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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宝-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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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上他没有任何评价资格,只好再一次由衷的说,“谢谢你。”
  他认真无比,她忽然鼻子一酸,仿佛要哭出来似的,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经历方才的痛苦,眼看孩子出生了,觉得与他更加紧密了,有些感慨而已。
  未免吓着他,她赶紧转移话题说,“对了,宝儿还没有名字……”
  凌瑧哦了一声,点头说,“爹先前起了几个,等会应该会叫咱们自己选。”
  “还是爹想得周到!”她感叹道。公爹真的难得,虽是一家之主,照理说给孙子取名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他老人家只给出参考意见,到底还是把决定权放给他们了。
  正这么说着话,晚彤给齐萱端来了宵夜,一碗煮的喷香软烂的鸡丝汤面,还有一碗放了红糖的甜羹。齐萱先前只吃了两碗粥,这会儿肚子不痛了,也来了食欲,凌瑧扶她虚坐起来,再叫人喂她吃东西。
  她正一口一口的吃着,果然就见公爹派了人来叫他们取名字,凌瑧看了看那些备选的,一一念给她听,她没什么意见,只说,“你来看吧,你有学问。”
  他笑笑,想了想,便定了一个,指着其中一个字说,“这个吧,琰,你觉得怎么样?”
  她扭头去看看,公爹的字写的很好看,只见那个“琰”字写的俊逸清秀,脑间顿时描绘出一位谦谦君子的模样……
  她高兴应下来,“很好很好。”
  如此就这么定了,他们的宝儿取名凌琰,非常有气质的名字。
  她把余下的饭一一吃光,拿湿帕子沾了沾嘴,问道:“是不是还该有一个字,像你一样的。”
  凌瑧说,“那个通常开蒙后取,不过我们可以先给他取个小名儿。”
  “这样啊……”齐萱想了想,暂时没什么注意,“我还想不出来,过几天兴许就有了……”
  她吃饱喝足,外面夜也深了,凌瑧扶她躺下,“你累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今晚儿宝儿先叫乳母带,你安心睡吧!”
  她有些不舍,“我还没好好看看他……”
  凌瑧温柔笑笑,“明天再看也不迟,再说抱进来也没用,他夜里饿了还是得叫乳母,何苦叫大家都说不好呢?”
  她只好点头,想起先前稳婆们说过的话,跟他道:“你先去别处睡几天吧,人家说,产妇血腥重,不好跟夫君同房睡的。”
  “那个都是无稽之谈。”他倒不以为意,只是说,“不过今晚你先自己睡也好,我怕我在这会吵到你,你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好好休息,产后休养是很重要的,不要不在意,否则落下病根就不好了,知道吗?”
  她乖乖点头,全听他的,看着他为自己掖好被子,又放下床帐,眼看要离开了,她还有些舍不得,柔柔问道:“你要去哪儿,回去也就睡了吗?”
  他轻咳一声,“我……去吃点东西,本来不饿的,看你吃,又觉得饿了……”
  齐萱扑哧一笑,赶紧催他,“那快去吧!”
  他弯起唇角,跟她道了声晚安,出门找吃的去了。


第八十二章 
  外孙出世的消息传来; 原本就思念女儿的齐景天更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更加加紧赶路,终于在上元节前两天到了凌府。
  为了照顾亲家老爷,凌府特意将小公子的三朝酒改成了九朝; 正好也在上元节办; 添丁是大喜事,又是在正月里,亲朋好友们皆都携礼上门,这一日凌府上下一派喜气盈盈。
  凌瑧在前面宴客; 有几位年纪相仿的族亲兄弟借着酒意打趣他,“娶亲是在二月里,不到一年; 我们这就又喝上儿子的九朝酒了,要说还是长启办事麻利啊!”
  玩笑话里带了些隐晦的荤腥,厅中都是男宾,倒也没人扭捏; 俱都哈哈一笑; 凌瑧坦然接过这种不像话的夸奖,向发话者举杯道:“承让。”而后将酒一饮而尽; 霎时间,厅中气氛愈热烈了。
  九朝酒不会太拖沓,喝到差不多就撤了,凌瑧带着微微酒气回到内室,正瞧见齐萱正抱着儿子说话。
  还在坐月子; 她绾个低髻,一身素面的锦缎长袄,正适合在卧房里穿,听见他进来,她抬脸冲他微笑,眼角眉梢里说不尽的柔媚。
  只这一眼,叫他骨头都酥麻,满心甜蜜满足,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柔声问,“你们在说什么?”
  她莞尔一笑,“在教宝儿说他的名字。”
  “哦?”他凑过去看小人儿,问道:“那他听懂了吗?”
  她用逗孩子的语调回他,“宝儿听懂了呢,你叫他琰儿,他眼睛睁的格外大。”
  “是么?”凌瑧跟着学了一下,“琰儿?”
  小凌琰动了动黑亮的眼珠,直愣愣的瞧着忽然出现的爹爹。
  出生第九天,小家伙皮肤的红色正在一天天褪去,五官也愈加清晰,眼睛大大的,很像娘亲,高挺的鼻梁跟薄薄的嘴唇则像爹爹,两只耳朵小巧精致,尤其还有一对圆润的小耳垂,甚是可爱,凌瑧知道,这也是随了娘亲,毕竟齐萱那一对耳垂,他都不知尝过多少次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蹭了蹭小家伙的侧脸,心中爱意难以言表,轻叹一声道,“以前从来不知道,做了爹,是这样一种感觉。”
  她闻言好奇道:“是什么感觉?”
  他道:“终于明白,这一辈子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停了停,抬眼望着她,“是你们。”
  她心里甜得像吃了块蜜糖,伸手摸摸他的侧脸,说,“我也一样。”
  说了一会儿话,怀里的小家伙哼唧起来,脑袋蹭了蹭去,似乎是想吃奶,齐萱便解了前襟,很自然的给他喂了起来。小家伙晚上都跟乳母睡的,白日里如果有机会,她都会亲自来。
  小宝儿大口大口的吞咽,看得出来奶水充足,凌瑧倒是想做正人君子,然鬼使神差的,目光总是离不了那半边雪白,半晌,他喉头动了动,悠悠的问,“怎么不叫乳母去喂?”
  她生怕吓到怀里的小家伙,柔声说,“听人家说这样增进感情,能叫他跟我亲一些。晚上我又没陪着他,白天有空的时候再推给别人,岂不太不合格了。”
  说话间小家伙吃饱喝足,闭上眼睡了过去,齐萱合上衣襟,招来乳母叫抱回去好好睡,自己就有空跟凌瑧说话了。
  儿子也走了,暖烘烘的卧房里,眼下只有两个人,凌瑧赶紧又做进一些,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打算好好亲近一番。
  她倒还有些抗拒,眼下正值寒冬,她又是在坐月子,已经好几天没能沐浴了,每天早起,也只能叫丫鬟们打热水擦手擦脸,根本沾不得水,尤其身上又爱出汗,最多也只能叫丫鬟们给她擦浴一下,也不知出于心理作用还是果真如此,她老是觉得自己身上有汗味。怕他嫌弃,所以不太爱与他接近。
  察觉出她的不配合,凌瑧有些郁闷,幽幽倒苦水道,“有了儿子都不喜欢我了,宁愿看着琰儿睡觉,也不愿理我是不是?”
  她赶忙摇头,“哪里有……”瞧见他眸中的哀怨,只好又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我好些天没有洗澡了,怕身上有味儿,熏着你……”
  他狠狠把她香了一口,道:“哪里有味儿?”
  ……其实还是有的,浑身的奶香,可把他馋坏了!
  她抿唇笑他,“都当爹了,怎么反而倒像孩子似的?”
  他借着酒意恣意横行,低下头又含住了她的唇,“哪里像孩子,明明是你的夫君……”
  她含糊的唔了一声,淹没在他唇齿之间。
  狠狠的深吻一回,总算抚平了他被冷落的委屈,像是过了瘾,却又牵起了心底的渴望,他的手四下游走,想去触碰方才叫他惊魂摄魄的地方。
  哪知才碰了一下,就听她发出哼哼声,似乎很不舒服,他一惊,赶紧停下来问,“怎么了?”
  她一脸委屈,“别摸那里,好疼。”
  从前以为生产是女人的大关,哪知现在才明白,哺乳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尤其头些天,生疼生疼的,叫人心有余悸。、
  她从不轻易喊痛,眼见她如此,他就更加心疼了,前一刻还在蠢蠢欲动的火焰立刻熄了个干净,他关切道:“不然不要喂了,不是有乳母吗。”
  “还是不了,”她摇摇头,又换上笑脸来,“我问过乳母了,说过去这阵子就好多了,琰儿是我的孩子,我既然把他生下来,就有哺育他的责任。”
  虽然正式上岗不过十天,可真是称职的娘亲,凌瑧立刻对她满满的敬佩,心中爱意又浓了几分。
  两个人分开了,她低头理理自己的衣裳,一边问他,“喝了好多酒吗?要不要煮些醒酒茶?”
  他牵唇一笑,隐晦地说,“尝出来了?”
  她脸一红,轻声啐他,“没个正经。”
  他笑笑,便正经起来跟她说,“心里高兴,其实也没喝多少,你不必操心,我自己叫人去煮。”
  她嗯了一声点点头,却又想起自己的爹来,赶紧问道:“我爹喝得多吗?他的腿伤虽然好了,但是也不能多饮酒的……”
  “放心吧。”他安慰道,“岳父与父亲只是在开席的时候露了个脸,早就单独说话去了,他们俩在一起,能喝多少?”
  那倒也是。既然这样,她放下心来,重新弯起眉眼,期待的说,“中午人多,晚饭就咱们一家人吃了。”
  “想吃什么?”他问道。
  她早就想好了,“想吃桂花圆子,中午的时候就跟厨房吩咐过了,叫他们晚上准备。”
  “那就好。”他笑了笑,离晚饭还有几个时辰,但那桂花圆子的甜香,似乎提前到了心间。
  ~~
  寒凉空气里还掺杂着浓浓的鞭炮味道,没过上元节,便还算在新年里。
  府中各处一早就悬好的灯笼,随着冷风轻轻摆动,虽还没有点亮,却也已经赏心悦目,单看这个样子,就不难想象等入夜会是怎样的美景了。
  今日这场宴会的主角是凌家小公子凌琰,招待宾朋的事,自然有他的爹爹操心,身为祖父的凌濯带着亲家齐景天只在席上简单露了露面便离开了。
  齐景天才恢复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席上等着与他结交寒暄的人数不胜数,老哥俩都觉得,与其与这些人浪费口舌,倒不如躲到清静处叙叙旧呢!
  两人来到凌濯的听涛居煮茶议事。
  “一转眼已经有半年多了,齐州境况如何?”凌濯为齐景天斟了杯茶,先问道。
  齐景天微微笑笑,“都在好转,先前只顾着招人,如今人手差不多了,大部分在往正轨上靠。”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起码比上次来的时候强。”
  “那就好,”凌濯点头道,“短时间内能恢复起来,也是很不易,想来你必定辛苦。听说,把顺字号关了?”
  齐景天嗯了一声,“当初赵颐拿着顺字号做幌子,已被糟蹋的太多,再说,也招朝廷忌讳,留在手里,弊大于利,索性就撤了。”
  凌濯赞同他,“这样也不错的,江北近京城,天子脚下,还是小心些好。”说着往茶壶里换了新茶。
  齐景天眼看那茶壶泛起热雾,把不久前的想法想凌濯道出,“其实顺字号还是小的,墨城那边,我恐怕也不得不要放手了。”
  凌濯一顿,抬眼看着他,他续道,“少帝已经亲政,照心性来看,不太可能是个昏君,古往今来,但凡有野心的帝王,不容许有半点隐患。赵颐就是例子,就算他不起兵,总有一天,少帝也容不下他。相应的,我齐某既是平头百姓一个,倘若手里一直攥着宝贝疙瘩,少帝又岂能容得下我?”
  凌濯不得不佩服齐景天的心境,这些事情,其实就算外人看得清楚,难保当局者会放不开,如今齐景天既能舍得放弃一手经营起来的墨城,可见他想的十分透彻。
  墨城可不比齐家原有的那些家业,齐家几代先辈辛苦经营,才攒下了那些丰厚家产,齐景天从祖宗手里承接过来,再将其发扬光大,多少是有坚实基础的,但墨城不同,那是他在家变之后,凭着一股子心气建起来的,里面含了他太多心血。
  如今说放就放,连他这个旁人都觉得肉疼。
  凌濯轻叹一声,“就这么舍了?”
  齐景天半是苦笑,“不舍,如何给子孙后代安生呢?你瞧,你的孙子,我的外孙,这么招人爱的小人儿,咱们岂能忍心叫他将来涉险?”
  他喝了一口茶,语气轻松了些,“不过还好,照朝廷的意思,只是收回地皮,纳入青州府管辖,府邸还是我的,往后也可继续行商。一处铁矿可以保留,其他的都贡献出去了,至于那座金矿,因提前给了萱萱,也不算我的,所以也留下来了。”
  交代完这些,他总结的感叹,“罢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还不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吗?这么着办,也算讲理的了。”
  凌濯安慰道:“就当是破财免灾了,为了长远考虑,如此也好,你主动贡献出去,总比到时候被硬要着强,也好!”
  齐景天点了点头。
  可虽然想得通,心里却不可能不痛啊,那里费了他多少心血?就如同一个孩子一样,自己亲手养育大的,眼看着要送给别人了……


第八十三章 
  两人说完话; 茶也喝得差不多了; 见天色还早,索性再摆上棋盘对弈几局,不知不觉间; 就到了掌灯时分。
  院中等候的小厮见二人得了空闲; 赶忙道:“家主,少主方才差人来请您同齐老爷过去用晚饭。”
  二人这才发现天色不早,把棋盘子一撂,去吃饭了。
  齐萱还在坐月子; 不能出房门,平素吃饭都是在房中,今夜家人围在一起吃汤圆; 虽然她很想去,但也没办法,只好叫乳母丫鬟们抱着儿子去给祖父外祖父请安了。
  尽管凌瑧也不忍把娇妻独自留在房中,但也不能怠慢岳父; 只得陪着两位长辈吃饭; 好在才吃了没多久,就见那边丫鬟乳母们抱着襁褓过来了; 领头的晚彤笑嘻嘻的禀报,“少夫人叫小公子来向长辈们问安。”
  襁褓里,小小的人儿睁着黑亮的眼睛,正好奇的望着房中悬着的宫灯,凌瑧心间蓦的软成一片; 刚想伸手抱,却听见父亲先他开口,“来来,抱到我这里来。”
  父亲是长辈,也是琰儿的祖父,凌瑧当然得先让着他,便对乳母点了点头。
  乳母便乖乖把琰儿抱了过去。
  凌濯还记得多年前抱儿子的姿势,只是稍显生疏了些,不过还好,小家伙很给面子,进了怀中也不哭。好不容易升任祖父,凌家主刚要眉开眼笑的逗一逗孙儿,就听一旁的老友兼亲家齐景天嫌弃道:“你浑身都是酒味,小心熏到我的好外孙。”接着又换了语气,凑过来笑嘻嘻的向琰儿张手,“琰儿,来,外祖父没有喝酒,叫外祖父抱抱。”
  凌濯一愣,想反驳几句,但又说不出口,好吧,自己确实喝了酒……
  好歹齐景天远道而来,又是亲家,他只好心有不甘的把孙儿交了出去,齐景天终于抱到了小外孙,乐呵呵的低头仔细瞅,把小家伙从头到尾的看了好几遍,才感叹道:“这眼睛像娘,跟萱萱小时候一模一样。”
  凌濯凑过去,不甘心的争,“鼻子嘴像他爹,长启才出生时就这样。”
  ……
  眼看两位长辈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松手,不错眼珠的瞧啊瞧,凌瑧在旁默默喝了杯酒。
  举头望天,只见窗外一轮明亮圆月,如他一样,孤零零的,他今晚就不该出来,陪着萱萱在屋里吃圆子多好……
  ~~
  凌瑧早早回了房,齐萱一见他还有些吃惊,问道:“这么早就吃完了?”
  他嗯了一声,“简单吃了一些,只是陪岳父说说话,我特意空了肚子好陪你一起吃圆子啊。”
  她抿嘴笑起来,“那正好啊,我叫她们煮去了,等会我们一起吃。”
  “嗯。”他点了点头,换了身卧房里穿的袍子,又去净了净手,恰巧外面就有热腾腾的圆子送进来了。
  两人坐到桌前一起享用,终于吃到自己想吃的桂花圆子了,齐萱舒服的喟叹一声,享受至极的模样,凌瑧觉得好笑,说,“如果喜欢吃,可以叫厨房天天做的,又不是多难的事。”
  她撇撇嘴,“才不是呢,这东西虽然好吃,可吃多了长胖,我本来就比从前胖了,哪敢整天吃啊!”
  “哪有啊?”凌瑧放下汤匙,看了看她,“我没瞧出来你胖啊,还跟原来一样的。”
  她摇头说,“你别宽慰我了,去年的衣裳,穿起来都有些费劲儿了,怎么不是胖了?”
  他闻言又将她仔细看了看,忽然牵唇一笑,低声说,“该胖的地方胖,这样正好。”
  她一怔,脸立刻红到了耳根,忍不住低声嗔他,“旁人还在呢。”
  他没说话,只是挂着淡笑,不错眼的看她,半晌,才又低头吃自己碗里甜甜的汤圆。
  ~~
  齐景天一直在临安住到二月春暖,直到闺女出了月子。
  满月这天,产妇该回娘家小住一下,南北方多数地方都有这个习俗,可齐萱若想回趟齐州,路上就要花费十天半个月,那就不是小住了。尤其她才刚出月子,身体虚乏,立刻回齐州也不太现实,齐景天便把闺女和外孙接到了临安城中他去年买下的别院里,权当叫闺女挪挪窝了。
  已经一年了,院落经过一番慢条斯理的精修,极其雅致,与北方的民居是截然不同的风格,齐萱陪着爹简单转了一圈,心里非常满意,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劝爹,“您瞧这院子多好啊,总空着太可惜了,您有时间要常来住一住的。”
  齐景天当然明白女儿是什么意思,叹道,“爹何尝舍得你们?是咱家的产业被那恶人祸害了这么多年,想要振兴起来,难免要费些精力,爹也是身不由己。”
  齐萱忽然有些内疚,“把您自己留在齐州,女儿也是不孝……”想了想,又劝爹,“倘若遇见合适的人,爹也别委屈自己,女儿没什么意见,只希望您别孤孤单单。”
  齐景天愣了愣,等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只是摇头叹道,“除了你娘,这世上再没有合适爹的人了,爹当年没能保护好她,如今日子顺当了,倒是再找别人,能对得起你娘的在天之灵吗?”
  齐萱轻叹了一声,想起天上的娘,忍不住红了眼眶。
  察觉话题沉重,齐景天赶紧又换了语气,“爹没委屈自己,手头有事情忙,也不孤单,再说,还有琰儿……”他低头逗逗正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外孙,慈爱道,“等琰儿长大了,也会去看外祖父,不是吗?”
  齐萱也低头去看粉嫩的小人儿,一口就应了下来,点头说,“等天暖和了,咱们回外祖家玩儿。”
  ~~
  转眼就到了初夏。
  这几个月里,齐景天终于办好了大事,将墨城的地契与几座矿藏一并捐给了朝廷,这对初初亲政的少帝来说,是莫大的支持,少帝赵驰非常感动,为表感谢,还特地赐了齐景天万恩侯的爵位,为一向富庶的齐家锦上贴花。
  这年的中秋,齐萱与凌瑧带着琰儿回到齐州,凌濯也跟来齐家做客,一大家人又齐聚一堂,团圆的饭桌上,凌濯半是打趣老友,“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如今用墨城换了个侯位,也是不亏的。”
  齐景天有些无奈,微微笑道,“有名无实的名号,锦上添花罢了,要紧的是咱们表明衷心,不遭忌惮。”
  两位长辈正说着话,席间冷不防传来一声清脆响声,似是碗碟碰撞。
  众人扭头去寻,发现罪魁祸首原是坐在爹娘身边的小凌琰。
  琰儿一天天长大,因为有北方血统,所以瞧着比同龄的孩子壮实一些,如今八个多月的小人儿正值活泼的时候,自己坐着外祖父特意命人准备的小椅子里,不停的手舞足蹈,一个俯身就抢了娘亲面前的调羹,还拿在手里摇头晃脑的跟众人展示,不小心碰了下自己面前的碗碟后,发出刚才的脆响,小家伙怔了怔,接连不停的敲个没完。
  齐萱把他手里的调羹挪开,敛了笑意瞪着他看,“不许胡闹。”
  琰儿愣了半晌,而后咧嘴一笑,露出两个米粒般的小牙,一脸的讨好。
  齐萱绷不住了,松了脸,重又露出温柔的笑来,琰儿察言观色,知道娘亲不生气了,笑得更加卖力。
  满屋子的大人都笑他,齐景天更是溺爱的唤了一声,“小机灵鬼儿!”
  凌濯倒是想到一件事,问他,“听闻少帝降旨的时候特意表明,这万恩侯的爵位世袭罔替,你是如何打算的?是否要过继族中子弟?”
  所谓世袭罔替,是指这爵位会一代代传下去,不会降级。这本是莫大的恩典,只是有一个难题,齐景天就齐萱一个女儿,如今又不打算续弦再生,那么等他百年之后,这爵位要传给谁呢?相应的,还有齐家的家业,将来要如何传承?
  通常别人家的做法,都是从宗族里过继一个男孩儿,当做自己的儿子,将来承袭自己的爵位,可齐景天已经没有近亲了,当年赵颐为了叫他的家产名正言顺的落在齐玉瑾的头上,早已把坏事做绝,将齐家血脉比较近的族人一并铲除了干净,如今若是过继,恐怕只能王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里去找了。
  齐景天倒是没想这些,没有犹豫就回答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有的东西将来自然都要留给她,不去考虑别的。”
  不过爵位的问题他确实考虑过,只是不太无确定亲家的想法罢了,此时不如趁大家都在,索性提出来商议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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