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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晋阳公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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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新鲜。”尉迟宝琪满脸不相信地感慨,转而他看向狄仁杰,问他感受如何。
  狄仁杰也摇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非亲耳听贡县令之言,我必不会信。
  尉迟宝琪又看向一旁认真听但面色很冷静的房遗直,“数你脑袋灵光,你觉得这事儿怎么解释?”
  “尚不知,他话未说完。”房遗直道。
  尉迟宝琪怔了下,用扇子柄堵住自己的唇,乖乖先听。
  房遗直示意贡元正继续陈述。
  贡元正忙对房遗直行了礼,表示感激,随后就接着道:“我很明白尉迟郎君的不解,确实我当时的想法也跟尉迟郎君一样,不信邪。遂命人详查了此事,仔细搜查了酒楼、衙门,还有他二人的家,偏偏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时候百姓之中就渐渐开始流传了一个说法,就是我之前是所谓的‘鬼衙’。说是这件事在我的上一任在的时候就发生过,也是什么人半夜去衙门告状,却从此再不见了身影。
  而此之前的一年,衙门门口曾发生过一桩命案,有个女子穿着一身红衣,说就是新婚女子才穿的那种大红嫁衣,人就在大半夜,自尽于县衙的正门口。整个人扑在县衙的大门上,鲜血如注染红了石矶。而今正门口还有一块石矶,有一块黑渍洗不掉,据说就是当年那女子留下的心头血。
  民间传言早走女子穿着一身红衣自尽,便会化为厉鬼的说法。百姓们就说是此女子死后堵在衙门正门,在深夜之时索人性命。只要是半夜谁从那个门过,便进了那女鬼的地方,永世不得出来,故称为‘鬼衙’。”
  “原来这鬼衙竟是这样的来历。”尉迟宝琪听完有点怕怕的,又怕被人瞧出他一个男人竟怕这些,遂就假装若无其事地往狄仁杰身边靠了靠,右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如此心才踏实了不少。
  狄仁杰看眼尉迟宝琪落在自己肩头的胳膊,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却不戳破,只无奈地笑了笑,由着尉迟宝琪如此。
  程处弼好似没听到这些东西,面无表情地问:“那我们接下来还出不出发?马已经喂好了,行李也已经打点完毕。”
  “盗贼一事因我们而起,而今人丢了,自然是要查清楚再走为好。我倒是不信,这世上真会有人平白无故的消失。”房遗直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后,就去询问李明达的意思。
  “就依你之言,我们留到此事完毕。倒该是用不了多少时候,县内地方不大,会好查一些。”李明达叹道。
  程处弼听此话,便默默退下,命令下去,继续安顿,何时离开再听吩咐便是。
  李明达等人因都不信邪,大家一起带着昨夜那两名送贼匪的侍卫往衙门去。到了衙门门口,就问侍卫是不是送到这里。
  两名侍卫都点头,“就是这没错,我们交人的时候,特意看了下上头的挂匾,确认是县衙无误后,才敲门叫人,把两名贼匪送了进去。”
  贡元正听此话,立刻将衙门内昨夜值守的差役叫过来,叱问二人到底怎么回事。
  “贼匪,什么贼匪?”两名看门的衙差无辜道,“昨晚衙门口安安静静,连只老鼠都没路过。”
  这时两名侍卫看到两名差役,也摇头,表示昨夜他们见到的两名开门的衙差,长相却并非是这般。
  贡元正立刻将衙门内所有的衙差都叫了来,令两名侍卫一一辨认。
  然而结果却是,一个都没有辨认出来。
  “都不是他们。”俩侍卫摇摇头。
  “房世子您瞧,真就如我所言那般,咱们就是碰倒‘鬼衙’了。我的人不可能接到贼匪报案,还不告诉我一声。”贡元正道。
  房遗直看眼李明达,“这案子倒是离奇的,高人查起来会有趣。”
  “高人?”贡元正问。
  “你不必多问了。”房遗直向李明达询问下一步的走法。
  李明达看眼房遗直,“我可不是高人。”
  “公主的眼界可比我们普通人看得更远。”房遗直道。
  “那倒是。”房遗直马屁拍得火候刚刚好。她确实好奇这鬼衙的事,查一查也可。
  “便就在今晚,大家试一试,走一走这衙门的大门,看看有谁人不见了。”
  尉迟宝琪一听此话忙惶恐道:“万万不可,让其它人去试就好了,十九郎乃是——”
  尉迟宝琪被瞪了一眼。
  尉迟宝琪随即反应过来,这会儿场合不合适,那厢还有个满脸疑惑的贡元正盯着他们。
  贡元正倒是很好奇,为何这些人要率先去问询那位表弟的意思,难道是因为长孙涣面子大的关系?
  尉迟宝琪赶紧转了话锋,补充道:“十九郎乃是我们兄弟的表弟,他临行前特意托付我们要照顾好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岂能违诺。”
  “好,那就你来,我们看着。”李明达顺坡下驴,干脆道。
  尉迟宝琪白了脸,指着自己确认问:“我?”
  他最——怕——鬼了。
  ……
  是夜。
  同样是三更天。
  李明达、房遗直等人都站在衙门外。贡元正也在此,他有些惶恐不安,不时地瞟一眼眼跟前红漆大门,心里真有点怕。
  待三更天的梆子敲定,李明达便挥手,示意尉迟宝琪去推门进衙门。
  尉迟宝琪的面色一霎时变成了灰色,哀求口气问李明达:“真让我走?”
  “去,别辜负你父亲之名。”李明达刺激他道。
  尉迟宝琪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深吸口气,抓紧手里的扇子,他才缓缓地走向府衙大门。
  大家的目光这时都落在了尉迟宝琪的身上,紧盯着。
  吱呀一声,大门被尉迟宝琪推开了。尉迟宝琪看眼门内,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些矗立在外的百余众人,这么多双眼睛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复而回头,抿了下嘴角,又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喉咙随之动了一下,他方下定决定,迈了大步进去。这一走,他一鼓作气接连走了好多步。
  尉迟宝琪停下脚步之后,身体僵硬了一下,似乎脑袋里有什么可怕的想象。他有点不敢回头,很怕回头之后,看到的东西和之前所见不同,所以他的脖颈是很缓慢的在扭动。
  直到他又重新看到了李明达等人的脸,尉迟宝琪才彻底放松下来,暗暗舒了口气。随即他就面带着笑,快步迈了回去,很高兴地跟李明达道:“我就说这种不靠谱的传闻,信不得。这‘鬼衙’事信不得,假的。”
  “也难保你天亮才会不见。”李明达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刚放松下来的笑容,僵住了。
  李明达随后让大家都散了,“天色太晚,大家都各自去休息,一切等明天精神的时候再说。”
  李明达说罢就上了马,先行奔驿站而去。
  尉迟宝琪还原地踌躇,瞧见房遗直要跟着公主走,忙叫住他。
  房遗直斜眸看一眼他,瞧他原地一动不动,便体谅他,走过去问他何故。
  “瞧着怎么像耍脾气一般?”房遗直开玩笑问。
  “什么耍脾气,我挪不动步了,快帮帮忙。”尉迟宝琪伸手道。
  房遗直无奈地伸手去搀扶,尉迟宝琪就艰难的上了马。
  但上马之后尉迟宝琪,胳膊还按着房遗直的肩不撒手。
  立刻被甩开。
  尉迟宝琪他很不满地瞪房遗直道:“你这是干什么?”
  “快走。”李明达懒得理会做假戏的尉迟宝琪,随即上了马。
  尉迟宝琪慌了,连忙骑马追上去。
  一路上他还是不忘恐惧,叫房遗直慢点,别走太快,他手脚不好用骑不快。随即又跟房遗直唠叨:“你说不会不会真如十九郎所言,等我回去睡觉了,那个什么什么女鬼才来找我,直接索命。”
  “宝琪,有这工夫你多读书,定然会名声大噪。”房遗直叹道。
  “多读书有什么用,多读书又不能跟道士一样去打鬼。” 尉迟宝琪冷哼不解,骑着马跟在房遗直后头,又嘟囔一句,“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跟你好了。”
  “求之不得。”
  “诶?”尉迟宝琪突然有了力气挥鞭,加快速度跟上房遗直,“你再说一遍试试?”
  对方没回应。
  “你跟我道歉,我现在还能原谅你。”
  还是没有回应。
  尉迟宝琪气急了,盯着房遗直的后脑就喊:“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看出你喜欢公主,我回头就告诉她!”
  房遗直的马停了,转而调转了方向,行至尉迟宝琪面前。
  “再说一遍。”
  “我说你喜欢晋阳公主,你认还是不认?”尉迟宝琪咬着牙,心一横就再说一遍。他今天已经吓破了胆子,干脆继续说破了胆子,反正以后可能就没胆子了。
  房遗直冷冷地眯起眼睛,月光下青衣华服的他,越发高冷清贵。其周身散发着万般冰冷的气息,令尉迟宝琪打了个寒颤。
  “你、你干什么?”尉迟宝琪壮着胆子,“我告诉你啊,房遗直,我其实不怕你。平时和你交往,那是我看得起你,让着你。你今天要是敢对我有什么非分之举,我就告诉、告诉你父亲。”
  房遗直目光睃巡,冷盯着打量他,上上下下。
  尉迟宝琪更慌了,紧抓着缰绳,防备地看他,时刻准备逃跑。
  房遗直忽然轻笑了下,问尉迟宝琪,“你怎么看出来?”
  尉迟宝琪愣住,他没想到房遗直会这么坦率地变相承认了,更没想到房遗直会跳过承认了这步,直接反问自己。
  “我什么人,万花丛中过,诗书不见得多熟读,但男女之间那点事我却还是看得明白。”
  “明白个鬼,我对她,非你所想那般。”房遗直目光滞了下,才道。
  “行了吧,这话我听多了,到最后还是男女那点事。”尉迟宝琪不信道。
  “赶紧随我回去,不然小心那鬼真找到你身上去。”
  尉迟宝琪忙紧跟其后,提鬼她害怕,嘴就唠叨不停,“那天在断崖,便是咱们遇到公主和太子那次,你是故意去那里找线索对不对?还有公主这次出行,也是因你一句‘最近长安事多,公主不易’,惹得圣人才舍得把公主打发出去散心。”
  尉迟宝琪顿了下,没得到回应,就自己确认道:“临海公主虽然受过陛下的特别照顾,但却也不是什么位份很高的,这多年来,陛下除了当初给她些恩封,荣耀一时,之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这次所谓派公主来探她的病,实则就是圣人随便寻的借口,给公主散心用得。再说我瞧那临海公主的病情,却也没到非探不可的程度。所以陛下这心思其实是两处,一是让公主散心,二是想察我们,给她谋个好夫婿。”
  房遗直一直走在前头,留了个生冷的背影给尉迟宝琪,并没有理会他所言。
  “才学上我是比不过你,可在风流事儿上,你却是真比不过我。我了解女人,比了解自己还清楚。”尉迟宝琪得意的扬一下头,对房遗直道,“你就是不考虑我如何,也该考虑一下你喜欢的人如何,然后好好跟我请教,别跟现在似得,呆板无言,了无生趣的。”
  房遗直还是没搭理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有点慌,“你得把握好机会,现在就是难得的机会。你可别傻到等以后公主回宫了,你才后悔自己在该动手动的时候没动手。”
  房遗直终于瞥向尉迟宝琪,“动手,要怎么动手?”
  “告诉她,你心悦她,喜欢她。”尉迟宝琪坦率道。
  “直接说?”
  “太笨了,当然不能直接说,你要做一些勾得她心痒痒的事。比如她说喜欢花,你送花,她说想念长安的饭菜,就叫人做了饭菜给他……没事儿多递个眼神儿过去,她高兴的时候你也高兴,她难受的时候你就好好安慰她。”
  “无聊,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房遗直冷言道。这些他早就知道,便是没亲身试验过,也总见过别人家如此。
  “诶,奇怪,你竟然都懂这些?”尉迟宝琪挠挠头,他记得房遗直以前对这些都是一点都不开窍。
  猛然间,他想起一事,啊了一声,对房遗直道:“还有一事在你身上最难。当初圣人可是打算要把高阳公主指给你,你说了什么,你记不记得?”
  “嗯。”房遗直面色平淡。
  “你说天下两桩最难事,其中一桩就是尚主。你现在却钟情于晋阳公主,你说你脸疼不疼,疼不疼啊?”尉迟宝琪故意伸脖子探去看房遗直的脸,还别说,长得是真好看,特别耐看,果然这人要美,有时候还就胜在了后天的气派上。
  尉迟宝琪见房遗直似乎陷入沉思,接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你这话还是当着圣人的面承诺而出。而今这般,你如何收场?”
  “自有妙法,你便不要操心。”房遗直深沉地看一眼尉迟宝琪,“你话这么多,难怪鬼衙不收你。”
  说罢,房遗直就再不理会尉迟宝琪,骑马走了。
  尉迟宝琪还不服,喂喂喊了几声,紧跟着。等快到驿站之时,尉迟宝琪放缓了速度,一边看着房遗直的背影一边嘴上嘟囔:“房遗直,就你这样不好说话又难相处的人,还敢喜欢晋阳公主。公主要是知道了,肯定给你一巴掌扇一边去。”
  李明达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随即睁眼了,猛然坐起来。听到窗外真的有马蹄声,李明达就穿鞋就跳下床,走到窗边瞧,发现是尉迟宝琪自己骑着马回来,也不知他一路上耽搁了什么走这么慢。
  李明达舒了口气。
  随后,听楼下的侍卫们传来问候房遗直的声音。
  她慌了下神儿,又看一眼窗外的尉迟宝琪。
  所以刚刚那话,她不是做梦?


第50章 大唐晋阳公主
  日上三竿。
  房遗直和狄仁杰坐在驿站的大堂内,就‘鬼衙’的事做了讨论。尉迟宝琪打着哈欠下楼,听他二人一说“鬼”,转身就要上楼。
  狄仁杰转眼瞧见他,忙站起身热情喊:“宝琪兄,我们在这里。”
  “啊。”尉迟宝琪没精神地应一声,心里念叨着‘早看到你们,所以我才要躲着’,然后不大情愿地迈着闲散地步伐,走到狄仁杰和房遗直那边。对于在坐在谁旁边的问题,尉迟宝琪还非常郑重地犹豫了下。
  房遗直余光扫了他一眼,眼底就皆是了然,垂首自顾饮茶。
  尉迟宝琪三两步走到狄仁杰身边,干脆坐下。
  有点挤。
  狄仁杰愣了下,没料到尉迟宝琪会选择他这边,忙往里挪一下。尉迟宝琪一向和房遗直要好,今天有点怪。狄仁杰不解看眼房遗直那边,发觉他没什么表情。
  尉迟宝琪还是满脸恹恹,盯着房遗直。
  “你们——”狄仁杰话未出口,就被尉迟宝琪一眼瞪了回来。
  “小孩子家家的,不该问的别问。”尉迟宝琪道。
  狄仁杰立刻气恼地反驳他:“你说谁小孩?”
  “好好好,我说错了,我给你赔罪,我是小孩子我不懂事,”尉迟宝琪拉着狄仁杰坐下,然后赔笑问狄仁杰,“你们案子破得怎么样了?我昨晚上可是差点把自己葬送进去,可不要辜负了我的牺牲。”
  尉迟宝琪话音刚落,就见外头程处弼骑马回来了。落歌与其同行,到了驿站,下马时就忍不住感慨一声,“可算是找着了。”
  尉迟宝琪忙隔着窗户跟他们打招呼,“一大早去哪儿了?”
  “在县城内遛跶一圈。”程处弼回罢,再叹一声,“还一大早,瞧瞧都什么时候了。”
  尉迟宝琪尴尬地笑一下,转即看到田邯缮下楼,打发人去厨房那边为公主准备早饭。尉迟宝琪顿时就乐了,冲程处弼挑了挑眉,“瞧瞧,还有起得比我晚的呢。”
  房遗直眼睛也斜了过去。
  程处弼这时将画好的地图递给了房遗直。
  “泰芜县的县城建的四四方方,外回形,内田字形。田字里面还有田字。除了城东有几间大宅看起来不同外,城南城西和城北,看起来长得都差不多,房舍都一样,围墙也一样。”程处弼道。
  “当初我们进城时,我便注意了,这泰芜县的房舍用料似乎都是一样的,而且房屋的老旧程度也一样,好像是所有的房子都是在同一时间盖起来的。”狄仁杰道。
  “我也注意到了。我们进城那会儿,顺着街道直走便到了驿站,街两边房舍虽有类似,不过好在摆设不同,还算好辨认。”尉迟宝琪道。
  房遗直抬眸,“那如果是晚上?”
  三人皆愣了。
  尉迟宝琪恍然大悟,拍拍手,赞叹一声房遗直,随即便道:“是了,必定是这个道理,保不齐就是走迷路了。”
  “就算走迷路了,人也不该彻底消失。”狄仁杰道。
  尉迟宝琪怔了下,叹气道:“所以此事还是有蹊跷。”
  “这泰芜县房舍相同的缘故,查了没有?”房遗直问。
  落歌回道:“安州地界在前几年总是闹匪患,吴王来此上任之后,治理的第一件事便是剿匪。当时利用地形优势,将那些悍匪就围困进了安州城,一夜之间就全歼了,但泰芜县因此也毁了大半。为了安置早就避出去的百姓,吴王便拨了钱,命人重建了泰芜县。因为是统一修建,所以房舍都被建成了差不多的模样。”
  狄仁杰立刻打个激灵,跟房遗直道:“看来事情可能就出在街道房舍相同的问题上。白天落歌他们行走,都会有迷糊转向的时候,若是在夜晚,视物模糊的情况下,确有走错的可能。”
  “可我记得昨晚押送贼匪们的侍卫亲口说过,他们确实把两名贼匪押入了衙门,看了门头,有衙差接应,这怎么解释?总不至于这泰芜县县衙还有第二个衙门。”尉迟宝琪不解道。
  房遗直笑了下,看了眼狄仁杰。
  狄仁杰被尉迟宝琪的话激得愣了愣,忙拍桌站起身道:“对,必然是有第二个衙门。宝琪兄,我们这就去找。”
  狄仁杰说罢,就有些兴奋地拉着尉迟宝琪的胳膊,拽他出去。
  尉迟宝琪叫着不愿意,“你瞧瞧外边日头大的,这夏日酷暑,天上跟下火球了一样。我们这会儿出去,不得被烤熟了?”
  “怕什么,查案紧要。”狄仁杰仍旧拉着尉迟宝琪,到底把他弄出去了。
  程处弼向来闷着不爱表态,这会儿却被他们二人给逗笑了。他随即坐在房遗直对面,只要水喝,接连喝了六碗。
  “这会儿要是有冰块和里头就更好了。”程处弼喝罢,用袖子擦了下嘴。
  房遗直:“却回长安才能得此享受了。”
  程处弼点头,“但我那却还是没有,要跟遗直兄借光才行。”
  “休要客气。”房遗直话音落了,就见那边田邯缮端着空碗盘下来。
  程处弼见状,惊讶问:“十九郎才吃早饭?”
  田邯缮把托盘转手出去,笑着跟程处弼点头,“可不是,昨晚不知怎么,闹得没睡着。我早上去瞧,眼底乌黑的,强劝她又睡了会儿,便这时候才醒,却还是不精神。”
  程处弼不解,“因什么睡不着?”
  田邯缮摇头。
  房遗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便命人把早备好的酸枣仁奶酪端给田邯缮。
  “这东西好,吃完容易睡。”田邯缮谢过后,忙端上去。
  *
  至天快黄昏时,李明达才穿着一身玄色劲装下楼。
  程处弼自己在楼下,李明达瞧见他在,一点不意外,径直要走。程处弼忙抓起刀跨在腰间,要跟着李明达一同外出。
  “你这打扮跟我身后,谁都知道我身份不一般了。”李明达虽和程处弼说话,但眼睛却乱瞟,看向别处,确认四周真没有她不想见之人后,她心里才更稳一些。
  哐当。
  程处弼把挎刀扔在桌上,然后双手空空地站立在李明达身后。
  李明达见他坚持要护卫自己,却也没办法,扬了扬头,背着手迈步出门去,顺着她之前闻到的香味,一路走到一家名为“万事顺”的点心铺子。
  铺子里卖的点心还真多,一共八样,花花绿绿不同形状,对应的口味也不同,样式也是李明达在宫里不曾见过。
  李明达来得巧,点心刚出锅,晾了半凉之后,摆放在竹盖子上。有很多当地的百姓在此围着欲购买,此时都正研究竟哪一样才好吃。
  李明达奇怪,“大家为何要猜,以前不曾吃过?”
  李明达身边的一位四十多岁妇人闻言,打量一眼李明达,便道:“一瞧郎君就是外地人吧?”
  李明达点头。
  妇人瞧着李明达长得清秀好看,禁不住稀罕这样的漂亮孩子,就主动热情跟她介绍道:“这家万事顺铺子,只有每个月初八、十八、二十八才开,每次卖八样点心,却是样样不重复,口味很独特。”
  “每次都不重样?倒新鲜。那我可要好生尝尝今天的八种美味了。”
  妇人直摇头,“非也非也,这八种里有好吃的,也有不好吃的。若选错了,会难吃到哭,但是若选对了,会好吃到哭。总归他家点心的味道,不管是难吃还是好吃,都会让你终身难忘。”
  “吃个点心还要赌运气,这么有意思。”李明达愈发感兴趣。
  “所以你瞧大家都踌躇不买,就是怕尝到不好吃的。”妇人接着道。
  “这有何难,一样买一些,挨个尝一下,就知道味道如何了。”田邯缮不解这些人为何都不动手,还非要围在前面干排队。
  “因为大家谁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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