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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低头(又名:枪手·手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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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
    波波的眼睛更亮:“我听说他这地方已经变成了你的。”
    黑豹突然笑了。
    波波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杀了他?”
    “现在还没有。”黑豹微笑着:“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想看看他的。”
    波波也笑了:“我不但想看他,简直恨不得踢他两脚。”
    金二爷的胃在收缩,就好像真的被人在肚子上重重的踢了两脚。
    他亲眼看见他女儿走进来,亲眼看见他的女儿倒在仇人的怀里。
    他亲耳听他自己亲生的女儿在他仇人面前辱骂他,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想呕吐,嘴却已被塞住。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流泪,却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在后悔。
    并不是为了自己做错事而后悔,而是在后悔自己以前为什么没有杀了黑豹。
    只可惜现在无论为了什么后悔,都已太迟了。
    他情愿永远不要再见自己的女儿,也不愿让波波知道那个“不是人的人”就是她自己的父亲。
    可是黑豹却已在大声吩咐:“带金二爷出来。”五
    九点正。
    楼下的自呜钟敲到第六响的时候,波波终于见到了她的父亲。
    金二爷也终于已面对他的女儿。
    没有人能形容他们父女在这一瞬间的感觉,也没有人能了解,没有人能体会。
    因为一亿个人中,也没有一个人会真的经历到这种事。
    波波整个人似已突然变成空的,仿佛一个人好不容易总算已爬上了万丈高楼,突然又一脚踏空。
    现在她的人虽然能站着,但她的心却已沉落了下去,沉落到脚底。
    她用力咬着嘴唇,拼命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可是她已看见她父亲面上的泪痕。
    在这一刻之前,她从来也想不到她父亲也有流泪的时候。
    他本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她心目中的神。
    黑豹就站在她身旁,冷冷的看着他们父女。
    猎人们看着已落入自己陷饼的野兽时,脸上并不是这种表情。
    野兽看着自己爪下的猎物时,也不是这种表情。
    他的目光虽然残酷,却仿佛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和惆怅。
    金二爷忽然转过头,面对着他,冷冷道:“现在你已让她看见了我。”
    黑豹点点头。
    “这还不够?”金二爷脸上几乎连一点表情都没有,泪也干了。
    无论谁能爬到他以前爬到过的地位,都一定得要有像牛筋般强韧的神经,还得有一颗像刚从冷冻房里拿出来的心。
    黑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女儿,忽然问道:“你们没有话说?”
    “无论什么话,现在都已不必再说。”金二爷嘴角露出一丝又苦又涩的笑容,“她本来虽然要踢我两脚,现在当然也无法踢了。”
    “你呢?”黑豹忽然问波波,“你也没有话说?”
    波波的嘴唇在发抖,却昂起了头,大声道:“我想说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黑豹冷笑:“你是想痛骂我一顿,还是想替你父亲求我?”
    “求你有没有用?”波波终于忍不住问。
    黑豹沉吟着:“我问过你,是不是应该不惜一切手段报复他的。”
    “你的确问过。”
    “现在我已照你说的话做了。”
    “你也的确做得很彻底。”波波咬紧了牙。
    “现在你是不是还认为我应该这么样做?”黑豹问出来的话就像是刀锋。
    波波挨了这一刀,她现在已完全无法抵抗,更无法还手。
    黑豹突然大笑,大笑着转过身,面对着沈春雪。
    沈春雪面上的惊讶之色已胜过恐惧,她也从未想到过这少女竟是全二爷的女儿。
    “你是不是说过一切事都是他逼你做的?”黑豹的笑声突然停顿。
    沈春雪茫然点了点头。
    “现在你为什么不报复?”黑豹的声音又冷得像刀锋。
    “我……”
    “你可以去撕他的皮,咬他的肉,甚至可以杀了他,你为什么不动手。”
    沈春雪终于站起来,慢慢的走到金二爷面前,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笑得又酸又苦:“我本来的确恨过你,我总是在想,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到那时我就算看到你的死尸被人丢在阴沟里,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
    金二爷静静的听着。
    “可是现在我已发现我想错了。”沈春雪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平静,像是已下了很大的决心,“现在我才知道,你虽然很可恨,但有些人做的事却比你更可恨,更残酷。”
    她说的那些人,自然就是在说黑豹。
    “他要报复你,无论谁都没有话说。”沈春雪慢慢的接下去,“可是你的女儿并没有错,他不该这样子伤她的心。”
    金二爷看着她,目中突然露出了一丝安慰之色,自从他倒了下来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为了他说话。
    为他说话的这个人,却是他曾经伤害过的。
    “我对不起你。”金二爷突然说道,“我也连累了你。”
    “你没有。”沈春雪的声音更平静,“一开始虽然是你勉强我的,但后来你对我并不坏,何况,若不是我自己喜欢享受,我也不会依了你。”
    金二爷苦笑。
    “我本来可以死的,沈春雪又道,“黑豹恨我,就因为我没有为他死。”
    黑豹握紧了双拳,脸色已苍自如纸。
    沈春雪突然转身,看着他:“可是我现在已准备死了,随便你想要我怎么死都没关系。”
    “我不想要你死。”黑豹忽然又露出他雪白的牙齿微笑,“我还要你们活下去,舒舒服服的活下去。”
    沈春雪仿佛吃了一惊:“你……你还想怎么样折磨我们??
    黑豹没有回答这句话,冷笑着道:“我要你们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去想以前的那些事,也许你们会越想越痛苦,但那却已和我无关了。”
    沈春雪的身子突然发抖,金二爷也突然变得面如死灰。
    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活着有时远比死还要痛苦得多。
    “你为什么不痛痛快快的杀了我?”金二爷突然大吼。
    “我怎么能杀你?”黑豹笑得更残酷:“莫忘记有时我也可以算是你的女婿。”
    金二爷握紧双拳,身子也已突然开始发抖。
    过了很久,他又转过头,凝视着他的女儿,目中充满了痛苦之色,忽然长长叹息。
    “你不该来的!”
    波波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她发誓不哭,绝不在黑豹面前哭。
    她昂起了头,告诉自己:“我已经来了,而且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绝不后悔。”
    可是现在她终于已了解黑豹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也已了解这大都市是个多么可怕的地方。
    “这里的确是个吃人的世界。”
    “黑豹就是个吃人的人。”
    现在她才明自,是不是太过迟了?
    现在才九点十五分。
    她到这里来,只不过才两天,整整两天。
    这两天来她所遇到的事,却已比她这一生中加起来还多。
    金二爷已被人夹着走了出去。
    波波看着他的背影,若是换了别的女孩,一定会跑下来,跪在黑豹面前,流着泪求他饶了她的父亲。
    可是波波没有这么样做。
    她不是别的女孩子,波波就是波波。
    她非但没有跪下来,没有流泪,反而昂起了头,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不管怎么样,你还活着,不管怎么样,活着总比死好……”
针锋
    一
    波波已坐了下来,就坐在沈春雪刚才坐的地方。
    但她绝不是沈春雪那样的女人,她坐的姿势也跟沈春雪完全不一样。
    沈春雪坐在这里的时候,总是低着头的。
    波波绝不低头。
    她好像永远都在准备着去抵抗各种压力和打击。
    他们本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竟一直都不了解她。
    男人又几时真正了解过一个女人。
    “你是不是在后悔?”黑豹忽然问。
    “后悔?”波波居然笑了笑道,“我为了什么要后悔?”
    “因为你本不该来的。”
    “我已经来了。”波波道,“而且我想要做的事,现在也全部已做到。”
    “哦?”
    “我想要辆汽车,现在我已有了辆汽车,”波波居然还在微笑,“我本是来找我爸爸的,现在我已找到了他。”
    “你真的不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看到了他那种样子,后悔知道了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黑豹冷冷的说。
    “他是我的爸爸,他无论是个怎么样的人,我都应该知道。”波波的态度更坚强。
    “你也不后悔遇见了我?”
    波波突然冷笑:“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后悔。”
    黑豹凝视着她,忽然也笑了笑,转头吩咐:“请我的弟兄进来。”
    两分钟之后,门就开了。
    几个人微笑着走进来。
    波波并没有看清楚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只看清了其中两个人。
    胡彪胡老四,和那个用小刀的“拼命七郎。l
    这两个人她永远也忘不了。
    “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黑豹微笑着:“为了我,随便什么事他们也肯做的。”
    波波忽然也笑了:“他们的戏也演得很好,为什么不改行去唱戏?”
    胡彪看着她,目中忍不住露出惊异之色,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小丫头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能笑得出。
    波波也在看着他,又笑了笑:“你们的伤好得倒真快。”
    胡彪也笑了笑,道:“赵小姐虽道没有看过戏,唱戏的时候,连刚被打死的人也随时都会跳起来的。”
    “现在你们的戏已唱完了?你们居然还敢留在这里,我真佩服得很。”
    “我们为什么不敢留在这里?”
    现在他已用不着你们再唱戏了,你们难道是猜不到他以后会怎样对付你们?”波波淡淡的微笑着:“你们难道还看不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是个怎么样的人?”黑豹忽然问。
    “你是个不是人的人。”波波淡淡的接下去:“你若有老子,为了爬得更高些,你连老子都会杀了的,何况兄弟?”
    黑豹大笑,大笑着走过来,突然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波波脸上。
    “你打我,我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你打我,只不过因为我看穿了你。”
    黑豹的脸色已铁青。
    “女人是个天生的贱种,贱种都喜欢做婊子的。”那笑的时候表情也很残酷的人忽然道:“大哥为什么不让她做婊子去。”
    黑豹又笑了:“这倒是个好主意,只不过今天晚上我还想用她一次。”
    “我既然是个婊子,谁用我都没关系。”波波忽然撕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她丰满结实的乳房:“你这些兄弟既然对我有兴趣,我现在就可以免费招待他们一次。”
    胡彪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睛盯着她的胸,脸上已不禁露出贪婪之色。
    黑豹突然跳起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抱到后面去。
    波波已疼出了眼泪,却还是在大笑:“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来?你难道还在吃醋?……你这种畜牲难道也会吃醋?”
    后面就是卧房。
    柔和的灯光,照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
    黑豹用脚跟踢上门,将波波用力抛在这张床上,波波的人又弹起,又落下。
    她还是疯狂般大笑着,笑得连乳房都已因兴奋而坚挺。
    “你那个兄弟说得不错,我本来就是个天生的婊子,我喜欢做婊子,喜欢男人来用我。”
    黑豹握紧双拳,站在床头,瞪着她,冷酷的眼睛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他突然扑过去,压在她身上。波波喘息着:“各种各样的男人我都喜欢,只有你让我恶心,恶心的要命。”
    她突然用力挺起膝盖,重重的撞在他小腹下。
    黑豹疼得整个人都弯了起来,然后他的手就又掴在波波的脸上。
    波波的嘴角已被掴出了鲜血。
    她想跳起来,冲出去。
    黑豹却已抓住了她的衣服,从上面用力撕下去,她健康结实的胴体,立刻赤裸裸的暴露在灯光之下。
    她已无法抵抗。
    黑豹已野兽般占有了她。
    她咬着牙,忍受着,既不再推拒,也不迎合。
    但黑豹却是一个很强壮的人,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呻吟……
    然后她的反应突然变为热烈,呻吟着轻轻呼唤:“罗烈……罗烈……”
    黑豹突然冷了,全身都已冰冷僵硬。
    波波反应更热烈,但是他却已无能为力。
    他突然用力推开她,站起来,就这样赤裸裸的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砰”的,门又关起。
    波波看着他走出去,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种奇怪的微笑。
    就在她开始笑的时候,她眼泪也慢慢的流下来……“不管怎么样,活着总比死好。”
    这是她自己说的话,她随时都在提醒自己。
    她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就算是要死,也一定要看着黑豹先死在我的面前。”
    活下去也得要有勇气。
    有希望就有勇气。
    波波心里还有希望,她相信罗烈一定会来找她,正如她相信这漫漫的长夜总有尽时,天一定会亮的。
    她已擦干了脸上的血和泪,准备来迎接这光辉的一刻。
    天当然会亮的。
    但罗烈是不是会来?是不是能来呢?二
    无亮了。
    夭地间一片宁静,没有小贩的叫卖声,也没有粪车的暄哗声,甚至连鸡啼声都听不见。
    这里本是个高尚而幽静的住宅区。
    黑豹坐在金二爷那张柔软的丝绒沙发里,面对着窗口,看着窗外的晨曦渐渐升起。
    在乡下,这时他已起来很久了,已吃过了三大碗糙米饭,准备下田去。
    他记得那时候总喜欢故意多绕一点路,去走那片柔软的青草地。
    他总是喜欢赤着脚,让脚心去磨擦那些上面还沾着露水的柔草。
    那时在他幻想中,这片柔软的草地,就是一张华贵的地毯,这一片青葱的田园,就是他豪华的大客厅。
    他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真的坐在一个铺着地毯的豪华客厅里——什么事也不必做,只是动也不动的坐着,看着东方的第一线阳光照射大地。
    现在他的幻想已完全实现。
    这客厅里的布置豪华而富丽,地上铺着的地毯,也是从波斯来的。
    他现在是不是已真的满足?是不是真的很快乐?
    他赤裸裸的坐着,让自己的脚心去磨擦地上华贵的地毯。
    他忽然希望:这张地毯是一片柔软的草地,忽然希望:“自己还是以前那个淳朴而又充满幻想的男孩子。
    人心是多么不容易满足啊?
    卧房的门是开着的,他已有很久没有听见波波的声音。
    “她是不是已睡着了?”
    在这种时候,她还能睡得着?”
    她以前的确是个很贪睡的小姑娘,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一倒下去,就立刻能呼呼大睡。
    那时他和罗烈就总会笑她,是条小睡虫。
    “小睡虫将来嫁了人后,若是还这么样贪睡,她丈夫一定会被她活活气死。”
    那时波波就会红着脸,跳起来打他们。
    “我这一辈子永远也不嫁人。”
    往事就仿佛窗外的晨雾一样,那么缥缈,又那么真实。
    黑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刺痛,他忽然想起了罗烈,想起了波波刚才在兴奋时呼唤的声音。
    “罗烈……罗烈……”
    黑豹双手突然握紧,像是恨不得一下子就能捏碎所有的回忆。
    就在这时候,门外已有入通报:“大通银行的朱董事长来了。”
    黑豹没有动,也没有站起来迎接,只简短的吩咐:“叫他进来。”
    朱大通夹着他那又厚又重的公事皮包,站在黑豹面前。
    他显得有些不安。
    面对着他的,是一个赤裸着的,年轻而强壮的男人嗣体。
    这对他无疑是种威胁。
    他忍不住俏俏的将腹部向后收缩,希望自己看起来能显得年轻强壮些。
    黑豹突然笑了。
    他微笑中带着种说不出的讥刺和轻蔑,他忽然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像是一条猪。
    你只要能让他吃得饱,睡得足,他就永远不会想冲出他的猎栏来。
    但是猪也有猪的好处,猪不咬人。
    “今天你起得早。”黑豹的声音虽不客气,却已很柔和。
    “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睡。”朱大通掏出块雪白的手帕,不停的擦着汗:“我通宵都在整理帐目。”
    “什么帐目?”
    “金老二他们三个人的存款帐目。”朱大通从公事皮包中拿出了一叠文件,双手送到黑豹面前:“现在我已将他们都转入到你的名下,只要你在这些文件上签个字就算过户了。”
    黑豹目中露出满意的微笑:“为什么一定要我签字,你知道我是个粗人,一向懒得写字。”
    “其实不签字也没关系。”朱大通陪着笑,尽力将自己的视线避过他身上突出的地方:“但他们存款的数目,还是要你看一看。”
    “我不必看,我相信你,”黑豹的微笑更亲切:“我们本来就已经是老朋友。”
    朱大通也笑了,这次是真的笑。
    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已可保住。
    “只要我以后提款也像他们以前一样方便,我们的交情一定会更好。”黑豹淡淡的提醒他。
    朱大通立刻保证:“只要你吩咐,无论多大的数目,十分钟之内我就可派人送到府上来。”
    黑豹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喜欢听这种话,财富往往能使人有一种安全而温暖的感觉。
    “现在我就要十五万,要现钞,你最好能在八点钟以前送来。”
    七点四十分。
    十五万现款已送到。
    黑豹已冲了个冷水澡,穿起了衣裳,还是一套纯黑色的衣裳。
    他希望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印象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条剽悍残酷的黑豹,若有人惹了他,他随时都能连皮带骨将这人吞下去。
    卧房的门还是关着的,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黑豹走过去,想推开门,突又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现在他已只剩下一件事还没有解决,他自信一定可以将这件事处理得很好。
    楼下的兄弟一个个全都显得活力充沛,精神饱满,困为昨天晚上虽然是大功告成的日子,但却并没有狂欢,也没有庆功宴。
    那要等到端午节时再合并举行。
    他相信到了那时候,这大都市里已不会再有一个敢跟他作对的人。
    外面阳光灿烂,空气新鲜。
    黑豹大步走了出去,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全身部充满了力量,足以对付任何人,任何事。三
    八点正。
    黑豹已到了百乐门大饭店的四楼,正在敲高登的房门。
    他右手提着个黑皮箱,里面装的是十五万现款,左手里的钥匙轻响如铃声。
    听到了这种声音,高登就该知道黑豹来了。
    但高登并没出来迎接,甚至没有来开门。
    他正坐在靠墙的一张沙发上,享受他欧洲大陆式的早餐。
    他西装笔挺,头发和皮鞋同样亮,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
    你无论在什么时候看见他,他看来都新鲜得像是个刚生下来的鸡蛋。
    桌子上摆着煎蛋和果汁,他的枪并没有在桌上。
    他吞下最后一口煎蛋放下刀叉,才说:“门是开着的。”
    然后黑豹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黑豹跟他看来永远是不同的两种人,就好像豹子和兀鹰,飞刀和子弹,性质种类虽不同,却同样残酷,而且同样足以致命。
    “你很守时,”高登看着他,目中带着笑意:“而且很守信。”
    黑豹的眼睛也在微笑:“因为你是高登。”
    “我没有等你一起吃早点,我知道你宁愿吃奎元饭馆的面。”
    “虾爆缮面,”黑豹微笑着道:“我建议你临走之前,不妨去试一试。”
    “这次恐怕来不及了,下午两点有班船,我已订好了舱位。”
    高登用餐巾抹了抹嘴:“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一定不会错过的。”
    “是不是两个舱位?”黑豹忽然问。
    “两个舱位?”
    “你难道不带梅子夫人一起走?”
    高登笑了:“我虽然常常做好事,却并不是个总管家,我并不想养她到老。”
    黑豹也笑了:“难怪你今天早上看来精神很好,若是陪她那种狼虎之年的女人睡了一个晚上,精神绝不会这么好的。”
    “你若也想试试,以后不妨到三号码头那一带的酒吧里去找她,”高登说谎的时候也是面不改色的:“我保证你一定可以找得到。”
    “这辈子恐怕来不及了,”黑豹笑着说:“等她下辈子再投胎时,我一定不会错过的。”
    高登大笑:“想不到你这种人也有幽默感,我喜欢有幽默感的人。”
    “我也喜欢你,”黑豹放下手里的皮箱:“所以这里不是十万,是十五万。”
    “十五万?”
    “另外的五万,就算是我送给你的车马费。”
    高登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希望我也有一天能把五万块随随便便的送给别人。”
    “你不是别人,你是高登。”黑豹又道:“何况我还要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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