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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特殊和谐技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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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委屈又悲愤地跑去找定安侯君宁天评理,却不料被对方轻飘飘的一句“公主芳龄不宜”给生生气哭了。
  是了,五公主已值花信年华,却迟迟未有嫁做人妇,这是丽国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好几年以前,大伙儿就背地里纳罕着,这老姑娘眼高于顶,究竟是要怎样的青年俊杰才能抱得美人归?
  后来,大家渐渐地明白了。你们瞧啊,每每定安侯入宫觐见的时候,五公主总是特别来劲,一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娉娉婷婷地立在其必经之路上,只为同他打上照面、攀谈两句。恰好这定安侯也是个到了年岁却未娶妻的,如此一合计,这俩人似乎还有几个看头?
  谁知,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定安侯二十五了,五公主二十二了,圣上明示暗示很多次,却都被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给挡了回去。大家伙儿再一思忖,不对啊?这分明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啊?
  时至今日,老皇帝都一命呜呼了,定安侯却照旧对五公主不冷不热的,大家才大彻大悟:果然是五公主芳心错付,撞上了那样一个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狠角色!
  当然,像这样的话,众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毕竟,眼下孰强孰弱、孰君孰臣,饶是垂髫小儿也能分辨清楚。
  现如今,定安侯甚至当众拿五公主的年纪反驳了她,可真真是把人金枝玉叶的面子、里子都给扯没了。
  明疏影听闻这一番蜚短流长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她跟听说书似的把这段秘史给听完了,随后默默无语地喝了口热茶。
  “公主……奴婢只怕,五公主不会善罢甘休的。”
  明疏影抬头冲她笑笑,拉起她的一只手,在掌心写下八个大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冬苓低眉耐心读完女子的简短箴言,抬眼回以哭笑不得的表情,“主子,您这一趟跌进池子里,倒真是把什么都看透了。”
  明疏影兀自笑靥如花。
  其实,她早就看透了,而今所求,不过是一世安顺罢了。
  

☆、冷面阎王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和谐)九。
  明疏影这人自觉没啥太大的抱负,说好听点是“淡泊名利”,说难听点就是“胸无大志”。奈何即便是她那么点小小的心思,老天爷似乎也不打算让她如愿。
  这不,冬苓前脚刚说完自个儿的担忧,五公主后脚就找上门来,害得明疏影差点就被好不容易得来的糕点给噎着。
  不过,受到惊吓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她可以借着被点心噎到的幌子,堂而皇之地喷来人一身的残渣碎屑。
  是了,冬苓不在,说是楚聂在前几天的打斗中受了伤,她要去给他找药;楚聂呢,被自己视作伤病员,勒令去床上躺着。所以,眼下空荡荡的屋里就她明疏影一人,面对领着一干宫女气势汹汹而来的五公主,她当然只有独自迎战的份。
  至于如何应战——反正她是个公认的傻瓜公主,何不借此由头好好地犯一回傻?
  “你……你!”被喷了满衣裳的渣渣,素来爱美如命的五公主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尤其是当她目睹对方那极其无辜的眼神后,简直恨不能上前一把撕了那张脸。
  要知道,这可是尚衣监刚给她做的衣裙啊!她今天头一回穿,就被这蠢货给脏了,真真是气死人也!
  想到这样一个连仪容、规矩都不懂的白痴竟要越过自己登上皇位,二十有四的女子越发怒不可遏了。
  “来、来人!把她给本宫绑起来!”
  五公主横眉怒目地下了命令,奈何宫女们碍于对方乃是定安侯钦点的未来帝王,是以不敢像平日那般对其动手动脚。
  见婢女们皆是面面相觑、踌躇不前,五公主瞬间气炸了心肝肺。
  “还愣着干什么!?本宫养你们,是用来看你们发呆的吗!?”
  宫女们只好挪开了脚,壮着胆子,预备去捉那咧嘴傻笑的女子。
  谁料想往日通常只会呼救、哭闹的九公主今儿个居然不喊不叫,还在她们近身之前就一个躲闪,拔脚往门口蹿了过去。
  几个宫女一瞬傻了眼,都没想到这傻子公主竟如此敏捷。反应稍快的两个一个箭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却被她以蛮力猛地撞了开。
  明疏影觉得,她这新身子除了长得好看,也就剩胸大臀大力气大这一个优点了。
  所以,等到被撞翻在地的宫女相继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们眼中的傻子公主已经突破重围,一溜烟地逃跑了。
  如是情景突然上演,饶是自诩见过世面的五公主也愣住了。紧接着,她便感到有股怒气直上心头,令她忍不住大喊大叫着,命人赶紧去追。
  她一定要把这个蠢货给绑回来!
  于是,死气沉沉的皇宫里毫无预兆地上演了一场你追我逃的戏码。明疏影只身一人跑出了寝宫,漫无目的地胡乱逃窜着,可心里却没有分毫的慌张,反倒是生出了奇异的喜悦和畅快。
  好久没像这般肆意地奔跑了!
  诚然,彼时母亲尚在人世,她经常跟着一群小伙伴走街串巷,整个下午都野在外头不回家。她还清楚地记得,她曾居住的那条街虽然没什么富贵人家,但街坊邻里都是和善、爽朗的好人,因此,午后洒满阳光的小巷子里,总能听到一大群孩子银铃般的嬉笑声。后来,母亲过世,她被父亲带回明家大院,那样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可是,每当她思念娘亲抑或受了委屈的时候,她都会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在明家的偏院里拼命跑上几圈,聊以安慰。
  倒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尽情地宣泄。
  呼啸而来的冷风刮在脸上,明疏影却一点儿也不畏寒,好似今日的阳光便是为她而生,让她得以在这条铺满金光的小道上,重温旧梦。
  不过,她没有忘记,自己眼下仍被一群不速之客追赶着。可惜那群宫女没她跑得快,所以……
  “啊——”因回头张望而顾此失彼,明疏影一头撞上了什么人,待她回神定睛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自个儿竟是惹上了最不该招惹的阎王爷。
  是以,当君宁天那张面若冰霜的俊脸映入眼帘之时,她是吓得连逃跑都忘掉的。
  “公主这是在做什么?”好在男人虽是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番,但好歹还是语气如常地开了口。
  只不过,他的语气一旦如常了,那定是能把人冻成渣、吓成狗的。
  明疏影喘着粗气吞了口唾沫,一双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瞅着那冷峻的面容。
  她不晓得该如何回答,索性就闭口不言——又或者,多日的“哑巴生活”,已经叫她习惯了沉默以对。
  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业已由远及近,明疏影回眸看见了那些渐行渐近的身影,眼珠子一转,竟麻溜地躲到了君宁天的身后。
  跟着君宁天的几个朝中大臣霎时倒吸一口冷气。
  知道九公主是个蠢的,但没料到她竟蠢到胆大包天——竟然向定安候寻求庇护!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眼瞅着女子抓着定安侯的袖子不放,还拿她那张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胳膊上,活脱脱一副寻到靠山的模样,一行王公大臣禁不住开始纠结:要不要做件好事,把公主拉开?
  就在这时,这些人听到了一句足以令他们惊掉大牙的话。
  “大哥哥!那些姐姐要打我!”
  是的,方才的一瞬间,明疏影发现她能出声了,可是,她能发声后说的头一句话,却是这么一句让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话!
  此言一出,几个男人的胡子、下巴简直掉了一地。
  大……大哥哥?她唤这叱咤风云的定安侯为……大哥哥?!
  男人们觉得,自己将要从另一个层面钦佩这傻公主的胆量。
  而相较之他们的大惊失色,当事人君宁天显然要淡定许多。他只微不可察地愣了愣,就用那足以冻死人的眼神灌溉了那棵正躲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蠢苗苗。
  偏偏这蠢货竟如同毫无知觉似的,压根没留意到他冷冽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盯着前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定安候是成大事者,自然不打算跟一个痴儿计较,俯视无果后,他便沉着脸看向匆匆而来的一群宫女。
  与此同时,追人追得快要断气的宫人们也瞧见了这位冷面阎王。她们赶紧顿住脚步,站稳身子,朝着男子行了礼,然后就可劲儿地埋低脑袋,生怕自个儿的脸被这杀神给看了去,落个小命不保。
  幸而她们惧怕的男人随即就注意到了她们背后的那个女子——眼瞅着五公主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惊讶地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君宁天很快就顿悟了。
  “侯……侯……侯爷……”在心上人的面前,五公主断不能失了仪态,这就努力稳着气息,扶了扶有些松散的发髻,勉强扯出一个姣好的微笑。
  可是,当她旋即瞧见那张紧偎着男人的脸蛋儿后,她的笑容不由自主地便成了怒容。
  无奈心仪的男子当前,饶是她再如何恼怒,也只得强压下蹿到嗓子眼的怒火,摆出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孔。
  场面一时间有些诡异。君宁天不说话,明疏影不吭声,五公主也没动静。一群宫女和大臣更是各怀心思,在后方各自捏着冷汗。
  “近来宫中不怎么安生,两位公主还是莫要随意到寝殿外走动,以免发生不测。”
  直到无甚表情的男人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听话听音的一行人才蓦地心肝儿一颤。
  这哪里是一个臣子该说的劝诫,分明就是赤(和谐)裸(和谐)裸的威胁啊!
  对于定安侯简单粗暴的做法,众人不敢怒更不敢言。
  “来人,送五公主和九公主回寝宫。”
  所以,他们只得先战战兢兢地恭送男子离开,随后再听命行事。
  然而,叫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阎王爷还没走出几步呢,被迫松开小手的傻子公主就冷不防张开了嘴。
  “侯爷?”
  君宁天听出这一声呼唤并非来自五公主,新鲜劲儿让他稍稍驻足,又即刻恢复了原先的步调。
  谁料紧随其后的又一声呼唤,却是生生止住了他的步伐。
  “猴爷爷?你是猴子的爷爷吗?”
  

☆、讨好侯爷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偏偏它还是从一个傻子公主的嘴里说出来,又被直截了当地砸向了万人之上的定安侯——众人一致认为,如果此刻他们正在喝茶的话,大概会喷个盆满锅满。
  于是,一行人不约而同地吞下一口唾沫,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偷偷地观察着君宁天的反应。
  他们看到这位阎王爷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对上了女子忽闪忽闪的桃花眼。
  他又面无表情地把脸转了回去。
  好吧,倒是有容人之量,还是说,这仅仅是因为她是一个傻子?
  明疏影咧着小嘴傻乎乎地笑着,心里却是对那面沉如水的男子品评了一番。然后,她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没再追上去纠缠不清。
  装傻也得有个限度,点到为止,过犹不及。
  抱着类似于这样的想法,明疏影一面傻笑一面被人送回了寝宫。当然,临走前,她毫无悬念地被五公主狠瞪了一眼,总觉着这事情怕是没完。
  果不其然,没两天的工夫,五公主就又找上门来了。不过,这一回她采取了“迂回之术”,竟让人把冬苓绑了起来,当着明疏影的面出言威胁,大意是“你若不主动向定安侯请辞,本宫便划花了这奴才的脸”。
  为了让这一切得以顺利进行,她还特地调动了一队宫廷侍卫,用以钳制楚聂。
  明疏影觉得,自己好像被“逼宫”了。
  眼瞅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冬苓脸上刮来刮去,明疏影只得连连点头,先护住侍女的平安再说。
  仗势欺人的五公主很满意“傻子妹妹”惊惶失措的反应,却不料她前脚刚走,对方后脚就坐到椅子上,不慌不忙地喝茶去了。
  “公主,您真的要去见定安侯吗?”得救的冬苓虽不至于惊魂难定,却也多少心有余悸,她愁眉紧锁地瞧着一面品茗一面沉思的主子,忧心忡忡地询问。
  “去啊?”明疏影抬眼与她四目相接,放下手中茶盏,好整以暇地作答,“不去的话,指不定明天,她就要去找楚聂的麻烦了。”
  冬苓有些抱歉。她跟楚聂本该是侍奉、照料主子的,却没想有朝一日竟成了别人要挟主子的筹码。
  见少女愁容满面,好似就要难过得掉眼泪,明疏影随即温婉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傻丫头,以前我神志不清,旁人都欺我、辱我,唯有你和楚聂不离不弃,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如今五姐姐拿你们的安危胁迫我,说到底,也是我牵连了你们才对,怎就变成你们有愧于我了?”
  冬苓红着眼眶听罢这发自肺腑的一番话,忍不住泪眼朦胧。
  诚然,人人都道她的主子是个傻子,但是只有她和楚侍卫知道,主子的这颗心最是干净。主子从来不在他们面前自称“本宫”,也从来不会对他们颐指气使,倒不是因为主子天生痴傻教不会,而是主子心知他们待她好,是以,才愿还以一颗赤诚之心。要是换做旁的阿猫阿狗,主子才不会真心相待呢!
  想到女子虽是呆傻却也会在外人跟前使些“小聪明”,冬苓就禁不住咧嘴失笑。
  不过,如今主子因祸得福,得了清明,可不知会是怎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呢!
  见少女“破涕为笑”,明疏影才放心地松开了她的手。
  翌日,她独自一人提了盒好不容易得来的小食,去了御书房的偏殿。
  明疏影让冬苓打听过了,自从镇远侯父子伏诛以来,定安候君宁天一直都在这偏殿内处理国事,俨然是副真天子的做派。不过,约莫是考虑到朝中的悠悠之口,他还是给皇室和自己都留了一份体面,只在御书房的偏室内做事,并未直接坐到历代皇帝坐的那个位置上去。
  明疏影偷偷摸摸地潜了过去——她现在是个傻子,当然不能跟普通人一样昂首挺胸地走路。
  只是,这“装傻充愣”委实是个技术活,她演得有些累了,见四下无人,便直起了腰身又锤了锤肩膀,打算趁着进屋前的机会调整一番,养精蓄锐,以应对紧随其后的一场硬仗。
  孰料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声尖利的呵斥便将她吓得猛一哆嗦。
  “什么人?!”
  明疏影抚着心口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乃是个守在御书房外的小太监。对方一见是她,当场愣了愣,又露出一脸既嫌弃又同情的表情来。
  “九公主殿下,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小太监上下打量着穿戴整齐的明疏影,皱着眉头歪着嘴。从这直言不讳的一句问话来看,他对待来人的态度便可见一斑。
  明疏影也不计较——对方能好声好气地跟她讲话,没有直接甩甩手把她轰走,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深知原主乃是一个身边只有一侍女一侍卫跟着的鸡肋公主,明疏影很有自知之明地冲对方笑了笑。
  “公公,我要见猴爷爷呢!你能让我进去吗?”说着,她却是径自抬脚往里走。
  “诶诶诶——”甭管她说的是“侯爷”还是“猴爷爷”,小太监都不能就这么放她进去,是以,他立马伸出胳膊拦下了她。
  明疏影拧起细眉撅起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小太监眉角一抽。
  还真别说,这九公主虽然痴傻,可模样却是一等一的好。瞧瞧这桃花眼,这樱桃嘴,这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儿……咳咳,尤其是当她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瞅着你,这要换做是个男人,哪儿能不对这样的小美人动心?
  只可惜,别人也许他还说得准,但屋里头那位……他真是不敢说。
  所幸对方好歹还顶着个公主的名号,而且又是那位阎王爷钦点的储君,他进去通报一下,也不为过吧?
  这样想着,小太监哄了明疏影两句,便转身通传去了。
  明疏影心想,自个儿的演技还是过关的,就是不晓得,接下来,在那尊大佛的眼皮底下,她还能不能瞒天过海。
  这样思忖着,她被领进了御书房的偏殿。在那里,君宁天正在埋首疾书,即便太监禀明说公主到了,他手中的毛笔也仍是未有停歇。
  对于这般轻慢的态度,明疏影早已习以为常。等到太监恭恭敬敬地退下之后,她就不以为意地摆出纯真无邪的笑脸,提着食盒兴冲冲地靠了过去。
  “猴爷爷!”
  对于女子愚蠢到不着边际的表现,君宁天也早有预料,因此,听闻呼唤的他面无涟漪地抬起头来,也不起身,就径直向来人投去了冰冷的目光。
  奈何明疏影对此似有免疫,只暗自心下一沉,就步伐不改地凑了上去。
  反正她是傻瓜嘛,看不懂别人的表情也很正常。
  因着上述念头,君宁天很快便迎来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猴爷爷,我可想你啦!”
  “……”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不要让别人看见哦!”
  “……”
  “这个很甜的,啊——”
  “……”
  眼见一个蠢头蠢脑的女人自说自话地将一只食盒摆到他的案几上,又手脚麻利地从里头取出一碟白糖糕,甚至还亲手拿起一块放到他的嘴边,君宁天觉得,他的某条底线已经遭到了挑战。
  有生以来,他着实未曾见过如此……蠢笨且毫无自觉的女子。
  但与此同时,他也难免略觉奇怪:她怎就如此巧合地,端了白糖糕过来?
  是的,他君宁天看不上那些精致可口的山珍海味,却对这道相貌平平的小点心情有独钟,这是极少数人知道的秘密,这个蠢丫头不可能晓得。
  所以,他认定这只是一个巧合。
  “公主来见臣,所为何事?”许是见到了那白白嫩嫩的吃食故而心情不错,君宁天没有翻脸,甚至都没有抬手挡掉那伸到唇边的点心,只面不改色地斜睨着女子的眉眼,冷冰冰地问她。
  明疏影看他并无动怒的倾向,心底顿时笃定了几分,这就皱起眉头,放下了手里的白糖糕,低头可怜巴巴地说:“猴爷爷,我能不当皇帝吗?”
  此言一出,君宁天自是多张了个心眼:“为何?”
  明疏影皱着小脸儿嘀咕:“五姐姐想当啊,我不想跟她抢。”
  君宁天不动声色地接话:“九公主比五公主更适合当皇帝。”
  明疏影闻言抬头,期期艾艾道:“可是……”
  她刚要吐出第三个字,就被男子一个冷冷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这是要仗着她是个傻子,连骗带吓哪……
  如此腹诽着,明疏影旋即话锋一转,服软道:“那……那猴爷爷,你能帮我去跟五姐姐说说吗?”
  “为什么是我?”
  大概是没了耐心陪她继续玩扮演君臣的游戏,君宁天自顾自地拿起一本奏折,随口以“我”字接了话。
  “因为你最大啊?”
  她倒是知道现下是谁掌权?
  心道是不是女子身边的什么人给她灌输了什么念想,君宁天掀起眼皮子,瞥了瞥她一本正经的脸,却在下一刻听到了一句令他手头一顿的补充。
  “你是猴爷爷嘛……这宫里没有其他的‘爷爷’了啊?”
  敢情这才是她眼中的“最大”。
  君宁天冷着脸报以沉默。
  尽管跟一个傻子较真是一件很掉价的事,但这一瞬间,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能忍。
  看来,他需要好好地让这个蠢货认清自个儿的处境,叫她从今往后再也不敢在他眼前犯蠢。
  

☆、不要吃药

  说实话,除却杀人见血,君宁天不知道要如何恐吓一个傻子。诸如“不给饭吃”之类的常见做法,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却是不存在的。
  是以,他开始琢磨,要不要杀了傻子身边的那个宫女。可下一刻,他就赫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还认真地盘算起这种事,也真是够了。
  恰逢此时,他眼中的蠢货见好就收,咧嘴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就乖乖地站在一旁,等他发话。
  他凝视着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忽然就灭了动手的心思。
  这个痴儿,真该感谢自己长了这样一双眼睛。
  “五公主那边,臣会去说道,公主请回吧。”
  君宁天这般应下,令明疏影立马就笑逐颜开。
  “猴爷爷你真好!”
  她要不要索性放开一些,抱着他的胳膊蹭上一蹭?
  明疏影觉得,自己的节操似乎有待捡起。是以,她退一步求其次,用手,不,这回是用筷子——她用夹起了一块白糖糕,笑眯眯地把它送到男子的嘴边。
  君宁天当然不可能一口咬住,他仅仅是冷淡地瞥了女子一眼,就以一句“公主自己吃吧”,把她的好意给挡了回去。
  明疏影认为,把点心留下的话,君宁天肯定会叫人丢掉,可是不留下的话,又显得她太没诚意。所以,她犹豫了片刻,便从食盒里取出一小碟蜂蜜,拿手头的那块白糖糕蘸了头又蘸了尾,将其送进了自个儿的嘴里。
  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白糖糕了,香甜软糯,外酥里嫩,不愧是御厨的手笔。
  明疏影一瞬觉得非常满足,但她并没有忘记去观察君宁天的反应。
  于是,她动着腮帮子,看到他正朝着她微微发愣。
  咦……不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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