两日,我也就方才凭着你们的面子才于这府中蹭到一口茶喝,这两日实在是一口饭都没吃过。”
邓姨娘主动请缨给张登侍疾,身为主母,姜璃珠竟两天未给她吃过一顿饭,如玉气的几欲暴起。
她本就深厌公公张登的为人,转而又有些可怜邓姨娘,低声道:“既连碗饭都蹭不到,彼此不相关的两个人,姨母你又何必非得要在府中侍疾?这本该是母亲的事,叫她自去操持不就行了。”
邓姨娘垂了眸子道:“恩恩怨怨,恩与怨是相分开的。当年若论府中的家务事非,我也并非全然清白。他于我姐弟有救命之恩,我当初就曾立誓要陪他走完最后一程,送他走是应该的。”
身体健康大权在握时陪伴于侧的,和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陪伴于侧的,大概很难是一个人。如玉特意到大厨房吩咐过邓姨娘的一日三餐,又将秋迎单剔了出来,拨她去给邓姨娘使唤。
从永国府,再到永乐郡府,现在到永王府。两府之间的夹道上人来人往,府外持矛的护卫里三重外三重,府中一下子增加了许多人手,蔡香晚身后跟着十几个婆子,一会儿这儿出来一会儿又那儿进去。
如玉寻了处石几坐下歇个凉的空儿,蔡香晚便一阵风似的赶了来,一把团扇连连的扇着风儿:“大嫂闭门不出,婆婆不知去了何处,听说前院来了许多探疾的诸家夫人们,我要忙着照应茶点,你快出去应付应付,好不好?”
她穿着家常衣服,自然不好出外院见客,遂又回院另换了一套庄重些的衣服,重新饰过头钗,院中人手紧,索性也不带丫头,一个人才出了院门,便见路上一个头包黑巾,个头矮矮的小厮一溜烟儿自眼前溜过,推了隔壁张诚院儿的门,钻进去了。
如今她已经是世子妃,在姜璃珠和周昭在前顶这,这一生所能得到的封位,也就止于此了。现如今再怎么费力的跑路,也还是为了周昭。纵观周昭嫁入永王府之后的坎坷,能走到皇后之位,果真历尽艰辛,是以如玉和蔡香晚都不羡慕她。
花剌兵的那一场攻城,直到昨天夜里才散去。春江水暖鸭先知,借着永王张登之病,朝中文武,各异姓公爵府的当家人们,都来永王府探风声了。有六部几位尚书府的夫人,还有几位左丞右丞家的夫人,御史台,秘书省几位官员府上的夫人等等。
管家夫人林娘子在前殿门上等着,永王府前院大殿内十几把交椅坐的满满当当,一众鬓钗高凤的夫人们皆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听外面高叫一声:世子妃到!
众夫人齐齐起身,叉腰行过了福礼,便听上首一个年少妇人的声音:“有劳诸位夫人等候,快快免礼,坐,大家都请坐。”
夫人们落了坐,细细打量,便见上首坐着个穿月白色素面妆花褙子,下系着同色白褶裙的小妇人,白玉耳坠,白玉钗,白玉孔雀簪,通身上下皆素,却又笑的十分喜庆。诸夫人相互传个眼色,那眼神自然意味非常:亡国契丹的公主,能歌善舞,据说还体质非常。
自然了,一想到体质二字,她们自然又要腹诽一遍姜后姜映玺,赐秘药给丈夫的妃嫔们,以致于大历断了龙脉。江山如今要落到永王府了。
有个生的特别喜相的夫人站了起来,笑嘻嘻道:“只怕世子妃贵人多忘事,已经记不得我了,我家老爷在朝做尚书右丞。”
如玉一目扫过去,瞧着这肚子圆乎乎矮胖胖笑的十分喜庆的朱夫人,暗道你家姑娘与我大伯哥打情骂俏时,我就在隔壁听着了,怎能不记得你。
她道:“怎么能不记得,甜甜姑娘如今可还好?”
尚书右丞**家的女儿朱颜,恰是替姜后往宫里度过剥了皮的狸猫的那位。后来大约还是张震保了她,姜后竟没要了她的命。
朱夫人一听甜甜二字,脸儿簌簌,连声道:“很好,多谢世子妃记挂!”
关内侯周野在朝为御史台中丞,总辖监察院,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其人与宰相姜顺对抗多年,刚正不阿,无论于朝廷还是于诸公爵府,关内府都特别重要。
关内侯夫人陆氏起身笑问道:“但不知永王爷身体如何。”
如玉笑道:“父亲身体很好,多谢诸位挂怀。”
陆氏道:“老王爷的身体健康关乎朝局,我家老爷惦念不已,所以遣我过来问问。以他的意思,老王爷若身体康健,很该出来主持大局。毕竟三朝元老,如今朝中诸大臣,皆在翘首以盼。”
永王府基业由张登筑起,如今膝下四个儿子加两个侄子眼看就要逼皇帝篡位,这陆氏得丈夫之命前来,大约是想亲自面见张登,以先帝待张登的恩情,劝退张震咄咄欲出的篡位之举。
有朱颜父亲那样的墙头草,就有关内侯周野这样一心为朝,为民的忠臣。如玉颇为欣赏那关内侯夫人,倒与她多聊了两句。
对坐着喝了几口茶,那朱夫人又道:“如何不见王妃出来,不见尊府大夫人出来?”
姜璃珠和周昭,以这些夫人们八卦而又好奇的眼光,也想看看究竟谁会坐上皇后之位。
如玉笑道:“母亲与大嫂皆有事在忙,诸位的问候之意,我必定会转达给她们。”
另不知谁家一个夫人也是笑着附合道:“当初花剌公主占了尊府大夫人的正妻之位,我们皆看在眼中,无不义愤填膺,听闻那花剌公主参与谋反,叫乱兵给杀了,果真是大快人心!”
如玉始知安九月已死,越发觉得张登的伤,安九月的死皆十分怪异,府中想必也曾生过乱事,再一想自打自己回来之后,初一似乎总是睡的不安稳,白天还吐了几回奶,越发心思烦乱,那不欢之意自然也就带到了脸上。
诸夫人从如玉嘴中探不到一丝一毫的消息,干坐着喝茶也不是滋味儿,遂齐齐儿告辞而去。
如玉转到后殿,这后殿一条路恰通慎德堂,她本是欲顺路到慎德堂去照应照应邓姨娘,走到后院那带着穿堂的门上,便见小芸香捏着方帕子探头探脑,正在瞅着慎德堂那一院儿的方向。
她心思一动,转身去看前殿后院这排厢房。雨檐下一排排的大窗子,有的开着,有的半开。
素服素面的姜璃珠恰就靠这后窗子坐着,里面不知还有谁人。她叹道:“王爷如今那个样子,你们瞧着他还能挺多久?”
离的近了些,如玉便能看到屋子里还坐着七八位穿官服的御医,当是从皇宫里生拎出来的。这些人皆是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了片刻,其中一个起身道:“回王妃娘娘,以老夫们的诊脉来看,虽瞧起来凶险,但都是外伤,王爷身体底子好,定能熬得过去。”
姜璃珠又叹了一声,待这些御医们从前院退了,转身问坐于侧的张震:“钦锋的意思了?”
张震反问:“你是什么意思?”
坐中止他二人,姜璃珠便也不再遮掩:“你如今已经控制了皇城,禅位势在必行。你父亲只要一日活着,你就迈不过他的坎儿去。”
张震站起来,走到姜璃珠身边,本黑,领绣金莲纹的绸面长袍,格外高的领子遮住了脖子间那道骇人的伤痕,俯身时姜璃珠才隐隐能够瞧见。
姜璃珠颇有些期待的闭上眼睛,那知张震只不过是关了两扇窗子。他退后两步,盯着姜璃珠笑问道:“以你的意思了?”
“若你想,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难题。但你必须给他死后追封帝位,我们姜家三房,也得多求你放过,保全。”姜璃珠捏着椅背,仰面盯着张震。她素衣白槁,楚楚可怜,才二十岁的小母,手中一把羽毛团扇,轻搔着张震的颌角,微微摇颤。
自打如玉回京那天起,姜璃珠吊着罐子熬药,夜夜恨不能榨干了张登,只求能在张登登上皇位之前,有个自己的儿子。她像只打洞的土拨鼠一样埋头干了好几个月,孩子还未怀上,一夕之间,身强体壮的张登被人捅的像个马蜂窝一样送了回来。
失望伴随着解脱,这年青的,野心勃勃的,眼看就要篡朝自立的年青人,成了她新的目标。他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活过来,但他也不可能下手去了结父亲的生命。姜璃珠做不成皇后,转而要谋太后之位。
有这样一位年青,精壮,俊美的儿子做皇帝,那深宫之中,也会变的有趣起来了。
张震一笑道:“自从回府,我从未称呼过你一声母亲。今日我称你一声母亲,父亲重伤在床,我们兄弟不求你能照顾他,但求不添乱,好不好?”
姜璃珠轻扇着那把扇子,见张震转身离去,冷笑个不止。
*
竹外轩隔壁,张诚院中。眼看夜色将幕,张诚见床上的小美人儿终于睡着了,一脸纵欲过度的死人相爬了起来,才准备往身上套衣服,便听床上美人厉声问道:“你想去干嘛?”
张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